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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原创-在线]
小恶魔提莉与救世主!?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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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提莉与救世主!?第四卷
作者:衣笠彰梧,
简介
我·聪一郎,在某个下雨天捡了一个少女。虽然一头粉色头发外加cosplay一般不常见的穿着,不过依然是个非常普通的少女。只是要说有一点与普通不相吻合的话——就是她背上的仅有一边的黑色翅膀。自称恶魔的那家伙说自己已经无处可归,于是我只好无可奈何地把她带回家。但是事情却不这么简单。一到第二天,就有个自称为天使的金发美少女造访我家。然后背后似乎藏着我如何对待那个少女会决定我是‘救世主’呢还是‘大反派’的可能性——!?大人气创作组合所馈赠的,不良少年x恶魔娘x天使少女的略工口的寄宿系恋爱喜剧!
目录:
I 鲛岛聪一郎的烦恼
II 天真烂漫地出现
III 热闹的星期六
IV 不可能手机
V 没熟的果实
VI 各种意义上的异常事态
VII 藤宫的去向
VIII 结尾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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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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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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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鲛岛聪一郎的烦恼
I 鲛岛聪一郎的烦恼
思考方式改变了。
忽然自己感到的这个事情并不是谁人都有吧。
虽然以前容易发怒,但是最近没有这种事情,相反对于无法容忍的东西变得没有了。
人会成长。所以思考方式当然也会改变。
可是,那是基于人生的经验而慢慢构筑起来的东西。
既然不是会突然改变的东西的话,那么也不会因为不合理的存在而被改变。
我不是能默然接受被无法看见的力量强迫地扭曲,令信念崩毁的人类。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迎风般地对抗着那样的事情。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作为麻烦的存在被大多数人类疏远往来。
因为那是当然的。所以,一次也没有感到特别不满。
要来吵架的就会奉陪,有必要的话即使以女人为对手也不会留情。
那既是叫做“我”的一个个体的,又是个性的思考方式。
但是,我最近使用暴力的次数在激减。
即使来吵架也没心情奉陪,而且开始感觉到争斗这东西原本就是无益的。最近的那一次,说是没在吵架也不为过。
至今为止对前来挑战的对手,那种沸腾般上涌的东西没了。
吵架有什么意义吗,为了什么才吵架呢。
谁会因这个而有获得,谁会有损失呢。
好像变成了思考着这样的东西。
由于应该要对抗的不合理的存在,我的心似乎正在被改变着。
而且,问题并不只有这一部分,还有其他的。
从在学校和霍琼缠上的事件以来,我的周围开始发生很大的变化。
我把被卷进到吵架的骚乱中的荒崎救出——流传着这样的流言。
虽然那不是所有都是谎言,但当然包含着误解。
可是,那传闻比起新干线还更快地在学校内传开,最终扩阔到差不多连附近的邻居也听到。
当然,被对待为最凶恶的人类的我救助了别人这样的事情,不相信的人也很多。那样的家伙当然会追问因为知道事实的荒崎。
虽然就那样子否定的话就好了,但是荒崎回答是被我救了。
因而,事态无法收拾,反而由于增加了可信性使周围变成更混乱的困境。
听到那些话的人有些说我鲛岛聪一郎的心变了,甚至出现了连——是不是和别人调换了?——这种荒谬的话也说出的事情。
总之,我想要说的是,在那事件之后开始发生变化了。
尽管如此,忽然交到朋友了、变得好像被笑颜地看着、变得好像会被打招呼——这样的展开非常理所当然地完全没有发生。
只是对着和至今为止哪里不一样的日常气氛,自己自身无法适应。
在早上最后的课程,第四课时的国语。
一般的话,大部分学生的视线应该在黑板和老师,还有和自己的笔记之间往返……但是教室里的学生们却一个接一个地用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我这边。
全都是说着——那个鲛岛真的变温和了吗——这样的眼睛。
虽然一两个视线的话,瞪一下就能结束,但是那个人数太多了。因为无法可施而决定放置不管了。虽然或许不可以那样做。
由于变得没有瞪回去,造成说是鲛岛的心变了这样吵闹的结局。
比起这样的日常的话,在被贴上不良的标记,被人害怕着的时候还更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事情想了无数遍。
那个答案在很久前就找到。只因天使和恶魔这万恶的根源,除此以外没有了。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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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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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天真烂漫地出现
II 天真烂漫地出现
在星期五放学,下午过了五点后。
没有预定特别地去什么地方的我直接回去家了。
我的家稍微与首都圈相隔。现在由不在的亲人留下的这独立的房屋虽然说不上是宏伟,但由于作为住处有充足的机能,没有什么不满。不如说,没有必要因和公寓里的邻居来往变得太过敏感,反而觉得轻松。
即使说是接近10月,还是残留着使人蒸熟一样的酷热。
像是要从蒸笼一样的外面逃走般,我打开玄关的门。
在客厅里,不知是不是恶魔和平时一样让空调强烈地工作着,凉飕飕的空气包围着走廊而感到很舒服。
我脱掉鞋子,像排在一起的三双女性鞋子一样放整齐,然后走向客厅。
在这独立的房屋里,包括我一共四个人生活着。
[欢迎回来,聪一郎先生。]
首先注意到我回到家的是在厨房准备着晚饭的爱丽榭。
难以置信般的美少女用手巾擦着湿掉的手,走着过来。
美丽的金色头发,令人难以想象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该说是那个表达在某意义上很恰当吗,爱丽榭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外国人。
她是住在天国的天使,为了防止我恶魔化而一起同居的其中一人。
[现在还是很热啊。我流了很多汗,想快点洗个澡。]
[我想到会那样,所以已经准备好了。]
似乎,都已准备好浴室了。
[真不愧是你啊。]
是由于交往也变得长久了吗,她都清楚地理解到这边的想法了。
另一方面,都没有看过来这边的两人在客厅里面。
有一人是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笑着的小恶魔媞莉。她是把我变成像是被牵扯到麻烦里面的首要原因的单翼恶魔。
天使和恶魔背后都长着两只翅膀,没有这个的话就不能来往天国或者地狱,它就是有着这样不知是便利还是不便的不明白的力量。
可是,失去一边翅膀的媞莉有着不能容易地回去地狱的困难状况。
但是,只从有一只翅膀也可以来到人间这个事实来看的话,相反应该一定也有回去的方法。
另一个人使爱丽榭的妹妹丽丝,她正默默地帮忙做饭。
连家的主人也没有迎接,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聪一郎,例牌的东西,买了吗?]
不对,怎么看媞莉那边似乎都不是没有关心。
她从沙发上只撑起上半身,向这边露出脸。
[基本上吧。]
我举起手里拿着的便利店袋子。从小量经费里买进的零食。
[辛苦了辛苦了。那么,快点拿过来。]
媞莉招着手般催促我,但我无视了。
对值得信任的爱丽榭,我把装有零食的袋子交付给她。
[到吃完晚饭之前,都不要让那个恶魔吃。]
[我明白了。]
爱丽榭一点讨厌也没有,像是接受任务般拿过袋子。
[这是明白到对我信赖度之低的瞬间呢。]
媞莉说着不满。这是想要她注意到自己不是每天过着像是被信任着的生活。
[在吃饭前吃零食这种事,我认为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是我是恶魔。]
虽然完全成不了回答,但是媞莉的话,的确吃光零食后似乎也能轻松吃完饭。不对,或许还添饭到不知什么程度。
虽然她的体型很年幼,不对,不如说是很苗条细小,令人不觉得她吃得很多。
[什么啊,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并没有什么啊。]
吃了的东西能很好地消化掉吧、能吸收到营养吧——虽然想着这种怎么样都好的事情,但这不是要特意说出来的事情。
媞莉用感到奇怪般的表情从沙发上向上看着我。
我当初想把这家伙送回到地狱想到不得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和恶魔相遇,我的人生开始发生巨大变化。
令我和天使或者恶魔战斗,又使自己的右眼失明,遭受的伤害往往很严重。但是,即使是那样,现在开始觉得把媞莉放在这个家也不错。那不单只是因为天使化造成心境变化而已吧。
偷看到媞莉的心时所看到让人觉得是地狱的那个地方的景象。
那个世界的孤独和残酷,然后在那里只是一个人地艰苦活着的媞莉。
即使那是作为养育媞莉的故乡也不在话下。
[什么啊?]
大概是一直被盯着看感到不爽,忍不住的媞莉问道。
[什么都没有啊。那么,我去洗个澡。]
那样说完,我向走廊走去。谁能对媞莉说得出一直住在这里也可以这样的话啊。
虽然想着当媞莉她清楚掌握人间的规则,变得可以完美地和人交往的话就要告诉她的,但是那一天一生都不会来把。
在一个人独自心领神会的那个时候。
叮咚地家里的门铃在走廊里回响。
[……是谁啊。]
快递员吗?不,很难想象是那样。
送货物到这家里的情况太少了,而且时间上也有点迟。
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到访我家的人大部分可以限定。
作为爱丽榭和丽丝大哥的天使那家伙吗,或者大约是同班同学的荒崎,但荒崎是因之前的那件事和我保持了些许距离吗,现在是基本没有什么对话的状况。
我想起了两周前左右发生的事情。
救出被魔将侵占了身体的荒崎的时候,当面地接受了告白。
在我的臂弯中,荒崎红着脸坦白出自己的心意。
然后,说出“喜欢”这个词。
[……是对我,说的吧……大概。]
我一点也没有做过惹她喜欢的事情的记忆。
虽然在刚开学时救助过她,但就只此一次。而且对话之类基本也没有。
虽然说喜欢上别人不需要理由,但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从当然连被谁人告白过的经验都没有的我去看的话,要怎样做才对,连做出这样的判断都不能。
虽然不是讨厌荒崎,但是不可以就因此回应她的告白。
因为像我这样的人类,和荒崎根本不相配。
那么,是要我拒绝荒崎吗?
不管在男女哪一边都展现着极高人气,拒绝那样的荒崎,这个我吗?
或者是当作没有听见继续无视就好了吗?
[可恶,完全搞不清啊……]
这种时候,有能商谈恋爱的人在的话情况或许也就不同了。
[聪一郎先生。]
看见从客厅像是追在我后面一样出现的爱丽榭,我一瞬间很焦急。
因为不知为什么不想把现在想的事情和爱丽榭连结上。
[虽然不知好像是哪位客人,由我去应付可以吗?]
[不……我会处理的。]
拉回到现实的我走向玄关。
[我明白了。那么拜托了。]
和爱丽榭她们同居着这件事我想极力隐瞒。
虽然也在意邻居的目光,但不止这样。
说不定,这是恶魔的陷阱,突然袭击过来也是有可能。
那个时候,不能让爱丽榭她们遭遇到危险吧?
在让爱丽榭回到客厅后,在怕麻烦的心情下,我打开玄关的门。
轻柔柔顺的披肩秀发。小巧的脸容和圆润可爱的眼睛。和媞莉差不多一样的体型,比起表达为年幼,应该说是和年龄相应吧。毫无预兆到访我家的是中学生左右的细小的少女。不知有什么开心的,她眼光闪闪地向上看着我。
外面被深红的夕阳染红,夜晚马上就要来了。
不在意在这种时间,为什么有这么细小的访客到我家来?
[……屋子,没有搞错吗?]
当然首先应该问的是这个吧。
[不。我想这里就是对的。而且人画像也很像。]
人画像?想着是什么东西时,我看到少女的手上拿着一张纸。
[要看吗?请吧。]
少女精神奕奕地把纸张开转向我这边。
纸上面像是乱画一样地画着很差的图像。
[……这个是我?]
[不管从哪里怎样去看,我都觉得这个是你。]
凶暴的眼神中似乎一点都没包含着令人感到温柔的气息。
红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血,使人感到恐怖。
这没错就是我。哎真啰嗦……
[给我消失。]
虽然突然地瞪着她,但少女毫不害怕始终微笑着。
相反,还积极地靠近了半步。
[果然。好像和这张画里的人一样。脸也像个饼印一样。]
即使说是与这么差劲的画像的脸相似也一点都不高兴。相反令人不爽。
我无视少女,强硬地想要关上门……
[我叫藤宫渚。守君一直受你照顾了。]
少女轻快地这样答道。
[谁说要你自我介绍了。很不幸我对你没有兴趣——藤宫?守君?]
[是的。是姓藤宫。]
我所知道叫做藤宫的只有一个人。
他是经常在学校过来纠缠的一个不良学生。很可惜他的名字是叫守还是什么我不记得。
[难道说,你是那个藤宫的妹妹?]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藤宫,但他有着——我是不死身的藤宫——这样的口头禅。]
果然是那个藤宫。
那家伙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啊。
不像她大哥那样太好了——对着这样他人的事,我松了口气。
[那么,那个所谓的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这次是这样的作战吗?]
用自己的妹妹(或者她是说谎的),瞄准我大意的那一刻吗。
[打扰了。]
[哦……喂,别随便进来。]
我抓起想要快地从别人腋窝穿过的渚的领子。
[喵——]
[给我出去。]
粗暴地扔出到玄关外。
[告你非法入侵喔。]
[不能允许吗?]
[当然。给我快点回去。]
[在这里,我变成脱掉一半的状态,发出惨叫的话,你觉得会变成怎样?]
[你说会变成怎样……]
听见骚乱的附近的邻居会冲过来,会变成通知警察吧。
不,在这之前会被爱丽榭和媞莉她们用轻蔑的目光看着……
当我想象着可怕的未来而发抖时,少女用认真的表情说。
[……关于守君的事情,我有事想问。]
[我不想去听。你告诉他,在学校的话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做他对手。]
[守君,没有回到家来……也没有联络……]
似乎,是和这边所想像的方向有点不同的话题。
[从星期四晚上,就联系不上了……]
这样说来,我最近被藤宫纠缠上的次数好像在剧减。
[那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有什么万一的时候,去拜托这个男人——鲛岛聪一郎。]
她再次张开那张很差劲的人像画给我看。
这张画是藤宫画的吗。没有完全捕捉我的特征画出这样的画……
[藤宫说了那样的事吗?我连他的朋友都不是喔。]
[是那样吗?守君在家全都是说聪一郎君的事情哦?](CAI:好基友……)
居然马上变成用别人的名来称呼,而且还加上“君”字。
虽然没有感到不爽,但是她是不知害怕的少女这个令我佩服。
[那家伙,在家说些什么话。]
[总有一天会把他干掉、追赶他到死为止之类的。两人的关系真好啊。]
那些话要从哪里怎样去听,才使人认为关系好啊。
[他自称为不良,那也会逃出去两三天吧。所谓的不良就是那样子的。一个月左右没有回来的话才来告诉我。那时候我会帮忙的,大概吧。]
我强行地结束话题,想要关上玄关的门……
[守君虽然经常和别人打架,但是在家里他很温柔的。]
渚用强而有力的视线,向上看着我那样回答。
[温柔么。嘛,至少那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说是担心,那么就去报警啊。]
品行不良的男子高中生一天没回家左右,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认真地搭理你。
但是,毕竟也是同间学校,然而寻求只是打架对手的帮助,找错人也要有个限度。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是没用的,就把它结束吧。
到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回去的话,爱丽榭也会在意吧。
我想要关上门时,渚露出少许固执般的表情。
[是吗。对不起,这个太过突然了。我想我就一个人去找吧。]
她好像注意到向我寻求协助的这个行为弄错了。
渚没有继续拜托希望我帮助她。因为变成突然放弃,似乎使我变得有点在意,但是我忍耐着那感情,短短地告诉她。
[……就那样去做。]
我关上门。虽然注意到有些挂心,但是这样就好。
和我不小心牵扯上的话,或许也会给渚带来不好的影响。
和天使还有恶魔同居着这事上,也有很深的关系。
把渚招呼进来的话,或许会将她卷进到那个叫做灾难的情况中。
用理性那样想着的我从门的猫眼偷看外面的情况。
在门外,一副很悲伤似的表情的渚一直站着。
可是,渚明白到门不会再打开,像是决定了似的点了点头。
然后强行地做出笑容,背向门迈步走出。
让人感觉到——即使是一个人也去寻找——像是这样的决心。
已经马上就会天黑了。
中学生的少女一个人从这种时间去找人绝不是件乐事吧。
[切……]
我伸着手想要去开门。但是,马上就随着想法停住了手。
[我想着要做什么啊。]
招呼渚进来要打算做什么?
起动着沉睡的思绪,向自己自身提问。
我去帮忙寻找不知去向的藤宫吗?明明既没有义务又没有情义上的必要。
……情义的话,也不是没有吗。我想起之前在学校的骚乱。安全地救出荒崎也是多得藤宫吗。
加上使自己自身接受的理由,便使那个想法足够成立了。
我从玄关打开门,走到外面。
然后,向着走去的渚的背后说出。
[有线索吧?]
[诶?]
一副惊讶表情的渚向着我这边回过头。
[藤宫会去的地方,在失踪之前的事情之类,你能说得出吗?]
[那是,可以。虽然在我所知道的范围内。]
[那么我会拿茶招待你的。稍微的话会听你说一下。]
[但是这样不好。会给你添麻烦的。]
[那点我不否认。但是,听到了麻烦事情,很难就这样回去。]
藤宫毕竟基本上是个混混,品行不好。
在街上引起麻烦的事情也有好几次吧。
如果渚报着是藤宫的妹妹的名号行动,就很有可能卷进到危险的事情中。
要是她卷入到什么大型麻烦中,事后我就会变得不好受吧。
我做着各种的解释,令自己接受。
[聪一郎君……谢谢你。]
我带着礼貌地低头的少女渚回到家里面。
和刚才基本没变,在客厅里有天使和恶魔三个人在。
[我要稍微用一下客厅,你就回去房间里。]
我插进到媞莉前面,抓住遥控器关闭电源。
[等等你做什么啊。我正在看啊。]
[有客人。]
媞莉露骨地做着不高兴的表情,狠狠地盯着渚。
[对不起。打扰了。]
[你好。那个,聪一郎先生,这位女性是?]
从爱丽榭的话中,能感觉到——招呼到家里来也没关系吗?——这样的意思。似乎她对我把不认识的少女招进到家里这个行为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了点事情啊。帮我拿些果汁出来招待一下。]
[好的。请等一下。]
[真是非常漂亮的人啊……]
渚一边感叹着,一边露出像是对爱丽榭的美貌吃惊的表情。
那个意见我也赞同。
即使在我的人生中,没有人认为有谁比起爱丽榭更漂亮。
[所有人都是亲人……吗?]
[不,嘛。类似那回事……她们是亲戚,不用去在意。]
[亲戚,吗……]
渚似乎有些在意那些话,她静静地注视着爱丽榭的背后。
嘛,亲戚中有外国人在或许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我用手挥赶媞莉,让渚坐到沙发上。
媞莉鼓起腮帮表示不满,不情愿地让开地方。走到饭桌椅子上坐下。似乎打算催促爱丽榭拿出果汁给她。
[那么,接着藤宫他没有回来吗?]
[是的。星期四早上,看见他去上学就是最后了。]
[星期四,昨天吗……]
[没有看见过守君吗?]
[没看见呢。同个班的话就先不说,不同班就有点不清楚了。]
尽管有和藤宫意见不合的事情的话,不管什么借口都会揍过来吧,但是昨天并没有来吵架。
[守君说了,在学校唯一的乐趣就是对聪一郎君找茬。那是在维持着他的学校生活什么之类的。]
希望不要随意把对别人找茬作为学校生活。有够给人添麻烦的。
[那么,能不能向其他朋友问一下吗?我想和守君同一个班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他有没有去学校了。]
[同一个班的人么……]
我拿出手机,打开通信录。
登录总数1个。
这一个人是亲戚那边的人,为了有什么事时去联络才输进去的。
[才只输入了一个人呢。]
偷看过来的渚像是用很惊讶又抱歉的感觉说着。
[你没有朋友吗?]
[只是没有必要去交朋友而已。]
我关闭手机,想要隐藏起来。
[如果不介意,我做你朋友吧?]
这种因为同情才做的朋友才不想要……看着我们对话的媞莉把怜悯的视线送往过来。
[虽然从之前就感觉到,聪一郎还真孤独喔。是活在地狱的人?]
[吵死了啊。我是在选择着我的朋友。]
[呜哇——……真露骨的解释。这就是所谓异常的人呢。]
[你就只会每天增加地记住这样的词语。]
感觉她总是在学习人间里没有用的东西。
[总之,很抱歉我没有方法去确定藤宫有没有上学。]
[真可惜。]
[直接向学校确认怎么样?]
听着的爱丽榭向渚提出很好的建议。
虽然中学生去询问的话,多少会有些被吓到吧,但是总会有谁把她带到教员室那边。那样做的话,应该就可以马上弄清藤宫有没有上学。或者,也有可以用电话把事情说清楚去问这个方法吧。可是,渚像是很抱歉地摇头。
[那个,守君好像被严厉地禁止去上学。我想,打电话之类也大概没有用。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嘛……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我能想象出来。渚作为做着小混混的藤宫的妹妹,为人坦直(虽然多少也有点奇怪的地方)而且可爱,给人印象也很好。然后,对于作为混混的藤宫来说的话,娇宠着妹妹的这种自己的形象不可以让学校的人看见吧。
对于讨厌藤宫的人来说,渚或许也会成为适合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那家伙说要来拜托我?]
[是啊。比起拜托聪一郎这种人的话,去拜托在附近走着的大叔会更好哦。]
[那样说得太过分了吧……]
不管怎样,我应该比起附近走着的大叔好。
……是这样吧?
[没关系聪一郎先生。我认为聪一郎先生会更令人依靠哦。]
既开心又有点复杂地被她帮腔了。
[为什么说要去拜托聪一郎君吗,那个我也不清楚。如果说到要我去拜托这件事,是在一周前左右的事情。]
也就是最近的事。似乎,在此之前完全没想要依靠我。
可是,我想在某意义上,才正是不可以向我告知他自己妹妹的存在。
尽管他经常在家拿我来说,但是把弱点告知天敌这样的行为一般不会做。
是处于非常没有余裕的情况吗,或者是正因为我才有意义吗。
虽然我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这个好像有着什么深层意义。
[啊,对不起。忘了要拿果汁招待了。]
明白到会变成长久谈话的爱丽榭匆忙从冰箱拿出果汁倒进杯子,把我和渚的那一份放到桌子上。
[谢谢。]
[不用客气。]
渚双眼闪闪发光地偷看着露出天使笑容的爱丽榭。
[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我觉得你非常漂亮。好像会受很多人欢迎。]
[诶?才、才没有那回事啊,像我这样的人。]
爱丽榭慌乱地挥着手否定。那样的动作也很可爱。
[聪一郎君也做着想要吃掉猎物的食肉动物的眼神。]
[是、是那样子吗?!]
对着慌张的爱丽榭,我立刻就否定。
[没有。绝对没有。]
[绝对没有吗。但是,我认为她是非常有魅力的女性。是一位理想的女性。]
嘛,渚的心情我能很好理解。不管是谁应该都会那样想。
哎,不行不行,感觉最近看爱丽榭的目光改变了。
这是我接近变成天使的证据吗,还是我真心地那样子想吗。
现在的我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盯着爱丽榭看什么喔。被说中了吗?]
媞莉细眼地狠狠地盯着我。爱丽榭有点脸红地低下头。
[不,不是的,我只是……]
坐在沙发的渚总是一直地继续盯着爱丽榭看这事有点使人担心。那是因为她有着令人变得想要一直看下去般的完美容貌。
接着,想着渚会暂时继续注视着爱丽榭,但她这次突然抬起头看着媞莉。
[你也非常可爱啊!]
[哼哼。一般吧。]
[这是客套话。别当真。]
[……为什么爱丽榭那时候不这样子说啊。]
[那当然是啊。我是因为看穿了渚的真话和主张才说的。]
[我是真的那样子想喔。因为,真的非常可爱。你也似乎受很多人欢迎。]
假使退百步来说媞莉受欢迎,那也只限于她不开口的时候。但是如果只要说一句话,就会剥落外壳令一般的男人赤脚逃跑吧。
渚称赞完媞莉可爱后,和爱丽榭那时一样盯着她看。10秒,20秒,一般来说有点深思般地长久。
[那么,打算拜托我做什么?希望我帮忙寻找藤宫吗?]
由于对爱丽榭和媞莉的事情寻根问底地问道的话会麻烦,我就催促她继续说。
[呃……要是能那样做我很开心。]
[家人呢?父母没有担心吗?]
[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守君由于经常不在家所以他们也没有挂心。]
[他是那么频繁地不在的哥哥吗?]
爱丽榭也像是对藤宫的话题有兴趣,不可思议地侧着头。
[因为他是个小混混。]
虽然那个不成为理由,但是能作为一个回答。
[那么,为什么只是这次才担心?都像是习惯了的事情吧?]
[守君一直都为了不让我担心,在出去之前他会留言。虽然有时是直接说,有时是电话,也有用邮件的,但是他一定会告诉我。]
[那是说只有这次没有。]
渚点了头,拿出电话打开邮件的画面。
那里有着从她大哥藤宫发来,主要写着不在家里的邮件。
她展示了不知多少封那个邮件。的确,藤宫好像都对他妹妹渚留言。
[在失踪之前,有什么奇怪的样子吗?]
[那是——]
到刚才都干脆说着的渚首次说不出话来。她是想到有什么线索吗。
当我等着她的下一句话,渚小小地点了点头。
[守君好像有点害怕的感觉。]
[害怕么。]
在街上弄错和黑社会纠缠上吗?那样子的话,失踪了的理由也……
虽然不由地浮现起东京湾,但即使是笑话也说不出那种事。
而且现今的黑社会被高中生纠缠上也不会做到那程度吧。
[被沉到东京湾之类的。]
媞莉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说出我心中打消掉的话语。
[你说,东京湾吗?]
[这种情况下,是被卷进到什么样的麻烦中而被收拾掉喔。昨天播放的电视剧说了这样的事情。]
在无意义的地方想的东西都一样了。说起来,这种事能直接说出口吗这个恶魔。正有如一个坏人一样。
[我说啊,对着行踪不明的人的妹妹,才不会说那种事吧。]
[没错啊媞莉小姐。那样他妹妹不是很可怜吗?]
[并没有啊?]
媞莉一副什么都没感觉到的干脆的样子说着。
由于我变得有点火大,用强猛的视线射穿媞莉。
[什、什么啊。]
[想要我全部说出来吗?]
像小孩子一样从我的视线中逃开,媞莉喝干果汁,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回去房间。似乎我在这里碍着你们呢。]
那样说完,媞莉离开了客厅。
目送完那个背影后,我直直地向着渚那边轻轻低下头。
[抱歉啊。那家伙不管在谁面前都是那个样子。]
[我没有在意。]
渚没有在意被说了使人不安般的事情,露出了笑容。
那像是既非虚假般的感情令人炫目。虽然今天才和渚刚刚相遇,但是不由地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样的孩子。拥有着对初次见面的对手也毫不害怕地去搭话的胆量和可爱,又有着自己清晰的想法和常识。
这说是中学生,而且还是藤宫的妹妹,世间还真是弄不懂的东西。
[而且,虽然守君是个混混,但不是个坏孩子。所以,他应该不会做出给除聪一郎君以外的人添麻烦的事情。]
[……给我添麻烦就可以吗?]
[你们是要好的死党啊。]
[别随便把我当做要好的死党。]
[你看,那该说是对像没有朋友的聪一郎君的关怀吗。]
珍贵的麻烦就是这种事情。
[可是——问一件事也可以吗?]
[好的。我还没有男朋友。]
谁也没有问那种事情。
[你不害怕我吗?]
我尝试问一下从刚碰面的时候就在意的事情。
[害怕,吗?]
[虽然不知道你从藤宫那里听到是怎样的,但是多少也知道我的事吧?]
[是呢。在学校也好几次听过聪一郎君的名字。]
[在初中学校?]
[去了西高山高校的话,首先男生们第一必须要向聪一郎君打招呼之类。去吵架的话就先写好遗书之类。]
似乎,连下面的学校也流传着不好的流言。
[要是那样的话,好像应该更害怕才对吧。]
[或许是因为守君好像很开心说着这些的关系。]
[……好像很开心?]
[是的。所以,我才以为你们真的是朋友。]
[虽然,没有那回事……]
虽然总是过来吵架,有时会揍他有时会踢他。
但是即使有被怨恨,藤宫都会像是开心地说着那些事我才不相信。
[之前打架的时候,我把他的头撞到墙上了。在那时——真令人悲哀。]
[啊哈哈,守君的身体因为很结实,不会那样的。]
即使说大哥被打伤的话,渚连愤怒都没有还露出笑容。
[总之,应该总在什么时候送来联系的藤宫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之后,不知为什么在一周前左右说来依靠我。是这样吧?]
