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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原创-在线] 六識事件(殻ノ少女 官方前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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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6 00: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六識事件(殻ノ少女 官方前传小说)
作    者:Innocent Grey



内容简介:
《六識事件》是壳之少女官方的前传小说~大家要是玩过《恋狱》的话应该就不难懂了,要是没玩过的人大概会一头雾水吧。

小说目录:
六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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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16 00: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識事件

本帖最后由 sakimani 于 2011-8-16 00:13 编辑

[幸运际遇] sakimani欢迎你成功爱上基神,花费星空币10购买玫瑰


六識事件

昭和二十五年元旦是个从早上开始雪片便霏霏而下、阴霾的一天。
时坂玲人竖起外套的衣领,缩着脖子漫步在上野的街道上。
战争结束后五年,至今仍残留着许多因空袭而造成的焦痕。每年好似只有在正月里才能散发出一些生气。
时坂工作的警视厅上野署位于上野站附近。
即便是年初,这里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休业日存在。
警署的入口处,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官。
「新年快乐。」
「恩,早上好。」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进入建筑物之中。
穿过还算干净的窗口,向黏附着烟草焦臭味的刑事厅前进。
火炉前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蜷缩着身体。
「鱼住,早上好。」
「恩,玲人,恭贺新年——不该这么说吧?你还在居丧期间呢。」
「不用介意。」
时坂一边将自己的外套挂在椅子上,一边回答。
作为考古学者的父母,去年在海外遇到飞机失事过世了。
「比起那个,其他人都上哪儿去了?」
虽说并不是十分宽敞的刑事厅,但里面除了鱼住以外却没有一个人在。
「有岛警部回家拜年去了。高城不清楚。横竖都是在哪个娼馆里逍遥吧。」
「进娼馆呢。。。那家伙吗?」
「因为据说他最近经常出入娼馆嘛。」
去年以贫民街为中心新型毒品大量上市,据说为了调查使用了如同特高一般强硬的手段。
含有为那时的事情谢罪的意思,同僚高城秋五造访烟花巷「雪白」的事情时坂也是知道的。
「是有了在意的人吧。」
时坂兴味索然地嘟哝。
「哦,传闻中的家伙好象来了。」
因为鱼住的话,我抬起头。高城身着旧西服,走进刑事厅。
「怎么在这种地方闲扯?」
「正谈起你的传闻呢。」
鱼住大胆地说。
「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在上野公园发现了死者。人手不够,所以给我马上过去。」
「——杀人案吗?」
时坂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寻问。
「是啊,据说似乎是浮在不忍池里面—— 不过,实在是怪异的状况呢。」
「怪异?」
「是啊—— 我也只是听说,好象是身体被钉在门板之类的东西上。」
「那算什么,磔刑吗?」
鱼住说。
「应该是有什么企图吧,不确认一下的话是不会明白的。快走吧你们。」
高城催促道。
「说起来高城,今天好象迟到得很厉害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坂问。
「不。。。」
高城有些欲言又止地转过头。
「只是稍微睡了个懒觉。」
「睡懒觉呢——从新年开始就没有干劲,这样好吗?」
「。。。你没有误会什么吧时坂?因为妹妹和姐姐硬闯到我家里来开酒会的缘故,所以才没睡好啊。」
高城辩解道。
「听起来像是说谎哦。」
「我没说谎啊。」
谈着那种无聊的事情,时坂他们去向了现场。

