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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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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40 编辑
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作 者:川上稔
类 别:电击文库
关键人物:葵・托利 葵・喜美 浅间・智
内容简介:
被各国分割统治的中世纪的神州・日本。在那空中上方航行著由八艘船组成的都市舰“武藏”——。
在遥远的未来。经过了“重奏统合争乱”后,把联系著人类的命运的“圣谱”作为原本历史的再现而执行的各国。然后,是各位把迷惑与抉意藏于胸口,前进开拓著未来的人们。
将互相重合的中世纪世界作为舞台,学生们在学员国家间的抗争正式上演了!
描绘AHEAD系列『终焉的年代记』与都市系列之间的时代的,壮大的物语“GENESIS”系列,终于开始!
小说目录:
人物介绍
用语解说
历史
校则法
序章 『境界线前的整列者们』
历史
第一章 『店前的邂逅者』
武蔵
第二章 『教室的破坏者们』
武藏的行政分布
第三章 『餐厅的清纯者』
第四章 『部外的王』
第五章『晴天下的再会者』
第六章 『门对面的命运者』
三河周边概要图
第七章 『阶梯上的哲学者们』
第八章 『谷底的疑问者』
第九章 『门对面的等候者』
第十章 『镇中的游击手』
第十一章 『酒馆的大人们』
第十二章 『悔恨之道的清纯者』
第十三章 『集合场所的权力者』
第十四章 『夜天下的暗躍者』
第十五章 『闭锁室内的朋友们』
第十六章 『中庭的准备者』
第十七章 『路上的篡夺者』
极东的内部情况
第十八章 『学校的老师』
第十九章 『大气中的疾走者』
第二十章 『月下的卒业者』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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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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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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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
人物介绍
葵・托利
主人公。武藏Ariadust学院的总长兼学生会长。“不可能男”。 (译注:元捏他德川家康)
葵・喜美
作为托利的姐姐信仰著工口与舞蹈之神。基本上把高压的性格应用到自私任性上。
浅间・智
武藏的主社的浅间神社的女儿。托利与喜美的青梅竹马兼人生的被害者。 (译注:元捏他浅间神社)
东
因生为帝的孩子而成为半神。能力之类全部被封印,于武藏生活著。
阿黛尔・巴尔乌弗特
从法兰西流亡过来的従士家系。眼镜娘。 (译注:元捏他渡边守纲 用枪+従士/アデーレ→アテナ→渡边[w+atana+be])
伊藤・健儿
快活的梦魔。全裸秃顶的筋肉系。通称伊藤健。
御广敷・银二
哈德大人系体格的精通食之道的阿宅 (译注:哈德大人系体格捏北斗神拳,附带一提这家伙是个变态萝莉控)
清成・乌尔基亚加
第二特务。身为航空系半龙,志望是异端审问官。通称乌基。 (元捏他内藤清成,キヨナリ)
四郎次郎・伯托尼
会计。武藏的商业工会的青年干部。 (译注:元捏他茶屋四郎次郎 シロジロ→しろうじろう)
点藏・库罗斯优奈特
第一特务。总是用帽子藏住脸像忍者一样跑著。 (译注:元捏他服部半藏クロスユナイト→クロス+ユニット=服+部 点藏→半藏)
图森特・涅申原
书记。喜欢历史希望成为作家的同人作家。 (译注:元捏他 榊原康政ネシンバラ→ネ申原(木を省き)→榊原)
直政
第六特务。在机关部工作的大姐。会吸著烟以老大的声音狂笑。 (译注:なおまさ元捏他井伊直政)
纳特・弥托黛拉
第五特务。作为水户松平的袭名者的骑士家系。人狼混血。 (译注:元捏他水户松平)
稔侍
HP3左右的史莱姆,据说是男的。
野挽
支撑著家族的勤劳少年笨手笨脚型格斗家。无口而且对人冷淡。 (译注:元捏他柳生宗矩 ノリキ=のり+き=矩+生→柳生宗矩)
海蒂・奥盖扎薇乐
会计助理。四郎次郎的拍档,身边带著白狐襟巻。 (译注:元捏他小笠原贞赖的姐姐 オーゲザヴァラー→おがさわら,襟巻是一只狐狸的名字)
哈桑・福尔布斯
可尓必思系印度人。只吃喝咖喱就可以生存下来。
佩鲁索纳君
头戴铁桶型头盔的超级筋肉男。虽然无口而且怪力但心地温柔。
本多・正纯
副会长。去年从三河转学过来的个性认真转学生。家里有本难念的经。
玛伽・成濑
第四特务。黑发六翼的白魔术师。漫研所属。 (译注:元捏他 成濑正成 ナ儿ゼ→なるせ=成濑)
玛戈特・奈特
第三特务。金发六翼的黑魔术师。笑脸常开的人。 (译注:元捏他内藤信成和内藤新宿 ナイト→Naite=内藤)
伊莲儿・波柯
因为生活在轮椅上,所以在家里上学的少女。 (译注:元捏他大久保长安 ポークウ→ボークオ→オークボ→大久保)
向井・铃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很努力地在生活的少女,是大家的车刹。
●教导院关系者
参水・真喜子
高速战斗型女教师。总是身著运动衫。 (译注:捏毛利元就,因为家纹是一文字三星纹 真喜子则捏真喜姬,是家康的继母)
酒井・忠次
武藏Ariadust学院校长。虽然以前是个很能干的人可现在被降级了。 (译注:德川四天王之一)
“武藏”
统括著武藏的自动人形总舰长。超毒舌的性格让人无法忍受。
义直
从六护式法兰西派遣过来的武藏王。持有对教导院的否决权和武藏的管理权。 (译注:元捏他德川义直,よしなお)
●市民
P-01s
似乎是去年乘上武藏的自动人形。目前兼任面包屋与快餐厅的店员中。
●其他
依诺森
教皇总长。旧派的总长,K.P.A.Itaria的代表。 (译注:インノケンティウス,Innocentius,捏依诺森10世)
织田・信长
虽然有一名袭名者出现,为了警戒圣联连的暗杀而没有露面。
赫莱森・A
于忏悔石碑留下名字的少女。 (译注:这里的赫莱森是HORIZON的音译,也就是地平线,本书标题)
松平・元信
三河的君主。虽然是“傀儡男”,但在圣连和P.A.ODA之间保持著中立状态。 (译注:也是捏的德川家康,松平元信是德川家康元服时的名字【1556~1558】)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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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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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解说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2 23:10 编辑
用语解说
・出云产业座(IZUMO): 极东最大规模的产业座。作为极东的神社的总院担任了武藏的建造的企业。
・Westfälischer Friede条约: 30年战争时的和解条约。 (译注:德语……英文:Peace of Westphalia条约)
・六护式法兰西【HexagoneFrançaise】: 毛利家+法兰西。
・ATELL: 流体的最小单位。使用于术式。
・蔑视魔山【EDELBrocken】: 魔术徽章,本社不明。
・英国: England。使用著浮游岛,并没有支配极东的土地与大名。
・M.H.R.R.: 羽柴家+神圣罗马帝国。
か行
・外燃拜气: 在自己体外蓄积的拜气。可作为流体燃料。
・旧派【Catholica】: 从古时开始存在的Tsirhc的主流。 (译注:拉丁语,原意为“全世界的”和“普遍的”。)
・教导院:学校的设施。实质上的政治军事中心部。存在著大量分校。
・教谱: 信奏著神与圣谱的组织。集团。
・极东:重奏统合骚乱之后,神州被如此称呼。
・K.P.A.Italia【K.P.A.Italia】: 安芸诸国联合+意大利都市联合。
・贤矿石,贤水: 含有流体的矿石,水。也可以作为流体燃料使用。
・校则法: 圣联出台的教导院间的基本法。
さ行
・暂定议会: 在武藏中,学生会与总长连合,委员会的成人官僚们的组织。
・清纯大市【SaoMercado】: 三征西班牙的徽章。
・Jud.【judge/judgment】: 罪人用的“应答”“了解”的意思。 (译注:审判者,天谴的意思)
・重奏世界: 过去放置著神州的拷贝副本的异空间,当时因地脉制御而被维持著
・重奏统合争乱:重奏世界崩坏时发生在重奏世界的住人与现实世界(神州)的住人之间的战争。重奏世界胜利后暂定支配了神州。
・重奏领域: 重奏世界掉落后,在神州的碎片与现实世界合而为一形成的场所。
・袭名: 为了再现历史而让适格者继承历史上的人物的名字。
・术式: 把流体加工后在空间中引发奇迹的方式。
・白砂台座: 出云产业座的神社系徽章。
・清: 中国。
・神格武装: 跟通常的武装不同,持有著特有能力的武装。
・神州: 极东曾经的叫法。
・神道: 极东的教谱。信奏著极东的各种神明,使用著神奏术。
・上越露西亚【CBER POCCИЯ】: 上杉家+露西亚。 (译注:西班牙语,SveteLucy)
・圣术: Tsirhc系的术式。旧派是圣谱与圣者关系。改派则从圣谱里引导出力量。
・学生会:行使各教导院内的内务与外务的组织。
・圣谱: 记载著前地球时代的历史的历史书。有七组+抄本。
・圣谱记述: 根据圣谱的技能,把前地球时代的历史自动更新到了百年前。不过,一六四八年的记述是最后的,更新于那时停止。
・圣谱显装: 为了运用圣谱所持有的能力的武装。
・圣连: 圣谱联盟。为了主导历史的再现而成立的组织。
・奏者: 各教谱的信徒。
・总长连合: 以总长为长,各教导院的警备员进行实际工作和指挥的组织。
・卒业: 极东以外的国家是无期限制,极东是十八岁卒业制。
た行
・代演: 发动术式时代替使用拜气,奉纳神所喜爱的贡品。
・大罪武装: 以人类的大罪为中心主题而制作出来的大量破坏武装。
・地脉: 构成空间的流体的流动经路里面,粗大的东西。
・地脉炉: 从地脉里把流体抽出来精制的炉。因为容易引发地脉的异变,一旦爆炸就会把周围数公里化为灰烬这种不安定性,在Tsirhc教谱里被禁止。
・Tsirhc: 以神子为长安排的教谱。信奏著圣谱。 (译注:音译斯莱克)
・Tes.【Tes/Testament】: “应答”“了解”的意思。 (译注:《契约之意》圣书)
・直达道歌: 在江户时代极东产生的童谣的试做型。
・三征西班牙【TresEspana】: 大内家+西班牙,葡萄牙也正在合并。
な行
・内燃拜气: 从自己体内积蓄的拜气。
は行
・拜气: 让人类存在一小时所必要的流体。3600ATELL。术式的消费ATELL换算单位。
・范钢: 清的徽章。虽然坚固但稍微有些粗暴。
・P. A.ODA【P. A.ODA】: 织田家+乌斯曼。 (译注:乌斯曼帝国,Ottoman Turks, Turkish Empire,现实中已于1922年灭国)
・表示枠: 为了使用各教谱的基本加护的术式装置。
・改派【Protestantism】: 从腐败的旧派脱离并与时代接轨的Tsirhc的新流。 (译注:Protestantism,新教教会)
・机械装置的明星【FinoAruba】: K.P.A.Italia的徽章。把发条式当商品出售著。
・武神: 与人同化行动的巨大人形机械。
・奉纳: 献给神,神所喜爱的贡品与供奉内燃拜气。献纳。
ま行
・走狗【Mouse】: 调和神道教谱与奏者之间的联系的灵兽型装置。其他教谱也称为走徒。
・魔术: 在欧洲深受迫害的民间术式。
・末世: 这个世界的终焉。圣谱的历史断绝于一六四八年。
・帝: 神格者,于京都以神器进行了地脉制御。不问尘世。
・三河: 位于印度与中东之间。为了早晚有一天成为极东的支配者而成立,作为极东的居住地拥有高度的自治权而被圣联所承认,不过根据圣谱记述而与P. A.ODA同盟,P. A.ODA则因为半脱离圣联的状态而中立,故对圣联和P. A.ODA现在都是处于半锁国状态。
・武藏: 航空都市舰。极东所允许的唯一独立领土。
・武藏Ariadust学院: 武藏上,存在于奥多摩的极东代表校。 (译注:奥多摩是“武藏”的其中一艘舰艇,里面有教导院,学生宿舍,墓地和悔恨之道等)
・矛盾许容: 能实现这个世界的基础能——所有物理法则的同时存在。
・Malsi: 与Tsirhc不同信奏其他圣谱的后发派。 (译注:译名马西)
ら行
・流体: 矛盾许容型的空间构成要素。
・流体燃料: 作为燃料而精制出来的流体。适用于外燃拜气和流体驱动器。
・流体驱动器: 利用著流体的空间变异力的驱动器。效果能根据内部的纹章不同而变化。
・流体炉: 从空间里抽出流体并精制的炉。
・历史再现:由人类再现圣谱记述从而保持的世界的流向。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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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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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历史
四张插图上方的字按顺序为:
【没有力量的人们】【地脉】【往环境群神的道路】【圣谱】
八枚徽章里的字按顺序为:
【六护式法兰西】【神圣罗马帝国】【英国】【K.P.A.Italia】【三征西班牙】【P. A.ODA】【上越露西亚】【清】
1、
「曾经的人们,因为这颗星球的环境的恶化而移住到了天上。
但是,在天上成为众神的人们起了争执,
天界,魔界,除了现世以外几乎全部,甚至连命运都分崩离析,
然后失去力量的他们再次回到了被称之为地球的这块大地。
但是星球的环境被残留下来的环境神群所过剩修复了。
那里是有着妖物与亚人种等过于严酷的自然环境的世界。
人们对自己所降落的土地——,环境担当神所住的岛,神州,
从这里别说是穿越天空,连渡过大海都无法做到」
「人们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再次取回众神之力,返回天上。
不过由于地球那过酷的环境与自己力量的失去,人们无法从神州出去,
于狭窄的岛上发生了土地之争。
前地球时代居住于神州的人民的末裔与,他国的末裔们的领土权争夺战。
人们为了解决此问题,把神州的土地拷贝到了异空间,
对于地球的过酷环境,制作出试验场打算如此解决土地问题。
因为把神州的形状分割为了世界各国,所以神州以外的各国的末裔们,
决定转移到异空间“重奏世界”」
2、
「然后一边反复辛勤劳苦一边制御着环境神群的人们,
利用了地脉与环境神群制作出了“重奏世界”,为了保持,
把作为制御器的神器向现实世界的神州之民手中委托过来保管,放置于重奏世界的神州。
但是,人们还保留着自己能否再次回到天上的不安。
在此时所制造出来的就是前地球时代的历史书“圣谱”。
基于再现过去人们的历史的话就能再次回到天上这种考虑,
要说的话,这就是历史的攻略本。
这份“圣谱”是基于纪元前的旧代与以后的新代所制造出来的七组与抄本」
「“圣谱”被施放了一个装置。
把命运的流向作为触媒的情报隐藏术式被装上,
历史只能阅读到百年前为止。
为了阻止因为优先阅读而获得特权,
以接受到圣谱的各国的末裔们为中心,
把现实世界的神州的历史再现于重奏世界的神州。
不过,在再现历史时,发生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制御着地脉与环境神群的,被重奏世界所保管的神器丢失了。」
3、
「神州的历史再现,作为南北朝战争的一幕,失去了神器,
在十数年间,失去制御的重奏世界,逐渐崩坏了。
重奏世界一边破碎着,其落到现实世界的碎片与现实侧合一,
重奏世界的人们,各国各自朝神州侵攻了。
对于为了对付过酷环境而获得力量的各国,
因南北朝战争而疲惫的神州不久就投降了。
不过,由他国完全支配神州并没有曾经发生在历史上,
因为武力与政治的支配被神州拒绝,各国把作为教导组织的学校,
“教导院”进行政治军事替换,暂定支配了各地。
这样子,在神州上,各国与各地的君主进行了合同支配,
做为教导院间的抗争,
一边被神州的战国时代与各国的近代给予着各种各样的影响,
一边再现着历史。
——但是,新的不安继续出现了。
圣谱的历史记述,于百年前,一五四八年开始就停止了更新。
最后的记述是今年,一六四八年。
要说更新停止了的话,也就是命运停止了。
也就是说,世界的终了“末世”,从今年开始了」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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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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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则法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2 23:11 编辑
校则法
第一条
・教导院是为了和平与发展,还有极东的非支配与保护而成立的组织。
持有着权力。
第四条
・教导院的代表,是以警备行为为主的「总长」与,政务行为为主的「学生会长」两个职务,
在其之下设置了「总长联合」与「学生会」。
第九条
・关于教导院内,以及教导院间的问题解决,与学生面对面的只能是学生。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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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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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境界线前的整列者们』
序章 『境界线前的整列者们』
即使迷惑
即使被透彻
仍然不放开心灵的罗盘的理由是什么
配点(主人公)
●
天空就在那里。
晴朗的,清晨的天空。两轮青色又有点发白的明月漂浮着,澄澈的空气下青黑色的山溪的波纹互相重叠直至远方。
山岳部分,大半绿色的群山上有着广阔的天空。
天空被可以看见的柱状物体区分成了数块。从地面到天上之间。有着如同被柱状物体切割出来的部分。
广大的天空,可是被无数柱状物区分,它使漂浮在天空的云和风于看不见的壁障里消失,向地面上的植被夸示着自己的存在。
区分虽然存在着无数个,但位置零落分布着,宽度也不一样。
被如此区分的天空,有着三件东西。
第一件是风。把山岳的气流缠合起来上升,将云层时生时灭。
然后是,波浪。波浪于天空驰走着。不是云,而是无数波涛的线条,书写着文字,无限延伸于天空。
从水里孕育出来的波浪,乘着风于雾中溅起水花。
存在于天空的东西。最后的一件,是在云间乘行,制作出波浪的东西。
船。
于越过山的天空,区分的柱子之间,奏响着波音的八艘白色的船航行着。
表层承载着街道与自然公园的都市航空舰,把各自的影子照射与群山之上。
中央前后二舰,左右前后三舰排列的舰影群的影子,从先头直至后尾,持续着数公里、
包围着一块山溪的舰群。
无论哪艘船,都从舰首于天空制造出波浪,夹带着波涛的响声朝高空前进着。
粉碎者波涛朝天空前进的船,无论哪艘都以数十根太绳与近处的舰艇连结着。
偶尔,舰群略为改变前进的道路时,连结的绳子被反复卷起拉出着。
八舰的舰首上,有着舰名。首先,无论哪艘船都用黑字书写着“武藏”。接下来,各艘舰艇的舰名也同样是用黑字书写的。
右舷一番舰“品川”
右舷二番舰“多摩”
右舷三番舰“高尾”
中央前舰“武藏野”
中央後舰“奥多摩”
左舷一番舰“浅草”
左舷二番舰“村山”
左舷三番舰“青梅”
这八艘舰,以左右三舰为双胴与中央二舰这样的构成航行于天际。
然后,声音响起了。
声音是,歌声。
缓慢响起的声音,从奥多摩的舰首,表层部的墓地开始奏起童谣的歌词。
「——通りませ——」(通过吧)
通りませ 通りませ(通过吧 通过吧)
行かば 何処が細道なれば(前进 何处成为小道的话)
天神元へと 至る細道(至往天神的 小道)
ご意見ご無用 通れぬとても(无需见解 难以通过)
この子の十の 御祝いに(这孩子 十岁的祭礼)
両のお札を納めに参ず(奉纳双符咒的拜祭)
行きはよいなぎ 帰りはこわき(去时凉风 回时倦怠)
我が中こわきの 通しかな——(我心倦怠 能否直达)
(译注:原版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童谣……方言也看的我蛋疼无比,只能渣翻,别吐槽这个翻译,我已经尽力了OTL
“十”应该指的是年龄十岁,原版是七岁,因为古时候医学不发达,小孩子很难长大,如果能安全长到七岁就要进行拜神仪式……
天神啊细道啥的,意思是去往天神处的道路,
お札,刚才也说了,小孩子很难长大,所以在出生的时候要弄一个人形的纸片符咒进行供奉,到了一定岁数把那符咒返还给天神,正式踏入社会……
查了下原版第七句是こわい,这首歌是こわき,在方言里并非恐惧而是表达疲倦的意思,)
歌声贯穿大气,不久后消失。
随后响起了新的声音。除了船航行时的波音外,是连续奏响的钟声。
连续鸣响,如同音乐一班持续的时报的钟声,覆盖上了广播的声音。
『各位市民们,准巴哈姆特级航空都市舰・武藏,向您传达现在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时间早八时半。
本舰现在,正通过圣母峰回廊朝西南航行,午后将于位于三河极东代表国三河的主港入港。
因为在生活地域上将进行情报遮断隐身航行,希望大家能配合工作。——以上。』
音乐和声音是从中央后舰奥多摩上发出来的。在上面的建筑物是声音的发生源。
木造的,侧面宽长的三层楼前后的两栋楼。响起钟声的两座建筑物,入口的门扉镶嵌着铁质名牌。“武藏Ariadust教导院”这样的名牌。
武藏Ariadust教导院,在门与校舍之间,有着校庭与在上面横渡过去的一座桥。
校庭有着倾斜着的达百公尺的广阔占地。从上面渡过的桥,从门侧开始跟台阶连接起来,与前侧校舍的二楼的升降口直结着。
随着时报钟声的结束,从桥上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好——」
洪亮的声音,朝着校舍飞过去。
「三年梅组集合——。好了没?」
响起声音的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正面,桥上,那里有着数位人影。
首先门边站着一位女子。穿着黑色的轻装甲型运动套衫的,在伸展着背部的女子。
短发后面,背部有着一条线。涂成白色的,有着金属柄的长剑。
她所看着的正面。校舍。在那里,有着一群穿着黑色与白色制服的年轻人。
也有要说是人,也不算是人的家伙在那。对着他们,女子摆出一副笑脸说了。
「那么,体育课现在开—始」
●
教师对着在桥上集中的学生们这样说了。以毕恭毕敬的演技的口吻,
「接下来,规则很简单」
她这么说着。然后点着头,指着舰群的先端。
「如何?——老师,从这里开始直到品川先端所在的流氓事务所为止,要全速奔走过去稍微揍那流氓一顿,大家都跟着我。
从那里开始就是实技了」
因为教师的话,制服样子的这群学生们中间,发出了“哎?”的声音。
但是女教师无视了那些声音摆出一副笑脸。
「太慢的家伙可能会让他进行清晨的教室扫除吧。——“是”的回答呢?Jud.?」
「——Jud.」
回答,大家把表示了解的语言,回复了。
在此同时有只手举了起来。戴着“会计四郎次郎・伯托尼”这样的袖章的高个男子,
「教师参水,——体育和品川的流氓是什么关系。金钱关系吗?」
「真是笨蛋呢四郎次郎,体育就是运动哦?那么,殴打就能成为运动呢。如此单纯的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话就成问题了哦」
旁边穿着女子制服的人拉了下被以名字称呼的学生的袖子。戴着“会计助理 海蒂・奥盖扎薇乐”的名牌的长发女生,维持着笑容,
「好啦四郎君,因为参水老师,因为最近被分配到表层的独栋房屋而狂喜,之后因为炒地皮奸商而被分到最下层,
跑去喝酒闹事破坏墙壁又被教员课严肃地责备了
——也就是说从中盘开始虽然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但仍然不忘记自己的一开始的因由而进行报复呢」
「才不是报复呢—。老师,单单只是感到火大而回以颜色而已」
「一样的吧!!」
虽然被大家吐槽了,但参水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
然后她把背上的长剑连同鞘一起用手拿着抱在腋下。
用手抚摸着鞘的表面,徽章名IZUMO的标志,用手指碰着IZUMO所特有的因重视斩击效果而略微弯曲设计的剑柄。然后她如此说了。
「今天还有谁在休息的?伊莲儿・波柯是没办法的,还有,东今天早上终于回来了,其他——」
一边问着一边环视着各自学生的脸。
接着,戴着黑色三角帽的少女,戴着“第三特务 玛戈特・奈特”的袖章的金发少女开口了。
她摇动着背上金色的六枚翅膀,
「据奈酱所知,正纯和总长不在吧」
随着那声音,抱着她的手腕的黑翼少女。“第四特务 玛伽・成濑”倾了下头部。
「正纯为了担当小等部的讲师而去多摩的小等部教导院了,午后还要送酒井校长去三河,所以今天应该是自由出席。
总长……托利我就不知道了」
「恩—,那么有人知道“不可能男”托利的事情吗?」
对于此问题,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了一个场所。在大家的中心开始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名茶色头发的少女。她抱起手腕,嘴巴裂成弓形笑着,
「呼呼,大家,那么想听我家愚弟的事情?想听吧?因为是武藏的总长兼学生会长的动向嘛。呼呼。——但是不告诉你们哦!」
哎哎?大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对此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因为早上八点过后我起来他就不在了」
「你明明总是这么的情绪高涨却起的那么迟啊!」
「呼呼呼没关系,妆也化了,我贝尔弗洛雷・葵从早上开始就从容不迫了哦。
不过那个愚弟,连人家的早饭也不做一大早就起来,那家伙在死后的审判里被审判员直球判定堕入地狱就好了!
反正末世也快了,世界要完蛋了呢!」
「那个—,喜美酱?」
对于奈特的招呼,喜美回头了。她以浅浅地弯起了眉毛的表情,
「玛戈特,……不是那个名字哦?葵・喜美什么的,简直就像“青色蛋黄”似的像吃了什么饵食后从屁股里拉出来的一样不明所以的名字。
所以叫我贝尔弗洛雷,好吗?」
「奈酱是这么想的,三天前不是约瑟芬吗?」
「那个就跟三件邻的中村饲养的狗一样名字了所以不算!
那女人,老后的趣味是把毛长长又柔软的野兽从幼女阶段开始套上项圈进行全裸调教真是有够可爱的趣味啊!
因为很不甘心所以下次一定要抱一下!?呐啊,这就是所谓的败犬?」
是—怎样—捏,被揪住领口摇动着的奈特逸开视线这样说着的时候,参水从运动套衫的内侧拿出出席簿沉默地做着标记。
「那么,托利是迟到,吧? ——明明又是学生会长又是总长,这可不行呢—」
对于她的台词,大家无力地笑着。嘛,嘛啊,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然后参水也对着那样的大家回以苦笑。
「嘛啊,呐。武藏的总长,如果太过努力可就危险了呢。……这也是有原因的」
她像窥视着周围那样注意地环视着,接着说道。
「真麻烦呢。明明眼下的神州是我们的领土,现在却被各国暂定支配着人们被赶到极东居留地,
——神州的直辖领土,居然只剩下这个武藏」
●
参水望着天空,慢慢地这样说着。
「……现在,这个神州,是和约一百六十年前因“重奏世界崩坏”而从重奏世界落下的另一个神州以虫蛀的状态合体的。
在“重奏统合争乱”之后,被世界各国事实上的占领,甚至连神州之名都被变成了“极东”这样的名字」
天空,把被无数柱状空间区分的云的流向映入眼眸的参水的视野中,大家的身体稍微硬直了。
但是,参水继续说着。
「当时,在不进行军事制压,政治支配的条约上,世界各国成立了圣谱联盟,作为政府与军事机关的代理的教导院这样的训练设施也成立了。
所以现在,主要各国在圣联的名义下,以教导院作为政治军事的最高机关把极东分割性地暂定支配着。
利用着支配下的君主们,把本来的领土战争变成教导院间的学生抗争进行着呢」
然后,
「武藏,跟地上被暂定支配的土地与各国预备的极东居住地不同,虽说是圣联唯一承认的极东领土,但果然还是受到圣联的监督。
再怎么说极东的教导院的总长与学生会长是——」
说了。
「从教导院中,所选出来的能力最低,,没有任何能耐的人。像托利那样子的,呐。
然后甚至给予了托利“不可能男”这样的字名(UrbanName)」
「但是,作为这样做的理由,“如此能证明极东很和平这样的事实”是吧?」
丢出这样一句话的,是戴着眼镜的少年。戴着“书记 图森特・涅申原”的他,把展现着宇宙的鸟居型表示枠关闭了,
「从一百六十年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呢。在这期间,极东为了避免因过失变成口实而被各国攻击,一直低着头协力出资,
现在武藏成为极东的中心任何权力都被剥夺,除了移动外什么都做不到毫无希望。
不管怎说明明各国的学生的上限年龄都是无限制的,只有极东的学生是十八岁卒业制,——越过这年龄的话无论政治还是军事什么都做不了了」
「对极东来说真是漂亮的话呢,学生是特权阶级,什么的」
「圣联所属国的说法就是,不是学生的东西非人也,也是呢」
涅申原的话让人群发出了数次“喂”的声音。其中有位戴着“御广敷”名牌的丸状体型的少年从一边把袋装点心送进嘴里,
「鄙人,老是那样说的话不是很危险——」
「没关系的哦」
涅申原说着。
「船的周围虽然有圣联的武神在飞行中进行着监视,不过也没闲工夫去一一挑拣我们的声音,
再说了不久就要到达极东的支配者,武藏的持有者松平・元信的三河圈内了呢。
三河虽然也在圣联的监视下,但却跟半脱离圣联并且跟圣联敌对中的P. A.ODA同盟了,在这附近圣联也不敢妄动手脚,没什么好在意的哦」
「呃,装的很懂的样子。不过这次监视三河的不仅仅只是三征西班牙,
听说K.P.A.Italia的教皇总长也会过来索取三河制的个人用大规模破坏武装大罪武装的新型哦。请稍微注意一点。——虽然稍微一点就够了」
参水保持着口角的笑容说着。对于参水大大地仰了下身体伸出双手稍施一礼这动作,大家屏住呼吸。
“不过嘛啊” 参水小声地喃喃道。她带着笑容倾了下脖子,
「像这种感觉,被一堆棘手的事牵制着的只是这个国家,你们明白自己从今以后想怎么做吗?」
被询问后,众人皆无语。
这份沉默,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吗,还是因为心中无底吗,参水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大家,已经都是三年生了呢。
来年的这个时候,应该就有能够回答的的场所了,但是,
「现在,世间骚动不安呢。预言的历史书圣谱不再更新,因为原因不明而解决不能。
然后今年也是记述的最后一年1648年嘛,——今年经过了最后的记述内容“Westfälischer Friede会议”后世界将可能迎来终焉的末世。
确实地脉很紊乱,各地也怪异多发,大家也都知道的吧。
M.H.R.R.(神圣罗马帝国)的“笛吹男的神隐”以及上越露西亚(CBER POCCИЯ)的“空白的大地”之类」
这番话,让能够战斗的家系与术式系的学生表情僵硬了。
他们之中也有人为了驱除因地脉紊乱而发生的妖物而出动的,对于怪异的情报也知之甚详。
大家像以往一样过着平常生活,有时也会对于他们的根源发出疑问。
那是,
「如果今年就世界终焉了的话,进路什么的,会怎样呢,什么的」
但是,参水说了。一边把鞘柄的固定零件重新调整,
「嘛,虽然很麻烦,但是取得好分数就有可能到好地方去这也是事实。为此请适当地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吧」
「……老师也是这么觉得的吗?虽然被压制着很麻烦,不过还是适当地去做,之类的」
成濑那倾着脖子的疑问让参水望向天空。然后,
「也是呢」
“嘛啊” 参水小声笑了。稍微过了一会后,
「自己也会死吧,这样想过。虽然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了」
这样说着,视线回到了众人身上,参水的笑声稍微有点变大了。
……嘛啊,总有一天这些孩子们也会在各种方面上理解这些辛苦吧。
这样想着,抬起下巴,“那么”女教师稍微放低了身姿。
然后她看着因她现在的动作而瞬间起了反应的人们,
「真不错呢,持有着战斗系技能的话,刚才的不会“来”呢。所以——,请稍微抱着一死的决心。
规则很简单,如果能在到达事务所之前能击中老师的话——」
宣告了。
「出席点加五。知道什么意思吗?——可以翘五次课」
最后的话,让大家的表情都变了。
五次这个词,让大家都偷偷地,
「也就是说早上的一限可以翘五次吗……这样的话——」
在大家互相小声讨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人群中“是”地举起手的,是戴着“第一特务点藏・库罗斯优奈特”的袖章的少年。
他用帽子深深地盖住眼睛,站在旁边的航空系半龙“第二 特务 清成・乌尔基亚加”也跟着说了,
「老师,不是攻击成功,而是“击中”就好了吗?」
「哦哦战斗系的真是细心呢。——不过嘛啊那样也没关系哦?可以不择手段哦」
那句话,让乌尔基亚加挽起了手腕。他用龙眼向下望着点藏,
「听到了吗?女教师说了可以不择手段哦?拙僧,可以尽量发挥想象力吗?」
「——Jud。确实听到了。
可是那个女教师,除了点藏刚才的话以外,前些日子在酒馆里被摸了屁股,因为“无意识地”所以一个人在居住区域暴动起来破坏地板啊」
「呼,点蔵,即使现实就在眼前,想象力也是无敌的。身为忍着的你连这点都参悟不到啊」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参水老师,比如老师的内裤还是什么地方如果碰到了揉到了会扣分吗?或者还会有什么地方有额外加分吗?」
「啊哈哈,你们两个想在上课之前就死吗」
眯着眼睛说着的参水伸出舌头。
「——那么」
哎?比大家的反应还要早的,参水跳了起来。
是朝向背后的跳跃。跳下桥后朝奥多摩的前端奔跑走下台阶,参水以穿着黑色的运动套衫的样子半睡半醒地跳着。
前面首先是台阶的下面,朝向舰首通过第二校庭的道路。
把被舰内通气用的大型通风处分成左右两边的自然公园朝向右舷的奥多摩右舷中央通道。
……因为是被称为“悔恨之道”的右舷中央通道呢。
十年前,在武藏的大改修以后,被如此俗称的通道。
之所以被如此称呼的理由,参水是知道的。
右舷中央通道的入口,右边路边有一座石碑。
高约五十公分,装饰着花朵的石碑。那表面有一句话。
——一六三八年 为少女 赫莱森・A的冥福祈愿 武藏居民一同
「赫莱森,吗。对那些孩子来说,这一定是成为一切的开始的名字呢……」
喃喃之间在视界落在上方的桥上,大家反应一瞬间迟滞了下。
真是天真。如果是对舰炮击的话在这一瞬间就会死了。
是注意到了吗,听到了桥上面漏过来的声音,
「——可」
参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这是,可恶,这个词的开头吧。很后悔吗。不过,这样就好。
……如果被抢先了还不后悔的话。
想着。现在的武藏的总长联合与,学生会的成员—。
《武藏Ariadust教导院・学生代表细则》
『总长联合』
・总长 :葵・托利
・副长 :不在
・第一特务(谍报):点藏・库罗斯优奈特
・第二特务(裁判):清成・乌尔基亚加
・第三特务(实动):玛戈特・奈特
・第四特务(实动):玛伽・成濑
・第五特务(实动):纳特・弥托黛拉
・第六特务(实动):直政
(译注:实动意为实际参加工作)
『学生会』
・会长 :葵・托利
・副会长 :本多・正純
・会计 :四郎次郎・伯托尼
・会计助理:海蒂・奥盖扎薇乐
・书记 :图森特・涅申原
……虽然不在和缺席很多,也很好地聚集了这批怪人。
不止是他们。其他大伙人,也都只是些差不多的家伙。
真有趣呢,这样想着,在露出笑容的同时,学生们从桥上跳下来。
「……追!!」
●
呆在各舰的表层部的人无论是谁都听到了声音。
枪击,剑戟,然后是金属音与破碎的声音,从中央后舰・奥多摩传来。
那声音持续移动着,为了对应危险而监视着的各舰的观察点传来了通报,
「从“悔恨之道”过去舰首了哦——!」
声音从奥多摩的右舷朝右舷二番舰・多摩传去。
故左舷侧的表层住民统一地抚了下胸口,继续着午前的业务准备,右舷三番舰・高尾的表层部住民则是望着二番舰・多摩的那些人,
在前部甲板缘三呼万岁。
因为对照的右船二番舰・多摩表层部的住民认真地对着高呼万岁的三番舰的那些家伙们组装起诅咒的术式与攻击术式,
「——不妙」
所以带着这单纯的感想把狭小的店铺的入口关闭,拉下百叶窗进行防护,甚至还对店铺释放术式张下了防护壁。
但还有一部分开着的商店则是,
「嘛啊,这是总有的事呢。祈祷不会波及到这里吧。——被波及到只能哭了」
「我们以前也像这样玩过相似的事情呐。——一代一代传下去的话就会成为名产了哦」
共同持有着这样的感想,作为对应把账单总账放到内部的柜台里,在这种危险快波及到近处的情况下店主们集中在了一起。
“这次会是哪边赢呢”地开始了赌博。
「不过,那个阿姐老师,因为是体育会系的,强的一塌糊涂。现在在担任IZUMO的监察人是吧?」
「——Jud.,而且现在的总长联合的副长不在,没有攻击的要点呐」
「尽管如此最近的多对一是怎样。只要打中一下就出局了吧。上次不是就差一点吗?」
唔—姆,这么碎碎念着的店主们,尽管从奥多摩那边持续传来不稳的声音,还是各自把写好的赌条递给坐庄的人。
像这样这条街里是百态丛生。
不过在这里面,只有一户,就这样开张着,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店。
右舷二番舰,靠近多摩表层部的中央的街道,在那里的路道上的快餐厅。
挂着“青雷亭”(BlueThunder)的看板的面包屋与兼业的快餐厅,在开放型的店前挂上了“店主送货中”“营业中”两块牌子。
店中虽然没有客人,但对这街道横向立着的柜台里,有着一个人影。
人类的尺寸的,白色长发的女性型人形,肌肤的大部分都是使用与人类相同素材的生态零件,关节的大部分都用黑色软质零件包裹着的类型。
偶尔,随着呼吸,她的两肩与胸口浅浅地上下动着。
自律行动的人形,自动人形。
●
青雷亭柜台的方向,稍微垂着头的女性型自动人形穿着围裙站在那里。
背后的架子摆着稍微烤焦了的面包,看也不看道路的方向。
但是,那张脸突然看向了店内。在那里的是烤面包用的烤炉与放着利用上部余热的小炉子的调理台。
自动人形把视线朝向了调理台与放在旁边的调理器具。
然后她保持着那个视线,像很有兴趣似的,一动不动。可是,
「————」
从道路的方向,传来了无数快步走着的足音,与一群声音。
是成人的男人与女人的声音,
「——不快点回去的话可不行,总觉得那些家伙似乎是来这边了。街道木匠一直笑个不停啊」
「以那种会使人过劳死的速度被榨取精力的话即使拿到钱也没工夫用啊。
不过你那边,那个打工的自动人形,——是叫P-01s来着?不关店真的好吗」
「我那里不会特意去关店的哦。我可是元武士,做买卖时在营业时间里关店什么的太过耻辱了。
那孩子也很好地理解了这点。即使是这种时刻,还是在等待着吃早饭的人啊。」
近在眼前的声音回答道。
「你们啊,虽然至今仍然觉得有点稀奇,不过在以早起出名的我这店里,那孩子可是做了一年的早班了。
只有一开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吓了一跳,除了P-01s这个名字外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栖身之所让人困惑而已
,嘛啊,雇佣了她真是太好了。很有毅力哦。不管怎么说,最近的早晨的早餐时间也不需要我的检查了呢」
「自动人形跟毅力没什么关系的吧。因为根本没有感情嘛——」
声音在这时停下了。因为有一行人影来到了店前。
中年的女性,店主,向走过去的人们里面的数人露出嘴角的笑容,
「她可是我的骄傲哦。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考虑起自己的专攻领域了。将来即使做成菜单推出了,也绝对不会给那些讨厌的家伙尝尝的哦」
「Jud.,好可怕」
哈哈,这样笑着的时候,那群男女走了。对于店内的人影,女性店主说道,
「真是的,明明劳动者皆平等的说。P-01s没什么事吧?」
对于这个问题,自动人形以视线和点头回复了。
对照的店主双手叉腰,吸了口气,
「嘛啊,不要在意那些杂音。那么,——虽然没有关店但是不挪开店前的看板浇下水的话可不行呢。
骚动结束松了口气的话今天已经可以回去了哦。
那边的烤面包呢,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去。要在烤炉里再稍微烤一下吗?」
说着,自动人形稍稍点了点头。然后她的视线稍微动了下这件事,店主并没有看漏,
「厨房?」
被询问着,自动人形稍微过了一会后转回视线,再次点头。
对于她的点头,店主像要再次确认那样,
「因为记得我的专攻领域,觉得自己也做些什么,可是只能作出些普通的东西而且还失败了很多吧……,嘛啊基础是很重要的呢」
「——Jud.」
自动人形小声地说了。以没有感情的声音,
「要高度再现店主的手艺需要约一年时间。现在的状况的话,除了被客人询问“没有用心在做吗?”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现在P-01s正在研究原创早餐中,但因为目标不明,要做到哪种程度目前仍在思索中。」
「那么就一直做到自己喜欢为止就好了。即使是煎鸡蛋也是门学问呢。」
店主小声笑了。讲手伸到自动人形的头上,像要搅乱头发那样地抚摸着。
「认真工作的孩子是好孩子哦。——早班结束后,一食分,像以往那样制作练习吧。
即使是自动人形,你的类型也是必须进食的呢。」
(译注:一食分是日本的单位,一食分约210Kcal)
Jud.,自动人形点头了。然后从舰尾方向,传来了带有焦躁之色的声音。
「终,终于来了哦——」
●
右舷二番舰・多摩的表层部有着石造的小镇与自然公园。
因为在小镇的各地树立的“观光街道—多摩”立牌里连异国语的说明也一并记载在上面,
所以从街道的窗群里窥探着外面的骚动的人们有很多都是欧洲系的脸庞。然后住在表层的他们的视线,大家一起朝向了上方。
高度不齐整的屋顶上。木板和稻草,还有石造的屋顶上。
在那里,可以说是他们的头上的位置,突然爆发出嘈杂声。
声音的出现的突然的。
首先,左舷的商店街上,爆发出光束。
「——?」
从家中窥视外面的任何人都看到的,是无数的光之矢与弹丸,和以光线连成一排像墙一样的攻击。
文具店的店主,一边拉上铁叶门一边嘟哝着。
「是重视速射的非加护射击吗。似乎也用着同样的术式呐。在屋顶上一直线的话这样就足够了,没有什么浪费的地方。
……前提是对手是一般人呢」
对手。像在追逐乱射的光之弹幕一样,在屋顶上有着在奔驰的对手的人影。
是女性。她一边跑着,一边把长剑架在胸前,连着剑鞘一起挥动着,
「——!」
追在后面的光与弹丸被切下,挡住,弹飞。
在屋顶上面上后方奔跑着。但是,像不要弄飞构造材料那样,她只在支柱和边缘上踩踏着进行重视跳跃的疾走。
不只是这样。
动作里还带着回避。一边奔跑着,一边对应飞来的攻击的回避。只是街道的中央商店街的屋顶也有数十公尺,猛跑着的她的速度完全没有下降。看起来像一边挡下攻击一边提升速度一样。
追击的人也很拼命。隐藏着射击,像要包围上去那样,也有对长剑女性进行直接攻击的人。
有人与背后的射击队进行连携,有人在屋顶上一直线地攻击,有人在一楼的屋檐上来回环绕着攻击,
还有人假装从上面跳下来形成射击的包围网。
不过这些攻击也都被剑鞘弹飞,被回转的剑柄击碎,
「——好!」
也有被踢飞的人。
这样复合起来的速度与攻击,然后是声音与回避与防御,使风鸣响。
金属的重音让家家户户的窗户振动起来,偶尔发出的比较大的一击则像雷一样响。
震音摇动着每家每户的支柱,连地面都在震动。
装饰的全部是光的色彩。被弹飞的光像飞沫一样四散分裂,碎片把空气涂成白色飞散开来。
然后全部一闪而过。
但是声音与速度与光,不停地获得远离的多普勒效应,并没有失去力量。
手持长剑的女性突然响起声音。
「喂!阿黛尔和哈桑已经退场了哦!」
如果看向她发出声音的方向的话,就可以看到商店街的稻草屋顶上有两个人影倒下了。
粗暴地喘着气前倾成为大字型的,是拿着枪尖损坏的白色长枪的眼睛娘与,头上卷着头巾的少年。
在奔走的集团中,少年喊道,
「伊藤健!跟稔侍君去救援!」
跟说话同时,集团中飞出了一个人影。看起来虽然只是个全裸的筋骨健壮的男人,但背上的黑色蝙蝠翼是精灵系梦魔族的证据。
梦魔。秃顶的他举起一只手,
「——大家好!我不是什么怪人!我是淫靡的精灵梦魔伊藤・健儿!商店街的各位,稍微有点失礼了!」
跑在前面的大家虽然眯着眼睛一瞬间看了过去,但伊藤健完全没有在意。
然后在奔跑的大家之间,一公尺大的半球状物体出现了。红色的,半透明的粘质体,表面上作为眉目与嘴巴带着黑色的感觉器。
那东西追上把手撑在腰间,脚尖把建筑物当成踏板的伊藤健,朝着前面倒在屋顶的二人接近着。
接下来伊藤健向并排在身边的生物举起手,
「呀啊!稔侍君,今天也黏黏的带着透明感真是又华丽又精神呢!黏黏糊糊的呢! 」
粘质体的稔侍君回应了那句话.他树起感觉器官的太眉,
『唔姆。这次是救人呢。既然如此这里我就——』
稔侍被迟了一步从后面跑过来的,带着葵・喜美的名牌的少女踩中了。
与带着粘质的音一起,稔侍华丽地飞散开来。
「啊」
因为在先头追赶参水的接近系与直接射击集团,然后接下来术式系里不是体育系的人居多,所以太迟了。
除了喜美外还有其他数名那样的人影,喜美也包含在里面,他们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
「呼呼呼抱歉啦稔侍!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恩恩。认真的哦!即使是我也有认真的时刻哦!!」
朝着发出声音的喜美,只有一个人走在道路上的少女喊叫起来。她一边摇动着分量十足的银发,一边喊道,
「喜美,你,道歉的时候请稍微带点诚意啊。以淑女来说——」
「科科科你这个妖怪说教女。可是弥托黛拉,你为什么在地上走?用你的锁轰隆隆地前进不就好了」
「这周边可是我的领地哦!?你们却把这里……真是的!」
「啊拉啊拉,赢不了老师的女骑士像狼一样在犬吠了。你可是重战车系呢」
这个声音,还有弥托黛拉的回话,都因多普勒效应而传到很远的地方。
之后残留的,是向大家九十度抬起一只手的伊藤健与,在屋顶上散裂开的稔侍而已。
然后向大家挥手的伊藤健看着稔侍,慢慢像爬着一样开始收集那些飞散开来的红色粘质。
稔侍以断断续续的意志传达着声音,
『呼,呼呼,这次好危险……』
「稔侍君!你,虽然是很有毅力的男人,但以游戏来说就只是HP3的史莱姆而已,太过勉强自己可不好哦!?