没有错——说着渚点了头。
爱丽榭像是等待我的反应,静静地听着我们说。
暂且先呼了口气,我轻轻看了一下爱丽榭再注视着渚。
渚没有移开视线和我对视上了。
[找到藤宫的话我或许会把他揍飞也没关系吗?是对指使妹妹来拜托我这事上表示不满的意思哦。]
我用着稍微迂回的说法说着,虽然会可能传达得令人不安,但是渚马上像是开心地说。
[好。打得浑身是包也可以。]
[做到那种程度也没关系啊……]
[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男孩子都是相互用拳头说话而萌生友情。]
我想那种昭和时代早已离去了。
爱丽榭也像是认同我的回答,合起双手微微笑着。
[你真是太高尚了,聪一郎先生。]
[我只是接受而已。但不限于会找到藤宫。]
[这是我收集守君会去的店铺做出的清单。]
我接过渚递过来的纸。上面用圆圆的字可爱地写着一个列表。
1.游戏中心 为了打倒聪一郎君,不断玩格斗游戏。
2.各种高中学校 似乎为了挑战聪一郎君正寻找着伙伴。
3.公园 为了打倒聪一郎君进行特训。
4.家庭餐厅店 好像经常举行打倒聪一郎君的会议。
5.神社 定期进行去咒杀聪一郎君。
[喂……这是什么啊。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超非常认真的。守君是以聪一郎为中心过着生活。]
[真受欢迎啊,聪一郎先生。]
爱丽榭说的话是把某东西的解释方法弄错了吗。
[这个超越了可怕而令人感到恶心……]
而且最后所说的咒杀是什么东西,实力都快也没有意义了。
想象每天晚上握紧着五寸钉的身影——就还是不要了。
[没有其他的吗?]
[后面就只知道一般会去便利店,超市和书店之类的。]
[我想首先去游戏中心和家庭快餐店,还有公园附近找找看比较好。]
[神社就不用了吗?]
[神社就免了。假如即使在那里,我也不想遭遇到诅咒着我的场景。]
[啊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寻找?]
[不管做什么都要明天了。今天已经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比较好吧。]
已经马上就要完全变成夜晚了。这是中学生少女外出走动的危险时间。
[明天,你那边不影响就十一点的时候在车站前集合,这样可以吗?]
[我没有问题。守君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渚重新快速地低下头。
[渚你不介意的话,路上送你回去怎么样?]
[这样好吗?给你打扰了,还让你送回家。]
[没什么。]
又不是那么费工夫的事情。
[按你所说的也可以吗?最近,有些,稍微在意的事情。]
渚有点含糊地,小声地说出那样的事。
[是什么啊,你说的在意的事情。]
[啊,不。和守君的事情没有关系。]
她挥着手,做着动作说——没关系没关系。
[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是说出来也可以吧。]
[我也是那样子想。有什么烦恼的话,和别人商量或许会有解决办法喔?]
对着温柔地伸出缓手,诱导她容易说出话来的爱丽榭,我想拍手称赞。
[……说不定,我或许被别人盯上了。]
[你说,被盯上了……是指有跟踪狂吗?]
不由地我向着窗外开始变暗的那边看着说。
[有时我感觉到奇妙的视线。是真的,这是最近的事情。但是,大概是错觉。因为即使感觉到视线,回过头但是谁都不在。]
[那当然要是跟踪狂的话,他会很好地隐藏起来吧。这样就判断没有人还是太快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家伙在,就不得不尽早处理。
即使那不是我的职责,不告诉亲人或者警察就太高风险了。
[不。真的,我想不是那种人。]
该说是拼死地吗,渚说着——真的不是——这样子否定了。
[你有像是什么根据的东西吗?]
[你说根据吗,那个,虽然非常难说出口……]
不是对着我,渚好像几次地偷看着爱丽榭的脸色。
[难道我在这里不方便开口吗?]
[不是那样子。大概,或许是因为我弄错了。]
是什么回事呢?——她这样侧着头。我也不明白渚的意图,总之就先观望着。过了一会儿,渚再度开口。
[其实最近,我变得好像能看见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样说着,她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和爱丽榭两个人。
[不可思议的东西?像是变得看得见未来吗?]
虽然试着半开玩笑地说,但是渚意外认真地沉思着。
[虽然说不定不是没有关系,但是请让我失礼地询问一下。]
从沙发提起身来重新坐好的渚笔直地注视着爱丽榭。
[是什么事呢?]
爱丽榭明白到有话要对自己说,她也笔直地看着渚。
[爱丽榭小姐是,那个,天使吗?]
突然地,她说了这样的话。
对着忽然的话语,爱丽榭不由地说不出话来。
我为了帮腔慌忙地插口。
[天使?是因为金发才那样说,那天使也太低贱了吧。]
一般的话,应该会是啊哈哈地笑着之类,不是很有趣吗?——像是这样地回答之类。
但渚毫不在意,一直保持着认真的表情注视着爱丽榭没有离开。
然后,她说出了变成决定性的一句话。
[但是,背后长着很大的翅膀。很白很漂亮的翅膀。]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样想着的我也看着爱丽榭,但是当然看不见翅膀。
作为天使的爱丽榭她们为了在人间生活,平常都隐藏着翅膀。
那是什么样的构造,用着什么样的力量虽然我不理解,但是像包含我和荒崎这样的一般人应该看不到本应消失着的翅膀。
换而言之,一般的话虽然会变成说是渚在胡说,但是尽管怎么样,渚说那样的谎都没有好处。而且也没有看得出是那个样子……
万一即使感觉到什么和人类不同的气息的东西,也不能轻易地承认那个事实吧。
渚也像是明白到我们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就这样继续着。
[在厨房的可爱的女孩子也看得见同样的白色翅膀。还有,刚才粉色头发的女孩子长着只是一边的小小的黑色翅膀。]
[爱丽榭,这是什么回事……]
到这都被说中的话,毕竟也只能相信了。
媞莉有着一只翅膀这种事,不是单靠感觉就能明白的。
不是其他人泄漏的话……
难道,到现在为止的话都全是谎言,她是带着什么不好目的的恶魔……
我脑海中也闪过那样的糟糕发展,但是爱丽榭一副冷静的样子向渚说。
[……渚酱,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好的。]
[你也能看见聪一郎先生背后有翅膀吗?]
[呃……从聪一郎君背后看不见。]
[那么,有其他也看得见有翅膀的人吗?]
[有几个。在街上路过时看见的。翅膀白色和黑色的人都有。]
[喂、喂喂……]
那就是说,有除了爱丽榭她们以外的天使和恶魔在,还在街上走吗?
虽然不是相信渚所说的话,但是逐渐地开始带有真实的味道。
[……是吗。谢谢。]
爱丽榭,丽丝,媞莉。看穿了三人的天使和恶魔的翅膀的渚。
[你,是什么人……]
虽然不想她认为我带有恶意,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警戒着。
[果然,我看到的翅膀是真东西呢。有点松了口气。]
对这边的样子她没有露出特别的反应,而是放下心来。
[想着以为是什么病而变得奇怪,而且对谁都没说得出口。]
让我稍微想想渚那婉转的说法。换言之就是渚到今天为止都没有看见过天使或者恶魔的翅膀吗?
[那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爱丽榭代替我坐到渚旁边,面对着她。
我首先暂时倾听渚和爱丽榭的对话。
[是大约在两周前。我在外面走着时,看见了长着翅膀的人。向守君商量那些事后,他说叫我不要向任何人说,还说不小心说出去会很危险。]
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藤宫会对那种事——
他说着的事都是坦率地相信渚的话的样子,这也使我很在意。那家伙是知道着什么吗?
[渚是普通的孩子吧。那样的孩子,为什么能看得见翅膀?]
不知是不是对有点焦躁地催促的我看不过去,丽丝走了过来。
[来一下这边。]
丽丝向我招着手。我顺从着她走过去,然后被带到走廊去。
似乎就是说没有理解现在的状况的就只有我。
丽丝看着渚那边,淡淡地回答我。
[她是秘藏成为天使可能性的女性。]
[天使吗……要是那样不是很奇怪吗?那原本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我有听过大部分人类会因为生前的品行,在死后会转生为天使或者恶魔。那样的话,渚即使成为天使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事。
[我所说的不是死了之后。而是指她和你一样,在活着的状态下会变成天使。如果她说的那些不是谎言,那么我想大约两周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像是和天使或者恶魔接触之类。因而产生了某些影响。虽然我们的翅膀在人间生活时是令人看不见般地消失着,本质上只是看不见。但是像她这样的人类和天使之力混合时,在一种错乱状态的情况下,就会有变成看得见的这种事。]
[……那么,渚自己就和恶魔那边没有关系吧?]
[身体绝对没错是个普通人类,那种担心应该不需要。]
[是吗。]
也就是说,暂时可以放心吗。
可是,有可能接触过天使或者恶魔这件事不能忽略。
渚自身没有那份自觉的话,就更加了。
恐怕爱丽榭正想要问出这个事情吧。
[过去也有这种事吗,普通人类看见天使或者恶魔的翅膀之类?]
[并不是没有。但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丽丝好像有深厚兴趣,透过玻璃注视着渚。
[但是,那样的不安定存在容易被恶魔盯上,就像是叫做荒崎桃惠的那个人被恶魔附身,牵扯进去一样。而且不只是这样,也有不小心的发言突显潜伏在人间的恶魔的存在性的这种事。这是非常危险的状况。]
[原来如此啊……]
就是说也存在着像是霍琼那样装扮成人类的样子生活的恶魔。
如果那种事情被渚注意到并说出去,那么恶魔或许也不会留情。
为了保护自己的话,恶魔会对渚出手吧。
或者像是荒崎那样,突然卷进到麻烦中被恶魔侵占了身体,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那样的话要怎么办。这样放着不管可以吗?]
[真实地说那是最好的。现在不要和多余事情牵涉上比较好。我们接受的命令毕竟是不让鲛岛聪一郎变成恶魔。为了那个目的采取无视为好。]
对着丽丝冷淡的话,我发觉像是有点发怒的感情。
虽然没有打算表露出来,但是丽丝似乎敏感地感觉到了。
[你其实应该也讨厌插手多余的事情。不对吗?]
[……如同你所说的。原本,我没有权利否定你的话。]
要是至今为止的我,陌生人会变成怎样我才不管,这次的事件也决定不会理会吧。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好几次我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
明明是那样,这次却变了不认为其他人与曾经的我做出同样的判断很好。
[放心。姐姐打算救助她。所以现在才聊着。]
虽然丽丝一副不满的样子,但是面对着渚的爱丽榭似乎绝对没有打算见死不救。
我也自然地期待着爱丽榭大概会能助渚一臂之力吧。
爱丽榭也不像是对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的家伙。
[帮助的方法呢?]
[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喂……嘛,不管怎样,从搜索藤宫的话题一转,发展成了意料不到的事态。
我和丽丝回到客厅。
不知是不是谈话暂告一段落,爱丽榭和渚都一副像是相互接受了的表情。
[从渚那里听到事情了吗?]
[是的。我和丽丝的事情也说了。]
就是说作为天使的事情也坦白说出来了吗。
但也会因为这样,或许变成了今后渚抱有不安的原因。
[不用担心。聪一郎先生也知道吧,那个药的事情。]
那个药?那样说起来,记忆复苏了。
的确是完美地消除只关于天使们的记忆的东西吧。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会让她喝下消除记忆的药。]
虽然没有实际使用过,但就是说有那个药的话,不管说明了多少也没有问题吧。
[当然,你也会要喝的。]
丽丝故意补上一句那样说道。
[居然真的有天使存在,而且还在这个家里。]
[你说这个家是在挖苦吗?哎——、喂。]
[不,怎么会。你听着像是那样吗?对不起。]
渚好像是没有恶意,她率直地道歉了。
[虽然很小又古老,但我认为是有着不可思议和令人不舍的好屋子喔。]
可是,即使没有恶意,但是感觉大概被当作笨蛋了……
渚可能是说完一会儿口渴了,她拿起杯子喝着果汁。
[这是苹果汁呢。我最喜欢了。]
[那太好了。对吧,聪一郎先生。]
对于渚喜欢的果汁这般的事情,我才不觉得太好了。
[你变得像是能分辨出天使的存在的原因是什么啊。]
[我不知道!]
是的——渚精神奕奕地这样回答。
[对于我来说,比较在意聪一郎君和天使一起生活的理由。]
似乎比起自己的事情,她更在意爱丽榭和丽丝的事情。如果知道天使真实存在,并在人间生活着,的确也会在意吧。那原本也无可奈何。对于很多事都不关心的我,知道天使真实存在的话,也会感兴趣吧。
可是,就算之后会消除渚的记忆,我也没有打算把我现在所处于的状况全部说出来。因为把我所处于的立场和状况说明了,对渚也没有任何好处。
[每天晚上,有没有不好的感情涌现呢?]
如同附近喜欢流言的阿姨一样,她像享受着流行的话题般转过来。
当然那种低等的感情没有涌现。
[因为我认为不说明事情,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所以我独断地告诉了她。真的非常抱歉。]
[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爱丽榭道歉的。不如说,那才是正确的判断吧。]
知道了她能辨别出天使或者恶魔的存在,但是什么事情都不告知并让她回去,这样反而会更加危险。如果知道自己所处于的状况,就能选择与之对抗的策略。
尽管如此,还是看得见爱丽榭的表情有点暗淡,是因为在担心渚的身体吧。
[主要的就是回到变得看不见翅膀那般的正常状态就可以了吧?]
[是呢。我们应该思考渚酱受到了什么影响。]
[渚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不管什么都可以,说出来看一下。]
[唔。虽然想起各种看过的,但是相像的一点都没有。在早上上学途中,虽然想着有股奇妙的感觉。但是忽然注意到时,就变得看得见翅膀了。]
这就是说,在自己家时,从睡着到醒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是说,这和渚的大哥藤宫守失踪也有关系吗。
[藤宫……对于渚的大哥的事情,我有些在意的地方。]
[守君的事情?是什么呢?]
[其实之前稍微发生了点麻烦,而且那家伙被牵涉进去。]
[难道说,是指守君受伤回来那时候的事情吗?]
似乎渚也记得吧,她像是想起一样点了几次头。
[虽然那个时候藤宫不知道,但他和恶魔发生了一次交战。]
爱丽榭和丽丝露出惊讶表情,而且渚也是。当然,所谓的麻烦就是指那次的事件。
在学校里和魔将战斗那时的事情。
虽然想着没有必要说明而省去的,但是那时藤宫也在旁边。
中途在保健室他被神乐坂打晕,一切结束后回来时就已经不见人了,我就只以为他只是回去了。
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受到了什么影响。
然后,那也对他妹妹渚产生影响的话。
虽然还是推测阶段,但是不可思议地符合着。
[你的大哥不见了或许并不是和我没有关系。]
虽然也有部分觉得怕麻烦,但是我感觉到有必要尽自己责任。
那样的话,为了渚而助一臂之力也不错吧。
虽然明天用一天找到的话就好了,唉,但是会变成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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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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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热闹的星期六
III 热闹的星期六
第二天的星期六早上十一点前。
我为了等渚而坐在街上的车站前的长凳上。
[明白了吗?你说好不会妨碍我才带你来的。反复多次就唯独碍事千万不要做喔?就唯独碍事这一个。]
我对着坐在旁边翘着脚而且看起来很了不起的媞莉提着意见。
[要是那样子,我回去也并没有关系哦?尽管我不在了而变得麻烦也没有问题的话。]
她不仅没有接受忠告,相反还挑衅我。
[那个叫渚的,正在进化成天使吧?有我在的话,不是多少可以抑制她的天使化吗?不对吗?]
[切……就知道些多余的知识。]
[你看你看,还不如感谢我看看?]
媞莉用食指回转地戳我的肩膀。
[不管事实是怎样,我发誓就只对你不会感谢的。向着神发誓。]
[呜哇,不要把那种事情向神发誓啊。说起来,为什么不感谢我啊。]
虽然希望她对日常的品行是怎么样的,对自己抚心自问,但是大概也没有用吧。
[除了那个,我还要说一件事,绝对不要在街上做出暴乱的恶魔的行为喔?]
[你说的恶魔的行为是什么啊。]
[例如突然袭击拐着杖的老人把杖折断、去咬小孩子扯掉他的肉等这种你平常像是会做的行为啊。]
这是在我心中把媞莉的恶魔的行为最大限度地膨胀后,比较能想象出的身影。
[平常聪一郎是怎么看待我的,感觉再次认识到了……]
她似乎变得能清楚认识到了。这也能叫做进步啊。
[我反复多次就暴力或者骂人是禁止的。这个是绝对的约定。]
虽然说的部分也有些是开玩笑,但是这个事情不得不去遵守。
媞莉在真正意义上融入人间是有必要学习这个人类社会,并遵守规则。尽管我没有那样的资格。
[……明白了啦。]
不知是不是我的气魄和心意传达到了,媞莉直率地回答。
[那样的话就好。]
我想媞莉短短的回复是发自内心的感情,所以我不继续叮嘱她了。其实媞莉正在去改变着自己。
[久等了!]
从长凳后面传来了充满精神的声音。我轻轻举起手回应渚。
渚飘动着短裙,笑着地绕到我们前面。
[今天守君的事情就麻烦了。]
[嗯。]
[聪一郎好像会拼死寻找的。正如同狗一般地。]
[你也来帮忙啊。]
[诶?我?要这个我帮忙?太搞笑了。]
不对吧,在一起的话就帮忙啊……
[那么,要快点走吗?]
[尽管想那样做,但是还有一个人也会一起去。再稍微等一下可以吗?]
[虽然我不介意。是爱丽榭小姐或是丽丝小姐吗?]
[有点不对……非常不对。]
把他和那两个人看作是同等的话,她们也太可怜了。
他好像在上午会来人间,那么大概会要等一下。
由于他不知道事情经过,是回了一下我的家吧。
[绅士是不会让女性等待的。我的话就在这里——!]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色装束的变态,不对,是天使。
[帅哥绅士,在此登场。]
明明谁都没有渴望这样的登场方式,这个男人——中位天使卢斯安——出现了。
渚对突然出现的变态惊讶得瞪着眼睛,但是也没有停止过笑容。
对着那样的渚,卢斯安英气地靠近并抓起她的手。
[初次见面,娇小的小姐。我是天使卢斯安。你叫我卢斯安大人,我也不介意喔。]
[卢斯安君呢。我是藤宫渚,多多指教!]
对着她精神地低头问候,卢斯安也不由地被气势压住,引诱着低下头。
[虽然年纪小小,但不是非常有礼貌吗。我心中对人间的年轻人改变看法了。想象过去的问候更加像是“多指教~~☆”,或者是“你好~~☆”这样的东西。]
实际上,也说不出没有那样的小孩……
卢斯安用着失礼的视线,盯着地从渚的头到脚来回交叉地看了几遍。
[在三年后,一定会变成高贵的小姐吧。我就约定在那个时候会再次在渚面前出现。]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虽然渚还是保持着笑脸,但是有点畏缩了。
[因为似乎今天你也一起帮我找守君。谢谢了。]
[帮助有困难的女性,这对绅士来说是当然的事情。对吧,聪一郎啊?]
[不管是男是女,是哪边都没关系吧。比起那些事,媞莉真的是必要的吗?]
[渚正在朝着天使觉醒。单以和我同行的话,作为天使的力量就会觉醒。因而小恶魔的存在是非常重要。]
在旁边听到这些的媞莉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一副自大的样子。
[可是,如果以那种像是中和的想法来说,我就没有问题了吗。]
在家里有两个天使,与之相对才只有一个恶魔。怎么想都是不平衡。
[你的情况从相遇那时就被恶魔靠近了。这就在刚好的程度。往后你不使用大天使的力量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虽然那样说着的卢斯安的侧脸与平常的他的角色不般配而且令人害怕,但是我也不能回答出什么来。
01
我们向着藤宫像是会去的地方走去。在那路上,卢斯安对渚详细说明现今的状况。而渚用着认真的眼神聆听着。
听完一切后的渚只是有点像是不安一样低着头,看向走动着的自己的脚步。
[被恶魔盯上有点恐怖呢。或许我是位不幸的少女。]
即使如此,她也马上积极向前笑着地回答。
明明至今是普通的生活着,突然变成那样的话,她会感到不幸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让人不安最主要的理由是没有实质感吧。
尽管看得见天使或者恶魔的翅膀,但那是事实的实质感却不是非常涌现出来。要是我像是在那种情况,我也会像现在渚那样感觉漂浮在空中一样吧。
对着那样的渚,我要对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才好呢。
[放心吧,渚。世上还有更加不幸的人类存在。对吧,聪一郎。]
卢斯安一副像是捉弄人的表情说着。即使是鼓励渚,这说法也太过分了。
[更加不幸的人,吗?]
看见渚像是不可思议地侧头,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虽然是粗略的方法,但是由于是即兴而又不错的想法我就顺势说出来。
[那是指我。]
[聪一郎君是不幸的人?的确虽然我认为没有朋友很不幸。]
[呼哈哈哈哈,的确那也是啊。他没有朋友啊,哈哈哈!噢噗?!]
由于他笑得太过分,我想让他笑不出地向他身上挥拳揍过去。
[咕、咕噢,咕、咕噢,哈哈哈哈,咕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咕噢!]
卢斯安一边忍受着痛楚一边继续笑着。真是强壮的男人。
[我比起你从之前就被恶魔盯上了。]
[诶,是那样子吗?]
[你也觉得在我家里天使和恶魔同居着是很奇怪的事吧?]
[是的。我有那样的感觉。而且,你也知道守君被恶魔袭击的事情。]
[因为那原本是朝我而来的,藤宫就像是被牵扯进来。]
我说出昨天没有告诉渚为什么我会被盯上的原因。
因为我想要借此事让渚安心。
在最初我秘藏有接近于天使和恶魔的潜在能力的事,和与媞莉相遇并被卷入到骚乱中的事。还有恶魔们盯上我的事情即使是现在还是在继续的事。
说完的时候,渚大概是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脸上有些困扰。
[这不是你要在意的事情。因为这是我的问题。总之我想说的,是你没有必要为现在你的状况叹息。它并不是大问题。]
[谢谢你。呃,趁着你刚告诉我的,我想问一件事可以吗?聪一郎君想要天使吗?还是说想要成为恶魔?]
[不管哪一边我都讨厌。]
虽然这是我心中理所当然的回答,但是渚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并张大着口。
[成为天使也不要吗?我总觉得有些憧憬。]
[哼。这是当然的想法。]
[是吗?但我觉得恶魔会自由快乐些。]
[我也那样子想过。媞莉小姐好像非常自由。]
[可是我想那是因为这家伙多少有些特殊。]
当然,以恶魔全体来说的话,不能一同断言否定。
[不管是成为天使还是恶魔你都讨厌,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人类。现在也好死后也好,除此之外没有兴趣。]
说起来,死了之后的事情之类一般不会去想。
[因为天使和恶魔都很可爱,所以我有点觉得好。]
似乎并不只是对利害那方面。
[唔嗯。的确是渚的话会成为一位好天使吧。那个时候就做我其中一个妾——]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目光去看渚。]
噗嗞!我插卢斯安的眼睛。
[嘎呀呀呀呀呀呀!!]
他躺在地上来回打转,痛苦挣扎着。
[你、你这家伙!我瞎掉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啊!]
[并没什么打算?]
[咕!不管本质如何接近天使,你都果然是恶魔!]
[卢斯安君是个奇怪的天使呢。]
[是啊。坏人和奇怪的天使。嘛,因为他只有知识,应该能帮得了忙。]
[不只是才智,我其他的在各方面也很优秀。]
[聪一郎没有优秀的部分呢。]
媞莉爽快地吐槽。
[还真抱歉啊,我什么优秀部分都没有。]
[别谦虚。你不是有很宏伟的法兰克福肠吗。]
卢斯安沉重地拍我的肩膀。
[不过,如果没有存在吃那个的女性,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家伙在假日的早上说着什么白痴东西啊。
[法兰克福肠吗?我也喜欢法兰克福肠哦。这个很好吃啊。]
[呼哈哈哈。那三年后我让你吃美味的法兰克福肠吧。]
[我好高兴哦。但是,为什么要三年后?]
[那是——聪一郎,你那个架势快停下来。]
我想要用一个空中回旋踢让卢斯安住口的,但被他看破了。
似乎是他本能上明白到吃了这招可不是开玩笑的吗。
[不就是一个小小玩笑吗,别那样瞪着我,聪一郎。]
可以对中学生说的有好和坏的玩笑,当然刚才的是坏的玩笑。
[差不多要走了吧。总是呆着不动只会浪费时间。]
[好。]
渚精神地回答。
想着另外一人的小恶魔是不是也会答复,但是她就坐在长登上一动不动。
[你在做什么,要走啰?]
[诶?啊,明、明白了啦。]
不知道为什么她红着脸。是错觉吗,感觉媞莉看着这边的视线有些往低处……
当我有点在意时,媞莉脸变得更红并移开了视线。
[哼。和恶魔的青春一点都不有趣。]
卢斯安把这种理解不能的话和口水一起吐出来了。
明明是天使却完全没有礼貌。这样也竟敢冠上天使的名号。
总而言之,我们四人一排地开始行走了。
[那么我们要向哪里走呢?]
渚直接提出理所当然的问题。
[我们要去哪里?]
我把那个问题就这样交给卢斯安。
[刚刚才和你们会合的我才不可能明白吧。你是笨蛋吗。]
[……我们要向哪里走?]
总觉得我们失去了目的地时,我试问了一下媞莉。
[蛋糕店也能去吗?买完就回去也是可以啊。]
[哎呀,没有目的的散心旅游吗。虽然这样也好像很有趣。]
[才不好啊。喂卢斯安,说些什么情报出来。]
得到近似渚异变的提示的话,或许也能抓住藤宫的行踪。
[呼唔……为了那个的话果然去你的高中学校是最方便的方法。那能搜寻叫藤宫的少年的痕迹,加上似乎留有着线索也说不定啊。很幸运今天是假日,除了社团活动之外,学生和老
师基本都不会进出吧。]
02
不限于长久的假期,处于假日的学校也对为了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开放着。
由于这样而进出变得比较轻松,但是问题是除了我以外的人。特别是因为媞莉和卢斯安那样引人注目的外貌,在学校内也明显很显眼吧。
虽然渚也还是像中学生那稚嫩的外表,但在高中学校里也无法避免会显眼起来。当我思考着各种事情时,不知道是不是卢斯安读懂了我的想法——
[别担心,聪一郎。最显眼的是你。]
[……的确啊。]
在担心别人之前,应该首先担心自己。
因不良而被恐惧着的我在假日中出现在学校才是最异常的。虽说平时我在忍耐着学校,但这也不是让人感到舒服的东西。
[嘿~~……这里就是聪一郎的学校?嘿~~~~~~]
在旁边走着的媞莉往前走了一步表示着强烈的关心,并兴趣浓厚地四周观望。
[这是普通的学校。又不是那么稀少的东西吧。]
[我是第一次来到学校里面,小小的兴趣还是有的啊。]
[虽然周围去看是可以,但是别走丢喔?]
[明白了啦。稍微去看一下教室可以吗?]
她正说着就从旁边想要一个人开始行动,但我捉住想要这样子做的恶魔的领子并提起来。
[放开我啊,不就是个小小玩笑啦。]
[很可惜,因为交往到变得让人听起来不像是玩笑啊。]
我猛地放下媞莉到地面上时,她就像是尽快逃跑一样想要跑出去。
没办法,只好使用绝招了。
[蛋糕,不要了吗?]
[呜……]
媞莉接受了比起不管什么样的说教都有效的一句话,她停了下来。
[明白啦……]
她勉强地听从,站在原地。
[……那么想要看教室吗?]
[聪一郎一般是在哪里学习呢,我很在意……]
虽然我认为即使在意那种东西也没办法,但是在媞莉心中的兴趣是无尽的吧。
[卢斯安,微微绕一下路可以吗?]
[对你来说,这还真是有够温柔啊。你自己自身应该明白到风险吧?很可惜我们没有绕到这种余裕。]
[不是很好吗。我也对聪一郎君的教室很在意啊。]
[那样的话就没办法。给你们带路吧。]
明明对我和媞莉就面露难色,但对渚的一句话他就让人没兴致般地简单答应了。
[这是恶魔歧视啊。]
[还有混混歧视呢。]
[哼。不管是恶魔还是混混,当然地区分开来思考着才算是天使。你们这些社会的渣滓!]
[不可以哦,那样子欺负媞莉小姐的话。卢斯安君,不行,哦。]
像是斥责幼小的孩子一样,渚温柔地对卢斯安发怒。
[这、这股快感是什么……想要更加地被责骂的这股冲动……这,就是所谓的婴儿Play吗?!我终于,连这种属性都觉醒了吗?!]