「这个……真是难以形容呢……」
目睹了安置在不忍池畔的遗体,时坂吐露出那样的话语。在尸体上的,并非门板,而是被钉在组合成十字形的角材上。
「……是十字架呢。」高城嘟哝。确实如他所言,遗体简直就像是在十字架上被处以磔刑的囚犯一样。
「身份呢?」鱼住询问先来的警官。
「恩,还没获得证实,但恐怕是在这附近勾搭客人的暗娼。」
「暗娼?」正在观察尸体的高城抬起头。
「是时常在车站前出没的娼妓呢。感觉好像曾经见到过几次。」「是吗?」高城点头。
「是认识的人吗?」鱼住询问。「不,我不记得认识过。到底能不能找到认识她的人啊。」
「身份证实的工作可以交给高城吗?」时坂说。
「因为关于那方面的事,还是你比较熟悉呢。」「那方面是哪方面啊?」带着不快的表情,高城嘟哝。
「你们,要玩到别处去玩。」在遗体旁蹲下,正进行检视的鱼住抬起头。「哦,玲人,你怎么想?」「恩?」
鱼住卷起遗体的衣物,将手指向腹部。「手术痕——剖腹产吗?」从脐下至阴部有条一直线的伤口,被黑色的线缝合着。
「好象还没有愈合呢。」用线缝合起来的伤口处,皮肤的创缘翻卷着,由于吸收了水分,还稍稍有些湿润。「这个是死因吗?」
「不,颈部上有勒痕。」鱼住指向尸体的颈项。
「应该不会有人做杀掉之后再勒脖子这种事吧。就是说是在手术后受害的吗?」「我觉得未必是手术哦。」时坂将手指轻轻地押在遗体的腰部,那里毫无抵抗地凹陷了下去。「这种事不可能吧。」
「体内被掏空了吗……?」
「因为验尸不是本行,更清楚的状况就不知道了。」时坂一边将遗体的衣物穿好,一边说。
「时坂,鱼住。」一名男子越过标示着「禁止入内」的围绳,打了个招呼。「有岛警部,辛苦了。」时坂利落地敬礼。「情况呢?」「我们也是刚刚过来,所以什么都……现在高城正去调查身份。」
「是吗。」有岛凝视遗体。「真是是相当猎奇的尸体呢。」「和宗教有关吗。」
「不清楚。但可能有调查一下的价值呢。」有岛注视着被用钉子固定的手腕。「光拘泥于那个的话,可是会疏漏掉重要的事情的哦。」
「明白。当务之急是要察明有无目击者存在。」「就那么办吧。」有岛站起身来。
「现场交由鉴识班接手,大家立刻开始搜查。」「了解。」鱼住敬礼。
接替有岛的总厅的鉴定班人员走过来。「那么,之后的就拜托了。」时坂打了个招呼,与鱼住一同离开了现场。
「你怎样想?」「什么?」对鱼住的提问,时坂感到纳闷。「犯人的意图啊。」
「不必太在意开膛这件事……因为是底细不清的暗娼,也许要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想到咯。」「那是当然的。还什么都没调查过嘛。」
「所谓刑警就是依靠跑腿来调查的人哦。走吧玲人。」鱼住拍了下时坂的肩膀,向车站迈出脚步。

和鱼住分开后的时坂就向着车站走去.穿过人群,向着白天还没有什么人的欢乐街走去.这一带是红灯区,在白天的时候,到处可以看到那些看上去很闲的零工聚在一起.
「这位大哥,要进来坐会儿么?」一名穿着颇有风尘味衣服的女子向时坂打了招呼.「哦呀…你是[雪白]的人吧」那个可爱的脸感觉好像见过。「我叫凛」她这么微笑的说道
「高城没有来么?」「呀,您是秋先生的朋友?」「与其说朋友,不如说同僚」「……警察」她的表情有几分僵硬
大概是以前对于「雪白」进行的强行搜查招来了强烈的不信任感吧「如果是秋先生的话,在雨雀小姐那里」她冷冷的说道。
雨雀是「雪白」的女主人。以前听说过,她背地里有作为情报贩子的一面,而且还和黑社会有密切的联系,大概是要问她关于遗体的来历和背景
「大哥,很闲么?」凛歪着头问道「如果闲的话,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现在还在工作中」虽然只是微微一点,时坂被打动了。但他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啊啦啦,出乎意料的坚定呢,秋先生虽然经常来但是也不肯进来休息啊」「呵——」
听到凛意外的话语,之前以为高城一直在这里鬼混的时坂不禁发出了感慨的叹气声
「所以呢……大哥来做也可以的哟……」凛拽着我的袖子「呐?缠绵在一起……一起快活吧……」「不,我说啊——」
「啊啦,玲人……?」突然背后传来声音,时坂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心里一边冷汗直冒一边慢慢地转过身来「由……由记子吗?」
「什么由记子吗?!?」那位女性正手叉着腰站着,恶狠狠的瞪着时坂看「你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是你的恋人么?」凛小声地问道。
「嘛——」「等等?你怎么突然结巴了?」由记子不高兴的噘噘嘴深山由记子是时坂的恋人,同时正和时坂同居中。
「……我正在工作」「……真的?」由记子没有问时坂,而是问了凛。「恩,好像是这样哦」「恩……」由记子看上去还不相信
「啊,秋先生」凛向[雪白]玄关处的秋打了招呼「干啥呢,时坂……? 夫妻吵架了?」
「不是」由记子抢在时坂之前回答道。
「对了,时坂,从某种程度上知道被害者的情况了,果然像是这一带和G-在一起的娼妇,貌似是觉得自己怀孕了而去造访雨雀商量这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时坂一边用铅笔在笔记本上飞驰一边问道「好像是上上周的事,好像没有亲属的样子,想要找到亲属貌似比较困难」
「怀孕了…啊」遗体好像被切开来把内脏全都挖走了「胎儿…啊」大概是想到那里了吧,高城叹气般地小声说道
「玲人…?」眉头紧锁的由记子盯着时坂的脸。「…怎么了?」「小心一点呀」由记子这么说道,悄悄地握住了时坂的手。