『呼姆,明明有好好采取防御体式了呐……』
「防御?」
『所以就是这样……』
被收集起来的稔侍,摆出了一副防守的姿势。
过了一会之后,曲起膝盖的伊藤健把手靠在稔侍似乎是肩膀的地方。
“啊啊” 稔侍喃喃道。
「还有明天……」
说着,并排的屋顶的方向,舰首方面传来了声响。
正在追赶参水的大家,似乎在搞什么小动作的样子。
●
玩花样的,是构成先头集团的接近攻击系的人。
场所在多摩舰首,在离开居住区不远的企业区的屋顶上。而且还是在左右都是重要企业的高层建筑所并排的屋顶上。
这在这里狙击目标吧。如果左右的墙壁都很高的话,就无法朝左右方向进行回避了。
左右都是建筑物的墙壁,在宛如谷底的构造的屋顶上大家一边猛跑着,一边这么想。必须抓紧时间。
要说为什么的话,已经快穿过右舷二番舰多摩了。
现在所在的区域,如果通过企业所在的企业区域的话,就会让她从舰首跑出外面。
舰外,也就是舰首再过去就是右舷一番舰・品川的舰尾。品川的上部是货物去,只有并排着大型货物库而已。
虽然目的地是舰首所在的狭窄居住区的流氓事务所,但是能成为到达那里的道路的货物库的屋顶,是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平面地带。
如果让她进入品川的话,就很难再追上了。
所以,话说到这份上大家的心思都一致了。差不多该一决胜负了。
然后最先出阵的是,
「在下要出发了哦……!」
在奔跑中,喊叫着最先出手的是点藏。
对照的参水则是小声地吹起口笛。
「我也觉得你会第一个来」
对于她的声音,点藏短短地应答了。
「——Jud.!」
●
奔跑中的点藏,这么想着。
……确实这里是自己的主场!
现在,参水在落脚点恶劣的屋顶上猛跑着。跳过屋顶的构造物与烟筒奔,即使是在屋顶上跳跃,速度也完全没有下降。
相对的,这边却没那么轻松,女子在跳过什么东西的时候虽然速度会下降,但男子即使速度上升也很容易在不稳定的屋顶上绊到脚。
但自己是忍者。上过走恶劣道路的训练课程,武藏在山岳地域入港的场合自己也接受过踏破山溪的训练和生存训练。
在这种状况下能追上参水的首先是自己,这里参水如果不预先降低速度的话,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所以要上。
已经到了把简单的剑戟弹开,枪击的子弹也全部切落的地步。要上的话,就是决胜负的一击。
把身为恶路的专家的忍者,被英国式所制定的校则法的战种区分,
「战种,近接忍术师,点藏——」
「喂喂忍者这样叫出来是想怎样」
没关系。
「参上!」
跟叫起来的同时点藏提升了速度。与奔跑中的参水的距离约十五公尺。在这之间的屋顶上,点藏简直就像在爬墙似的,放低姿势猛跑着。
前进。接近。
参水的武器是长剑。并不是可以以背着身奔跑的姿势应付攻击的武器。
不管怎么说长剑很难应付位置特别低的攻击。因为剑的轨道是圆形的,无法达到比较低的位置。
如果特意去攻击较低的位置而让身体往前屈弯下腰的话,剑就会碰到屋顶,以那个姿势也无法往后走。
所以,想要对付长剑使的话,要从下盘着手。
然后是眼前,参水把背上的长剑用右手拔出。带着鞘。似乎果然是不会对着学生用上剑刃的样子。
真是好教师啊,点藏这么想着。虽然偶尔会引起暴力事件,但矛头还没朝向这边。在安全的情况下是个好教师。
不是这种时候的话就不知道了。
无论如何点藏先计算着速度。考虑着像在的接近速度和参水一边跑着一边用长剑挥向这边的速度。
轨道,姿势,距离等一瞬间重合在一起,
……从下盘开始——。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思考鸣响了危险信号
……!?
速度足够,速度的判断,步数都是最好的,虽然尽全力,跳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击出一击,但是,接下去就,
……不好。居然马上就接上这边的动作了……!。
就在前面,配合着把长剑的柄握在手上的时参水进攻了。在右腕往上抬的同时,右膝也向上抬着。
在奔跑的动作中,虽然速度是要让人眼睛跟不上的动作,但有好好地把右股往前滑动,接下来的动作也为了移动而沉下了腰。
能够预测。
参水接下来的动作,往前伸出的右足像用钉锤往下砸似地动着。
同时,长剑往下挥朝这边攻击过来,可是因为穿过了屋顶的右足,强行跳跃到了背后。比起长剑撞到屋顶还要早的,参水朝后方进行了大跳跃。
结果。因为陷了进去而无法动弹。从上面以额头抵着胸口在地面形成一个大字。
搞不好动一下就会被屋顶的稻草埋没。
瞬间。参水的长剑在那轨道上被发射了出去。
来了。点藏叫道。
「上了乌基!」
「哦……!」
从头上传来应答声。挥动着长剑的参水的头上,立刻降下了一个身影。
影子的形状是有着两角的大家伙。
半龙的乌尔基亚加,从附近的高层建筑的屋顶上跳跃下来。
●
「……哈啊!」
参水发出佩服的声音。
原来如此,她这么想着。原来点藏第一次突击时的自我介绍时为了把自己的注意从隔邻墙上行走的乌尔基亚加身上散开。
……小花招啊。
但是,这种积累是很重要的。教师有必要教导学生对于依靠实力无法战胜的对手而考虑策略的重要性。
不过稍微耍点小花招也敌不过的对手也是有的。所以,
「——!」
参水动了。
●
从参水头上飞过的乌尔基亚加,只用了一瞬的时间。
这边是航空系的半龙,因为生了背翼所以能够进行短时间的加速与飞翔。
所以点藏在飞过去之后,从大家的身后放低身姿移动到邻接的房屋的屋顶上,从那里一口气跳上了高墙上的屋顶。
对参水来说,他应该会从视线外攻击过来吧。
使用的武器是双手型的。半龙的手腕覆盖着鳞片与外壳,单单那个就能成为打击武器。腰部虽然带着几件装备,但并没有使用。
挥下长剑的参水,以可以高速处理的共同语言,
「腰上的家伙不用吗!?」
「异端审问入门配套元件,不是用来挥向非Tsirhc教谱的异端的东西!」
乌尔基亚加的实家是三征西班牙异端审问的家系。虽然是当地有历史的老铺,但是滥捕事件一直不绝。
然后在先代时因为宗教革命的历史再现开始了,而关店来到了武藏。
现在,他的双亲于青梅的地下三楼进行着床上用品的生产和贩卖,因为特别订做的床铺加入了实家的技术,所以在某些地方受到了好评。
因为很紧所以不错,之类的。
所以乌尔基亚加也像双亲那样,做上能把祖先的技术往后传达下去的工作,所以选择在午后接受旧派系异端审问的授业。
所以他常时把为了那个目的的装备带在身上。那即是进行讯问的道具,同时也是跟与审问官为敌的家伙的战斗,遂行业务的武器。
但是,现在不是使用那些装备的时候。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异端与异教是不同的。异端是与旧派同样信仰着Tsirhc教谱
……把Tsirhc教谱扭曲后传教,已经无可救药的人。
对照的异教则是信仰着Tsirhc教谱以外的其他教谱,因此,
……如果让他们知道真理的话,或许能有救药的人。
参水作为武藏的居民,除了名字有点洋风眼睛是青色以外,无论外表和生活方式都是武藏的人。
作为他们的教谱的是神道所以是异教。所以说,
「作为审问官不可殴打神道奏者!所以拙僧这次以私人的名义用打击武器与你战斗!」
「你做不到的哦用那种东西—」
丢了这样一句话过来。因为这句台词,
……做不到!?
乌尔基亚加思考着一个疑问。(现在,参水正在持续挥动着长剑。只要一只手用剑得手了就会从这边的下方通过。)
极限了。对方通过后这边马上追上的时间点。同时也因为自己是背上长有翼的种族,所以才能够施以微调整。
对照的,参水则是停下了剑却没有停下动作。
之所以在击出一击后马上往后方跳跃这样一连串的动作,是因为如果做出其他行动的话身体平衡就会崩溃了。
所以,这边已经不会受到参水的攻击。
但是,被攻击了。
下方,看着面向下方的参水的乌尔基亚加往前伸出的龙头受到了一击,
「呃!」
失去了空中的姿势制御后被打飞了。
●
「———」
为什么,乌尔基亚加会被打飞呢,点藏亲眼看到了原因。
是鞘。参水一边单手挥动着右手的长剑,一边把鞘的带扣解开了。
把刃像轨道般滑动的鞘,持有着和伸展长剑的溅射范围一样的效果,
「咳……!」
与这样的声音同时,乌尔基亚加在后面消失了。
然后点藏看到了。参水把鞘的皮带咬住了。
皮带因头部的旋转而被拉住。
鞘回来了。
这样子回来的带着鞘的长剑,这次则带着贯穿这边的轨道袭来。
这边的武器,是腰后带着的一把短刀。购买的时候因为优先注重刀刃的厚度,而选用了范钢的制品,不过握柄使用的是白砂牌的木制柄。
白砂的柄自己用的比较顺手,木制的材料加工上的墨黑色商标在暗夜中也不会反射。
对点藏来说是重要的绝品。他把它拔出来了。
是右手反手拔出后一边向上挥动,一边顺手也用左手握住的姿势。可是参水并没有停止突袭,
「野挽!」
与声音同时,点藏摆出把短刀往头上渡过的姿势沉下腰。
如果为了强制把前进力消除而放低姿势的话,就能做到摆出对头上进行防御的姿势。
正中参水剑的攻击,打算承受下这一击。就在承受的时候,
「——快点!」
有人的气息。后面。从自己背后飞出的气息。
●
参水看着。从点藏的背后,突然飞出的一位少年的身影。
如果是在点藏后面你的话,本应该是看得见的人影。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
……忍术吗!
忍术作为忍者专门的体术,为了消音移动和视觉制御等隐秘活动让他进行了特化。
其中也有为了重要人物警备而把重要人物的气息从外界遮断这种手法。
点藏所使用的就是这个。然后从点藏的影子里飞出来的蓬发少年,随便地穿着制服的他的名字,被参水叫了出来。
「野挽才是杀着!?」
「知道的了的话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
少年,野挽在一瞬间缩短了距离。
与此同时,这边的长剑以鞘叩上了点藏的短刀。
传到手中的感触是剑沉入了泥水般暖暖的东西,这是因为点藏在瞬间沉下身体吸收了打击的关系。因此,剑并没有弹起来,没有马上回到参水身边。
长剑是很重要的武器。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不知道在到品川为止会产生多少麻烦呢。打到这种程度是因为学生们都很有实力。
不能放手。
不过,正因如此,才能允许野挽的接近。突击着的野挽,在参水眼中是一直以来的那种不耐烦的眼神以及无表情。
虽然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孩子,不过如果能理解团队合作的话就足够了吧。
然后野挽得武器是拳头。
拉起了右脇,握紧的拳头的掌侧朝向上方。稍微把左肩往前移动是为了利用移回来的反动把右拳笔直往前突击。
野挽的攻击时机,是在这边把右足踏出的瞬间吧。把剑挥下后,为了立即拉起身形而急刹车地踏下右足。
野挽在等待着那个时机。
从奔走的轨道开始前行,攻击越过了像要伏下似地蹲着的点藏的背部。是对这边往下挥动的长剑上方而来的攻击。
所以参水动了。为了迎击。
●
点藏突然察觉到了构筑防御架势的手臂上的负荷突然消失了。
……什么?
看着的话,手腕上的负担,压在上面的长剑的重量消失的原因,是很简单的东西。
参水放开了长剑的柄。明明是自己唯一的武器。
震惊地禁不住在心中发出叫声的瞬间。长剑的柄朝这边的眼前旋回着落下。
如果剑尾朝下面落下的话,剑刃就会朝上。
以点藏防御的位置为支点,刃尖斜指点藏的背后。
目标是朝着从后而来的野挽。
对他来说,这恐怕是会成为从下方突刺胸口的角度的一击。
……糟糕了……!
「——咳」
背后,听到了野挽那喘着气的声音。
听到了野挽的拳头发射的声音。不过因为那一下比起预定的要早,所以不是用来攻击参水的一击。
响起了金属音。被野挽为了防御而攻击了的长剑,朝这边眼前一边回旋着一边被吹飞。
然后参水落足在点藏的眼前。
……被摆了一道。
点藏这么想着。刚才,参水并没有拿着沉重的长剑。要朝后面进行大跳跃的话,身体可以很灵便的做到。
并且,参水的长剑因为被野挽打中而被吹飞了。然而,参水还是进行了跳跃,朝她的后方。
要在这里出局了。
感觉着“遗憾”这两字,点藏叫起来。
「浅间小姐——!!」
●
后续集团的动作比点藏的声音要早。
那是在野挽被参水i攻击的时候。像藏在野挽的背阴处一样,一名少女动了。长长的黑发,左眼嵌入了一枚绿色的义眼。
戴着“浅间・智”的名牌的少女,一边低着身姿快跑着,一边从背上取下一把弓并拉开。
刻着白砂徽章的弓“片梅”从三折的状态中一瞬间展开。弓弦自动地定弦了。但是这还没完,从她们的集团中跃出涅申原的声音。
「佩鲁索纳君? 当我的踏板!」
回答了指示的,是位于集团最后面的大块头。上半身裸,脖子上戴着Fullface的西洋头盔的男人,已经用左肩承载了一位低着眼睛的少女。
可是他挥动起右腕提高速度,
「——!」
跟架起弓的浅间并排,并把右腕伸向她。
在同一时间,浅间朝佩鲁索纳君点了一下头。脚踏上了他的手腕,一个翻身跃上了肩膀。朝坐在左肩上低着眼睛的少女送去微笑,
「那个,铃同学,这边坐」
说着沉下腰确保了落脚点。少女,浅间张开口,眯起了绿色的瞳孔
「地脉接续——!」
●
在浅间的视野中,先行的野挽朝参水挥出了一拳。
……能中?
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参水会中学生们的攻击什么的,在浅间的记忆里一次都没有。
对浅间来说虽然只是从一年级时开始的班主任,不过至少在体育会系的授业中,参水落后于学生什么的,从来没有从校长那里听说过。
……无论怎么想比起教师而言更像亚马孙女战士……!真恐怖……。
吸了口气。浅间像要重新梳理心情一般,
「——上了。要用经由我家神社的神奏术的术式了哦!」
术式。那是操纵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矛盾许容型的空间构成因子“流体”的技术。
虽然有着数个流派,浅间所用的是极东为主的神道,神奏术。
然后跟她的声音一起,浅间的制服的领子,轻装甲的右领张开并从中窜出一个影子。那是带着些微的红光的二头身少女。
样子微妙地有些透明。
少女虽然一脸爱困的表情,但还是在浅间的肩膀上轻轻地舞蹈般旋转着身体挥动着右手。
同时。浅间的脸旁显现出了带着红光的鸟居型表示粋。作为表示部分的空白部分里,
『接续:浅间神社・走狗:咲夜型01:——确认』
『浅间神社已接续。修祓・奏上・神乐,走狗完成。』
『浅肩・智 大人,感谢您的使用。请随意选择您需要的加护』
「以浅间的神音借来进行代演奉纳! 奈美,——射击物的停滞与外逸与障害的三种驱除的照准添付,合计四术式进行通神祈愿!
因为是社内的基本术式所以没问题!」
浅间的声音,让被称为奈美的走狗(Mouse),二头身的少女轻轻点了点头。脸旁闪现出一行文字,
『神音术式 四种 所以 代演 四种 可以吗?』
浅间恩地点了下头。吸了口气,从腰间拔出一枚矢架上弓,
「作为代演——」
神道的神奏术,在契约时除了能得到常时加护以外,也有着符咒与言灵的神音借来术式。
现在,浅间所使用的神音借来的场合,作为其中一个的启动方法,为结下契约的神奉納上其所喜爱的贡品就能使术式得到效果。
对于四种术式,浅间所选用的奉纳为,
「作为第二代演使用早餐和晚餐进行五谷奉纳!作为第一代演进行两小时的神乐舞!
作为第一代演奉上跟奈美散步+谈话两小时的权利!这样合计四代演!奈美,OK的话请进行加护」
恩恩地点着头的奈美,一瞬往上看。然后露出笑脸拍着手,
『恩 得到许可了哦 拍手 然后就是 以现世 予以神明 进行传话』
与奈美的拍手同一时机,那个来了。浅间构筑起的矢寄宿上了光。光虽然一开始很弱,
『拍手-』
伴随着奈美的拍手,光量马上就二倍,三倍,四倍地增加,就在那达到最高度的时刻,
「——!」
浅间的视野前面,参水与己阵连接的中点附近,出现了二重发出红光的纵长鸟居。
这是神奏术的弓术系术式照准。鸟居的上部开口部分作为准星,用矢锁定了前面所在的对方,设定了矢的行进方向。
然后那绿色的义眼与照准同步了。与瞳孔所看的方向进行自动的追尾指定的照准动了,
「义眼“木叶”,——发射!」
一瞬间,从绿色的瞳孔里笔直放射出来的细长绿光,贯穿了二重照准。紧接着那之后,
「——浅间小姐!」
响起了点藏的叫声。
在视野中,野挽跃过了蹲下的点藏。然后是他们面对的方向上,朝后方进行大跳跃的参水,把回旋着被吹飞的长剑于空中接住了。
点藏他们失败了。所以,浅间射击了。
「上吧!」
射了。
带着水花飞溅般的声音,一条光线像被投球似地被放出。
至今为止大家击出的弹丸和矢都不是直线系术式,是基于外逸驱除的追尾系术式。
即使是神社也只是用在航空系和高速机动型的妖物净化上而已。
接受了术式的短期加护的矢的前端,是先行的参水,而且时机正好是从屋顶往其他屋顶跳跃的时候。
……今天一定会成功!
浅间是武藏内神社的主社,浅间神社的女孩。父亲跟白砂签订了契约在教导院购买部批发浅间系列的商品,浅间听说过这边的评价。
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成绩不错,而且还是茶道部的部长。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家人担心。
不过以父亲的角度来说,是处于「卒业为止如果能打到那位老师一下的话就好了呐……」的状态。
当初虽然是说着不能向人类攻击这样的漂亮话,不过在第五次挑战过后,终于发出了
「哎……?为什么?不是很奇怪吗?因为普通加入术式才能打中吧?」
的疑问。虽然这也是因为参水那超越了蛮族的运动能力和战斗能力,不过为了要让父亲理解这种人类是存在的这件事实而费劲了心思。
所以与父亲一同进行修行,结下上位契约也是从今年开始的。
矢在基于驱邪上不只是增加了追尾性,在攻击拥有回避性的目标时的发射位置补正等也都重新调整过,也是前天才刚达到能实用而已。
虽然在授业中加上义眼同期的BUFF也是第一次,
……怎么样?
光之矢,把密集的快音与闪光拖成带状,以如追打般的轨道朝猎物突进着。
这边的参水则因为跳跃而变成浮空的状态。刚才的大跳跃是为了飞过通道。跳跃时间很长,在这段时间里,无法回避。
对照的,这边的矢,加护了高速化与追尾性能。
然后浅间看到了。参水把长剑架在脖子边,仅仅从鞘里露出一点点剑刃。
……打算用拔刀斩切落光矢!?
浅间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的啊!不只是追尾,害添加了障害驱除的回避性能一定会绕过去的!」
跟浅间说说的一样,矢从参水的长剑的右边绕了进去。
对照的参水一边把刃收进鞘里,一边把剑纵向推了出去。简直就像要制造出对矢的障壁一般。
不过迟了。
缠绕着光的矢已经迂回过长剑,以横滑过去般的动作朝参水飞去。
这样下去就会直击脸面,虽然是因为长得比较高的自己在佩鲁索纳君的肩膀上击出的不可抗力,果然对同是女人的老师这样有点不妙。
不过,对方并不是可以轻松挑选攻击部位的对手。治疗就由这边担当吧。收费的。
先不提这些,浅间在心中发出叫声。我做到了父亲,今天为了庆祝教师击沉就做散寿司饭吧。
虽然因为代演加护而使白天的用餐受到限制,不过在吃完饭后再吃根冰激凌也不会被责骂!
然后浅间视线一边追着矢一边想着,刚才参水说过的话。
……末世。
确实最近各地的神社发出了地脉紊乱的报告,频度也不断上升。
对作为航空舰的武藏来说发生频率虽然很低,但地面却因为地震而使村落消失,海面隆起生成小岛,神隐,和思隐这类知识丧失也经常发生。
自己最在意的,是自从最近父亲开始使用「他言无用」(译注:日语里的他言无用,意思是要保密,不可对别人说)这类言语开始的。
那当然,是从神社上层颁下来的指示,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即使以极东全域的神社的组织力,
……对于现在发生的怪异现象,也困惑着不知如何作出明确的处理和理解……。
对术式的契约进行强化,也是为了得到稍微能对应的力量而已。
可以的话,浅间这样想着。可以的话,直到卒业为止,末世的谣言不会成为真实就好了。
卒业了的话,就追寻神社的网络对怪异进行调查,浅间这么想着。
所以现在,自己释放着联系自己未来的力量。
凝视着矢的去处,在心中握紧了拳头全神贯注的浅间,看到了那个。
这边放出来的矢的光,在参水的长剑的阴影处炸裂开来。
响起声音,爆发出光芒。像要对应似的,周围的大家则,
「……干掉啦!」
沉浸在这样一片声响中,只有浅间一个人睁开眼睛,叫起来。
「不对!!反应太轻了!——没打中!!」
如咆哮一般,浅间说着。挥动着放出光矢的手指,一边确认着切开空气的触感,
「冰激凌啊!!」
●
为什么?浅间存有着这样的疑问。
是施展了命中加护的术式。即使是在妖物里,也是用来对付给力的对手的术式来着的。
……为什么!?神道力量输给蛮族力量了吗?
这样,像要回应浅间内心的疑问似的,参水动了。
她把扬起的长剑重新架到肩膀上。
这样做的脸,看起来是无伤的。特意浮现出笑容的口角,脸颊,没有任何伤痕。
在接下来的瞬间,她往通路旁的屋顶,构成事务区域的企业长屋的屋顶跃了上去。
然后参水像要朝后仰一样踏出一大步开始加速。动作没有停滞,这边的一击似乎没有给予对方任何效果。
……为什么?
与浅间发出疑问的同时。
仿佛被参水落下的众人,带着疑惑朝着企业区域的屋顶上跳跃。
就在这个时候。追在背后的涅申原,从空中抓住了什么东西,扬起声音。
「是头发!」
承受着奔跑着的他们的注视,涅申原皱起了眉头。然后,
「刚才老师把长剑架在脖子上,在那时特意切断了头发。
因为那个动作而使长剑往前面突刺把矢的轨道限定在了迂回轨道上,在轨道上把作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头发切散开来。
结果,——卷进了头发的矢做出了已经击中了老师的判断并失去了术式的力量」
说明让浅间和大家一同哑口无言。
然后涅申原朝前面看着。把视线朝麝香了加速中的参水。
「不过二年级的时候连让她切断头发都做不到哦。——浅间君,内燃总拜气量是多少?」
「啊,今年有了三十六。所以跟刚才的一样的还能发射九发。」
恩—,浅间内心这样喃喃道。
符咒与把流体内藏的媒体术式不同,神音借来之类的口头术式,以基本的奉纳,消费拜气这种单位的流体燃料来启动的。
拜气分为内燃拜气与外燃拜气,内燃是通过冥想从自己体内积蓄的,
外燃则是通过神社和教会的献身活动,在教谱的共有流体槽里积蓄,在有必要的时候使用的东西。
积蓄一单位的拜气,需要数小时。
另外,把其作为外燃拜气缴纳到教谱的共有流体槽的话,因为可以把那拜气给予他人使用,所以也能够通过拜气赚钱。
所以进行使用内燃拜气的术式也就意味着为了积蓄拜气而必须忍受数小时的劳苦与失去利用外燃拜气赚钱的机会。
所以浅间刚才进行了神道的代演奉纳。体现出神道原本的样子,以神所喜爱的东西进行奉纳,能够代替拜气进行术式。
可是,浅间已经提示了奉纳的四个条件。因追加而增加奉纳的话,日常生活就会变辛苦。
所以浅间现在,正在考虑下次的术式消费自己所积累下来的内燃拜气,
……不过神社也可能有工作啊——。
但是还是这么想着。应该不能考虑得这么天真吧。
所以浅间摇了摇头,当机立断道。
「走吧!」
听到这句话后,大家都点了点头。为了追参水而离开企业区域,朝前部甲板飞降,向着甲板的方向,一边朝品川渡过天空的太绳跃过身体,
「追!」
●
大家为了追击先行的参水,朝着连接品川的太绳的空中回廊猛跑。
因为太绳连动着软质的水道管和送油管一类的东西,大概有一公尺粗。
因为上部侧设定了达三公尺的重力床,所以在太绳上存在着看不到的道路。
绳子的正下方被设定为了下部所以惯例是在重力回廊上奔跑。因为道路看不见,太绳的倾斜也不一定能和外界的水平保持一致。
但是,大家义无反顾。一边摇晃着展示回廊幅度的白带一边奔跑,
「玛戈特!上了哦!」
「是是跑太急小心摔倒哦!」
与声音共行的是两名有翼的少女,持有着六枚黑翼的成濑和持有着六枚金翼的奈特互相牵着手,
「————」
两人同时从太绳上以落下轨道投身空中。
落下。
可是,在数十公尺高度的降落的途中,盛开了黑色与金色的花朵。
两人的翼展开了。随着落下的动作张开翼,在其中积蓄空气,两人在空中,以两手进行了一次高击掌,
「上了哦,……远隔魔术师的黑与白,堕天与堕天的Ensemble!(译注:合奏,调和)」
就那样互相抱着,飞翔着。
背上的翼,把压缩后的大气,以使劲往下的动作朝背后倾射出。
作为结果的是比鸟的振翅还要强烈的,能被称为空中跳跃的飞行方法。
一下上升了近三十公尺,而且两人份的六枚翼连续振动,
「加速……!」
两人一瞬越过了太绳的高度,投往参水的正上方。像要摇动着身体那样振动着翅膀,让风鸣叫般地施行着空中的制动。
然后两位有翼者一边转动着身体,一边以两手展示着自己的武器。
金翼的奈特带着的是接近五十公分大小的计数器型的黑色魔术阵。
黑翼的成濑带着的是A4尺寸的蜻蜓枠型白色魔术阵。
对于两人所展开的术式阵,在眼下的参水发出了,嘿,的声音。
「术式主体的家伙们追上来了?还是说为了大家的术式展开争取时间,而让成濑和奈特先打头阵吧」
「就是这样。因为是在上课时间,所以不想使用黑嬢(Szwarc Floren) 和白嬢(Weiss Floren )(译注:两者均为德语,分别是黑色和白色的意思,这两个是两人所使用的强化机壳与魔女服)」
在白色的蜻蜓枠中,成濑以手指描出光的矢印。
然后再其上放置从钱包里拿出来的银币的时间里,眼下四郎次郎们则跟大伙合流,开始施行各种各样的术式强化。
「持有着与商人之神结下的上位契约的四郎次郎终于追上来了呢」
成濑喃喃着,奈特则在魔术阵的计数器上放置从钱包里拿出来的银币。
「次郎的话,能用商人神的术式介入他人所持有的符与术,进行“分割商业”呢。
虽然因为效果和发动时间都分割了,所以只能使用在最后的冲刺阶段,如果是从现在开始的话——」
就是在奈特说说到这里的那一瞬间。二人的背后,冷不防一个大大的影子飞过去。
「……!?」
不只是两人,眼下大家都朝天空,也就是这边仰望。
于是乎青空上,出现了数个巨大的影子。
将长枪那在手中的有翼巨人。长着十字形四枚翼与在白色的铁肌上覆盖着红色装甲服并飞翔着的是,
「————圣联,三征西班牙(TresEspana )的航空用重武神呢。因为引起骚动所以跑来警告的!?」
武神。有翼的巨人全高大概有十公尺。那三机巨体在右舷侧的空中飞着。
武神的其中一机朝着这边远近不定地徘徊划着轨道。刚才飞翔的,朝这边的背后飞过去的就是那架机体。
装甲服的尾部随风飘扬渐渐远去的武神,与僚机合流,振动着翼加速了。
风生。武神以有翼的两人所产生的气场更加倍的气势,朝天空飞去,
『————』
白与红的三机就那样持着长枪在空中盘旋。是俯视的轨道。
成濑看着天空咋了下舌。
「航空用的无踝。真像是战争狂的三征西班牙的作风呢。我们又没考虑过要脱出武藏,居然晒扣着扳机的手指,真是太恶劣了。
调查搭乘者后让他在我家漫研的GAY漫上登场如何。三征西班牙这总受……!」
「那么攻方是我们班的谁?……但是嘛啊,身为异族又是魔术师的奈酱们出去外面就麻烦了,我觉得那也是他们的工作而已哦。
其实情况挺艰苦的玛莎说过。
武神虽然挂的是清纯大市的徽章,因为技术力不够,驱动系统用的是K.P.A.Italia式的,
因为虚荣心而担任了武藏的东国巡回路的大部分警备而导致窘迫的状态。三征西班牙已经大赤字了。」
「清纯大市什么的,至今任然装作Reconquista的样子搞那么多攻击性的落后零件才会那样子的哦。 (译注:Reconquista,西班牙语,718年至1492年为止基督教国所进行的伊伯利亚半岛的再征服运动的总称)
K.P.A.Italia也特地让三河制作了新的大罪武装,使教皇总长特地来此,
与让圣联半脱退的P. A.ODA 有联系的三河周边之间充满了神经过敏的紧张气氛呢」
大罪武装吗,这样,奈特轻声喃喃道。她低着头,颓唐地说,
「神格武装的一种。作为都市破坏级的个人武装以七大罪的原盘为中心的八种武装。
使用者还暗中被称为“八大龙王”呢。虽说十年前三河和P. A.ODA结成正式同盟的时候,
为了表示没有反抗圣联侧的意志而为P. A.ODA以外的圣谱所有国配备了」
「……真相嘛,究竟为何呢。大体上,大罪武装的素材跟传言的一样,是以人类的——」
成濑正说到这里的时候。足下响起了声音。
太绳遥远的下方,品川的舰底附近的紧急出口出现了一名身着作业服并叫了起来的人。
白发的老人,他把卷成一圈的指南书当成喇叭,
「你们这些家伙——!造成这么大的骚动想损伤舰艇吗——!」
「……特酱,机关部的泰造酱说了为难人的话哦」
「立刻放弃比较好哦奈特。也不要在意上面那些家伙的威胁哦」
但是,奈特吸了口气,黑色的计数器型魔术阵的指针动了。然后她带着笑容看着成濑,
「——但是,这是上课嘛」
是吗,成濑也笑了。二人带着各自的笑容,构筑好魔术阵的武器,朝着眼下疾走的参水,
「上课上课——!」
发射了术式的效果。
●
有股从远处的视线,遥望着不久再开的品川舰上的音与光。
视线所在之处是中央前舰的舰首附近,以及成为展望台的甲板之上。
站在那里的是,黑色头发的自动人形。在肩膀上戴着写有“武藏”的腕章的她,盯着品川的方向。
虽然她安静地不动如山,但周围却有动着的东西。洗涤刷与拖把之类,甲板的扫除用具群。
无论哪个都没有被拿着,却自在地动着对甲板进行扫除,与洗刷。
于是乎,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武藏”从上午就开始扫除了吗。真辛苦你了。离开舰桥真的没问题吗?」
即使被询问,自动人形“武藏”也没有回头。只是就那样看着品川的方向,
「作为重奏领域多发的难关,圣母峰回廊已经过去了,三河入港的准备工作也已经结束。
三河周边是没有重奏领域的安定区域,既然这样作为武藏总舰长的我所应该做的就只剩各所的执行确认而已了,
不过由于武藏并没有武装所以管理起来非常轻松,现在非常闲。
然后要进行补充的话,扫除是自动人形这种种族的基础业务,以作为基础能力的重力制御进行扫除一点都不辛苦。
Jud.?酒井校长。——以上。」
伴随着Jud.的声音,自动人形的身边并排上了一个中年大叔,酒井。
「三河吗。……虽然我不去到关卡拿到停泊手续是不行的,
不过今次是被在三河中央的老朋友说了“10年没见面了给我露个脸”呢。三河中央部,十年没回来了没关系吧?