我想大概这是错了,但是我只能理解到这是个变态的性癖。
[你开始变得最显眼了喔……]
在学校大门前苦闷着的金发男人,这种事情不存在于学校日常的范围内。
[我还真失慌啊。真没面子。]
不,使人害怕般地和平时一样正常运作着。
说着那样的玩笑般的对话,我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因为幸运地谁也不在教室,我们便走到教室里面。
[聪一郎的座位是在哪里?]
告诉她在最后的是我的座位后,媞莉坐到旁边的神乐坂的座位上。
[过来,快点坐下坐下。]
[你想要做什么啊……]
当我无可奈何地坐到自己座位上时,她像是很高兴地看着这边。
[这就是所谓做学生的心情?也不错呢。]
[事先声明啊,这里是学习的地方啊?]
我指着黑板,告诉她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在黑板上还留有在最后的课程所用的写得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那是什么,暗号?]
她是一点都不能理解吗,只见她侧着头。
[唔嗯唔嗯,那是爱因斯坦发现的相对论。]
[别随便胡说。这是很普通的高中计算式子。]
[嚯,果然是啊。等级太低而一眼就能明白,根本都不用去解答问题。]
似乎卢斯安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
[高中的教室看起来还大上一圈呢。]
唯一述说正常感想的渚向着黑板和柜子,还有整个教室到处张望。
[渚也马上要成为高中生了。那样的话会有臭虫靠近你吧,那个时候就来依靠我吧。]
[啊哈哈,谢谢你。但是,卢斯安君一定是最厉害的害虫呢。]
受到被当做是害虫的对待,卢斯安当场消沉地跪在地上。
[很好,驱除害虫也结束了,差不多要走啦。]
[等等。那个叫图钉的在哪里有?]
媞莉叫停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我,那样说道。
[图钉?怎么知道,不是在那边的某处吗?那个怎么了。]
[我想要放图钉到聪一郎的凳子上。你很开心吧?]
[……一点都不开心啊。]
带着对图钉残有留恋的媞莉,为了补回拖延的部分我们快出地走出校舍,向着分校舍走进去。
[……这是什么回事?]
被魔将破坏了的分校舍的走廊现在正处于修复中,变得禁止一般学生进入。可是在禁止进入的纸条的另一侧,似乎工作在某程度上结束了,修复到比以前漂亮得多的状态。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恶魔的气息和痕迹一点都感觉不到。完全像是这里没有发生过战斗。]
[不会是因为装修工作的进行吗?]
[即使人类能看得见的部分消失了,也无法消除天使或者恶魔的痕迹。我以前有在秋叶原找到过恶魔的痕迹吧?但是,这里连那个痕迹一点都没有留下。没错是在这里战斗吧?]
那个是肯定的。即使现在我也清晰记得。记得那个侵占荒崎的身体,想要杀死我的魔将米菲斯特的地狱之炎逼近而来的瞬间。
[小恶魔怎样看。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即使是一点线索也想要吧,卢斯安对媞莉寄予一丝期望。
[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这里是个普通的地方。]
媞莉可能也是同样的感想,那样地回答了。
[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消除了痕迹之类的。]
我毫不在意地偷看媞莉和渚的样子。那两个人指着从窗外能看得见的景色,好像对什么聊得入迷了。现在的话,也可以说些稍微深入的话吧……
[霍琼那家伙的可能性呢?]
那家伙应该有可能不会被人发现地做到这种精细工作。
[谁知道呢。只能说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卢斯安没有展现出很大的关心。
虽然这是事后听到的,在之前的那件争执后,霍琼被卢斯安拘束着,而且关于她的处置被交给米迦勒判断。因为现在好像也还没有得出结论,她本人被交给了住在人间的天使们。
还有,被矢嶋危险过的学生们交给天使严密监视和对付。或许会视情况让他们喝药消除那件事的记忆。然后因为被魔将侵占身体陷入性命危机的荒崎不幸中的大幸地似乎由于我的
力量完全治愈了。还有那时的记忆也当然没有了,荒崎只会认为是被一帮凶恶的混混缠上了吧。
当我想着各种事情时,卢斯安用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背。
[这不是聪一郎要担心的。你想要作为人类存在的话,天使和恶魔的问题就交给我处理。]
虽然我很想要那样做,但是有可能会把知道了真相的藤宫牵涉进来。卢斯安可能是也强烈地感觉到这件事,好像露出了焦躁的表情。
[哎,想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不会接受男人的告白喔?]
[谁会去做啊……是我身体的事情。好像有点奇怪。]
[这样子?你不会是向我报告,你梦遗了吧?](CAI:这变态都说些什么让我翻了……)
[……前几天,一时间整个身体变得没有了感觉。而且,听觉也中途失去过。]
我坦白地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
[是吗。那么,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吧?]
[……嗯。这是指我会失去什么东西吗?]
[虽然无法说这是确信了,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聪一郎正在失去什么东西。]
[……我没有感觉到。]
除了看不见的右眼,现在我哪里都没有感到异常。
[谁知道是什么回事呢。我也不清楚。但是,或许总会在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那是什么一回事啊。]
[使用大天使之力就是这么一回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它就是那样的强大而且危险的力量。今后,不要再用第二次了。]
在这里切断话题后,卢斯安向渚和媞莉她们说道。
[这里没有线索,继续逗留也是没用。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呢。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不定,正因为我失去了,才没有注意到吗?
[不会吧……]
如果是那样子,那已经变成绝对不知道的事情了。感觉到自己想着些愚蠢的事情,我就驱赶走多余的想法。
[守君或许会在游戏中心。只是这是我有点想去却没有去过的地方。]
想要去游戏中心?
先不说这如果是80年代的流氓的巢穴,但现今是即使女性一个人都能去玩的时代。
[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那么,走吧聪一郎哦。]
卢斯安像是什么事情很有趣地,一副爽快的样子迈出脚步。
看到那种身影,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03
那个游戏中心是在半数店铺卷门都关上的细小的商店街的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写着“麻雀”,电灯泡断了电的古老的广告牌。(CAI:“麻雀”亦即麻将。)
[这里吗?]
[是的,就是这里。]
完全是昭和气氛的游戏中心。看得出这里是混混和流氓休息的地方。(CAI:昭和是日本昭和天皇在位期间使用的年号,时间为1926年12月26日~1989年1月7日。)
[有大头贴吧?去玩一下看看啊,聪一郎。]
这么时尚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在这个游戏中心里,我能那样断言。当自动门打开,我们走进店内。
首先最初向我们袭来的既不是混混也不是流氓,而是无情的香烟的味道。
在店内连吸着烟,有着被指定为濒临绝种的飞机头发型的混混也能看得到。
对着明显是性质不同的客人的我们,他们狠狠地瞪着这边。
[藤宫总是在这里?]
[是的。他说过在放学回来和假日经常在这里玩麻将游戏。]
店内很狭窄,只是看向周围就能确认所有游戏机。
我们向里面摆放着麻将游戏的地方走去。有几个混混和奇怪的大叔看着屏幕,触碰控制面板打出牌。和店内留存的怀旧气氛不同,游戏似乎是最新的。
可是——在这里面果然没有藤宫的身影。
这样的话,只有之后在这里面找出知道关于藤宫的人。
我向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同年龄的高中生的男人搭话。
[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
[啊——?你向谁搭话啊,杀了你哦垃圾。给我消失。]
当我越过背搭话,他连看这边都没有就让我吃了闭门羹。
似乎他对格斗游戏入迷中,没空理会他人。
在这种恐怖气氛中,渚像是被气势压倒般露出苦笑。这里就老实等到他打完吧。游戏之类的应该几分钟就会结束。
……等了二十分钟。
这男人现在一边对着游戏机,一边拼死地操纵着摇杆。
偶尔地像是投入堆积起来的硬币,重复着继续游戏。
可是,在迎来不知第几次的游戏结束时,他用力地拍了游戏机然后站起来。
[从刚才开始就分散我注意力了,我要干掉你啊!]
男人回过头来,抓住最显眼的金发的卢斯安的领子,向上瞪着他。
[……你这家伙,在做什么。别用那脏手碰我。]
对混混的愤怒,卢斯安冷静地应对,用手清脆地拍开那混混的手腕。
可能是因这个激怒了他吧。
混混向下看了一下被拍开的自己的手后,一话不说就突然全力挥动拳头。卢斯安毫不慌张地避开拳头,无畏地笑了。
[想这个我动手,是多么的愚蠢的人啦啊?!]
背后受到了流氓的脚踢,卢斯安向前跌倒了。似乎这混混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伙伴的。他们团团地围住卢斯安。人数有六个人。
[你、你们,围上来想要做什么啊!使用暴力是最差劲的喔!]
在打倒坐到地上的情况下,那里有个用力指着的可怜的天使在。
[这家伙什么回事。外国人吗?威胁他的话不是能拿到钱吗?]
他们阴险地笑着,向卢斯安靠近一步。
[咕。真、真愚蠢啊。我有着让人放心的同伴在啊。要道歉的话就趁现在了。]
[同伴?在哪里啊。]
我快速地让渚和媞莉转向后面,想着走出店铺。
[喂、喂。你在做什么啊!我给你救我的权利喔!]
虽然卢斯安的姿势非常地不是在请求救助,但是因为又不可以装作没看见所以没办法了。我回过头向着混混们那边。
[我有点事想问你们。]
[别小看我们哦,喂。啊——?!]
只是说有事想要问而已,但是似乎被解释为在小看他们。
虽然对混混的思考回路也交往得很久,但是依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让别人来问的话,我也会被看作和这些家伙同个等级吧
[要是那样的话真的是最糟糕了。]
不知道是不是连这样的低语也不听漏,那混混把椅子踢飞了。
[干掉你喔,啊?]
[现在没心情想要吵架。]
虽然这边从最初就举白旗投降,但是那混混抓住提起我的领子。可是,那个瞬间,其他的混混慌忙制止他的手。
[喂、喂。这家伙很危险!他是西高山的鲛岛!]
[啊?你说鲛岛,是那个鲛岛吗?!]
好像连在这种混混的巢穴里,我的名字都悲哀地传到了。
[没错。他就是那个鲛岛聪一郎。你们明白做了什么样的愚蠢行为了吗?]
卢斯安迅速地站起来,很自大地指着混混们。
[呜、呜……]
混混们是感到不爽吧,但是看见我似乎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如果这样平和地对话,或许能套出情报。
[藤宫守,你们认识吧?]
虽然混混们因突然的提问感到困惑,但是里面的确有几个人小小地点了头。
[前两天,有人见过那个藤宫吗?]
可是,对这个提问谁都没有点头。
[隐藏的话并没有好处喔?不坦白说出来的话,就把你们撕个粉碎喔。被鲛岛聪一郎他。]
他随便地利用别人。
[才、才不知道啊。的确他总是会来这里,但是这两天没有看到啊。]
虽然混混们在焦急着,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有没有其他人看见过吗?]
我也对看着这边骚动的店内的混混搭话,但是所给的反应都一样。似乎藤宫没有来游戏中心。
[什么鲛岛啊,太得意忘形了。反正就只有名字响而已吧?]
混混们中的一个人不让我们回去而站在门口前挡住了。
[来单挑吧,鲛岛。]
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吗,或者单纯是不会畏缩的类型吗。他强烈地撞了我的胸部。我站住脚步稳住,轻轻地瞪着他。
可是,这混混毫无害怕的样子,反而强硬地露出白色牙齿。
他不是只因为单纯的名字,就会后退的男人吗。
[那么,聪一郎君。走吧?]
感觉到不安定气氛的渚拉着我的手。
卢斯安也像是判断到这样骚乱下去会很糟糕,他催促着媞莉出去。
[你们先出去等着。我马上就会来。]
[但、但是……]
[听我说的去做吧。]
从渚的手逃开,我面向那个男人。
[你坚持说要单挑。那么和他们没有关系吧?]
[嗯。离开吧。]
把媞莉和渚交给卢斯安,让他带她们走到店外。
在这个混混的同伴里面,虽然有人阻止他叫他不要,但是他运动着身体开始做打架的准备。看着那个样子,我暂且闭上眼睛。
在这里以这个混混做对手很简单。只有去奉陪打架就行。
先不管哪一边会胜利,那样子就已经算是单挑了。
但是,现在在这里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呢。
让妹妹担心,不知去向的藤宫吗?
引起多余的麻烦和骚动的卢斯安吗?
不管哪一边都没有错。
这是叫做“鲛岛聪一郎”的我来到这种地方所对应的常例。
重复多次的打架因而传开的恶评。
因听到了这个名字才变成现在的状况。应该不会存在除了我以外这般差劲的人。
那么,即使能在这里了结一件事的话,或许我也应该去做。
被别人以单挑挑战时,我就那样感觉到了。我深深地呼了口气,从正面盯着那个混混。
我明白他知道可以用拳头打赢传闻中的男人而正心潮澎湃。
[快点让我收拾掉吧。]
我短短地那样说道,他咬紧牙关打了过来。
04
[……久等了。]
从店里出来的我向着在外面好像很担心地等待着的渚她们走过去。
在我出声向她们搭话的瞬间,渚慌忙地跑过来。
[你这家伙——]
卢斯安看见我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什么啊,真恶心。]
[打架输了……还是该说,你没有出手吗。]
我的脸肿了起来,嘴唇爆裂开渗出着血。
看见这个样子的话,就算是普通人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输了。
[谁会这么可悲从大清早就不得不去打架啊。]
我那样说出,擦掉嘴唇的血。
[真差劲。为什么不把他们打得七零八落?]
像是吓呆了的媞莉叹了口气。
[去打人的话,最终又会在某处被人打。对那样的循环感到厌恶了啊。]
[这都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或许吧。]
是因为天使化在进展中吗。
还是认为害怕着这个,不想使用暴力吗。
不管是哪一边,我一次都没有出手。
由于是不可思议,那混混在最初那时得意扬扬地殴打着我,但是中途明白到我不会反击时他或许感到扫兴,眼神变成是在看着没有兴趣的东西。
周围的家伙也是感到不知道我是什么回事,也没有对我增加暴行。
[都是因为我做出多余的拜托的错……]
[别随便自己感到有责任。说到底是对自己清理烂摊子而已。快点去找藤宫吧。]
[但是……]
渚对从昨天才刚认识的我也从心底里担心着。
她拿出手帕,清理我衣服上的污迹。
05
之后,我们尝试寻找像是混混聚集的各个地方。
可是,最终没有发现藤宫,迎来了解散的时候。
[今天陪伴到这么晚,真的很感谢。卢斯安君也多谢你来帮忙。]
[你不用在意。因为我对可爱的女性经常都很温柔喔。]
[渚。明天也有时间吗?]
我叫停想要回去的渚,那样问了一下。
[那个,是的。我打算去寻找守君……]
[我并没有打算只有今天帮忙。你不介意的话,我打算帮你。]
[可是……]
比起今天取走我们的时间,她对让我受伤的事情更后悔吗。渚像是很心痛地看着我的情况。
[不管说多少次,这是我自作自受。自己招致的结果。这是或迟或早,要在什么时候不得不去了结的事情啊。]
即使那样听到,渚也还是没有接受吗,她没有坦率地过来拜托我。
[我明白渚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的心情。但是,一个人行动时,万一遇到危险事情的话,之后也会变成强行增加我们更大的负担。自从渚与叫做聪一郎的人接触的那一刻起,那个负
担就已经开始了。]
卢斯安用有些严厉的语调,消灭了渚的退路。
[不想给我们添麻烦的话,就不选聪一郎而来拜托我。那既是为了渚,也是为了我。]
[……真是无话可说了。]
渚可能是明白到无路可逃,低了一下头笑了。
[那么,明天也拜托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对吧?]
说着连确认都不是的话,他看向这边。
[嗯。就是那么回事。]
今天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无可奈何地解散了。
06
当天晚上,深夜十二点前。
[聪一郎先生。难道说在意之前傍晚时渚酱说的事情吗?]
晚上,爱丽榭对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我搭话。
[不,并没有……没有朋友是从最初就开始了。也并没有觉得到现在才想要,也没想过差不多能交得到。我没有在意,没有,一点都没有啊。]
[这不是很在意吗……]
似乎,我像是有点在意渚说的话。
的确实际上我的手机通信录里面冷清清的。
一般这里都会排列着朋友和老师,还有双亲的名字吧。
可是,这个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通话记录从购买后每一次都有记录着——有了。
历史记录上有12个。
[全部都是公共费用的联络吗……]
这是水费,煤气费,电费支付的相关手续等的电话记录。
[哎,在意这种事也没有用啊。]
我收起折叠式的被称为多功能手机的前一世代的旧式手机。(CAI:原文ガラケー,称为多功能手机,并非智能手机,就是以前用开的那种。详情自己去查查。)
[明天也带着渚酱去找她哥哥吧?]
[嗯,是打算那样子做。但也有一点在意的事情。]
[是呢……无法断言这件事和天使或者恶魔没有关系。请小心一点。要是变得像之前那件事那样的话……]
[我明白。如果有什么事,我会马上回来报告的。]
[可以坐到旁边吗?]
[嗯,没什么关系……]
我提起了一下身子,从沙发中间重新坐到一边去。
爱丽榭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其实,我从哥哥那里得到了一样东西。]
那样说着,她拿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很小的东西。那是最新型的手提电话。
[虽然最初我说没有必要,但是由于哥哥说为了频密地联系而接收下来了。有这个的话,以后或许和聪一郎先生的对话也变得方便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啊。]
如果到现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回家,虽然无法能和爱丽榭对话,但是有手机的话就可以马上联络,卷进到麻烦中时也容易求助。
[可以的话,成为我最初第一个号码交换的人吗?]
当爱丽榭轻轻地侧头,金色漂亮的头发温柔地流动着。
我不由地被纤细洁白的脸容吸引住,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这好吗,以我为第一个?你大哥或者荒崎,对象的话也有其他人在吧。]
对着那样卑屈态度的我,她一点都没有露出讨厌的表情,微微地摇头。
[以聪一郎先生就好。]
爱丽榭紧紧握着手机,注视着我。
当然,和我的视线重合了。
[……]
让人觉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想要看着这张脸。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有像是那样子的感觉呢。
爱丽榭马上就忍受不了这沉默和重叠的视线,像是逃走一样低下头。
[对、对不起。那个……很奇怪吗?]
[……没有……]
我慌张地拿出手机打开。
[你知道操作方法吗?]
[呃,那个……不太清楚。虽然有看着说明书碰过一下……]
由于爱丽榭把手机画面转过来这边,我便探头去看。必然地距离缩短了。她是刚刚洗完澡吧,洗发水和护发素的香味搔痒着我的鼻子。
[可以的话,能教我操作吗?]
[虽然没有关系……但我也不知道弄不弄得懂……]
因为我没有碰过叫做智能手机的电话。
而且连手机型号的操作也是,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会意识着在旁边的爱丽榭。
和那样的爱丽榭肩并肩,我紧张地探索研究着操作方法。
因为爱丽榭性格认真,所以她用认真的表情注视着手机画面。
我对着这个,不由地盯着面前漂亮的侧脸。
[这个,要怎样去做才好呢?]
集中在画面上的爱丽榭抬起头,看着我。
那个瞬间,我和爱丽榭在太过近的距离上眼睛对上了。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就大概只有10厘米左右吗。稍微把脸向前动一下的话,就能碰上那粉色的嘴唇了吧。
[!!]
爱丽榭注意到距离太过近,吓了一跳退后了。
[对对、对不起。我对手机看入迷了……?!]
[不。没关系,那个,别在意。哎,借我看一下……我大概弄明白了。]
[是、是的……]
我接过手机,为了抑制变得激烈的心跳,我集中注意力在画面上。
打开输入界面,我在那里打进我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
输入过程在两三分钟后结束,然后我把手机还给爱丽榭。
[这样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和聪一郎先生联系上了吧?]
[我试打一下喔。]
[是。]
她紧紧握着,一脸紧张地等待我的电话呼叫。
我操作着手机,呼叫同样输入了的爱丽榭的号码。
[响、响了响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手机响了感到开心,她满脸浮现着笑容。
然后,爱丽榭接通没有必要接的电话。
[喂喂。]
[诶,啊……清晰地接通了。]
由于爱丽榭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我也慌张地把手机放到耳朵通话。
在这即使不用伸手都能触碰的距离,居然在互相通话。
[从下次起,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打电话给聪一郎先生可以吗?]
[嗯。在学校的时候你发短息的话,我会回复你的。]
[好的。]
这样短短地对话,我首次的和公共机构和服务人员以外的通话结束了。
[嘻嘻。真是个好东西啊,这个手提电话。]
[大概,是吧。]
至今没有觉得过这是必要的东西,但是今天我第一次觉得有手机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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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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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不可能手机
IV 不可能手机
在第二天早上,我也向着会合的地方走去。
和昨天一样在旁边的媞莉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一边笑着一边走着。
[在开心什么啊。]
不由地,我向那样的媞莉试问一下……
[当然是因为可以吃到蛋糕啊。]
她那样子立刻回答。
作为这两天限制她来帮忙的条件,被附加上要去买蛋糕。
我哭着答应了条件,因而她无比开心吧。
[还以为,一定是和我一起出来感到开心呢。]
看着那样的媞莉,抱有没有可能的幻想的卢斯安说道。
[你是笨蛋吗?没有蛋糕的话,谁会在这么热得天气下出来啊。]
或许是在意残存的暑热,媞莉抬头看了一下太阳懒懒地那样说。
[为什么在人间会有太阳啊?那个有必要吗?]
[当然啊。如果没有太阳,不就是在漆黑中步行么。]
当然不只有那一点,它对于生命活动是绝对必要的东西。
虽然那个叫地狱的地方好像没有太阳,但居然真的能好好地生存过活呢。
[再过一个月就会变凉了。到那时前忍耐着。]
[啊——想要在开着设定为18度的空调的房间里吃雪糕啊……]
媞莉说着实际上非常任性的妄想。
[我也想被美女们围着优雅地过活啊。]
[你的话一点都没有可爱的地方。那种一点都没有可能的谎言就不要说了。]
[真失敬。你不知道我在天国是多么受欢迎吗!]
那种事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我也没有兴趣。说起来,我都没有觉得你很帅气。]
[咕……恶魔似乎没有对美丽的东西老实称赞的审美感觉呢。]
如果看到平常的卢斯安,不认为他很帅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来,为什么要在这种时间?到会合的时间不是还有一小时以上吗。]
[虽然是那样子。喂媞莉,你打算做什么吗,差不多说出来怎么样?]
出门时间即使是11点我们也能赶得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媞莉说要10点前出门,然后强行地拉我出来。
[那是秘密。到达目的地再说。]
她好像还没有想要告诉我们。
[买蛋糕是在回程上啊?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的啦。不是这个事情。]
那么,她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呢。
01
[聪一郎,过来这边一下。]
带我们走到车站附近,媞莉叫停了我们。
[啊?怎么了。到目的地了吗?]
[没错。你看,买那个给我。]
媞莉所注视的前头是手机店。
[你为什么要买手机啊。]
[和我也能联络得上的话比较好吧?]
[不觉得啊?完全没有?这个一点都没有必要。]
[哈——?为什么啊。其实我也想要手机啊。]
刚才她说了“我也”吗?
那就是说,媞莉认识的其他人有手机吗?
当然,从这样推导出来的答案只有一个。
[你和爱丽榭偷偷互相交换电话了吧。就我排除在外?]
……似乎她听到了我们昨天的对话。
[居然做这种偷听的事,还真像是恶魔啊。]
[我是想要看电视才下楼的,你们才是偷偷摸摸吧。]
媞莉焦躁地那样子说出。
[才没有偷偷摸摸啊。总之这对你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我也想要啊。所以才要买,单这样就足够了吧。]
[你完全没有必要拥有手机,而且说到底我没有带去签订合约的钱。]
明明是自己觉得不需要手机,况且我不可能有余裕去开新的合约。这时,稍微能从店门口看到女店员的脸。
似乎是她注意到我们盯着店铺那边看。
[走吧,媞莉。]
[是啊。店员也好像在等着。]
媞莉紧紧缠着我的手,想要强行地拖入到店里。
[我叫你别开玩笑啊。我没有买手机的钱啊。]
[没问题没问题。]
[我说啊……]
你说没问题,但是没有钱的话就成了什么都做不到的问题了。
[等一下聪一郎。]
卢斯安观察着抵抗的我,挡在我前面。
[什么啊。连你都打算站在媞莉那边吗?]
[不是那样子。]
卢斯安用锐利的视线注视着店铺那边。
[怎么啊。要是你胡扯店里的店员很可爱之类就揍你喔?]
[……我不可能会说那种事情吧。]
为什么会有少许停顿就不去问吧。
[让媞莉拥有手机这事,并不是全部只有否定的份。]
对意想不到的援军登场,媞莉的眼睛闪闪发着光。
[你看,这个变态也这样说了。]
[别叫我变态!]
[我说啊,变态天使。我没有钱。也就是说买不了手机。你明白吗?]
[都说了别叫我变态!!……关于金钱方面你没有必要担心。]
卢斯安自己向着店铺店员那边走过去。店员也或许判断出我们是客人,从店里的自动门出来笑着欢迎我们。
然后我被媞莉拖拉着,带到了店里面。
[小恶魔啊,去选喜欢的手机就行了。]
[真的吗?我真的去选啦?]
[嗯。]
卢斯安到底打算做什么。媞莉连背后含义也没有想就被店员带着路,就这样去浏览摆设着的手机。
[天使或者恶魔会使用人类无法使用的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种事你也很清楚吧?]
[嗯。那和手机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力量会因附身的人,连烧毁对手也是千差万别的。可是,人类却有着不劣于那种力量的叫做道具的东西。其中一个叫做手机也可以吧。]
卢斯安那样说着拿出了手机。那是和爱丽榭同一样的。
[这是我来了人间得到的。我也让爱丽榭和丽丝拿着了。]
爱丽榭带着的手机是卢斯安买给她的吗。
[如果小恶魔有什么不测的情况,为了迅速把握事情,就有必要先做好准备。为了那个事情作为道具叫做手机的说是必需品也不为过。]
[那是,嘛虽然不能否定。]
事实上我也感觉到和爱丽榭能取到联络是很重要。
对有着会被恶魔和天使双方盯上的可能性的媞莉而言,让她带有手机的重要性或许会更高。
[你要从哪里搜集手机的钱啊。电话费也不要小看喔。]
[哼。别把我和像你这样贫穷的人相提并论——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是天使要在人间生活对最低限度的物质也是有必要的。也就是说有为这种事准备。]
他翘起双手,淡淡地说明。
[你也有见过吧?在神社里住着的天使。]
想起来的是一位有点色情的样子的巫女的身影。
她是住在人间,背负着有必要时会让大天使附身的职务的女性。
[像她那样的人为了生活下去会储存一定量的必要物品。]
除了手机,他拿出了像是卡片的东西。那是一张执照。
[喂,这是……]
[当然我是不会驾驶,但是有身份证的话在人间什么都会便利些。]
虽然似乎这是虚假的执照,但是卢斯安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这样的话谁是恶魔都不知道了。
[总之,关于金钱方面不用担心。而且比起很早前,手机也变得很便宜了。]
卢斯安像是深思着什么,他把手紧紧握成拳头热血地说。
[现在手机用定额的付费也就可以随便上网,但是以前的ダイヤルQ2和テレホーダイ的网络线路速度都很慢,并没有很了不起。不得不感慨人类的信息万变的技术进步啊。](CAI:ダイヤルQ2是指利用电话提供的信息服务,信息费从话费中收取,应该是类似传呼台吧;テレホーダイ是指每月付一定话费,预先指定的两个的电话号码就可以在固定时间段里无限通话。详情请自己查询。)
[还真清楚啊……]
他居然能把我似乎不懂的事情都流利地说出来。
[那是因为我从以前就被派到人间来。那个时候的互联网有着浪漫在。]
[反正都是以成人性的东西为目的吧。真无聊。]
[无聊?你所谓的否定色情就等同于对某种天使的亵渎喔?]
要把想法从哪里怎样扭曲,才会把成人和天使联系在一起啊。相对于呆愣的我,卢斯安用最认真的表情继续说。
[你知道在天国存在着一位大天使厄洛斯大人吗?那位大人喜爱着性,是以性为正义的天使大人。厄洛斯大人万岁!](CAI:原文“エロス”就是厄洛斯,是位爱神。同时这词也有爱欲的意思。)
[你说谎吧?]
[厄洛斯大人万岁啊!]
[你是在说谎吧?]
[……哼。我就快能自称大天使厄洛斯的那天也很近了吧。]
虽然他明白,但这似乎只是个愿望。
在说着那样无聊的对话的时候,媞莉好像已经找到喜欢的了,说想要买而过来了。
[媞莉啊,想要买的话,“卢斯安大人真帅气”——这样说就可以了。]
[哈?当然讨厌那样做啊。]
那样细小的愿望也即时被拒绝了,卢斯安消沉地当场趴倒了。
要是那样的话威胁她说不买就行了,但卢斯安顺着媞莉买了手机,而且连手机外壳和手机绳都帮她买了。
店员对顺利完成合约表示接受,用着营业笑容欢送我们出去。
[真凄惨啊……]
我表示着多少同情,鼓励着卢斯安。
[呼,呼哈哈……呼哈哈哈哈哈!!]
