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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神咒神威神乐的翻译贴。在绯月看到的,新人贡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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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6 01:34: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章

值此新春之际,恭祝此时此刻的您身体愈发康健。
前几日,您能来拜访如我这般之人,实乃万分感谢。没能拿出什么来招待于您,辜负了您的期待,在此我谨以表达诚挚的歉意。
但是啊,请您原谅,在这片土地上静静的生活,与我是正相适应的。更何况现已连形骸都没有了,所以并无离开凶月之里的打算。
何况是搬到新京都.....我不觉得在那片遥远的土地上会有我的容身之所,也未对此有所求。
当然,您是在为我着想,我是理解的。故此,无论如何都想求得您的宽恕。这才执笔向您写这封信。
洗清我们的污名。您是这么说的呢。您寄来的著书,业已拜读.
虽感文体稍微过于华丽,过激的言辞也稍多了些,嗯,如何说呢, 特别是关于龙胆大人性格的考察,我认为正中靶心。
那位大人具有非常清廉的品质。水至清则无鱼......或许正是如此吧。那位大人顺从作为以高洁而闻名的武士头领的宿命,忘我地投入其间。
故而常有人会问大义为何物,产生了无法容忍她之清水之者,关于此完全是如此。那个时分即便在我们看来,龙胆大人也只不过是异端而已。这是一位我们理解不了的大人,您要如此说,我也不会否认。
但是,不,或许应该说,正是是因为如此吧?
我和兄长大人,还有霸吐大人都从心底敬爱着龙胆大人。当然,宗次郎大人,夜行大人,龙水大人,紫织大人,我想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
据此,您以烈士,英杰称,世人则以逆贼,奸贼道。然而,那个真实到底如何,在已然化为历史人物的现今,已经,无所谓了。
说了一些自以为是的话很抱歉,这并非是看轻您的志向。想让背负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年轻人们学到正确的历史,我理解,那诚然是非常高远的理想。
但是啊,那又如何。您的学生们是正在甚至困扰着明天的食物而挨着饿吗?是正在这片寒冷的天空下,只穿着一件简陋的衣服受着冻吗?是不要说父母甚至连家都没有,正在孤独的颤抖着吗。
不,应该没有那种事吧。听说了,人们已不会再因出身和血统的好坏,而被差别对待了 。 而说道这个国家已经变作那般的人,无他正是您。
仅此而已,我已满足了,此凶月咲耶知道了,少女时分所祈望的梦已被实现了。
如果要说的话,我们都被拯救了。在龙胆大人率领下,参加那次东征皆是出自我们那专心而稚拙的恋心.....是那么的一心一意。
为了追求名利,我不否定,但是啊,那是为了生存。作为怪异而出生的我,至少深信着,这是为了获取普通人的幸福所需要之物。哎哎,特别是兄长大人便是这般,如此爱着此咲耶。
不,还是不要再说了吧,老女人的情话若等仅仅是难看而已。
总之,我想要说的是,昔日我们所追求的世界,就是现在这样的。以生活在现下的你而言,尽管也会有不满吧,但是,那是今后的世代应该解决的问题,不是老一辈的我们所应担负的。
然而,像这样想。那光辉的每一日,永不褪色的光景,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的黄金的记忆.....。
那是激烈的,凄惨的,包含着不忍正视的悲剧的过去,在踏过之后,回头看去,果然是如此的美丽......快乐的,幸福的,就像是梦一般,这便是我所想。
故而,如果可以的话,温柔的您,能否奉陪身处远方同一世代的友人此咲耶所言的梦语呢。
可不要“正合我意”的暗自窃笑哦。因为这种事,在现今的世上,应已没有任何一人会去相信吧。
哎哎,恐怕连你都会以其是恶质的空言,而皱起眉头吧。那些事,是脱离了正史的幻想种类。被色彩所渲染的逸史,是化外的物语。
作为传奇小说来写的话,那会是非常优秀的题材呢。您如果有那样的才能的话,试着把它写成书如何呢。到时,还请让我愉悦的拜读。
那么,可以吗?尽管已经是如此长的故事,从今往后将要变成更加绵长的文章。
这方面的技能,夜行大人尤为拔萃,我在长叙方面也时常令兄长大人都为之禁口。您是否会中途放弃写,这令我如此的禁不住担忧。
如果是紫织大人和龙胆大人的话,恐怕只会用上数行就了事吧。龙水大人是牢骚很多的一位大人,应该很快就会没有要点吧?宗次郎大人又会怎样呢?霸吐大人的话,应该会把它们全部都变作笑话吧。
啊啊,真是的,为何如此的时而自怜时而自得,都是我的同志才是。明明说过不再说这些无聊的情话,却又这样......无论如何请您原谅。现在,咲耶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回到少女时分。
是啊,如果停下笔的话可以听见,深深的积雪之音,然后感觉到既知感。
哎哎,既知感,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种东西,正确来说的话,概念自体并未存在于过这个世界上。
很突然吧?正不解其意的摇着头吧?但是,若因此种程度,就感到违和感。这之后您将会奉陪的更加辛苦吧。
臂如说轮回,臂如说修罗道,以及悲想天,八大地狱..........人生命所到往的尽头,灵魂的终末。不管是哪一个,在你看来,作为嵌入死后这一概念的其中一例,姑且不论真伪,它们都应该是在常识的范畴之内。
但是啊,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它们都已经被根除,任何地方都不存在了。
想象看怎么样,惩罚也好,救赎也好,再起也好,无论什么,一切都不存在的无道之世。也就是没有法(神)。
死,仅仅是暗黑。无明。故而信心之物不会诞生。畏惧之物何处都不会有。
作为人之者本来能持有的,潜在的敬虔。或许正是被因为被站在高处的某个人物注视着,因而限制了自身行为的枷锁,消失了之后。
能够限制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简而言之的话,以任何人都僭称为神来表现的话是否好呢?就算是我也不例外,将此凶月咲夜的宇宙作为仅有的绝对的法则而活着。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明白的吧。
自己爱性人格障害,好像是最近被以那种名字称呼的病理。对您在您的著书中如此的分析我们,非常诚然的感铭接受。因为当时,那是极为理所当然之人的状态。
夜行大人曰,天狗道。这是生存在那种世界上的我们的故事。
那个欺负人的,爱打扮的,虽然纯粹,却又冷酷而又浑浊的阴阳师殿下.........在我们之中看起来最适应天狗之世的他,如此说道。
神等不需要。
然后,龙胆大人又如此说。
对于人,神是需要的。
紫织大人和宗次郎大人也说了。
让更加适合的家伙去当神。
很奇怪吧?关于这个,大家的意见真的是各种各样。因而龙水大人最后都没有加入到讨论。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结论,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嘛那个,即使我来看的话也很可爱.....。
霸吐大人和兄长是怎样的意见,皆是按下未表,而且,当然,我也是。
读完这封信之时,你持有怎样的感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能告知于我。从现在开始,我想要去解开逸史。
是啊,那是,新春之际。同现在一样,始于降雪的秀真之都。
我等的相遇,我等的命运,如果一想的话,在那个瞬间里,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就如春天来了的话,这场雪终会会消失。
就如狂烈盛开, 刹那的不果之花终会风流云散......。