现在,三河可是成为了近似锁国的状态了呐」
「Jud.,十年前,酒井先生左迁到这边的时期,让跟P. A.ODA 的暂定同盟成为正式同盟的三河,
因为与圣联的协议,三河当主被禁止搭乘武藏,与外界的交流许可
也只限定到郊外而已,现在的中央部已经是个黑匣子了呢。
作为极东的支配者执行着圣谱记述的三河的松平家君主,为了成立起自己作为持有极东的支配权的地位,
而从圣联那获得三河的特别自治与,作为极东与圣联连接的对外窗口的权利,不过——」
「不过?」
武藏,稍微考虑了一会。不过她在稍微停顿了一会后,
「松平家的元信公,因为和半脱却圣联的P. A.ODA成立了正式同盟,从此可以稍微判断出他想走的是独立路线。
松平家把除了亲信以外的所有人材全部替换成了自动人形,托建立了圣联所禁止的持有地脉炉的大工房“新名古屋城”的福,
使街道上怪异横溢,状况极为不稳。以不发生大事为好,在适度的范围内注意下。——以上」
「呜哇这不是禁忌的土地了么。真不想去呐。……再说了,为什么要叫回左迁了的,在这十年里,明明几乎被完全无视了的我啊」
「Jud.,也就是说不是同窗会么。到十年前为止,支持着松平的松平四天王的(同窗会)。
——无论如何请注意。三河当主的松平・ 傀儡男・ 元信大人正在使用新名古屋的地脉炉制作献给织田的贡品。
虽然武藏是三河君主元信公的所有物,不过基础部分的建造与十年前的大修改是在出云进行的,
即使是我们也无法预测元信公与工作的自动人形们的意志。虽然这次也是作为极东方面的中立国降落进行物资补给,
不过并没有与民侧进行交流的预定,考虑下我们能从武藏离开的距离的话,就只能到关卡为止而已了。——以上」
于是乎从远处,品川的上方尖锐地突起了白色的爆炸。
从稍远地方传来了声音。酒井把手盘在下巴上。
[那个,你怎么想? 作为“武蔵”]
「Jud.,就表现方面而言要比去年要华丽这点可以判断出来。
就物质方面而言伴随着破坏量的上升,以住民的角度而言麻烦度和观战度都上升了——」
「以个人而言的话?」
「与武蔵本体同一的“武蔵”是由复数体所组成的统合物,因为并非人类,所以无法做出作为个人的观点这种判断。——以上。」
那么,酒井这么说了。甲板的边缘,在腰壁撑起手肘,
「作为武藏全舰而言呢?」
「Jud.,在这十年间,以改修以后的记录而言这是规模最大的。
顺从圣联的指示没有成立战斗科,作为除了警护科意外并没成立战斗相关组织的极东学生,与他国战士比较——」
她稍微考虑了下,
「能够培养出个性的话,也能判断这是合适的。——以上」
“武藏”把视线移向了品川。
眼下,在并排的群山中,红色的线垂直朝天空发射。
是红光的线。像要贯穿从现在开始武藏所要通过的轨道似的,光在上升。
「这是离三河最近的Marker。这艘武藏野的舰首下部传来应答后,就要进行情报遮断型隐身航行通过生活地域,于三河陆港停泊。——以上」
Jud.地点头的酒井的视线,投向了与武藏并行飞行着的红色与白色的三架武神群。
「因为各国的监视,武藏只能在各国的境界线上移动,吗。
……不通过提出的预定表上Marker的地点的话,圣联就会以此认为武藏表现出有侵略他国的意图而发出击沉许可……」
在视线那一端,其中一架白色的武神把手靠在了其他机体的背上,替换了在其上的发条式小型动力转换槽。
然后远方,品川那边再次响起爆炸的声音。烟寥寥上升,然后消失在天际。
「真麻烦啊。因为“重奏世界崩坏”而使极东与重奏世界方面的各国重合,
在这狭小的神州上,神州的战国时代与世界的战乱以教导院之间的抗争的形式同时上演。
而且还是按照可以称之为世界的攻略本的记述了前地球时代的历史的圣谱的导引呢」
初会。
「引导着战国时代运作的织田家,八年前得到信长的袭名者后,为了以乌斯曼为中心的P. A.ODA 的强化而对Malsi 的反势力进行镇压。
半脱却出圣联。……虽然信长因为警戒圣联方面重新暗杀的历史而并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不过并没有停下侵攻各国的脚步,
作为无法被历史再现的暗杀所阻止的魔王在世界上成为造成恐慌的存在。
……一百六十年前,各国势力阵营是想着把制作出居留地与武藏的极东住民集中起来的话,就能间接支配极东吧。
现在管辖武藏的松平家跟圣谱的历史记述的一样,与织田家正式同盟,使武藏逃过了被各国支配的命运」
「不过」
武藏说了。
「根据圣谱的记载的话,差不多这个世界的全部就要划下休止符了。——以上」
●
“武藏”继续说道。
圣谱的哪点,昭示了世界的终结呢。那是,
「——因与命运同期而自动更新未来百年内历史供人阅读的圣谱,于百年前停止了更新,无法记述明年以后的历史了。
最后的记述一直持续到威斯特法伦会议(译注:Westfälischer Friede,于1648年缔结的三十年战争的和平条约),也就是今年,
一六四八年的会议终了的十月二十四日的记述,从哪以后结下来的历史并不被记载。
……所以,在今年的十月二十四日所进行的会议,
要进行“让人们理解由于末世所带来的毁灭”以及探讨从那以后到年末为止世界是否会终结的话题。——以上」
啊啊,酒井又开口了。一边看着品川上空冒的烟,
「所以各国现在各自在认真探讨为何命运会在今年停止,不过结论与对策都无法得出,
……只有P. A.ODA 是唯一把解决末世的国策称为“创世计划”进行提出,并募集人员,不过呢。
嘛啊,虽然“创世计划”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地要从现在开始考虑解决方案的纸老虎罢了」
即使如此貌似中介的我们也被世界各国所盯紧着啊,酒井如此自言自语着。
回答JUD.的,是“武藏”。她也一边看着品川上空的烟,
「虽然现在的世界也看似毫无停滞地前进着,不过与命运同期的圣谱也的确停止了更新,各地的怪异事件也不断朝频繁的道路迈进。
那个吵闹的三年梅组的浅间,——虽然今年与神社结下了上位契约,不过需要上位射击系加护的航空系与高速起动型妖物之类,
从十年前开始就不应该这么频繁地出现才对。
同样的,最近流行的百鬼夜行的横行与神隐的频发虽然也是地脉的紊乱所导致,不过地脉是操纵万物流转的流体的通道,也跟命运是相联系的。作为其中一种说法,因为命运将于未来断绝,所以地脉的平衡才崩溃。——以上。」
「也就是说,命运终结的前兆在各种地方出现了?」
Jud.,“武藏”说着,突然转过了身。
酒井看相了“武藏”,她则已经朝着舰桥的方向开始走动。
「从各地传来的怪异情报已经抵达了」
她说着。
「各国的重要人物阶层在某天突然神隐,某个村的住民突然消失,六护式法兰西的那些窥探命运的预言者集团们突然失心疯了呢。
还有新大陆的先住民族所遗留下来的预言壁画连过去的部分都开始消失了。——以上」
「……还真热闹呢」
「Jud.,现在,那些事件的种类也在不停增加着,并有着扩大化的倾向。简直就像对于之后间断的命运,怪异们被接连推出似的,频度上升的情况。——以上」
「原来如此。不过还真是详细呢武藏。——趣味?狂热?还是说你宅这个?」
「要说的话,打发时间而已。——以上」
“武藏”把头转向这边,轻轻点头。
远方,爆炸的声音再次响起。
●
品川前端,舰首侧甲板因为是货物舰,所以存在着暂定居住区这样的市场街。
因为暂定居住区并非什么管理严密的地方,
「所以也有流氓的事务所这种玩意呢—」
参水的这句话,在留着空隙并排着的建筑物内,一个东西前响着。
背靠以涂黑的货物库改造而来的事务所,参水看着甲板。
在那里,有着数十位倒在木地板上动不了的学生。大部分人身体前倾仰躺着,还有某些人泪流满面把甲板濡湿。
对于那样的大家,参水气息一点紊乱都没地,
「好啦好啦你们这些家伙,明明从后面追上来不要随便睡在这里。那个,铃?」
「是………是的、有什么………事?」
如同在试探语气般说话的,是坐在倒在地上动不了的佩鲁索纳君旁边的少女。低着目光的少女,正座着朝参水转过头。对照的参水以笑脸,
「活着的只剩下铃?」
「是的? ……啊,不对,我,我,被运着,被击中,了,只是如此,那个,是」
「那是作为团队合作的选择所以没关系。——生存一名。似乎也有救护途中弃权的人呢。比二年级时好多了」
哈啊,铃如此地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刻。参水背后的事务所,那正面玄关打开了。
尖锐的声音让铃吓得低着头绷紧了身体,参水把头转向了背后。
距离二十公尺。打开事务所的门走出来的,是身高三公尺的有角巨型生物。
看着被赤色的鳞片覆盖的四肢的参水,
「啊拉啊拉,连魔神族也掉到地上了呢。——那么,现在有空吗」
「你这混账是谁!?」
一个粗大的声音响起来,铃的身体一阵颤抖。然后倒在四周的人,都抬起了身体。
大家都看着参水和她周围的状况,
「老师………真的要打吗?」
也是呢,参水没有转向从身后接近的魔神,也没有拔出抗在肩上的长剑,
「那么大家,从现在开始就是实技。懂?魔神族因为体内器官里有着接近流体炉的东西,内燃拜气的获得速度可不中途半端。
肌肉上也排列着重装甲,力气也可以和轻量级武神一较长短呢」
不是挺了解的么,一边靠近,魔神一边说着。
「到底想搞啥你们这群混账!在我家前搞远足!?」
「恩。啊啊、实际上也被夜警团拜托了呢。——惩治啥的。啊,个人原因是前天高尾的房地产商,还记得不?」
「啊啊? 那种一直都有的事情我可记不清啊!」
是吗,参水说着。她慢慢把身体转向魔神,
「连理由也不知道就被打飞也很辛苦呢」
「混账……!」
魔神来了。很有分量的肌肉和支撑着那些的骨架,把重量超过三百公斤的巨体以一步达时速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带过来。
如同锤子那般形状的四肢朝前举起进行的冲撞是针对拆屋用的,并不是用来对付人类的。
红色的魔神以冲撞对着参水用上了,
「从夜警团那段对话里产生了警戒?虽然是不错的判断——」
朝前突进的巨体就在身前,参水这样说着。
「现在老师就示范给你们看」
●
参水说着话踏出右脚。
长剑垂往左下。
「即使拥有巨体与怪力,还有装甲,魔神族也有致命的弱点装哦」
那是,
「生物拥有头盖骨,还有大脑。晃动头部的话,会对头盖骨内测的大脑造成冲击,麻痹神经系统。那就是脑震荡。
然后就是摇动头部比较有效地方法,那就是打击跟头部密切接触的东西。从头部那个位置进行攻击的话,造成大型的振动」
那个位置的话,
「人类的话位于顎的前端,魔神的话——」
之后参水行动了。以踏出的右脚为轴,身体从左边开始朝右前方回转。
她就那样让身体赚了一圈,一边从魔神的冲撞轨道中逃脱,一边挥动长剑,
「是这里哦」
长剑带着回转的势头挥下。鞘的前端穿过上方,
「头部的撞击角的前端。像要把弯曲的角拉过来似地进行攻击」
跟话一起,划出轻松的轨道往上挥出的剑鞘,击中了以冲撞状态通过的魔神的左角。
声音响起。
那,仅仅只是让魔神的头微微一倾的一击而已。
但是,
「——!?」
就那样前进了数步的魔神,膝盖突然失去了力气摔倒了。
并不是无法控制冲撞的力道和轨迹而摔倒,而是膝盖颤抖,失去了平衡。
巨大的身体粉碎了木制的甲板,因为与构造木板的激烈冲击而得到了短距离的制动。
然后红色的魔神,
「啊……!?」
可恶,这样说着想站起来,不过即使能抬起腰,也无法往膝盖注入力气。反复着抬起身体然后摔倒的过程。
参水站在那样的魔神面前。
「魔神族与大型生物在陷入这种状态的时候,身体各部分的神经块会代替大脑开始工作所以回复的很快。
所以在变成那样子之前,——冷静地对对角线上的位置进行强烈打击」
跟说的话一样,她对左角前端的对角线上的右顎施加了打击。
这是强烈的一击。然后连力气都使不上来的魔神的身体也无法防御,
「————」
晃着脖子,翻了白眼。
「实际上,对看起来很硬的地方进行攻击是得分点。那种地方能直接传递振动哦。
像这样的家伙比起外骨骼,内部骨骼比较突出,在比较恰当的位置攻击的话就能对大脑造成直接影响哦。
不能直接攻击的地方是脖子的方向,还有正上方,还有冲撞的正面。
魔神族的颈骨与背骨是成一直线的猫背,从正上方向而来的冲击会冲背部朝尾部卸掉的哦。
——虽然这样初春和思春期就能够对角进行直接攻击啦。」
在说的同时,红色的魔神倒在了木制地板上,背后的事务所慌慌张张地把正面的门关上了。
参水瞄了事务所一眼,
「啊,被警戒了吧」
那是当然的,大家都把疲惫的身体抬了起来。对照的参水则是,
「恩—,那么,要怎么进去呢。门这样等着它也不会自己开呐。率领大家从屋顶进行突入也稍微有点困难呢……」
「……那个,率领是什么意思老师」
「恩? 社会见习的实技。刚才不是示范给你们看了么?」
「那种杂技表演怎么可能做到啊——!」
「没关系没关系。——会让你们从现在开始做到的」
这泰然的口吻,让大家都脸都发青了。
就在这个时刻。突然,从旁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啊咧? 喂喂喂喂,大家在搞什么啊?」
少年的声音,让大家都回过头。
于是乎,大家的旁边,站了一位少年。茶色的头发,似乎在笑的眼睛。破烂的带着锁链的长校服,左腋下抱着两个纸袋。
其中一个纸袋,似乎是小吃店的东西,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面包一边吃着,一边摇响着装饰的锁链走着的少年的名字,
经由某人的口中说了出来。
「托利 “不可能男”(Impossible)葵……!」
●
被叫出名字的少年,托利,一边把面包像要塞进嘴里般吃着,
「——啊,恩,是我是我。不对干嘛啊你们,我,葵・托利可是在这里哦?」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消失的痕迹,无视了倒在地上的魔神来到了大家跟前。然后,
「不过啊大家,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碰上,真巧啊。果然大家也是来排队的!?」
说着他打开的另一个另一个纸袋,让参水歪了下脖子。
她一瞬间转到了托利的背后,把长剑靠在他的肩膀上,
「……接下来你,简单地说,翘掉我的课在排队买啥?请告诉老师」
「哎哎?难道老师真的对我的猎物有兴趣啊!算我输了啦!」
于是乎托利从纸袋中拿出了一个画着画的箱子。包装插画越过肩膀让参水看到了。那是,
「好啦这个看到没老师!今天发售的R元服(译注:意同R-18)的工口游戏“努尔哈赤!”(译注:原本不知是不是有捏什么游戏,所以据橘子网友建议,还是音译了)这可是貌似因为超NAKIGE(译注:好吧我们来普及下,工口游戏一般可以分三类,NUKIGE,NAKIGE,MOEGE,分别意思大致就是,纯工口,骗眼泪,废萌)而让初回限定版从早上就开始排起了队啊。
我今天回家就要马上拿到传篡器(PC)里进行奏填(安装),然后一边泪水哗哗流一边做一些工口的事啊!好啦点藏也很想要吧装啥纯!? ——那啥?
点藏在哪? 那家伙的老爹,为了收集不同店铺的特典,也操起忍步跑到其他店去了,那家伙也跑去那边了吗?你觉得呢老师?」
半闭着眼睛的参水代替回答,无言地把手靠在了托利的肩膀上。
对照的托利则是歪着头,带着一副笑脸转头望向参水,
「啊咧? 老师,咋了?那么认真的脸。出了啥蛋疼的事么?
——啊,原来如此,春假那时的烤肉大会去烤肉店那时,
老师,也不跟别人说话,以一副要跟牛结婚的势头只瞄准肉嘎巴嘎巴地狂吃的样子挨了校长那王者般的教育性指导了吧。
老师,那可不好哦。刚烤好的东西用筷子直接夹起来直接放进嘴里嚼的那种行为,可不是玩儿和歌纸牌游戏的达人做的事。
至少撒点盐哟。还有,不要只是把餐后甜点的蛋糕堆得像座山那样狂吃,而是吃些清淡点的吧」
在大家稍微地弓起腰摆出退避姿势前,参水张开了口。
「……那个啊你,对老师,刚才,说了什么明白么?」
「啊啊?你在说什么啊老师!我跟老师是,以心传心的TU-KA关系吧!?(译注:TU-KA关系指的是只要对方说话,这边马上就能理解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关系)!?老师想说的话已经很好地传达给我了哦!?」
「啊啊,那可不行哦不行。因为跟老师心意相通的话,你现在不马上是自杀不行的了」
「哎哎!?什么啊这是!不是要让我揉搓胸部啊!」
托利歪着眉毛张开嘴。从下方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参水,
「真肮脏,大人真是太肮脏了……!这个女教师,装出一副要让我揉胸部的样子其实是想杀了我啊……!」
「……喂你这家伙,看到了啥奇怪的东西?没事吧?你那双眼睛究竟看到了什么?」
「恩,现在看到的东西的话就是这个!」
说着,托利把参水的两胸从左右下侧用双手五指往上包着握住了
大家啊地,张开了嘴巴呆在当场,其中海蒂歪着头。 。
「啊咧? ……这样就算是击中了……」
不过不知道规则的托利一边揉着参水的胸部一边皱着眉头,
「啊咧、应该更硬一点才对的啊……。奇怪。真的很奇怪哦……本来骨头啥的肌肉啥的应该让人大吃一惊的预定……」
嘛啊算了,托利这样想着放开了手。
然后她无视了歪着嘴角开始掰响着指骨的参水看向了大家,
「那个啊,大家。稍微听我说下。虽然之前就很想跟你们说了」
喘了口气,他如此说了。
「明天,我想去告白啦」
●
托利那突然的告白预告,大家都做出了同样的反应。谁都一样夸张地把头往前掉,
「………哎?」
不过那个反应马上就变成理解的意思了。
然后在大家之中,有着一头波浪卷长发的人皱着眉头站起来。她,喜美把乱了的头发往上梳了下,倾着脖子看着托利,
「呼呼呼愚弟,突然出现揉着别人的乳房没有一句说明就进行告白预告,这可不是带着工口游戏的人的台词呢。
如果告白对象就在画面里的话,就会把你的JJ塞进电源插座里触电死了,精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请马上跟聪明伶俐的姐姐说明!」
「喂喂姐姐你一个人在那自HIGH什么啊。那个啥?因为明天要告白,这可是为了工口游戏毕业而买的哦?
你可不会懂的吧本大爷的铿锵顿挫的状态!」
「呼呼呼真是让人感觉不错的废柴呢愚弟,太棒了!不过如果明天被甩了的话怎办?」
「恩—,那种时候首先应该是一边泪奔一边把全女主完美爆机吧」
不是吧,虽然大家都如此齐声吐槽,喜美则叹了口气。她的肩膀垮了下来,
「那么这样吧愚弟,就以贤姉为对象进行告白的练习吧。——对方是谁给我说出来,快!」
「笨蛋,你知道的吧?大家不也在先前说了“就是那么回事吧”了吗」
托利把视线从姐姐那转移到了大家身上。
他就那样,看着大家的脸,与每个人的视线重合后,如此说了。
「——赫莱森哦」
人的名字,可那是,
「笨蛋呢」
垂下肩膀的喜美说了。她从托利那逸开视线,
「那孩子明明已经在十年前死了。那个,在你讨厌的“悔恨之道”里。……,墓碑啥的,父亲们不也做了么」
[我知道的哦。不过,从那件事开始,我已经不会逃避了]
托利保持着笑容,那个啊?如此张开了口。
然后他再次环视了下大家,可以么,更进一步地如此开场白道,
「告白以后,一定会给大家添麻烦。我啊,什么都不会啊。而且,无论怎么说,之后要做的事情,要给我做的事情擦屁股——」
吸了口气。
「像是要向世界进行挑战的话呐,无论怎么想都是」
对于宣告出来的话,谁都没有疑问或者异论。只是大家看着托利,僵硬着表情而已。
对着那样的大家,托利说了。
「明天就是第十年了,从赫莱森不在了开始。虽然大家可能都忘记了」
「明天,要去告白。虽然她可能想法不同,不过这一年来,我考虑了很多事情,以及有其他喜欢的这件事我也知道,——已经不会逃避了」
「那么愚弟,今天就要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了呢。然后,……今天是最后的普通日子?」
也是呐,托利带着笑容如此说道。
「放心吧姐姐。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可是这份奢望是不会忘记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手从后面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恩?托利转向背后。站在那里的参水用着淡定的眼光,用右脚轻轻地在地板上点着。
可是完全不在意他的举动,托利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老师!刚才的被你听到了啊!?我那令人害羞的话!」
「恩? 人类这种生物,在怒火达到顶点后会变得听不见周围的话哦。你觉得接下来会怎样?」
「喂喂老师,认真听下学生的话吧。感觉挺可怜的所以我就再说一次吧」
可以么?托利把这句话作为开场白,以一副认真的表情对参水这样说了。
「……今天无事结束到了明天的话,我,要去告白。要记住哦?」
「死亡FLAG GET——!」
接下来的瞬间。参水以一记回旋踢把事务所的墙壁开了一个洞。
那是跟因为这记回旋踢而旋转着被吹飞的托利激烈冲突,所形成的大字型的洞。
●
多摩的中央,商店街里,听到了从舰首那边的从高尾传来的骚动。
并不是到之前为止的那种术式与射击的声音,而是剑戟与打击的声音乱多一把的,那种集团接近战的声音。
听到那些声音的商店街的住人,在扫除收集屋顶上因战斗而飞散的屋顶稻草与碎片。
店内也有着要给予教导院方面的请求书,是否要把大家的话题当成过剩请求的阶段。
对于这骚动进行观战的观光客喜悦地各自重新出现在道路上。
街道开始活动。
之后人们开始交叉而过,产生声音的街道里。一头白发的自动人形P-01s在那里。
她穿着快餐店的围裙,对两把扫帚进行重力制御,进行着店前的扫除。
从店内的深处传来女店主搭话的声音,也只是轻轻地回应,眼睛则远远地,看着品川的方向。
P-01s的视线那边传来,哇啊,如此似乎是自弃的声群。
头上,天空的区分变得越来越少,另一方面,武藏的周围开始被染上了一层白色。
武藏为了通过农村地的上空,进行了隐身断航行,开始了情报遮断。
马上,武藏就要到达三河了。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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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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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历史
「姐姐! 姐姐! 我头脑挺好的,为了能更上一层楼教更多东西给我吧!?
这次,稍微有点因为极东与他国的关系而搞到大脑混乱了,简洁地列张表让我看看吧!」
「真拿你没办法呐……。简单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吧」
■历史的流向
○前地球時代:人们放弃了环境恶化的地球。
↓
○人们,作为众神从宇宙返回神州。
↓
○地球的环境恢复过头导致过酷化,
半途返回过多导致土地问题的发生。
↓
○于异空间创造出重奏世界的各国决定移动到这边。
不过,只有神州的住民留在现实世界。
↓
○为了人类的历史能够顺利进行
作成了身为前地球时代的历史书的圣谱。
持有着能自动更新百年内的历史情报的机能。
↓
○分隔在两个世界的人们再现着圣谱的历史,
朝中世纪为止前进着。
↓
○可是因为现实世界(神州)的历史再现的余波而导致了重奏世界的消灭。
↓
○因为重奏统合争乱神州向各国投降。
神州的名字变为了极东。
↓
○各国把教导院作为政治军事的中心,以圣联支配了极东。
↓
○百年前的1548年,圣谱的历史记述从1648年的记述以来,
停止了自动更新。
↓
○然后百年后的现在,1648年。圣谱的更新就这样停止着,
今年会否成为末世而被议论着。
「大概就是这样吧。懂了的话就要说自己懂了哦?怎样?」
「哦哇—! 完全不懂——!」
「不要用奇怪的语气说话啊!!」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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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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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店前的邂逅者』
第一章 『店前的邂逅者』
你的生活
为了相遇而存在
那么相遇的意义呢
配点(生活)
●
白色的天空下,武藏的街道的上午的前半正在结束。
街道的各处都开始了那些从早上到中午有联系的业务。
多摩的中央附近,作为快餐厅的青雷亭,也进入了上午的进货阶段。
食堂也因为要更换价格标签的带子而关闭,只有使用收款机前的面包柜的面包屋部分还在正常营业。
不过,离中午时间还早。虽然女店主到里面去进货,
「P-01s,在外面撒完水酒可以回去了哦。傍晚开始还要继续麻烦你了哦」
「Jud.」
P-01s点着头,从收银台走出外面。
大路。路上的清理已经告一段落,道路变回人路过的场所,不时有输送的大板车跟马车通过,摇动着构造物组成的道路。
虽然是业务的时间带,也能不时看到观光客的身影。
「从形式来看,直接的,已经到三河了。市场也开始运作了呢」
P-01s喃喃道。真是好久不见得三河,P-01s以自己的机能思考着。
……一年一度后的三河。
武藏以一年为一个周期在极东的岛上环绕一周。
在各地的居留地停泊,在那里进行输送业务与商业交易,不过根据店主的话,环绕极东即使有一年也是不够的。
然后P-01s星期了“去年”这样的单词。
P-01s似乎是去年开始于三河乘上武藏的。
似乎,这样的词,也只是因为失去了去年以前的记忆而已。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在多摩的街道上了。
不知道托谁的福,居然已经完成了市民登录。携带的市民证是真家伙,籍贯是武藏。可是,去到籍贯所在地的话,那里却是道路。
虽然不明点很多,可是因为市民证是真家伙,所以最初向其搭话的快餐店店主成为了她的保护者,生活得以正常继续。
现在所想的,是从当时开始的疑问。
……P-01s到底,是哪里的制品呢。
虽然店主数度到政府和企业去询问,都不是属于那里的制品。也没有看到自动人形的遗失登记与搜索拜托书。根据实际检查的技师的话来说,
「虽然看起来像是IZUMO跟英国式的样子,……怎么看不明了的地方也太多了」
就是这么回事。不明了的地方,虽然这点让店主抱有疑问,技师的说法是,自动人形有着术式与机构的特有部件,
即使说这是企业制品机密也过多,可以说是不明了的部件。技师还更进一步地书说,
「魂魄在喉咙里」
自动人形,听说人形的本体寄宿着魂魄。
人形就那样是动不了的,因拥有能够吸收利用地脉之力,流体这种性质的魂魄寄宿在人形里,才能使驱动系动起来。
自己的场合,喉部,在声带的基部里,存在着似乎是魂魄的装饰品一样的部品。
根据店主的说法,
「搞不好是哪里的伟大女性的信念,寄宿在那装饰品里也说不定哦」
虽然如此说,真相还是搞不清楚。
知道的,只有自己被说是所属不明,没有记忆的自动人形而已。
「————」
P-01s把手伸向店前,门旁的水道。
水道下面的提桶,并没有被手碰到,而是因了重力制御而动起来。
重力制御是自动人形这种种族所特有的能力。
寄宿在物体里的魂魄移动寄宿物,为了和外部进行接触所必然的能力,自动人形有着以这份力量为主,为人类鞠躬精粹的性质。
P-01s把身体靠在街道一侧,在伸出去的手的那一边把水注入水桶,拉到身边。
拿到手中。
然后她用舀子把水撒到街道上。
一直以来的事情。早上一次,上午一次,傍晚再做一次。
一直以来的习惯。一直以来的工作。一直以来所应该做的事。一直这样做的话,就可以不用考虑自己到底是什么而感到庆幸。
……老实说,能推测出这是否算是逃避呢。
就在刚思考到这里的时刻。
『水』
听到了声音。地面,从道路的一端,冒出了小小的黑色球形物体,
『想要 水』
●
P-01s把装着水的桶提在手里,朝着声音的方向接近。
那里是店铺的地基的拐角处。道路一端的沟渠。为了连接下水道,木制的盖子一直以来都关闭着,把那提起来,
从下面露出了黑色球形差不多五厘米的东西。
黑色物体的样子,看来来被泥水浸湿的毛凝结成一块了,
……是藻,根据它的自我介绍来看。
藻像野兽那样,把球体的底靠在沟渠的边缘上,以感觉器官四处张望。
『没暴露? 能行吗?』
「没暴露。能行」
点着头的P-01s眼前的黑色的藻,黑藻之兽,是在武藏与大多数的都市进行下水道处理工作的意志共通生物。
他们能像光合作用那样,把“脏物”吃下去,净化成“不脏”。
故各国与黑藻之兽的集合意志结下契约,以食粮供给与下水道处理进行交易。
虽然黑藻之兽是这种性质,不过浸泡到污水里的时候,是处于被污水沾满全身的状态。
虽然黑藻之兽分泌出来的成分可以分解沾上的污水,不过那刺鼻的气味却很难除去。
它们从下水道,沟渠出来到表面的话,也能明白自己不受欢迎。
可是,他们来到这里。那理由是,
『水』
「又阻塞了吗?」
『恩 是的 稍微 阻塞了 紧紧地 所以 流动的 水 稍微 似乎能行』
看起来,黑藻的身体稍微有点干燥。水不够,P-01s如此判断道。
这附近,是下水管弯曲的地方。因为武藏各舰很巨大,内部构造要如何以内部来吸收外壳的弯曲变成关键所在,
……影响最大的是中央部,更进一步地说是最薄弱的表层部。
中央部表层侧有那么多通风口构造的舰艇,也是因为如此。
现在,黑藻之兽,想要作为食物的污水。不过下水道水的流动状况变差,因为淤塞和沉积,必须有人承担上疏通淤塞与堵塞的刷子的工作。
本来这应该拜托政府的管理员,
『不在 其他人 很忙 大概』
「——Jud.,理解了」
P-01s,把水浇在黑藻之兽身上。
黑藻之兽眯起了作为感觉器官的眼睛,充分地吸收水分,
『谢谢』
回到沟渠下面。之后,接下来又出现了一匹。
『One more please 』
P-01s点着头,继续浇水。
接下来又来了一只,又来一只,连续不断,
『最后』
七只浇完了水。第七只道着谢,潜回了沟渠下,
『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很臭吧?』
被询问了,P-01s歪了下脖子。有气味。下水道的味道。
从沟渠下稍微露出身体虽然只有自己察觉到,不过如果黑藻之兽完全出来的话周围的店铺一定会发觉的。事实很明确。所以P-01s说了。
「Jud.,老实说,味道很重」
『为什么?』
明明味道很重为什么要奉陪他们,黑藻之兽问着。
『一直 被帮助着,可是 其他人 至今为止 添麻烦 不行 为什么?』
对于这问题,P-01s马上回答了。
「你们的味道,并不是你们为了加害谁而拥有的。本来是P-01s我们所产生的味道,然后你们完全不从沟渠出来,做着不让味道扩散的工作。所以率直地说,
——P-01s没有任何理由否定你们」
所以,黑藻之兽说了。
「朋友?」
「Jud.,如果互相认同的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如此解释的话」
P-01s的话,让黑藻之兽沉默了一会。不过数秒后,
『名字 please』
「P-01s」
『谢谢 一直以来』
似乎像在点头,黑藻之兽沉了下身体,
『那么 清洗 拜托了』
黑藻之兽去了,关上了沟渠的盖子。
P-01s带着失去什么的感情抬起了腰。
如黑藻之兽说的那样,以余下的水用手进行洗濯,确认周围有没有脏污的地方,也吸收着黑藻之兽落下的污水。
像要代替黑藻之兽那样,一个影子落在面前。
「?」
影子,是个人。黑色的男子学生服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东西。稍长的黑发与纤细的身材,可是无力地,
「————」
无目的地摇晃着,突然倒在地面上。没有用膝盖顶着,直接倒下了。
发出声音,扬起砂烟,P-01s则是,
……之所以扬起砂烟,是因为水撒得不够么。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朝店内喊道。
「店主,有客人。一直以来的正纯小姐,要说看起来的感觉的话,——离饿死只差一步的样子」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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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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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蔵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2 23:15 编辑
武蔵
「姐姐!姐姐! 虽然事到如今才问有点那啥,武藏的编成到底是怎样的?!? 」
「呼呼呼愚弟,你整天在船上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那个,——贤姐差点就要说出禁语了」
「喂喂姐姐不要在那旁门左道了快点告诉我吧!」
■武蔵舰队构造
| |流氓的事务所
左舷一番舰| |●右舷一番舰
“浅草” | |“品川”
———————————————————————
左舷二番舰| 中央前舰 |右舷二番舰
“村山” |“武藏野”|“多摩”
| |●青雷亭
———————————————————————
左舷三番舰| 中央后舰 |右舷三番舰
“青梅” |“奥多摩”|“高尾”
| 悔恨之道●|
| ●武藏Ariadust学院|
※线条是序章大家的行动路线
武藏只能在各国的暂定国境上航行
「嘛啊就是这种感觉的八艘舰呢。基本上一番舰是货物舰。二番舰是观光与他国出身者行政与外交的场所。三番舰是极东人民与生产的场所。中央前舰是指挥与运用的中心。中央后舰则以教导院为中心」
「哈啊!姐姐知道的好多!真是天才啊!」
「不腻说我是天才这点我不否认,不过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可就糟糕了」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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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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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教室的破坏者们』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38 编辑
第二章 『教室的破坏者们』
钟响前均是上课
那么
即使(教室)损坏了依然上课吗
配点(教室)
●
这里是木造的教室。
窗户外被天空染白的教室,是航空舰武藏上,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教室。
虽然是稍微有点狭窄的教室,不过学生不足二十人。后面空了一块出来。
黑板前站着一个矮个子的女性教师。带着“三要”的名牌的她把世界史的教科书拿在手里,
「——嘛啊,过去人们从天上来到地球的,这里,极东之地。可是星球的环境因人而严峻,人们无法从极东出去了。
然后嘛啊,虽然人们把极东的土地复制到其他空间,于现实世界与异世界两侧开始了生活,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这样想了,自己总有一天,要像过去的人那样,或许能回到天上继续生活。
所以人们想出了一个主意。跟过去的人重复同样的历史的话,绝对能回到天上。所以为此而制作出来的是……」
喘了一口气。三要把粉笔抵上干净的黑板,
「——圣谱。总结前地球时代所有领域的历史的历史书」
●
她再一次用力地敲了下黑板。圣谱,为了表示这个词的重要性而在其上画了两个圈,
「跟过去的人们经历同样的历史的话,还能回到天上,当时的人们是这么想的。
然后做成了记录纪元前的旧代圣谱与记录纪元后的新代圣谱一共七组」
对现实而言的攻略本,三要列举着这类词。在此之上她,不过呢,如此说道,
「出现了因为未来已经明确,而利用先读而获取利益权益的人。所以人们让圣谱只能记述前后百年内的历史。
只是,情报指示的更新不能依赖人类的管理,通过掌管万物的地脉,让圣谱与命运进行连接而解决」
三要向众人转过头。于是乎,一张张皱着眉头的脸摆在她眼前。
对照的她则是沐浴在大家怪异的视线里,
……不妙,命运什么的,果然很难让人搞懂……。抄本还是缓缓吧。
内心如此焦虑地考虑着,内心回想着昨夜在自家备课的内容。然后吸了口气,
「命运这东西,你们觉得是什么?比如说,安倍君的话会想到什么?」
如此试着问了一个男学生。于是乎被问的他,冷不防以有些害羞的语气道,
「——结婚?」
……这是在挖苦前几天才刚让男人逃走了的自己吗。
三要虽然一瞬有点心灰意冷,男学生周围却传出了笑声。其他学生对这回答的男生,喂结婚!
起了如此的绰号。
三要一边对于教室那稍微变得热闹的气氛苦笑着,
「那个,也就是说,命运=结婚这样的思考方式,表示结婚是——」
无法逃避的事情,刚想这么说,
「避,避避,被一个劲地避开——,可恶,形象塑造失败啊我!」
「老,老师!不要对现实产生动摇啊!!」
吵死了,年轻时觉得无论是谁都能结婚哦虽然我还只有二十四岁。啊啊,还,还是哦,还在“还是”的范围内哦。
人生五十年,才过了不到一半嘛。
总之先压抑自己内心的三要,
「嘛啊,命运这种东西,是无法避开的东西,是吧」
虽然不知为何,大家都对这句话一边投以同情的视线一边点头,三要还是把这当做自己的心理作用了。
那个,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命运这种东西的存在,于众神的时代已经被人类所理解了。那是基本上属于可变性的,因为存在命运所以事物才能拥有开始和迎来结束。
然后,这跟时间与空间同样,能够从掌管万物的地脉那里进行访问。」
所以,
「过去的人把在这个世界上流动存续的命运与圣谱的更新连接到了一起呢。
然后,与命运的流向统一,圣谱能够一直记录历史到百年前」
如此说着,开始写板书。
「圣谱因为历史再现的功能,被赋予了与前地球时代的Major系宗教书同样的地位。
不过,因为人们在天上的时代里众神是存在的,所以所有的宗教都失去了地位。
所以因为历史再现的存在,所有的宗教不是对于神而是对于——」
写下了。
・圣谱的历史再现,对此进行信仰。
「如此这般,变成了这么回事。神道之类需要众神的时候,就让天上时代的众神进行轮班来对应呢。
之后,因为实际存在的神与对圣谱的信仰,信仰组织与集团被称为教谱,以及教谱教团,信仰者被称呼为奏者。
——在极东的话,神道,正确的说应该被称为神道教谱,神社则应被称为神道教谱教团,能够使用那份力量的人则能成为神道奏者」
另外,
「大部分极东以外的教谱,他们的名称都是把前地球时代的名字进行逆读的产物。
虽然这包含着跟前地球时代的东西是不同的这层意思,也包括移动到被闭锁的异空间“重奏世界”的人们,
作为“总有一天能走出这个异世界”这样“逆行”的意思的加护,是名字进行逆读的由来。
奉纳圣谱的Tsirhc系,属于别派的村斎系,还有其他非圣谱系,
无论哪个教谱,从重奏神州出现后,都为了避免因变更而导致的混乱而逆读。然后现在主流的教谱是——」
(译注:考虑到大家都应该不会关心这些,所以我只是列出一些关键词,有兴趣的朋友自然可以自己去查询)
・圣谱(Testament)Tsirhc系
圣谱序奏派(Scion) :以魔族为中心,超喜欢旧代圣谱,放浪之民
圣谱独奏旧派 :K.P.A.Italia,三征西班牙,六护式法兰西,因重视圣者而很大
(希腊語:καθολικός (katholikos、英:Catholic) )
圣谱独奏改派(Protestant) :M.H.R.R.,喜欢圣谱,虽然很无聊不过擅长买卖交易
露西亚圣谱协奏派 :上越露西亚,喜欢圣画,旧派的露西亚解释
(希腊语:ορθοδοξία 英:Orthodox )
英国圣谱修奏派 :英国,离婚OK—! 虽然是改派不过依附着旧派
(Anglican Church)
・圣谱派生村斎系
唯一协奏派(村斎) :以中东为中心,每天要礼拜五次还有断食月之类
・非圣谱系
轮回道 :印度,生成与消灭,咖喱——
七部一仙道 :中国,仙人很多,拉面
神道 :极东的八百万神,意外的恰当
佛道 :极东专用轮回道,术式丰富
(译注:以上或许你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把它们置换到你高中时老师所写的板书,就明白了)
「嘛啊,生活在武藏上的大家大部分都是以神道为基本呢。感觉除此之外嘛啊只要没有关联到,直接丢进垃圾桶也OK」
然后,
「人们开始重复圣谱里记述的前地球时代的历史。当然,灭亡的名族与死亡的指导者都是给予了引退与保护,
战争也大部分是建立在你情我愿,加上了保障的基础上开打的呢。
因此最初的发展也挺简单快速的,从纪元0年正式开始了」
那个,三要考虑着,观察着大家抄笔记的速度。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看完全部人,
……稍微讲的有点快了。
确认着在教坛上的自己站立的位置,会不会挡道大家看黑板的视线。
吸了口气,为了给予大家抄笔记的时间而走下讲台步进学生里。
然后三要走到教室后侧,
……教课的顺序什么的,刚才的不知道过不过得去。
轻轻地抱着头。
●
……真复杂呢。
连身为教师的自己都这么想了,抄着板书的大家又是怎么想的呢。
去年就搞砸了。二年级的世界史从罗马开始,极东史从奈良时代开始,因为在罗马与平安时代花了太多时间而使后半部分时间不足。
……因为前面那部分比较有趣嘛—。
到罗马建国为止的经过之类,与凯撒大帝的关联讲的太细了。
凯撒大帝于被暗杀之际留下了「布鲁图,又是你吗!」这样残留历史的台词,这方面原本的重要人物的暗杀是有“引退”这样的保障,
关于这方面的说明进行的太过投入,
……因为三年生必须决定以后的去向所以挺糟糕的呢—……。
教师第三年,因为教了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是第一次教。
没关系吗。这确实是关系到学生们以后的人生的。
「…………」
现在,大家正稍微带着点紧张感抄着板书。
从教室后看着大家的话,很容就可以理解大家个人之间的不同。
极东,亚洲出身的人黑发占了多数。虽然偶尔有人染发了,基本还都是黑色的。
不过那也不到教室里人数的一半。其他人大部分是金发与茶发,红毛跟白毛也有。再者,
……要说是没有头发吗,不如说作为前提都没有的人也也很多—。
半龙,魔神族的大半身体覆盖着鳞片或甲壳的肌肤所以没有毛。
史莱姆与精灵系的多数人也差不多。反而是兽人系全身覆盖着毛发,其中白黑茶色与虎条纹的长毛短毛之类种类很丰富。
看着那样的大家,心中稍稍升起了点焦虑。
虽然自己曾经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我的班主任,是个比我要厉害的人。
稍微屏住点气息,三要靠经了橱柜。
于是乎,传来了一阵声音。声与音,是隔壁教室在上的课的声音。
……三年梅组,真喜子前辈的课吧。
真喜子・ 参水,在教务员室里位子在三要旁边。
对于二年前赴任的自己来说,是作为前辈后辈程度的年龄差而相处的存在,经常照顾自己的课,关于这边不擅长的事情也特别值得信赖。
虽然基本全是力气活。
现在,听到的声音,是参水的,
『哎—,也就是说现在,京是处于被P. A.ODA包围支配的状态吧?』
不你搞错了前辈,实际上是P. A.ODA的明智家认可了自治。
……没问题吧——……。
教的是极东史吧?三要推测着。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教员十分稀少。要上的课全部交给了班主任。
虽然参水的课一直都很吵闹,但她与学生的关系好到让人羡慕。
……现在是怎样在上课呢—……。
前天是败者蹦极课。可是现在听到的,是参水与一群女生的,
『脱——!脱——!』
……到底是在上什么课啊!?