过了两周,被弃尸在不忍池的尸体,果然子宫和胎儿都被挖去了。虽然遗体的身份已经判明,接客地点等也已明了,但能将事件立刻解决的物证和证言都还没有发现。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数不胜数,除了和她商谈的雨雀,娼妇中的同伴没有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事。
「要是记在笔记本上就好了」时坂唠叨道。「别说傻话。怎么会有那种什么事都记笔记的野娼啊?」鱼住回过身来拍着时坂的背答道。「噢,下一处是在宽永寺内部。虽然受害人好像不是娼妇,但应该是同一个犯人所为」
「又来了——吗?」时坂回道。「好像就是那样,果然像是在十字架上钉死的,现在正以有岛先生为中心排查市区的宗教团体呢。」
「虽然那个人不太会搞错的,但是总感觉将搜索范围缩小到宗教团体太危险了。」时坂边走边说道。「宽永寺境内用来处刑的十字架,你不觉得有些不平衡么?」「但是呢——」
「虽然我并不是说要将宗教人士派出搜索名单,但是果然还是觉得对顾客——让被害者怀孕的那家伙的搜索更重要」走在向着宽永寺的路上,时坂把自己所想的事说了出来。「但是这回的受害人不是娼妇」听到鱼住的话时坂挠了挠头。
「确实是那样的呢……嘛,不看到遗体什么也不能说。」「确实如此,来吧,走这里」
一进入宽永寺,就看到好几个警官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辛苦了」打了声招呼,时坂踏进了拉着绳栏的事件现场。
这真是一幅不协调的景色,在列着很多墓碑和佛塔的墓地里,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真是的,这里可是佛教的寺院啊。」时坂自语道。「把看热闹的往边上赶,不能一直把尸体暴露在外。」指示边上的警员把尸体从十字架上放下来横躺在地。
「一样的呢」鱼住手指着尸体的下腹部说道。
「这个尸体的子宫也被挖掉了」
「这看起来不太年轻。」时坂看着尸体的容貌说出自己的感想「三十多岁——也许接近四十岁了。赶快确认她的身分……嗯?」
时坂注意到遗体的嘴附近粘着什么。「呕吐物……肉吗?」粘着唾液的生肉残留在口腔内。「不是饭呢」注意到这个的鱼住小声说道,「好像是被塞进去的」
「有种不好的预感。把这个和尸体一并送去法医那儿」
「我也只感觉到不好的预感」鱼住细语道。
「之前的尸体没有这种事吧?」「也许是没有调查吧,应该申请重新验尸,包括胃内的东西」时坂把尸体用裹尸布盖住后了站起来。「话说高城在干啥?」听到时坂的话鱼住扭了扭头,「说起来这家伙没来呀,应该不会偷懒的呀」「也许是到别的现场去了吧」时坂小声说道「有可能被派去支援有岛先生那里的搜查了」
「噢,说曹操曹操就到」鱼住看着墓地的入口说道。
「对不起,你们这里完事之后能来我这一下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高城勉强地说道「艺大那里又发现尸体了——而且被分尸了」

时坂被高城带着赶到了紧靠着宽永寺的艺大的一个角落。初期调查好像还没开始,被遗弃的尸体被原状弃放在那里。
「喂,退后!」挥退看热闹的人群,时坂靠近遗体。遗体虽然损坏严重,但还勉强能辨认出是女性。手脚被切断,并且被用绳子绑在一起。身体分成了三块,乳房被挖去。「……头部没有啊」时坂转着脖子张望着问道。
「散乱在那里,好像被野狗咬过」高城指着不远处的草丛说道。
「真受不了——这还真让人郁闷」时坂一边不耐烦地收拾着散落的碎肉,一边开始观察遗体。
「是不同的事件吧?」高城小声说道。
确实和宽永寺的尸体的手法完全不一样,令时坂挂心的不仅是受害者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而且那次也没有被分尸到如此的程度,「高城,你认为尸体被分尸的理由是什么?」
「为了方便搬运……不,不只是这样。总感觉包含了某种偏执在里面」高城指着遗体的胸部说道,「只是为了搬运方便的话,没必要这么做吧」
「确实如此」时坂点了点头看着遗体的下腹部,「子宫好像没有被摘除」。
「即使如此,立即认为是不同的事件也太武断了」高城说道,「嘛,我想也不至于一天分两个尸吧」。
「确实如此……」时坂站了起来,「要看看头部才行呢」「这样的话,今天的饭就放弃吧了」他拍了拍高城的背,踏入先前指到的散落着遗体头的草丛。
「这家伙太残酷了……」脚边散乱着大量的粘着头发的肉片,「要是能确认受害者身分就好了」高城边自语到边看着最大的一块肉,「哇……这样可能没法辨认了,鼻子都没有了」,「先回收后交给法医吧」时坂和高城两人愁眉苦脸地将散乱的肉片收集起来,「哎,这种事是刑警干的么?」
「所里直辖的搜查课也就是这种苦力了」时坂和高城发着牢骚,「在大陆的时候不是更惨么」.
「那倒也是……」高城继续抱怨道「最近杀人事件是不是太多了?」
「战争结束以后各种事件连续不断。所以像我们这样的退伍军人也被抓来做警察了」
肉片收集完后,接下来就是法医的工作了,时坂和高城就离开了现场。
「——话说回来,辖区内出了这种事件,今后将会越来越忙啊」时坂从西装的口袋中取出香烟说道,「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家里的只有妹妹一人吧?」高城边说边自说自话地从时坂手中抽了一根香烟说道「有时间的话还是尽量多回家比较好。长期不见的话,朝着一些不好的方向成长就不好了」。「我家的紫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而且有由记子在」时坂把香烟点上,把火柴给了高城。
「……我家的那个啊,以前也是个坦诚的好孩子啊,但现在……」从真正开始唠叨的高城处抢回火柴,时坂觉得无法奉陪下去,耸了耸肩就走了。