正篇

分类上,那是属于斩伏这一行为,不过所达到的效果却等同于碎裂的爆发。因是以刀剑攻击故而可称言斩击。此之若等具是不可形容的激烈猛击。
故而,弹返的一闪亦是同等的爆发。完全的钢与钢的噬咬回响出无可想象的轰音,大气发出着临终的绝叫。
邢士郎【呵哈--------】
四肢在传播的冲击中颤抖,放出先手一刀的那一侧,正欢迎着这个事态。
向从正面接住了我的攻击,我的牙并予以反击的存在,投以满腔的欢喜。呆愣,愤怒,以及微量的惊愕混杂在一起,所有的一切无非是喜悦的变种。
对,如此喜悦之事还有哪里会有。即使是碰触了我也不会轻易毁损的存在,仅仅是此点就让人爱不能自禁。
邢士郎【失败了啊,很抱歉啦,实际上是小瞧了你。】
男人的业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虽仅仅是把手中的得意武器朝着目标,用力的甩出,其速度和臂力却已是魔性的领域。故而武器难以承受。
所谓失败,就是觉得把蚂蚁当做对手拿出真本事这等不风雅至极之事。
然而,现实的敌人是狮子。这反而,正是因为未能发挥出真价值而遗憾。
“嘛,到了万一也有徒手这种东西啊。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还能维持几击.....。
发出嘎嘎吱声的刀之精。一般虽是会被称作名刀的属类,但对于男人而言还是钝刀。

任何的法仪式,特殊的锻造都未施予,时代谢幕了的话,或许会成为文物这种程度的货品。对于踏足人外的同士之间的战斗,自不用说,不足。
所以,刀死了的话,就互殴。肯定,那会更有趣。
嘴角吊起,露出獠牙,浮现出凶猛之笑的男子说道。声音已经,只听得到饿兽的呻吟。
被酷烈的主人如同尘土般使用扔弃的刀的哀叹......对这种东西的斟酌感伤若等,这个男人一丝一毫也没有。
道具就仅仅作为道具,一直工作到粉碎即可。注入友人,情人,兄弟这种莫名奇妙的感情,把凶器拟人化毫无意义,这甚至是冷酷的清楚分明。
在死中,不,在行住坐卧所有的一切之中。依靠我以外的一切都是疯狂的行径。除了天下唯一的我以外,原本而言又该去信仰什么。
这是处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共通的常识。谁都可以把自己作为神崇拜。仅仅顺从绝对和信任的自己的姿态(理想)。致以他人的敬意和友情,爱等等。归根结底不过是点缀优秀的我的风流而已。
故而----。

霸吐【啊,同感啊,我也小瞧了你啊。】

对峙的这个他,那边也完全是同类。武器不可抑止的发出悲鸣之声也是,引发这个事态的敌手的强度也是,所有一切都只注目于演绎自己的风流。
霸吐【但是啊,难得在华之都打斗。就稍微拿出些重视形式的艳丽吧。你明白的吧?】
即是让我心情愉悦的绽放光辉。对于他们而言的有价值者,终归不过是那种存在而已。
霸吐【徒手互殴?才不要那样。一点都不美。】
霸吐【彼此看上去都很天真的笨蛋同士,条件五五分,如果这样都还能的话那就试试看】
然后,正因为如,在他们看来的他者的评价,是极端的往返波动的。即使是稍微做出不快举动的瞬间,至高的宝石也会化向仅仅普通的石子。
当然,反之亦然。总之在这个场面,能说的话仅有一句。
邢士郎【呼呵呵呵呵~~】
霸吐【哈哈,哈哈哈哈....】
 那就是双方在相互啮咬之时,把自身置于极上的桃源乡的事实。那样的话只要沿着那个,迷惘,恐惧都不会有。
邢士郎【很好,上吧,有意思。】
霸吐【总之,就是那个吧?如果说是武士的话,就来一场热切的花道演出吧】
邢士郎【原本就是那种演出,这可不是仅仅名目上招募勇猛武士的而已】
霸吐【那样的话,那我就去了。拿出你的的风格,可不要仅仅是击剑刺入,在这个把此战留在军记上的盛大舞台上 。】
霸吐【可以的话,啦,发挥到最高如何,我们。】
不知天,不知地。正因死后的净土,奈落,无论任何,概念自体皆不存在,所以仅有此生,想要得到一切。
普遍的信仰此物何处都不存的无道之世。其后被定义以天狗道,魔界之理便是此。
邢士郎【留在军记上,呢....】
我若为绽放灿然的光辉,片刻不踌躇,不用说是父母兄弟,连自己自身也要焚烧殆尽。
从现在开始的一世一代的大战争,将会作为夺返半数神州的,东征的先驱狼烟。
鼓舞数十万之兵的勇猛武士,演绎出武士道的精华。原来如此,感觉还不错。
戏剧抑扬顿挫。
然而,又是无以复加的真挚,苛烈,毫不留情-----。

“决一死战――。”
“分胜负吧!”
现在 ,这里有饿兽两匹,令其自己爱爆发。
共意达成,已无需一切对话。
为我绽放光辉,去死吧――两者如紧抱千年之友般激烈冲突。
乱飞的火花 ,呼啸的暴风。常人别说是以眼确认,或许就连正确的听取声音都做不到吧。
二者的剑速,体式 ,都逸出了常轨。无法以集中的动体视力进行捕捉。剑戟的轰音被大气的爆发抹消。
其态,若要说的话,是雷光,是乘驭雷电的魔性同士间的相互碰撞。没有他者介入的余地,若是碰触的话,就会被粉碎为钢之风暴。
实际上,彼此的剑每一度的呻吟,发生的冲击波都在向着四方弹射,爆裂。明明刃还未触及到肉体,二人的皮肤,衣服都已经在开始绽裂。
他们没后退,与其说是在卸螺丝,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应该看作没有拧合在一起。两者的气度和战法超越了戦栗甚至达到了滑稽般的相似。
横砍一闪,贯穿一刺,岂止是破开,两断,简直是想要使对方四分五裂的挥出。无论哪一个都是达人领域的熟稔。
然而,与此同时,亦是无视形式的的变则。顺手,逆手,自不用说,时而甚至会混以投掷,抓取尽管千变万化,然而却又如奇术般,柄端未有离开手心。
不可能的角度和机械的连续,正是野生之兽所有之物。不仅如此,技艺的连续自身,甚至是令人惊彻的流丽。如果把熟知基本,且超越其作为巧者的术理的话,那么这二人似乎是向着同一的结论而去。
也就是说,技蕴藏于力量之中。
臂力,握力,反应速度,支撑它们的耐久力------在作为基础的身体受到最大重视后。正因为如此,才可以持续探寻可能之技艺。
柔并非就会顺利的克刚,刚也并非可顺利的断柔。
只有在刚中存柔方是至高境界。
对那个答案,没有异议插足的余地。甚至可以说是不存在插足之者吧,他们的战斗技术是至高的。
若说强大,如前所述,即使再好的武器也承受不住被如此使用。
暴风雨卷起鲜血,化作真红,愈发的增加着那份激烈。
已经到了二人的武器即将粉碎的关节。无论是是怎样的武器,在以人使用为前题之上,都存有其限界。
但是,在处于只差那一步的节点,两者的剑不坏。明明既未刻意掌握分寸,也未有意避免剑刃的冲突。

龙胆【啊啊.......】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是那样吗,作为唯一的观客,注视着他们的少女如此想道。
这些人,是在命悬一线上玩耍。