想着以为他终于坏掉了,但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并把手机的画面露给我看。
上面写着的是叫做“志保”的名字的通信地址。
那个名字总觉得有看过,不如说和刚才为止看过几次的店里店员名字一样。
[在你和媞莉说话的时候,我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给媞莉买手机的理由似乎都是有着明确的那样的目的。
02
之后和渚会合的我们像昨天一样开始搜索藤宫了。
虽然提议再一次去游戏中心看看,但是由于渚坚决地拒绝所以放弃这个主意。渚比起不想要可怕的回忆,更加顾虑我发生什么事的话就糟了这件事吧。
[我有个想法。]
中途,渚出人意料地那样说。
[什么啊,你说的那个想法。是有藤宫的线索吗?]
[啊,不是。不是关于守君的。而是聪一郎君的事情。]
不知道渚在想象着什么,她盯着我看。
[别突然夺去渚的吻喔?]
卢斯安在和背后灵一样的位置对我说着那样毫无可能的忠告。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你就放心。]
[既然如此,我就向渚打个热烈的招呼……别、别绞住脖子。不就是个可爱的玩笑吗!]
如果他再靠近渚一步,我大概会为了守护怜爱的少女而出手吧。
[聪一郎君至今做了很多坏事吧?]
[嘛,是那样子没错啊。]
这是昨天我在分别时说过的。
[因此你认为被别人揍也是无可奈何的。]
我对这个也没有否定继续听下去。
[虽然那或许清算了一条罪,但是我觉得想要给你其他的建议。]
今天想着她开口次数有点少,原来她是想着那样的事情吗。
[试做一下募集捐款的活动怎么样?以做好事去抵偿罪债。]
[募集捐款?难道,由我去做?]
[对。那样的话,我想聪一郎君会变成更好的人。]
[我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做着募集捐款的这种画面……]
卢斯安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那种事情不用谁来说,本人是最难以想象的。
[聪一郎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对吧?]
[虽然对你那种断定的态度感到不爽,但是,嘛就是那么回事。]
[这个男人募集捐款……呼哈哈哈哈。即使是在梦中也好像很难见到。]
被卢斯安愉快地嘲笑,我变得不高兴。
[是那样子吗?我可以想象得出喔?]
卢斯安看着纯真的眼睛在闪闪发光的渚,像是在怜悯又像是在悲哀,但是像是用哀怜的眼神看着哪里一样。
[温柔,其实是残酷的。]
[唔。但我是认真这么说的……]
渚无法得到赞同,她摆出了抗议姿势。
[要是有募集捐款的聪一郎……不行,果然我无法想象出来。首先,才不会有这种脸孔的人在募集捐款。]
媞莉或许觉得什么很可笑,用手指着我的脸。
[没问题。做了慈善事情就会把它补正的。]
这就是说,没有补正的话就会很悲惨吗?
[对人厚待的话,应该自然就会变成温柔的表情。]
渚动作着身体和手,表现着她妄想中得温柔的鲛岛聪一郎。
媞莉和卢斯安好像是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也拼死地模仿。
[满脸笑容地,再对老人家伸出手,你们看见心地善良的青年的身影了吗?]
[唔~~]
媞莉和卢斯安闭上眼,翘起手沉思。
[不会打架,也不会中途走掉,无偿地募集捐款。365日,不管下雨还是刮风,即使是发高烧也在工作着。]
[喂,那也太过残酷的募集捐款了吧……]
[他甚至到国外去了。自己出钱前往战场拯救孩子们。]
渚一边点着头,一边随意地逐渐扩大妄想。
[接着在最后,为了保护被烧掉了村子的少女,他在那个地方死掉了。]
已经从叫做募集捐款的范围脱离了。
[啊,看得见。聪一郎死掉的那个景象。]
[真碰巧。我也看到了那个画面。他在吐着血来回地翻滚。]
唯独这个不希望在现实中看见……
[不行吗,募集捐款?]
[我认为不会变得像你想的那样啊……]
原本募集捐款这种就只是伪善。
比起在街中站一天从人群里筹集小量的钱,还不如把那一天整天去打工,然后把工资再全数捐出,这样对世界和人会更加好。
在做着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我就不会去做募集捐款这种事。
[但是我觉得很好……应该一定会映照得爽朗和帅气。]
[我就没想要被别人看得是那个样子。这是多管闲事。]
总而言之,只有募集捐款这种事肯定不适合我。
[我还有提议。转换一下角色这种怎么样?]
渚是很不希望我发生与暴力有关的麻烦吧。她好像还想接续商议。
[转换角色?]
对她置之不理也不行,总之就先听她说。
[嗯——,是呢……例如试一下向现在街上走着的女子高中生搭讪之类。]
绝对不要。
[刚刚,其实你想了绝对不要吗?]
[当然是那样子想吧。为什么我不得不向女子高中生搭讪啊?]
[带回家之类的,或许可以做到喔?]
这个中学生都直接说些什么了。
[你的双亲是怎样教育你的。还是说是藤宫,你大哥的教育吗?]
[不,守君过分保护地把我看得很贵重。要是他发现稍微过激的少女漫画,就会类似变得很动摇。]
稍微过激是大概什么程度呢。
[不去搭讪吗?就像是这样——“嘿~~,那边的小美眉。真可爱哦。你不觉得这是耀眼的相遇吗?Do you understand?嘻——哈——!”]
[才不去做……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变成那样子的搭讪啊。]
而且,对说了那种话还跟着来的女人,可以的话我不想碰见。
[那么,聪一郎君的话是怎样去搭讪?]
[基本不会去做。]
[虽然我明白你不会做,但我说的是假设会去做的话。]
[即使你说是假设……“要去喝杯东西吗”之类的这一种吧。大概。]
[呜哇——……现今用这种是得不到女性好感喔?]
前提好奇怪。原本这边连1%的女性好感都没有想过要得到,也没想过想要去搭讪。
[卢斯安君的话,会怎么做呢?]
[如果有着我这样的美貌,并不需要很多的言语。当然,要是她期望想要我这个天使的声音在耳边奏起,不管是街上还是床上,我都会回应她的要求吧。]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唯独知道这个变态很恶心。]
媞莉的这个感觉没有弄错很正确,今后也希望她好好珍惜这感觉。
[哼。恶魔是不会懂得我的美丽。]
像是寻求渚一样,卢斯安向她送出热烈的视线。
[啊哈哈,我也觉得有点恶心。]
我明白到有把研磨得很锋利的刀插进了卢斯安的胸膛。
如果被像是渚这样纯洁的孩子说恶心,我也或许会受伤。
[为什么人间的女性,都没有注意到我的魅力。明明我是这么的帅!]
[如果卢斯安君不说话,我想会很受欢迎。]
渚反复给出正确的建议。
[原来如此……]
变态天使一脸认真地接受这建议。
[我是在做着什么啊……]
尝试变得有点冷静时,我对这个异常的光景有点迷惑。
之后没多久,在渚的为了受欢迎的技术讲座结束后——
[聪一郎君,这次可以去那边看一下吗?]
她眼睛闪闪发光地那样说。
[你从刚才开始不是在享乐吗……?你真的是在找你大哥吗?]
[当然啊。那个是最优先的。]
[虽然是那样就好啊……]
我觉得不管怎样,她这张脸都像是欠缺着叫做紧张感的东西。
即使是寻找失踪了几天的人,也稍微认真点去做也好吧。
[认真吗……明明这应该是离我最远的。]
离认真这么远的我居然会这么认真地烦恼,实在是不可思议。
然后另一边,在有点分隔开的媞莉默默地笑着玩着手机。
或许是非常喜欢,她都没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过。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呢。
[那么走吧,聪一郎君。]
渚的手挽着了我的手臂。
[嘻嘻。稍微给你点优惠。]
虽然我没有打算要求要那种优惠,但渚就这样子引导着我走。
[咕!你这家伙,如果对渚开始发育的胸部感到兴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卢斯安双眼充着血,以扑过来抓住我的势头逼近而来。
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但是,由于神经开始有点集中在手臂上,因而我驱赶走邪念。
如果弄错了而对中学生产生情欲,那么我会遭人受辱。
03
发展成为那样的光景后,有一个视线从聪一郎他们的后面注视着。
[鲛……鲛岛君,和女生挽着手?!]
荒崎就这样呆然无言地当场一直站着,如同时间停止了一样。
她看见像是和聪一郎关系很好的不认识的少女她们两人在走着,像是在街上约会一样。
实际上媞莉也在旁边,但是她完全没有映入荒崎的视线。荒崎只是对那二人挽着手的部分在意到不得了。
[虽、虽然看起来是中学生左右……但是……但是那种事情才不会有啊!]
自己一直寄予好意的男人居然是萝莉控。
那个事实深深地刺入荒崎的心。
[呜呜,呜呜……!]
二人渐渐远去。
挽着的手抱得很实,特别是看起来女生那边好像对聪一郎有巨大的信赖。
聪一郎也是可能没有讨厌,不见有拒绝的意思。
他总是孤高地,也没有做过搭讪,明明这些也是他的优点。
荒崎在想着这样的事情时,已经没有勇气去跟在他们后面,只能眼送着聪一郎和不认识的可爱的少女离开。
04
最终,今天也没有很大的收获。
虽然尝试在学校周边藤宫像是会去的场所从一边去找起的,但是都没有发现完全像是线索的东西。
即使有认识藤宫的人在,但果然还是说从上周就没有见过他。
只找到一个说在周三见过的男人,但是他证明说藤宫没有奇怪的样子。
即使原本上在害怕着什么,但是藤宫也不是会在人面前展现出来的人吧。
我们在变得太晚之前,送渚到了她家附近然后离开。
还有说了日后再一起去寻找的约定。
[结果什么都没有么。]
在回家路上,我对把两天浪费了表示有些后悔。
[这就是常说的在这个宽广的世界里,寻找消失了的人并不简单。]
卢斯安手里拿着手机,用认真的神情回答。
[你在打电话给谁啊。]
[嘘。安静点。]
对他那极度冷静的样子,我紧张起来。
或许他正在利用像是天使的情报网一样的东西。
[喂喂。志保吗?是我,卢斯安。今晚我想请你吃饭?嗯。没错,我去你店附近接你吧。哈哈哈,那么,在30分钟后见。]
通话结束后,卢斯安像是胜利般地举起手。
[那么,我现在去收集情报。]
[……人渣天使。]
我用充满杀意的视线眼送着在我心中从变态天使升级为人渣天使的卢斯安的背影。
[唉。回去啰。]
媞莉一直沉迷在手机中。我想着是什么需要那么多地去触点手机而探头过去偷看屏幕,似乎她是下载了认为是游戏的软件而在玩着。
[你太过快熟练手机了……]
嘛算了。她用什么去玩还有这是卢斯安出的钱的话,我也不可能有意见。
当我想要走回家时,媞莉拉住我的衣袖。
媞莉用着让我害怕般的眼睛直直地向上看着我,说了一句话。
[蛋糕。]
[……也是啊。虽然正因为是约定才去买,但是日后也要好好帮忙喔?]
[如果下次也买蛋糕,那就没办法才会帮助你。但真的很麻烦。]
明明只是和我们一起走而已,虽然她好像非常很了不起,但也只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我勉强地答应她,接着去了街上的蛋糕店。
或许是因为手机的事还有买蛋糕给她,今天的媞莉很高兴。
05
我在蛋糕店前的长凳上坐下,让媞莉去买蛋糕。
我从以前就无法忍受蛋糕店独特的狭窄的香甜的氛围。
而且,其他客人里有几个颤抖着脚也是原因。
如果像我这样的人进到店里,客人会什么都不买就回去了吧。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随意地观察着周围。
那时——我好像在人群中看见像是藤宫的人的背影。
[喂?]
我不由地从长凳上飞起身,向那个人的背后追去。
可是当我飞奔出去,那个身影马上就消失了,我在觉得是藤宫走过的附近随便走了一下。
寻找藤宫用了十分钟左右。结果我没能找到藤宫,抱着后悔的心情回到了原来的长凳上。
[媞莉?]
虽然以为她一定买完东西了,但是在长凳上没有看见她。
想着她是否还在买东西便探头去看店铺里面,但是都没能发现粉色的头发。
[这是什么回事?]
藤宫就先不说,媞莉有着格外显眼的外貌,应该可以马上就发现。
[…………]
在我离开视线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例如,她很想吃蛋糕而飞快地回家了之类。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才不可能……不对,以可能性而言是很有可能吗?
拿出了手机的我找出了新录入完成的媞莉的号码。
回响着的电话音。媞莉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可是,我能微弱地听见手机的铃声。
不是偶然的话,也就是说她在这附近吗?
当我望向四周,看得出像是从细小的小巷里面传出来的。
我马上不自然地在中途切断电话,铃声也停止了。
我向小巷里面小跑地过去。
[哎哎,稍微陪我们一下嘛。]
我听见了轻佻口气的男人的声音。
接着不由地隐藏身体,从隐蔽处偷看情况。
[把手机还给我啊。]
[还给你的话,不就会向谁求救了吗?之后会好好还给你的啦。]
[我要回家吃蛋糕了。]
[别说些冷淡话嘛。对吧?]
从观察到的状况看,媞莉似乎被那两个男的搭话了。
这股心情是什么回事呢。
我隐藏着看着那些景象,被无法冷静的冲动所支配。
想不到……那个媞莉居然会被搭讪……!
由于她也和卢斯安一样,闭上嘴的话就有会着匀称的容貌的……
对于知道她平常的品行的我,这真是复杂的心情。
[太过冷淡的话,我们会变得有些粗暴喔?]
媞莉细小洁白的手腕被那个男人紧握着。
啊——啊,媞莉那家伙绝对会闹起来。
虽然我是那样子想……
[放开我……]
意外地媞莉的反应很老实,一点都没有反抗。
一般的话,她或许会说着“去死吧!”、“人渣!”之类然后至少让他们吃上一脚,最糟的时候,会使用像是恶魔之力的东西来抵抗也似乎不奇怪。
[放开我之类的不是很可爱吗。嘿嘿嘿。]
对着老实的媞莉,男子们似乎得意忘形了。
那两个男的想要有些强硬地拉着她。
哎,这已经开始脱离搭讪的范畴了。
即使这样子,为什么媞莉那家伙也不反击啊……
我也不可以就这样继续隐藏下去,便慢慢地向小巷里现身。
[喂。你在做什么啊,快点回家啦。]
[啊,聪一郎。]
当我现身时,媞莉回过头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你这家伙想怎么样。她是我们先搭话的?别碍事啊。]
[居然还有分先后啊。她是我的同伴。]
[真俗套,这样的方法。给我滚开。]
[唉。不管海边还是街上,为什么我总和这样的家伙有缘啊。]
还是由于我周围的女性朋友等级太过高吗。
我搔着头,想着那两个男人靠近。
[快点给我消失。]
虽然我以为这样的家伙大部分只有轻微恐吓一下就会退缩,但是他们其中一个不屈服于恐吓,话都不说就差不多打到过来了。
我闪开那男的拳头,像是贯穿腹部一样一拳用力打过去。
[咕?!]
[等、聪一郎?]
虽然打人的是我,但是对那事情慌张的并不只有那些男子们。手拿着蛋糕站在那里的媞莉也一样露出慌张的表情。
可是,现在以除掉眼前的家伙为首要。
我向着另一个男的走过去。然后同样地向他腹部揍过去。
[呜!这、这家伙什么回事,强得一塌糊涂?!]
被我揍飞的其中一个男人就坐在地上这样抬头那样叫喊道。
[想……想起来了。这家伙,想着是在哪里见过的脸,原来他是鲛岛,是鲛岛聪一郎啊!]
[你说鲛岛,是作为高中生向流氓单挑还赢了的那个人吗?!]
似乎我的流言连这里都不胫而走。
至今我的人生中都没有被流氓缠上,何况以流氓为对手去打架更是一次都不可能有。但是现在那样的谎言帮到忙了吗。
[把你们也血祭了怎么样?]
我故意露出威吓,男子们都尖叫地发出悲鸣。
[我、我们,不知道这是鲛岛君的女人,那个……非常对不起!]
[女人?啊,不对,这家伙不是那样子。]
唯独这点不好好否定的话,之后会被她说出怎样的牢骚呢。
[用、用这钱,用这钱可以原谅我们吗?]
其中一个男子用震抖的手拿出钱包。
[才不要。快点给我消失就可以了。]
[下、下次碰见的时候不会杀掉我们吧?!]
[谁会做啊,那种事情。]
我没有自己去找别人吵架的这等空闲。别人来的话就另当别算。
还有,现在不是别人来吵架的这种发展吧。
这次是特殊情况。
[那、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快、快走吧!]
男子们焦急地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哎呀哎呀。]
当我呆愣般叹气时,媞莉用奇妙的表情向上看着我。那似乎和得救了的放心不一样。
[从刚才开始就什么事啊。我身上有什么吗?]
[……不是一点都不打架吗?变成恶魔也没关系?]
媞莉说出意想不到的话。
难道她在意这种事情吗?
[你才是吧,为什么不反击啊。你不是那种老老实实呆着的类型吧。]
可是,媞莉继续站着说着难以置信的事情。
[你说过的吧。不要和一般人发生争执。所以,或许是为了守诺言吧,我才大概地努力去做啊。但是觉得扼杀着内心而已。]
[为了遵守我的吩咐,才老实不动吗……]
[不是那样的话,或许你又不会买蛋糕给我了。]
她紧紧握着蛋糕盒。虽然能理解那方面她对物质欲的坦率,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抑制着自己的这个身影,也只有感慨了。那里没有平时总是自大的态度,而是微微低下头小力地踢着小石子。平时她会慢慢地向我发表牢骚,但是这时的确可以感到她成长了。
[你才是啊,为什么去打架啊。昨天明明就单方面地被打。]
[因为那是我犯了的错。如果是因我而起的麻烦才去打架,那只是罪恶。]
[那么,就是说刚才的不一样?]
对这个问题,我马上深深地点头。
[没错。我不觉得刚才的是坏事。]
[为什么啊。]
[……没有必要告诉你啊。]
[这算什么啊。]
因为要是说出来,就会变成在赞扬媞莉,所以我没有回答。
救助遵守着我说过的诺言——骂人和暴力,要极力地控制这样的行为——的这家伙的行为,才不可能是罪恶。
如果为了救助媞莉而挥动的拳头是罪恶,那么我也不得不去接受这罪恶吧。刚才的可以解释为这样类型的打架。
[……哼——……]
虽然媞莉好像没有接受,但是她没有问下去就开始走了。
[因为保冷剂只可以维持一个小时。那么回去吧。]
[是啊。]
我们两人离开黑暗的小巷后,朝着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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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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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没熟的果实
V 没熟的果实
从与渚相遇后,又一个星期开始了。星期一又来了。
我像平常一样和谁都没有聊着就向着学校走去,到达了喧闹的教室。
[早、早上好鲛岛君。]
被已经来到教室的荒崎搭话,我有点惊讶。
因为最近荒崎她变得疏远,所以没想到会被他搭话。
[哦……]
我短短回答,在荒崎后面的座位,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这种时候由于座位靠近,又无法逃跑所以很麻烦啊。
[……那个,那个呢?]
荒崎双手的食指对戳着扭扭捏捏地,露出着偷看我的表情的动作。
[周末,做了什么事呢?]
[什么事么。没什么,只是随便地度过而已。]
[是那样子啊……噢……]
明明是荒崎自己问起的,该说是对我的话很淡然,她没有感情地回答。
她是无法接受我的回答吗,还是说单纯地不相信吗。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才、才不是有什么事。对不起,或许我有点奇怪。]
[虽然从之前开始你就有些奇怪地方了。]
说到底,在和像我这种人说话的女学生这点上就是相当奇怪的人了。
出去天使和恶魔的话,不管找遍哪里,那样的女生都不会有。
我知道实际上现在在教室里的几个男女同学都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可是,似乎没有感觉到荒崎讨厌着这样。
[出去走走,之类。没有吗?]
[出去?嘛,那当然买东西之类就会出去吧。]
[哼、哼——……是那样子啊。]
荒崎一副无法冷静的样子,整理着自己的物品。
[发生了什么事吗?]
荒崎吓了一跳,拿着教科书的手停了下来。
[你问什么事……那个,该说是在周末看见了冲击的东西吗,说不定那个梦吗,或者是单纯地是因为感觉疲倦了吗之类的。总而言之该说是想要逃避现实的心情吗,那个果然是本人吗,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之类的,就是这样的事,你看,对吧……?]
虽然荒崎小声地嘀咕说着什么,但是有一半以上太过小声而我无法听清楚。
[可、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啊。]
[鲛岛君对未熟的果实和正适合时候吃的果实,喜欢哪一种?]
[……哈?]
无法理解荒崎想要说什么,我不由地侧着头。
如果这里是卢斯安说的,嘛绝对只会听得出是在说下流的话,但是我不觉得荒崎会说那种话。要是这样的话,应该理解为普通的水果的话题吧。
[未熟的果实吃不了吧。]
[那、那么是不会去吃吗?]
[怎么样呢。嘛,这个要看情况吧。有必要的话就会吃。]
[呜——!]
荒崎用着无法想象的大动作抱着头。
[即使是未熟的果实,也有吃起来很美味的方法。并没有不可思议吧。]
[吃、吃起来很美味的话就会去吃吗……?]
[如果吃起来很美味,就会那样做吧。]
事实上,存在着研究使用未熟的果实去做美味料理的人。
[是……是吗……呜……]
不知道为什么荒崎眼角泪汪汪的,她注意到时慌张地用手指擦去。
……为什么这家伙开始哭起来了?
尽管同学们对被那样感情失控的荒崎处于失魂状态,但是他们还是用着惊讶和好奇的目光看过来。
这个情况我一点都搞不懂。
尽管同学们说这是恐吓的暴力而骚乱起来,但是荒崎像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那些,努力地做出笑脸。
[谢谢。但是,我不会看不起你的。只是,那个,希望要一点时间。]
[诶?哦、哦……不对,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问回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传不到荒崎耳朵里,她转过身了。
她再次小声地嘀咕说着,但是继续追问下去也很难吧。
如果继续聚集周围的注视,那么会变成比现在更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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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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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各种意义上的异常事态
VI 各种意义上的异常事态
从学校回到家,看见卢斯安一副像是很惊讶的表情,在客厅沙发上发声念着什么。由于现在客厅变成我的居住地的我无法无视这点,无可奈何地向他搭话。
[你在读什么啊。好吵啊。]
[就算对你说明,你也不会明白。]
似乎他是在读着书,还故意把那书展开转向这边。
这是连没有兴趣的我也有听过的时尚杂志。
里面的帅哥们穿着合适的衣服随意地摆着姿势。普通人穿会被嘲笑般的衣服被他们穿上时,都会变得好像很美妙。
不愧是刊载在杂志上的人,和那边的不同等级啊。
哎,这家伙又要对更广泛的类型出手吗,这种不是御宅族吗。
[因为我造访人间的机会有增加了。为了不落后于潮流得这样做。]
[潮流么。说来,你打算融入人类中到什么程度啊。给我去做事啊去做事。]
[融入到人间而不被发现正身,竭尽全力做这等事也是我的工作。]
明明连骄傲的事情都不是,卢斯安却故意堂堂地说着。
[我和爱丽榭,还有丽丝因为受恩惠有这理想的身形和外貌。而且这头发也很引人注目。在意潮流时尚也是当然的。嘛,像聪一郎这种可怕的头发颜色,还有或许杀过人的眼神,也另一种意思上被注意啊。]
[要你管。]
这头发和眼神都是天生的。又不是喜欢才这样子。
如果能不受人注目而了事,那是最好不过的。
卢斯安他们正因为显眼才选被看也不会羞耻的造型,我想那想法也是一种解决办法,但我是完全相反。
正因为显眼,我才想选择即使是一点也要抑制这方面的普通的造型。
所以,我才对时尚这种一点都没有兴趣。
[哼。反正你是由于不想要显眼才对时尚没有兴趣吧,但是那头发的颜色却很显眼而无可奈何。索性把它染成黑色看看怎么样?或许会变得有些稳重哦。]
像是要搔着我的红色头发一样指着说。
[不要对别人外表说三道四。]
我对卢斯安的意见,既无肯定也无否定就无视了。这事连回答也不用。
可是,卢斯安好像对这点在意,从杂志转向看着我。
然后像是嘲笑一样说。
[不会是想着有着显眼的红发的话,总会在什么时候会被母亲注意到。然后温柔地对你说长大了呢这种事吧。不会是抱着那样的幻想吧?]
[才不可能是那回事吧。]
他连看这边也没有,边看着时尚杂志还补上一句。
[要是那样子就好。你是要被舍弃才被舍弃的,面对那个现实吧。]
翻动书页的声音在房子里回响得特别大。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应该说是母亲是什么样的存在,也快要想不起来了。
是很重要的吗,还是并不是这样呢。
她是什么样的脸,什么样的性格呢。那样的事情都已经记不住了。
[……]
[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
[不……什么都没有。]
我对着那样的母亲,是带着冰冷的感情吗?
忽然我这样想到了。
实际上我不是期待着母亲总会在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因此现在,也保持着头发这个样子在等待着不是吗?
[……是偶然,吧。]
这不是让我挂心的事情。
我已经和过去划分界线了。
连想起母亲这种事,一点都没有留在记忆里。仅此而已罢了。
即使如此,我也不管怎样都对他像是看穿我的话语感到在意。
[这语气完全像是知道我家的事情啊。]
[我在某方面比起你自己,更清楚掌握你的事情。]
[那也是天使的工作吗?]
[没错。尽力地去调查对手,然后选择最好的一个方法。]
[……感觉好像越来越讨厌天使了。]
虽然他毫不害怕地说着,但是大天使米迦勒所谓的监视的行为,别人看到会觉得这理解为恶魔的行动也可以。
由于卢斯安占据了沙发,我没办法就坐到饭桌的椅子上,这时门铃响了。然后,听见充满精神的声音。
[你好。]
[这个声音好像是渚。]
卢斯安马上站起来,打开了客厅的门就走向玄关门口。必然地,我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声音。
[今天怎么了?是来看我的吗?]
[不对。我是来玩的。]
[哈哈哈。你没有必要害羞,那么不同客气进来吧。虽然这是脏兮兮的家啊,脏兮兮的家。]
[我认为没有那回事,收拾方面做得很到位。]
[这是我妹妹们做的啦。原本的话这是很脏的家,极度不干净的地方。]
我唯一能说的就是,卢斯安把别人的家狠狠地贬得一文不值。
渚到了客厅后,卢斯安像是坐到自己旁边就好地让她朝着沙发上坐。
[别突然扑过来喔?]
[别乱说。我还可以忍耐三年。]
[……是让人能安心呢还是不能安心呢,真是难以理解的发言。]
[但是,真美妙啊渚。]
[什么事呢?]
[就是那个校服。这是渚所上的学校的吗?]
[对,就是那样子。可爱吗?]
[虽然当然有着渚的可爱,但这个事实上还真好。]
虽然我没有打算要阻碍他们,但是由于这发言太过危险,我用力地拉着他的耳朵。
[痛,好痛,你对我崇高的耳朵干什么啊!]
[听好了?渚是初中生,你明白吧?]
[即使是初中生,也有着洞哦痛痛痛!好痛,好痛!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用着要扯裂开的势头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
[你说的洞是什么呢?]
[嘿嘿,那是渚的最重要的痛痛痛痛!要、要扯掉了!我的耳朵要扯掉了!]
[要是继续说些小看人的话,我就真的把它扯掉哦。]
[咕!明明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毫不在意的发言。]
[比起这个,渚你说是来玩,是什么回事?]
虽然我想这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我要问的是和谁玩的部分。
难道不会是和我吧,当然应该不可能是和卢斯安。
[因为我想要见爱丽榭小姐和媞莉小姐,还有丽丝小姐。能和天使还有恶魔说上话的机会在人生中又不会有。也想着要听很多天国之类的事情。]
虽然这没有弄错,但是她就这么简单地来会面,我们也很难应对。
[不管什么时候来玩都可以。但是,关于天使的事情的话,比起爱丽榭问我会更好。从天使的表面事情到暗里都毫不隐藏全部告诉你。]
[你给我稍微隐藏一下啊。]
01
之后,知道了渚来玩的爱丽榭和丽丝暂时开始陪着渚。媞莉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下楼来拿完果汁就接着马上回到二楼的房间了。
[那个,我也想和媞莉小姐聊天,不行吗?]