到了二月时分。在宽永寺发现的遗体已经确定是一个住在浅草的寡妇。就如同鱼住的现场调查结果一样,子宫被挖掉了。而且判断她已经怀孕,和她有私情的男人接受了严格的调查。但是调查证明他与事件毫无瓜葛,调查陷入了僵局。
分尸杀人事件在上野警署的辖区外又发生了三次。所有的受害人全是女性,先奸后杀,解体之后被弃尸。当然时坂和高城不可能参加当时的调查,只能老老实实地在署内打探相关的消息。
「——唉,漫无目的地到处打探情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在黑市外,时坂边吐着烟雾边自叹道。
时坂认为:这次的事件——无论是被在十字架上钉死的还是被分尸的,都和通常的犯罪不同,并不是那些生活困窘的人所为,也许是那些生活相对富足之人所为。
「——喂,在那干什么呢」突然被人叫到的时坂抬起了头。一个一脸严肃的白发女子正俯视着时坂。「你是……」这独特的相貌时坂觉得似曾相识。她就是被称作《死之腕》的统领附近黑市的组织的女干部。「刑警先生到我们的地盘来回刺探些什么呢?」
「最近发生的杀人事件你当然知道吧?」不惧于她锐利的视线时坂问道。「跟我们没关系」「这个自然知道。只是觉得冬史一定会知道些相关情报吧」
「我可不记得我们亲近到能直呼名字的程度」她——苍木冬史说道。
「那太抱歉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知道」冬史冷冰冰地回答道「在这附近居住的人,不会做如此无谓的杀戮」
「这样啊」时坂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周围,盘踞在这一带的人虽然眼神和穿着都十分恶劣,但也不象是会做那种无意义的事——与生存无关的杀戮。
「时坂——」时坂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高城从警署方向跑过来。「十字架钉杀事件又出现了,这次是在日野」「日野?不是在辖区外么」日野不在上野警署而在在警视厅的管辖范围内。
「我打算申请去协助调查,可大概还是不行的吧?」
时坂点头同意高城的话。如果是警视厅的刑事部也就算了,区区一个地方警署的小刑警参加广域搜查,这怎么想都不大可能。
「呐,冬史,能不能帮帮忙?关于日野方面——」「不行呀」冬史摇头说到「和你们一样。跨区域这样做太显眼了,我做不到」
「这样啊……没事,抱歉打搅了」高城诚恳地低头抱歉。
「……先在这附近搜索一下吧。但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冬史只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受不了,真是可怕」冬史的身影消失后,时坂终于放松了肩部紧张的肌肉。「竟然能和那种人交往的来」「嘛……习惯了。她不是那么坏的人」
虽然总觉得说非法组织的干部不是个坏人颇有些问题,但时坂还是决定就这么保持缄默。