之前已说过,如同终归是在表演击剑这一言语所示。
在最初交手的一回合时,应已了悟彼此的武器会维持到何种地步。应也察知对手的力量。
从此逆算、描绘图形、或许直到终局的一手都已在瞬间里全决定好了吧。之后仅仅是参照它,要说的话,就是和预定好的组合无不同。
可怕的是,就连从那个思考的瞬发力里所导出的流向,双方都丝毫无差异。对手如何进攻,何接招,尽管是初次对面双方都完美的解读了。
惊人的慧眼,以及,可以说是是异常的信赖吧。明明自己以外的一切都不相信,不,或许应该说正因为如此吗。我的眼睛不会看错。如果是我所信赖的你的话,即使是要去粉碎天地,那种程度也是会去做的吧……
在一手读错,即会致命的剑舞里高兴的兴奋着。
那种信赖,何等扭曲....。
龙胆【一群笨蛋....】
无法理解,因为无法理解,故而不想认可。
少女早已知道,如果以支持者的数量来进行常与异常的划分的话,异端明显的会是自己这一方。少女知道,从这个世间里的普遍价值观中,遗漏出的人是自己。
然而即使如此,少女即使如此都无法认同他们是正确的人类。对认同那个有抵抗。
为什么不存在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存在纯粹的想着他人,想要为谁做些什么的心情。
也就是,他们的感情若等,不是只看得见映于水面的自己吗。
如此的丑陋,愚蠢的个性 .....。
龙胆【为什么如此的,能够实现可以说是徒有其型的信赖】
龙胆【我明明连像你们那样,相信他人也好,被他人相信也好都未曾有过】
邢士郎【哈啊啊啊啊啊―――】
霸吐【哦哦哦哦哦哦―――】
裂帛的气势,绽裂的轰音,终局已临近。
至此互相完美解读了对方招式的他们,仅会在决胜产生差异。
也即是说,我为最高。因把那作为最高法则坚信,故而不疑我的胜利。
我之后只需要维持一击的打出去。
然而,那家伙的武器会因为这一击而粉碎。
正因为双方毫不怀疑的如此深信着,所以在终局的一手没有防御。
现在,他们所想象的情景应该是,我的剑会把对方切开,对方的剑还未斩断我便已被粉碎的光景吧。
然而,事实又会如何 ,少女持有确信的如此想。
至此仍处于伯仲之间的二人的胜负,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仅有一方会读误。
故而答案是,双方读完,读误。
即是说,或是双方一同被斩不分胜负,或是双方武器同时粉碎平局。
哪一方会倒下不知道,只知道一定会变成那样......。
那个结果所带来的是,也就是说他们相信对方到底的事实。
至少徒有其型,作为那般之物残留于世的现实。
无论是谁要说什么,如此的评述,少女自身也无法否定。
所以......。
龙胆【停下......】
似念咒,似缠附。少女牙缝间挤出咯吱的声音 。
龙胆【你们,都错了.....】
伴随着满溢出的愤激之波,已经无法制止想要叫喊的自己。
龙胆【绝对,绝对,绝对,绝对......】
龙胆【对陛下、对皇威、对骄傲、对国家】
龙胆【让那种扭曲之血染透思想若等----。】
龙胆【不可原谅,肮脏,你们都是下贱人】
龙胆【断然不是勇猛武士!】
但是,无视了叫喊,双方共同挥下最后一刀。
龙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结局是........
龙胆【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绝叫睁开双目的话,出现于眼前的是熟悉的自室。
龙胆【哈、啊……啊……】
其,结局........
龙胆【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绝叫睁开双目的,出现于眼前的是熟悉的自室。
龙胆【哈、啊……啊……】

随着喘息之声,按着胸口环顾四周。

自从因抱怨卧室过于宽广,无法静心,强行替换卧室以来已有数年,现如今已是连榻榻米的针目都已记住的,天下间唯一的可以被允许沉浸于安息之中的自己的圣域。
虽说如此,但是那其中却允许了异分子的侵入。与其说是遗憾倒不如说是不自觉。
“梦吗”
而且还是噩梦,极为嫌恶的噩梦。头发和衣服因虚汗而粘附在肌肤上。很不舒服。一边在那种不快感中呻吟,少女一边烦躁的蹙眉自语。
“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品尝这种心情,明明不是小姑娘,却被梦魇住,耻辱。
更何况,刚才所见到的那个并非全无价值,首先她极为清楚,那将会是应验之梦。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是说,是对感受到威胁的未来,精神正在在发出悲鸣吗。这是想要避免那个,不想看到,而在向自己自身申诉的本音吗。
“真是愚蠢”
恐惧若等没有,逃避亦是言论之外。只是觉得是令人不快的举办。原本公务就是如此。这个世界上的诸行对于少女而言,基本无例外,不仅无可救药而且污秽至极。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缩在壳里吧。如果对现状有所不满的话,那就必须去面对。她负有那样的责任。
问题是抱有那种违和的人怎么看都只有自己。
龙胆【结果我也是,重要的是自己吗】
自嘲,叹息。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价值观,无论如何都令她觉得扭曲。故而,她常常想去纠正它,然而其他之者们却没有任何疑问。这就是所谓空忙吧。
龙胆【如果我只是想要心安而把这种感情抛之脑后的话,终归是一丘之貉啊】
龙胆【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每一次,辗转反侧。】
龙胆【真是的,这副模样,又能.....】
侍女【龙胆大人】
侍女【您醒了吗,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龙胆【―――――】
从纸门后传来谨慎的侍女声音,侍女谨慎的声音令她回过神来。然后转换了气度,久雅龙胆 ------作为这个国家中武门之长之家的公主,用与那个地位相符的凛冽声音回答。”
龙胆【知道了。不过,先沐浴。早膳之后,是中院吗?】
侍女【啊,虽然是那么预定的,但御门的当主大人已经前来拜访。】
龙胆【什么?】
听到那个名字,龙胆的双目稍微的眯起。声音也带上少许严肃。如同对此感到惶恐的侍女的气息。
龙胆【什么啊,又是来对我说教吗?】
侍女【不,仅仅只是关于即将到来的御前比斗之事】
龙胆【也就是说,就是那么回事吧。不过,真快啊,连用膳的空闲都没有。】
龙胆【麻烦了,把龙明殿下的膳食也准备上。反正那位大人也没用早膳,事情可以边吃边谈。】
侍女【但是,龙胆大人,那样.....】
龙胆【无碍,现如今也不是需要计较礼法的交谊,原本不懂情趣的就是那一方。】
事前没有任何通知,就像这样从晨间来要求面会,这已经是超过了无礼的程度。这样的话,作为相对的回应,自己这边也只有采取相应的处置。
可能稍微有些小孩气的抗拒,不过她或许会觉得无所谓吧。就如先前所说的,这样的交往或许是被容许的交谊。
龙胆【首先,照之前所说,我先沐浴,让龙明殿下先等着,不用担心,只需要半刻时间。】
侍女【明白了】
龙胆【啊,那么,接下来。】
目送侍女离去,挠着蓬乱头发的龙胆,似是愉快的自语。
龙胆【只有在我心绪不稳的时候,瞄准了时机似的出现。】
龙胆【那个怪物,该不会是在宅邸里也放有式吧】
如此怨骂的同时,口吻亦是轻。
果然那个客人对她而言,似乎是为数不多亲密的人吧。

建国传说于此

在距今久远,只能以壮绝来形容的遥远过去之日,異形之者等横行此世。



据何以定异形,虽因诸说纷纭而不明,然简而言之就是以现在的常识难以理解之物的总称。似乎是确实存在过既未见亦未闻之法理。


其乃,为始祖所讨伐。異形之法为之一扫,世界为之涂替,方至现今。若于此公正分析,即是发自渡来人对先住民的侵略战争。大要定是如此。


英雄击毙恶鬼构筑了和平....等等,妄信听着美好的历史等,现已非以朴素著称的未发达文明。


排除不必要的幻想,能够辨明现实和传说的虚实的程度,无论是人亦是文化都已成熟。然后正因为如此,抱有对自己们乃侵略者的系谱之事而愧疚之者亦不存在。


无论是谁都把现在所有的生活,所有的立场,把那作为自己的常识认识。遥远祖先的行状若等,即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反应吧。