[呃……虽然不是不行。]
爱丽榭表情有点困惑。
[还是不要比较好。靠近恶魔是不会有好事的。]
[但是,我想要听事情。媞莉小姐在哪里呢?]
[媞莉的话,她在二楼自己房间休息吧。]
[那不是她的房间。是我的。]
[我给你带路吧。那么,要走吗。]
[可以吗?太好了。]
渚像是很开心地笑着,牵住了卢斯安的手。
[唉,真是没办法的家伙。]
卢斯安在必要以上地来回握着渚的手,露出有点恶心的笑容。
就这样子只让他们两个人的话,渚的身体会很危险。
[我也跟着去吧。]
[……不需要男人。]
[不是很好吗。有聪一郎君在,这样会更加热闹的。]
渚对我说的话,作为好意地接受了。
[热闹?虽然我想是和冷场搞错了,但是渚觉得那样好的话,我不介意。]
三个人向着二楼媞莉的房间走去,不对,是我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紧闭上,从细小的缝隙吹出冰冷的风。
渚敲了几下门,里面也没有反应。
[是睡着了吗?]
[谁知道呢。就别客气进去吧。]
当我手握着门把,渚说着这样可以吗而侧着头。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我打开门,让人害怕般的冷空气袭击向皮肤。渚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寄住在房间里的主人在床上戴着耳机,趴着看着漫画。从耳机漏出的音乐的音量中看,让人觉得是在用很大的音量听着音乐。
她不时地摆动着脚,实际上好像很高兴。
[喂媞……]
想要对她搭话时,卢斯安制止了我。
卢斯安用着认真的眼神,静静地紧盯着什么。是有什么东西吗?
这样想着的我沿着卢斯安的视线,看到了的是媞莉大腿的附近。
似乎在摆动着脚的时候,裙子露到危险的边线上。
搞不好的话就能看见内裤。哎,似乎卢斯安就是那个目的。
我像是吓呆一样叹气,拿掉了媞莉的耳机。
[……什么事啊你们。可以不要阻碍我的休息时间吗?]
[什么休息时间啊。你稍微像爱丽榭和丽丝她们一样学一下人间的道德和规则怎么样?你家务也无法做得很好吧。]
[因为我首先要不被和人类辨别开来,每天要让身体记熟像是人类的行动。这就是我的任务啊。]
她像是卢斯安一样地解释。
媞莉像是要拿回耳机地伸出手。
[的确是那样子啊。嗯,一点都没有弄错哦。]
我阻止了她,把音源的收音机关掉。
[渚好像想和你加深交流。那也是为了融入人间的工作。]
[哈?……真麻烦……]
她竖起了身体。这个样子,渚和媞莉好像是无法配合的。
我直到渚放弃离开房间为止就坐着等待吧。我寻找坐下的地方。
可是,在脚下漫画和食物的残屑遍布一地,没有可以坐下的空间。
[你是怎样做才会在这么短时期内散乱成这样啊?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吧。]
[你所看见的就是一切啦。并不是不可能所以才散乱了,明白吗?]
[别像是很自大地说。在房间里,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吧。]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媞莉好像是很不满地鼓起腮。
[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努力啦。有走路的地方吧?这里和那里之类的。]
在关键位置上,就那里的东西像是被移开地有着一些空间。
[这就是大约能站脚的地方。OK?]
[才不是OK啊……]
从客厅拿来垃圾袋的我首先确保出渚能坐的空间,让她坐下。
[喂,把我坐的地方也弄出来。]
[你自己弄。]
[……没有被教过对人要温柔接待吗?真是没有教养的男人。]
说着那样的讽刺,卢斯安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弄出坐下的地方。
我也确认之后,开始收拾房间。渚也会马上受不了吧。
虽然是那样想……但是在过了20分钟左右。
[你人也很有趣嘛。]
当我听到媞莉笑着说着这些时,便抬起头。
[媞莉小姐也是非常美妙的人呢。]
和我的猜想背离,她们两个顺利地开始洽谈起来了。
[渚,你穿着的那个是学校的校服?]
[对。虽然是那样子,这个怎么了?]
[我来了人间学到的东西虽然有很多——]
[说谎。全是不需要学的东西吧。]
对想要说什么的媞莉插嘴时,我被她狠狠地瞪了之后,被踢了一下手。
[在人间,有种叫做打扮的说法。]
她像是无畏地说着,翘起双手。
总觉得媞莉和卢斯安意外地有很多共同点。
[恶魔在地狱没有打扮吗?]
[你看,像我这样的天然可爱的恶魔就先不说,但是服装之类是不会在意的。]
这样说起来,和媞莉刚相遇时,她是从地狱刚刚来,一身非常肮脏的打扮。虽然基本上还残留在家里,但是已经不会再用了吧。
[特别是这个校服,不是非常可爱吗?而且也有女生会以校服的可爱程度去选择学校这说法。]
[有那种事吗?居然会用校服去决定升学路途。]
虽然这对于我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渚像是可以理解地深深地点头。
[所以才说你不行啊。大部分女生也把校服算进作为决定自己升学方向的基准的一个。]
媞莉和渚也点了几下头表示同意。
[渚的学校有着即使是在县内也非常有人气的校服。媞莉会被迷住也是正常。]
[什么有人气的校服啊。是哪里的谁决定这种事情啊。]
[当然是来自校服爱好委员会啊!说到底,你明白为什么男女生会被校服迷住吗?学校是个神圣的地方,也就是说不知道污秽的地方,在那种不知道污秽地方上学的学生们也就是不知污秽的人。叫做男生的生物,想要沾污那种很可悲不知污秽的人,是有着从本能上那样去想的倾向。换言之,所谓校服的魅力就是——????!!!!]
因为他猛地睁开眼,开始强力诉说无聊的事情,我便插了他的眼睛。
卢斯安发出惨不成声的悲鸣,当场在地上来回翻转。
[有空滚地的话就去收拾房间啊。]
[先不说这变态天使说得过火,但是校服在男女生中很有人气,我是掌握了。]
[如同所说的一样。媞莉小姐真详细。]
[嘿嘿。变得像是有我这样的学习能力,就没有什么难事了。]
不愧是整天泡在网络里,对没用的东西很详细。
[那么,校服是一次也没有穿过吧。]
[就是那样子。所以我有点在意。]
媞莉紧盯着校服。
虽然渚是初中生,但是她和媞莉的体型基本一样,只要穿过袖子似乎就毫不勉强可以穿下。
[要稍微穿一下看看吗?因为总觉得,好像想要穿一下校服似的。]
[住手吧。这会浪费掉你的校服。]
[没问题啦,要是媞莉小姐的话。]
那种根据是从哪里来的,我想让你告诉我啊。
[首先,打算在这里换衣服吗?期间你们要怎么办?]
[唔。内衣露出放血大优惠?]
在渚装作说着那样的玩笑的瞬间,卢斯安想要起身来,因而我往他脖子挥落一记手刀。
[啊哈哈,毕竟这还是不行呢。虽然我想看媞莉小姐校服的样子。]
媞莉露出像是有些可惜的表情。
[怎么了,你想要穿吗,那个校服?]
[并没有?只是感觉不管怎样都要请求的话,没办法而穿上也可以?]
似乎她从心底里想要穿。
[要是那样子,直接那样说就可以了。]
卢斯安一下子复活了。这家伙真的有够顽强啊。
[等一下就可以了。]
他猛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然后大约一分钟后回来了。而且手里拿着纸袋。
[穿上这个就行了。]
他把袋子向媞莉伸出。当她接过去,奇怪般地偷看里面。
[这是什么。啊,是校服……而且和渚的一样。]
[想到或许也会有这种事情,我就事前准备好了!]
[哦。……卢斯安君,是究极等级的变态吗?]
[我绝对不是变态!]
不管从哪里怎样去看都是个变态。
[你知道世上有可以做和不可以做的事情吗?]
当我像是教导般拍着他肩膀,用怜悯的声音向他说时,那手被他挥开了。
[你们弄错什么了吗!这正是为了渚着想,而且还是我的任务!]
[……果然是对初中生也会出手的渣滓吗。]
[真是变态啊,卢斯安君。]
[我说是不对了吧!这是以防万一的保险!]
虽然他好像开始解释,但是总之在解释前我应该揍他一拳吗?
[渚现在有可能被恶魔盯上。而且就是说,像是聪一郎你那样在学校被袭击,也是很有可能的。]
虽然卢斯安说着很认真的话,但是那个和持有着校服的事情没有关系。
[不对,是有的。这就是说我这样预先准备好校服,必要时转变成学生去护卫和调查也可以。]
[换言之……类似于神乐坂那样吗?简单地说就接近于那样子。我不单止是渚的学校,连你的学校的校服包括尺寸都有!]
虽然说的东西很认真,但是由这家伙说明就会很可疑啊。
[还在怀疑我吗?净是怀疑的人生还真是悲哀啊。总而言之,媞莉喔,想要穿渚的学校的校服的话,穿上这个就好了。]
[……总觉得,好像很脏……]
媞莉用着可疑的眼神看着拿出来的校服。
[真愚蠢。这是还没有使用过的全新的。]
[这样好吗,让她穿上没用过的校服。]
[笨家伙。所谓女生的校服,会因可爱的女孩子穿上而产生附加价值的。没错,原本是半旧而贬值,但是穿上就会反弹回升了。]
卢斯安的行动似乎不是出自善意而果然是有企图的。
但是,那个对于媞莉来说或许没有那么大关系。
她烦恼了一会儿后,就想要试穿校服看看。
[媞莉穿完之后的话,我负责去清洗。]
[咕。你这家伙,净做多余事情——]
[所以放心穿吧。我会出去房间的。]
[我留在这里……才怪,我会和聪一郎在外面等候。]
理所当然地,为了不发生万一的事故,我拉着卢斯安的手走到房间外面。
卢斯安向为了慎重甚至下到了一楼走廊的我说。
[你对那小恶魔不是变得十分温柔了吗。]
[因为她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而且要变得像是个人类。多少有点像是玩耍的心也可以吧。特别是和谁人沟通是必要的。]
[就像是会一直一起生活的发言啊。]
[有必要的话就会那样做。]
[虽然你怎样去想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找到了让媞莉回去地狱的方法,我们会用尽全力实行那方法。即使本人拒绝,还有你要去抵抗也一样。]
[回去了地狱,对她自身而言会有好的事情等着她吗?]
[那种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要在意的事情。听好了吗?让渚喝下消去记忆的药迟早也会让你喝下。因为认识到天使和恶魔的人,我们天使是不会放置不管。]
[让你们久等啦。]
从二楼传来渚的充满精神的声音。
[很好,走吧聪一郎。]
注意到时,振奋的卢斯安手里紧握着手机。
[你打算用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增加我的收藏啊。虽然和恶魔是水火不容,但是可爱就是正义。]
虽然尝试去照相是他的自由,但是,嘛,恐怕不会很顺利吧
当我们回到房间,在床上的媞莉站起来。她穿着渚的学校的校服。
[你看怎么样?]
她自满地转着圈。裙子便漂浮起,到达了危险边线上。卢斯安想要拍下那个绝景,快出地拿出手机。
[嚯!]
马上看穿那个变态行为的媞莉漂亮地踢飞了手机。
手机撞到墙上,伴随着断电般的声音掉到地上。
[呜哇!我的手机?!]
[我认为擅自对女孩子拍照的行为,被惩罚也是当然的。]
[怎么样聪一郎。]
媞莉飘动着裙子,浮现得意扬扬的笑容。
即使她问怎么样,但是我犹豫着是否坦白说出感想。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那个校服的造型很合适,比起平时看起来更加可爱。
[非常合适啊,媞莉小姐。你看入迷了吗?]
[嘛,是很合适。而且像是个初中生。]
虽然打算说些嘲讽话,但是媞莉好像把它当作说是年轻接受了。
她露出好像很高兴的笑容,又转了一圈。
[媞莉小姐虽然是恶魔,但是到底是几岁呢?]
[也是啊……你几岁了?]
虽然外表感觉是初中生到高中生左右,但是具体年龄我也不知道。
[我?我都没有在意年龄之类的事情……大约是16岁?生气勃勃的啊。]
[也就是说,高中生呢。]
这是指小我一岁吗?虽然视情况而言也可能是同年。
因为媞莉的感觉随意,所以年龄似乎搞不清楚。
[我觉得看起来年轻是很美妙的。]
[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这是最重要的生命线。]
虽然媞莉骄傲地说着,但她最多也只活了16年左右,说什么女人啊。
[呼呼呼……16岁吗。实际上真是好极了。]
卢斯安紧握着粉碎的手机哭着,但也笑了起来。
这可以说是真正变态的模范。
[我现在出去一下。]
媞莉一下子跳到地上,往楼梯走了下去。渚也马上跟在后面。接着在很短时间后,媞莉往楼梯跑了上来。
[怎么了啊,你不是出去吗?]
[有点事啊……]
只这样说完,她便整个人倒在床上。
[当打开玄关的门,她便马上返回了。]
我得到了渚的证言。似乎她是感到暑热才返回来。
这该说像是媞莉还是什么呢。
结果媞莉或许马上对校服已经厌倦了,便换回原本的自己的衣服。
02
这是第二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这对我的家来说,严格上对我来说,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情。
在所有人在客厅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了电火花弹射般的声音,工作中的空调断开电源了。
当然,在还残留着剩余暑热的这个时期,没有空调冷风的生活对于现代活着的年轻人们来说是非常残酷的。在电源断开的最初,想着是运气不好断开电了,但是再次按下电源键,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一下,好像很热啊?]
最先发牢骚的不用说也知道是无法忍耐酷热的媞莉。
客厅温度设定在23度,即使是上升1度她也会有意见。如果空调电源断开,她表示不满也是必然的。
可是,不管尝试按多少次电源键,空调都是没有运行而无可奈何。
我有些着急地拿着遥控走到空调旁边看看,但是只能看到好像没有反应。
[电池没电了吗?]
[不,好像是不一样……]
在按下遥控时,温度表示和风量表示槽时隐时现。
这是指虽然发出了信号,但是机体没有接收到吗。
[真的假的啊……]
到刚才为止还保持着绝妙温度的室内瞬间变热了。
再过十分钟的话,都可能开始变到汗流浃背了。
在客厅吃饭的人似乎察觉到空调坏掉了的事情,媞莉开始提高速度慌张地进食。
[我最讨厌酷热了?我要快点回去房里。]
媞莉好像打算在变热之前,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
[姐姐,我先回去房间,把空调开起来。]
丽丝为了在吃完饭后乘凉,走去运行同一间寝室的空调。
[……真的假的啊。]
对于在客厅入睡的我来说,这里的空调坏掉了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让我到爱丽榭的房间里睡这样的请求也做不出来。
[聪一郎先生。没有风扇吗?]
明白到我在苦困中得爱丽榭快步走过来。
[有是有,但是那个也坏掉了。想着已经不会再使用就没有修理。]
[是吗……这样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嘛,只是一晚的话总有办法的吧。有着纱窗的话,即使用夜风——]
逞强的我为了吹入自然的冷风尝试打开窗户。
唔哇~~。
由于难以置信般的酷热温度开始入侵屋子里面,我慌忙关上窗户。
[……真的假的啊……]
[你这家伙打算说多少遍“真的假的啊”。是要假装哪里的帅哥啊。]
卢斯安背对着向我说。
[吵死了。说起来,你打算留在这家里到什么时候啊。]
卢斯安一边吃着饭,一边慢慢转过头到这边。
[净是酒店的饭食就谢免了。偶尔会想要吃爱丽榭和丽丝亲手做的。这就是叫做大哥的东西。]
似乎卢斯安在酒店里优雅地生活着。
[好吧,唯独今天就特别让你在这里过夜。连这个酷热的夜晚也提供给你。]
[哼。我不是像小恶魔那样有点热就有意见的男人。正因为想着热才会变热的。]
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堂堂地打开窗户。
唔哇哇~~~~~。噼唦。
想着他要打开窗,但是一秒都不够就关上了。
[……那么,我差不多要回去酒店了。]
[你不是说有一点热是不会有意见吗?]
[我只是无法忍耐和男人呼吸相同的空气。那么,后会有期!]
卢斯安好像已经吃完饭了。他像是从客厅逃离般离开了。
[可恶……]
[要怎么办……?和我们房间的空调共用试一下吗?]
[我想那是没用的。寝室里的是只在6帖左右范围内有效果的便宜的空调。冷风经由走廊,是很不会到达得了客厅起作用吧。](CAI:1帖为1.62平方米。帖和畳是一样的,但前者直接为面积单位,后者是用于榻榻米的面积,每畳不同地方不同大小,但和前者差不多。)
在空调无法工作,而且什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的话,也只有放弃了。
只有明天早上打电话给维修工查找原因了。
之后一个小时左右,屋子里面变成了桑拿浴状态了。
客厅里已经谁也不在,我在沙发上静静呆着忍耐着酷热。
[好热,太热了……]
由于窗户关紧了,即使热量停留不动我也开始流汗了。
[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我闭着眼继续和酷热战斗时,上空传来爱丽榭温柔的声音。
[那浴室现在是你们的使用时间吧。]
虽然有时从学校或者出外回来,会告诉她想要先进去浴室洗澡,也有时她先说让我先用,但是进去洗澡的时间在现在这个家里清楚决定下来了。曾经有过不清楚和谁同居着,发生了一次我看到了爱丽榭裸体的事故。从此之后,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清晰地制作出规条了。
今天更是应该按照那个执行。
[客厅里很热,我想首先把汗冲掉比较好。]
[这样好吗?]
[是的,这个当然。]
我被爱丽榭毫不在意的温柔感动,就依她所说去做了。
坦白说,我也有些想要清爽一下。
进了脱衣间,我快速脱光进去浴室。进到去时,第一位洗澡的热水准备着,既像是很热,实际上也像是很舒服似的。
我抑制跳进浴缸的冲动,仔细地清洗身体。因为洗澡的方式即使有点粗略,媞莉那家伙都会怒吼而且诸多意见。
这就像是世间上父亲第一进去洗澡,女儿就会愤怒的模式。
仔细洗干净身体后,我慢慢地泡到浴缸中……
[啊——……复活过来了……]
即使是些许也感觉到作为喜欢泡澡的日本人的感动。
真想就这个样子在浴缸中过一晚。
在这里的话,即使流了汗也可以就这样用热水冲洗掉,不用奇怪地去忍耐也可以。
忽然,在只听到热水荡漾的浴室里,听到了“噗——……”的细小的重低音。
[这是什么回事……?]
那个声音像是小型马达运转一样。
可是,在浴室里没有那种东西,至今也没有听过。
想着是有谁在脱衣间做着什么,但是明显是在浴室里面听到的。
我望向周围,连天花板也看了看,但还是没有那种东西。
那么,这个重低音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
毫无预兆地在太阳穴附近像是被硬物殴打一样的钝痛奔走着。
在说出好痛之前,左眼的视野突然变坏,浴室的这个世界闪烁地重复着黑与白。浴室里面像是运行着的洗衣机一样回转。
我不由地用左手按着眼睛想要防止状况的恶化,但是即使闭上眼睛用手挡着视野,或许是因为摇晃着头,那个恶心的恶化还是没有停下来。
想着是否终于连左眼也失明,但是暂时静止不动时,像是头晕的症状如同被消去一样消失了。
[哈啊,哈啊……刚才的,是什么回事……]
虽然感觉像是要呕吐,但是却没有呕吐。
总觉得身体很疲倦,连现在泡在热水中的感觉也变得没有了。
这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状态。
有些什么很奇怪。
可是,那是在哪里有异常还没能理解。
浴室里变回了安静,连激烈荡漾的热水的声音都变得听不到了。
[对不起聪一郎先生。因为媞莉小姐打翻了果汁。为了拿毛巾,进去脱衣间可以吗?]
手和脚都能动,身体也有感觉。
[没有特别的问题……]
对吧?——这样地说给自己听,慎重地确认自己每一处。
[是吗。谢谢了,那么失礼了。]
这是偶然泡澡泡晕头了吗?
今天洗澡时间特别长,因为热气而头晕也是十分有可能。
没错,要是原本的话,觉得大多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难道……]
可恶——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向周围,然后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
注意到原本应该听见的“声音”变成什么都听不见了的这个事实。
寂静。
我被完全的寂静包围着。
啪唦。
[有什么事了吗——]
想着是那样发音的,但是自己连那个声音都完全听不见。
[对不起,毛巾掉下来了……我会马上收拾回去。]
似乎被突然变得听不到声音的状况弄得头脑混乱似的。
这是强行使用大天使之力的影响吗?
还是说,单纯是我自身有什么病吗。
为了确定这个,还是马上向卢斯安确认比较好吧。
我从浴缸中出来,把连通脱衣间的门猛地打开。
[诶——?]
然后,我固定了。
在脱衣间里,有正在弯着腰捡毛巾的爱丽榭在。
接着,那样的爱丽榭当然和从浴室出来的我眼睛对上了。
为什么爱丽榭会在眼前。
虽然觉得时间只是一两秒,但却像是时间停止般的长久的沉默持续着。
我连动都不能动,开始在脑海中整理状况。
和媞莉不同,爱丽榭是不会擅自进入有人在洗澡中的脱衣间。
即使是要进入,她也绝对应该会在事前取得确认。
那样的话,是在我耳朵刚听不见时,她就进来了吧。
除此以外就想不到了。
可是,更想不到的是——差不多就在爱丽榭眼前有着什么——这样残酷的事实。我对这个事实无法接受。
爱丽榭也是一样吧。
她和我对上眼之后,像是被迷住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集中看着某一点。
然后——
我想着她是否要闭上眼,但是她无声地当场趴到了。
[喂、喂?]
似乎这对她本人来说或许是相当大的冲击,尖叫都没有就晕了。
我慌忙地摇晃爱丽榭的肩膀。
这种状况被丽丝或者媞莉看见的话,就会变成最大的危机了。
况且在耳朵听不到的情况下要收拾和把握事态也很难。
[振作点,喂!]
或许是意识被短暂打断,爱丽榭马上一点点睁开眼睛。
[啊,聪一郎先——]
然后……她再次对忘记遮掩的我的胯间在更近的位置下看见了。
[啾~~~]
啪嗒。这次眼睛像是在回旋一样,她再次晕倒了。
[糟了……]
注意到自己的疏忽后,我匆忙用毛巾擦拭身体穿上衣服。
03
在或许失去了听力那样开始想的时候,我的耳朵渐渐地感觉声音回来了。
[……啊——……]
听得到了。
似乎只是一时之间耳朵的听力变差了。
[从刚才开始就是什么回事……把它清楚说明出来。]
[诶?啊,不,抱歉。所以说什么事都没有……]
在我搬运失去意识的丽丝的姐姐时,她难以置信般地愤怒了。
虽然幸运的是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样的意见,但是现在还在怒火中。
[这是事故。]
[你说事故……把姐姐弄晕,不会是做了什么过分事情吧……]
[什么是过分事情啊。]
[那是,像是说不出来的事情。]
[你说是说不出来的事情,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鬼畜……坏人。]
似乎我的态度或许多余地触怒了她,她露骨地表现出焦躁。
[唔……]
爱丽榭第二次醒来了。
[姐姐,没事吗?]
丽丝慌忙靠近,把爱丽榭抱起身。
[诶?……丽丝。是的,我没事,怎么了?]
[你晕了过去。你记得吗?]
[晕掉……的确,我听到媞莉小姐打翻果汁,然后向浴室——]
虽然对我来说是不想想起来的,但是似乎或许她意识不清晰而推导出了答案,她突然变得硬直,对着在旁边的我僵硬地转过头来。
[我、我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这样大声叫出不该说的事。
[……看见什么了吗,姐姐。]
当然,以那样的说法,推断出看见了什么这样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
[什什什、什么都,什么都没有?]
爱丽榭露出明显的动摇。
[你让姐姐看什么了……]
丽丝强烈地瞪着这边,她本人也想象了各种事吧。
[爱丽榭说了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么就是什么都没见到吧。]
[对、对啊丽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是……]
虽然她对态度奇怪的姐姐和我有不满,但是或许明白到在提及下去是没有意义,便说“明白了,我不会在问了”这样放弃了。
我当然没有把自己失去过听力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无法证明这和天使之力有直接的关系,不想要再增加她们奇怪的负担。
事实上,现在右眼看不见的事情除了卢斯安之外都没有对外说明。被愤怒着的丽丝侧视着,我离开了客厅。
04
[等等,有什么事吗?]
解决了浴室的事情后,我闯进到媞莉的房间。
[别在意啦。]
仅这样说完,我伸手拿靠在墙边堆积起来的漫画。
[不,你说不要在意,但是我都马上要睡了?]
[说谎。你总是上网熬夜到天亮吧。]
[你明明就很穷,但是居然会有电脑和网络这样的环境还真奢侈啊。]
[那电脑是很久前就在家里的。]
都快可以说是过去的遗物了,而且还是几世代前的操作系统。
即使是网络也是由于地区优惠之类才签的很便宜的套餐。
那么,要去读没有读过得漫画吗。在我翻动着书页时,媞莉在床上探出身来。
[你不会是太过热了吧?]
[……怎么会。]
虽然这样说,但是真心话就是那样。尽管这个房间如同冻结般寒冷,但还是比客厅的酷热好。
[哼。要是那样就好,但是只有不要来妨碍我啊。]
她戴上耳机,向着电脑开始敲着键盘地搜索。她敲打键盘的姿势已经可以叫做盲打的不看键盘自由地操控,而且手难以置信般地快。接着由于浏览着什么动画的页面,在播放着各种动画。不管从哪里怎样看,她都像是最近的初高中生。
我一边被那样的媞莉吓呆,一边继续在凉爽的房间里看漫画。
注意到的时候,意识便迷糊了,而且身体要睡眠了。
虽然想着不得不回去客厅,但是由于“下楼去的话会很热吧”和“现在这状况站起来好麻烦啊”之类的便暂时延迟了,接着意识便远去了。
05
[唔——……]
身体好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特别是右手像铅一样重。
而且还加上有像是钝痛般的东西。
钝痛,钝痛……
虽然想要翻过身,但是没有顺利做到。
在这样的期间,我的睡魔上班时间到而离开了。
虽然可以的话希望它再些微慢一点的,但是无法阻止意识苏醒过来。
我睁开眼。虽然眼前的是平时扩展着的天花板,但是疲劳没有消去。
是昨天媞莉和渚在旁边到了很晚都在玩耍的关系吧。
右手的痛楚是或许睡得不对吧。
那样想着动起来时,发现有些奇妙的触感缠着。
柔软的触感和热量。
还有,钝痛。
我瞄了一下右手。
不知道为什么被裸着的身子抱着。从状况推断,猜想是睡相糟糕的媞莉在睡觉时,错误地把空调关掉了。结果,无法忍耐酷热的她便脱了衣服,是这个样子吗。虽说是细小的胸部,但是手被微暖的东西贴着。好像连突起的东西都……
[排骨,我想吃……啊唔啊唔……]
或许她在梦中也在吃着,对弄错以为是肉的我的右手流着口水,还在咬着。而且由于是全力地被咬,我非常地痛。
Don't you know……不对,钝痛的真身就是这个被咬吗。
可是,冷静下来的话就发现是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我会处于这么讨厌的状况中。
虽然不管怎么想我都是被害者,但是弄错一步就绝对会被当作加害者。
这种像是爱情喜剧的王道展开,我是丝毫都不希望。
[是吗……昨天,我在这里睡着了吗……]
我慢慢动着右手,拿出放进了口袋里的手机确认时间。
[早上七点……]
这是爱丽榭差不多来叫人起床的时间。
如果她发现客厅没有我的身影,或许有可能上来二楼来找我。在此之前我不做些什么改变状况的话,我自身就会危险。
虽然觉得单方面地是媞莉的错,但是冷静下来救感觉有一半以上是我的错。
要是那样的话,这里不得不从这被咬着的右手中脱出,尽快逃到客厅。
我尝试慢慢地,不弄醒媞莉般地让身体里像是滑动一样移动。
但是愿望落空了,我连同媞莉的身体也一起一点一点地移动。
[唔……]
虽然媞莉没有醒过来,但是她有些许反应。
[咕……这就是所谓的活地狱吗……]
要是不做些什么脱离的话。这次我慢慢地捉住媞莉的手,尝试弄开。
由于媞莉是全裸着,虽然对不得不直接用双手捉住很困惑,但是在状况上无可奈何。
由于弄错而摸到奇怪的地方就会变成大件事,所以我一边认真确认一边挪开。
可是,那是不应该的。虽然成功松开了一边的手,但是因此不能去看的部分飞入了眼帘。
[哎……]
我慌忙移开视线,但是粗心地也看见了媞莉的突起物。
由于这原因,我的心跳数无意义地上升了。
当想到会不会紧贴着的媞莉发现,我变得有些害怕。啊,为什么我会碰上这种事……
被爱丽榭看见全裸,相反却看见了媞莉的全裸。
大概要是普通的学生的话,这是举起双手万岁开心的场景吧……(CAI:给位请举起双手开心吧。万岁!万岁!)