●
参水现在的课,基本上是贯彻必罚主意的。做法很简单。
1:上课。
2:质问解答者。
3:回答不上来的话不会拖累学分而是施与严惩。统称“处刑”。
3,:回答上来的话,能得到与被申告的严惩相应的学分。
更重要的是,关于严惩,是在月初由学生自己提出的。
关于内容,因为在执行时会由犯罪者以外的人进行协议,调整刑重,所以在事前拉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即使提出很轻的惩罚,不过由于协议时别人的兴趣而十倍加重也有可能,不能轻松大意。
另外如果自己把惩罚加重的话,回答正确时的学分也会相应提高。
并且,作为参水的课的特色,有着“御高说”这玩意。那是,
「好的那么今天的极东史,就是关于作为神州受到暂定支配的原委,“重奏统合争乱”——」
参水一边坐往讲台旁边的椅子,
「好—,铃——。说你知道的就好了,代替老师进行御高说吧—」
「啊,哎? 哎哎? ——那个,啊,不,是,是的,恩。重奏统合争乱,这个,是吧?」
垂着眼睛的少女,铃带着慌张的动作站起来。她红着脸,
「我,我知道的,是这里,……呃,过去,世界,因,因为地脉的制御,现实方面的神州与,复,复制到其他空间的重奏神州分,分开,来了。然后,现实方面的神州住着神州的人民,异世界方面的重奏神州则是,住着世界各国的人民,双方关系良好地相处着,
似乎是这样,可,可以吗?」
「可以了哦,也就是说这样,考虑到对于安全的神州外面那过酷环境的对策,于现实方面与异世界方面同时进行圣谱记述的再现呢」
参水说着,大家点头。不错哦—,这类声音也有。
于是乎最后列,窗边的托利,一边笑着打开新买的游戏的说明书,
「喂——铃同学安心吧!情况不妙的话我会代替你被殴打的! 没关系!今天的我,至少在到达工口游戏最初的分歧点之前是不会死的!」
「喂你啊,不要说些像要竖死亡FLAG般的话,话说回来在上课的时候张开说明书是怎样还写起回函来了!」
对于参水的话,托利则是,啊啊!?般发出声音。
「什么啊老师!我只是想要拿会员特典罢了就别理我吧!!」
「啊哈哈,恩,可以的话我超不想理你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工作嘛」
「别,别说的那么直截了当啊老师!工作!?是工作吧!?那么总之这边也直说了大人什么的真是肮脏——!」
托利站上了椅子,两只食指指向参水。
「都是为了钱吗!?那么老师,你只是计划着上课从学校那拿钱吧!!」
确实教师就是这样的买卖交易呐,虽然大家这样嘟哝着,可托利完全没有在注意。他把说明书透过太阳光进行着视察,
「啊啊可恶即使这样透过去看也找不到攻略这个班长的方法!说起来这个游戏,不能更换主角名字啊!
明明第一次玩想用点藏的名字通掉BADEND的说!」
「为,为什么要用在下的名字呢托利先生!?拙者只控金发巨乳是也!」
「没关系啦安心吧点藏!我二周目会用乌尔基亚加的名字去攻略男性角色的!」
「你这混蛋——!拙僧当然是只萌姐系角色的啊!!」
对于他们的骚动,身为会计的四郎次郎抬起头。他冷眼看着托利他们,
「安静点。现在正在工作中。这次的靠港为什么三河那边过来的货物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向这边订货,与其他仓库确保的竞争也很激烈。
所以一边去。——海蒂,什么啊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恩—,那个呐四郎君,现在,我觉得现在也是上课时间啊」
吵死人了你们,虽然涅申原如此嘟哝着,不过托利果然没有在意,垂着眼睛的铃也小声笑着张开口。她微微颤动着肩膀过了一会,
「那个,可,可以了吧?」
然后铃,像要配合大家的呼吸那样,如此说了。
「一切的开始,——南北,朝,战争」
●
因着铃的话,大家看向教科书。
南北朝战争。
「当时,在被称为神州的极东,存在着两位天皇的代理人,互相敌视,战争」
在神州,真正的天皇使用着三种神器进行着环境神群的制御,因此在神州被赋予了管理地脉的使命。
不过,天皇的一族完全对政务无闻不问,天皇是从一切事物上分离出来的现人神。
所以,圣谱的历史记录里的天皇部分要进行再现,是被魔神的代理人的工作。然后,
「可是,虽然因为把政权交代给南北的约定而停战,跟,跟圣谱所记载的异同,北,北朝打破了约定,不进行政权交代,开,开始了独,独裁。然后,确实,一四一二年,南朝方面出现了叛乱。不过——」
接下来的台词,铃清楚地说了出来。
「圣谱的记述是,一四四三年,南朝方面内部被袭击,神器被从天皇那里被夺去。
然后一直到夺回神器的一四五七年为止,地脉失去了制御,——异世界的神州,重奏神州因为失去了支持异空间的地脉的制御,落下到了这边」
「……落下,到底怎样了?」
「一半以上崩坏消灭。不,不过,剩下的部分,各国方面的气候什么的,剩下来与这边的神州的上空覆盖合体了,
——所以现在的神州里被称为重奏领域的,重奏神州的土地大量散布在各地。
经常,能,能看到的那些,呈柱状的不同的天空,与那下面的大地就是那些」
不过,
「住在重奏神州的世界各国的人们,在,在那个当口儿,一口气涌到了这边的神州,与避难异同,把事件的责任对神州方面进行追讨,
各地发生了争执。然后,……神州,不就就向各国的制压军进行投降,了。这就是“重奏统合争乱”。不过——」
不过,世界各国没有与神州完全合并。因为圣谱记述没有这样的内容。
所以为了避免军事,政治方面的制压,各国把作为政治军事训练场的教导院作为国家的最高机关配置到神州的各地。
美其名曰“知识的赋予带来的和平与为了安定”。
「神州的大部分地区接受着,各国的教导院与约束其的圣谱联盟所带来的暂定支配。
在现在的各国与极东,对教导院与总长的对应是——」
就在铃说到这里的当口,参水催促了。
「说得出吗?」
「啊,是的」
铃屈指计算着,
岛津・非洲诸国 ・ 九州 :植物型种族中心的国家,有大量劳动力
大内,大友・三征西班牙 ・ 下关 :菲利普二世进行新大陆开发的欠债大国
(译注:Felipe II ,1527年5月21日 - 1598年9月13日,哈布斯堡王朝(德:Haus Habsburg )的卡斯提尔王国(西班牙:Reino de Castilla )・莱昂阿拉贡王国(西班牙:Reino de Aragón )的国王,在位:1556年 - 1598年,1580年开始作为菲利普1世(Filipe I)兼任着葡萄牙王国(葡萄牙:Reino de Portugal )的国王,作为西班牙帝国最盛期的国王,被称为绝对主义的代表性君主之一)
毛利・六护式法兰西 ・中国地方 :路易14世与毛利・辉元的上下组合
羽柴・M.H.R.R.(神圣罗马帝国)・近畿 :皇帝被软禁的旧派与改派互相纠结
织田・P. A.ODA ・ 近畿~东海 :乌斯曼,在八年前信长袭名后半脱却圣联
北条・印度诸国联合 ・东海~关东 :长寿族的北条以自动人形文明打入诸国的腹地
上杉・上越露西亚 ・北陆 :帝释天的雷帝一帆风顺地进行恐怖政治
安艺・K.P.A.Italia ・濑户内 :以Tsirhc旧派首长的教皇为中心的都市同盟
武田・清 ・关东 :以长寿族的移动都市国家为中心的大国
——・英国 ・浮游岛 :以妖精女王伊丽莎白作为首长的魔物与妖精的国度
松平・极东 ・东海,关东 :极东代表,十年前与P. A.ODA正式同盟
说到这里的铃缓了口气,
「还有,历,历史再现的规则,所以,未,因为未开拓指定,也,也有圣联还没,支,支配的土地」
——・西伯利亚未踏地域・东北 :极寒地带里以异族为中心的国家稀疏存在着
——・新大陆 ・北海道 :虽然都是些未踏地域却也有养育着独自势力
——・未开大陆 ・四国 :因为都是些不毛地带的重奏领域,以珪素型异族为主体
对于再吸了口气的铃参水点着头。在此之上她继续问了。
「英国在极东为什么没有对应的土地?」
「啊,是,是的,Jud.,那是,……在重奏神州,英国所对应的对马过于狭小,是从海底浮上来的,确实。
所以崩坏的时候,那个岛,只是移动后把地脉切替,不对神州进行支配,那个,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做着各国与极东的桥梁工作」
「是呢。浮游岛诸处的技术也有很多是接受的出云企业座的呢」
Jud.,如此点着头的铃虽僵硬地站着,不过因参水的,
「感觉不错呢。比我搞的要好多了。下次也拜托铃了」
这句话,她全身脱力了。伴随着,哈,这样的叹气坐回了椅子。
不过,在同一时间托利站了起来。张开口,
「老师好肮脏——!」
●
哎? 在大家回头的途中,托利两指指向参水。
「真肮脏啊老师! 就因为自己是笨蛋,就这样煽动铃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当苦力!
大人什么的太腹黑了!!不过我不会指指点点的哦!?这可是约定!」
「……那个啊托利,你一大早就在那说要告白什么还有现在的事,就那么想死吗?」
「啊啊!?想死你妹啊老师!说起来老师,假如我告白的话你就干掉我吗!?这哪个流派的嫉妒啊!?你就那么喜欢我吗!?喜欢吗!?」
「啊哈哈哈,老师我已经觉得累了,超越了喜欢或讨厌的领域只是想干掉你而已」
「这,这是教师应该对学生说的话么老师!真帅呐!!」
托利拍了下手。然后环视了下大家,以谨慎的口吻,
「好的那么大家,今晚就作为我的告白前夜祭集中欢乐一下吧。场所就在——」
四郎次郎头都不回地如此说了。
「花钱的事还是算了吧。要选不会动用经费的地方的话,从舰尾那吊下去吧」
「好的,那么就这里吧!要开像去年那样的试胆大会吗?虽然有点不符合季节」
「……哪个,托利君,现在这个时间点的话,可能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如此举起手的,是低着眉头的浅间。她叫出奈美,在周围展开记载着统计情报的鸟居型表示枠,
「现今,比起去年怪异的发生率上升了,跑去试胆的话怪物可能真的跑来也说不定」
「那么我们就来调整祓除吧!」
哈?对于倾斜着头部发出疑问的浅间,托利说了。
「大家,持有这类技能的人很多的吧?那样的话——。我们今晚,为了让校舍内不发生那种事而进行调整祓除吧?
如果,有什么坏东西混进来的话把它祓除就好了。老师也是,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也可以批准我们进校舍了吧?作为学生会活动的一环!」
「恩—,……实际上,老师我也觉得差不多要那样做了呐」
「是那样吗?」
对于睁开了双色之瞳的浅间的问题,参水耸了耸肩点了下头。
「好啦你看,七不可思议什么的,无论哪间教导院都有的吧?
即使在教职员之间,也从最近的怪异发生率来看,这附近是不是发生了此类事件而担心的不得了么」
「既然如此,只要交给我的话……」
「果然交给外人的话会花钱的吧?实际上,也不是真正发生了什么怪异呢。
不过嘛啊做下事前调查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至少,今天也准备轮夜班了」
「那么久这么决定了吧,就交给我们吧!也就是“寻找幽灵”呐!」
「啊—,那么老师就许可了,你们就代替我进行夜班的轮值,还有各个教室跟班牌放在一起的护符的更换了。
有神棚的场合,叩拜也拜托你们了。老师就负责为了去污而自费购买的神酒的处理了」
「最,最差劲的教师啊!!」
对于大家的吐槽,参水轻轻地挥手避开了。
「嘛啊,随便做下就好了哦?幽灵确实存在,教导院有配置作为守护的御灵的附属物。
各教室与宿舍,图书馆之类的会在入口处挂起护符与神棚,也可以证明它们的存在。
即使看不见也是存在的,有着尊重Nobody的存在并配合的潜规则,就算真出现了如果不是邪灵的话,普通地对应就好了。知道了么?」
在此之上她重新盘起了双腕张开了口。以下颚向托利示意,
「另外,嘛啊,托利,你,严惩哦」
●
因为参水的话,大家都安静下来。
为什么?在如此的大家的视线的前端,参水搔着头,
「刚才铃的说明哦?北朝开始独裁的时间是一四一三年。小错误」
啊的一声,铃缩起身体。对此,参水轻轻挥了下手。
「嘛啊,之后的说明已经充分地挽回来了所以OK。
而且,对于御高说来说,即使失败了也不会严惩哦。不过,……有个笨蛋说被打的活我全包了是吧?」
参水拿出了讲台上的出席簿和练习本,确认着内容。在此之上,
「……托利这个月的自我申告严惩是,——总之给我脱」
「呜哇啊——!我又写了那种Softcore的内容啊!(译注:softcore,比较隐晦的色情描写,hardcore,核心向,BIG CORE,宇宙巡航舰级)应该从一开始就预先激烈地写hardcore以至于BIG CORE的东西才对啊我!」
对于站起来以一副笑脸叫起来的托利,大家考虑了一瞬间。稍过了一会后,大家,
「那么要脱的话……」
●
『脱—! 脱—!』
如此的声音传入了隔壁教室三要的耳朵里。隔了一会儿后,哇啊——,还听到了这样的欢声。
……哎?也就是说刚才脱了!?真的大丈夫么!?还是学生!?
『哇啊——!』
……又,又一件!?
『哇啊——!』
……哎!?等,等等——。
三要看着认真抄着笔记的男学生们。极东的男生制服的构成是,
……那个。上衣,衬衫,短裤,裤子合计四件,刚才响起了三回欢声,所以——。
『哇啊——!?』
……第四次的叫声里面的问号是怎样——!?
就在这么想的接下来的瞬间。
左侧的墙壁与橱柜被突破了一个大字型的洞,全裸的少年飞了过来。
●
破碎的声音,飞散的构造材与橱柜的木材。
「——!!」
抄着板书的男生仰起了腰,女生则如被拉动似地颤了。
然后飞过来的全裸,在空中转体三周后飞向了课桌列的后面。
因为着陆点的学生们慌慌张张地退避,全裸只是撞上了数席空位子。
剩下的动作则是在桌子上撞了一下反弹起来,以全身失去力气的状态与剩下的桌子亲密接触了。
损坏的声音响起,飞起来的椅子回旋下降着落回地板。
之后剩下来的是,倒下,折断弯曲的桌椅与,一阵寂静。
不过,过了一会后,女生们用手挡住脸,看着地板上呈大字型的全裸,有了反应。
首先是缩起了身体,不过在下一个瞬间,她们整齐地叫了出来。
「呀啊——!! 老师! 老师! ——变,变态啊!变态总长在旋转!!」
对于学生的呼叫,完全因为过于突然而使大脑暂时短路的三要这么想着。
……恩,老师也看到了。旋转了。而且还是纵向地。
「老,老师! 无论如何请做点什么!!」
哎? 三要想着。眼前是脸朝下俯卧着的全裸。露出屁股的状态。
……但是,……哎哎? 要,要把这个,怎么办……?
三要全身冒出冷汗。无论是教师生涯三年份的经验当中,还是为了得到教师资格而进行的专门授业里,
都完全找不到学习过旋转着打破墙壁的变态的处理方法的记忆。
不过周围发散出的迷惑,与年长的教师的话一定能用各种手段处理各种情况的期待的视线都朝向了这边。
被投以视线的三要,背上的汗水量不断地增加着,
……学生的!即使有着学生们至今为止所无法达到的等级的期待度,不过这个果然还是太——!
回应期待与变态的处理,可以放在同一等级上考虑吗。
不过这个教室的责任者是自己。所以,三要一边感受着恐惧,一边靠近倒地的全裸。
飞散的木材的碎片与倒在地上的桌椅之间,有着倒下的全裸的屁股。
屁股没在动。
……总之——。
为了确认是否还活着而靠近,弯下腰,吸了口气,
「那,那个——」
「唔哦哦哦真吓了他妈一大跳——!还真踢我啊卧槽!!」
全裸以发条人偶般的气势站了起来,朝向这边。
弯下腰的三要,迎接着眼前全裸的腰,反射性地,
「Ky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哦? 地发出疑问的是全裸。全裸双手叉腰,扭了两下,
「喂喂什么啊这不是三要老师吗!?发出那种悲鸣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来吧,向我倾述吧!什么事都可以为你解决哦!!」
「Hi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就在这一瞬间。因背后突刺进来的带鞘长剑,全裸滚倒在地上。
●
从打击力迅速复活的托利,看着被参水从背后抱着的三要。
眼前,参水对着流着眼泪喘着气的三要,
「好啦没事了,没事了哦光纪——。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哦—」
「啊啊对啊三要老师!不冷静下来的话我们会很困扰的!!好啦你看你看」
向前挺起的腰部,股间附近,并不是肌肤,而是散发出四角形的光芒。
「看吧三要老师! 这个,能光源操作的天照系光学神奏术的光学迷彩,英文名叫Godmosaic哦! (译注:上帝马赛克)
符是拜托四郎大量购入得到的,所以我可以尽情地脱个痛快,而且托这个傻瓜术式的福,无论遭到多么华丽的吐槽也基本不会受到伤害哦!?」
「啊,不,这个那个,比起这个…………」
三要的视线,看向了这边的左肩附近。然后她说了,
「那个,……左肩,没事吗?」
「哎? 啊啊,你说这个啊」
左肩上,有着从肩膀一直到腋下环绕一周的宽阔伤痕。幅度有五厘米的裂伤的遗痕。
托利把左腕伸向三要,
「很久—以前,是吧?因为太久远,跟随着身体的成长伤痕也变大了而已」
听过解释后,三要也在稍稍过了一会后结结巴巴地回应了。
于是,开在墙壁上的洞里出现了个人影。是海蒂。
海蒂只看了周围一眼,确认了下地板上的碎片群并屈指算了下,
「——好的。那么,老师,东君来了哦?现在应该在校庭走过来的途中」
「……海蒂,你刚才,在计算修补费用是吧?」
哎?海蒂摆出一张笑脸,
「伯托尼商店会派遣个人的星期日木匠进行支援的。这些,我觉得用学校的修补费解决的话之后会很麻烦的。马上进行安排可以吗?」
对着好啦好啦,地点着头的参水,托利问道。
「余回来了? 老师」
「虽然是那样不过你给我一边在这里考虑修补方法一边把衣服穿上」
修补吗,托利嘟哝着。然后托利注意到了橱柜上,教室用的抽屉里书道课用的卷装和纸。
「修补吗」
再一次嘟哝后,托利拿起来卷起来的和纸,向三要与参水展示。
「总之用这个塞住的话不就像巨大的屏风了么?老师你觉得呢?」
在说着“是呢”的参水的正面。托利把和纸从绑绳里展了开来。
然后托利把用两手展开的和纸,跨过双脚之间。接下来的动作,他把纸更进一步夹进屁股与胯裆之间然后从下面开始用力地卷起后绑住(译注:卧槽你敢再变态点不……其实我没有在翻译中吐槽的习惯的,可还是忍不住了……)
「那么接下来这样做……」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没有把什么奇怪的图案印在上面吧!?」
[啊啊!? 什么啊先生!不要管我的事啦!我很寂寞的啦!!」
「那个,老师还有托利君,……东君差不多也要来了吧?」
啊的一声,参水抬起了头。她松开了支撑三要的手,眯着眼睛看向这边。
「从今天开始就要跟东合流了,不能教给他太过奇怪的东西哦?再怎么说他也是——」
知道了啦,托利笑着回答。在冷眼看着他的参水与三要眼前,托利以全裸之躯,
「皇帝的孩子呐。——我不可能会做什么变态的行为啦」
话音刚落,隔壁的教室,梅组那边传来了声音。
「老师! 东来了哦——!!还有,大王也来了」
这阵声音,让参水叹了口气。她用长剑的柄轻轻地磕了下自己的肩膀,
「总之无论是东还是大王,在那边寒暄完后就会来这边吧。虽然想到哪时候为止只有一点也好希望能把墙壁弄好一点……」
看了下教室的时钟里,表示上午的指针,这样说了。
「看这个状况,今天正纯是休息呢。嘛啊,作为学生会代表,把酒井校长送到三河也是工作,不会当成单纯的缺席。
——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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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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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藏的行政分布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38 编辑
武藏的行政分布
「姐姐!姐姐! ——那,那,那个,武,武藏的,积,积极作风!武藏的积—极作~风!听起来总感觉的很色情呐!(译注:行政分布用日语训读音近积极作风,应该- =b)」
「呼呼呼愚弟,颇为勉强的犯傻很棒哦。你是在说武藏的行政分布吧?」
「……什么啊姐姐懂得好快啊。真不会看人脸色啊……」
「烦死了,总之会在下面说明的给我好好看着」
■武蔵内政治分布
・教导院(总长联合,学生会,委员会)
:行政,司法,立法之类以内部的分权执行。
・暂定议会(教导院OB组成的有力者协会)
:辅助教导院的决定,并实行的官僚首长们
・武藏王(义直)
:持有对于教导院的否决权,和武藏的管理权。
「因为教导院是国家的中心,本来委员会会成为官僚的。不过极东的教导院跟他国不一样,并非无期限制,而是十八岁卒业制,
所以只有暂定议会那样的没有提议权的官僚组织。之外还有,武藏王这种官位,也只在武藏有而已哦?
他国是没有武藏王一类的否决权保持者的。」
「恩—,如果有的话会怎样呐」
「也就是你擅自进行奇怪的决议的时候,武藏王能进行否决。
他国的王都很正常所以不需要那种东西,你相当的不同嘛」
「……喂喂喂谁啊谁啊谁啊。这个姐姐偶尔有点腹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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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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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餐厅的清纯者』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24 编辑
第三章 『餐厅的清纯者』
迷惑使想法变多
之后是保持沉默还是继续告知
不过答案在哪里呢
配点(解决)
●
结束上午的光线,缓缓地射入的空间。
配置着两台厚木桌的场所。内部有着厨房的快餐厅。
店的入口有着青雷亭的LOGO的木雕招牌。
虽然入口挂着“准备中”的牌子,店内却有着两个人影。
一个是在里面的厨房从早上开始烤面包的女店主的身影。
还有一个,把放在食堂桌子上的椅子放到地面,正在吃饭的学生的身影。
这位学生,穿着男生的制服。
略长的黑发之下,略微要强的眼睛盯着桌子,活动着手腕吃着早餐。
桌子上,学生在塞进嘴里的食物是,数片烤焦的面包跟水而已。
从店铺的内部,听到了声音。
「正纯,我觉得你应该挑稍微好点的工打和好好吃饭啊。只是一个劲搞学问也不能当成经验,男装的女孩子倒下的话,可是找不到粉丝的哦?」
被这么说的学生,正纯,一边把面包撕成小块,以稍微有点高的声音这样回答。
「察觉到我是女人的除了父亲的熟人外………在教导院也只有老师与同级生而已。
即使是店主,在夏天抱住倒下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是女人啊」
「不,从前还是就觉得有点古怪了哦。……所以P-01s才会和你同在一室时换衣服」
「……那是令人讨厌的回忆」
一边说着,正纯思考着。正因为发生了那种事,反而使人能够安心到这里来呐。
不过,自己不想让别人更进一步追究自己的性别了。所以正纯,
「不过,确实嘛啊,为了获取学费与生活费还是找其他的打工比较好——」
「双亲太唠叨了?」
被问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正纯没有回答。考虑着要怎么回答,只是把面包塞进嘴里,用力咬着。
喝了玻璃杯里的水后吸了口气。于是乎,从那方传来了苦笑,
「不好意思呐,我太冒失了。——之后是学生会的工作?不是翘课了吧?」
对于这句话,正纯勉强挤出一副笑脸。伴随着被担心了呐,这样感谢的心情,
「接下来要作为副会长,送酒井校长到三河的关口为止。嘛啊,虽然这么说……,在跟校长会和前,我想去给母亲扫下墓。」
「哈哈,即使现在出发去教导院也来不及上课了呢。但是,……在这种时期,让小孩子去扫墓的理由,我可以听下吗?」
「无论是我,还是因怪异而牺牲的母亲,三河都是我们的故乡。……所以在降落前想去探望她」
「……因怪异而牺牲? 果然是最近,大家偷偷在说的末世的影响?」
Jud.,正纯点点头。她尽可能以客观的角度体会着当时的事情,
「——嘛啊,实际上是不是怪异,谁也搞不清楚呢。只是因为奉行系说了那是神隐而已。
不过,人突然就不见了,在消失的现场用血倾倒似的写下的很大的笔迹——」
正纯用手指划着圆圈,并在中央用线条贯穿。
「留下了这样的图案。进行检查的话,似乎是属于神隐中的“公主隐”。
不过,打着这个主意的强盗,跟失踪也很多。嘛啊,……三河有很多不妙的东西,所以变成很容易引发怪异的地方呢。
因此,即使说是墓地,也只是供奉母亲的遗物的地方而已。装饰品和笔记本啥的」
是这样吗,女店长发出了混杂着放心的声音。
「明明因为末世,大家都稍微有点颓废,——正纯真是个好孩子呐」
「没那种事啦。在学校也是,因为学费要自己出,为了赚学费而经常请假,已经适可而止了……。
嘛啊,今天去到关卡的话,可以听到三征西班牙与来索取新的大罪武装的K.P.A.Italia 的事情,我觉得这也是不错的学习」
「真辛苦呢。……啊,还有,食物的事情下次再向P-01s感谢吧」
好的,正纯回答着,并看向入口。
窗户边没有任何人,店前也没感觉到有人。
不过正纯还是看着那边,开口了。
「已经过了一年了吗,……没有被她救了的话还真会死在外面啊」
「最近你们关系挺不错的嘛。听说还借书给她了?」
「Jud.,杂学系之类的……,前天是借了历史的指导者言行录哦,不过应该还没有读完吧」
「原来如此,正纯的志愿时暂定议员吧。有很多书吧」
也没那么多,正纯苦笑着回答了。如果有买书的钱的话呐,一边这么想着,
「有钱的话想读更多的书。……嘛啊,屡次为你们添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
因为现在没什么本钱,将来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成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
「成为暂定议员的话就不再需要我家的面包了。要说报恩的话,对了,
……像先前那样,能帮我调查下P-01s的出身么?似乎能做的事挺多的」
对于店长的话,正纯挽起了手腕。确实以前,调查过关于P-01s的事情。不过,
「即使使用副会长权限,最终,也没能明白什么呢,那件事……。嘛啊,武藏的副会长什么的,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实权」
「为什么不参加竞选学生会长呢?总长虽然是圣联的推荐,学生会长是参加竞选选举出来的吧?」
被问了后,正纯思考起来。然后马上说出了作为回答的话,
「……学生会长,已经有了作为总长的葵当候选人了」
●
评论他人的话还真难说呐,正纯如此想到。不过保持沉默也没什么意义,
「比起刚到此地一年的新人的我,在武藏土生土长的他的为人,对大家来说更被了解吧。圣联也从葵的入学成绩进行了判断的样子」
「那家伙可是笨蛋呢。之前的入学式的在校生致词,也抱着点着了火的仪式用大尺寸烟火哈哈大笑着跳进礼堂之类」
「是啊,追着新生转来转去。造成了恐慌,不过最终新生们合力打倒了葵并燃放了烟火,强行迎来了感动的ENDING呢。
酒井校长在仪式结束后也向我们打了招呼。“大家要好好记得今天的事情哦”,究竟怎样的人才可能忘掉啊」
嘛啊,正纯说着。轻轻地挽起了手,
「……身为总长的他成为学生会长后教导院里学生会派与总长联合就不用分开了。
对圣联来说,葵成为两方之长这样管理起来也比较轻松吧」
「是么? 那家伙,虽然现如今似乎是被赋予了“不可能男”这样的字名,不过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吗?
以前是挺,……不对,以前虽然也是笨蛋,现在是怎样呢?」
「现在?」
正纯发出了疑问。这家店早上营业得很早,因为价格便宜,在学生群中很有人气,托利和其他人等也经常能够在这里看到。不过,
「虽然我现经常能够在这里看到他们……,要说现在是怎样的话?」
「啊啊,从十年前左右到去年为止,托利变得不来这里了。以前,托利和她姐姐喜美与附近的孩子都是在这里吃早餐的呢」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么说,从去年开始,九年没关顾过这里的托利又回来了……」
「对,托利又变的来这里是从去年开始的哦。正纯来到武藏的时候,P-01s开始在这里工作那时候呢。而且不知为何,每天早上都会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店主的疑问从厨房传来,不过正纯也不知道答案。
「虽说如此,即使来店里也不吃东西,只是买面包而已,看来也不像毕业后会来这里就职的样子。……啊,嘛啊」
「? 怎么了」
一边问着一边把手伸向面包,听到了声音。
「该不会是那样吧,虽然这么想,不过究竟是怎样呢」
「……? 可以让我听听吗」
「也对,对正纯来说,这样说比较容易懂吧」
从厨房传来了在煎什么东西的油的声音。与连续绽开似的声音一起听到的是,
「托利,可能是看上了我家的P-01s也说不定」
●
「——哈!?」
正纯停下了正在撕面包的手。倾斜着椅子把视线投向厨房,器材那边看到的店主的背并没有回过来。
「——喜欢上自动人形的笨蛋,看来也不是童话里的专利呢」
「不,居然有这种事,这个……」
自动人形没有感情。自动人形持有服侍作为生物的人类的本能。那跟感情是两码事。无法理解感情的行为,即使询问也得不出答案。
……所以才被称为“人形”啊。
女店主说的台词是真的话,托利的行为,
「要说是白费功夫的话,………应该是狂热份子吧」
正纯叙述着一般论。不过,接下来的时间点上正纯听到了。那是女店主的声音,
「如果是白费功夫的话,还好呢」
「………哎?」
虽然询问,没有回答。不过,似乎要代替回答一般,
「现在,托利在学校是怎样的一个人?」
被投以疑问,正纯注意到了到此为止的对话已经脱线。所以正纯,啊啊,这样说了后继续撕面包,取回了之前的步调,
「以圣联的判断来说,——没有任何的资格,学力平均,运动能力之类在体力测定里被判定为平均以下的样子。特别是身体方面……」
一个事实让言语踌躇了。不过从厨房的深处传来了,
「左肩以前曾撕裂过,而且原本就不擅长运动呢」
「是,是的」
自己所踌躇的事情,对这里的住人来说是很普通的事吗。不过,
「哈哈,既然你知道这回事,正纯,你看过托利的全裸把戏吧?」
「要说看到还不如是是被迫看到。——第一次上学时,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前写着超大的“败犬”字样,被一群狗在校舍内追着跑来跑去」
「因为那个伤的关系,也没办法很好的用剑等武器呢」
像要确认所知道的事情一般,被告知了。所以正纯也点着头,
「所以圣联给予了他字名。“不可能男”」
陈述的,只是排除了主观的事实。
「就算作为神道奏者,也是信奉被称为重视游玩的艺能系的神的程度呢……
虽说是通过了上位检定,但似乎并没有申请使用加护的样子。因为使用的加护派不上用场,被人这样说了」
「是怎样的加护?」
「Jud.“能力的传播”哦」
正纯开始回想。成为副会长的时候,在交接仪式上从圣联的出席者那听来的事情。
「——天照隐藏在岩户的时候,在外面跳舞的女神发出的笑声透过岩户传达给了天照,
成为了把天照引出外面的契机。也就是说,艺能的神的术式,是以感情作为媒介,向对方传递某种东西进行共有的术式。
就像进行跳舞,让大家共有欢笑那样」
不过,
「术式要释放必须把等价的代价作为祭品。以笑容为媒介的场合,则不可以悲伤,假如违反了的话,
——以笑容为媒介传达的力量,会扭转过来被夺取。」
「被夺取………是什么意思?」
「传达的力量不被共有,从根本上被夺去。
运气与感情,力量也是,虽然是根据契约内容而定,不过大部分都会作为祭品被祛除,长期间不会回来。
不走红的艺人与艺术家会于精神上消沉下去,都是因为艺术与创作失败而使自己失去喜悦与欢笑的感情哦」
「真恐怖的术式呢……」
说的是呢,正纯说着。不过,加上了这么一句,
「对葵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术式。能力与血液跟身体都是一般人水准,
没有跟他人共有的意义,假如获得自己身体以上的力量,夺取的时候的风险太高。变的悲伤就失败什么的——」
……那种事情,是经常会发生的呐。
被悲伤所追逐地去夺取什么东西,不是可以让人忍耐的事情。
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轻微的笑声。
「哈哈,正纯,本来以为你会很讨厌托利,不过看来挺担心他的啊」
被说了自己没想过的话,正纯感到自己脸上有点发烧。
喝了玻璃杯里的水,调整了下呼吸,
「——学生会长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会增加我的负担的」
这是事实。虽然各国的学生会和总长联合都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武藏却是从圣联被派遣过来的武藏王持有最终决议权。
负责学生与武藏王之间的桥梁工作是副会长的工作。
自己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作为追加所想到的则是,
……到底是怎样呢。
正纯的志愿是成为政治家。父亲作为补助学生的官僚机构,暂定议会的议员,检讨修正学生会的判断,从市民方面收集提言,
另外,还负责以独自预算进行城市的运营。
然后自己从教导院毕业后也准备走上这条路。
不过,到了最近,自己产生了一个疑问。那是,
……在极东出生的场合下,这一切难道不会变成白费力气吗?
●
在学生的上限年龄被决定为十八岁的极东,毕业以后,不能从事政治相关的工作。
所以大人们成为议员也只是单纯的官僚,获得财富也只能成为优秀的纳税者而已。
更何况武藏里,圣联派遣的武藏王持有对总长联合与学生会的最终决议权,
因为也持有武藏的总监督权限,所以根本无法完全自由地自治,
从一开始就只能在各国的暂定境界线上航行的武藏,处于航路不能自由选择的状态。
即使想做什么事,这边也没有选择权。
这个事实,在这里的一年间已经充分理解了。看过葵被选为总长后的经过与,成为学生会长那时候的经过,已经充分的知道了。
自己这群人的力量并没有被承认。
……如果这样的话——。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那草草了事地做些什么不就可以了吗。
甘于支配的话,也可以从中得到权益。比如说葵,得到总长与学生会长这样的立场,在武藏成为名人,之类。
然后突然,正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与十年前离开三河移住到武藏,做了暂定议会的议员达十年。
那究竟是为何,正纯是知道的。被父亲叫来到武藏已经过了一年。商人与不动产管理者,还有地上方面的输送管理者经常到家里来。
那就是所能获得的权益的话,在武藏成为暂定议员这种政治家的意义,与希望成为政治家的自己的未来是,
「————」
想了很久,正纯摇了摇头。
有着今年就是末世的说法,实际上怪异发生的频度就像在证明这个传闻一样上升着。
现在是没有实际看过马上就要来临的未来的现代。
所以,至少在吃饭的时候,不要去想这么黑暗的未来吧,正纯这么想着。
就在这个时刻。
「手停下来了,……面包,不好吃吗?正纯」
店主的声音,拉回了正纯的思考。反应过来,吸了口气,
「啊,不,稍微有点发呆而已」
哈哈,从笑声里,自己也感觉想太多了。
……各方面,都想太多了。
虽然来到武藏的契机是母亲的逝去,从那时候到现在的一年内,发生了很多事。
忽地张开口,
「时间过得真快呢。一年,已经环绕了极东一周,到了我的故乡,三河。
三河明明是极东代表,最近却和P.A.ODA关系变好,导致被圣联盯上,因为新名古屋的地脉炉而使怪异不断涌出,
……过去的朋友们,现在过得还好吧。还有另外一个本多家,忠胜公的女儿」
「啊拉啊拉故乡的朋友的话题? 思乡病?」
不,伴随着这样的回答,也有点自虐感。所以正纯说了。从以前开始就在想的事情。经常在早上开始打工的其中一个理由,
「——我们的教导院,Ariadust果然是武藏住人的教导院呢。我,要说是不合群呢。也是袭名竞争失败的人,大家——」
都对我过分客气,刚想这么说的嘴唇停了下来。
于是乎,
「想和大家关系更亲密点吗?」
被询问了。
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思考,过了一会后正纯皱起了眉头,
「关系也并不是不好……」
「那么,不想试着把关系搞的更好点吗?如果想的话——」
听到了。
「去调查一下“悔恨之道”吧」
「悔恨,之道……?」
嘟哝着,正纯发出了疑问。那条路的话,是知道的。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要说为什么,
「那个,教导院前的右舷侧大道哦。越过自然公园,从右舷开始一直到舰首……」
「那个地方被称为“悔恨之道”的理由,知道吗?」
不,正纯回答道。不知道明确的理由。知道的是,
……在那条路的入口处的石碑。叫做赫莱森的少女的……。
于十年前被制作出来,为少女的冥福而祈祷的墓碑一样的石碑。那个,有什么意义吗。
调查的话就能知道大家平常使用的“悔恨之道”这样的叫法的由来吗。不过,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哦。——有着武藏的大半住人都知道,而正纯不知道的事实。调查的话,……对了呢」
在厨房的店主转向这边发出声音。
「十年前,武藏进行大改修的时候,发生了某个事件」
「……事件? 那个,石碑的事情? 写着赫莱森这样的少女的名字的……」
「注意到这个的话就简单了。还有一步,请自己去踏入吧。那样做的话,就能看到武藏的更多方面了」
响起了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飘来了一阵香味。转过头的话,就可以看到端着盘子的女店主带着一副笑脸走向这边,
「武蔵的住人,大家都记得“悔恨之道”的名字是怎么被加上去的。所以调查下就好了。一定会增加回忆的哦。——还有这个」
托盘上,放着纸袋与撒在面包上的黄油炒过的菠菜跟火腿,鸡蛋上还有胡萝卜。
「过去,卖给托利与附近的孩子的面包上经常放的料。附带有勺子的固定早餐。……嘛啊,要说是早上,其实已经是中午了。
现在要去扫墓和三河的话,会与密封的纸杯一起给你包起来的,你带走就行」
与声音同时响起的,是街道的时报的钟的鸣响。中午的钟声。
那声音,让正纯把视线投向外边。正在把食物塞进纸袋里的女店主说道,
「很在意教导院那边吗?」
「Jud。,确实今天是,东——,大人从圣联回来的日子」
「啊啊,那样的话,那个大王也会跟来吧。教导院会很热闹吧。果然很在意吗?」
嘛啊,正纯说着站了起来。女店主听着纸袋在桌子上进行整理的声音,
「为什么那里,总是那么吵闹呢,偶尔也会浮现出这种疑问哦」
虽然今天的任务就是从现在开始的扫墓,与三河,
……之后再调查下悔恨之道的话,就能稍微明白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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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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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部外的王』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34 编辑
第四章 『部外的王』
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
却毫无头绪
教室前,有两个身影。
木造的走廊,站在三年梅组的名牌与把护符往上掀开的门前的,是一名中年的男子与一名少年。
男人穿着白色的紧身衣裤,挂着金饰品与肩部大大膨胀起来的上衣,还戴着王冠。
右腕的腕章上有着圣联的纹章与“教务主任兼武藏王”的文字。
他旁边的少年,男生制服包裹着他那瘦小的身体,左手提着旅行包。
少年,往上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之后看向眼前的门与,在上面的护符,
「总觉得,说了马上就开,还真迟呢。义直教导主任。」
「哼,一群没有教养的庶民呐,东宫君」
义直看向少年。然后他向戴着“东”的名牌的少年说道,
「真是让麻吕不敢置信呐。不管怎样,身为东宫的你进入的年级居然是接着去年的这个年级。校长也真是死脑筋」
「不,这也是规则,另外余已经不是东宫——」
不不,义直说着。
「因为圣联的指示而封印了力量,虽然失去了政治方面全部的位阶,不过身为帝的儿子这一事实确实千真万确的哦?