因为这并非是论述正邪次元的问题。不仅限于人,万物自然淘汰之理便是如此,简而言之就是栄枯盛衰。有繁荣就会有衰退,有诞生也会存在死亡。

若是对习惯了湖中生活的鲤鱼说道,那里原本为鳄鱼所有快回到海里去,想必会困扰吧。即是说,大要是如此,若是不负责任的说的话,那就是所谓胜者的理论。


然后败者.......被剥夺,被流放的鳄鱼之名以化外冠之。


『又高尾張邑有土蜘蛛 其為人也 身短而手足長』


『与侏儒相類 皇軍結葛網而掩襲殺之』


『因改号其邑曰葛城』


建国的传说.........记录此事的书物存在那么一节,此节作为葦原中津这一国家的起源而被认识之事,乃现状。


那个原典出自谁之手无从得知。近来,探究此事似乎在学术之徒之间流行,恐怕是得不出答案的吧。


重要的是,被记于其上征服的历史。曰,以土蜘蛛討伐为名的战争。


『又高尾張邑有土蜘蛛 其為人也 身短而手足長』――过去有被称为土蜘蛛之物,其态作异形,乃卑劣肮脏的存在。


『与侏儒相類 皇軍結葛網而掩襲殺之』――因而,皇的军队捕获了它,摧残杀戮......即是殺害。


『因改号其邑曰葛城』――通过此霸业,世为之平定,土蜘蛛生存的土地作为我等之物涂替之。


以要点而论的话就是如此。或是笔者的趣味,或是某种揶揄。虽说是一味长大拐弯抹角的内容之书,然而若是说道建国的起源的话,以此三项目收拾。


即是侵略,虐杀,旧世界的抹消。
 
悲哀的土蜘蛛,仅仅是被当做不驯的化外之民排除这一点。


当然,如所说道的,目指此事的我等,对外道后悔者一人也无。


海已经化作湖,尽管稍微抱有不适,但大家也都适应着那水。现如今还为鳄鱼而哭泣的鲤鱼,不存在于天下。


即使是隔海的诸国,那里亦是如此。


无论哪里都有相似的传说,沿着相似的历史。那就是所谓世之常态,没有任何奇怪的。


现存的所有的国家,大家都有击毙化外的过去。根据各自的文化背景,是龙,是蛇,亦或者是蜘蛛,虽然各种各样,不变的是異種討伐的最终成就了现在。


故而,重要的是现实,这个世界上已经呈现出没有它们生存场所的事实。


化外是旧世界的遗物,是另外法理的亡灵。对于鳄鱼而言的乐园,对于鲤鱼而言只是毒而已

湖中不需要盐。若那个被混入的话必然会产生战争。




臂如说,现在。


此中津国.......以秀真为都的神州,处于世界上唯一的那种均衡之上。


事起,大约三百年前。


诸将竞相拥戴天子,致力于领土扩张战争的动乱时代。



当时,他们所认识的神州,是为西半部分。不,正确而言的话,东半部分不明。
 
其原因,乃近淡海。


存在有以穴贯穿国土中央,巨大的断崖(海)。


长久不能跨越被浓雾所包裹的它,不能确认处在那前方的领域。


外海亦是荒芜,果然同样的不能踏破。简直就像是拒绝着侵入的自然,作为结果自此向前一切皆无,仅仅准备了令人如此误认的条件。


有还是没有未可知,没有那种想要冒死去确认的人。


即使是有,也需要技术和资金,如果权力者不那么重视的话是不可能实现的。


对,权力者。


当时,群雄竞相拥戴的天子其人。


尽管早已从国家的实权远离,但所有的武家在名目上,无一不是皇主陛下的臣子。若是对照把名分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这个国家的风气的话,以更加强固的形式表示忠诚的人才能握住玉(权力?)。这个論理展開可以说是当然的吧。


故而,在此所被追求的乃英雄譚。作为建国传说的,东征。


完成上洛,拥护天子的是龙胆纹。虽是作为武家最大势力的久雅家,但此乱世已不会仅仅因此而结束。


向东。带着勅命向东进攻,此非征夷之将莫属。


反过来说的话,通过先久雅一步征东,落后一步的人们有可能卷土重来。


之后已经,不需要再说明了吧。


战乱就是令所有技术进步的东西,这自不用说是常识。


持续百年的乱世之末,甚至达到了当时极限的技术精粹,终于抵达越过天嶮。


然而――淡海的前面所等待的不是荣光,而是与異形此物的邂逅。


以久雅作为笔头的有力武家。总军超过二十万的西军,为东之军所大败。其乃谓之超越人智之物,逸出常轨之魔。

曰,骸骨动。

曰,甲也刀枪也皆腐落。

曰,为炎与雷之风蹂躏。

神州之东有妖异栖息,土蜘蛛,鬼神,不驯化外之国。

君临名为穢土之地的八柱之天魔,被如是称之。

夜都賀波岐。

即乃,悪路,母禮,奴奈比売,宿儺,紅葉,常世,大獄,夜刀。

溃走的西军,归返西之人界者数微。

东之鬼众虽未追击,然或是一度跨越边境的影响,之后西侧开始生出持有异能的人们。

真相未可知。

然而,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是自屈辱败战,历经三百年的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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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外”必须排除
如吞铁芯般无可动摇的强力声音,正是在宣告着绝对的方针

龙明【皇国开辟时至今日,那群家伙一直存续,国土的东半维持为异形的领域若等,应是武门之耻吧,乌帽子殿下。】
语气中未混入一切抑扬,述说出过于直率之言的人是一位妙龄美女。
御门龙明――――若以处于这个国家,统帅所有术师来说的话,就是里之总帅。
可以说是和武之顶点的五个将家,以久雅家为核心的中院,六条,岩仓,千种一起担负着国家镇守的两轮中的一轮。
所谓乌帽子就是对处于那种地位的领袖,被恩许升殿的久雅家当主的敬称。原本高位的贵人是会秘藏真名的,决不会被允许肆意称呼。
所谓之龙胆也是,不过是指五将联合的武之象征,五座龙胆车的号而已。为了防范诅咒,她的名字被严重的隐匿着。这对于殿上人而言,是理所当然的自卫权利吧。
龙胆【我也并非是在否定战争之事,龙明殿下】
龙胆【但是,啊,仅仅是在把恶趣味说做恶趣味而已】
并没有刻意强调那种立场,龙胆以淡淡的语气回答。坐于对面的龙明虽然端正着几乎是礼则教本上所载的姿势不动,不过这并非是出于敬畏。
这是对于这个女性而言的日常性的态度而已。以恭敬无礼来形容的话就很容易理解了。
龙明【也即是说,作为武门之长,讨厌见血】
龙胆【如果是无意义的流血的话,自然不会喜欢,这是当然的吧】
龙胆【这个时期举办御前死斗,简直是在胡闹,您是打算说陛下是神乐的贡品吗】
如此说,投以视线。虽然声音仍然压抑着,然而和方才迥异的内心之愤已经渗了出来。
龙胆【即使对你而言,这也应该不是无关己身之事。消灭化外?啊啊,关于此,毫无异议,原本我辈的使命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龙胆【但是,作为此战先驱,为何一定要同士同胞之间互相残杀,还是获准在御前献上武艺的人们。最低预计,也会损失其中的半数,据实说这样很可惜,所以简直就像是笨蛋,无可救药】
龙胆【您不这么想吗,龙明殿下】
龙明【当然,在想,不过,这也是为了胜利,可以理解】
龙胆【那是什么意――】
龙明【嘛,听着就好。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抬手制止龙胆,似是安慰似的,柔缓语调。让人联想到简直就像是对待孩子的亲长的态度,不过二人的关系事实上极为接近此。