与时坂分别后,高城独自走在车站前。至于寻求频发杀人事件线索的事,基本上没有收集到什么情报。
高城秋五是上野警署的刑警。搜查的范围被限定在所属的辖区内——上野车站周边。由于两边的事件的发生地点都从东京都内一直扩大到东京都警视厅辖区外的三多摩地区,因此情报的传递出现了一些问题。
即使双方配合得十分默契,情报也不会特地传达到作为一介辖区刑警的高城身边。
突然高城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位女性望着这里。「呀,秋五」是妹妹七七。「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工作呀,工作」像是要离开七七身边一样,秋五往后退了几步。「哼,我怎么看不出来啊」七七眯着眼镜后的眼睛讥笑道。「在我看来呢,秋五你,怎么看都是你只是装作拼命地为一件事烦恼而已」
「当然很烦恼」知道斗不过她,秋五不高兴地撅起了嘴。这个刚进华阳学院的妹妹令人难以置信地能说会道。
「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吧,秋五。反正都是些再怎么烦恼也无法解决的事情」
「这些我也知道」确实再怎么烦恼也无法解决这些事情,因此被她特地明指出来还真让人不禁窝火。
「那我就告诉你秋五一些好消息吧」七七歪着嘴笑道。「去目白看看吧」
「目白?」「是呀。既不是目黑也不是目赤更不是目青、目黄,而是山手线上的目白。啊呀,山手线上也有目黑呢」「那里有什么吗?」秋五抑制住心中的焦躁问道。「这不很显然嘛,当然是犯人喽」七七用十分轻蔑的口吻说道。「真是夸张啊,强奸以后杀人分尸再弃尸。只要按照一定逻辑寻找线索就很容易抓到犯人」
简直像是在嗤笑无能的搜查队伍,「是指分尸案吗?」高城叹道。「钉在十字架上的案件至今没有任何线索,神奈川一起、九州也有一起类似的案件——哦呀?看你那表情,秋五难道都不知道?」七七冷笑道「那也是没办法哦,自从建立自治体警察制度后,没有可能和那些头脑僵化的人建立合作关系,这不是秋五的错。」
「是目白的哪里?」「只是住在上屋敷站边的男性屡次在几个案发现场目击到事件的经过,此外因无任何证据,很难专门组织人员调查。」说道此七七嗤笑到。「这是抢先行动的好机会呀」
「别胡说。作为警察,我怎么能独断专行?」「真是很有秋五作风的大道理呢。但是我决不讨厌这一点」七七说道,边笑边转过身去。
「再见了,秋五,就期待你大显身手了」七七走了,高城深深吐了口气,感到如同数日不眠不休持续工作般的疲劳。「那家伙真是的……早就和她说过了这种事很危险别去做了」高城嘟嚷着,但是七七早就不在了,这成了纯粹的牢骚。

「昨天,在千叶县东葛饰郡行德镇发生了第四起十字架钉杀事件」有岛一磨的声音响彻上野警署的会议室。
「由于四起事件中有两起在我们所属的辖区内,东京警视厅和市三川市警察向我们提出了协助搜索的请求。希望大家尽可能的向对方提供帮助」
「有岛长官」在后面一言不发的高城举起了手。「怎么了,秋五?」「分尸杀人事件怎么办?那个最初也是发生在辖区内——」
「那边并没有向我们发出协助申请……,难道你有什么线索?」「我得到情报,在目白有一个目击了多个杀人现场的男人」「这样啊,我会向搜查本部报告的,你先写份报告书」
「……我不能参加搜查吗?」高城问道。有岛不高兴地摇了摇头。「本部读了报告书如果对此感兴趣的话自然会叫你过去的。我们这里可没办法做什么」「这样啊……」高城没精神的垂下头,倒在椅子里。
「真稀奇」时坂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工作这么热心了?」「你很烦哟」
「喂,你们,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小学,你们给我安静点」上面传来了有岛颇不耐烦的的声音。
「——下面,来几个人去行德的杀人现场」有岛结束了发言。
「那就我们去吧,鱼住」时坂站起来向鱼住说道。「高城也去吗?」
「不,我要——」高城把有些宽大的外套披在肩膀上,顿住了话头。「继续追查分尸杀人事件吗?」时坂从他的态度中感觉到了。「现在的警察组织能做的事很有限。这样的话犯人会在我们介入之前就跑掉的。现在可没有磨磨蹭蹭的闲工夫」
「即使这样,独断专行也是不会被容许的」「这我知道,尽管我知道……但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正在高城说完这些话准备离开的时候。
「等一下,秋五」难以坐视不管的有岛说道。「有岛长官,我——」「别那么着急,那些人也不是无能之辈。他们正在认真地搜查呢」
「虽然可能是那样……」高城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有岛的话。
「走了,高城」时坂催促道。「现在可没烦恼的闲工夫」「啊……确实如此」时坂拍了拍点着头的高城的肩膀,又招呼鱼住走出了会议室。
「鱼住,你来开车」「你好歹给我考个驾照吧,玲人」鱼住一边抱怨一边走向停车场去取车。
看到车子在警署的门口等着,高城开口说道。「时坂——」「我们可不回去目白哦」时坂抢先说道。「有岛长官也说了,高层那些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话虽这么说……」
「嘿,我到底开车去哪里才好?」鱼住开着四轮驱动的福特嘟囔道。
「你们两个去行德」从警署出来的有岛这样答道。「秋五,我们去目白」「有岛长官?」「这个案件若放任不管的话,你一定也会自作主张跑到目白去的,我们现在去直接问个清楚」「谢,谢谢长官!」高城深深地鞠了一躬。
「即使我们到了那里,也不要指望事情能和想象中的一样顺利。作为对方,地盘被侵入肯定也不会开心的」有岛拍了拍高城的肩膀,向着停车场走去。