至少我对这个状况没有享乐的余裕,也没有打算去享乐。
[好……]
我定好要怎么做的方针,决定好觉悟。
这次不是慢慢地不惊醒她般的行动,而是进行一口气脱出的行动。
这是有两个很大的理由。
第一是时间上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丽榭她们会发现我不在。尝试悠闲地脱出而时间到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另一个就是媞莉睡醒就糟糕的问题。即使假如变成因为冲击而醒来的状况,但快速地离开的话,媞莉或许就没有发现。
这是假如她怀疑也没有留下证据的手段。
接着,就只是在认为是绝好的时机上实行而已。
3,2,1……
在心中倒数着,然后立刻支起身来。连咬着的牙齿和缠着的手也一口气挥开。
[唔~~~~……]
在她发出那样的声音后,我快速地站起来。
完美。
之后打开门逃出去的话就结束了。
我踏出一步……但是,却被想不到的方式阻止了。
完全没有意识的媞莉或许出于本能捉住了逃跑的我的脚。
由于我没有想过会被捉住,还有媞莉想象以上的力度,我向前倒下了。由于大个子的男人倒下来,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比起痛楚,她会因此醒过来的这样最糟的事态从脑中闪过,我猛流着汗。战战兢兢地向后回过头。
[唔哇……吃很饱了啊……]
这家伙……即使这个样子还在睡……
尽管是在旁边吵闹,媞莉也完全没有表现出醒来的迹象。
虽然我自然地剥开媞莉的手,但是她依旧平稳地睡着。
[太好了,这家伙不是那么简单醒来的人,真的太好了……]
一边想着自己寿命缩短了,我一边逃出了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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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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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藤宫的去向
VII 藤宫的去向
藤宫守失踪早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
我在放学回来和买东西时顺便都尝试寻找藤宫的足迹,但是没有得到线索,藤宫还是这样忽然地消失着。
学校里或者他的朋友发现藤宫不在也没有表示很大的关心。
混混或者奇异的人是谁都不会寄予关心的。
在午休已经过了一半的时候,我第一次到访藤宫的教室。
或许还有很多学生在饭堂或许天台吃饭,这里学生的人数就只有十人左右这么多。
[喂。藤宫有来吗?]
我捉住了一个正要走出教室的学生,问他藤宫有没有上学。
学生看着这边畏缩了,然后告诉我藤宫今天也没有出现。
仅听到这点的我为了不引发混乱便回去了自己的教室。
[鲛岛同学,打扰你一下可以吗?]
在教室里迎接我的是坐在旁边桌子的神乐坂久远。神乐坂静静地靠近过来。
[她好像有些话想对你说。]
似乎不是表层的人要对我说话。
这个神乐坂既是人类,但体内寄宿着另一个人格。
所谓的她指的就是另一个人格——魔将索娜。
在隔开一会儿后,神乐坂再打开闭上过的薄薄的漂亮的嘴唇。
[我有你寻找叫做藤宫那人类的线索。]
对于意外的好消息,我探出身。
[难道你找到藤宫了吗?]
对这句话,索娜微微点头。然后接着说。
[昨天,久远和家人去邻近的镇买东西时,他出现了。]
索娜像平时一样沉静地回答。
[那时候他是一个人吗?还是,他和谁在一起?]
[是一个人。但是,他好像很虚弱,漫不经心般走着……]
索娜含糊地补充。
[让你专程告诉我,真抱歉啊。]
[因为把他牵扯进来,我也有责任。如果不介意,放学后我也一起去吧。]
[这不好吧。神乐坂不是也有预定吗?]
[没问题。她好像也在意着。]
要是那样的话,让她们同行或许比较好。
神乐坂久远和索娜擅长剑术,加上能使用人类没有的力量。
如果和某些人突入了战斗,她们会是值得依靠的人吧。
[明白了。那么,就在放学后吧。]
嘎嗒!刚和神乐坂说完话,和朋友吃完午饭回来的荒崎想要往椅子上坐下,但是绊了一下脚。然后,她用着难以形容的神情看着这边。
[放放、放学后要去哪里?]
似乎她只听到了那一部分。
被荒崎奇异的态度气压住的索娜坐下了,好像是尽快和神乐坂交换似的。荒崎直直地注视着我这边。
[放学后,和神乐坂同学要去哪里?]
[只是有点事情。]
[……有点事情?]
和星期一的时候不同,荒崎紧咬着这点。
要是没问到能接受的理由,她好像不会放弃。
我也不是那种会说为什么会在意啊的这种事情的人。因为虽说是事故,但我受到了她的告白。
[有叫藤宫守的人在吧,在隔壁班?]
[诶?啊,嗯。那个,怎么了?]
[你知道那家伙从上星期就没有学校吗?]
荒崎稍微想了想之后,嘟哝地说她知道。
[藤宫经常和我打架吧?因而藤宫的家人来问我知不知道他在哪里。随着发展就变成我去帮忙寻找了。]
接着,我告诉了她神乐坂好像在邻近的镇发现藤宫,并去查找线索。
[是那样子啊。我还以为……不对不对不对。]
荒崎慌张地挥摆手。仔细看看,脸也开始变红。
[我也一起去可以吗?]
[又没有什么有趣东西喔。只是去找藤宫而已。]
[我的话也知道藤宫君的样貌。我觉得人多些会比较好。]
虽然是那样,但是不可以让像荒崎这样的一般人遇到危险。
[很抱歉,不可以带你去。]
由于详细理由不能说明,我便短短地回答。
[是、是吗……我会碍事呢……]
像是被责骂的小狗一样露骨地消沉着,荒崎转过身去。
荒崎周围漂浮着失落的气息,我当作没有看到背过脸。
[把她也带去,怎么样?]
或许是对那样的荒崎看不过去,神乐坂悄悄对我说。
[这要是去玩耍,带她去也可以。可是,如果把她卷进到麻烦中要怎么办。我已经不想像之前那样把荒崎牵扯进来。]
[虽然我明白那点……]
要是那时在场的神乐坂,她应该记得荒崎遇到了多大的危险。本人没有记忆的话还好,但是要是变成最糟的状况,荒崎会……
她遇到那种糟糕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责任。
因为我和荒崎变得相识相熟才把她牵涉到事件里面。要是那样,今后只有极力让她不要牵涉上。
[我明白鲛岛同学是怎么想。虽然是多管闲事,但请让我说。]
[什么啊。应该没有可以否定的要点吧?]
[的确是那样子。但是这样会变成承认了有着非日常的自己。如果要作为人类活下去,那么那个想法是不是有点不对。]
[你是说要是这样,把荒崎牵涉进来也可以吗?]
[当然应该要不变成那样子地去做。可是,只是拒绝了并不是件好事。如果不去摸索适当的距离,是不是就不会发现正确的道路。]
她说着似懂非懂的话。我其实不想用语言拒绝荒崎并疏远她。作为无可奈何的部分……
当我和神乐坂不断扩展着议论时,似乎我们小声说话被发现,荒崎很客气地转过头。
[对、对不起。这个,和我,没有关系呢……]
然后她又再独自决断地消沉。
[……不……]
可是,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无法向她背后搭话。
01
在邻镇樱坂站下车的我们到达了预先告知卢斯安会合的地方中央检票口。
樱坂站由于靠近市中心,主要设施聚集,人流量很大。和回家人潮重合因而检票口人多拥挤。
我就这样穿着校服和神乐坂一起在检票口等待卢斯安他们。
[那么……这是什么回事?]
看着排成一排的面孔,我深深地叹气。
[很抱歉聪一郎先生。我对这次的事情也有点在意。]
爱丽榭低头道歉,在她旁边的是丽丝和媞莉。
[斥责我妹妹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多的女孩一起不是应该高兴吗。]
因女孩而高兴之类,才不是这种问题吧。
包含上神乐坂和渚,是七个人的大人群。
[要这样去寻找藤宫么……]
[人多比较好吧?]
那个话,才刚刚在学校听过……
[是那样子吧,荒崎?]
我向像是隐藏在卢斯安背后站着的荒崎逼问。
[呜,可、可是……会在意啊……]
在放学后,荒崎好像跟在乘坐电车的我和神乐坂后面。
看见我与卢斯安和爱丽榭她们会合了,她就跑过来了吧。
虽然也能叫她就这样回去……但是状况上很难回去。
之后就转为了爱丽榭和丽丝,还有媞莉要怎么做的话题。
[只是去寻找藤宫而已喔?]
[嗯。我会加油的。]
荒崎做出会努力的姿势,鼓起干劲。但是不要徒劳就好了。
[今天还真热闹啊。]
渚即使被年长的围着,一点都没有害怕并好像很开心地露出了牙齿。
[真是炫目可爱的笑容。渚将来会成长为优美的女性吧。]
[嘻嘻嘻,是那样子吗?谢谢。]
[变态天使好像今天状况也非常好啊。]
[又是你这家伙。总是变态变态的,你想要陷害我吗?]
[你认真商量的话,就没有必要故意去揍你。]
最近让我握起拳头的就只有卢斯安了。
[哼。在害怕我吧?对我这等的帅气,这也是正常的。]
[我说啊,总是帅气帅气的烦死了。那种事我才不管。]
[虽然那样子说,但是心里很不安稳吧?不需要隐藏,虽然无法理解不是天生帅气的男人的心情,但是我可以同情你喔。]
[放心吧。我的心如同寂静的大海般安稳。]
[真的是那样子吗?让我说你就是在焦躁——]
[请不要为我而争斗了!]
渚插入到我们之间。
[虽然我的确很可爱,但是我不想看见男生们互相争斗。]
[……不,完全没有打算要抢夺渚……]
[让人看见丢脸的东西了。可是,没有办法,渚真的很可爱。]
为什么对话会认真地成立了。
卢斯安捉着渚的手,当场跪下来。
然后像是把她当成女王一样,轻轻地把嘴唇放到右手,哎在做什么啊这家伙。
嘎呼!
[阿米巴?!](CAI:原文是“あみば”,查过可能是想表达北斗神拳里的阿米巴吧,这里可能是模仿奈亚子。详情请自己去查吧。)
我突然地往想要对渚做坏事的卢斯安背部踢过去。
[想做什么不经意的性骚扰啊。分清场合啊。]
[要、要是脊骨断掉了,你要怎么办啊!]
[让爱丽榭给你治愈好。]
[咕,那样认真的回答可不需要啊……]
[我还真受欢迎。]
连脸红害羞都没有的渚那样说道。
[鲛岛君……]
看着我们那样对话的荒崎像是偷看一样向上看来。
[总觉得,你最近变了。]
[变了?我吗?……变成怎么样了?]
这个最近好像变得经常听到。这种事情,我是最能感觉到。
但是,那个是变成怎样了,即使是自己自身也没有理解透彻。
或许荒崎也烦恼着要怎样回答,她好像在编织着词语。
[你就坦白说出来。我不会发怒的。]
[啊,不是的。我想,并不是那种坏话。]
荒崎虽然不流利但也说了出来。
[有时像是会笑,有时像是会悲哀,变得好像从鲛岛君那里看到喜怒哀乐了。]
[喜怒哀乐么……?]
的确或许有这回事。
我和媞莉她们相识后,变得好像经常发火。
至今有时会被纠缠上有时会打架,即使被卷进这样的麻烦中也应该很淡然。然而,现在对琐碎的事情都会发怒。
并不只有这样。明明不是什么大事情,感觉有时会笑,有时会受伤。
至今为止,我对这些状况是做着什么样的表情呢。
即使和荒崎聊天,也是摸摸地没有改变表情,无感情地听着吗?
不行,很难明白啊。原本上所谓的感情是什么啊?
[做什么一副哲学般的表情啊。明明就是没有聪明脑袋的人。]
[没有那种事哦?鲛岛君不像是外表那样而是头脑很好的。]
[喂,不像是外表那样是什么意思啊?]
[哈?!]
虽然荒崎慌忙塞住嘴,但是已经太迟了。
[对、对不起……]
她像被责骂的小狗一样消沉着。
[并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的脸原本就很凶恶了。]
[才才、才没有那种事。那个,我觉得,对鲛岛君的感觉,很好……]
[唔……这是,青春的气息?!]
卢斯安说着谜样的话,强行插入到我和荒崎之间。
[过来说几句。]
卢斯安强行地用手绕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脸接近到像是摸到般的距离。
[聪一郎,给你些建议吧。如果你选择了正确的选项就会变得幸福喔?]
[什么幸福啊。我都并没有渴求那种东西……]
[好的啦,听着。]
卢斯安使打算说什么话吗,他变得更加慎重了。
在邻近的荒崎也像是不可思议的,在等待我们对话结束。
[关于你和桃惠的事情,有对我隐瞒着吧?]
[哈?突然说些什么啊,什么都没有隐瞒啊。]
当然这样说到时,浮现出的是被荒崎告白的时候。
那事情是绝不打算告诉他。
[呼哈哈哈。就算隐瞒也没用。啊——真青春啊——聪一郎君,对高中生活来说,最幸福的就是被同学校的而且是女主角般的美少女告白的事情了。]
[什——]
[“从哪里知道那个事?”吗?米迦勒大人说的。我只不过是听到这事而已。]
[……真的说了出来啊。]
所谓的米迦勒是从天国监视着我的大天使。
似乎在学校的部分事情始末,那家伙都在天国检查着吗。
[这是犯罪啊犯罪啊。这不是随意偷看别人的隐私吗。]
[现在不是讨论那种事情的时候。你这家伙,为什么不答复桃惠的告白。]
[我说啊……]
和在眼前的荒崎对上眼,我就不由地错开。
[和在学校可以说是最可爱的桃惠交往的话,充满希望的学园生活就等着你了。这是青春啊青春啊。为什么不接受那张前往青春的车票。]
[……啰嗦死了。]
像是要推开一样,我把紧贴的卢斯安甩开。
[哎呀哎呀。真是浪费的男人。桃惠啊,问你点事情可以吗?]
他不会是把告白的事情说出来吧?
想要制止的我,反而被卢斯安制止了。
[是什么呢,那个想要问的事情?]
[想着桃惠想象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呢。]
对突然的质问,荒崎露出像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想象的,未来吗?]
[没错。不论男女,每个人都应该对各种未来充满思念。10年20年后什么的都没有必要。即使是明天或后天的未来也可以。有着这样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就是个卢斯安,偶尔他也会说些实质的东西。
[未来……我期望想要有那样的未来……]
荒崎在嘟哝一下后,像是沉思般想着什么。
说不定,她被卢斯安触发后,在想象着自己的未来吧。
[我所梦想的未来……那是,也就是说……]
[似乎桃惠有着确实的未来画面啊。]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种事情啊。]
[你还没能理解那个桃惠表情的意思吗?所以才说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行啊。]
从荒崎的表情我只看见她在想着事情……
[不、不行。那种太过美好的未来,不可能会有……但是但是。]
她用力地摇着头,红着脸而且也好像继续在妄想。
她到底想象着什么样的未来啊。
[咕!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变得非常不愉快了!]
他向我大腿踢了过来。因而,我用五倍左右的威力向他大腿踢回去。他因强烈的低段踢而苦闷着,就地单脚站着一跳一跳的。
自己向荒崎提问,还反过来随意变成愤怒的状态,这家伙是想要做什么啊。荒崎好像还在独自想象着未来。
[鲛、鲛岛君,好害羞喔……]
总觉得……
比起所谓的现实,她似乎在向妄想中的我搭话。
坦白说,她在想象着什么样的东西我也猜不出来,感觉不去探察比较好。
[我想要说的是,你真是幸福的人。]
卢斯安啪地拍了我后背。
想着要用十倍力度拍回去,但是在这之前被他拉开了距离。
[别以为我总是不会长进喔?嘿嘿。]
尽管以这种事情自夸也没用……由于即使理会他也是白费,我就直接面对着荒崎。
[别在意卢斯安的话。比起这个,你说我变了的那些话。]
[你在意那种事情啊。]
[吵死了。]
[啊,诶?这次的休假要去哪里?]
[……那是什么东西。]
[哈?!什、什么事都没有。对不起,这说的是未来的话?!]
荒崎的问题的意思越来越不明白,但这里也就不去追究了。我继续向荒崎问。
[你觉得那是件好事吗?]
[嗯。]
荒崎毫不犹豫地那样点头。真的是什么迷惑都没有。
[但是啊……不就完全感觉像是其他人吗?那样子很奇怪吧。]
[是吧?但我不觉得变化有这么大喔。鲛岛君就是鲛岛君,该说是变了吗,还是说变得像是打开了心扉吗。]
荒崎把那种像是有点害羞的事情如同理所当然一样说了出来。
但是她或许觉得随便说得太多,又再像小狗那样消沉了。
[对、对不起。请不要不高兴啊……]
[我说了吧。我是不会发怒的。听到坦率的意见我很开心。]
虽然我自己都不明白,但是即使如此,如果是认为最清楚我的荒崎所说的话,感觉比谁都能相信。
说不定,我想着的这是因为天使化,或者是因为恶魔化,性格才会怎么样之类只是去想或许是没用的。
不管发生什么……包含上这些,我或许就是我。
[让你回答奇怪的东西,谢谢了。]
我坦白说出自己心意。我可以回答的只有这个。
[没、没有……用不着。我只是说出真正的事情而已……]
[青春结束了!]
卢斯安猛地又再插进来,把我和荒崎拉开。
[今天是来寻找渚的大哥。不是开心笑的时候。]
[你自己太过随便了吧……]
虽是这样说,但卢斯安说的是正确的。
今天我们为了寻找藤宫,才专程来到了邻镇。
[神乐坂,帮我们带路吧。]
[我明白了。走这一边。]
随着神乐坂的带路,我们去搜索藤宫了。
02
在神乐坂带路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和街道中心部分有些偏离的清净的住宅区。
然后,神乐坂指向那住宅区里的狭窄的小巷。
[之前我看见他进去了这条小巷里面。]
[这还真是个十分特殊的地方啊。]
一般进去这种地方的只有野猫这种吧。
[守君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渚注视黑暗小巷里面,不可思议般地说。
[谁知道。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但是想要找到他做过什么的线索啊。]
相对我们要走进去里面,与犹豫同等程度左右的黑暗扩散开来。
[我觉得你会喜欢这种地方。]
迷茫着是否要进去时,神乐坂那样对我说。
[这什么意思。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小巷啊。]
[说到混混,就会有叫做小巷的联想。]
虽然不知道到底在哪里得到的联想,但这有点太过偏见了。
[说到小巷,联想到应该是猫吧。]
[猫……吗。嘻嘻。]
[什么啊,我说错了吗?]
我所想象浮现的小巷,就是猫们快速地进去的景象。
[不,我觉得很对,只是,从鲛岛同学说出那种话有些意外。]
[那也是对混混的偏见。]
[或许是的。我会改变想法的。但是好好想想,混混和小动物很投缘呢。]
[投缘?]
[因为有着雨天里在河畔边捡到小猫的混混这样的固定情节。]
[……原来如此。总觉得有这种记忆。]
我也是经验者。但是捡到的不是猫,而是恶魔。
[走吧。]
和神乐坂聊完,我先打头阵走进了小巷里面。
[呜哇,真的要进去这种地方吗?可是好像很脏啊……]
媞莉露骨地做出厌恶的表情,脸背向了小巷。
[那么我进去了!]
接续在我后面,细小的渚举手宣言后进来了小巷。
[小心脚边和墙。有可能会受伤的。]
在脚边觉得是破裂的啤酒瓶的碎片的东西和不知道谁扔掉的垃圾散乱一地。
要是鞋底薄,踩到什么的时候恐怕会受伤。
[我是人生中首次到小巷里面。感觉有些兴奋。]
虽然渚好像很开心地说,但是我想大概这里其他人都是没进过的。
进小巷这种事的次数在一生中只有可以数出来这么多吧。
说起来,大部分的人类应该都没有进过人生就结束了。
[总觉得,好像去探险一样啊。]
荒崎像是不安着,但是也像是在高兴着。
但是如果知道和天使或恶魔有关,就没有余裕去享乐这种状况了吧。
[要谨慎前行喔,聪一郎。连黑暗的前方也要凝视前进。]
在稍微后面位置的卢斯安说出了建议。
[我明白。嘛,但是也做不了什么吧。]
在这种狭窄道路,即使从眼前飞来箭矢,也防御不了。
小巷的宽度很窄,处于无法满足地让手动起来的状况。只能做到笔直前行。
[真是非常长的小巷啊……]
开始想这种事时,身体一下子从小巷里脱出了。
然后有点宽广的空间出现了。
[所谓的小巷是会变成这样子吗……?]
[不……一般应该不是这样。]
基本上如果出了小巷,就单纯会出现对侧的街道。
可是这里变成了像是被建筑物遮掩着的一个空间或广场。
如果不穿过叫做小巷的入口是不可能到达这样的地方。
虽然是还不满10帖的空间,但是实在是飘散着说不出的可怕。
在视野正上方,除了从建筑物缝隙间照入的阳光就没有了,感觉非常可怕。
[渚小姐的哥哥不在呢……]
如同爱丽榭所说,周围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在看得出所有人表情阴暗的时候。
[虽然没有藤宫身影……但是只有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
我注意到地面上残留存在着血痕。
用手指摸了一下,手指头上只有一点点血沾上了。
这个血痕是很不久前的东西。大约几小时之前吗?
卢斯安也在我旁边蹲下摸了血痕。
[虽然不清楚这是不是藤宫的……但是这好像是人类的血。]
[你是说这和恶魔没有关系吗?]
[无法断言。也可以认为是单方面被恶魔戏弄。]
[藤宫有可能被恶魔杀掉了吗。]
虽然不想这样想,但是如果做最坏的设想,他就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这时,我想到确实知道藤宫现况的方法。
[米迦勒是在监视着我吧。要是那样,他不是可以寻找藤宫的存在吗?这是简单确实的办法吧。]
即使不清楚具体是怎样的力量,但是米迦勒在天国却把我的一切隐私看透并知道。要是那样,寻找藤宫之类的也很轻松吧。
[那个做不到。]
可是,我的想法被简单地否决了。
[米迦勒大人监视的能力不是为了监视一般人。而是为了检查像你这样的人类里面有着最重要的危险因子。]
换言之,才不会去在意藤宫这种人吗……
[有空看着我的话,稍微给世人做些贡献啊。]
虽然对他在天国悠哉地生活表示着不满,但是这也什么都解决不了。
[桃惠小姐,你的校服脏掉了。]
可能是由于走过小巷里面狭窄的道路,荒崎的校服弄脏变黑了。
爱丽榭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脏掉的裙子。
[那、那个,这样不好。]
荒崎客气地退后,但是爱丽榭没有停手,好像很高兴地抚摸着手帕。
[请不要在意。而且这是你重要的校服]
[但是……]
明明自己的衣服也弄脏变了白色,但她还是担心荒崎而且笑容都没有停止过。
哎,这不是悠闲看那样对话的时候。
我看向四周,注视着在广场深处还有接续小巷的道路。
[还要稍微往前看看吗。]
[即使调查这前面或许还是没有用。那不是会走出通到外面吗?]
神乐坂也和我一样用同样视线看向小巷那前头。
[嗯。是啊,但是反正的话,都想把每个角落都调查吧,为了不让自己后悔。]
渚其实在逞强着,但是心里绝对充满不安吧。
如果不去确认还有前头的小巷,她应该是不能接受的。
渚从刚才就静静地盯着落在地上的血痕。
我站起来,把手掌放到渚的头上。
原本像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抬头看我时变成了笑颜,但是也能看得出她快要哭的表情。
[别担心。你的大哥是不死身的藤宫吧?他才不会死掉呢。]
[……是啊。守君很顽强的。]
[嗯。即使被我狠狠地揍打和脚踢,虽然偶尔会骨折,但是他总会站到我的面前来。]
[啊哈哈啊……守君还真的被打得很惨啊。]
渚有点被我的话吓到。好像我有点说得太多。我唤起了他们的注意,好像把气氛含糊过去了。
[我们差不多要走吧。总是留在这里就无法动身了。]
如果到了黄昏,在这中小巷里面确保视野是最难的。
所有人都好像想到黄昏时的危险性,所以特别的反对都没有而意见一致了。
我们向小巷更里面的由可怕的气息构成的黑暗走去。
和最初进来的小巷一样,里面这小巷更加狭窄。
但是和最初进来的小巷有什么气息不同。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同,但是奇妙地感觉到这是讨厌的气息。
[喂,卢斯安。]
想着如果是他应该会明白,然后我向后转过头。
[嘿、嘿嘿嘿。狭窄的小巷。肮脏,馊臭味。但是……我前后是渚和桃惠。被女性包围着的幸福的片刻啊。啊,太美妙了……]
似乎卢斯安根本不是感觉到讨厌的气息,而是感觉到幸福的时刻。
虽然我非常想扑过去揍他,但是很不幸处于无法转身的状态。
加上也无法把正后面的渚移开,只好忍耐到开阔的地方出现为止了。但是为了谨慎一些,像是不发生弄错一样我做出警告。
[如果即使你哪边的一根手指碰到了,我就惩罚你。]
[这个当然。可是,世上意外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一根手指左右碰到也是……]
[不管是不是意外,碰到了就惩罚。]
[咕。为什么作为天使的我不得不如同人类一样被惩罚啊……]
我们一边说着没用的对话,一边前进着。
虽然想着会离开了清净的住宅区,但是不管经过多久这小巷都没有到尽头。
[会有这样的事吗……?]
我们已经往这条小巷里面走接近50米。
[这是会变成怎么样呢……?]
连在后面的渚也好像觉得这个很可疑。
一般无法想象小巷会延续到这个地步。
这路太过长了。而且,明显地在途中看见的建筑物无法感觉到其存在。使人不觉得这像是谁会使用和居住的建筑一样。
[等等。好像有些奇怪……]
当我们在黑暗而且漂浮着可怕气息的小巷里前进时,卢斯安压低声音那样说。
似乎他终于注意到情况很奇怪。
[怎么,了?]
或许对他那态度感觉不安,荒崎有些害怕地问。
[现在时间才刚过下午五点。然而,那天空的异样的黑暗是什么回事?]
他注视着的不是建筑,而是天空。
从小巷缝隙里瞄到的天空的确很暗。
到刚才为止,天空应该还十分明亮才对。
难以想象在数分钟里会变暗到这样。
今天的天气预报也没有说过会下雨或转阴,到黄昏的时间还有点早。而且,虽说是在小巷里,但奇妙地感觉很冷。刚才为止沉闷的酷热没有感觉到,而且明白到自己体温在一下子地下降。当我们继续走,小巷变开阔了。
那里扩展着的光景令人难以置信。
[骗人的吧……]
我们又走出到了和刚才像是一样宽阔的广场。
卢斯安叫我和丽丝过去,然后带到广场的一角。
似乎他有些不想让其他人听到的话。
不叫爱丽榭和神乐坂是为了考虑到不想让荒崎和渚有不被信任感吧。
[哥哥——]
[嗯。似乎叫做藤宫的男人被卷进到什么麻烦中是没错了。]
卢斯安这样直接说就是指有着说明如此真实事实的证据吗。
[暂且,应该要回头吗?有可能会把她们牵涉进来。]
丽丝进言道。
[那是贤明的判断,吗。]
[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明一下。]
似乎为了不让这里面唯一不知道天使和恶魔的存在的荒崎发觉,在我搭话的时候,神乐坂向荒崎搭话,爱丽榭向渚搭话。看到出她们尝试要消除不安,而且去分散注意力。这不是作为知情者而是作为一个朋友所采取的行动吧。
[这条小巷好像被张开了结界。]
[又是结界吗。你是指和学校那个一样吗?]
[不,不是那种会对人体有直接影响的结界。这个是为了防御吧。]
卢斯安用手摸了有些脏的墙壁,然后确认那指尖。墙壁上是粘着什么吧,卢斯安的手指粘着像是黑炭一样的东西。
[这是——]
卢斯安露出严肃的表情,紧紧地凝视着。
[难道,这是恶魔的所为吗?]
[……不,这只是污迹。真脏。]
说完后,他用我的校服擦拭了指尖。
[……你想死吗?]
[不要那么愤怒。原本就粗俗般脸容的你即使脏了也没有问题,但是出生高贵的我弄脏了,就真的不能见人了。对吧?]
对那种成立不了的解释和堂堂的态度,我为了让他吃一拳,把拳头向上挥起。
[冷静下来聪一郎。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
[……这是因为你做了多余事情的原因吧……]
[这个结界会迷惑人。就是说会让人有点迷路。]
我一下子停下了拳头,当场张望了小巷。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进来前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小巷,但是进去以后,就会变成延续不断的道路。完全到达不了出口。以为是到达了却是这种开阔广场般的地方,而且那个还循环着。]
蹲下来确认到的是落在广场上的血痕。
绝对和刚才的广场那个一样。
[就是说我们迷路了也可以吧?即使就这样沿路返回也出不去吗?]