龙明【乌帽子殿下,自从初次见到你以来,已经过了几年】
龙胆【有十五年了,那又.......?”】
龙明【对,十五年了,当时的您是三岁还是四岁,还记得很清楚】
龙胆【···我也,当然记得】
虽然这么说,现在也进行式的痛感着。
在胸中自语的同时,龙胆说了出来。
“真不愧是御门的当主殿下,这一定是化生之者,岁数完全不见长呢。”
“只是擅长保养而已,总之现在,那是无关紧要之事”
记录上虽应已是年近八十之龄,不过外表上看上去要年轻个五十岁这一点,正是龙明的不可思议之处”
然而说着那种事无关紧要,妖艳的术师含笑继续说道
龙明【我被先代的乌帽子殿下,也就是您的父亲托付了监护人的重任,因为那位大人和妻子具是病弱之身呐。对我说无论如何请守护龙胆,这样下去,龙胆会被其他四家击溃】
龙明【虽然深刻地反省了对稍微有些孩子气的公主调教中的不足之处,然而友人的遗言基本上是守住了。不管是武艺也好,教养也好 ,已经变的这么优秀了。】
龙胆【然后呢】
龙胆【你并非是想要说恭维话吧,你可以是有着说场面话的恶癖】
龙明【这还真是失礼呢,我那种地方恐怕是受到了师傅的影响呢。从以前就是令人生厌的人,然而令人困扰的是随着年岁越长就变得越相似,对此我也只能说痛恨了】
龙胆【不过,你也没有改的打算吧】
龙明【全然,你非常清楚嘛,真是高兴】
龙明【那么,对,让我问您一件事吧,关于现在我国所面临的难事,您是怎么理解的】
龙胆【…………】
龙明【我的意见是,想让您以论和理来论述,因而在那之前,有必要知道你对事态有着何种程度的认识,不要摆出一副反感的表情】
龙明【因为我也是教育系的,您只要认为这是其中一环就可,把事物按顺序进行很重要】
龙明【这也是为将者所必须的资质】
龙胆【.......明白了】
老实说,这也不是麻烦的话题,然而抗议也无济于事吧。龙胆放弃了。
龙胆【那么.......】
首先,要说最大的难事的话,那已经是肯定的。
龙胆【就像你所说的,东之化外,蜘蛛众,那个只要还留于天下,我辈也难免于无能的责难】
龙明【那是关于我等面子之事,作为国家难事稍显弱了些。实际上那些家伙,这三百年以来,自从先前那场大战以后,就没有再露出任何姿态,闭门自守中】
龙胆【话还正在说】
龙明【嚯哦,那样的话?】
龙胆【肯定的吧,是怪异】
即是说,眼睛看不见阴影的流入,污染之物,她似是很不愉快的吐出此言”
龙胆【三百年前的东征之大败,不管是好是壊,乱世都已结束。应该说因武家之大半崩塌,继续东征已经变为不可能才正确】
龙胆【总之通过此事,确立了以陛下为中心的现行体制。锁国,为了不让外界获悉自身的虚弱,隐匿起来徐图恢复】
龙胆【但是,已经快没时间了】
龙胆【从那边流入的阴气来看,即使蜘蛛和这边没有直接关系,但那些家伙的吐息也只是毒。由于一度跨越过边界,那仍在侵蚀人界”
龙胆【特别是最近,身体寄宿怪异的人在增多不是吗。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光只是传言入耳,就不显夸张】
龙胆【已经诞生了甚至威胁到国家根基,危险的怪异。如此的话,就必须把病之源断绝】
龙胆【据闻现在正处于那个分水岭,这方面,你那边知道的比较详细不是吗。】
龙明【确实】
御眀龙明是术师的头领。所有被称为异能的人,都被置于她的监视下。
严密的说的话,咒术和异能是不同的。不是一概而论之物。
前者不过是习记的技术,分类上和武术与学问是同一物种。存在有能做到和不能做到,是遵循此世之理之物。换言之就是单纯的可以解释之力。
相对来后者,所谓异能,就是无法说明的超常。无视世界之理的现象,即是怪异。异界的法则。
虽然本来完全就是别种,不过比起物质主义的武门,御门这边更接近异能。
基于那样的事实,龙胆说出现在是分水岭,龙明颔首认同。
即是说。
龙胆【获得把怪异做为战力的机能,勉强维持的天平。实际上,把他们作为打倒蜘蛛的有效武器,是毫无疑问的。原本他们的力量就是属于那边的。】
龙胆【归根结底,就是击毙躲在屏风裏面吃人的老虎的力量,据闻是如此之物 。】
龙胆【但是,再这么污染下去的话,只会令狮子的体内驻满虫子。我们的世界,会陷入被虫子由内而外啃破肚肠的境况。因此只有现在立刻行动。】
龙胆【这个,嘛,就是我所认识的最大的难事。如果不扫除化外的话就会国灭。】
龙明【其它的?】
应该还没完吧,面对如此恶作剧式的笑着的龙明,龙胆一脸不愉快的脸色小声呻吟。不管怎么看都是不想说的样子。
龙胆【......肯定的,黑船,盛气凌人的逼迫我国开国的异人们。】
龙胆【刚才说的污染是内忧的话,这个就是外患。】
这就是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吧。很难说那就是单纯的偶然。
这是弱小的生物容易被盯上的自然之理。山犬长于那种嗅觉,因而,当然会执拗的穷追上来。
龙胆【如今,开国之类的不值一谈。如果做那种事,到最后,皇国会沦为笑柄。异人们一定会盛气凌人的攻打我国。现在我国仍是一国都未能平定的土人。】
龙胆【因为那些家伙早已消灭了本国的化外】
被轻蔑为落后的社会也没有办法,事实上这边也抱有着劣等感。这样,对等的关系等等,终归还是无法期望。
龙胆【也就是,即使继续的顽固锁国也没有意义,我们三百年前就翻越了天嶮,如果是现在的异人们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进入东地吧。】
龙胆【结果,能够预想的是,会陷入互相争夺的泥沼。到现在为止,能够一直隐藏,倒不如说近乎于奇迹。现在世界已经是狭小的时代。】
龙胆【所以---】
龙明【正是,必须迅速的,用我们的手,完成东征。开国云云,异人云云,全部留待那之后解决。】
紧接龙胆之后,龙明如此断言。事实上,处在现在的情况下,那个意见占了绝大多数。
反对意见当然也有。但是在面对列强的威胁之际,也只是一味的令国力低下而已。所以当然不容反对的吧。
然而,和异人合作的东征是不可能的。相当顺利的构建出让他人协助的理想同盟,即使胜利了,等待也将会是割让东地的领土吧。许可此事就是懦弱,认同的话会留下祸根。简而言之就是被看不起。
就如租出厢房,结果主房也被霸占的比喻一样,对外异让步是危险的行为。答应了一个要求的话,就一定会有十个,二十个要求产生。
然后,变成了那种事态之时,无法凭己力完成平定东地的现实会挫伤骄傲 。削去为了奋起的气力。仅仅陷入成为对獠牙没有自信的狗,甘心戴上项圈的境地。
因此,首先是依靠独力的东夷征伐。正因为是火烧屁股的现今才只有这么做。就如方才龙胆所说的,现在已经不是能像冬眠的熊一样闭门不出的情势。
龙明【姑且先好不容易把他请回去了,黑船殿下也算是个人物。应该不会就此结束吧 。】
龙明毫无疑问在数年之内,快则1年,慢则2或3年,黑船定会在此期间再度拜访吧,恐怕,东地的存在也定已被其所察。”
龙明【下回,应该不止是交给陛下亲笔信吧。而且是如此爽快的就退下,特别是这个时候,亦有事先与蜘蛛接触的可能。】