到了目白警署后,高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有岛回来。这里的署长是有岛的熟人,去和他叙旧了。高城抽着香烟,不停慢慢的晃着腿。
感觉时间全都白白浪费了。一想到在此期间,犯人还在为了寻找猎物而在外游荡,高城就坐立不安。
门开了,有岛走了出来。「有岛长官,怎么样了?」高城立刻站了起来上前问道。「他们十分讨厌他们的辖区被人干涉,怎么也不肯点头」有岛在高城旁边坐下,叼上了一支香烟。「即使是有岛长官去拜托也不行吗?」高城把打火机递给他问道。「只是在现场调查的话没问题。那些老一辈的人头脑都比较顽固」有岛取下帽子,挠了挠隐现几缕银丝的头。
「有岛长官,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不行」有岛吐出烟圈,简洁地答道。「就我们两个什么也做不到。并且在辖区外的事也不是我能做决定的」「……还真是麻烦,做个警察」「确实如此」有岛点头道。
「但是呢,秋五。但是警官如果完全自作主张进行搜查的话那又成问题了。就像战前的特高一样了」「这种程度的事我也知道」
将香烟摁灭后,有岛站了起身。「真是忙得连抽根烟的时间也没有了。回去吧,秋五」「嗯」
就在高城把香烟丢进烟灰缸要站起来的时候。「……刑警的房间真是吵啊」有岛之前所在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刑警走了出来。
「有岛,我们接到了报警。上屋敷——就是你所讲的那个地方」「报警?」有岛反问道。「啊。有行人目击到一个可疑男子把一个晕过去的女性带进了仓库」老刑警歪着头说到。「但是报警电话直接打到你们上野警署的,不是给一一〇值班的」「给我们署的?奇怪呀……」
「有岛长官,我——」高城忍不住出了声。
「这样啊。——那就交给我这的年轻人吧」有岛把高城推到老刑警的面前。「这个家伙相当在意这件案子,就随你差遣了」「这样啊,我知道了」「秋五,我就暂时先回署里了」「是」秋五听到有岛的话点了点头。
「不要自作主张啊,秋五。你可是代表了上野警署的哦」「我知道了」高城自知武断的行动不仅会对自己不利,而且还会往有岛脸上抹黑。
「那就走吧。那个——」「我是高城秋五巡查」高城立正敬了个礼。「这样啊。走了,高城巡查」
高城和其他的警官一起搭乘目白警署的车辆前往现场。经入了小巷,车辆停在靠近上屋敷车站遗迹的地方,高城也被催促着下了车。
「巡警先生!」突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跑向高城「那个,就在那里荒废的房屋边上的仓库那里……我好害怕……」少女把脸埋在高城的胸口,指着远处的建筑说道。「你们绕到后方去」刑警们听从着老刑警的指挥立刻向四周散开,只留下高城和少女在那里。「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高城看着那抱着自己的少女——七七,吃惊地说道。

「这不是显然的么,当然是为了让秋五你立功哟」七七大言不惭地说完这些话,放开了高城。「不过说来,我可没想到你会带这么多人过来呢。是有岛警部的指示吗?」
「你少做这些多余的事」高城这么和七七说道,但七七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了看被警察包围的仓库。「这么大群人一齐包围上去,只会更加刺激他的精神而已」
「真的在这里吗?」「我没必要说谎吧。他可是一直在这里的哟」七七带着一脸愚弄众生的微笑说道。「快点,秋五,不然他的解体秀就要开始了哦」「闭嘴」
高城丢下七七走到老刑警的身边。
「情况怎么样?」「还没有确认犯人是否真的在里面。如果犯人真的在里面,我们却毫无准备的靠近的话也是很危险的。行动一定要慎重」
这里离仓库还有一段距离。高城躲藏在建筑物的阴影下望着仓库。但从这里什么也看不到。「不再靠近点什么都看不到哦」来到高城身边的七七在他耳边细语道「别捣乱啊」「那当然了,我只是个善良的普通市民哟」七七随口说着毫无可信度的话。
前方的警官正弯着身子走着,大概是在窥探仓库里的情况,手里还拿着枪。老刑警挥着手不知在发出什么指示,几个警官聚在一起行动了起来。「喂,秋五也赶快行动起来,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不过话说回来,警察这种人行动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啊」只有这点秋五还是同意的。
「已经确认里面有人了」老刑警自言自语道。
「那就因该马上强行突破进去」「别这么着急。要是对方劫持了人质和我们对峙,那我们就血本无归了」
「别这样不紧不慢地,那家伙可是为了杀人才把女的带进去的」「小子你给我闭嘴」老警官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高城耸了耸肩离开了老警官身边。这样的话什么都解决不了。虽然不能完全照七七说的行事,但如果在这里僵持住了就白来一趟了。
高城拨开道路两旁的灌木丛,慢慢靠近仓库。就在他的身边列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过。高城身体贴着仓库的墙壁,发现上方有一个用来透光的小窗。似乎只要用几个木箱垫着就可以够得着。高城踮起脚用手抓住窗框,用引体向上的技巧把自己的身体向上拉。透过碎掉的玻璃窗,高城看见了仓库的内部,有人倒在那里。「可恶——」高城闻到了仓库里飘着的血腥味不忍砸了咂舌,之后从木箱上跳了下来。
「里面有人死了」高城赶到老刑警身边报告道。
「女的吗?」「不是……恐怕就是犯人」倒下的好像是男的。「这样啊」老刑警发出指示让警官进入仓库。
七七靠近说道。「所以我说了么。这么大群人一齐包围上去只会更加刺激他的精神而已。就我所见,有三个女人被带进了仓库,到底有几个活下来的呢?」
高城无视七七靠近了仓库,接替那些皱着眉、捂着嘴走出来的警官进入了仓库。
眼前的光景简直是地狱。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被咬过的碎肉片散乱的到处都是。几乎都是女性的身体。那个死去的男子似乎是刚刚切腹自尽,尸体的伤口还不断有鲜血涌出。