对从圣联的六护式法兰西派遣过来的武藏的王,身为名人的麻吕来说,对于东君的归来可是万分期待的呐」
哈啊地点着头的东的身边,自称武藏的王的义直说了。
「不过武藏的人民真是冷淡。明明说了东君归来了,居然没有除了麻吕以外的人出来迎接」
「不,圣联说了归来不能造成骚动,所以昨夜才乘临时班车过来,直到刚才为止还在检疫,退一步来说余也比较喜欢安静……」
「东君为人很温柔呐。这么关心民众」
义直挽起了手,很满足似地呼出一口气。
自己本来就不是武藏的人。是圣谱联盟这样的以欧洲为中心的和平维持团体的人。
过去虽然当过六护式法兰西的乡下领主,为了在当地让自己的能力获取认同,包含着各方面的交易,以选拔的方式被派遣了过来。
……可不知肩负起了重要的任务。不管怎么说现在——。
一六四八年的现在,世界上并没有成立国际性的机关。因为圣谱的历史记述没有那样子记载过。
不过,重奏神州崩坏时,各国有必要携手。
为此而成立的,就是欧洲从过去就开始存在的利用宗教会议的圣谱联盟。
在圣谱记述里宗教回忆与公会议开展的时候,以此为机会集合圣谱系教谱的各国代表,
进行意见交换与调整,除此之外的时候也不会断绝联络,由各国的支部完成业务。附带有田间的,疑似的国际机关。
因为派遣教员的教育委员会所属于圣联支部,
……一般来说也被称为教员联盟。
武藏从极东支部被派遣教员,义直则作为武藏的监督者从圣联中央被派遣过来。
一百六十年前的重奏统合争乱终了的时候,极东作为从军事制压里逃脱的代价,被从圣联派遣过来的王进行行政与航行的监督。
武藏王持有对学生的总长联合与学生会的决议权,因为也持有武藏的航行决定权,
假如没有义直的决定,武藏的行政与航行大部分都无法运转。
故义直把自己视为“维持和平的指针”。
「尽管如此这个年级的家伙们都是一群邪门歪道……!」
「哎? 突然怎么了教导主任」
啊,不,义直把禁不住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作为从圣联派遣过来的王的麻吕,说起这里的家伙……。
在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感觉自己受到过一丝敬意。记忆力的武藏总长托利・葵,那个少年称自己为“麻吕”。
……明明可以把麻吕叫做麻吕的只有麻吕——!
这是极东的圣联支部的错吧,这么想着。
因为圣联没有定期的全体会议,所以各国的支部机关有着容易独自化这样的缺点。
极东的支部存在于出云里,由极东最大企业的出云产业座里的教导部所管辖,武藏的教员都是出云派遣过来的,
……眼睁睁看着非常不得了的状况发生……!
现在也是。明明东回来了,却连教室都进不去,就那样关着门,稍微等下—,因为担当班主任的参水这样说了,已经等了五分钟以上。
然后是现在,从里面听到的小声私语,
「老,老师,请不要太用力。啊,……你看,穴太大,藏不住了……」
「啊,不行哦海蒂,你看,这个,越过大腿的地方,说了不能用手碰了」
「不过老师,支撑物,——啊,讨厌,卫生纸的缝隙里粘粘的的漏下来了……」
「你们这群家伙在神圣的教室里做什么——!!」
以猛烈的气势被打开的门的另一边。
在打开的空间里,带着一副笑脸的全裸举着两手站在那里。
●
「——!!」
义直反射性地关上门。
旁边的东, 哎? 哎? 地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状态,
「怎,怎么了教导主任!?里面有什么!?」
义直背靠门,摇了摇头。
「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哦东君! 恩,什么都没有!!」
于是乎,从门对面传来了以双手敲门的声音。伴随着门的震动,
「喂—麻吕—,是麻吕吧刚才的——。想进来的话就进来吧—。谁都没有讨厌你哦—。反正怎样都无所谓——」
「啊,喂托利,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帮手这边修补,在这种地反全裸着干什么」
「啊? 老师,麻吕似乎很想进教室,但害羞着不敢进来的样子啊!
这家伙一直穿着瘦弱的扑克牌的王一样的COSPLAY衣服,所以没有朋友,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呐!
可以吗大家? 下次麻吕再一个人寂寞地一边读着漫画,一边低着头偷笑的话,不要感到害怕要跟他搭话哦?」
……这个臭小鬼,下次一定要干掉他!
这样,当注意到的时候,身边的东以一副发愣的表情看着自己。
义直理解到状况后,内心焦躁地说,
「麻,麻吕也是有能称之为朋友的人的请放心」
说了后,教室里传来了托利的声音。
「啊,不过麻吕没关系吧。朋友也是有的呐。涅申原,你懂的吧? 」
………唔。
是的,就是那么回事,不愧是总长这一点,在重要的地方干的还可以。
然后对于托利的话,涅申原说道,
「你说那个吗? 把前几天降价大甩卖的IZUMO制脑白金系游戏的“人际交流训练・ 寂寞的人的朋友寻找之道”全部买下来装箱送到王的家里的那个吧?在附带的纸条上面写下“王没有朋友实在太可怜了,就把这个当成朋友努力一下吧・武藏学生一同”,
啊,啊咧,是我代笔的呢。大王,现在那些是你的朋友呐」
「……前几天妻子突然露出非常担心的表情原来是你们搞的把戏啊——!!」
怒火冲顶的义直猛的打开门。
于是乎,在那里的不是全裸,而是班主任的女老师。
她,参水以没有一丝阴影的笑容面向两人,
「啊,不好意思大王,刚刚在收拾东西」
「哎? 不,那个啊」
义直看向里面。参水的另一侧,教室的窗边的前壁,
「总觉得开了个人形的洞还用和纸糊了起来……」
门被猛烈地关了起来。之后从中传来了,
「喂,大家快点! 王瞧出端倪了! 那个男人,在小事上超啰嗦的呐」
「老师! 老师! 这个穴一点都不小啊!这个暂且不说听好了吗大家——!」
听到了托利的声音。
「正纯不在虽然有点遗憾,今天放学后要为了明天开一场作战会议,晚上有“寻找幽灵”,大家做好精神准备吧!
「喂你,现在,姑且现在是老师的上课时间。想要我教你怎么打击么?」
「啊啊!? 什么啊老师! 就因为胸大就威胁我吗!」
伴随着最后的“吗”字,教室开始了振动。
东啊地张着嘴,教室里,传来了冷静的少年的声音,
「老师,如果没有钱的话请不要搞破坏。还有我,现在,在门的对面看到东了」
「啊! 啊啊,原来东在啊!老师为了保身稍微有点忙忘记了!」
二秒后门开了。带着笑容的参水看着这边,看着东,
「啊拉,东,好久不见了呢。待会告诉你新决定下来的宿舍的房间哦?」
「这个人,参水君,不能直呼其名,以你的身份应该叫东大人为——」
「啊,是这么回事呢不好意思大王。以后会注意的。——那么,东,要进教室吗?要吧?」
连回答的时间也不给,参水漫不经心地用右手搭住了东的头带进教室。
被剩下来的义直,
「不,等等,你」
说完,看向了参水那边。于是乎方才看到的,似乎看到穴的墙壁前,
站着戴着假面的上半身裸的庞大身体与,丸状体型的少年。名字确实叫做佩鲁索纳君跟御广敷。
虽然因为两人的关系而看不到墙壁。
「参水君,那两个人的庞大身体该不会是在隐藏墙壁上的洞——」
「哎? 在,再说什么啊王,墙壁上没有开出一个人型的洞哦。真的真的!
那个,那两个人哦。那个,……啊,现在正在上体积的物理课! 那个,吃肉的场合与吃披萨的场合下人类的进化方向,那个——」
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后,
「也就是说现在正在上课有话请等下再说」
伴随着言语门猛地被关上了。剩下自己一个人被留下来义直,过了好一会,
……这个年纪的家伙们……!
虽然有点想踢门的冲动,还是算了。
这不是王该做的事情,有着这种自制的从容。所以,
「真是的……」
义直瞥了门一眼,挽起了手。然后对于从教室里,哇啊,的迎接东的声音与拍手声点了下头,慢慢地转了个身,背向了门。
从教室里,传来了东打招呼的声音。
从走廊的窗户看到的天空,因为隐身航行的缘故,依旧是白色的。
●
白色的天空之下,排列着石块的广场。
是墓地。武藏舰上,奥多摩舰首附近的自然公园内的灵园。
只有主道进行了铺装,景致不错的好地方。
散布着的常绿的植木中,站着一个拿着提桶的身影。
身着制服仰望着天空的,是正纯。
「在这种时间到这里来还是第一次呐」
正纯没有把视线从天空移开,环视了下周围,看向背后的天空。
没有色彩的天空下,呈阶梯状配置的奥多摩表层部的舰尾处,座立着Ariadust 教导院。
「第四节课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大家,现在都怎样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对大家的人品也了解到一定程度了。
去年,参加竞选副会长的时候也发展到了得到应援的关系,现在,自己也在想着大家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交往的方式上存在距离也是事实。虽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
班里无论是谁,不对,教导院里的多数学生,都支持着葵・托利。
……从去年的学生会选举,就理解这点了。
知道他拥有着人气。不只是在班内,看到大家对于他在学校内引起的骚动的反应就理解了。
不过那是由于人品与艺人般的言行,并不是实务上的。那么,
「……类似于人气偶像那样的吧」
希望不是如此,正纯想着。不管怎样,作为被各国干涉的极东,也作为住在这里的人民,
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只因人气旺盛这点而被长期选择的话,
……是对如今的支配的完全放弃。
不想放弃。
正纯的志愿是成为政治家。在将来,如果可能的话,想成为武藏的暂定议会的构成员,
……只有一点也好,就不能改变下极东吗。
虽然有点笼统,但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
重奏统合争乱结束了约一百六十年。极东之所以没有被完全支配,只是因为圣谱的历史记述里没有而已。
不过借口的话,无论多少都有,对政治稍微有点了解的就该知道。
如果武藏与,拥有武藏的三河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圣联是不会保持沉默的吧。
现在,三河虽然因为圣联与P.A.ODA的交涉而成为中立的缓冲地带,
「……假如出了什么事,会以“圣谱记述的再现保护”的名义乘虚而入,进入完全支配的开始吧」
重奏领域的土地问题与金融,还有农奴的生产力确保之类,如果极东被完全支配,各国能得到的好处非常多。
去父亲们待的暂定议会办公楼的话,虽然能听到擅长于各自领域的秘书们的见解,不过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内容。
……重点来说,是占据着极东的近乎一半场所的重奏领域的土地问题能否解决。
重奏领域是,重奏神州落到这边的世界时替换了一部分的地脉,使极东的这部分土地持有着各国的环境的地方。
而且因为重奏神州存在的时候落到了同样的坐标地点上,比如说中国地方是欧洲,三河是印度,关东是中国,北陆是露西亚,各国的环境都搬迁了过来。(译注:前面中国地方指的是日本的一个地名,后面的中国就是我们伟大的祖国- =b,露西亚是俄罗斯)
虽然环境变化限定了地域,因为也波及到了天空,所以从武藏的视角来看,不同环境上的空域看起来就成了柱状的玩意。
……不过,因为重奏领域像虫蛀一样分散状态地重合着,重奏统合争乱的时候,极东与各国的人民无法很好地分开居住。
世界并没有安定到人们可以分开来生活,这件事,在课上也学过了。
不过,如果进行支配的话,对极东方面,就能强制进行分开居住。
「不对,——被支配的话,把极东的人民赶进恶劣的环境,把好的地方让各国的人民居住也是有可能的」
关于“支配”,秘书们所说的内容,总是很严酷。
……支配,并非合并与统一。
被支配的话就会被夺去自治与权利,根据中世的农奴解放所得到的教训,罗马时代的奴隶制复活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现在的极东由Tsirhc 与村斎代行着被戒律性禁止的金融业,假如被支配,储藏金会全部被管理。
除了对P.A.ODA的脚踏板外,武藏的贸易能力与制作出武藏的三河与出云的开发能力,对他国来说也是十分有魅力的东西。
当然,支配下的人们如果灭亡的话,就会少了很多劳动力造成损失,为了不变成那样,
根据人们的管理费与劳动力得到的收获的盈利亏损的计算就是全部了。
这样一边保存人口,对于极东的历史再现让极少数人袭名,如此置于完全管理之下就可以了,
这就是秘书们所考虑的“最坏的场合”。
……也就是说,支配,就是包含着活受罪与掠夺,自由地支配对方的所有。
这些只是极端的意见,秘书们,恐怕父亲们都是知道的。
不是只是为了引起不安吗,这样的自问果然也是有的。
不过,为了不让事态步向最坏的发展而做些事是必要的。
即使相信对方的良心,也没必要把自己当成钓饵伸出去,父亲他们这么说了。
所以现在,武藏放弃了武装,进行着各国的贸易的仲介,放低身姿。
三河也不是把大罪武装配布给P.A.ODA而是圣联各国,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不过,状况总有一天会改变。
根据圣谱记述的话,在这以后,织田家会因为失去作为首领的信长而衰退,极东的统一会由织田派的丰臣转而让松平家继承,并完成。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并不清楚。不管怎样因为重奏统合争乱而搞乱了世界的历史,更何况还有末世。
比如今年虽然是一六四八年,明明应该于一五八二年死亡的织田・信长,于八年前的P.A.ODA进行书面宣言袭名,至今未在表面舞台出场过。
「因为信長是在暗杀里被杀掉的,所以利用历史再现向圣联方面进行了隐藏,……隐藏自己的身姿进行侵攻与转战,反而会造成威胁」
只是,在信长不在那么久的情况下根据合议制进行历史再现的P.A.ODA,
在信长袭名以后虽然把再现进行加速,不过至今没有把落后的步数追回。
不过,如果末世没有来临的话,总有一天信长会出来以天下布武为目标后被暗杀,
三河的松平家遵从圣谱记述,在真正的意义上成为极东的代表。
「那个时候,虽然极东会作为统一的国家对应各国——」
极东的人民,是否已经放弃了呢。甘于圣联的暂定支配下,完全习惯了不闻不问呢。
……不闻不问。
自己最讨厌的词语呐,正纯想着。至今为止,一直都是不闻不问。
然后正纯略微把视线朝向下方。
手上提着的水桶,是本多家的东西。勺子是,花也是。
正纯把花放在视线的中央,
「——已经不想再次体验到那种感觉了,也不想让别人体验到」
●
是怎样的呢,正纯再次把视线朝上,看着远处的教导院。
「葵・托利」
自己还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你现在,……怎样呢?然后从现在开始,要怎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你,
「如果是跟我一样,讨厌放手的人的话——」
的话?
……要怎样?
要怎么做呢,正纯思考着,可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低头的话,往下看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脚下,
「?」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影。认识的,可以称之为女性的存在。
P-01s,她,
「以状况来看,请让我相送」
声音传来,接近,手伸着,提着桶。
啊,正纯伴随着桶的上升的动作把视线投向上方,
「为什么会在这里……」
Jud.,自动人形回答了。
没有表情,不过她斜着脖子看向小脇抱着的书,
「作为命题的其中之一,从正纯小姐那里借来的这本书,指导者言行录在安静的场所阅读。
历史的指导者之类,理解了各种模式,在理解了现在的社会的结构的同时,
也知道了无论谁都会立刻冲锋,被捕获,感受到屈辱,真是很深奥的东西」
到底是以什么视点来阅读的呢,正纯如此想到,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只是,P-01s举起了拿着桶的手,拿起桶与里面的花与舀子,
「——有个疑问,现在要去哪边? 正纯小姐」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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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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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晴天下的再会者』
本帖最后由 ang001 于 2011-5-23 23:34 编辑
第五章『晴天下的再会者』
那个时候
对那个人
要说什么才好呢
配点(感情)
●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啊」
低着头发出的声音,在墓地里响起。
声音的主人,正纯俯身在邻接着植木的主道并排着的墓地前。
在除草。
「P-01s喜欢扫除吗?听说自动人形无论哪的都有很多是喜欢扫除的」
「Jud.,这也是命题之一,这里的扫除被我当成日常功课了」
跟这边一样,在附近的墓地除草的P-01s回应道。
拔下来的杂草堆积到一定程度后,P-01s把堆积的草与土块落叶等垃圾一起拿往通路旁边的沟渠。
像在回应一样,沟渠的盖子慢慢往上提,从下面现出了黑不溜秋的藻的脸。
『无农药? 天然素材?』
对此P-01s则是,把食指竖在鼻尖,把垃圾给了藻。
于是乎,藻把那些垃圾顶在头上,再次潜回了沟渠之下。
正纯对从刚才开始就在背后鬼鬼祟祟进行的喂食行为无语了。
从以前就注意到了,不知为何,沟渠下进行下水道管理的黑藻之兽对P-01s特别亲热。
更进一步来说,作为P-01s与黑藻之兽的共通见解,黑藻之兽来到外面的事情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即使是黑藻之兽,也是会在工作的时候偷懒的啊……。
『不会露陷? O—K—? 能行?』
「Jud.,可以判断为没问题。我们的活动是完美的」
……不仅毫无根据而且还完美的暴露了哦……!!
一边想着一边拔草,突然从后边传来声音。
「正纯小姐,这边的墓石整理的很不错啊」
「啊啊,母亲的啊。因为连遗骨都没有,只能放入遗物。
……即使这样说也挺难理解意思的吧,对自动人形来说。……因魂魄而得以生存,所以没有母亲呐」
「Jud.,不过率直地推测的话,——正纯小姐很喜欢自己的母亲呢」
被告知了突然的话。
……喜欢,吗。
因为太过于直接的措词,正纯失去了反应的时机。
不管是“不是”还是“是这样啊”都回答不出来,无法回答对方的话,肯定与否定,
到底哪边的想法对自己来说是正确的,搞不清楚,所以正纯只能低着头,看着旁边提桶里的话。
白色的花,就在那个颜色进入自己的内心时,从背后传来P-01s的声音。
声音是,
「——通りませ——」 (通过吧)
突然的,歌声。
……哎?
听到的是正纯也知道的歌。长音阶的童谣。
“直达道歌”,那是,从自动人形的喉咙发出的,
——通りませ 通りませ(通过吧 通过吧)
行かば 何処が細道なれば(前进 何处成为小道的话)
天神元へと 至る細道(至往天神的 小道)
ご意見ご無用 通れぬとても(无需见解 难以通过)
この子の十の 御祝いに(这孩子 十岁的祭礼)
両のお札を納めに参ず(奉纳双符咒的拜祭)
行きはよいなぎ 帰りはこわき(去时凉风 回时倦怠)
我が中こわきの—— (我心倦怠——)
「通しか な——」(能否 直达——)
(译注:渣翻见谅)
从听到的耳朵开始,一直到正纯的胸口,产生了类似震动的感情。
伴随着颤抖的延续,仿佛从皮肤的底层往上掀开似的感触。
以前,曾听店主说过。P-01s的魂魄寄宿在喉咙里。
那么这歌声就是P-01s的灵魂的震动吗。不过,
……这首歌……。
知道的。不对,如果是生活在极东的人的话无论谁都知道。
根据圣谱记述,直达道歌的原版是于一六零零年开始唱响的,
在其被圣谱告知的百年前,以多数地方留存下来的原盘为基本试做出来的。
那个试做品,就是直达道歌。
这是在各国的暂定支配已经确立了的当时,成为了团结当时极东人民的歌曲。
从差不多三十年前开始,歌的形态就被统一起来,现在成了小孩子的摇篮曲,还有小孩子们一边唱歌一边合着节拍玩的“过火车”游戏。
不过,正纯没有和大家一起唱过这首歌。
只是从远处看着其他孩子边唱边玩而已。
不过,也曾在近处听过,自己也哼过。
是婴儿时期的事情了。还没有明确的主观意识的时候,
……母亲,作为摇篮曲……。
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
「怎么了,正纯小姐」
被询问,无法马上回答。
正纯吸了口气,整理了下摇摆不定的思绪。
「——哈」
小小的吐息,唯有一次地震动着。要怎么回答才好,正纯想着,
「稍微想起了点小时候的事情」
正纯终于恢复了点力气。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的必要。给自己的内心加上了如此的开场白,
听了后有意义的人又不在这里。
所以,勉强说道。
「以前我也说过吧?我原本是住在下面的三河的。我家是姓本多的呢。
处于家臣团的末席。然后,松平需要两个本多」
吸了口气。另一个本多,从中学以来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对方的脸浮现在脑海里,
「第一个本多,是代表作为四天王其中之一的本多・忠胜的武斗系的本多家。
另一方是代表本多・正信的内政系的本多家。我家并不是武斗系,父亲他——」
「父亲,袭名了正信大人?」
「失败了哦」
正纯停下了手说道。
「其他的,非本多家的人连姓都变更袭名了本多・正信,父亲当时太老实了呢。所以我——」
是怎样的呢。
是因为被父亲说了才开始的呢,还是自己本身就那么期望的呢。虽然理由已经记不起了,
「想着要袭名正信之子,正纯。然后,为了能够成功而不择手段,什么都做了」
不过,
「——失败了哦」
●
「失败了」
正纯她,
……啊咧?
嘴巴动了。
现在,从嘴里泄漏出来的话,至今为止都没有说出来过。
不妙呐,心里这么想着,不过,
……听了后有意义的人,在哪里。
母亲所不在的永眠场所。自动人形。黑藻之兽——,不知是否还在沟渠下面。
如果情况换到幼小的少女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就今天碰到的令人讨厌的事情向自己重要的人偶诉说吧,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
发牢骚呐,正纯这么想着,这才发觉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泄漏过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武藏总是无论哪里都是那么热闹。
学校是,街道也是,无论哪里都是人。
所以当其他谈得来得友人不在的话,只能自己寻找可以独处的场所。
只能自己寻找能够发牢骚的地方,然后藏起来。然后,现在,在这里终于,
「——十年前啊,松平家,进行了家臣团的“裁员。”
然后,多数的家臣遭到左迁,还有职务的免除……,
以后,松平的全家臣,商工团从相模(译注:日本一个地名)大量导入了自动人形进行世袭的担当」
对于身为自动人形的P-01s,还是不要造成发惹人讨厌的牢骚的印象为好。所以自动人形的话题就到此为止。
「我啊」
正纯把手靠在胸前。穿着的制服是男生用的。把手深深靠在胸前的正纯,
感受着喉咙那奇怪的饥渴感,说了,
「为了不在争夺袭名的权利的时候陷于不利的状态,在小时候进行了手术哦。
——把女人变成男人的手术。然后削去了胸部……,就在性别的部分也要接受手术转成男人的时候,因为突然的“裁员”而全部失去了意义。」
父亲去了武藏,只留下了因为手术的影响而使身体变弱的自己与母亲在地上。
失去胸部,是自己所期望的。不过,因为突然的“裁员”,目标从根本上失去了。
无法肯定或否定这是否为了自己,只是失去了目标,只残留了无意义的无力感。
就像决定了去路,正在为了考试而努力学习时,出路本身却消失了一样。
对袭名进行挑战,失败了的话,还能接受。
感觉就像被说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以前的,留在记忆里的自己,总是一直在道歉,
无法自己独立去做事,无法回应父亲的期待,只会给母亲添麻烦。母亲最后也因为被称为“公主隐”的神隐而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呢……,总是一直在放弃」
呢喃着。就在这个时刻。
忽然,从眼角有什么落了下来。
可恶,这么想着,正纯用制服的袖子擦了擦脸。
「竟然哭了,真难看呐」
「是那样吗」
从背后传来的P-01s的声音让正纯点点头。是软弱还是放心,自己也不明白,
「啊啊,……可以的话是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的事情,看来在这里是不行的呐」
「Jud.,感谢你的知识。然后现在,对于正纯小姐的其中一个疑问解开了」
「? 那是什么」
Jud.,听到了P-01s的声音
「率直地说,穿着男生制服原来并非正纯小姐的趣味啊,竟然」
正纯被一口气拉回了现实。
……给我等下。自己确实是在隐藏女儿身吧?
应该发火吗。不对,应该是愤怒吧。为什么,这个从内心深处往上沸腾的感情。
不是恋爱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以从擅长的论文课上锻炼出来的表现能力来说,首先就要提出结论,
一句话来说就是“趣味你妹啊”这是。另外最后“竟然”这种附加上去的感叹是怎样。更进一步的黑藻之兽还,
『宝冢? 宝冢?』
谁啊教给它们这种单词,还是说这是种族记忆。
话说回来,有一点忘掉了。在这个孤单的地方,即使有个听自己发牢骚的人形在,这个人形也很好地进行了吐槽。不过,
『正纯?』
听到了黑藻之兽在向P-01s确认着这边的名字,正纯感到了意外。
对此P-01s把黑藻之兽从自己眼前藏起,继续装作在拔草的样子,
「Jud.,是正纯小姐。回想起来了吗。以前,正纯小姐因饥饿而倒下的时候,那临近崩溃的样子」
正纯思考着,下次倒下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确认周围。然后,
『正纯 政—治家?』
「Jud.,是的,就是政治家。为了帮助市民而榨取税金工作的还原系职业」
虽然觉得否定比较好,不过那感觉像是在说谎,正纯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于是乎,黑藻之兽再次发问了。
『朋友?』
「Jud.,如果互相认同对方的存在的关系可以被称为朋友的话」
『能成为 朋友?』
那个,P-01s语塞了,感觉正在看着这边。所以正纯背向她们,
装作看着天空的样子,
「最近,想要朋友呐」
『可以吗?』
「Jud.,——率直地说正纯小姐没什么朋友,现实就是机会。
也就是说轻而易举。没问题,因为正纯小姐是政治家,所以对于下水道的管理也是很喜欢的」
……那满是语病的讲话方式是怎样!!
正在想着,突然那个来了。那是,在头上的,
「——?」
天空裂开了。青空,突然在眼前扩展,裂开。
「啊」
一口气覆盖了全周。青空是隐身航行解除了的证明。那表示着,
「……已经到三河了吗」
眼下,并列着群山。虽然更过去一点还看不到,不过早晚能在巨大的山谷看见武藏用的陆港与邻接的露天式一般用平面式陆港。
然后再过去一点,就是自己过去所待的三河的城镇吧。
……不能说回来了呐。
自己已经是武藏的住人了,三河也从自己不在的时候起持续地变化着。
流传着持有着四座地脉炉的大工房为P.A.ODA制作着献上物的谣言的最近,在这一年内三河又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因地脉炉而使地脉扭曲造成的怪异多发,伴随着裁员的政策
「三河还剩多少人呢。……虽然另一个本多还留在这里」
虽然自己是去了武藏,不过大部分人虽然因为怪异的危险性与因裁员导致的市街中央部的商业机能不全带来的不便而想走,
但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无法离开三河,只能住在郊外。
「到底怎样了呢,……嘛啊,今天只是送送酒井校长而已,只能从远处观看而已」
听到了风声。风撞上武藏持有的术式防风装置所发出来的震动的响声、
不过,不只是那样而已。
正面头上。像要通过作为武藏的中央前舰的武藏野的上空,一艘船来了。
全场一二零米左右的航空客船。从武藏野的上空,朝这边奥多摩的上空徘徊前进。
与武藏各舰进行比较的话大小不足十分之一,以单体来说是影子足以遮盖住一个横町大小的舰艇。
从轨道与速度来看,只是从上空交错而过的操舰。如果没搞错什么的话,
这艘操舰想一览武藏的全貌。
正在想着的正纯,看到了客船的侧面。植树的枝叶鸣响着的那边。
从吃水线扩散着波纹的客船的侧面,有着家属纹章。
在太阳的逆光中,可以确认的是三个叶葵的家属纹章。
能够被允许使用那个纹章的只有松平家。那么那个就是,
「——松平之主,元信公的船吗!」
元信公在十年前,武藏改修即将开始之前曾经到过武藏,从那以后就没有来过武藏了。
十年前把与P.A.ODA的暂定同盟转为正式同盟的时候作为中立的立场的证明,让圣联禁止了自己登上可以称之为移动要塞的武藏的权利。
不过,
……所以这样做,元信公才来迎接武藏吗。
自己很了解元信公的这种重负服务的倾向。
然后元信公的脸与声音也是。要说正纯为什么知道这些的话,
『——呀啊,好久不见了武藏的诸君。还记得老师的样子吗?』
从武藏的所有外部扩音器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并不止如此。各地的神社,佛堂的上空,出现了鸟居型的巨大表示枠。
枠中映现出来的,是以不知在何处的舰桥为背景的一个男人。
挂着眼镜戴着学帽的黑色长发。用右手翘着小指头握着作为启示起的麦克风的是,
『承蒙关照,我是,——三河的当主,松平・元信。叫我老师就好了』
●
………就是这个。
肩膀脱力的正纯想着。元信公,异常地喜欢通过通神的演讲。
原本,因为裁员与怪异使得三河中心部都没什么人,为了使自己的声音能够传达到郊外才开始这样做。
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每次必定登场的表演,在内外都被固定下来。
特征就是单方面地喋喋不休,把自己称为“老师。”现在也是那样,
『——作为三河当主,根据圣联的指示,武藏住人不能降落到三河。
不过,请不要在意。这边会从三河搬运大量东西上武藏,也可以跟观光的人们进行交流吧。
所以希望大家能通过神社的地脉通神与connection与三河进行交流。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老师也想知道,你们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与未来的计划。——想听听这些。
只是这样而已。那么START。时间很充裕。请有效地使用吧』
更进一步地,
『今晚我们这边也准备了有趣的东西。到了晚上看向三河这边就可以了。准备了一点烟火哦。那么——,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
伴随着这句话,通神消失了,神社上空的表示枠也关闭消失了。
现在,元信公的船从头顶通过,
正纯用视线追随着通过的船影,转向背后,
「真是的,不只是三河,公居然还跑这边」
了啊,正纯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停下了。
视线,固定在了背后的P-01s身上。
P-01s背朝着这边,对着从天空飞过的的船挥着手。
「哎……?」
疑问从唇间漏出,P-01s脚下的小小的黑影慌慌张张地藏进阴影里。
不过,P-01s继续挥着手。直到不久船看着末尾,越过Ariadust 教导院的上空转右,舰首朝向东边返回了三河为止,P-01s一直挥着手。
风继续流动,自动人形放下了手。不过对于没有回过头来的P-01s,正纯说道,
「……像是上面的观光客般的举动呢,你啊」
「Jud.,因为船的下方,从玻璃那边,有人在朝着这里挥手」
那到底是谁,正纯不知道。P-01s应该也不知道吧。
不过,P-01s这么说了。
「看着这边,笑着」
伴随着言语,听到了声音。
钟的响声。Ariadust 教导院结束了第四节课,迎来午休的钟声。
楼主
|
发表于 2011-5-22 23: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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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门对面的命运者』
第六章 『门对面的命运者』
我们惴惴不安地期待着
应当怎么称呼那份突然呢
配点(romanticist )
●
以一定的节奏鸣响着,宣告着学校的午休的钟声。宣告着武藏的中午的音色。
那个声音,不只是在武藏上,也传播到了使用着舰内广播的内部。
舰内。
在墙壁边上并列着的房间的地下居住区。幅度大约三米的道路上,一位少年在走着。
提着写着“东”的名牌的旅行箱的少年。
「……最里面的房间吗。明明因搬家而早退了,办手续还真是费了不少时间呐」
通道的墙壁上写着“奥多摩1-15横町”“武藏Ariadust教导院学生宿舍 ”等字。
这是位于Ariadust教导院地下的集合住宅型的横町。
街道的通路上即使是午休时间也有很多人。因为有很多从午后开始工作的人。
在回宿舍,还有出去的人们之间,东听到了久未听到的日常往来的声音。
某个男生跟朋友们一起走着,一边掰着手指数数,一边说道,
「我想把打工的时间延长一个小时。明年工作就要转正了,现在想先把工作服先给准备好,不过这样市民重量权会不够二公斤以上呐——」
如此交换着对话的背后,某个女生,把携带社务式的通神器靠在耳边,
「——恩,因为有諏訪神社的契约柜台的打工,所以回来时会带着配给的鸡蛋,——哎?
因为是家族卷,所以没办法单独拿去卖钱啦。既然这样——,恩,奥多摩1-7的纵町,来吗?」
一边说着一边堆出笑容,走在旁边的男生们则各自从腰间拔出个人武装互相比较着,
「要说直剑的话,握柄果然还是帝国的“黑金侍”牌子的最好哦。
只是,因为要以装备上机动壳的突击为前提,安装配件的话还要注意尾重呐」
互相交换着各自的意见。
话题的种类,虽然也有类似的不过大致上各自各样的都有,偶尔还出现了认识的人们的名字。
参水与点藏出现在关系装备上的话题里,术式的话,神道是浅间与四郎次郎。欧洲系的话则出现的是成濑与奈特,乌尔基亚加的名字。
听着他们的话的东所想的是,
……回来了呐。
在这个月,从二年级的春假被圣联召唤,进行了权限的奉还与自己的力量的封印的最后工作。
圣联方面要求着这边的还俗,皇居也许可了。
不能与自己同时代的人见面,只能听些不得不理解的话,跟这些比起来,
……多么五花八门呐。
这个氛围让自己感到舒适,是因为自己跟这个地方已经很亲密了吧。
自己也去进行类似的对话的话,一定能成为他们的其中一人吧。
其他的话题,也因为待过圣联所以了解很多。
出现在多数人们的话题里的,K.P.A.Italia的教皇总长与三征西班牙的特务来到三河的事情,东是知道的。
离开教导院的时候,被海蒂告知了这些情报。
「要出售圣联的情报的话就交给我吧,吗」
晚上,只能去了吧。不管怎样已经被托利他们邀请了。
……从晚上开始寻找幽灵,吗。
●
寻找幽灵。
又想出奇怪的点子了,东思考着。
托利说的是,
「总觉得末世说现在挺流行的,不知道哪里会有怪异呢就想找找看,于是乎我们的教导院,
似乎过去就有过幽灵的传闻呐!不想找找看吗!?」
那不是非常大众的,无论哪都有的教导院的怪谈吗。
……因为地脉的紊乱,那种小怪异变得容易出现在表面了吧。
不过,夜晚集中在教导院,这种行为,虽然小也能引起兴趣的活动啊。
确实去年也做过类似的事。因为奥多摩地下七层的长屋出现了怪物之类,所以夜晚大家以巡视的名义跑了进去。以结论来开头的话,
……出现了严重的受灾呢。
当时托利穿上了连脸都包裹住的黄金色紧身衣扮演幽灵,因为登场时的那不可思议的舞蹈而吓得发抖的浅间,带着悲鸣用弓进行了连射,拉开了受灾的序幕。
……今年会怎样呢。
然后自己所在意的是,托利所说的,把这个活动作为前夜祭的“明日的告白”。
虽然保密了要向谁告白,不过恐怕不会成为什么正经事,从大家那坐立不安的感觉来看,一定包含了什么重大的期待。
……明天,会怎样呢。
嘛啊,会很有趣吧,一边苦笑一边走着的东,越过观叶植物与居民放置的货物,不久来到横町的里端。
有着一个房间。挂着目的地的房间号码的房间。
正面的是拉门很长的六叠房间。在四叠房屋占多数的学生宿舍里,六叠的独房是很贵重的。
虽然一开始觉得这是不是跟自己的出身有关系,不过马上转变念头觉得这是因为是空出来的多余房间了。
然后东把钥匙插进了拉门的钥匙孔里。
就在这个时刻,注意到了一件事。虽然从现在开始东要用的房间是拉门式的,
……没有屏风,而是铺着木板的洋风拉门?之前的使用者是欧洲人吧?
因为武藏内部基本上都是极东样式,拉门都是配屏风,想要洋式的话,一般都是自己换门。
不过,现在,眼前的是铺着木板的拉门,这种折中的房间。
……真是奇怪的改造呐。嘛啊,自己改造房间的人也挺多的。
同级的,比如说奈特跟成濑两人,所拥有的洋式房屋就是改造过的。
东曾经因课题印刷的发放而拜托过参水去过那两人的居室。
构成是被树脂材料覆盖的四叠地板上一半是橱柜,一半是放着锅炉的桌子跟工作台的工作场。
其中装饰着布娃娃与花边绸带等装饰品,虽然墙壁边的床是两人共用的,不过自己果然不想问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虽说如此,洋式房间因为地板没有高低差,所以很容易改造,这也是大家的共通意见。
……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怎么做呢。
一边响着,东转动了钥匙,打开了拉门。
有着房间,因为是在舰内所以没有窗。
六叠房间的中央有着宽一叠的通路,从左右壁开始放置的床与大桌子是可以调节高度的能拉出来的上下两段型家具。
所以在构造上是属于四人房,不过为了住起来舒适一点,一般是作为三人房使用,拉出来的其中一部分让整个房间的人自由使用。
不过东所进入的房间,左手侧的两个拉床被拆掉了。
代替的是木桌,更进一步的还有,
「……哎?」
因疑问而把视线送往前方。桌子前,有着一位少女。
●
……哎?