龙胆【索性就此被消灭了就好了。】
龙明【我也是这么想的唷,乌帽子殿下,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在那种情况下打起来。他们深信那是我们做的。我们已没有办法防止他们的再次到来】
龙明【......恩,不管则么整理都是最恶劣的状况。简直就像是得了気郁之病。】
龙胆【现如今说这种话,又能做什么。】
龙胆【那么,龙明殿下。你最终又想说什么。我的疑问还未得到你的回复。】
也就是,在这种时期,在这种窘迫的状况下。决定不容置辩的战斗前―-。
龙胆【一个月后举行的御前比试。为了鼓舞即将到来的东征先驱士兵,取回尚武之心,招募勇猛武士的击剑之神乐。】
龙胆【把那个,变作真正的死斗等等是不可能的吧。刚才也说过了,这是士兵的损失。到底是谁---】
龙明【向陛下灌输不必要的东西吧?无他,就是我。】
由于对方是一脸无谓理所当然般的说出,龙胆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龙胆【什――、唉……哈?】
龙明【所以,是我的提案。那副反应虽然可爱,但还是稍微粗俗了些,乌帽子殿下。身为久雅家鬼姬的大人,不应该在人前做出张大嘴巴的举动。】
龙胆【什,什……但是、你……不、因为你……】
龙明【啊啊,莫非是从本人那里听说了,那样的话正是如此,我的女儿被授予了上览的荣誉。】
龙明【虽然还只不过是黄口小儿,但是作为义母实属恐悦之至。】
龙胆【龙明殿下!】
发出莫可名状的叫声,那可以说是对某种失望的愤激。
龙胆【最终,你也是一样的吗......】
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们,大家都同样的只考虑自己的事。一味的只沉迷于让自己绽放光芒。
那个观测者也果然是己,归根究底,自己为了爱自己的话,什么都会去做。
龙胆的父亲,拜托龙明作为监护人。那是为了守护作为武门之长,久雅家当主的“己”,断然非是纯粹的担心女儿的将来。
身体弱小,也不能成为男子汉。仅仅是难以容忍在自己这一代遭受家境溃落的耻辱。为了防止其他四家的介入,向御门一门请求庇护。其结果是,功效得奏。
因为保存了自己最低限度的体面,所以擅自满足的逝世了吧。其行为所为为何,动机只是利己而非利他。
臂如,有一因保护恋人而死去的男子。
然而,他的本音是如此形式。
如此死去的我是何等之美。
然后,被他守护的女子的本音是如此形式。
对他的死流泪的我是何等之美。
自始至终都是自己,无论怎般还是自己爱。穷根究底的话,他者是不需要的,爱与信赖之谓概念自体仅仅是一成不变的装饰品而已。
故而,即使体验了丧失和背叛,真实的情况仍然是毫无所动。唯一无二且绝对的自己存在即可,此等想法即是此世之常态。
然而,在龙胆看来,此常态是何等的肮脏至极。
龙胆【如果女儿蒙受武艺上览的荣恩的话,即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要?】
龙明【无法否定呢。原本在参加东征之时点,就没有自身安全。】
龙明【要点是战斗。相杀。其本质也无法理解,错把它当成游戏不就令人困扰了么。作为所有人的标准,如果赐予勇猛武士当是如此的这种荣誉是大人的话,能够以生命魅惑的就是荣光此物。】
龙明【连那种程度都承担不起的玩耍,到底能鼓舞谁。为了同伴间相互认可孕育友情的通过仪式,首先进行模拟战?笑话。此等程度简直可以谓之滑稽。】
龙明【现如今,哪怕是头脑残念的童子都不会对那种戏剧演出燃起斗志。导火线需要的是紧迫感,然后火药则需要的是热情。没有杀意的胜负,算什么胜负。】
龙胆【但是,即使这么说.......】
龙明【嘛,诡辩而已。您想说什么我知道。我等,在您看来的话,看上去就是所谓的狂人集团吧?
龙胆【........】
龙明【但是啊,就这个感觉而言的话,这个国家还是这样比较好。不管是哪种形态,大仪和名分都会存在。】
龙明【即使先前的黑船也是如此。在异国作为绝对之法的终归是力量。打倒周围的人成为盟主,然后击毙盟主的人后继。血统,门第皆如粪土。某种意义上,他们可以说是先进的。】
龙明【至少像皇国一样,只有被推崇的存在,作为象征被尊崇等等绝无可能。.......不,失礼了。这并不是在愚弄您和陛下。】
龙明【重点是,总之,不要再那么顽固的抵制。如之前所说的,这是很有好处的。对于您而言。】
龙明【至于为什么是那样,我也不知道。】
似是含有深意的置问,龙明在句末如此补充着笑道。而龙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人是个怪人,到底属于哪一边,实在不明白。
看上去与自己不相容,却又像是自己的理解者一般。
是异常啊,还是正常......。
即使思考也难以明了。所以最后龙胆还是一如既往的投降了。
龙胆【.....我知道,我已经自觉自己过早得出了结论。】
龙胆【那么,最终你想要做什么,龙明殿下。若说方才所言是诡辩的话,你应该还另有真意吧。】
龙胆【我的意见不会改变,你还有什么可以说服于我。】
龙明【当然。但是,至少我还是希望您说出改变想法来。我也不是那样惹人讨厌的人。】
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之前,毫无意义的武士同士之间的相杀.....让人容忍那种事吗。
实际上,这已经是无论龙胆多么反对,也推翻不了的议案,御门龙明即使专断,也非他一方所为。
无论如何,最终也不得不接受。对此龙胆很清楚。
然后,龙明偏离了视线,好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龙明【东征的总大将,是谁呢】
龙明【历史上的话 ,自不用说是久雅家的当主担任。虽应该是如此.....】
龙明【令人遗憾的是,那位还是个年少的公主。实力云云,门第云云,想要言论的虽然有许多。但是这是其空隙所在也是不能否定的事实。】
龙明【千种,六条,岩仓,还有中院。武门四家,当然也都瞄向了那里。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时隔三百多年才到访的乱世。】
龙明【这个时期,当然想要追落其他家,担当重任成为征夷将军。可以的话,有必要简单易懂的展示自己的力量。】
龙明【对,臂如,在陛下的御前,华丽的,展奉上家门的武威........此等若余,不是很有效吗】
龙胆【―――――】
龙明【在那里显示自己无双的本领的话,“美丽的皇国第一的勇士啊”一定会被陛下如此称赞。败北的家族无话可说。用最小限度的牺牲,让其他家颜面扫地。】
龙明【即是说---】
接下来的,即使不说也理解了。
龙胆【是政治?】
龙明【对,这是代理战争,如果避免不了纷争的话,可以最快的,最大效率的让纷争结束的方式。在大事面前,就更当如此。】
龙胆【但是,将军应该是合适的人担任吧。就如你先前所说,这是为了胜利所需要的比斗。胜者会有为将的器量吗】
龙明【会没有吗?】
对此问,反而是龙胆沉默。即使那么说,也难以回答。
龙明【我所知道的是,其他的家伙无法对话。六条和千种,岩仓.....那些家伙仅相信纯粹的的武技。嘛,那称得上是一种自负吧 】
龙明【若是他们掌握了征夷之军的话,我等御门一门将会是碍事者。判定吉凶后,也只能象征性的给予他们职务吧,就连这个,都让我无法信任。】
龙明【更何况,把怪异者投入战线的灵活度等等,甚至连丝毫都欠奉。羞耻自夸恶态如此种种,如恶鬼般撒娇的模样浮现于眼前。】
龙明【他们所想象的东征是,经由身穿华丽甲胄的精兵,绘制的壮丽画卷。仅仅有一副威风凛凛的形状,脑子里完全是爱幻想的少女。大战还未开始,我就已将听到他们失败的足音。】
龙明【所以,这边无论如何都有展示的必要。冷酷的,毫不留情的,向他们宣示蠢类战死的这一战场的现实。】
龙明【这样下去将会变成这般,若是没有见血的话就无法彻底的理解。您也是这样,作为武家,头脑顽固至极。】
龙明【嘛,中院的话多少还算贤明,尽管如此,也没有把军权让渡给他们的心思。】
龙胆【为何】
龙明【为何?愚蠢的问题。您应该不喜那位年轻的当主殿下吧。他们娶嫁的念头也从来没有断过,我会不知道?】
龙胆【..........】
龙明【在这里,不确立地位的话就会被击溃。正确的是,是必须联姻。】
龙明【总之,是拉近与奖品的距离吧 ,东征的大将被授予了制住久雅公主的权力】
龙胆【.............】
龙明【也并非没有预想到吧?】
对于看上去饶有兴味的提问,龙胆只是皱眉什么也没说。那也是肯定之意。
虽然对下作的权力之争没有兴趣,但光是被影射比喻为奖品就不愉快。因为自己是女人,没有力量,所以被当做道具一样对待。
事实上,那是不可反抗的命运。
龙明【您的性情我了解,我也是女人。想要使那些总是小瞧女人的男人们大惊失措。】
龙明【啊啊,当然,也有被先代拜托过做您的监护人的因素,不过我的本音便是如此之物。让我来告诉您,成为随男人所想的女人等等,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龙明【不想要击溃吗。把那些那些骄傲自大的蠢类们的颜面。】
龙胆【可是.....】
在这一点上同感,龙胆在心中加了一句。说道。
龙胆【真的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千种、六条、还有岩仓……这几家轻视御门,我知道。在此种意味上,大概不适合为将吧。为了东征的胜利,应该进行排除,你的意见一定是正确的。】
龙胆【然后是中院,啊啊,的确,我不想成为奖品此类。即使把那种私情度外视之,也不知怎的无法认同那个男人。】
龙胆【这样的话,征夷之将由谁来做,答案只有一个选择,我亦是知道。】
龙胆【在害怕,也并非如此。】
承担起国家命运的东征总大将。那个位子原本就是久雅之物,龙胆觉得自己有责任完成它。这并非是普通的重压,正因为如此才不允许选择逃避的选项。
龙胆【虽说作为上位者不知能力是否足够,但是正因为一定要去做,所以只有吧。】
龙明【正是,很好的觉悟,乌帽子殿下。但是那样话,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一旦成为统率军队之身的话,下令去死可是日常。】
龙明【据实而言,战争已经开始。刚刚您说过很可惜,应该是意指那是无益的流血吧。但这是不同的,并非是无益。】
龙胆【我知道】
龙明【那样的话】
龙胆【我――】
为了制止要进一步陈述某事的龙明,龙胆加强语气吐露思绪。
虽然根本未想过,能够获得理解。
龙胆【我想要相信。】
龙胆【我想要相信,因我的命令,因我意志,或会死去的勇士们】
龙胆【他们的忠义,他们的勇气……诚然,不愧于皇国的士兵,以及那份绚丽,我都想要称赞】
龙胆【然后,我想无愧于此。所谓将,不就是这样的吗,龙明殿下。】
结果,也许在另一个方向上,自己也是一个爱幻想的少女。龙胆如此想着的同时,也坚信这是必要之物。
烈士、英杰、以及勇士……许多意味着勇者的词汇,从未有见过被正确使用过。至少,对于龙胆而言是如此感觉的。
龙胆【爱国、爱家、为了守护挚友和女人、豁出性命的话,自不待言。倘若是市井百姓、亦或是怪异之辈、只要有此志者就是我的同志。即使要说去死、作为久雅的当主也会背负起他们的意志给世人看】
龙胆【可是,现实却是不同不是吗,沉溺在自己爱的朋辈们、仁也,义也,礼也,智也,信也 ,忠也,孝悌也,全然没有。有的仅仅是,我之一字。】
龙胆【对那般的人们我说不出去死。某种意义上他们或许会很乐意的去死,毫不斟酌所注视的方向完全不同的人的思考。然后就此让他们死去,对他们而言太不公平】
龙明【我很不愉快,是这样吗?】
龙胆【我没想过你会理解我】
低沉,充满了感悟,然而却又冷冽的声音继续道。
龙胆【如联系,如羁绊,对于我而言那种东西很重要。要说的话,在我的内心,我的胸中主干的某部分强烈的期望着与它们相互接触。】
龙胆【那种东西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即使有人说世界上不会有,我也不会认同......啊啊,确实,我也许疯了也说不定。但是,只有这一点绝不退让。】
龙胆【东征本身,已经正化为不可否决的生存竞争。正因为是一定要去做之事,所以我不会从那里逃离,尽管有不满,也不得不做。】
龙胆【然而现实问题是,家中并没有勇士。不是指武艺的技能,而是我没有能够理解思绪的忠臣。】
龙胆【此身若为征夷之将――为此如若需要御前死斗的话,即是当家的代表,会是我必须最先命令去死的人。若是这样的话,至少希望能如此。】
只有那个人的心绪,想要十全的去理解。龙胆如此说着,看向表情一成不变的龙明。
龙胆【仅仅一人就好】
龙胆【如果化作从今以后将会产生数万,数十万死亡的立场上的话,即使是一人,也想去拥抱。该如何说那种感情,语言无法形容,或许连概念自体都不存在。】
该如何说明才好啊。一边诉述着一边在心中思考,正当自己自身,都变得不明白在讲什么时。
龙明【灵魂,吗?您期望着那种救济。】
面对龙明喃喃说出的那一句话,龙胆为之愕然。
龙胆【灵魂 .....?】
龙明【是,您所说的心中之某物。指的的就是灵魂,被弃用的词汇,消失掉的词汇。现今也只有我这种程度才知道吧】
龙明【要问为什么,是常识。死之此物就是死之此物以上,以下具为无。在那里是闭合环的结束。因此,死和生是等价的。从断崖看去,因无前路而不可见。】
龙明【dance macabre(死之舞)、Totentanz(死之舞)……在异国似乎是这么说的,死者的舞蹈。】
龙胆【死者的,舞蹈.....】
鹦鹉学舌,看向叙说“那就是此世之理”的龙明。诚言,困惑不自禁。
她的博识程度,她是知道的。兼且还是相当之年长者。自己不曾知道的灵魂,那个单语和那个概念,即使从古书中汲取了知识,也并非不可思议。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特别是现在,就更加的似有别.....。
龙明【嘛,您的心情,我知道了。对凭借这个世界的常识导不出的想法,用语言进行说明很难吧。当然,我也不能,以同样的深度也无法理解。】
龙明【所以,结合我的阅历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这样的】
龙明【您认为即使身死以后,也会有到往之所。】
龙明【胸中的灵魂不灭,为了能让灵魂能去往乐土而祈祷着】
龙明【但是,包括我在内的世上的笨蛋们,不知道灵魂,没想过死后。只是像白痴一样在跳舞,如果注定要回归可悲的暗黑的话,您想要去救赎】
龙明【把那种业化作可能的是羁绊,所谓于将而言的勇士,就应是如此。】
龙明【至少,仅有一个人也......吧,不是吗?】
龙胆【不.......】
可以说是完全如此,自己尽管难以说明,但龙明的总结着实令此刻的龙胆震惊的准确。
一直以来都存有着这样的疑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龙明【但是,困扰了啊。这样看来,好像难以取得进展。以您做为将军,明明意见一致。但是要是不接受那种手段的话,又该如何。】
龙明【明明久雅家的代表必须取得胜利,却说没有为此所需的人才呐。】
龙明【困扰啊。啊啊,真是困扰啊。】
如同诵诗般的轻吟着,龙明耸肩笑道。言语的内容是叹息,然而,同时又似是在称赞龙胆.........。
投以像是要说出“那还真是”这种饶有意味的流波,龙明收紧坐姿。
龙明【嘛,算了。还有点时间。新年过后,到时,如果得出了可用之人,希望您能告诉我答案。】
龙明【以羁绊相连的臣下,就照您自己的感觉去选即可 。要是索性相恋了的话,那就帮大忙了。】
龙胆【......】
龙明【哦多....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似是避开迎面而来的愤怒,龙明缓缓的起身。从怀中取出纸来,随意的递了过去。
接过纸,龙胆惊愕了。