到了三月。连续杀人分尸事件在那男性嫌疑人自杀之后再也没发生过。由此那名男子被断定为犯人,本事件的受害人总计为八人。
高城申请了休假。大概是为目白现场那三名被害者的死感到自责吧。时坂和有岛都嘱咐过他不要轻率行动。即使擅作主张强行闯入逮捕了犯人也不会得到褒奖,反而会遭到严厉的斥责。对于一个组织来说比解决案件更为优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方面,孕妇十字架钉杀事件的被害者数目已经增加到五人了。时坂和鱼住一同赶往位于武藏野市棒球场建设工地的事件现场。在那块推平工厂空出的土地上,裂开了一个大坑。
「十字架就是立在这里的」鱼住皱着眉头叹道。遗体躺在铺有草席的地面上,法医和检察官正在验尸。法医是连时坂都认识的熟人。「结果怎么样,夏目女士?」
「啊呀,这不是时坂先生么」单片眼镜反着光,她站起身来。
「你是什么时候回到这儿来的?」「不能算回来吧,只是偶尔回故乡来看看,这不是听说有什么古怪的事件发生了么?所以我就顺便来看看」她以前在东京都法医院工作过,而现在在故乡京都工作。
「话说回来,这尸体可真是奇怪呢」她抽着烟说道。「这是第五个受害者?全部都是孕妇么?」「恩。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共同点。各自上的医院也不一样」
「那么医生也不同么?现在哪里都缺医生啊,医院甚至偷偷启用了一些没有行医执照的人。医术高的话,可以兼职好几家医院」
「可能不是上同一所医院,但看的是同一个主治医生吗」时坂的确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医院方面是绝对不会向警察承认聘用江湖郎中这种事的。「如果能抓住什么把柄就可以立案调查了啊」「医师法已经颁布了,把这玩艺抬出来不就是了吗」「但是没有证据啊」
「还真是麻烦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至少如果能判断出是否是同一个主治医师的话就好了」「我也去调查一下,我和那些刑警说话比较方便」「那就拜托了」
「哦,对了,时坂先生你真的要结婚了吗?」突然,夏目问到这件事。「要是那样的话,不是就不能在外面偷腥了么」「你再说什么啊?……这事听谁说的?」「是鱼住先生说的,看来你终于投降了啊」「真多嘴……」时坂斜睨着鱼住叹道。
「结婚典礼时么时候办?」「现在什么都还没决定呢,而且她也怀孕了……」时坂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由记子也去妇产科了——」是哪里的医院呢?
「……我暂时先回去确认一下」这里离由记子和自己的家并不是很远。「这样比较好」夏目点头道「也许能掌握一些线索」「嗯——」
时坂鞠了个躬转过身,抓着鱼住的脖子向汽车跑去。