东一时惊呆了。
亚麻色的长发的少女,坐在大张的椅子上,面向桌子。
正在工作中。用笔正在桌子上的笔记本里写着文字。
是因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笔记本里吗,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那个。
迷惑的视线射向了房间,木壁上,除了日历没有张贴其他任何东西。
相反的,墙角边被设定的很矮的床上铺着很大的被褥。还有拉在成为桌面的大架子下面的,用细绳制成的衣架。
衣架上挂着衬衫与裙子,还看到了颜色像是内衣的衣服。
就在东确认到此的时候。
她冷不防望向这边。停下了写字的笔,现在就是在稍微休息的时刻。轻轻转头喘息的视线,停在了这边。
蓝色的眼睛,就在看到这边的一瞬间。东缩起了身子,
「啊! 不,不好意思! 似乎搞错了房间……!」
往后退着,慌慌张张回到走廊。途中,虽然旅行箱撞到拉门发出声音,
「不好意思!」
说着用手关上了拉门。不过,在那跟前,东确实看到了。被关上的拉门的那边,
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睁大着眼睛看着这边。
而且,东看到了另一个事实。那是,
……那个大椅子。
是轮椅。
「————」
事到如今,东理解了被猛地关上的拉门的意义了。为什么是洋式的拉门呢。那是因为,
……以乘着轮椅的状态,扇门很不方便。
不过,拉门只能从旁拉开。从里外都可以用相同的操作打开,这样轮椅就不会撞到门。如此说来,
……这里,是那个人专用的房间。
东抬起脸,看向拉门上方的名牌套。写着居住着的名字的名牌套上,
塞着一张写着手写出来的名字的纸。上面写的是,
「伊莲儿・波柯……」
嘟哝着,点着头,东看向手中的入居参考手册。被指定的房间号码没有搞错。
既然如此,向她说自己搞错房间就不是正确的解释了,
……这事,要跟谁商量呢。
东叹了口气后往回走,首先是管理房间的横町的值班房。
●
阳光于从中午变为下午的天空中射下。
三河北部山的地表上,朝着以植树排列成“各务原”“松平家”字样的山谷,武藏下降了。
武藏如陷入般进入的武藏专用陆港的西南方向,把山整地出来的平地连着平地广阔地铺开着,
那里是提供他国的航空船降落的平地型一般用陆港。
然后,武藏所进入的陆港的南边,一般用陆港的东边,在那里,是在周围坐落着郊外集落与田园的广大都市。
是三河。武藏的所有者,对于圣联是极东的代表,对于欧洲来说则是与吞并了乌斯曼的织田家组成正式同盟的,松平家的土地。
然后,于收纳了自己的场所沉下去的武藏,八舰同时鸣响了警笛。
那是宣告武藏停泊的响声。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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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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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周边概要图
三河周边概要图
「姐姐! 姐姐! 既然到三河了就把那附近的情况告诉我吧!」
「真拿你没办法呐……,总之周边的概要就是这种感觉哦」
※西侧山岳回廊因为道路险峻,除了人马外都无法通行
(为了不让武神与大军从武藏那边侵攻他国用的一般用陆港)
「好的——!那么现在就去市场买附带炸虾的油鸡味味噌炸猪排面条一边吃一边DAGYADAGYA地说着再加上外郎饼!(译注:外郎饼是日本的一种糕点,DAGYA则是一种名古屋腔,无法处理故保留)
「……你怎样我不管你总之先给名古屋的人民跪下」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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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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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阶梯上的哲学者们』
第七章 『阶梯上的哲学者们』
问子欲与吾论之耳?
配点(论文)
(译注:原文大概意思为,有一位A同学,我想对其进行评价与纪念,如果有能够跟我一起对其进行讨论的B同学在的话,就请与我一起讨论)
●
「好的,那么现在就开始进行临时的学生会兼总长联合会议」
少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是在下午刚过去不久的天空之下的木桥上。
位于武藏中央后舰・奥多摩的Ariadust教导院的正面桥梁,从正门侧面延伸下来的阶梯上,有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影。
以托利为中心的朋友们,喜美与点藏,四郎次郎与海蒂等人。发出刚才的声音的少年,涅申原一边敲击着在空中表示着的鸟居型键盘,
「本日的议题是“让葵君的告白成功会议”。本议题由作为书记的我,涅申原进行提供。
——大家随便糊弄下就好了哦?那么葵君,请」
「恩—,先考虑收视率的话,我被甩了会比较有趣吧?」
「本人一开始就说这种话是怎样!!」
啊啊? 托利怒视着大家,
「什么啊你们这群家伙!我不能被甩吗!?我可是知道的哦。那个,成,成果主义的强加吧!?
对于这种不承认不受欢迎的男人的社会,我是打算断然抗议到底的。可以了吗?——不要以为谁都能结成婚哦!?你是!你也是!!」
大家没有阻止开始随手乱指周围的归宅人的托利。虽然被指了差不多五次的三要哭着跑了,不过到此为止大家都无法安慰她。
总之坐下来喘了口气的托利,看着坐在旁边,带着忍者帽子的点藏。然后,
「呐啊点藏—,告白基本上要怎么做?你这家伙,先不说成功与否,次数很多的吧?」
「此,此刻在下,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否定了吧!?是吧!?」
「那个先不管你先说说?」
呼姆,点藏挽着手点着头。之后他竖起了右手食指,
「直截了当的说,突然告白不太好,无论是谁都是要有心理准备的,即使是托利先生,在早上,自家门前被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说了“我喜欢你”的话——,
这感觉不错啊!——不需要!心理准备什么的,才不需要啊!」
「恩。可是如果那女孩是点藏的话会让我很反胃啊。你为了向我告白而站在我家门前忸怩作态的话,我会在SAN值下降前就逃走呐。不用怀疑」(译注,原文“SAN值”是“正气度”,是日式RPG里一种设定,碰到不正常的事情就会降低,电波女里也有出现)
「您,您太糟糕了!!」
「——好的,现在开始是书记的意见。请两个人都给我认真一点—」
听着叩击键盘写着议事录的涅申原的声音,两人都挽起了手。
过了一会,点藏再次竖起了右手手指,
「……在这里首先提一个,“书信作战”如何?」
点藏说着从怀中取出了笔记本跟笔。
在大家“什么?”的视线中,点藏把笔记本跟笔递给了托利。
「这样可以么?告白的时候,人类果然还是很容易说错话的。比如说本来想说“我喜欢你”的,却因为慌张而说成“我喜欢你的男子气概!”这样的爆炸发言,
或因为不小心咬到舌头说成了“喜欢你恶心的地方”,勉强地强说下去却变成“ME喜欢YOU吧——!?”一类脱线的五体投地的话」(译注:这几句话在日语里发音很相似)
「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呐。虽然你很坚强不过还是学会忍耐吧你可是忍者啊」
「被,被说教了! 在下居然在这个时间点上被说教了!」
「别在意啦点藏,话说回来这本笔记本和笔跟你那愉快的失败谈有什么关系?」
啊,点藏打了个响指。
「很简单。——预先把想传达的信息写下来,代替告白当成书信递给对方就好了」
唔姆,点藏点着头。
「这样做的话,就绝对不会说错话了,如果害羞了还可以就这样先回去。
而且对方也不用马上就回答,也可以等待对方的回信不用担心什么——」
「喂喂你这家伙现在要开始诉说你用这种方法被拒绝的失败谈啊。现在气氛可是正好呐!」
「变差了哦! 现在变差了了哦这里的气氛!」
不过,托利看向了笔记本,不过呐,对点藏这么说道。那个啊,再加上这句开场白,
「也就是说在这里,写上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的理由?」
「嘛啊,正式版就写在信纸上,不过在这里先把想法总结下也没什么不好」
「恩……,总觉得没什么干劲呐。你不这么觉得么? 这种喜欢或讨厌的感情的机能,并不是可以通过语言很好地表达出来的吧?」
对这句话起了反应的,不是点藏。是把身子靠在桥的栏杆上的喜美。
她让长发迎着风飘动,看着托利,
「呼呼呼愚弟,喜欢或讨厌之类感情的机能不能很好地用语言表达?真是可爱的话呐。那样的话就试着写出这个工口游戏忍者令人讨厌的地方给我看」
「不对姐姐,朋友的令人讨厌的地方什么的,用语言不可能表达不出来吧」
・虽然觉得老是蒙着脸作为一个人类是想怎样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虽然觉得那种奇怪的语尾是某种玩笑么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译注:点藏习惯在每句话句尾加GOZARU,这个很难用中文来表达,现在日本基本没有人会这么用,除非在搞笑)
・虽然觉得真想他能够处理下他身上那偶尔能闻到的狗的臭味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果然无法用语言很好地表达呐,朋友那令人讨厌的地方」
「痛,痛快地写个什么劲啊你!而且还分项目写!」
「啊咧?好奇怪啊。我明明就写不出你的优点。Sigh……」
「 “Sigh……”你妹!这男人太糟糕了!!」
点藏抓住托利的领口不停地晃着,托利只是嘿嘿地傻笑着。像要代替这个场景一样,喜美离开栏杆站到托利的背后,
「呼呼呼愚弟,总之这不是个很好的手段么,可以好好练习啊。既然这样就把你心目中的她的优点都写下来吧。」
「哎哎?什么啊姐姐又强人所难了。虽然点藏令人讨厌的地方一目了然所以可以痛快地刷刷刷狂写,不过她呢——,
对了,是Heart哦!? Heart!你以为我那么清纯的精神活动可以简单地用语言表达出来么!?」
・脸蛋正投我所好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一蹲下的话偷窥里面围裙内侧感觉就像小裤裤一样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从腰部开始到屁股附近的曲线太过拔群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恩——,果然清纯的精神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出来呐」
「还,还真是具体的说明啊这个! 不过好现实!」
「没什么好激动的点藏。如果我认真地具体写的话可不只是这种程度哦……!」
不过,对于两人的交谈,从楼梯二段下传来了声音。
「等等,等等等等,……那个条目,托利你漏掉了关键的东西哦」
说出以上的话的,是坐在二段下面的巨大身躯。半龙的乌尔基亚加。
他弯起了作为前翼的巨大手腕,用内侧的细手摸着下颚,
「以拙僧来看,……托利的好意有着难以理解的地方」
「哎?托利那现实的好意,缺了什么东西吗?」
对于如此问道的海底,啊啊,乌尔基亚加点点头。然后他又说道,
「这个胸部县人,为什么对于对方的胸部一句话都没提呢」
因为乌尔基亚加的这句话,大家吃惊地望向托利。
周围,正在放学中的学生们也因为这句话而稍微停下了动作。大家窃窃私语着,
「……身为胸部专家的总长居然一句话都没提到胸部……」
「……明明每天都一直在连呼胸部的说,对喜欢的女性则是软脚虾……?」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种家伙居然是总长与学生会长……」
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托利说道,
「该不会,我变成这条道上的权威了吧?」
一边说着,托利认真地点着头。然后他慢慢地吸了口气端正了下表情,让笔在笔记本上驰走着,
「知道了。也就是说,——胸部这玩意,不揉揉看,是不会了解的」
「无差别地读出上面的句子是怎样!!」
大家的吐槽让托利皱起了眉头。我说你们啊,他挽起了手腕,
「季语怎么样?」
「呼呼呼愚弟,现在稍微对你的闲寂幽雅感到战栗了。不过——」
喜美坐在了托利身边。然后她叉起双腿用手撑着脸颊,
「不过为什么你不对对方的魅力的十代讨论场提供胸部的话题?」(译注:真剑十代讨论场,日本NHK教育频道的一个辩论节目)
「姐姐啊,那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正在按胸部慕情歌所唱的一样行动哦。没揉过所以不知道啊」
「呼呼呼,也就是说,——不能马虎对待胸部的问题是吧? 多么诚实啊!」
啊啊,地回答着的弟弟,与姐姐一起握着拳头举起,
「我虽然看起来这副样子,不过可是很认真的! 可不会随便说话的哦!」
「……虽然这对头被门板夹了的姐弟已经没救了,不过这数分钟的胸部的振臂高呼毫无疑问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年间使用量了呐」
「呼呼呼败犬忍者给我闭嘴。不过愚弟啊,即使跟你唱的歌一样,大体上用看的不就明白了?比如浅间,看起来和实际就没什么区别嘛」
就在喜美说出来的瞬间,背后的校舍三楼的窗户打开了。是茶道部用于活动的教室的窗子。从那里探出脸的浅间满脸通红地嚷道,
「喂—!不要随便讨论别人的身体捏他啊!究竟在说什么啊看起来和实际没区别是怎样!」
「也是呐! 浅间就是跟看起来一样的有料啊!在肥溜溜中还稍微地——」
「呜哇专家说出来的太糟糕了——! 等等,在那不要动!! 弓! 弓!!」
「喂喂最近的茶道部连弓道都开始练了啊」
对于拿出笔在旁边的点藏的忍者帽子的头顶部开始画起“百点”(译注:箭靶图,托利在给浅间的射箭在点藏的帽子上画靶子……)之类图案的托利,姐姐发出了疑问。
「总之愚弟,正经话先到此为止,继续讨论你的话吧。
——既然对方的乳量从视觉情报上判断不出来,如果交往后才从专家的角度觉得“不行”的话你要怎办?不先试下是不行的吧?」
「试? 试什么?」
「当然是拜托拥有跟对方差不多类型胸部的女孩子让你揉揉啦」
就在喜美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桥上以及桥下的校庭里的人纷纷退出了半径三十米内的范围。
女孩子不待言,连男生都遮着胸部急忙忙地内八字脚撤离。
寂静下来的桥上,托利看着姐姐,
「姐姐好强! 虽然头脑很好但这愚蠢的话是怎样!?」
「呼呼呼愚弟,天才的思考是只有自己本人才能理解的哦。孤独什么的好棒!那么对方给你什么感觉?HARD・NORMAL・EASY从中三选一还是说HELL!?」
「恩—,因为是过于高尚的事情,所以没法很单纯地说,——稍稍HARD吧」
「非,非常单纯地说出来了哦!」
「呼呼,稍微顽固点呐。也就是说比较清淡点的……」
喜美看了周围一圈,然后盯着阶梯上的数人,
「有了,比如阿黛尔,铃,还有三要老师呐」
「姐姐! 姐姐! 指名道姓的人里连老师都卷进来,真是不能辨别是非啊!」
「呼呼呼愚弟,姐姐是不择手段的人哦。虽然也不择目的。现在只给我考虑揉胸的事!ONLY RUBING!(译注:原文是モミング,也就是揉む+ING型)
不过嘛啊,要说其他这些特征的人的话……」
「——? 在这种地方坐着干什么?」
像要打断喜美的话,从校舍内传来了声音。
回头看去的话,可以看到校舍的入口走出来了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是猫着背的,
「酒井校长……」
对于大家的呼声,酒井伸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另外一个人,走在酒井身边的是,
左右肩担着有身高那么长的革制提箱的少女。在修长身躯的上半部分,有着银色的大量前发与黄色的锐利瞳孔的少女。
然后,晃动着波浪卷的后发形成的发束的她的名字,被喜美叫出来了。
「弥托黛拉。要跟酒井校长一起去三河吗?」
●
被问后,她, 弥托黛拉摇了摇头。眯起了锐利的眼睛,
「身为被分配到松平分家的骑士的我,不可能去制作出给予P.A.ODA献上物的三河吧。不过,因为作为分家的权利一类的关系,去三河的酒井校长也是需要证书一类东西的」
嘛啊就是这么回事呢,说着酒井笑着看向托利。
「校长先生,居然会去到三河的中央,名古屋啊?居然能取得许可呐」
「因为是被以前的朋友叫来的呢。——已经十年了。已经变化很多了,喝完酒就会回来了吧。
最近的三河因为锁国状态而有了不好的传闻,呆太久会被圣联盯上呢」
就在酒井说道这里的时刻。四郎次郎举起了手。
「酒井校长,报酬我会出的,可以帮忙看下流通吗。——今年的三河,为什么几乎不从这边购买物资,而只是贩卖。因为入港前还甚至被大量地推销,现在的进口商都在争夺仓库的安排。」
「刚才,殿老师说了“烟花”吧。或许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吧」
到底是怎样呢,四郎次郎说着,大家抱着疑问呻吟着。
对此酒井也没有深究,
「嘛啊就注意点吧。——那么,似乎有个传言,托利,你要告白啥的。……被牵涉进那么危险的行为的对方究竟是——」
「赫莱森哦」
对于说出来的名字,大家沉默着,酒井稍稍望向天空。然后他过了好一会后,
「……啊咧,你果然,也是那么想的?」
「校长先生不也是那样么? 去年,被浅间和涅申原找去商量,之后就避开了这个话题。……校长先生,重要的事情总是不愿意说出口嘛」
「嘛啊也是呐」
酒井做了如上开场白,
「她跟别人长得像也不是没可能。不,这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我知道的啦。所以这一年来都在观察,像个跟踪狂一样。不管怎样,说不定我,是个因为模样相似而追求最后却搞错的跟踪狂呢。所以嘛啊观察了一年后……」
「那不是搞错了的跟踪狂而是正式的跟踪狂了吧。……不过嘛啊,观察了一年后怎样?」
对此托利说了。他就那样保持着笑脸,
「现在的长相与身体跟十年前不同,完全是不同的人。所以如果我要追求过去的话,就会注意到这点吧,经过了这一年来的观察,跟过去已经没有关系,我在各方面被她那努力的身影吸引了。
……在变成这样之前,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哦」
喘了口气。
「如果她是赫莱森的话,我是“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的。……但是,渐渐地,觉得“只要她在那里就够了”,不久,就会想跟对方说话之类,想碰碰对方之类,这么觉得,现在是这么想的。
即使她不是赫莱森——」
「即使不是?」
「虽然是什么都不会的我,不过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呢,啥的」
是吗,酒井如此说道。像要突出烟草的烟那样叹了口气,是吗,又说了一次,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大概一周前吧。——在十年前的这个时候,赫莱森不在了,这么想着,就自然地,做了这个决定哦。不满足于只是在那里。所以决定告白了。虽然可能只是单方面的告白,不过——」
「不过?」
「明天就刚好十年,以此为分界线,我,已经不会再用赫莱森来逃避了」
恩,地点着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吧?所以,如果告白顺利,而且她希望的话,我想跟她一起去调查。虽然可能会因此发生很多事,不过我已经不会再用赫莱森来逃避了,所以,——没问题哦」
是吗,酒井垂下了视线。可以说是在苦笑的表情。他用揣在怀里的两手摸着下颚,
「十年,过的真快啊。我到这里后不久就发生的呢,那个事故」
是呢,这样点着头的,是喜美。她“呼”地喘了口气,
「不过真是笨蛋呢愚弟。在信上,写上刚才的想法就好了哦。嘛啊,稍微有点唠叨了,我觉得写得简洁点比较好。而・且」
「而且?」
啊啊,喜美点着头。
「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哦。——因为难度高而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告白那回事」
「难度高?」
皱起眉头的,是酒井旁边听着对话的弥托黛拉。
弥托黛拉轻轻地挽起手发出了疑问,细长的眼睛看着喜美。
「总长还有什么问题嘛? 嘛啊,总是问题儿童一个嘛,这次是什么?」
「啊啊,我就简单地说吧」
喜美这么说着。
「弥托黛拉。——现在,对于托利碰上的困难,弥托黛拉是个适格者。」
●
对于喜美的话, 弥托黛拉轻轻地报以疑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着,在心里更进一步地觉得,
……又想出什么奇怪的点子了。
内心点着头, 弥托黛拉交互地看着坐着的托利与喜美。
「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困难还有适格者什么的,还真是夸张呢」
「夸张? 真是笨蛋呢弥托黛拉 ,——这对我家的愚弟来说是人生头等的大事哦?无论怎说,都是关系到明天告白的重大案件了」
被宣告的台词,让弥托黛拉的眉毛动起来。
「关系到总长明天告白的事情?」
问了后,对方“啊啊是的”,这样点着头, 弥托黛拉用手撑着一边脸。
……告白,
对自己这群人来说,这样的事件是多么重要的,自己非常了解。小说与漫画,舞台与神肖演剧也经常以此为主题。不过,
「……嘛啊,对于担任松平家分家的骑士,弥托黛拉应该不是很了解的吧?」
被说了,弥托黛拉心中稍稍升起了些许不爽的感觉。
……确实我是为了接受水户松平的暂定袭名而被派遣的骑士。
「作为从六护式法兰西于极东地方得到封地的当家,结婚确实是取决于国家与父母。而且因为圣谱的历史再现的决定,对于自由恋爱的告白一类庶民的风俗确是无缘的」
不过,弥托黛拉说了。
「对我来说,总有一天会成为背负极东一部分任务的人,——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庶民的风俗习惯的哦?」
「既然这样——」
啊啊,弥托黛拉说着。用右手轻轻敲着挺起的胸部,
「没有不能解决庶民的困难的骑士。本人,纳特・弥托黛拉,无论多么困难都会为了解决而尽力。
那么,总长,你有什么期望?」
问了后,托利看向这边。不过,他一边站起来,一边挽起手倾着脖子,
「唔—恩……,不知该怎么说,有点难以启齿哦?」
「真是不干不脆的男人呢。我会帮忙的所以请堂堂正正地说出来」
「不,明确说出来的话肯定会生气。堂堂正正地说出来的话,——我会被干掉吧」
哈? 往前倾斜着脖子发出疑问的弥托黛拉,看了下周边。阶梯上,所在的各人,除了喜美外大家都对刚刚的发言点着头。
……这是……。
有不好的预感呢,弥托黛拉在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怎样他的不正经也不是第一天了。
前几天也是,与弥托黛拉家的交易对象的美食家来客在多摩的西餐厅聚餐的时候,托利与喜美与他们一群人如雪崩般涌入造成了很糟糕的后果。
明明想把他们都赶出去,来客方面却错误地展示了宽容的一面。让他们坐在一起更是失误。
因为知道对方是美食家的托利带着一半兴趣叫了啤酒,
「大叔! 大叔! 无论什么料理都很美味是真的!?」
「哈,哈哈哈,无论是什么料理,寻找其中的优点都是很有趣的这点是不变的哦年轻人」
「哈!? 真的哦!? 那么厨师! 让这个美食家吃大便! 现在全身都是干劲哦!」
虽然站在旁边的专属厨师青着脸用两手捧着空的碗跟筷子,不过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管怎么说就结论而言,美食家全裸着一边哭一边跑回去了,自己则失去了一位顾客。
……重新考虑一次的话这可是荒唐透顶的营业妨碍……!
虽然那个时候可是相当的生气,不过这次这份怒气却先由对方预告了。
虽然并非什么因果关系,不过,
「Jud.——那么为了安全先验证下吧。你究竟对我有什么期望?」
「那个啊……」
正面站着的托利,稍为逸开了视线骚着头。之后他又说道,
「稍微,想进行下练习什么的,所以想要练习的对象」
那句话,让旁边的酒井往前倾了下脖子。
「要说练习的话,也就是说,告白的练习吧? 那还真是……」
乱来,被酒井如此斜视着。似乎想说“能不能做到呢”。
不过,正因为如此,弥托黛拉这样想着。
……也,也不算是什么乱来的事情哦?
告白,对这种事情有兴趣。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夸张地耸着肩,
「总长? ……也就是说,想让我代替成为告白的对象吧?」
喘了口气。弥托黛拉用手叉着腰,偷偷看着他的脸,
「……确实,那种事情,以作为一名女性的尊严来考虑的话生气也是当然的。
虽然价值比不上直接向对方告白,不过因为比较相似所以想利用这一点呢」
「恩,因为究竟有没有价值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想借这次练习搞明白点呐」
「Jud.,嘛啊,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也欠你一份人情……」
弥托黛拉点着头。严肃了下表情,挺起胸,
「那就这样吧。本小姐纳特・弥托黛拉为了帮你进行练习——」
弥托黛拉想着。这种场合,要怎么接着说下去呢。
……为了帮助练习……?
确实,在最近开始流行的柔道格斗技上,实力较强的人因实力较弱的人的请求而答应进行练习的场合,应该有某种表现。所以弥托黛拉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胸部,说出了那句话。
「啊啊,我,——把胸部借给你吧」(译注:相扑术语,指的是上位的力士当下位的力士的练习对象)
说出来的瞬间。大家的喊声把弥托黛拉包围了。
「有没搞错……!?」
哎哎!?惊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弥托黛拉则是,
……哈?
以视线来回扫射周边,发现不只是托利与喜美,阶梯上的众人,不知为何在三十米外窥视着的大家都把声音和视线传到这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大家响起的惊叹的呻吟里也感觉到了称赞之色。不过,
……是,是值得引起这种骚动的事情吗?
稍微有点狼狈的弥托黛拉像要进行确认似的,向着低声说话的托利他们,
「那,那个,我,虽然是说了为了总长的告白的练习而把胸部借出……」
说完,大家又开始了窃窃私语。“是认真的”,除了这些声音外,
[说了第二次了! 说了第二次了哦!」
「好强大,骑士果然很达观啊……」
「确实在立场上还是硬度上都是人类的盾牌……」
虽然只有最后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理解了这是一件大事。
……嘛,嘛啊,大家似乎都很期待我。
如果在现在的阶段拒绝协力的话,就会失去大家的支持了吧。在狭小的武藏上,作为得到数个街道为领地的骑士,这种展开还是能避开则避开的。
旁边,同样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酒井,惊讶于附近大家的反应,
「嘛,加油吧。……我,现在就要去三河了」
啊地察觉到的大家 打完招呼与施礼后,酒井去了。他在走下阶梯的时候,
「等会要与正纯合流,有什么要说的吗?」
「晚上八点这里会很热闹的,能问问她来不来么?」
Jud.Jud.地,酒井轻轻地举起手,嘴角带笑地走了。
然后弥托黛拉看到了。正面,托利以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
「好的,那么纳特,来试下吧。——老老实实地不要动哦?还有,不要揍我哦?」
对于托利的问题,弥托黛拉首先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如此之后冷静下来,轻轻往上撩了下前发,调整好姿势,
「虽然派遣骑士被允许持有大型武器,不过那是守护人民的东西。赌上人狼家系的荣耀,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啦。……再说了,告白的练习有什么危险要素吗?」
「那么,我不客气了」
伴随着言语,弥托黛拉的胸部获得了触感,
……哎?
一看之下,在制服的胸部上,托利两手的五指浅浅地埋了进去。
●
无法理解自己的现状,弥托黛拉浅浅地吸了口气,
「……那,那个」
「等等,纳特,请安静下来。现在,正在确认中」
比起这句话,更因为现在的进行状况而困惑,弥托黛拉失去了言语。
……那个,这是——……。
就在思考的途中,脸上连续不断地积累着热量。考虑着脸为什么会变红,却一直找不到答案。
「怎样呢」
托利放低了身体。茶发的头部靠近了胸口,
「恩」
耳朵靠在了胸部上。稍微传过来的味道是头发的香气。弥托黛拉注意到他跟姐姐用的是同个牌子的洗发水。不过之后她又察觉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而无意识地叫起来。
……虽,虽然如此,那个,这个状态究竟是……。
眼下,胸部被耳朵靠着,被揉着。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告白的练习与眼前发生的事情联系不上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法语来说的话就是Quoi。(译注:法语疑问代词的重读形式)
说不定,至今为止自己的对应出了什么差错吗。
不明白。要怎么做才好。现在,虽然无意识地叫起来的最佳处理方式是用拳头扑杀眼前的笨蛋。
到底在大白天的处刑不太好吧。要做的话最好是晚上。
可是,要说除此以外的对应方法,在这种时候,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那,那个……。
就那样过了数秒钟,大家无眼睇,继续着沉默,
「……是这么回事吗」
托利的手与耳朵离开自己的胸部。
像在配合那个动作一样,大家前倾着身体对托利投以注目。
「……感觉如何托利!?」
啊啊,点着头的托利,向大家竖起大拇指,
「no bra」
哦哦,大家吵嚷着,个人情报的暴露也该有个分寸吧。
不过托利动了。他想大家回以点头,然后朝向这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谢谢了哦弥托黛拉! 托了你的福,我的寻找真我之旅的其中一个任务结束了哦!」
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我,——没问题了!」
「糟糕透顶了这个笨蛋啊——!!」
与叫声同时身体的咒缚解开来的弥托黛拉,以右手的一拳把托利揍往栏杆飞去。
旋转着飞出去的托利的身体,没有因栏杆的阻止而停下,
伴随着破碎音,栏杆被撞折,托利的身体与栏杆一起往校庭以余力飞了过去。
弥托黛拉把视线朝向哇啊,地四散逃开的校庭里的学生们,喘了口气。
「真是从过去开始就是个笨蛋呢! 给我庆幸并非被武装状态打中吧!真是的……」
用手指轻轻擦去眼角浮现的泪水后,弥托黛拉竖起眉头,
「明天,就给我被甩了吧!!」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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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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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谷底的疑问者』
第八章 『谷底的疑问者』
来回是去路与归路
那么
下上是谷道与什么
配点(人生)
●
沐浴着中午的阳光的山腰有着一栋木造建筑。
在以树木群书写着”各务原”的山的地表处所建造的警备值班房。在连接着武藏的陆港与下面的市街的东侧山岳回廊旁边,从山侧的关卡往下望的那个位置设立的值班房。
六叠大小的值班房里,有着两个人影。
抱着长枪坐在椅子上的,是穿着带有三征西班牙的纹章的红色制服的两人。
一人看着山侧,一人看着山麓,并不时交谈着。其中看着山侧的年长制服说道,
「——今天输送队果然很多呢。不过好歹这边的关卡的混杂已经结束了」
对着这句话,看着山麓的三河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他用长枪的瞄准镜看着山麓的关卡,
「……现在下面的状况相当拥挤呢。虽然最近说那边通过我们本队的一般用陆港朝西侧回廊迂回前进速度比较快,不过那边尽是些木桥,道路也很狭小呢。
武神与大型货车过不去,到中间的西侧大厅为止,都必须使用输送舰进行运送」
「真详细呐。你是三河过来的移民?」
Tes.,少年回答道。
「我是三征西班牙的入籍者。因十年前元信公的“裁员”与新名古屋城的建设,现在并非以神道,而是在旧派于通神带上(NET)制作天使的社区站点哦」
年少的监视者,用长枪指了指三河的街道。
对此年长的人转过头去,所看到的是,名古屋市街的中央部。
山麓开始一直到海边,有着街道房屋的平地。然后,有一块茶色的平面覆盖了平地中央大部分的地区。
几乎占据了名古屋市街全域的平面的真面目是,
「虽然因为那单纯的形状而感觉不出有多大。不过却是东西长十公里,南北长十一公里的木造建筑。
从重奏统合争乱以前开始使用着在Tsirhc系教谱地域里被禁止使用的四座地脉炉与一座统括炉的大工房“新名古屋城”。
是以过去存在的那古野城,于十年前因P.A.ODA的委托而进行改筑的——,依托“裁员”政策而诞生的工房。」
「“裁员”呐……」
年长,作为前辈的他偷偷看了下后辈的侧脸,
「真脑残啊。……圣谱的历史再现所必须的,历史上重要人物的袭名。为了避免混乱,除了数名重臣外其他全员都由自动人形进行袭名吗。你家也是?」
「我家只是末席而已,所以没造成什么大骚动哦。
在那之后,因为人事费的削减与机密的保守,花了三年引进了三千台自动人形担当街道的行政与工商业的管理,不过他们才是真正最大的“裁员”受害者」
而且,后辈耸了耸肩。他像要移开话题似的用瞄准镜看着新名古屋城,
「“裁员”的不只是自动人形而已。托新名古屋城从地脉抽出流体供四座地脉炉工作的福,市街中心部的怪异变得频繁发生了哦。百鬼夜行与道不同之类,轻度的神隐之类」
「啊啊,……前几天我家那些人晚上出去玩,不知道为什么三天后居然出现在江户的秋叶原还变成了阿宅。他们去的店,似乎是十年前因市街改造而消失的店。」
那种事也有啊,后辈苦笑着。
「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人都走光了。“裁员”。还真是荒唐的城市啊。从设计还有建筑开始,知晓并管理一切的只有松平家当主的“傀儡男”元信公与部下的数名重臣而已。
建筑等的工作由从相模引进的一千二百多名自动人形负责,直到现在也由她们负责着内部的运用。」
喘了口气。
「内部被多层化的防壁守卫着,明明那么大规模,知道里面在搞什么的却只有元信公那几人而已。自动人形被施加了记忆管理,如果泄露机密就会被自动消除记忆呢。」
「即便如此,以前六护式法兰西的特殊部队不是进去过搜查情报了?」
对于前辈的话,少年的监视者轻轻地笑了。
「全员于一周后,不是被发现于日本桥上成为阿宅,手上拿着纸袋倒在地上吗。不知为何全员都失去了记忆,而且被剥成全裸,屁股啊后背啊都被弄上了幼女角色的纹身贴纸的超怪现象。
……自那以后,因为怕出丑无论哪个国家的部队都不敢轻易进攻了。」
喘了口气。
「视其为危险的Tsirhc教谱还流传出了“地脉炉的暴走爆炸的危险性”的传言呢。实际上传闻里所引起的消灭了半径十公里的记录歌剧“索多玛与蛾摩拉浮云了! ”
(译注:登场于旧约圣经的『创世记』,因得罪了神而被消灭的两座都市)
因为有着让全欧哭泣的影响力而被进行了重制翻拍。似乎现在那周围几乎已经只剩自动人形与元信公在居住了。我前几天也搬到了郊外——」
你看,后辈拍了下前辈的肩膀。用手指着街道,
「……明明还是正午,却完全没有煮饭的烟吧?中央附近的市场似乎也完全没有任何活力。街道也是,墙壁上还有着奇怪的血书,……我马上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真是麻烦的国家啊,三河」
就在前辈说道这里的时候。
伴随着“哦”的声音,后辈用手指向山道。
「啊,你看,看下面,通向关卡的街道,有两个厉害人物来了哦。——武藏校长,酒井・忠次,还有副会长的本多・正纯。走路方式的灵活,也跟传闻里的一样呢。
听说武藏的校长因左迁而离开三河后,成了个别扭的怪人」
跟说的一样,通往关卡的道路上有着两个人影。
与输送的货车与运货马车,还有过往的行人有时交错而过,有时被超越,有时停下来帮助因货物过重而停下脚步的人,看着这两人,前辈样子的人以长枪的瞄准镜确认着。
「……避免了对自动人形的袭名剥夺的松平四天王之一, 酒井・忠次吗。武藏校长的地位的确是左迁来的啊。然后另一个人,叫正纯的,……虽然打扮成男的,不过那走路的方法,是女的?」
「Tes.,虽然打扮成男的呐,实际上是女的,……应该」
「应该?」
被如此询问,后辈望了望天。那—个,选择着用词,
「我还在三河的时候有着“两个本多”,一人是松平四天王其中一员的东国最强,神格武装・蜻蛉切的使用者本多・忠胜。另外一人是成为松平的头脑的本多・正信的家系。
不过她那个时候,由于“裁员”而使得正信的家系被自动人形剥夺了」
「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个女的,已经无法进行袭名了呐」
「Tes.,……不过,在那之前,她为了袭名而进行过手术哦。为了能够确保袭名正纯的名字的权利,进行了春哥化手术。
——不过,经过了切除了胸部的步骤,就在要进行下腹等部位的处理的时候“裁员”就来了。没有胸部,因为没有合身的女性衣服,所以打扮成男的。
我还在三河的那时候,她被避开,被欺负哦。比我高一个年级,听说因无法袭名而被父亲放弃……」
后辈看着朝山道前进的两人,慢慢地这么说着。
「既然是副会长,那说明她还在努力吧……。要不要给她做个Fansite呢……」
●
山道,延伸往输送货物的中继基地——关卡的道路上,步行着酒井与正纯两人。
关卡从山侧来看,就是并排着待机收货的货车的待机场与持有着仓库的广场。把山谷当成天然的障壁,进行着上下的货物的互换。
关卡的接待处虽然并排着五列人,不过酒井他们现在正在走着的位置,并不足以把接待处的声音与货物搬运的声音传到他们那里。
酒井与正纯走在由货车压出来的山道上朝着左边有着码头的山侧前进的两人,有时欢笑,有时侧首倾听交换言语。现在酒井也展露着笑容,
「——这么回事,托利明天,要去告白呢。那么,正纯君晚上有什么打算?跟刚才说的一样,托利他们似乎要在教导院搞骚动的样子,要合力用灭火器弄出烟雾吗?」
「我是副会长。如果做那种事情被圣联知道了的话——」
「没问题。只是被视为托利他们的同类而已哦」
「那不是最糟糕的了吗。
——再说了,那是想怎样,总长兼学生会长突然宣布自己要告白并在教导院引起骚动之类……,前几天不是在实验室用酒精灯与烧瓶召开暗锅大会还把实验用的镁点着了搞到“轰!”的地步吗」
「恩,啊咧,把暗锅弄成光锅是错误的吗。像光临锅之类(译注:光临的光和光锅的光的冷笑话,暗锅是什么不解释了)」
「啊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对于很困惑似的说着的正纯,酒井笑了。持续了约数秒后吸了口气,
「嘛啊,这种时间的消磨方法也是可以有的哦」
是这样哦,正纯像要保护自己一样挽起了手。兼之斜了下脖子发出疑问,
「前些日子也是,在多摩表层部的西餐厅引起骚动,让弥托黛拉的交易对象全裸地沾着奶油屁股插着鳗鱼,稍微酿成了事件呢」
「是有那么回事呐,不过,那个啊」
酒井侧视着正纯。他确认了正纯稍微有点吓到后,
「——那个美食家贵族,是想要弥托黛拉家而接近纳特的,你知道么?」
「……哈?」
「虽说不清楚是六护法兰西方面的还是极东方面的,不过为了袭名而想与弥托黛拉家结成婚姻关系是可以肯定的。然后作为交易对象进行切入。
纳特也是,你也知道的,她虽然很要强,不过是很为家族与自己的立场考虑的性格呢。所以我被他们找去商量了哦」
那么,正纯歪起了眉头。
「那个骚动,是酒井校长在背后引导的?」
「喂喂喂喂别怀疑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那些家伙里,有人察觉到了吧。毕竟是狭小的武藏呐。……嘛啊,虽然也有可能是偶然,不过」
「不过?」
「不过,在感情方面,纳特向大家道谢了吧」
「————」
“还有啊”,酒井,像给每个音节都分段似的地说出以上开场白。
然后他,忽然再次侧视着正纯,张开口。一边环视着周围,
「——确实今天,有点奇怪啊。正纯君注意到了吗?」
●
「奇怪? 说起来……」
回以疑问的正纯,望向周围的货车与人流。
不过,过了一会后还是不明白的正纯发出疑问,酒井指向远处可见的关卡。指示着待机场排列着等待收货的货车群,
「几乎都只是些空的货车,这些,从四郎次郎那听来的,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正纯君」
「那是……」
像突然想起什么,正纯叫出来。
「像武蔵进口,却没有从武藏出口,是这么回事吧。也就是说,三河方面的收购订货很少。……虽然我还是第一次从武藏方面观察三河的关卡,确实跟这一年来相比,简直就像其他的关卡」
「确实,过去是经常有从这边进货的呐。很奇怪的这次居然没有」
对于皱起眉头的酒井,先走了一步的正纯回过头继续说道。
「……三河因推行“裁员”政策和怪异导致的人口减少而变得不太需要进口物资吗。不过就算如此居然还反过来把物资输送到武藏,总觉得这简直就像——」
正纯说了。
「——三河简直就像在死前分赠遗物般,把自己从世间隔绝开来的样子」
「喂喂,我胆小你别吓我。三河本来就处于锁国状态了,不允许进行交流而跟武藏拉开了距离。不过嘛啊……」
就在酒井“我也不是很清楚呐”地点着头的时候。
从上面冷不防地投下了影子。头上。像云一样,庞大的影子渡过天空。
「那是——,船吗」
两人抬头所看到的船影不止一个。头上大体飞来了数舰。然后是西侧,群山之上,鸣响着重低音飞过的尤其巨大的白色舰艇是,
「K.P.A.Italia所属,教皇总长依诺森所有的Jörmungandr(译注:古斯堪的那维亚语,北欧神话里登场的蛇怪)级舰艇“荣光丸”。护卫舰是三征西班牙的警护队呢。
旧派的首领特意跑到村斎的P. A.ODA的地盘上,吗。教皇总长,是为武装开发的交涉而立的?」
啊啊,正纯开口说道。
「因为P. A.ODA现在正在集中于进攻浅井嘛。趁着这个档子,要求开发作为神格武装的其中一种的新型大罪武装呢。
担负着世界的力量平衡的其中一端,这个世界上仅有八个的都市破坏级个人武装。以被称为七宗罪的原型的人类的八想念为主题的武装,使用者在暗地里被称为“八大龙王”呢」
「了解的真详细呢。八想念,……说得出来么?」
Jud.,正纯说了。然后正纯点点头,
「暴食・色欲・贪婪・悲叹・暴怒・懒惰・自负・傲慢。
——这八想念,在六世纪时由格里戈里厄斯一世(译注:Gregorius I,罗马教皇,在位:590年 9月3日 - 604年3月12日)修正总结为七个。
自负被包含进傲慢里,悲叹与懒惰总结称为懒惰,再进一步追加了嫉妒成为了七个。因此——」
换了口气。
「虽然现在人类的大罪被归为七大类,本来其实是四世纪希腊出身的埃瓦格留斯于埃及所警示的八个想念。
现在,拉丁语里的七大罪是后世所诞生的东西,原本是,——以希腊语的八想念为原型的」
●
正纯说着。重新开始走起来,一边把粘在草履型鞋子上的土块在干燥的路面上擦除,
「然后是,十年前吧」
于空中飞行的船影之中,正纯一边看着脚下,一边回想当时的情况。
「武藏的大改修即将进行之前,把与P. A.ODA的暂定契约变为正式契约的协议达成的时候,
元信公把八个大罪武装送给了P. A.ODA以外的圣谱所有国。分别为——」
・暴食:M.H.R.R.