龙胆【这个是......】
龙明【目前,确定要出场之人的名字哦,都是一些作为面子的人吧】
龙明【玖锭,凶月,传说之武中的传说之怪异。虽然编组还不明,但是碰上这些人的话,我的女儿,也许会死吧。】
龙胆【......】
原来如此,确实会变的那样也说不定。龙明所说的两个名字是什么样的存在,龙胆很清楚。没想到连这样的人都出来了,这已经不是玩笑那么简单。
某个少女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如姐妹一般养育的少女。
龙胆【如果不想龙水被杀的话,不即刻考虑合适的人选?】
龙明【呼嗯,嘛,如果能给我找到那样的人,也没关系。】
龙胆【你是龙水的母亲-】
龙明【所以,那又怎样?我就是您所想的那种狂人。为了国体,奉上牺牲自己女儿这样的母亲也不是很坏。倒不如说很有陶醉感。】
龙明【总之,让我说的话,并非仅限于龙水 。】
以无情甩出般的冰冷声音,龙明说道。
龙明【您是将,不要弄错了,乌帽子殿下。如果期望信赖的话,就不要寻找。而是用那份疯狂(理想)令士兵们沉醉,去取胜。那是作为久雅,龙胆车之主的王道。】
龙胆【----】
龙明【那么,就此为止。人选决定了话,就记在上面交给使者。】
龙明【祝您过个好年,乌帽子殿下。】
龙胆【等---】