回到位于善福寺的家中。当时坂走进庭院的时候,正巧看到紫蹲在草坪边,观察着青草下方的砂地。「啊……哥哥,欢迎回来」发现时坂的到来,紫站起身来,低头鞠了个躬。「你在做什么?」时坂掸着紫衣服下摆上的沙土问道。「在观察黄足蚁蛉的幼虫」「黄足蚁蛉的幼虫?」「嗯,就在那里」紫指着地面说道。在草下面的沙地上,确实有几个小凹陷。
「在作为饵食的小虫上钩之前它们会一直等待」紫小声说道,便再次蹲了下来。紫小声说道,再次蹲了下来。「确实是这样。话说由记子在哪里?」「由记子小姐的话刚才去医院了」紫不解地歪着头问道,「有什么事么?」
时坂没有回答紫的问题,离开了草坪边回到了室内。翻看了一下置于房间一角的由记子的文箱。里面有一个装药的纸袋。是吉祥寺妇产科医院开出的处方。
「哥哥?」在庭院里的紫偷偷看着时坂说到。「紫快回屋里来。」时坂硬生生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么?」「……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是的,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我出门一趟,门要关好哦」「嗯……」时坂摸了摸紫点着的头,从自家步行前往向给由纪子开处方的医院。穿过田间小路,向吉祥寺走去。大概是为了建造新的住宅,地面上平整地堆放着一堆堆崭新的木材。
在路上并没有碰到由记子。那家医院就在武藏野八幡宫的附近。
「对不起打扰了」时坂推开门打着招呼。
在医院玄关摆放着很多双鞋子,但是没有一双是他熟知的里面的门打开,一个年老的医生走了出来。「来了来了,有什么事么?」「请问这里有位名叫深山由纪子的小姐来过么?」「深山小姐……等等」老医生歪着头说到。「有叫这个名字的患者吗?」「应该有,这里的医生只有您吗?」「我也一把年纪了,这里有个特勤的医生偶尔会来」老医生说着从柜台的窗口里拉过几张看似是病历的纸张。
「啊啊——深山由记子小姐啊,似乎是由六识医生会诊的」「六识医生?」「自称是特勤医生,偶尔回来我们这儿帮忙会诊」「是特勤医生啊,平时在哪里呢?」「我也不太清楚,虽然医术很高明,但却没有医师执照,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啊」「是这样的啊」时坂从怀里取出警官证,递到了老医生的眼前。「能不能让我听听进一步的详细情况?」
六识命这个医生似乎并不是妇产科医生,而是只要有人委托,无论哪方面的诊疗都能胜任的人。老医生也是经人介绍才认识六识命,并且让他代替自己进行会诊的。
「那么,深山由记子这名女子呢——」「今天似乎没有来,尽管已经预约过了」老医生看着诊疗簿说道。「今天六识医生没有来吗?」「因为今天有预约,按理应该会来的啊」知道时坂是警官,老医生回答得相当坦诚。「电话借我用一下」时坂向老医生打了个招呼,给上野警署打了电话。
但是从那以后过了不少日子,不光是六识命,即使是由纪子的音讯也半点都得不到。

现在已经明确的是,六识命曾经在所有被害人出入的医院中会诊过。但是其中只有由记子是由六识命直接诊疗的,所以至此的调查全都忽略了这点。
六识命并不只是单纯的助产士,似乎也在其他的科室工作。但是在其他科室却没有出现过一个受害者。受害者全是孕妇,而且应该是曾经和六识有过深入交谈的女性。
六识命的资料收集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由于战时户籍资料被烧毁,就连这个是否是他的真名都不能确定。即使如此,警方用尽了一切手段,总算得到了关于六识命的一些简要经历。根据情报,六识命就读于横滨大学专攻医学,之后似乎在各家医院辗转。即使去询问一些当时认识他的人,也几乎没有结果。包括面容在内,他的存在完全不引人注意。
只有一个认识六识命的人对他还留有一点印象,据说他的妹妹被杀了。据六识命说,妹妹被几个男人的吃了。那是如同字面上被吃掉了,还是被侵犯后杀掉的现在已无法断定。只知道在那事件中六识唯一的妹妹死了,从那以后六识就变得古怪起来。
即使调查到这个地步,时坂还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徒劳。三月十七日,深山由记子那形状凄惨的遗体被发现了——时坂被排除在搜查人员之外。上头指示给的理由是亲人是被害者的话,将无法冷静地作出判断。这点的确无法否定。时坂也没有自信能在搜查工作末期找到犯人的时候能保持冷静。
烦恼,时坂辞去了警察的工作。什么事都不想做——不,他感觉即使继续做警察也什么都干不成。与此事相隔不久,高城也辞去了警察的工作。虽然并未听说什么,但理由大概和时坂相同吧。
时坂带着少得可怜的退休金回到了杉并区的家。幸好双亲还留下了一些遗产,维持和妹妹两人的生活没有多少问题。话虽这么说,但也不能永远这么无所事事下去。
正在这时节上,传闻和自己一同辞职的高城开始做侦探了。时坂模糊地感觉到原来还有这种生活方式,自己在上野警署工作时的人脉还在,鱼住从辖区被调到了警视厅本部,作为自己上司的有岛应该还在上野警署。高城悄悄在上野的妓院借了房子住了下来。
时坂在新宿站附近的商住混合楼中开办了自己的事务所。离上野也不太远,到自己家也近。若在新宿站搭乘据说临近竣工的西武线,很快就能到达自家附近的上石井神站。
就这样时坂开始了自己的侦探事业。一开始主要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找人的委托,但是不久终于也开始调查一些如杀人之类的恶性犯罪。要寻找六识命的话,还是这种方式比较容易。
但是调查完全没有头绪,六识命从市内的医院中突然消失了。连相貌都不知道的人,想要掌握他的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即使这样,时坂依然在工作的间隙继续调查着。这如同一种偏执一般,不断的侵蚀着时坂的身心。
然而在昭和三十一年新年,这起事件的齿轮再次转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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