[这个结界不是为了禁闭人类,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到达目的地方的东西。如果沿原来的路返回,恐怕有可能从这里出去吧。]
[要是那样,就尽快返回吧。]
如果这里潜藏着恶魔,悠长野餐的气氛就基本不需要了。
卢斯安可能也是这样想,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为了向后面其他人说而转过身。
[渚。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认为今天先返回吧。]
[我明白了。]
渚没有追究理由,笑着答应了。
[即使这样勉强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但我好像已经明白了。]
[之后,我保证一定来调查这条小巷。]
[是。]
[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个人——媞莉露出愤慨般的态度。
[明明都走到这里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就回去了吗?]
[有收获了。那就是只有这个地方非常可疑。]
[哼……嘛,你们要是没有关系,那就没问题了。]
虽然媞莉好像还是很不满,但是似乎知道可以回去就替换了心情。
我看了一下所有人,想要向前来时的小路的方向走去。
[……爱丽榭呢?]
我发现爱丽榭不见了。慌张地张望四周,但是都没有看见她,完全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卢斯安。爱丽榭呢?]
[……这是什么回事。刚才为止都确实在这里的……]
两三分钟左右前爱丽榭的确应该是站在媞莉旁边。媞莉或许以为被问责,露出像是尴尬的表情移开了视线。
[我?我不知道喔。好像注意到的时候她就不在旁边了。]
[突然,身影消失了吗?]
[……不是那样子吧?或许是去厕所之类。]
我不应该向笨蛋的媞莉确认。
[爱丽榭小姐的确是走在最后面吧……]
听了渚的话,卢斯安有点慌张地返回去原来的小巷。
因为在这种散发可怕气息的小巷里妹妹丢失了,他会焦急也是当然的……
我拿出手机,迅速地呼叫登录了的爱丽榭的号码。
可是——爱丽榭的手机可能没有开机,总是联系不上。
[神乐坂,很抱歉你可以走在最后吗?]
[好,我也是这样打算。]
狭窄的道路无法让两个或以上的人并排地走。
而且必然地最前和最后很可能遇到危险。
最好让神乐坂或者卢斯安负责后面这样再多考虑决定步行排序……接着我们向着原来的道路,赶快走了进去。
至此都是一条路。那么返回的话,爱丽榭应该一定会在。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样不像你,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吗?]
我向静静地沉思的卢斯安搭话。
要是中位天使,我想对这样的异变是会马上有反应的。
[……这是我的疏忽。如同聪一郎所说一样,如果有像是恶魔或天使使用了力量的异变,我可以马上注意到。即使这个结界也是一样。在进来瞬间就发现了违和感。]
[要是这样子,变成这样是为什么啊。]
[……因为,看着走在我前面的渚的可爱的屁屁,不小心就……]
似乎,这已经是个无药可救的渣滓变态天使。
[你真的和女人扯上时就不行了啊。]
[那也是我的魅力……现在首先要找到爱丽榭。]
[唉……]
我也应该些微理解卢斯安的事情才行。
我们用了几十秒走出小巷。然而,到达的是刚才的广场。
[喂,不是应该和外面连通的吗……]
[别焦急。继续往后返回的话,一定和入口连通着。大概再进去小巷一次,就应该出到外面。]
虽然没有担心,但是这种时候的卢斯安是认真谨慎的。
[可是——没有爱丽榭的身影啊。]
[嗯……]
所有人看向四周也没有看见爱丽榭。
广场上散落着细小的碎片和垃圾这种东西,但是没有像是可以藏身的地方。要是这样,爱丽榭是在哪里消失了呢。
回头是满是漆黑的小巷。
认为是在走着小巷的路上消失了会不会不妥当呢。
卢斯安或许心里也不安稳,但是对妹妹爱丽榭消失这事也冷静地处理着。没有慌乱的这家伙看得出非常可靠。
另一方面,平时冷静的丽丝匆忙地看望四周寻找着爱丽榭。
[那、那个,鲛岛君……]
[嗯?]
荒崎也慌张地张望四周向我搭话。
[媞莉小姐不见了……刚才为止,她明明都在我前面……]
[媞莉吗……?]
我也像是紧接着她一样张望四周,的确没有看见媞莉。
那家伙和爱丽榭不同,她不是走在最后面。
如果这样,一般是绝对不会不在这个广场里面。
[荒崎,媞莉时走在你的前面吧……?她是什么时候不在了?]
[……不知道。在漆黑的小巷里走着时还在,这是不会错的。但是,在走出到这个广场时就没见到了……]
果然,似乎很有可能在狭窄小巷里走着途中消失了。
得到同样结论的卢斯安也冷静地观察小巷。
我也像对爱丽榭一样向媞莉的手机尝试打过去,但是没有接通。
[如果这是恶魔张开的结界,有特殊的功能也不奇怪。特别像是爱丽榭和媞莉那种没有战斗技能的人,有可能很容易就中了陷阱吧。]
这是指不盯上神乐坂和丽丝,还有卢斯安是当然的事吗。
[……荒崎她们交给你可以吗?我去找她们两个看看。]
[你一个人行动会很危险。这个结界的主人恐怕不是普通的人。]
[那种事我明白。但是……]
卢斯安的话我也明白,但是现在应该最优先的是荒崎和渚安全地回去。
要是这样,把最可靠的卢斯安放在她们身旁是当然的吧。
[我会留在他旁边。在有什么事的时候……]
神乐坂紧握着常常带着的竹刀袋。
从口气中看,似乎神乐坂转换成了索娜。
卢斯安没有崩坏那严肃的神情,直直地注视着索娜。
[我既同情又怀有爱情地对待神乐坂,但是绝不是不信任你。可是……这种时候交给你是正确的吧。]
[喂。]
虽然想对他那露骨的言辞反驳,但是索娜阻止了。
[明白了。我没有认为恶魔会被天使认同。而且,我自身也不是信任着天使。因而大家都一样。]
[要是这样就没问题了。]
两人既没有在对视着,也不是在和解。从旁去看的话,看起来像是随时关系破裂也不奇怪。
[不用担心,没有关系。平常的话是不会有来往的,但是现在通过久远可以共同作战。久远她的存在会成为重要的桥梁。]
索娜理解到我的想法,那样说道。
同意这点的卢斯安也点头。
[和她说的一样。不管说多少次,我对叫做神乐坂久远的少女表示着爱情。对有着这么恩赐般的外表和体型的少女,怎么可能去憎恨呢。]
他点几次头不断表示赞同,仔细地观察神乐坂每个角落。
[……久远在困扰着给我住手。]
[呼哈哈哈,似乎让她感到害羞了呢。]
绝对不是这样……
[把姐姐去交给这种男人吗?我要留下来调查。]
[住手丽丝。现在交给聪一郎是正确的判断。]
[我无法接受。如果是我——]
在开始要说时,丽丝把可怕的言词闭上了口。
然后,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丽丝酱一个人留下太危险啦……?]
[是啊。我们会担心的。]
渚和荒崎好像是不安地靠到丽丝身旁。
荒崎不知道丽丝是天使,渚不知道丽丝很强。
这样子会担心是必然的。
丽丝也正因为理解到这点才闭上口。而且,自己的言辞和行动或许有可能和证明自己是天使联系上。
我看着丽丝,她盯着这边。
[如果姐姐受伤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嗯。我绝对会找出爱丽榭的。]
[……这个是当然的。]
丽丝撞开我之后,就不看这边了。
[如果回到最初的住宅区,就会打一下你的电话。]
[嗯,就那样做。那样子可以放心下来。]
卢斯安做领头,然后丽丝走在最后,他们以这形式沿原路返回。
在眼送被小巷的黑暗吸进去的四人之后,我和神乐坂一起再次开始搜索小巷里面。
[先不说媞莉,爱丽榭并不是那种无意义地让人担心的家伙。]
虽然不要被要求说明,但我随意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出来。
[你信赖着她呢。]
[至少比起变态天使和傲慢天使是这样。]
正因如此才会担心。
还有比起这些,我听说过爱丽榭不是那种可以和恶魔直接对峙的天使。
如果她落入恶魔的手里,那她就危险了。
[要快点。她或许处于危险中。]
虽然总是安静而又冷静的索娜理所当然般地协助我,但是实际上我没有问过她和卢斯安他们这些天使有过什么样的对话。
虽然单单只是告诉我没有必要担心……但是即使没有那样告诉我,我或许也不会把索娜当作敌人。
我能理解她自身透过我去保护神乐坂的事,而且她会赌上命保护我,提示我使用力量的方法。
[虽然例行上要确认一下……你和卢斯安他们说过什么样的话。]
[你是指?]
[尽管说你是寄生在神乐坂的身体,但你是魔将吧。难以想象卢斯安会没有理由地对这一点不管。你也要去上学,刚才也是,说要和我同行而得到许可的。]
我抱有这种疑问,索娜也十分理解吧。她简短地告诉我。
[是做了交易。]
毫不隐瞒,索娜清楚地说了出来。
[对叫做鲛岛聪一郎的男人全面协力。这就是我能被活着的条件。对他们那边来说,我的存在也是情况刚好。所以才被答允了。]
[恶魔服从天使吗。]
[要是在地狱,不用担心会被天使消灭。但是,在人间却很不同。如果大天使们有意,将寄宿灵魂于人类身体的我,亦即久远消灭掉比起扭住小孩子的手还简单。和自己原来身体比,力量也基本使用不了。]
天使们的力量是有这么强大吗。
而且同时可以知道他们是无情的存在。
如果对天使情况不适合,作为人类的神乐坂的性命会变成怎样他们都不会介意。
[刚刚说的是我的推测。不用全部相信也可以。]
[嗯,我也是那样想。我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哪边都不会信任。]
[……嗯。那样就好。]
我和神乐坂走出到了第三个广场。
可是,周围的景色还是没变,在重复循环着。
[……即使这样胡乱走下去,或许还是解决不了。]
[那么要怎么办才好?不可以用恶魔的力量做些什么吗。]
[我和久远同化了。恶魔之力在日渐消失。尽管能感觉到气息,但是打破结界这种做不到。]
似乎这个结界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
我把手贴到墙上闭上眼。
[难道你可以把结界打破吗?]
[……做不到。只是不由地这样做。]
[是吗……]
因被吐槽而感到羞耻,我把手从墙上离开。
[总而言之,向前走吧。]
现在可以做到的就只是相信这条小巷不是无限连续循环的。
不管五次还是六次,我们都通过了广场。
这种周围没有改变的状况迎来改变是在数次穿过小巷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打来的是卢斯安。
[还真迟啊。出到外面了吗?]
[和你分别后,用了大约一分钟就回到了住宅区。只是电波进不去。]
电波?把手机从耳朵拿开确认,但是清楚地有三格信号。
[嘛算了。那么,找到爱丽榭和媞莉了吗?]
[还没有。不管穿过小巷多少次,都和同一个广场连着。]
[是吗……首先到找到她们两个前,我会保护着桃惠和渚。]
[那好吧。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
边说着,我们再次走进小巷。
[不要让丽丝乱来好好监管着啊?]
[不用——说。丽。]
刚进小巷,电波就急剧变差,卢斯安的声音中途断掉了。
不久通话切断了。画面浮现出范围外的文字。
[原来如此。在小巷里时就无法联络吗。]
这就是爱丽榭和媞莉手机打不上的原因。
再次走出小巷时,想着要打电话给卢斯安,但是住手了。
因为至今一个变化都没有的广场发生了一个巨大变化。
有一个高大的男子靠在墙边低着头。
[……原本是找那两个人,相反居然找到你了。]
[鲛、鲛岛……?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蹲在小巷里的是变成残损不堪的藤宫守。
他用着看见了无法相信的东西的表情向上看着我们。
[你在做什么啊。随便地说叫你妹妹来依靠我。]
[……发生了各种事情啊。]
藤宫想要自己站起来,但是身体不听使,没能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我伸出了手,但是藤宫没有握住。
[谁会每次都依靠你啊……]
那样说着,藤宫用手撑在墙上,慢慢站了起来。
[说明一下事情情况。根据事情,你可能又会趴到地上喔。]
[……如果可以说明,就不用辛苦了……快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
藤宫的态度明显很奇怪,但他固执地没有想要说明情况。
[在这种地方碰见了,还真麻烦,你快点回去。不要让渚担心了。]
[烦死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这边是赌上命了……]
那样说着,藤宫用那重伤的背背向我们。
虽然单看是自私的行动,无法否定他说明不足,但是我在那背影中,感觉看见了幼稚的汉子。
[那样无法接受。能清楚说明吗?]
我用手遮挡了索娜的话。
[不依靠我也可以。可是,作为让我照顾渚的责任,带我到让你困扰的元凶那里去。反正在的吧,在这前面?]
藤宫停了下来,没有转过头就说。
[我没有那种力量啊……只是,能走动而已。]
跟在贴着墙走的藤宫后面,我和神乐坂向里面进发。
藤宫在这种地方的事,渚开始发生异变的事。
那些和恶魔有关系基本没有错了吧。
03
跟着藤宫走出小巷,那里展现着进来这里以后初次不同的景色。
这空间没错和刚才数次到访的广场很相似,但却明显这是另一个地方。
[呵呵,鲛岛。很久不见啦……]
那个男人在小巷最里面,黑暗最深处中。
他用指尖玩弄着白色的头发,保持着可怕的微笑,像是评估我和神乐坂一样视奸着。然后在他旁边,有四个男人眼神呆滞地站着不动。
藤宫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握紧着的拳头在震动着。
只是从这个动作我就明白藤宫是因为这家伙才离开家,和渚断绝联络。
[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这人是之前在学校恶魔袭来的时候,被神乐坂斩伤逃跑了的男人矢嶋。
矢嶋把垃圾袋堆起当作沙发来用,优雅地坐着。
面对着我也没有害怕,完全没有露出要逃跑的样子。
[你是追藤宫到这里来吗?嗯?]
矢嶋表情变得像是小孩子一样开朗。那个样子感觉很可怕。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让藤宫做了什么。]
[让他做什么?这家伙是以自己的意思来的,自己在协力我。真是有奉献精神的家伙啊。哎,是那样子吧,既笨又白痴、废物的藤宫?]
藤宫没有反驳,默默地接受下那侮辱的话。
果然他被抓住弱点了吧。如果是平常,藤宫是绝对不会对这种话沉默地听了不管。
[这是叫做强逼。你知道吗?]
[是那样吗?嘿~~。嚯~~。呵呵,那么,要是那样又怎么了?]
[现在就在这里,把你斩杀。]
索娜露骨地放出杀气,架好刀。
[喂喂,你还真危险啊。招待你们到这里可是我喔?因为你们在别人的阵地里乱转,没办法才叫你们过来。嘛,如果说不管怎样都要打,做你们的对手也可以。]
上次被简单地击败了,矢嶋这次却露出绰绰有余的态度。
从他的话推测,张开结界的是矢嶋吧。
明明以前对峙的时候,没想过他会像是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你们住手吧……这家伙,不是人类……是恶魔。]
[你说是恶魔,你知道在说些什么吗……?]
[之前和矢嶋对打之后,那天就发烧了。这很罕见……然而,由于那时渚帮忙照顾看病,我们有些地方都变得很奇怪。]
与变成恶魔的矢嶋一战成为起因,天使之力觉醒了吗。
藤宫小声地说着,握紧拳头打向了墙壁。
[我是笨蛋不知道切实的理由,总之就是最倒霉了。]
[……抱歉啊。]
[哼。并不是说打算要责备鲛岛你。矢嶋详细地告诉我了。关于你被天使和恶魔盯上的事情。]
矢嶋偷笑着听着藤宫的话。
[对为什么故意向藤宫说明感到不可思议吗?嘿嘿,这是为了让他相信天使和恶魔这种不真实的话。因而起初要把他的妹妹作为人质。藤宫和混混们有着关联,而且我多少有必要找些失踪了找不到踪迹的人作为同伴。]
的确,藤宫就是难以找到踪迹的男人中的一个。
事实上,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还有亲人也是从最初都没有担心。
[我只是说了“违背我就把你妹妹渚杀掉喔”这样子而已喔。]
真像恶魔,真是恶棍的话。
[藤宫是自动地协助我。为了治愈我的伤。]
似乎被索娜砍的伤口,深深刻印在这家伙里面。
在这里除了藤宫的男生们也似乎被矢嶋利用了吧。
[你和矢嶋在哪里遇到啊。]
[……在学校对打之后,我打算和矢嶋分出胜负。他对我的小弟们都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那么,找到了是很好,但却被简单地反灭了吗。]
[咕!从没有想过矢嶋居然会是恶魔啊!]
似乎是说中了,藤宫痛苦地叫喊。
[藤宫啊,你居然会在事前向鲛岛求助。真是意外。你们关系不好,想是绝对不会这样……但应该还有要慎重吗。还是说应该要把你的妹妹渚收拾掉吗?]
比起后悔,矢嶋更像是愉快地笑了。藤宫对那恶劣的话吐一下口水。
[正因为关系不容,这家伙的力量和想的事情才不知道啊。]
藤宫踏出一步。
[我不会再逃了……谁会继续闭嘴忍受下去啊。]
[嚯?受了这么多苦楚还是要忤逆我吗?可爱的妹妹变成怎样都没关系吗?这之后去把她杀掉也可以喔?]
藤宫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别担心。你的妹妹被好好保护着,绝对没问题。]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啊。]
[呵呵。的确,那些天使们好像很麻烦。可是别高兴太早了,藤宫,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插进来般的话了。尽管你作为天使开始觉醒也是一样啊。]
刚刚,说了什么……?矢嶋他,说了什么?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藤宫作为天使开始觉醒了。]
矢嶋像是打心底里地笑了。
我也不由地看完那样的矢嶋后,凝视着藤宫的脸。
[天、天使?说什么谎,不会是和恶魔搞错了吧?]
[才不是说谎啊。他正在要变化成天使。很惊讶吧?]
我和矢嶋对视着。
然后——
[哇哈哈哈哈!你相信吗?这个藤宫居然在变化成天使啊?]
[的、的确啊……哈、哈哈……太没有可能了。]
我和矢嶋首次想在一起,不由地笑了。
[别笑啊!这、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大哥我是大恶魔啊!]
被说是天使,混混的藤宫连开心都没有,而且拼死地否定。
[……原来如此。的确从他身上感到天使的气息。]
像是叮嘱一样,索娜做出了断定。
似乎不止渚,连她大哥藤宫守也好像在进化成为天使。
[所谓的天使……绝对不会有这种外貌吧……]
[和脸才没有关系!]
喊叫的藤宫以残损不堪的状态扑向矢嶋。
[呜噢噢噢噢噢噢!]
矢嶋一动不动,奸笑着注视他的动向。
然后——用像是驱赶苍蝇的动作把藤宫打飞了。
[我说过不管挑战多少次都没用的。你给我差不多明白啊。]
藤宫似乎这次不是第一次想矢嶋挑战了。
[藤宫啊。我不只是因为以前那因缘才承认你的顽强。我认为对怎么都赢不了的对手毫不害怕地去挑战才是个男人啊。]
[咕……!]
藤宫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或许已经不听使唤,无法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藤宫还是慢慢地站起来。
[顽强也有个程度吧……]
从以前就有这样的事,但是这次他明显地脱离常规般地顽强。
[似乎,他好像无意识地治疗着自己。]
索娜看着他那个样子,在我旁边那样说。
存在着天使会使用治疗治愈伤口。要是说在身边的,爱丽榭就是。即使受了一般要几天才复原的伤,爱丽榭瞬间就治愈了,这种事我记得在家里看过好几次。也就是说藤宫会使用那种力量吗……
[大哥我是,不死身的,藤宫大人啊……谁会这么简单被打败啊!]
不只是身体,连心都变顽强的藤宫再次扑向矢嶋。
可是,完全没有慎密的作战或战略。只是靠奋身精神突击过去。
[给我适可而止啊,而且你太烦了!]
向着扑来的藤宫的脸,他用踢脚反击。
[呜噗!!]
被击中的藤宫打飞到了后面,就这样仰躺在地面上。尽管是在治愈,但是晕掉就到此为止了。他没有继续动了。
想要追击的矢嶋盯着拿着刀的索娜。
索娜现在也做着要飞扑过去的姿势。
[恐怖的杀气激烈地飞过来了。又要被斩就受不了了。即使过了这么多时间,都还没有完全治愈啊。这就是魔将的力量吗?]
他摸着以前被斩的腹部。
[我斩了的对手的治愈能力会急剧下降。你现在能这样活着都是奇迹了。但是下次一定把你杀掉。]
[不用那么焦急冷静点。我先声明,这里不是学校。这里是我的地盘喔?而且——]
当矢嶋看过去,至此没有动过在观看状况的男子们动了。
不管哪个男子,好好看一下的话,都是一副恐惧害怕的表情。
然后,他们从里面带来的是看惯了的一位美少女爱丽榭。
[聪、聪一郎先生……对不起,我被他们捉住了……]
[在你们进入我的地盘的瞬间,想着为了保险就捉了人质了。]
似乎,他在较早前就察觉我们入侵到结界里面了。
[继荒崎是渚,接着是爱丽榭吗。真是不会进步的人啊。]
[所谓的人质在古今都是有效的作战喔?特别是以人类为对手啊。]
索娜在瞄准冲过去的时机,但是没有找到那个机会。
是因为在爱丽榭前面,作为肉墙站着挡住的男人们在碍事吧。
然后,矢嶋散发着不简单的气息,他那个堂堂的态度也是令人害怕的理由的一个。如果冲前都杀不死矢嶋的时候,爱丽榭她就会处于绝地了。
正因明白到这点索娜也没有很大的动作。
[快点放掉爱丽榭。]
[放掉?嘿嘿嘿,那是不可能的。]
白发男人,矢嶋招手把爱丽榭靠过去,触摸那美丽的头发。
然后,把它放到鼻子前,露骨地闻着气味。
[如果是人类,以这香味会兴奋起来吧。可是,对恶魔来说就很臭很臭。天使的臭味在不断散发出来。啊——,闻到这种臭味,变得想要杀了她啊?]
爱丽榭屈辱地咬紧唇忍耐着。
[你这混蛋……]
[哎呀,小心你的态度喔?要是令我不高兴,你明白的吧?]
他用指尖轻轻敲了爱丽榭的头。
他是想说要是有那个意思,当场把爱丽榭的头割下来也可以吧。
[这种状况你想怎么样。想把我和神乐坂都收拾掉吗?]
[虽然那也不错。但是先不说鲛岛你,那边的人可不简单喔。紧急的时候她或许就不顾人质冲过来杀我了。要是那样就困扰了。因而,不如做个交易吧。]
[和恶魔做交易吗。真是不惊奇的话。]
[这个女人给你安全地回去。所以你们这次也老实地回去。怎么样?非常有良心的话吧?呵呵。]
矢嶋笑着提议,但是话的本身不是那么差。
当然,这是以这话是真的为前提。
[……还有一个人,被你当做人质吧。那人也带过来。]
[还有一个人?是指谁啊。我没有印象。]
[我是指媞莉。粉色头发的女人啊。]
[的确,还有一个那样的人。可是,那不是我做的。]
[别装傻。这里是你的地盘吧。要是不释放她,我就没有和恶魔交涉的打算。]
[呵呵……嘛,并没有关系。反正这边之后有各种任务。]
从小巷里面,两个男人和媞莉出现了。
从眺望可以知道,媞莉被他们拘束着。
[聪一郎……]
媞莉一副疲累的样子。难道,她被做了些什么吗……?
[好热……]
她只是感到热而已。这样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失媞莉风范可是有坏有好。
[交易内容是这样。人质是释放两个人。可是,最初释放的是一个人。然后,让她和那个叫神乐坂的女人一起先回去。确认到是出去了我的地盘,然后再释放另外一个。]
[不可以接受这交易。如果我不在了,他一定会把你杀了。]
[现在只能相信了啊。即使对手是恶魔,也只有那样救人的方法了。]
这种情况下得选择是被限制着没错。
[神乐坂,你先回到卢斯安他们那里。藤宫也带上。]
[不行。你会被杀的。]
[我才不会这么简单被干掉。而且,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安全救出被捉住的爱丽榭和媞莉。只有这一个。
[你不明白吗。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对吧?老实地回去吧。那么,鲛岛啊。首先要释放哪一个?美丽的天使吗?可爱的恶魔吗?自由地选吧。]
[……爱丽榭,天使啊。]
对他的提问,我基本没有用时间就回答了。
[嚯?嘛,比起救恶魔,还是救天使比较好啊。我明白我明白。]
[比、比起我请先救媞莉小姐。]
爱丽榭不在意自己被拘束着,还担心媞莉般地说。
[不,首先是爱丽榭。这个决定不会变。]
媞莉沉默地听我那个决定。一点都没有反驳。
[好吧。把她放了。]
矢嶋命令那些男人释放爱丽榭。
神乐坂马上跑到爱丽榭身旁保护她。
[不要勉强。逃跑有时是种勇气。]
[没关系。藤宫,你也快点回家,渚在担心着。]
[我、我不会逃跑的……不阻止这家伙,渚就有可能被袭击……和矢嶋的胜负,由我来。]
[你那伤残的身体能做到什么。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听从吧藤宫。我已经没事要找你了,你的妹妹已经随便怎么样都好。呵呵。]
[谁会去相信恶魔说的话啊……]
[那也是。可是,你只有去相信了,即使知道是恶魔也一样啊。]
[如同矢嶋所说的。神乐坂,不要让藤宫暴走了。]
[我尽力而为。]
藤宫到最后还是不干脆,但是明白到会碍到我就慢慢地沿着原路回去了。剩下的只有我和矢嶋,包围着的男人们和媞莉。
[这样就可以了吧?快放掉媞莉。]
[……鲛岛你真是个笨蛋啊。你以为和恶魔交易会成立吗?]
矢嶋做出可恨般的笑容。
[才没这样想。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回人质,那么从最初爱丽榭和媞莉就没有必要了吧。而且,也没有必要叫我们到这里来。]
如果爱丽榭和媞莉都还健在,那我们早就回去了。
然后在日后卢斯安或神乐坂和少量精锐的人再到访这里。
那个时候,恐怕矢嶋应该从这里地方消失了。
不管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以卢斯安和神乐坂为对手是很危险的。
要是这样,捉住人质并展现出来的理由只想到一个。
[就是说,目标是我吧?]
[虽然并不是全部,但是嘛,就是这么回事。可是真可惜啊。之后如果留下的是天使就很有趣了。你知道吗?恶魔要是奸污了天使,那么天使就会变成堕天使。所谓的堕天使既非天使也非恶魔,也不是人类而是种异端的存在。真想看一下啊,那个所谓的堕天使。]
矢嶋像是很可惜地,一边像是故意地把手放在腰带上。
[那么,如果侵犯小恶魔,到底会变成怎样呢?这个也很有兴趣啊。]
[你尽管试碰一下媞莉一根手指。我都会把你杀掉。]
[明明比起天使都没有先救她,还真是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啊。小恶魔都在悲伤着了?对吧?]
[并没什么……聪一郎会先就爱丽榭,我是完全明白的。]
媞莉没有露出愤怒的样子,小声地那样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鲛岛是喜欢那个天使的小妹啊。]
[不要说些白痴的话。快点放了媞莉。]
[我拒绝。]
随着我的话,那些男人把我团团围住。
[你们,把那个男人解决掉就放你们走。]
对矢嶋这句话,那些男人压抑着欢喜的悲鸣向前走来。
[解、解决掉他的话,就可以回去……可以回去啊!]
他们渐渐地和我缩短距离。一共有四个人。平常的话这不是严峻的战斗,但是他们想要从矢嶋手中解放就会拼死疯狂地来挑战吧。这样的对手不好对付。
[反击也可以喔,鲛岛。这是作为余兴节目啊。]
矢嶋边拍着手,假装好像很高兴地在看表演。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差不多一齐攻击过来。
动作并不是特别地快,而且也不是使用着什么武术一样的东西。如果是这种等级的对手,几个人也没有问题。
我一边避开攻击,一边准确地向对手的空隙打出一击必杀的拳头。
数次打架给我带来的是懂得了如何尽快打倒对手。
如果用一击就可以挫败对手的斗志,就不用浪费时间。
用了四发拳头打过去,四个男人基本同时倒向地面。
[果然,普通的男人做不了你的对手啊。从原本就只有人类的力量那时候开始,就被当作恶魔害怕着了。]
[要是这样,为什么做无谓的攻击。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的话,有啊。我真的想知道是怎么样啊,你的那个右眼,是不是真的失明了。]
低着头的媞莉慢慢地抬起头。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聪一郎的右眼……看不见……]
[呵呵。这是你的错啊小恶魔。因为你,鲛岛才失去了右眼啊。]
[我、我的错……?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喂混蛋。别随便乱说啊。我的右眼很好地看得见,才没有是媞莉的错变成这样那样的。]
[那么,这又怎么样呢?]