・色欲:K.P.A.Italia
・贪婪:英国
・悲叹:三征西班牙
・暴怒:上越露西亚
・懒惰:三征西班牙
・自负:六护式法兰西
・傲慢:六护式法兰西
「虽然三征西班牙与六护式法兰西持有着两个,不过那是在八大罪总结为七大罪的时候,对应被总结的罪。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效率的设定。
——不过,三征西班牙把大罪武装带到新大陆,把南美的野生化的机兽们围剿到陷入全灭状态为止呢。根据传闻,似乎把长达数公里的单位用大规模破坏摧毁掉了。
要说威力的话,跟以圣谱为媒介的神格武装,圣谱显装是同级的,不过圣谱显装在使用上受到戒律的束缚所以另当别论,不像大罪武装般能够自由使用。
大罪武装也包含了一层让对方忏悔自己的罪过的说教武装的意义在内。」
说着,正纯望向西边的天空。看着陆港那边包裹着白色装甲的船,“荣光丸”,
「这次教皇特地来此,传说是为了让三河制作七大罪之一的“嫉妒。”不管怎说,现在K.P.A.Italia正因为改派的出现与中东贸易的衰退而头疼中」
缓了口气。
「虽然教皇总长也是大罪武装的使用者,八大龙王的其中一人,不过因为是旧派首长,似乎很讨厌那种叫法呢。
……尽管如此还是想要新的大罪武装,即使K.P.A.Italia在Lombardy(译注:意大利北部州名)等地的国际金融里赚了不少钱,也够他受的了吧」
「因为旧派基本上是禁止金融的,那些钱除了税金以外也是因可以进行金融交易的异族与异教谱,然后是最为重要的极东的金融业而得以保存的呢。
因为金钱的直接贷借很困难,所以是通过土地抵押与放贷等手段为途径解决问题的呢。不容易啊,教皇总长」
如此说着的酒井,摆出一副嘴角往下的笑容。
「不过啊」
「什么?」
就在正纯肩膀放松力道,走前一步的时候。
「正纯君你,——大罪武装的传闻,知道吗?」
「大罪武装的传闻……,吗?」
Jud., Jud., Jud., 酒井连着点了三次头。然后他竖起食指,如此说道。
「——大罪武装是,以人类为部件而存在的,这种传闻哦」
●
酒井的话,让正纯一会说不出话来。
刚才酒井所说的传闻,正纯也有所耳闻。那个传闻是这么回事。
「把作为人类的原罪的大罪的能力进行武装化,以人类为材料是最适合的……」
「对对,名古屋消失的那些人,实际上会不会是成为了大罪武装的材料之类的」
「没,没那种事啦」
正纯想起还住在三河时的记忆。
「没有传闻才叫问题。本来我还在的时候,住民们会好好地递出搬家申请书后才迁走,要不然就会跟最近的怪异一样被当成失踪而引起骚动了」
也对哦,酒井如此说道。不过,他一边仰首看着天空,
「既然跟这扯上了关系了那还会仅仅止于传闻吗?正纯君」
「——哎?」
酒井说了。看着这边,大声笑道,
「我啊,——如果正纯君来到这边,会觉得很有趣呢」
「这边是指……」
「能毫无顾忌地谈论我的过去之类的话题的那类人哦
过去,那是,
「比如说啊,我被左迁到武藏的理由,——把袭名了殿下的嫡子的人,根据圣谱记述的记载使其自杀这件事。能把这些事谈笑挂于嘴边的那类人」
「————」
酒井所说的事情。左迁的理由是知道的。只要是三河的住人无论谁都知道。四天王的其中一人,虽说是遵从圣谱记述,让主子的嫡子自杀这件事。
过去的三河之主,元信公没有妻子,所以也没有嫡子。
……所以元信公把弟弟作为嫡子进行袭名——。
松平・信康。
根据圣谱的记述,他因为与织田家的纠纷而自杀。
虽说如此,十五年前左右,三河因为P. A.ODA还没有信长的袭名者而拒绝了同盟,虽然因把圣谱记述进行“扩大解释”
(译注:扩大解释。指在法律条文的字面含义显然比立法原意窄时,作出比字面含义广的解释。)而避开同盟,
……却因为P. A.ODA的包围而半强迫地结下了暂定同盟。
就在那个时刻,作为服从的证明,成为嫡子的弟弟被迫自杀。
酒井作为弟公的保护人,因为没能阻止他的自杀这理由而被左迁。
据传闻而言,信康公志于一死,酒井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正纯所知的酒井左迁的理由,就是这个。
……不过。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地说出来,这么想的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但是,在自己的视野中,酒井保持着嘴角的笑意,这么说道。
[我说,正纯君,虽然看你考虑了很多东西,不过如果这个故事再进行下去的话,会怎样?」
「……哎?继续,吗?」
Jud. Jud.,,酒井又说了两次。
「实际上元信公呢,……有着没登记过的妻子,在外面养着孩子的话呢?」
「————」
正纯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不过勉强地张开嘴。现在,不可能理解突然听到的这份情报,头脑的核心不能正常运作,为了确认真伪,
「不可能。如果,如果那个孩子存在的话……」
因为袭名嫡男的弟公自杀了,那孩子会成为嫡子吧。不过,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从没出现过?」
「所以啊,我刚才说了吧?」
酒井说了。
「如果想知道这些的话,就踏入我们这边来吧,正纯君。——你,志愿是政治家,虽然我觉得你考虑过很多事了,但却不擅长踏出关键性的一步呢」
不过啊,酒井说着。
「我是个M哦。——所以可不可以踏入我的情况里来呢?」
如此宣告的酒井,忽然加快了速度。
风吹动着,响起了衣服摩擦的声音。酒井像要藏起来似的腰后的短刀摇动着,
「——嘛啊,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那么,——走吧」
哎?正纯用视线追随着酒井,他与路过的一台马车擦肩而过,朝着广场走去。像要慌慌张张地追上似的跑着的正纯,伴随着足音踏入广场,
「……哦」
收取货物的送货之声与人们的低语。货车发出的声音与刺眼的阳光,浸透着正纯的身体。两人走在用绳子区分的步行者优先的步道上,
「接下来正纯君,总之拿到陪我到此的证件后,接下来回去好好地玩下就可以了」
「啊,是的。还有,酒井校长,虽然我觉得既然是松平四天王就应该认识,如果遇到忠胜公的女儿的话,请帮我问声好。我过去曾跟她是同级生。」
「啊啊,的确认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呢?嘛啊,如果见到会帮你问声好的」
谢谢了,如此说着,正纯想着。就在刚才,酒井所说的“踏入”的事。而且记得今天被人说过类似的话。所以,
「这边今天稍微有些想要调查的事情,就先专心于此吧」
「哈,是什么?」
「“悔恨之道”。被说了只要调查那个,就能了解大家的事情」
正纯在内心点着头。这也是一种踏入呐。
于是乎在眼前,酒井表现出了一个反应。
笑了。
……哎?
突然的笑声让正纯说不出话来,酒井笑着点头。
「挺好的。——托利预备着明天的告白事件,大家也为了庆祝而进行着各种准备吧,晚上教导院会因为活动而很热闹吧。
然后作为皇太子的东君也舍弃了他的身份与力量,于今天开始他在武藏的新生活,三河也因殿老师的指示而在今晚燃放烟花与祝贺。
无论那方都哗啦哗啦地进行着,……新的动向与,祝贺的动向啊」
停了一口气后,酒井继续说着,
「了解“悔恨之道”这件事,如果能成为正纯君的新动向就好了」
缓了口气。
「虽然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即使如此……我也希望正纯君能到我与托利他们这一边哦」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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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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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门对面的等候者』
第九章 『门对面的等候者』
刚以为是Nobody
却发现非是如此
也不是No body
那到底是什么呢
配点(断念)
●
地下有着通道。在居住区域的横町,点着灯火的,木造的地下通道。
某个角落里,一张洋风拉门之前,一个少年耷拉着肩站在那里。
他是东。
他完全没有在意那凌乱的头发,
「终究只能回到这里而已,真失败啊……」
成为自己新居的房间,里面却有先课,虽然打算解决这件事,
……自己被踢了几回皮球来着。
首先去的是管理房间的值班室。在离开横町的位置,纵町入口的管理员室。
不过,虽然值班室管理着房间,不过不负责搬家的手续。
所以如果想换房间的话,必须从教导院拿来搬家许可书。
姑且,值班房确认了下房间里的先客的存在。
伊莲儿・波柯,十八岁。同个班。管理员的人狼看着资料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不好!年轻人就这么爱面子吗!!」
虽然被说了这样的话,不过果然还是觉得太糟糕了。再说了,前几天才刚还完俗,从皇族变为市民的瞬间就和同年级的女生同居什么的,形象也差太多了。
……这还先不说,给对方也会带来困扰吧。
不过,为了拿到搬家许可书而跑去教导院的事务课时,
……搬家需要班主任的许可呢—。被这么告知了。
虽然陷入寻找参水的窘境里,不过这是很重要的。她的身影,明明回家手续还没办完,人却不在教务员室,为了找她而在学校里四处乱撞。
之后碰到作为熟人的浅间,正在茶道部的教室里跟部员一起为运动系部员泡运动饮料。
之后浅间把插着箭的帽子放在一边,正座地喝着IZUMO制的柠檬系运动饮料“CC卫门”,对其诉说原委后,
「这有什么不好。年轻人就这么爱面子吗」
结果自己也只是被迫体会到了这个女人也认可了这个特例而已。
不过根据她们的情报,在这个时间带参水有着为了确认地势范围而在路上兜圈的习惯,在大家的帮助下,终于在两小时后发现了她。
于是在到了食堂后,发现了一个从上午从上午就开始喝着土产酒酒意正酣地哈哈大笑的厉害女人。虽然不知为了什么那么高兴不过非常愉快的参水这样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年轻人就这么爱面子吗!」
……该不会武藏的住人都因为洗脑而被统一思考了吧。
然后在谈了一小时后,
「被强行中断对话了……」
不管怎样,东现在回到了房前。在心中想着这个糟糕的事态。
被断言了也就是说,只能在这里住下了。不过,如果住在这里的话,从年轻开始就太不体统了。果然不行。在外面生活吧。外面也应该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吧。
不过还俗后马上就面临无家可归的状态的话,角色变换的也太快了。
……该不会,现在,余在现实逃避中?
想着。就在这个时候。眼前拉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进来不就好了,在那里干什么?」
……哎?
对于这句疑问,东慌慌张张地往周围望去。现在的时间是放学后。日头正在逐渐倾斜。社团活动的学生正在各自的活动场所活动着,道路上上只有为了整理房间与洗衣服而在走的人而已。
可是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从眼前的房间中传来的。所以,
「没关系吗?」
对于询问的声音,以询问来回答。
空白的时间过了一秒,二秒,在差不多第三秒的时候,(译注:原文是一个呼吸的间隔,中文里找不到合适的代替词,故用秒)
……啊咧?说错话了?
因为这个疑问而冒出一身汗。就在这个时候。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不进来我也没关系哦?」
「啊,不」
自然地,手放在了拉门上。应该没问题吧,也有这种想法。觉得不进去更不行。所以东把拉门往左推,
「那个」
正面,在仔细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之前,这样说了。
「(我是)东。——稍微有点话想跟你说,可以吧」
●
东没有关上拉门。
感觉关上就给人一种自己要赖着不走的感觉了,不过,
「关上。这可是女孩子的房间哦」
被这样说了,东只好关上了拉门。背着手关上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地。
正面。少女,伊莲儿・波柯保持着轮椅对着桌子的朝向,只有脸望向这边。
……接下来……。
要怎么说呢,不对,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教导院方面让我从今天开始在这个房间——」
「可以了没关系」
话被中断了。 伊莲儿略为思考了下,
「这是总有的事情了。大体上大家虽然会困惑,不过马上就习惯了」
「习惯是指……」
「合租并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对方是男人是第一次就是了」
「这,这样的话」
「习惯了就好了哦,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呢。跟现在一样男女被分配到同室的例子并不是没有。我觉得这次也只是刚好让我们碰上而已。
……而且,这个房间被分配给了我们的话,你的权利和我是一样的,平等。
明知如此还问我自己可不可以呆在这里这种问题,跟问我要不要走是同义的哦?我可不想走哦。所以你也可以呆在这里。」
然后,
「眼前的空间请自由使用。我在里面。还有我想用下面的床,可以么?」
被加以询问,东回答不上来。一时无语,是现在实际发生的事。
……对此,不报以疑问吗。
总有的事情,她这样说了。过着轮椅生活的少女。她所说的“总有的”跟这边的“总有的”是不同的。就在思考着其中意义的时候,伊莲儿倾了下头。
「……嘛啊,到底是顾虑着什么还是搞错了什么,总之这是教导院决定的吧?总有的事情哦。
我因为习惯了所以没什么问题,你那边才是没问题吗?跟我同一个房间什么的。」
「我这边才是?」
如此自言自语着,想到了男女有别这回事。所以,东用同样的词回问道。
「你那边才是,真的,跟男的在一个房间没问题吗?」
「……我说啊,你没明白我说的意思呢。——嘛啊算了。那个啊,东,你如果真的觉得男女不可以同居的话,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听到了伊莲儿的声音。
「实际上,这就跟让身体给医生检查同个程度而已哦。然后在因什么差错而引起犯罪这层意义上,无论是医生还是男生都没什么分别,而且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
那个啊,伊莲儿如此说道。
「你刚才出去干了什么,我大致上都明白啊。
因为了解到男女共一室的意义而跑去抗议,却因为自己是个老实疙瘩而被说的无法还口,但是因为自己是个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正经人所以只能站在门前吧?
没什么问题了嘛。既然知道你是这种人,那应该知道互相之间的紧张感能消失的话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所以……,首先我想跟你做一个约定,可以么?」
「约定?」
「恩恩。——不要互相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比如说我是个板上钉钉的旧派,你是神道吧?包含此在内,……对了,极端点说,就算你带女人到这里我也不会说什么哦」
「不,不会做那种事啦」
「啊啦,“不会做”也就是说,“能做”却不做是吧?」
被这样说了后,东脸上一阵发烫。不是,之类,那个,之类的单词无意义地从口中说出,对此伊莲儿忽然眯起眼睛,轻声笑着挥手。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啦。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啦」
「所以才取笑我吗?」
「不对哦。只是在了解的基础上想确认你有多正经而已。做了多余的事情,不好意思」
那个啊,伊莲儿再次说道。
「我上课基本上都是用大家的笔记本自己上的,跟在家上课一样。还有吃饭和洗澡都是选择空闲的时间,不会被他人干扰。因为都是选跟别人不同的时间行动的。」
「需,需要帮助吗?」
「哎?」
对方睁大眼睛如此回问着,东感觉自己是反射性地说出刚才的台词。
所以,感觉着自己内心的焦虑,
「那个,比如轮椅的移动之类……」
感觉自己说了多余的话,东的声音变小了。
对此伊莲儿只是缓缓地眯上睁大的眼睛,苦笑着。
「并不是为了这样才同室的吧」
被如此说明了。然后伊莲儿环视了下房间,
「听着?我们现在在一起,如果并不是因为手滑或者搞错了的话,——是因为我们被信用了哦?
从你的角度来看可能会觉得是因为手滑了或者是搞错了,但从我的角度来看不仅是能让我消除独占浪费房间的罪恶感,也是把我好好地作为一个人类对等地对待的,值得感激的证明哦」
她的话,让东骨鲠在喉。
……作为一个人类对等地……吗。
轮椅少女所期望的对等,是什么。
……那是,跟其他人一样地,迎接同室的舍友——。
无论谁都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对那么普通的事情,说了值得感谢。
「————」
东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被封印了力量,还俗,变得能够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
但却从没抱过一丝感恩之心。
并非一定得这么想,因为自己和伊莲儿的立场并不同。不过,
东是这么想的。她与自己的日常生活,对各自来说各种事情的分量都是不同的吧。
然后是现在,伊莲儿说了,让自己不要在意对方的脚。
还说了跟男生的同居,只要习惯了就没问题。尽管之前也有前例。
这也是一种逞强的表现,东是这么想的。有时也有为了不让他人操心,装成没事的样子,说着没问题这种话吧。所以,
「那么,你也要跟我做一个约定」
「? ……什么? 你要向我做什么约定?」
对于微微皱着眉头发出疑问的她,东说了。轻轻点了下头后,
「假如看到对方有困扰,希望可以保留询问的权利。」
「……不会突然擅自出手?」
东点了下头,伊莲儿弯下眉梢笑了。
「真正经呢」
伊莲儿保持着同样的表情点了下头。
然而当她抬起脸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一贯的笑容,
「不过,如果允许询问的话,我现在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啊?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在那战战兢兢地说话呢」
「——哎? 不,那个啊」
「如果是个可爱又娴静的女孩子就好了?」
感觉无论怎么回答都不讨好,可是如果否定的话毫无疑问是在说谎。于是东说了,
「太狡猾了。——从刚才开始就用话在试我」
「是么?即使评分的是我,得分的可是你哦?」
「? 为什么不是女孩子得分让男生来评?」
「可是,女孩子的分数,……就是在一起的男生的分数啊」
哈? 东踉跄了下。正面,伊莲儿一边摆动着手掌一边轻声笑着。
「听着? 无论怎么打扮自己,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扮的话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意识着外人眼中的自己而进行打扮的表现。因为这种表现而做出吸引他人的打扮的爱打扮者。
不过如果能做出夺取持有着自己需要的点数的人的眼光的打扮的话——」
笑意转浓,把垂下的头抬起,
「——可以说,这样就把自己的憧憬掌握于手中了」
说着,伊莲儿看向这边,她残留着嘴角的笑意,
「你是个怎样的人呢?老实人,老好人,无法舍弃自己的正经处——」
「不,不要给我评分了」
「——稍微有点自负的性格而造成的错误呢」
被笑了。不过,的确是那么回事呐,如此想着的自己的确是,
……很正经的一个人呐。
有点吃亏啊,也这么想着。
然后看着带笑拭去眼角浮现的泪水的伊莲儿,东这么想着。
……应该没问题吧。
互相之间拉开界限,互不干涉生活,不过如果有在意的地方就询问。这也就是说,
「作为外人请多多指教,这么回事呢」
「作为外人开始共同生活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会说“结束是什么。给我出去”的哦」
「啊啊,那么,——现在,你给我评分了啊」
说完后,伊莲儿扬起了眉毛。她顿了一秒,带着一脸止不住的笑意与惊讶看着这边,随后忽然身体前倾笑起来,组织起了言语。
「——明明你只要不说就能拿高分的说。真是个笨蛋,真是个正经人呢」
“不过”,又这样说着,伊莲儿用手指向这边,轻轻展开用来握手的手,
「——我不会怀疑又笨又正经的人」
●
在各务原的山麓处额关卡,有着一座桥。
跟山上的检疫与贸易用的关卡是不同的。为了不让从山上运下的货物马上进入三河的郊外,主要是进行二次检查的关卡。
作为关卡的证明的门,建在山下的河畔的桥前。
没有房顶的广阔的门开着,从开着的门望出去,可以看到宽达十米的桥。
然后从桥往南,看向海边的话,在广阔的田园与森林那边,可以看到在浅斜坡的山脚铺设着的蓝色清澄的街道。
街道的中央,存在着像是用茶色的布盖着的,扁平的新名古屋城。
以此为背景,有着三个人影。
一个是人过中年,纤细的男人。
一个是差不多同年纪,体格健壮的男人。
还有一个是,在第二个男人身后待命的少女。
三个人背对着三河的街道站着。
就在这时,出现了新的人影。也是人过中年,弯着腰的男人,
「哇哦,来迎接的居然是松平四天王里的榊原・康政与本多・忠胜呢。——我也并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呢。井伊怎么了? 榊原,多酱」(译注:多酱是酒井对忠胜的昵称)
「他的话,让被称为榊原的初老微微抬起脸。他梳着自己的白发,
「那个啊,酒井君,实际上井伊君他——」
「关于井伊的话题是禁则事项。忘了吗榊原」
被称为忠胜的体格健壮的初老,没有看向榊原说道。
身边的榊原迷失了言语,不过,他看着酒井,点着头闭上了嘴。
想要代替榊原一样,忠胜踏前半步。身体微微前倾,
「——看吧」
瞬间。忠胜背后的少女的身姿消失了。
对此酒井微微抬起脸,
「哈? 喂喂喂,你说的“看吧”,大体上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话没说完,酒井的背后出现了划出两道圆弧的影子。
其中一道圆弧是刚才的少女的马尾所划出的轨道。
另一道圆弧,是拔出的刀刃的银色轨道。
对方没有停下动作。所以,
「——!」
酒井,也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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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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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镇中的游击手』
第十章 『镇中的游击手』
日常在流逝
时间在流逝
命运在流逝
不会流逝的是什么
配点(人际关系)
●
酒井在一瞬间进行了连续的判断。
单单靠背后风的动向,就知道刚才的少女来了。
并没有沦落到必须回头进行确认的程度。
……战种是近接武术师吗!?虽然挺常见,不过这个——。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十年前,确实见过这个少女。
本多・忠胜的女儿。正纯说了是熟人的少女。
名字叫什么来着。虽然不记得了,
……从过去行动就很敏捷呐!总是拿着枪啥的……!
虽然不了解情况,不过既然对方突然转到自己身后,是为了攻击自己还是确保自己呢。
然后是现在,皮肤所感觉到的变化,是少女移动着身体引起的大气的波动。
那个波动很强,初速很慢。
那么这是攻击吧,酒井如此判断道。如果是为了确保自己而挥出手腕的话,波动会较为微弱,初速会较快。
不过,刚刚攻击时引起的风,是靠浑身的力气用武器挥动生成的,一开始虽然慢,不过波动很强。
如今的是后者。
“如何攻来”,并非酒井的心,而是他的本能发出如此的疑问。
少女所用的武器,自己曾经有过印象。她站在忠胜身后时,就看到了。
并不是意识着才看到的。过去,作为松平四天王的一角闯荡战场的经验,把这把武器染浸到了比意识还要更深的位置。那个武器是白砂代座的品牌。
木柄用黑色的垫子加工成的,有着与白砂之名正好相反的颜色的一面的,保守地制成并贩卖的武器。
笔直的刀柄,那长度能让轻松的挥动造成更大的伤害。
……若是如此。
较长的刀柄,除了能更容易操作刀刃外,还有一个问题。
刀是用来碰到对方,进行劈砍的武器。不过那意味着,击中的刀刃必须到达自己的胸侧才能进行劈砍。
所以,刀的刃部,只能在有效的距离里进行劈砍。虽然根据劈砍时候的力道控制,可以深入切口,不过能砍伤的距离只能取决于拉近的距离而已。
然后,在持有长柄的刀的场合,往前突进的话刀柄就能击中身体。
两人间的距离很短。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深入攻击,对方会怎么做呢。
……沉下身体,朝远处挥出刀刃!
沉下身体把刀刃往前面远远地挥出,让全身绷紧。
这样做的话,身体摆动的份就可以转为刀刃能攻击到对方的距离上。
如今,背后感觉到的风很大。
是全力地,用上全身力道形成的风。
目标是自己的右胴。从背后攻来的横一闪。
高明,酒井的本能认同了对手。
目标是自己的上半身的话,肩膀与胸部厚厚的筋肉会造成妨碍。如果攻击腹部以下的话,只要切断手腕就毫无阻碍了,也能撕开因腹压而伸展的侧腹薄肉。
在加上,横向进行一闪的话,就是打横挥出刀刃。
这样做能因身体的旋转而自动地挥出刀刃,挥出的刀柄尾部也不会碰到胸部或腹部。与旋转的动作进行联锁的话,也不用整理下盘。
不怎体面的剑术。并不是在练习场学习到的东西。是实战的剑术。
要怎么避开这次攻击呢。
比思考还要快一步,酒井动了。
●
酒井做出了不能称之为回避的动作。
他对着背后卷着风的一击,
「喝」
轻轻的一步,BackStep 。
「——!」
对着对方的斩击,自己靠了过去。
假如刀是用来切断的武器,那由自己投过去,能把互相的距离化为零。即使对方也跟着后退,那距离也应该会短于原本的距离。
问题是,那后退的速度能否超越横向一闪的斩击速度。
所以酒井身体动了。并不是笔直后退,而是往左后边。
行动了。
更进一步地,
「那么」
酒井把藏在腰后的短刀抽出一半。
拔刀方式是以右手反握,连同肩膀抬起手腕那样的动作。这样短刀的刀刃既能防御右腰,也能以弯曲的手腕防御右胸侧。而且能用抬起的肩膀防御头部右侧。
这样做能对于对方的斩击处于一个良好的位置,进行防御。
做完了最佳的防御手段后,酒井操纵往左后跳的身体一个急转,朝向右边。
对自己拔刀相向的对手应该在那里。
中奖了。
看到了黑色的头发。
接下来进行当身技(译注:当身技是在日本古武术与武道中以手、肘、膝、脚等为武器,击打对手要害部位的技术,以达到一击杀伤对手的目的),在下一瞬间自己就可以掌握主导权。
本来的话应该一击让她老实下来,让她体会到等级之间的差距,可自己现在是教导院的校长。不能对年轻的姑娘做的太过火。揉揉胸部就放过她吧。
然后,对方的刀刃,撞上了这边的短刀。
可是,
「……呃!?」
酒井看到了。在背后的少女,突然移动到了自己的右前方。
……这是——。
少女所处之位正好在自己右肩前。展示着自己的后背。稍微沉下了腰。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不过对方进行了瞬间移动是事实。
然后酒井明白了她移动到自己的右前方的理由。
……为了不让对方的刀刃撞上自己的刀刃吗!
刀刃是金属制成的。为了增加韧性而进行了聚合加工,还有锻炼,
不过撞上了硬物,也会产生缺口。如果是达人的话,虽然也有能够不用术式与加护而用刀刃切断金属,不过那对于当时现役的酒井来说也不是能够容易达成的。
所以,少女回避了刀刃之间的碰撞。
回避,来到自己跟前,把为了进行斩击而移动的身体以腰的下沉进行制御。
架势如同担在左边的刀,配合着她站起来的动作跳起,
「————」
来了。
从后仰的姿势把刀往上挥动,以这个动作对准自己的头从右下开始切过来。是不正规的攻击。
酒井的右腕,握着短刀的手被她的后背压制住了。
……高明。
预测了这边的动向,不断寻找着进行致命一击的机会。不怕跟对方进行密接,也是拜修炼所赐吧。
酒井把刀往上划过去并往前回避,
「唔」
右脚前端,被她深深踏出的右脚后跟踩住了。
抽出脚尖。不过,慢了。反而被她注意到抽出脚尖的动作。
无法回避。然后看到眼前少女挥动刀刃的初震。
糟糕。可是看向正面,过去的两个同僚后,
……那两个混蛋,握拳观战你妹……!
如果要给那两张脸配音的话只有“上啊——!”,不作他想。
一边想着等会再收拾你们,酒井动了。
现在,短刀拔不出来。所以酒井做出了一瞬间的判断。本能的动作。那就是,
「我摸」(译注:原文是一个拟态词)
酒井丢下了短刀,用那只手穿过她的背部与担着的刀之间的空隙,摸了屁股。
空出来的手抓住了她的屁股。于是,
「——!?」
她的口中发出了包含着惊愕的悲鸣。
●
「好的,总之,明天宴会料理要用到的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吗?」
对于穿着巫女服的浅间的这句话,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影点了点头。
场所是右舷二番舰・多摩的表层部右舷侧商店街。因为是面向外人的观光舰所以是个很繁荣的地方。
在街道上穿行而过的人里有从三河上来的,从南侧的陆港到达的K.P.A.Italia与三征西班牙的学生们也混杂其中。
四人里的其中一人,直政边用右边的义腕把玩着舰内整备用的大型扳手,边看着阿黛尔与铃,还有浅间三人。
「虽说是按人头买的,不过这不会买太多了么」
直政话里所指的,是大家拿着的大量纸袋。四人别说手腕,连手肘都吊着袋子,腰部的hard-point上也悬架着袋子。
「伽,伽酱还有戈酱她们,……在,在的话,就好了」
身上负担较轻的铃摇着腰侧hard-point上的对物用吊柵传感器,调整姿势重新抱紧了食材这样说着。于是乎浅间说道,
「奈特和成濑那两个人有送货的工作嘛。我觉得她们两人现在应该在舰艇之间来回飞着吧。就在刚才托利被弥托打飞时被委托的。」
对于浅间的话,眼镜少女阿黛尔“哈啊”地叹了口气。
「嘛啊,浅间也是,辛苦你了。既然穿着巫女服,那就是有浅间神社的工作,现在应该很忙吧?」
「恩。初春时因为关于契约的工作很多,柜台业务让人忙的喘不过气来呢……。术式方面也是,大家一开始的要求都很过激,我家的月间订货量因此很不得了呢」
「大家都觉得只要去你家神社的话就能得到过激的术式呢」
直政边旋转着扳手,从腋下穿过抛往肩上,边这么说着。
「你啊,不是在去年的文化祭弓道部的人体射靶出场,连四散逃命的部员都不放过,全部打穿么。之后还把奖品全部抢走送给孤儿院了。
孤儿们也不会想到这些礼物是用部员们的牺牲换来的吧。人的性命比奖品还要轻啊」
「可是啊直政,没有加入加速系的人类要比打鸭子有趣多了,这不是没办法的么。
发出悲鸣逃亡外面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所以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你给我好好记住危险这个单词啊」
啊咧?对于发出这样的疑问的浅间,直政瞥了肩膀上的扳手一眼。
「总之,我们就这样子陪托利他们,今晚的“寻找幽灵”会去吧?我也从头子的泰造老爷爷那拿到夜班的休息权了——」
直政用下颚指了指浅草。作为货物舰的浅草与品川,舰上竖着的全高超过百米的桅杆上正在放下帆布,利用了桅杆的左右吊杆的架式起重机正在展开作业。
悬架着的起重机拉着吊杆前端的滑轮上挂着的绳索,管理着上部的动作,为了拉住绳索,作业用武神与飞行系的种族与职业者来回忙碌着。
「嘛啊,这边有些事情,用地摺朱雀帮完手后马上就会过去了」
说话途中,利用绳索的牵引,悬架在起重机的上空的武神降落下来了。看到这一幕的阿黛尔张大眼睛,
「偶尔会用吊篮之类玩荡秋千呢。真好啊—」
「这好歹也是工作的研究哦,那个也是。比起这事——,总感觉天空热闹起来了呢」
天空。浅草与品川与各舰之间,几个影子拖着密布在空中的白色雾尾,疾驰着。是飞行种族与魔女们。无论哪个都是高速地取着互相缠绕的轨道在舰间穿行,
「三征西班牙的武神停止了监视,所以投递业者那些家伙们开始了竞速跟模拟战呢。
听成濑说,这些人明明都是些各国的精英,大部分却因为跟教谱关系恶劣而跑来这里,因此这里的技术与知识的交换在世界上是屈指可数的呢」
「啊,成濑跟奈特现在也在飞哦? 以不发动“木叶”就看不见的速度。……根据传闻,以两人一组为单位的话,那两人似乎是最强等级的」
「嘛啊,那两个人也是,现在在做的工作与其他事做完后,晚上也会在教导院集中的吧。真是的,我身边尽是些没常识的家伙呢」
「……直政,最后的话请你照着镜子说」
对于浅间的话,阿黛尔小声地笑了。她把纸袋与包裹放在提起的膝盖上重新抱好,
「不过嘛啊,虽然三河那边也会放烟花,不过大家果然会去总长那边呢—……。虽然我也会用模拟用的从士枪并装备对灵术式参阵就是了。」
「我,我也,我也去」
铃也边说边点头。浅间用双色之瞳看着大家,弯下眉梢笑道。
「在各个方面,大家都很在意托利君呢」
「确实是呢。现在世间都是织田啊大罪武装啊末世啊什么的烦死人了,嘛啊,在这里面,有个笨蛋的告白能否成功,真是的,虽然不是直达道歌——」
(译注:告白能否成功里用了【通る】,直达道歌里也有【通る】,既有成功传达也有通过走过的意思)
把扳手担在头后的直政,抬头看向午后过半的天空说着。
「挺吓人的呢。……还真拿出干劲了呢,那个笨蛋」
随后垂下视线的直政,看着浅间张开口。说出来的话是,
「比起我们,你跟喜美他们是老交情呢」
●
被直政投以疑问的浅间,略为思考后点了下头。看着大家,
「嘛啊,虽说是老交情,也是双亲之间的关系,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不过从小学以前就跟他有来往的人只有你吧。其他人都是小学以后认识他的。所以大家,嘛啊,虽说都知道托利是一个怎样的人——」
「正,正纯,不,不同。还有,东,东也是」
铃的话,让浅间点了点头。
「因为正纯是去年的转学生嘛。……今天也没来教导院,跟校长一起去三河那边了。
——跟我们不同,把教导院的生活作为一个通过点掌握着呢」(译注:通过点,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造个句子吧:取得及格分数是我们迈向满分的一个通过点)
还有,
「东君也是从中等部开始转学进来的,果然,他应该完全不了解托利君呢」
“不过”,浅间斜着脖子发出疑问。看着直政,
「为什么要问这些?」
对于这个疑问,直政苦笑着回答道。
「——在这里的我们,都跟托利一样,知道赫莱森的事情」
那句话,让浅间与大家都一起沉默了。究竟要怎么说才好呢。
连说出那句话的直政都觉得自己多嘴了,不过过了一会后,她说道,
「稍微走会吗」
直政用下颚指着道路。而且,还边说边用左手轻轻地摆弄着扳手。
不过,跟行人交叉而过的她们前面的道路是,
「那个,这,这条,这条道路前面」
大家都知道知道。铃摇着头的理由是,
「啊啊,托利早上总是去的那家快餐厅就在那里呐。不过放心吧,在这个时间,铃害怕的那个人一惊外出了。——她午后总是去扫墓的。你也是知道的吧」
直政的台词让浅间有点惊讶。她跟着重新开始走动的直政踏出一步,
「稍微有点吃惊。你居然对她有兴趣」
「跟知道她有去扫墓的你没什么分别。再说了,清晨和午后的工作结束后到外壳的紧急楼梯处休息的话,能听到哦。那首歌」
「要说那首歌的话……」
“那个你也知道的吧?”已经开始走动的众人最前头的直政说道,
「直达道歌。我们跟赫莱森一起玩的时候唱的歌啊。在道路上用石头铺成阵,大家手牵手,……歌唱完后站在阵里的人就算输」
「赫莱森有点太客气了,偶尔会自己故意输掉呢。本人似乎是想隐瞒的,可基本都被看穿了……」
说着以上话的浅间,过了好一会后,才发现正在走路的其他人都看向自己。
然后浅间理解了直政刚才话里的意思了。询问自己跟托利他们的老交情,
……是要我,说出和赫莱森儿时的回忆呢。
赫莱森。
记忆里,是个黑发蓝眼的少女。不太靠得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时给人感觉有点过于温柔的孩子呢。不过,那也是因为,
「出身很不得了的人呢。……怪不得旁边的托利君渐渐的变成个笨蛋哦。那么严酷的出身。嘛啊,知道这件事也是——」
换了口气。
「在她死后了」
浅间看到众人因为这句话而低下头。不过只有浅间自己没有低头,
「托利是怎么想的呢。要把这次的告白当成清算的开始吗,还是说要继续吗,还是想靠此转变想法吗,……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至少,……想揉她的胸部是毋庸置疑的」
「好,好啦,不要在这种缅怀的时刻说出那种冷酷的现实」
不过,虽然阿黛尔这么说着,浅间还是耷拉下了自己的肩膀。确实如此就是那样就是没错啊,总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太可悲了。阿黛尔继续说道,
「说起来浅间,虽然刚才总长也说到了,你被总长袭过胸吗?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么回事啊」
自掘坟墓了。浅间慌慌张张地摇头,
「不,那个,我是……」
「啊?你忘了啊阿黛尔。浅间第一次戴BRA时,被托利跟在后面“犯规啊! 太肮脏了!乳套啊!”一直念着」
「呜哇啊——!你在说什么啊直政——!」
哈哈哈哈哈,直政笑了五次后用手拍了拍浅间的肩膀。
「没关系啦笑吧。——那之后哦?阿黛尔,浅间那家伙还真哭出来了,托利因此被老师叫去骂了一顿,于是托利对那家伙“那好,你来揉我的胸,正负得零吧!!”这么说着把正在哭泣的她的手抓起来去摸自己的乳头“好了吗!?这样就好了吗!?”,结果又被老师训斥了」
「……啊啊,我那天确实因为晨练而来迟了—,啊咧,那天浅间不是一边摸着总长的乳头一边喜极而泣吗—……」
「不,不好意思,我在阿黛尔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哦!?」
有啥不好,直政说着。
「——搞不好,从明天开始,像这类话题就难以说出口了啊」
●
「是吧?」
浅间用双色之瞳看着如此问道的义肢友人。
于是乎,走着的直政,也看向了浅间。
「嘛啊,那方面,喜美也是知道的吧」
沉默地听着。于是乎直政看向前方,
「喜美那笨蛋也是,虽然像个笨蛋似的真是个笨蛋,不过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笨蛋呢。虽然照顾过头这点果然是个笨蛋呢。如果明天托利的告白顺利进行的话,最受伤的可是他自己啊。
——明明我们在这里讨论他,那个笨蛋却不在这里」
「那是——」
浅间想起来了。刚才大家在阶梯上解散时的事情。从茶道部跑过来得浅间只确认了今晚的预定,那之后喜美,
「……依然还坐在阶梯上呢」
「啊啊,刚才解散的时候,告别的时候,托利说自己要去“悔恨之道”看看呢。——你知道的吧?」
「你指什么?」
「托利那个笨蛋,从那以后十年里都没去过“悔恨之道”」
知道的吧? 直政继续说着。
「今天早上也是啊。在昨天被告知今天的集合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能猜到他今天早上的体育课究竟会去干什么了呢。
然后是从教导院跑出来的话,笔直前面,在右舷跟左舷这两舰里,往右边走就是“悔恨之道”。然后——」
「上次,二年级结束时候的课是跑到左舷浅草的团子屋为止嘛。……按顺序来说,这次是右舷」
浅间回答后,阿黛尔看向奥多摩。她眯起了眼镜里的眼睛,
「那么,那个,喜美坐在阶梯上是为了——」
「在守候着笨蛋弟弟会不会到“悔恨之道”啊,作为一个笨蛋姐姐」
笨女人啊,直政快走一步说着。
「尽管如此我们也是笨蛋啊。在这里的大家,不对,我们班全员,都在那个笨蛋女面前抬不起头。不管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
「让托利没能去到那边,也是那个笨蛋女的功劳」
这句话,让大家边走边屏住了气。商店街的声响与热闹都不在意那样地,持续着暂时的无音,不过,
「是呢」
浅间终于说话了。
「然后,——我觉得这全部都是因了赫莱森的关系」
「赫莱,森……」
铃低着头开口道。腰间的吊绳状对物传感器的金柱群小声地鸣响着,
「温,温柔的人」
铃小声地说着。在此之上,“那个啊”地加上如此开场白。然后,
「知,知道吗?托利君,在叫我的时候,首先,喂之类,那个啊之类,绝对会先那样说。然后,向,向我伸出手,碰到我的时候,那,那个,手,这,这样」
包括了浅间在内,大家都把视线投向铃的手,铃把手在自己的制服的腰部上像在擦拭似的触碰着。
那看起来是用手在擦拭的动作。因为包含着衣物摩擦的声音。
「这个是,信,信号。——我,眼睛,看,看不,到,突然被叫到名字,碰到的话,会,会吓一跳,会给人添麻烦,所以,先用其他声音」
「啊啊,虽然我们也有在模仿呢。小学时察觉到那个笨蛋在做这种事情时,还以为那个笨蛋在这种细节上给自己赚分数呢……」
不不不,铃慌慌张张地摇头。
「赫莱森,先,开始的」
吸了口气。
「托利君,在,在赫莱森不在了后,……也,也没忘。」
“是吗”,直政说道。“抱歉了。”
浅间则只是笑而已。
……该不会——。
铃,可能很喜欢他吧,浅间这么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从正面传来了声音。
「啊咧?你们结果也是去这里买东西?」
听到这个声音,把脸转过去的话,可以看到正面的人行道上有几个男生走了过来。
果然是抱着纸袋的涅申原与乌尔基亚加,四郎次郎还有海蒂这些成员。
「怎么了你们,明天想狂欢到什么程度啊」
「啊,我们买的只是今晚的而已。不过,——食材好像买太多了呐」
涅申原的苦笑,让大家都跟着苦笑了。海蒂弯下眉梢道,
「但是,……也只有这里了吧?奥多摩的话会打扰到托利君跟喜美,村山又没有这家店」
海蒂看着反方向的步道,左舷侧并排着的商店。
受到影响的大家跟着看过去,那里有件快餐厅。兼营着面包屋的这家店,现在正在准备中。
女性店主正在店前一边扫地一边跟邻居商店的店主们谈笑着。
浅间注意到铃躲到了自己的背后。所以暗地里小声地说,
「铃,从去年以来,你就没来过这里了吗」
「恩。……弄错了的话,会,会很恐怖的」
“是么”点着头的浅间,轻轻地把手放在了用手碰着自己腰间的BinderSkirt(译注:教导院女生制服的可活动双边型裙子,具体样子可以参考上面的人设图)的铃的肩膀上。
就在这个时候。快餐厅的女店主回过了头。她注意到这边后露出笑容,
「咋了咋了,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好多教导院的顾客呢。还没开店哦?」
「啊,不好意思」
回答的人是海蒂。海蒂用手靠着脸蛋,浅浅地施了一礼,
「那个,……说不定,明天会很吵」
「你们想办宴会么?这样的话,让P-01s也来帮忙吧」
浅间听着海蒂把事情交代给了哈哈笑着的她。
「宴会……,也是呢。是的。我相信没问题的」
吸了口气。
「我们都会祈祷这能成为一场盛宴的」
●
「明天如果能高高兴兴地话就好了。伽酱你不这么想么?」
声音在开放着的道路上响起。
看着青空开始染上午后的颜色走在街道上的是金色六翼。是身穿制服的玛戈特・奈特。把计速器型的魔术阵在脸旁展开的她所走的,是人与货物往来的长直线通路。船与带翅膀的人影往来的村山右舷的输送横町。
武藏中央侧面,把右舷的舰壁作为升降口展开的右舷输送横町,成为了武藏停泊时从逆舷侧的陆港收货并运输到武藏野与奥多摩的配送口。
在这个时间,道路上热热闹闹的都是各企业与个人的配送业者,
「伽酱,上面现在是在加重空间内进行上升竞速吧。等会要去吗?」
『是呐,现在的活干完再去吧。拿“提督”跟“海兵”做对手吗。
难得最近从“山椿”的阿姐那拿到推荐的“蔑视魔山”的航空装备测试仪,也想进行下白嬢的的定制之类的呢,你的黑嬢也是吧?』
对于从魔术阵里传来的成濑的声音,“恩”地点头的奈特,把右腕上的业务许可证拉上戴正。把扫帚塞进了放着数枚包裹的手推车里,朝舰首奔去。
在人群的声音与动作中穿行着,她对着声音通过时,指针震动着的魔术阵说道,
「稍微等下哦。总觉得今天货物的往来很奇怪,大家都挤在那里,奈酱有点为难。
跟四郎说的一样,都是对方运过来的货物而已呢」
『也没什么关系啦,就算三河那边发货多了,我们也只要送货的罢了』
这时,成濑那边传来声音。是学妹们的声音,
『——学姐们,上面,会出场吧! 我们会去给你们加油的!社团费用都赌上去了!』
「啊哈哈,看来出场不赢不行了呢伽酱」
『啊啊是呢,这也是为了漫研的新作“小穗”(译注:此处应该捏的是植田まさし的四格漫画【コボちゃん】)能够出版。……不过那边的货物还有多少?』
「比较紧急的还剩一个吧。其他的晚上再送也应该没问题。不过嘛啊,太着急也不好哦。上次,给K.P.A.Itaria的客船送去漫研的货物在船上被KKK配送部粗暴地对待了吧」
『啊啊,我们部内的基佬课为比赛用而制作的三千册呢。对于帝王受用骨法攻的那个』
「伽酱控制一下实在人物的捏他吧。我觉得帝王多半是弱气攻」
『那可不是我画的啊。嘛啊,虽然是打算向派遣了王的六护式法兰西进行抗议的,没想到却变成了向意大利公的抗议了。因为历史再现而实现的印刷技术也真是罪过呢』
嘛啊,从手机里听到成濑的声音。
『尽快搞完取得今天的三次胜利,给晚上做准备吧。白魔术师跟黑魔术师在夜游里浑身散发出刚下班的味道就太丢人了』
也是呢。奈特停下了脚。为了把十公尺级的大型木箱从输送船搬进舰内,输送横町的警备员向步行者发出了暂时停止的交通指示。
排在停下来的人列里换了口气的奈特,从术式防风镜里看向武藏野跟奥多摩。
武藏野的特征是,船型的舰首与舰尾的空间覆盖着像屋顶似的术式管制器。
然后奥多摩有着阶梯式的居住区与自然区的层,武藏Ariadust位于阶梯的最上层,从教导院前到右舷侧的悔恨之道的阶梯,在这里也可以清楚望到。
是能捕捉到阶梯上的人影,特定出个人的距离。
不过奈特看向了坐在教导院侧面阶梯上的小小身影。
「伽酱,……看到喜美酱了没?」
『Jud.,—— 从这边,武藏经常可以看到哦。喜美她都不动的嘛。』
「那就是说,总长也没动过呐。从悔恨之道前。」
『是吧。……你对那两个人有什么评价吗?』
这个啊。奈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装着邮包的手推车里抓出一件货物。
「一个急件是寄给学生会的吧?在送货单上爽快地写着“绝顶! 童贞女王・伊丽莎白初回版”的单据,订购这个的,应该是总长吧」
『是淡定还是想吐槽给我选一个啊奈特。话说早上不是说那是最后的工口游戏了吗那个男人』
「这货,虽然用出云通神的教育节目“无产阶级的大叔”的包装伪装成教育产品,却因为单据而暴露了呢,貌似是“换了又换亨利八世!”的续篇的说」
『所以说不要把这些让人难以回答的捏他甩给我了啦』
是吗?倾着头发出疑问的奈特,看向旁边,看着那里跟自己一样等待着通行的身姿,
「啊,是正纯啊」
●
正纯,因为这突然响起的叫声而浑身一震。
转过头的视线里,金色六枚翼的奈特在那里。正纯看着她扶着的手推车,
「……打工吗?」
「不对啦,奈酱的正业。正纯怎么了?」
「啊,啊啊,刚从山河回来。然后那个啦,我想到学校那边,悔恨之道去看看」
「Jud.,原来如此,这个时间,外舷侧很混乱呢」
『? 奈特? 正纯来了吗?那么就把晚上的事情跟那个邮件——』
晚上? 对于从魔术阵里漏出的声音,正纯发出了疑问。对此奈特说明道,
「伽酱,那么我现在就过去你那边了等下我。——那么,那个,正纯,总长要在学校的晚上举办“寻找幽灵”活动。集合地点是晚上八时的阶梯。来吗?」
被询问后,正纯稍微感到有点放心了。被邀请了吗,之类的。不过,
「啊,那个。虽然刚才在下面酒井校长也跟我这么说了……」
「不行?」
对于这个疑问,正纯不禁逸开了视线。然后,
「如果学生会的人都那样做的话,……就没办法做表率了」
抱歉,这样嘀咕着的自己很郁闷人吧,正纯如此想到。不过,以普通的判断来说,
「我家是住在村山的,晚上跑去奥多摩的话,要通过夜班的值班室。那样的话会给父亲添麻烦的吧」
「正纯的老爸,是暂定议会里的厉害人物吧」
「嘛啊,……是那样,吧」
正在考虑要怎么回答才好时,冷不防的,奈特笑着举起了手上的包裹。
「那么,这个,给你吧。是寄给学生会的东西哦」
哈? 带着疑问收下包裹的正纯,看着手上包裹的单据,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送到学生会……」
「总之能不能帮我带过去啊。现在的话总长有可能在悔恨之道附近嘛。……我觉得先见一面会比较好哦?」
「为什么? 为什么说先见一面比较好?」
对于正纯的疑问,奈特从手推车里拿出携带金库挂在腰后的闩上,笑着回答。
「恩。——这样就能跟上明天的话题了。对年轻女孩子来说流行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哦」
说罢,奈特把手推车推到墙边,把扫帚拿出来后盖上盖子。然后比起她插上钥匙回头还要早的,正纯身后,风刮过了天空。
……哎?