情不自禁的想要叫住但连那也无法如愿,御门龙明已经离去了。被留下的,仅仅只有龙胆。
龙胆【.........】
自己应该怎么做,必须做成什么。即使反复的思考,还是完全得不出答案。
一般来说,能意识到自己奇怪的人都是正常的。若是自己完全疯了的话,自己就不会有“我到底是对是错?”这样的烦恼。
也许正是那样,要问为什么,刚刚的龙明,其他的所有人,都拥有坚定的自我,不知道怀疑。难看的动摇苦恼的,天下仅仅只有自己一人。
那样的话,久雅龙胆是正常的吗?可是为什么,在现实里异端反而是自己,那边才被认为是正确的。说到底原本是以什么来划分的,是以同类的多少来划分的吧。
常识就是那样的东西,所以不管形势怎么样,都会制作出维持社会的集团。
国家就是那最大的单位,自己一边说爱着它,一边又有不能容忍它的那种存在方式。
龙胆【怎么回事,我.....】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结果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在自己的立场上撒娇而已吗?
仅仅是系统稍微特殊,久雅龙胆也是沉浸于自己爱的一人?
龙胆【不是的】
不是的,我想要获得信赖,想要拥抱给予自己这种信念的勇士。
天下仅仅有一个人也好,盼望着,祈求着以灵魂相连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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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被年末的喧嚣所触动,心中不免浮动。如此多的人,到底有多少年没见到过呢。
不愧是秀真,华之都。不论是异国,化外,还是何,就连空气都奇妙的清练洗丽。总感觉和阴郁,阴湿的乡下比起来,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这个喧闹和明亮度,很符合晦日之夜。差不多也到了除夜的钟声开始鸣响的时刻吧,那应该是作为不错的风流。
――啊
霸吐【话说,说到除夜的钟,是啥】
虽然是很寻常的疑问,但突然就在意到了,不自禁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霸吐【确实,是要响一百零八发吧。那一百零八又是啥数字。】
如果是为了向天下称道我的绝丽的话,像一百零八这种数字是不够的吧。至少也要响出它的十倍,才于我相配。
咿呀,嘛。要是响个一千八百发,敲钟的小僧会很累吧。
那方面,嘛。总之好好努力吧。
“嗯?好像有什么弄错了?计算,阿勒?
虽然稍有些在意,不过太麻烦了就不想了。除夜之钟的起源,意义,反正都在飞往遥远。
只不过是想要敲钟所以便有了敲钟的家伙,然后觉得不错便增多了模仿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得像文化了。若是既没有意义也没有意图的话,听得家伙们各自擅自的进行解释即可。
最终和歌谣是一样的。因为都是以愉快心情为目的,我也以愉快的心情接受吧。随着每‘kong’的一发鸣响,那些姐姐们会爱上我的吧。
为了不让那种展开仅仅以妄想而终结、还是要马上把要事办完。
霸吐「说,是这么说……」
衔着的烟管发出袅袅烟雾、回归现实的我有些厌烦的自语。

霸吐「喂,这也太大了吧」
说是耸立在眼前――才绝对正确的的乱来的规模、简直就像是在找庶民吵架的大伽蓝。进入其用地都令人不禁踌躇。
霸吐【御门的本家。不是开玩笑的、各种意义上】
因为我乡下的房子,才到这个的百分之一。
宏大也是,庄严也是,还有漂浮的氛围也是。
全然不同。别次元。
实际退缩了。怎么办。
霸吐【嗯~~~~~】
挠着头,思考。
在这个国家,有一项比失手杀人还要重的重罪、那就是像这样在年初之时,不履行到赴御门之所的义务。即逃避觐见。
对于皇主陛下和贵族们以及五龙胆这些了不起的人物,反而是御门要前去拜访。其余的则是像这样、规定了必须特意前来。
说实话,相当的讨厌。并不是感到麻烦,而是因为被人审判的那一瞬间。
要说这其中有着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就是接受检查。男女老弱毫无例外,看那家伙是被阴气寄宿着吗,被寄宿着的话,程度又有多深。
大多数、首先肯定是白色吧。假如即使运气不是很差、多数应该会停留在灰色。
但是,要是被判断为黑色的话最坏是死刑。不,倒不如说就那样结束或许应该说是幸福。
要问为什么,黑色过浓的人们是不能杀的。已经变作非那样的存在。
所以,被监视被封印、总之就是一生的囚犯的惨状。不论是自由还是什么,什么都不会拥有。
那种惨状,谁都会厌恶吧?起码我是很厌恶的。
所以――
霸吐【好想回去……】
在心底,我是这么抱怨的。
就这么虚耗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从旁走过进入了御门家,话说你们都没问题吧。就像先前说过的,似乎没有高浓度阴气进入的家伙。
所以我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就是非常糟糕。因为一直以来都与乡下阴湿的术屋为伴很不错,好歹是可以让自己一直隐藏到现在……
这个氛围、这个霊気、完蛋了妈妈、在这里的家伙是真家伙。
霸吐【话是这么说、真的回去了的话就结束了啊】
从怀里取出纸、头疼的皱起眉头。
御门龙明――正因为是被当代的当主大人、亲自指定要求过来的,所以已经无法逃脱了。
明明是好好的隐藏在乡下、为什么现如今会被指名,难以理解、果然应该视作暴露了吗
不、不不,不要舍弃希望。我可是一直都自负于我完美的伪装的。
尽管说不管等同于多么低贱的末端,一直以来都欺骗了御门的术师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目前这个时候,以发色稍微特殊这样的理由,应该是不会引人注目的
这是污染的证据、还是单纯的倾向婆娑罗式的趣味、一眼看去很难判断出来吧。因为本来,把如果超过一定数值的话,就连对外行都会变得无法隐藏的阴气浓度变得不被注意就是我的特技。
实际上没有被正确的测量过阴气浓度、难道,也许其实没有多大问题?
虽然母亲、祖父、先祖代阴气都到达了非常糟糕的领域。
那种讨厌的遗伝系谱、也差不多该到了被升华的时候了吧。就那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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