矢嶋的声音在我右耳旁边听到。
[什——]
强烈的左拳击中我的身体。
那个痛楚如同普通人腹部被数十次殴打般的猛烈冲击。
[看不见吧,我的动作?我是利用了右边的死角喔。]
我用着想要避开的脚步,但是矢嶋又再从视野中消失了。
接着,在下个瞬间右手被踢中,我被踢飞了。
在又硬又粗糙的地上不断翻滚,身体打撞到腐烂般的墙上。
[右眼看不见吧?所以,你才没有完全挡住啊,鲛岛。]
矢嶋踏着我的脸辗磨,浮现像是恶魔目中无人的笑容。
[居然会有能打赢那个鲛岛的一天,真像是在做梦啊。欢喜的心情都洋溢出来了。以为已经舍弃掉这样的感情了,但是似乎意外地残留着热血的东西啊。]
他不断地踩着人的头,高声发出胜利宣言。
[使用恶魔之力,不会太卑鄙吧?其实你也有类似的力量。使不使用它是你的自由,但不可以把它当作输掉的原因啊。对吧?]
脸被向上地踢,我再滚了一圈,嘴巴都贴到地面上。
[噗,咕……!]
[聪一郎,你在做什么啊……你的右眼,真的看不见吗?]
[吵死了……看得见啊……我看得见啊!]
[你才看不见啊。]
矢嶋的脚尖往我心窝踢了过来。
[嘎呼——!]
刚才那些男人的攻击和这完全没得比。
这有如手枪和加特林旋转机枪的差距。
矢嶋打出的每一击等同曾经被天使殴打时的威力或以上。
这家伙一定已经完全变成恶魔了。
虽然脑里想着有没有和媞莉两个人逃跑的方法,但是都只得到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结论。即使是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法完全从他手中逃掉吧。
矢嶋又再把长靴放到我头上,用力地辗磨。
[就这样辗磨到你的脑浆飞出来为止吗?]
[咕,嘎……!]
由于痛楚我不由地紧握着碎石,但是我的脚没有去避开的力量,只能去忍耐。
[尝试用一下天使或者恶魔的力量啊。鲛岛,哎,喂。]
[啊,嘎,咕,啊啊啊!]
[就这样死掉也没关系吗?哎?]
[我是……人类……!已经,不打算,使用,那种力量了!]
[原来如此啊。已经救出了重要的女人,就不会有后悔了吗?这样的小恶魔不去救也并没有关系吗?]
[不、不对……]
矢嶋的脚再次用力地压着我的脸。
[没有要打赢我的意思,换言之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的意识在朦胧远去着。
可恶,在这种时候晕掉的话,我和媞莉都会没救的……
可是——
如果继续使用力量,我会变成不是人类……
[唉……这样子杀掉是很简单,但是现在的我也不可以那样做啊。]
矢嶋挪开了脚,抓住我的头发把脸提了上来。
[你能变成魔将吧?去变成恶魔啊,会很快乐的喔,变成恶魔的话?]
[开什么玩笑……我是人类。和你叫我变成恶魔没有关系。]
[哎呀哎呀。]
矢嶋放开手,向媞莉走靠近。
[如果杀掉这个小恶魔,鲛岛的心多少会被动摇吧?]
[……像我这种才没有那种价值……]
[大概是吧,你就像是被舍弃的东西一般啊。]
像是哀怜地看完媞莉之后,他把手顶住了她的脖子。
[但是,姑且要杀掉看看吗。]
[诶……]
噼地媞莉的脖子微微地被割了。此时媞莉的眼中第一次怀有恐惧。
[别开玩笑啊喂!]
他也没有想过我还留有站起来的力气吧。我突然地向完全露出没有防备的矢嶋的背后飞踢过去。
然后马上捉住媞莉的手。
可是媞莉像是拒绝我一样,脚似乎没有动起来。
[要逃了……]
[……即使带着我,也是碍到你吧……]
[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个恶魔。而且你也不觉得我很重要……你快点回去让爱丽榭安心下来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在意矢嶋说过的话啊。]
[你让爱丽榭先逃不是事实吗。但我这并不是在责怪你……]
虽然不是责怪,但是在意吧。
[我的确让爱丽榭先逃。但是啊,那不是比较担心爱丽榭。]
[没关系。那种不用详细解释也可以。]
[解释?别开玩笑啊。]
[我——]
原本应该有时间逃离矢嶋的。可是,在和媞莉对话的时候,矢嶋边擦掉口边的血,边慢慢地站起来。他嘴里吐出一颗牙齿。
[啊——好痛。这不是门牙都断了吗。]
矢嶋边发出让人害怕的笑声,边摇晃着身体。
[这样子老实地回去也太没趣了啊……只是稍微的,让你们看看我的力量吧。]
[我要拒绝啊。因为看恶魔之力之类和做你对手都已经受够了。]
[别那样说啊。这可是很有趣的力量喔。]
矢嶋走到倒下的四个男人身边,踢了他们的头。
[起来。到你们表现了。]
晕过去的男人们受到我的一击后,当然应该不可能继续站起来。
即使恢复了意识,这满身伤痕的状态也不能完好地去打架。
明明是这样子……被矢嶋踢了的那些男人一齐静静地开始起身。
[你做了什么……]
对明显脱离常规的景象,我不由地说了出来。
[支配和操纵心灵弱小的人类的力量。那就是寄宿在我身上的恶魔之力。现在的他们和因恐惧才去听命令的那种不完整的状态不同喔?]
站起来的那些男人用没有生气的眼睛注视着我和媞莉。
完全像是等待命令的忠实的机器。
[现在是复仇时间。上吧。]
他在打了响指的瞬间,那些男人无言地向我袭击扑来。比起到刚才为止,动作明显更快了。
当马上判断出那些男人的目标是我,我就尽快地和媞莉拉开距离。男人们猛烈的攻击飞了过来。虽然避开了第一个男人的拳头,但是第二个的踢击就命中了后背。
这像是被铅球砸中般又重又钝的一击。身体无法承受。
而且还被绕到正面的另一个男人往脸打了一拳,脸都被打歪了。
[哇哈哈哈哈哈!真难看啊鲛岛!你用一下力量看看嘛!]
像是顶撞矢嶋的挑衅般,我催使发出着悲鸣的身体,往在眼前的男人脸上用力踢过去。这绝对是会产生脑震荡等级的一击。
可是,那男人或许在恐惧着或者连痛楚都没有感觉到,无视我的一击再扑向过来。
接着他捉住我的身体,往脖子咬了下去。
[咕啊啊啊!快放开,你以为是吸血鬼啊!]
我往他的头打了两三次,强行地拉开他的脸。
听到皮和肉噼哩地撕开拿走的声音,但是这不用再多说。
[哈——……哈——……]
不管是哪一个都没能打倒。
如果这是矢嶋所说的恶魔之力,那肉身的我基本就没有胜机了。
[……为什么,不逃跑啊……]
[你才是,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快点去和卢斯安会合……]
[我——]
在和媞莉对话时,那些男人也不留情地向我追击。
如果他们再打得好一点,就马上可以把我打倒,但是他们没有在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只保留着最后的一击没有打过来。
这手法很符合命令着的矢嶋的性格。
[简单打倒你会很没趣吧?对吧?哈哈哈哈。]
[咕……]
如果变成快要倒下的状态,那些男人就会像是看我的情况一样拉开距离。
这样下去,真想直接倒下还乐得轻松啊。
这样子彻底地被打还真是从懦弱小个子的时候以来首次啊……
我张开满是伤痕的双手,像是深呼吸般慢慢地呼气。
尽管这个样子但是如果使用天使之力,那么可以改变状况吧。
虽说能改变,但是身体能支持住吗。
失去了右眼,差点失去了听力。
这次失去的或许比起这些都难以挽回。
可是——
不想让站在旁边的媞莉遇到危险的事情。要是这样子……
如同之前,神乐坂……索娜教的那样,尝试去使用天使之力。
察觉到的矢嶋并没有阻止,静静地偷看着我的状况。
要是能使用力量,就去使用看看。好像有这样的说法。
[……这是什么回事……]
可是,暂时试着集中精神,但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出现。
[真扫兴啊。你居然什么都使用不了啊。]
矢嶋用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又再从我的死角挥出左拳打中我的脸。
[呃……]
已经基本动不了的我毫无办法地跪下了。
[真是的,找藤宫那家伙才来到这里,反而遇到这么糟的事……]
对于我的生活,已经不可能和天使或恶魔断得了关系了吧。
媞莉那笨蛋随意对和爱丽榭的优劣感到不满又不听人的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让我去打架也不想去做。
被也不想扯上关系的恶魔袭击,认识的人因而受伤。
对着那样我的哀叹,媞莉承接了。
[都是我的错啊。因为我,在你面前出现了……]
[……是啊。那一点没法否认啊。]
如果媞莉没有来到人间,那我就会一直是个普通的人类。
应该过着理所当然的生活。
[……理所当然的生活吗……]
能叫做朋友的人一个也没有。能叫做亲人的人也一个都没有。
在每天的孤独里面,有牵连的只有对我有着憎恨、杀意和敌意的家伙。
不管男女都去伤害,只是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那么,和现在的生活比,最后哪一边会感到充实呢。
从旁去看的话,明明只会觉得不管哪边都应该是最差的。
可是不管怎么想,与媞莉和爱丽榭、卢斯安他们牵扯上的这种非日常才是过着填满心里缝隙的生活。
感觉像是被很多不满包围,过着充实的每一天。
这是非日常像是普通日常的奇怪的矛盾。
我无意识地露出笑容。然后紧紧咬上牙关。
在眼前的矢嶋不是非日常中发生的事情的其中一个。
而是想要去破坏那个非日常的一个存在。
放任这些人的话,现在的生活会被破坏殆尽。
如果放过一个缺口,所有的马上就会崩坏掉吧。
即使媞莉或者爱丽榭变得不在了,这种生活最终都不会成立。
那么,我是对现在的这个状况打心底感到愤怒吧……
只是感到不高兴到极点。
索性,想要把他杀掉——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在那种变得舍弃的感情里面,使用天使之力应该也对不上情况。在想着要救助媞莉的时候,在想着要挽救荒崎的时候,比起愤怒,我心里想要保护的感情是更加地强。
因而——才可以使用出天使之力吧。
那么,现在的我是没有机会夺回这个状况了吧。
如果媞莉没有遇到危险而性命危殆,这力量就不能发挥吗?
那还真是不方便啊。
不是天使的我无法自由地控制力量。
……那么,使用另一个力量的话,或许可以做到。
把天使之力当是正的话,那么恶魔之力就是负。
在负的时候当然使用不了天使之力。
那么,如果在负的时候,可以使用恶魔之力也不奇怪。
就是这么回事吧,大概。
正因为是秘藏有天使和恶魔两方力量的我,所以才应该有那个可能。
这不是歪理。而是出自潜在的本能部分。
即使没有使用过,但人类是以反复试验去学习的。
而且在身边,潜在有天使或恶魔的力量的人又不是只有一个。
现在的话总觉得可以理解了。
[等一下啊媞莉。要向你说教的事数之不尽。]
我用颤抖的双脚,强行地站起来,用右手紧紧握住左臂。
[矢嶋。坦白说,会变成怎样我也不清楚喔……]
虽然打算稍微殴打他,但是或许变成杀掉了他也是可能的。
我想象的是在学校对峙的魔将的身影。
那家伙使用了称为地狱之炎的黑色的力量。
尽管不可能使用得了那个力量,但是类似的或许可以做到。
那个想象成型变成鲛岛聪一郎的恶魔之力。
[鲛岛……那是什么?你的那个左手上的力量!]
混入着恐惧和欢喜的矢嶋的叫声响遍小巷的广场。
我的左手被漆黑的黑暗覆盖,自己的拳头也基本看不见。
溢涌而出的恶魔之力。
在想象的时候,恶魔之力好像发动了。
[果然,这种事只要去做就能做到了……]
唯独现在感觉被拥有两方可能性的自己救了。
[你们给我上!]
矢嶋喊叫道。飞扑而来的一个男人的动作看起来完全就像是慢动作一样。
我避开攻击。可是,中了一击。
看穿对手的攻击轨道却避不开是单纯因为身体到达极限了。
一边两三次地被当作沙袋那样打,一边我捉住了挥动手臂的那些男人其中一个。
当我用左手抓住他的脸提起来,应该感觉不到痛楚的男人像是苦闷般发出呻吟。
完全就像是缺氧而痛苦挣扎一样。
似乎只要被这个黑色的左手碰到,就会给予对手伤害。
另一方面,我感到发着悲鸣的身体的痛楚在消失。还看得见重伤的右手的伤口在治愈。
[哈、哈哈哈。什么回事,这是什么回事啊!你是在吸收着他的生命力吗!]
矢嶋拍着手,一边像是小孩子一样地说。
是这样啊,原来这个流进来的力量是这个男人的生命力。
如果继续这样吸下去,这男人的生命力就会马上变空而死去吧。
[……]
判断到他的生命有危险的我放开了手,而那男人倒在地面上。
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像是丧尸一样站起来了。
如何地顺从去动的机器般的家伙只要能量空掉了,也就不会动,指的就是这么回事吗。
[矢嶋。我没打算要放过你。]
[那才是真正的鲛岛啊。哈哈,真是让我看到好东西了。你拥有的恶魔之力我已经明白了,即使放弃这个地盘也有价值了。]
[你想要逃跑吗?]
[我又还没有完全治愈伤口,和现在的你做对手风险太高了。等到我准备好的时候再做你对手吧。]
如果不在这里把矢嶋解决掉,下次就又有可能产生牺牲者。
但是,我没有去追矢嶋,只是看着他融进到黑暗之中。
在矢嶋不见了的同时,或许没有了能力的强制,留下的那些男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当场倒了下来。
比起说是放过矢嶋,该说是他逃跑了而帮上大忙才更接近。
我已经没有追赶矢嶋的体力了。
[咕……!]
我挥赶走缠在左手黑色的东西。虽然吸收了很多生命力,但是我也显著地消耗了体力。这个左手好像是夺取对手生命力作为自己的粮食般的强大的力量,但我自身要发动恶魔之力的相对代价是失去体力。
我的身体还是人类。不能继续去使用恶魔之力。只是微微地使用力量,强烈痛楚和疲劳就袭向了我。
[夺取对手生命力的能力吗……还真像是恶魔……]
感觉和卢斯安的能力只是有点相似。
的确他应该有着能把右手碰到的对手净化之类的能力。不管是哪边的能力,只要能碰到的话,那就会变成强力无比的力量。
[……那么,接着。]
轮到处理在后面呆着眺望情形而也没想要逃的媞莉了。
[为什么没逃跑啊。你也不是在担心我吧。]
[……我是恶魔啊。这种情况习惯了。]
[那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是什么啊。你刚才都要死掉了。]
[反正我活着也不会有好事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不断点着头,接着高高举起右手,忽然用力地向她的头挥下拳头。
[好痛!你干什么啊!]
[别随便对人生悲观啊。你是笨蛋吗。]
[烦死了!我是恶魔啊。就像是刚才那家伙一样,怎样都变不了的恶魔的其中一个啊。和聪一郎想要杀了那家伙一样,你想要杀了我的那天很快就会来。]
媞莉好像在刚才的战斗里面把自己和矢嶋重叠了。
[你和矢嶋不同。]
[什么都没有不同啊。我和像是爱丽榭那种好孩子不同,即使看见刚才血腥的战斗,什么都没有去想……明明聪一郎被袭击了,怎么会有冷淡地看着的这样的自己存在啊。这是最差劲的吧……?]
[才不是最差劲啊。]
[不用每样都庇护我也可以啊……说真心话怎么样?]
[你对刚才的状况有那样的感觉我明白了。大概真的是那样吧。如果只是那样,我大概对你感到愤怒和惊呆之类吧。]
[要是这样子——]
[但是啊。]
我打断媞莉的反驳。
[你对那样的自己感到羞耻。觉得是最差劲地自负。如果存在着感到厌恶的你自己,我对那个也不介意。你接受作为恶魔的事实,即使这样也开始觉得恶魔的那种部分很讨厌。是那样吧?]
[那是……]
如果不是这样,这家伙是绝对不会说出自我厌恶般的话。
曾经以作为恶魔为荣的这家伙应该不会露出这样虚幻的表情。
[但是,但是聪一郎担心爱丽榭……]
[你是指没有犹豫就选爱丽榭的事吧?那是因为比起爱丽榭我比较担心你。]
[说谎。一边都会先救出担心的那一边的……]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听好了?试想先释放你。不听别人话的你不管怎么想都会又再造出麻烦。很清楚这也会给神乐坂添麻烦。所以太过担心才不能释放你。因为爱丽榭是慎重的人,我才先让她逃走。因而我当然是比较担心你这边啊!]
我像是喊叫般说道。
[哈、哈啊?这、这什么意思啊。你说的那个担心,不就是对真正的坏人担心吗?!]
[这当然啊。当然是因为你比较是个坏人才去担心啊。不管是在人类上还是在恶魔上你都还没有成熟吧。]
如同我所想,媞莉她被释放后也没有逃跑而是站在那里。
[绝对是把我当傻瓜了……!]
[当然是把你当傻瓜了。所以,我才这样担心的吧。]
媞莉全身震抖忍耐着愤怒,终于开始回复到像是平时的表情。
[从我接受你的那时起,我就知道这是件严重的事情。但我没有半路放弃,也没有想过要放弃。]
[……真的?]
[嗯。现在我确信是那样。]
我不知道母亲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把我舍弃。
尽管如此,但我不想重复认为像是相同的过错的行为。
那个时候的孤独,绝望,恐怖,悲哀,这些我都不想给予媞莉。
我想要给予的是家族,希望,温柔,幸福这一类东西。
虽然不知道笨拙的我能不能满足地给予。
但是至少想要这样子去做。
[你一直留在我家里也没关系。]
[……但是……我,总是给你麻烦……]
[一般吧。即使这样,你也变得十分好了。和最初相遇那时比,你也进步到难以置信般的地步了。]
抱过来的身体很娇小,不觉得是恶魔般的弱小的东西,但是即使这样,从手和手腕传来的热和温度都能清晰感觉到。
这点上对人类也好,天使也好,恶魔也好都没有不同。
[聪一郎……]
她抓住我的衬衣,把脸埋上去。
虽然无法窥知媞莉的表情,但她绝不是感到讨厌——我是想要这样想的。
要是我能帮到媞莉,那么这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即使平常可恨地互相斗嘴,但是和她的话会顺利度过下去吧。
虽然我们不是那种会吵架的友好的交情,但要是某程度的试炼我们就会能越过吧。
[哎,但是……你说的那个……换言之,是指那回事?]
[什么啊,你说的那回事。]
她一边扭捏随意地在人家衬衣上写字,一边继续说。
[……说我一直留下来也没关系,就是指想把我当成未来的伴侣,对吧?]
[啊……不,那种事情完全一点些微都没有所以放心吧。]
似乎,让她想象到多余的事情了。
如果我是有那个意思之类去说,激怒了媞莉就会很麻烦。
但是当然我能对自己发誓没有那种事。
[……坦率点啦……]
[别担心。这绝对是真心的。我丝毫都没有把你当作是个女人。]
[……]
对我流利的回答,媞莉沉默了。
似乎我包含着诚心诚意的真心传达到了吧。
[哼!]
嘎!突然下颚中了记头槌。
[咬到舌头会死的啊!]
[去死吧!]
似乎不知道哪里惹到她非常愤怒。
[回去了!]
看见媞莉大步地迈出走出去,我不由地忍不住笑了。
嘛,不管怎样和当初所想那样太好了,就当作是这样子吧。
[等一下啊。]
[不等!]
[我说等一下啊。]
我快步地追上媞莉伸出手。
[……什么意思啊,这只手。]
[如果让你一个人走,或许又会被人当作人质。所以来和你牵手。]
[哈、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嘎嘶——!
想着以为她会从容地拒绝,但就像是和说的话相反的政治家一样好好地牵着手。
[听好了?这是我担心聪一郎才牵上手。你明白吗?]
[啊——是的是的。怎么样都好。快点牵吧。]
我就这样和媞莉牵着手向黑暗的小巷里面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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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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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结尾
VIII 结尾
送媞莉她们回到家后,我带着藤宫和渚走着。
[聪一郎君,真的非常感谢你。]
渚她一边握着藤宫的手,一边露出满面的笑容。
以为在小巷里发生的事有些可怕而让她有了恐怖的体验,但是渚一点都没有表示不满和不安。让她当藤宫的妹妹,还真是浪费般地出色。
[要是又有什么困扰就来拜托我。]
[我明白了。我会每天都去玩的!]
[不,来玩是可以,但是每天就饶过我吧……]
[你这家伙,别以为我妹妹很可爱,就得意忘形了啊?]
藤宫探出身抓起我的胸口。我也抓起了藤宫的胸口。
[你在说什么啊废物。说到底你才是拜托我的原因吧。]
[啊?才并没有去拜托啊。我什么时候拜托你这家伙了,说出来看看。杀了你喔。]
由于藤宫瞪了过来,我这边也瞪回去。
[真逗人笑啊。你只是被矢嶋单方面地殴打了吧。]
[那是因为渚被当作人质才没办法的。要是单挑的话才不会输!]
[啊——……守君和聪一郎君互相争夺着我。我,真是有罪的女人。]
渚高兴地用双手按着脸颊,脸变红了。
[……你的妹妹,偶尔脑袋有点奇怪啊。]
[不要说这件事……]
或许似乎从平时就有那样的事,藤宫也低下了头。
[矢嶋变成怎么样了……他说了些什么,都不能简单相信。]
[放心吧。叫卢斯安的天使约定好为了保护藤宫兄妹而行动。我想恐怕其他的天使会以护卫的形式来守护你们。]
[……是吗。要是那样子,就暂时可以安心了吧。]
即使这样都好像没能消除不安,藤宫的表情没有消散去。
[而且矢嶋盯上的怎么也好像是我啊。]
虽然好像还有其他,但似乎我是那其中一个原因是一定的。
[好。要是这样我就当鲛岛死掉这样去想。]
[别随便把人杀掉。]
[聪一郎君是很强的。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吵架。]
[是啊。没有不吵架更好的事了。]
[首先,请和欧尼酱变得关系好些。]
那样说着,她抓着我和藤宫的手,让我们握手。
[这样就变友好了。]
[好脏!别让我和藤宫握手啊!]
[鲛岛菌转移过来了!Fuck!](CAI:这里不用打码没关系吧。原文也没有打。)
两人慌忙地想要分开手,但是渚用两手阻止了。
[不可以。两人要友好相处。]
[哈哈哈哈哈哈,藤宫。你妹妹真为哥哥着想啊。]
嘎。
[咕!!!对、对吧。真是出色的妹妹啊……!]
嘎——!!!
互相突然地紧握,像是把对方的手握烂一样使出全力。
[好、好痛,好痛痛痛痛痛!!]
虽然藤宫那边先发出悲鸣,但他不愧很顽强。还在忍耐着。
[你这个,混蛋!]
藤宫挥开渚的手,用双手来握烂我的手。
[你这家伙,用双手是犯规的吧!]
[啊哈哈哈。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变得很友好亲密了!]
明明两人都是疲劳到只能使出平时十分之一的力度,但是由于渚变得都使尽力量到零为止了。
01
我们变得伤残不堪后,接着也回到了藤宫家门前。
[再见了鲛岛。如果明天在学校碰到就把你干掉。]
[啊——是吗。随你吧。]
[哼。]
藤宫虚张声势完后,边靠着墙边进到了家里面。
[我回去了。再见了。]
[啊,请等一等。]
渚绕到转身背向她的我的前面。
[不报答找到守君的回礼,是不可以的呢。]
[那种东西才不需要啊。]
说到底找到藤宫的是神乐坂。
来帮忙这件事的卢斯安和爱丽榭她们的贡献还更高。
[不行。受到照顾的人,不报答是不行的。]
[就算你这样引诱我……]
要求拿钱又不可以,真有点头痛啊。
[你真的不用在意。说到底,即使发生过我会被你责骂的事情,我也应该不是那种会被道谢的人。因为我把你重要的大哥打得很严重过。]
不管过程是怎样,那也是确凿的事实。
[的确吵架是不好的。但是我想,也有认为这个是必要的人在。如果聪一郎君不在,守君或许不会去上学。]
[说得太夸张了。]
[这是真的。守君在初中的时候,基本都没有上学。但是,从进了高中和聪一郎君相遇后,就变得好像每天都去上学。]
虽然我知道那家伙以打倒我为目标,但是这个居然变成他这么强大的原动力啊。坦白说我很不高兴……
[而且,你一起帮我去找那样的守君。真的非常感谢。]
渚像是真的在感谢我一样,不断地对我低头道谢。
[请让我回礼报答。]
[……随你吧。]
即使继续拒绝下去,渚大概也好像不会屈服。
[给金钱之类,会开心吗?由于零用钱给得不是很多,所以没有多少。]
因为她想要拿出钱包,我慌忙地制止了。
[别给那种东西我。即使收到也不会高兴。]
[唔。那么要用身体去支付吗。]
这是个厉害的问题。当我吓呆地摇着头,她小声说了很可惜。
[因为聪一郎君很帅气。想着要现在就变成我的私有物的。]
[我这种才成为不了别人的私有物啊。]
[我没有那样觉得。啊,真帅气啊——这样觉得的男人你是第一个。啊,我说谎了。守君才是第一个。]
即使是那样的大哥,对妹妹的渚来说似乎果然也是帅气的人。
他知道打不过但还是去挑战矢嶋的那个骨气,可以说的确像个汉子吧。
虽然渚好像想着要怎么做,但是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么,作为道谢的拥抱。]
渚用娇小的身体,尽量地张开手抱紧我。
[喂、喂。我说过不需要那种回礼吧。]
[你讨厌拥抱吗?]
[比起说是讨厌,在这种地方被看见就很会糟糕的……]
如果被误解为我对初中女生出手,那真的是不能开玩笑啊。
[如果是这种程度,伦理上也是安全的。在海外这是种肌肤交流。]
[真是的……]
嘛,作为奖赏就很足够了。
[你看,已经够了吧。放开吧。]
由于过了十秒左右都没有放开,我开始有点强硬地拉开她。
但是,渚的力度不仅没有变弱,而且还渐渐变强。
[渚……?]
[因为这是奖赏,再稍微一会儿不好吗。]
[我说啊,这已经足够了。所以放开吧。]
[不要。]
虽然口气本身和渚的没有变,但是明显和至今接触到的态度不同。
而且,紧抱的力度不是寻常般强大。
我以备弄痛的觉悟,全力地开始拉开渚。
[嘿嘿。舒服吗?]
像岩石般丝毫不动的渚不仅没有感到痛,而且好像享受着这个状况。
[喂……渚……]
因为被抱着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有些奇怪。
我被来自纤细的身体根本无法想象般的力度束紧着。
[给我放开……喂。]
[所以,不是说了吗。我不要。]
那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听到。
然后,“呼——……”地被吹了口气,耳垂被柔软的嘴唇衔着。
[要是开玩笑的不适可而止的话——]
[一点也没有开玩笑哦?因为我喜欢聪一郎君。……说说而已。]
这不是刚刚之前可爱的声音。
包含着冰冷,又令人发笑的声音传到了耳朵深处。
[专程来见你了哦?希望你会感谢喏。](CAI:从这句话语气都能猜到是谁了吧。)
这个声音我有听过……
虽然明白后背都变得僵硬,但是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出来。
在已经迎来极限的身体上方是抱紧我的渚本人。
对着那个渚,我能做得到什么呢。
[已经,你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了吧?]
在这句话刚说完后,我的意识因为强烈的痛楚而断落了。
那是我,叫做鲛岛聪一郎的人类,听到的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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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8 18: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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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后记
我是衣笠彰梧。辛苦各位了。
彰梧的“梧”经常被搞错为“悟”。虽然我认为的确平常使用“悟”的情况很多而这是没办法的吧。即使是自己也太过理所当然,偶尔没注意到弄错了就这样写到消息之类上面。
那么这种话就随便它怎么都好……这次第四卷是一个“分支点”。就像是和至今的小恶魔媞莉和救世主区分开一样的东西吧。这是与聪一郎的命运,然后对周围人们产生巨大变化的前兆有关的内容。
在第五卷,会变成很多和至今不同环境的有关内容。然后媞莉和爱丽榭她们所处立场,还有和聪一郎的关系都会改变。我想那些方面也会作为乐趣一直下去。
那么,虽然是很短的问候,但是购买第四卷入手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谢。务必,第五卷也请多多指教。
衣笠彰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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