回过头的话,可以看到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与各国的旧式航空制服的男女们,骑着扫帚或其他飞翔用器具,或者用自己的翅膀飞上天空,并停了下来。
数人看着奈特的方向,
「来上面吧“双嬢”! 这次不会输了!让你看看年长者的权威!」
●
奈特用手碰了下扫帚前端的贤矿石,一边进行着启动操作一边回头。
她对着吃惊的正纯那边,浮在空中的配送业的对手们,
「稍微等下哦?加重上升是奈酱我们所不擅长的课题,所以想先搞好嘛」
「克服不擅长的地方心态很好啊! 我们适合跟你锻炼啊」
「“提督”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是下去吧。二人一组的场合,即便是身为六护式法兰西的原精英的我们,不穿魔女服的胜率要超过六成也是很辛苦的」
「我这边还真拿着当时现役的对武神战斗用手册进行战斗机动呢。——虽然三年前就被当成杂鱼了,却培养出了一群麻烦的小孩呐」
啊哈哈,笑着的奈特跑了。站在路中的正纯则是,
「……这个……,到底是什么?」
「啊,那些送货员们的竞速跟模拟战。监视取消后才开始的,被称为“藏匿四辻”,进行着技术研究还有学习会,还有也靠这些的观赏与赌博进行收入呢」
「我是没在近距离看过……」
「下次跟大家一起来吧?也会提供些奇怪的点心,每个月都会通宵营业一次」
呐? 这样问着,天空上的众人都点点头。现在聚集在这里的人们的服装跟装备,都是各国航空队的东西。
虽然同级生和年少者也很多,不过主要还是年长者跟魔女,听说都是为了躲避异端狩猎而聚集在武藏的人。
虽然各国的教导院的卒业都是无期限制的,不过在极东,十八岁就必须从教导院里卒业。所以他们既然来到了武藏,就不能继续现役了。但是,
「来吧现役精英! 老精英来锻炼你们了! 击败“山椿”成为“蔑视魔山”的Tester的实力,让我见识下吧!」
「啊哈哈,伽酱不在的话完全不是对手呢。——虽然在的话就无敌了」
说着说着,大家都跑到那边,奈特朝正纯挥挥手,
「那么,货物就拜托你拿给总长了哦」
把啊,恩,地点着头的正纯抛在后头,奈特投身于空中。
虚空。足下没有支撑物的浮游感与翼对着自然承受着的风,奈特在掌上展开了记速器型的魔术阵。
『型式呼出:作品名“睡颜的起始”:确认』
魔术是,以消费流体里的最小单位的ATELL单位进行咏唱计算进行的术式。不过制作出来的术式可以保存在焦点具里,有必要的话可以随时把该计算呼出,无需咏唱。现在进行的也是,
『“睡颜的起始”:五回启动:——确认』
同时。扫帚的刷子部分分成三头。前端出现两个速度仪。过了一会,“提督”叫起来,
「你还真只能作出这种术式而已啊!第几代的形式了啊」
「当场作成的话太浪费了,把最适的式样保存起来而已哦。虽然大家帮忙构造了样式的文件夹,不过分类太麻烦了。
……话说回来,因为是“黑嬢”不在场的比赛,只进行一周的竞走哦。途中跟伽酱会合了再进行二周目,上了哦?」
哦哦,像要接受他们的声音似的,扫帚的刷子部分喷出了大气。
接下来的一瞬间,奈特的身体与视线出现在了武藏的上空。
天空。
眼下,沐浴着午后的光线的武藏上,有着街道与自然公园的背景。
真大啊,这么想着的视野内,出现了从下方追来的阳炎与风。
大家追上来了。大家都照顾着自己,锻炼着自己。对于没了作为魔女的住处而流亡到武藏的自己,他们是值得感谢的存在。
一开始虽然有冲突,在缠着不放的情况下渐渐被认同了,受到锻炼,现在已经成为了对等的存在。
然后再次,
……喜美酱对总长吗……。
奥多摩的教导院前,“悔恨之道”前认识的两个人影,在确认了他们还是不动后,奈特把扫帚的前端直指北方的天空飞去。
一周。即使绕了一周,那两个人也不会动的吧,她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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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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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酒馆的大人们』
第十一章 『酒馆的大人们』
如果认为自己毫无价值
是因为自己位于毫无价值的位置上
那么会嘲笑这样的自己
又是为什么呢
配点(视点)
●
「——就是这样,想当年,就只有那些糟糕的记忆呢。」
木造的房中传来了男性粗犷的声音。
地点是三河郊外,大约20张榻榻米大小的,配有厨房和吧台的空间。这里是出售酒和轻食的食堂。
入口处摆放着木制的桌椅,内部的一半空间却是铺着榻榻米。声音就从铺着榻榻米的部分,
「好了啦,忘掉这种多少年前的事情换换心情吧。为了被左迁而无精打采的你,还有这次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离别十年的重逢,我可是特意订了老地方——」
围坐在食堂内侧的桌子前的酒井和忠胜还有榊原,以及跟着忠胜而来的少女四人之中,忠胜在把酒都喝光了的中号酒瓶放在桌上的同时这么说道。
「酒井,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战斗中摸对手的屁股啊!?」
「我说啊,一般说来不会有人带着女儿来见久别重逢的有身份的老朋友吧?叫二代对吧?名字。虽然以前见过面,但现在也变强了啊。
这应该是会这么一本正经地来挑刺的小多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脑袋不灵光吧?玩角色扮演类游戏的话,你就是那种战斗一开始会中必死魔法的类型吧。」
「烦死了。就因为你这家伙老是这样子自说自话的武藏的学院长的位置才回落到你头上的,这也就是说——」
「喂喂小多啊,一大早的就喝醉了这话都讲了三遍啦。再说了当学院长不错啊?
和年轻的女孩子说话的时候,和女教师说话的时候,让年轻人们排好队开早会顺便在心里想着想玩玩超军队指挥官游戏的时候,学院长一职怎么样啊。是吧榊原!」
「你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来啊。」
榊原话一出口,酒井和忠胜就一起齐刷刷地望向他,
「——你啊,真的和以前一样反映差劲啊!」
这时,忠胜背后的少女、二代,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父亲大人,在下觉得,从刚才起,榊原大人似乎被虐待了三遍是也……」
「啊啊,二代,你啊也不记得十年前我们哥几个的规矩了啊。我也是,想不到隔了十年的会面,这么快就变成了和当年一样的一遍遍循环的状况了啊……」
Jud.,二代点点头,左着微微一礼,
「可以的话,请再介绍……」
●
对于学剑的本多·二代而言,包括父亲忠胜在内的松平四天王就是特别的存在。
现在,由于三河的赶人和新名古屋城的机械全力开动造成的怪异现象多发,人都变少了。
作为为数不多的人类的重臣而留下来的人就只剩父亲和榊原了,其他人都被自动人形夺走了袭名权,辞退工作离开了。
本多家的主要部分也搬到了松平别领的水户,变成了在郊外有一套小型住宅的光景。二代也是,在这数年之间就没有去过中央侧。
但是,在今天,因为被称作“老地方”的这里距中央侧很近,她的内心也不由得对于怪异的发生等等警戒了起来。
……明明是这样父亲大人各位真是胆识过人是也……
他们,松平四天王,在移住到郊外的人们之间人气还是很高。最近,虽然看不到可能是出差了的井伊·直政,但他和父亲、榊原可是成为了留在三河的人们的首领了。
另外,人们也在口中传播着酒井的事。
……实际上被当成松平四天王首领的人物。
二代以前也见过他。也和他说过话。但是,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不但记不大清楚,当时也不理解对方这一存在的价值,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大叔了。
因此,在四天王中,就只有酒井一人,从二代的心中脱离了。
人们所说的评价,不管对于他政治、武道、人格的称赞有多么高。
现在,本人就在眼前,
「啊,我啊,叫酒井·忠次,比你的父亲之流伟大多了。我和你父亲是当地组的,那边的榊原,还有现在不在这里的井伊,都是小学四年级才转入的编入组。
大约三十年前,在武藏上成立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时候,只不过因为这些家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就不让进了。」
「因为那个时期,为了显示Ariadust开放的一面而把招收异国人放在首位啦。我和井伊君是为了神州而辞退了编入的机会。」
「哇这借口找得好。总之学生时代是殿老师——元信公担任学院长兼永世学生会长我就成了总长,而你的父亲是特攻队长。」
「说是副长啦你这老白痴。那可是在现在也作为三河的特例由圣连认可的特殊预备役副长吧。」
「我很想无视你,但算了吧。还有,井伊是副会长,这个榊原还是就嘴巴利索的男人啊。」
「嘴巴利索……」
榊原正喝着卖茶,看到二代的视线转过来忙摆摆手。
「才、才没有这么回事呢!我担任书记,作为文系的还是很有能力的啊!」
也是哦,父亲和酒井点了点头。首先开口的是父亲,
「榊原确实有文系能力的啊。学园祭的时候,玩惩罚游戏让你来朗诵你小学时候写在毕业文集里的‘明日的吾等’,那可是超受欢迎的啊,——还超得意地。」
「也是啊。现在回想起来那可是段不错的回忆啊。小等部的时候啊,我们不是常玩从教导院的四楼往下扔加重的摔炮的游戏吗?
那次就听到‘磅’的一声,从窗户往下看就看见放学路上的榊原脑袋上冒着青烟倒在地上呢。呀,那事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啊。晕过去的人手臂之类的地方是那样子松松垮垮的啊。」
哈啊,在点点头的二代的视野中,咬牙切齿的榊原的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但二代默不作声。这就是大人们的话题啊,二代这么想着。小孩子莫乱插嘴比较明智。
但是,这回大人们那边把话题转过来了。
举起素陶的日本酒瓶的酒井笑着问自己。
「多娘君,差不多到了该解除体育会系的老爹的洗脑的年纪了吧?进入逆反期了吧?要不要来我们的教导院呢?像你这种人才,我可是一直想要的啊。本多·正纯也在哟?还记得吗?」
多娘……,二代咧了咧嘴嘀咕着。但是,刚才的话中冒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正纯的话,在中等部之后我们就不怎么见面了,倒是听说她去了武藏。现在好像当上了什么副会长……」
「没错没错,所以啦,要不要来我们这?想来立体本多应该蛮有趣的啊。」
这时,夹在酒井和自己之间的父亲,先是把中酒瓶倒过来摇摇确认里面没有酒了。接着把头转过来醉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他,用酒井听得到的声音,
「二代,你不用太在意。那货啊,从以前开始就是个误会‘自己被别人喜爱着’的可怜的男人啊。
小等部的时候,他就是那种听到毕业文集的老师问‘你交了几个好朋友啊?’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全部!’的类型。因为和榊原写的‘无’超级矛盾的,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夹在中间当和事佬。」
在这段话的后半段,对面的榊原的手一指在小幅度地左右摇着。
……以前真是很辛苦啊是也。
二代这么想着。但是刚才,自己确实被酒井问到要害了。
……要去武藏,吗。
极东唯一的领土。那就是通过移动在极东全范围内巡回的航空舰。
环境也不错,又有学院长亲自招揽,后续工作应该也是万无一失的吧。
但是,自己不能够马上给出答案。要问为什么的话,
「——稍微等一下,酒井。」
这时,父亲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这么说。
他向在厨房里工作的自动人形点了酒喝一打鸡肉串,
「不巧,现在,三河与武藏还有其它国家的交流不许可。去年的话虽然不一样,但今年是去不了武藏了。」
所以,
「不是有几艘警备队的先行舰要从三河出发,去替你们武藏开道的吗?就是一直到安芸,去调查回廊的安全之类的。——这些先行舰现在就是由二代管理的。
因为三河的警备队,现在二代是总队长。」
「这样啊,那个在被圣连允许在极东进行防御性对外抗争的三河的警备队的总队长啊。虽然受历史再现所限几乎没有装备火枪,但接近战和遭遇战还是挺能打的啊。」
「不过我和她说了,在去了安芸回来的时候想闲下来还是干什么随她喜欢。」
「随她喜欢是——」
父亲回答了酒井的问题。
那是前几天,自己和父亲定下来的。就像是推了自己一把似的,
「——全部,都由她自己来决定的意思。所以,那个时候再招揽吧。如果二代觉得你和武藏是必要的话,她就会在那时加入的。
如果她想要袭名我的名字的话,她也会采取别的行动的吧。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这么说。
「从今往后,世界就要行动起来了。——女儿的话,让她随心所欲地行动也不错啊。」
「不错嘛……」
……诶?
酒井的双眼,朝向了自己这边。酒井微微扬起眉毛笑了起来,
「松平家最强,不对,在极东的东国侧人称‘东国无双’的本多忠胜选出来的人才啊。——培养人才很有趣吧?到底该期待到什么程度呢。」
「你啊,看起来是在夸我其实只对二代有兴趣啊。」
「那是当然。比起都决定要引退了还当着副长的老头子当然是年轻的娃儿比较好骗。不过,‘西无双’的立花·宗茂在三征西班牙的大友被袭名了,我还在想着我们这边不得不要做点什么哪。」
酒井叹了口气。然而二代光是抑制住内心的震撼就竭尽全力了。
松平四天王的原首领。为了要试探试探有了十年空白期的他,自己在父亲的命令下刚才攻向了穿着私服的他。
而且,还是在自己准备好了加速术式,又从父亲那里听来了对手的习惯的情况之下。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
自己这边虽然能够发出攻击,但攻击却不能传递到对手那边。
这样的对手对于自己表示出兴趣,那可是谢天谢地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二代几乎没有离开过三河。展现出自己实力的对象,基本上就是父亲,还有指导用的自动人形了。一方面自己觉得对方在修炼中放水了的同时,
……对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实力而感到不安。
之前提到了名字的立花·宗茂,是以前被称为西无双的西国的强者,立花·道雪的女婿,听说已经在各地转战了。
虽然在心里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也会那样,但渐渐地认清现实了。
忽然,就在这时。酒井开了口。他瞄了瞄周围,
「——到最后井伊还是没来啊。怎么搞得?」
●
听到酒井这么问,榊原回答,
「井伊君他——」
「井伊他有事走了。」
酒井看到了。他看到忠胜打断榊原说话的那句话,让二代抬起了头。她的脸看起来露出了想要说「是这样吗」的表情。既然这样,酒井想到的是,
「……机密吗?」
Jud.,忠胜回答。就在这时。
远处,店外响起了脚步声。二代望向了小店的出入口,向着进来的脚步声的主人,
「——鹿角大人。」
「Jud.」
这么回答着,在房间的台阶前停下脚步的人,身高很高,一副侍女的打扮。是自动人形。看到了对方在耳朵的位置向上方延伸的黑色的角型感觉器,酒井不经意间手上的酒瓶都掉了。
「糟,鹿角……!」
「Jud.……无聊,我还在想是哪位呢原来是酒井大人啊。」
女性,鹿角向酒井这边瞟了一眼。
「从被左迁了还若无其事地跑到这里来面对未来不可限量的年轻少女也没点杀必死光顾着喝酒这一点上来看,我判断您是名有魄力的成年人。二代大人,请快回家吧。」
「……小多,和十年前一样,这女的,还是住在小多家?」
「没办法啊。不但这家伙把我老婆的料理重现得最好,把我老婆的剑术重现得最好,就连待人接物之类的礼仪,只要别人教了都能好好地做到……」
Jud.,鹿角向这边低头致意。
「现在,我正在担任二代大人的基本武术老师。二代大人也是到了那个年级的女性了,我认为忠胜大人开口就是去洗澡啊去烤肉点啊之类了也太没用了。——真没出息。」
「啊啊,因为从以前开始小多的多就是废柴人类的废嘛。」(译注:小多=ダっちゃん,废柴人类=駄目人間,第一个字发音相同)
酒井话音刚落,就在他的眼前,右眼的前方3公分的位置上,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插了过来。
是竹签。
一根用来串鸡肉串的竹签飘在半空中,直直地对准了酒井的右眼。
仔细一看,鹿角把右手举得与肩同高。
「——在重力控制的有效范围内就足够了。忠胜大人虽然这么废柴但还是这一家的家主,请不要愚弄他。」
「小多啊,这女的还是‘自己就可以,别人却不行’的恶鬼逻辑啊。你还是主人的话就做些什么吧。十多年了都这副样子,作为自动人形来说人格崩坏了吧。」
「没办法,我吵不来架啊。」
「这个性格作为自动人形来说是基本的,因此毫无问题。神代以后,虽然确定了自动人形为了人类尽职尽力的性质,但并没有确定了要尊敬人类。」
「自动人形的存在权那东西啊。」
Jud.,鹿角点了点头。
「虽然除了为人类尽职尽力之外是不能用重力控制左右那个人类的身体的,但间接地略施小惩还是可能的。以后,请铭记在心。」
她这么说着的同时,竹签也落回了盘中和其他竹签排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鹿角施了一礼如此宣告。
「请您差不多该去准备二代大人的船了。」
忠胜Jud.Jud.地答应着站了起来。二代也施了一礼站了起来。
嘴上说着「回见了啊」的忠胜背转过身,但是微微举起了右手,这么说,
「——再见了,我走了。再往后的事,你可要机灵着点。」
之后,酒井和榊原一起目送着两名女性和一名男性,每个人都拥有武者力量的三人离开了食堂。
在他们的身姿消失,脚步声消失,说话的声音也传不过来,就只能听见厨房里的菜刀声和水流声之后,酒井的胳膊撑在了桌子上。
「榊原……,其实小多,是想吃了赖账吧。」
「我可就只喝了麦茶。」
「喂喂,我可没钱啊?在这里赊账的话付清就要到明年来访三河的时候了哟?」
「由我来付也没什么……」
「那么不就变成我欠你钱了吗。」
酒井的声音,在除了他们之外空荡荡的店内轻轻地回响。
「我借给你们了。这个意思。你懂得吧?」
「这个意思,是?」
「你和我还在的理由啦。对了,我来付你的一份和小多的一份欠了两份,……作为回报,你要和我说明两件事。」
首先一件事,
「井伊的事情。从刚才开始小多就躲躲闪闪的,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说出来的吧?井伊怎么了?——在接近末世了,怪异也增多了的三河,那家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另外一件事是,
「——武藏上有个名叫P-01S的自动人形。那个去年从三河过来的自动人形,是什么?」
「就算你问我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榊原摇了摇头。他的视线移开酒井,慢慢站了起来,
「算了,去外面吧。……走起来的话,聊起来也方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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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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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悔恨之道的清纯者』
第十二章 『悔恨之道的清纯者』
那是在午后阳光之下
有点难以处理的感情
它的前方在哪里
配点(家族)
●
在阶梯之上,有一个身影坐在那里。
那个长发被风吹散的人,就是喜美。
她坐在台阶上,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下方。
眼下。有着宽大的台阶,有着第二校庭,还有楼梯。在第二校庭中,体育会系的社团正在进行各自的社团活动,进行模拟战或是挥打的练习。
但是,喜美的视线,移到了他们那些行动的另一方。
她望着的是学院场地的外面。成为正面街道的自然区域中的一条直线。
在用模仿石板纹路的树脂材料铺设的大道前,有一名少年站立着。
那个穿着制服的,线条纤细的身影的主人,是托利。
喜美望着他直直站着一动不动的背影,突出了一句语带叹息的话,
「如果害怕的话,回来就好了啊,托利。——因为你是我的愚弟啊。」
喜美说了这么一句话,抱住了一侧的膝盖。接着过了一会儿,视线前方的托利开始行动了。
他,先是扭扭捏捏的,接着又开始反复横跳,接着又靠着路灯的灯柱开始跳起了低姿势型的钢管舞。
「呼呼呼愚弟,人家刚刚还觉得气氛有多好就被你一下子打得粉碎了干得不错嘛。」
在钢管舞跳过了头,托利开始像虫子一样一扭一扭地爬上路灯灯柱的时候。
喜美的背后传来了人声。
「托利在做什么呢?那是。新型的游戏?还是说把他打下来比较好?」
「呼呼呼老师你才是,之前还说去学院食堂喝酒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哎呀老师来吹个风,之类的吧。」
这么说着,右腋下夹着酒瓶的体操服打扮坐了下来。看着用手把微乱的头发理顺的她,喜美皱了皱眉。
「呼呼呼老师,用手梳头除了赶时髦之外可不能干哟?虽然托利也常这么做,但是这么做会损伤发质的,就让我来帮你理吧。」
这么说着,喜美用从怀里拿出来的梳子开始梳起了参水的头发。
参水任由喜美随意施为,放松了酒喝多了而发红的脸。
「哼哼。」
「干吗啊老师,很恶心。」
「不是啦,老师啊,想起了以前被住在附近的老奶奶这样子梳头时候的事情了。」
「老奶奶……,老师,你是出云方面的出身吧?」
是啦——,参水眯细了眼睛笑了笑,
「不过,虽然在老家发生了很多事,但现在还是最幸福的。」
「呼呼呼老师,不要突然就醉了不仅把人家和老奶奶相提并论,还突然探讨人生好吗。」
「有什么不好。该怎么说呢,因为对于老师我来说,今天也是可喜可贺的一天啊。」
「啊呀真巧,托利今天也是可喜可贺的一天呢。不过如果明天能变得更加可喜可贺就好了。」
听了喜美的话,参水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视线转向了喜美。
「你真温柔啊。」
「等一下,别转过来啦,这么一来梳子不是梳不下去了吗。」
参水嘴上说着「抱歉抱歉」,拿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一边用手指把玩着挂在那里的,和落到胸前的锁成对的锁,
「加油啊加油啊」
一边这么说着,视线朝向了站到灯柱上面的托利。
喜美一边梳着她后面的头发一边说,
「呼呼,老师,你要做愚弟的同伴吗?」
「愚弟什么的我虽然不知道,但我会做葵·托利的同伴吧—。喜美你,还有其他的谁也是。至少,对于老师我班上的所有同学我都绝对是自己人。
——啊,不过,因为教员不能直接参与学生之间的抗争,所以判断有那方面的事态的话可就算了哈?」
这样啊,喜美点了点头。她梳起了参水另一侧的头发,
「……啊呀?果然。」
「怎么了?」
「刚才,正纯从对面的多摩方向过来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她好像在从自然区域到悔恨之道的半路上走失了。真是个老是在奇怪的地方走失的孩子呢……」
喜美用梳子轻轻抵着下巴,歪了歪头。
「呼呼,不过啊,那个副会长也是到底在做什么?要去悔恨之道之类的。」
●
有一道身影,在森林中穿行。
在午后阳光下投下阴影的森林中,穿着制服一边四顾一边前行的人,是正纯。
正纯抱着夹在右腋下的纸箱,
「虽说是走‘悔恨之道’抄近路,但横穿有点不好啊……」
正纯打算听轻食店女店主的话,从悔恨之道绕到教导院,把小包交给托利去。Ariadust教导院的正前方。
悔恨之道是通过数片自然区域中一角的街道。如果能横穿自然区域的话,应该比沿着各个区域的边绕一圈更快一点,但是,
……应该没有迷路吧?
虽然自然区域和居住区还有输送区一样是街区制的,但为了再现自然风貌,设置有自然区域的地方街区的划分并不很明确,如果植被很密集的话枝枝干干的还会变成一堵墙。
虽然正纯已经穿过了几条街道,但就在刚才她注意到通过的次数和计算对不准了。
「……好像就是自己走着送上去神隐啊,这个。」
正纯还在三河的时候,在市内发生的怪异之中,有几个神隐的同类。其中尤其是,……“公主隐”。
令母亲消失的怪异,正纯到现在都还记得。进入回家的自己眼中的景象。那是聚在自家围墙周围的住在附近的人们,和搜查家中的执行公务的自动人形的身影。
那个时候的丧失感,还有之后在心中扩散开来的后悔,还作为新的记忆在正纯的心中保存着。还有,怪异就在身边的事实也是。
就算是事隔一年多的现在也是,正纯不但尽可能地不让自己一人独处的情况出现,就连当时没有的携带社务也是,虽然是最便宜的,但总是像护身符似的贴身带着。
「该不会,吧。其实这里已经是悔恨之道旁边的森林里之类的。」
正纯竖起了耳朵,能够听到远处,从陆港传来搬入货物的声音。天上还有船影在飞来飞去的,天上也有可能是成濑和奈特她们在闹腾的声音在回响。
总之,正纯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走到下条道上的时候,就直接往教导院走吧。
果然,还是先把小包给托利,再去调查悔恨之道吧,正纯虽然这么想着,
……道路在哪里啊——
在焦躁的自己想来,虽然也有对于神隐的恐怖感,但也有这奇妙的期待感。那就是,
「调查了悔恨之道之后,到底能了解到什么呢。」
就像是女店主所说的一样,就像是酒井所说的一样,调查了悔恨之道之的话,大概就能融入大家了吧。
怎么办呢,这么想着,正纯的视线投射到了缝隙间。就在这时,
正纯来到了一个在森林中建起来的小公园中。
「哦。」
让正纯惊讶出声的空间是个十多米见方的土地广场。有一间小小的休息所,广场上有着玩耍的孩子们的身影,旁边的木头长椅上也有亲子档的身影。
仔细一看在舰尾侧还有一条小道,不过那看起来才是正式的出入口。
……这是——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正纯记得从教导院的窗户里看到过这个休息所的房顶。
「路,应该没有走错吧。」
正纯叹了口气,从远处观察着休息所的建筑。
是座内部有着宽广空间的建筑物啊。在入口处有一间小房间,里面有一间带着落地窗铺着地板的房间。在入口处和房内可以看到几个带着夕阳余晖的人影,但整个气氛,
……就好像是会议室一样啊。
正纯这么想着,目光停留在了贴在休息所墙壁上的金属板上。金属的刻印所示的是,
「‘御灵平庵’,一六一八年……」
这是为了镇魂所建的啊,正纯如此判断。三十年前的话,三河周边还很混乱,应该还有着面对极东各地发生的战争和政治压迫,使用旧派术式的叛乱。
听说元信就是因为年纪轻轻就镇压了那些叛乱,才确保了当主的地位。
「这是当时的产物吗。……在武藏改建了之后也留着啊。」
正纯叹了口气。看到了在休息所一旁有一块写着“正面大道”的带箭头的看板指着森林,
「这里周边,镇魂用的设施挺多的吧。」
正纯看着树木另一方面悔恨之道的光线,再次踏入了森林中。
悔恨之道。
为什么那个地方要被称为悔恨之道,虽然感觉有点儿稀薄,但正纯有了点推测。
「从教导院出来,沿着街道走一会儿,路旁好像有一块石碑啊。雕刻在上面的文字是——,‘一六三八年 少女 为赫莱森·A祈求冥福 全体武藏住人’吧。」
现在想来,那会不会可能和悔恨之道这个名字有点关联啊。
人的丧失,时常伴随着后悔。正纯自己也是这样。在母亲消失的时候,
……那时要是那么做就好了,那时要是这么做就好了,我就是那样子后悔的啊。
那一天,正纯去教导院的时候,虽然自己说了“我走了”,但不记得有得到回答。是母亲没听到呢,还是自己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呢,正纯不知道。
搞不好,就是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母亲消失了也说不定。
正纯这么想着。自己的后悔大概也是相同的吧,建起了那个石碑,那个有着镇魂之名的休息所,说不定也能够留下点什么。
这么说来,那个石碑的少女,大概就是悔恨之道的悔恨的正体了吧。
正纯想着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来吸了一口林中的空气。
就在这时,
「————」
不经意间,外面传来了声音。
那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歌声。那是吟唱直达道歌的声音。
●
正纯知道是谁在唱直达道歌。那是在早上,白天的时候也听到过的声音。
「P-01S啊。」
清晨和上午,还有下午。虽然有时候时间会错开,但是她定期都会唱。今天的话,就是在下午的现在歌唱。
接着正纯的背后,从公园中传来了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同时倾听着歌声和嬉闹声的正纯,把目光移向了直达道歌传来方向的舰首一侧。
……今天,好像老是听到她的声音啊。
自己和P-01S一样都是在一年前来到武藏的。但是,从关系上来考虑的话,两人分别是轻食店的店员和当客人的穷学生,不过,自己一天天地也弄懂了她的行动规律了。
……和以前相比,现在对话已经多了很多啊。也把书借给她了。
也和她聊了母亲的话题,还有自己身体的事情,都在今天不小心说漏嘴似的告诉她了。
虽然有可能是自己单方面这么认为的,但是自己的确有了这么么一个可以聊天的伙伴。
被剥夺了几样东西,丧失了什么之后,伴随着后悔来到武藏之后得到的什么。
「……可以说是朋友了吧。」
正纯自言自语着,再次迈步向前。
踏着草皮,向着正面的树木之间漏出来的光线和风景走去,
「——」
正纯很快就走到了街道上。空气中草木的气息也变得淡薄了。
正纯回头一看,就只见自己刚才步行穿过的投下阴影的森林,还有之前的休息所的影子在枝叶的彼方无言地存在着。但是,森林之中很昏暗。
我真是走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啊,正纯这么想着,
……果然是镇魂的地方啊。从外面看来,真是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都已经是傍晚了,玩耍的小孩子们,应该已经回家了吧,正纯在这么想着的同时。
不经意地,正纯背后街道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在有点高的位置上,从停在街道一旁的马车的车窗里传来的男性的声音。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啊,正纯。」
听到的声音是正纯很熟悉的。但是,对于自己来说,那是会让自己身体瑟缩的声音。
那是,自己过去没能回应对方期待的人。
接着从自己和母亲身边离开,把失去母亲的自己叫来武藏也,
……不能很坦然地,面对他的脸的人。
那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
在午后的天空下,悔恨之道上发生的马车和穿制服的身影相对的光景。
有一道从远处望着这一切的视线。视线的主人坐在教导院的台阶上。抱着酒瓶的女教师,和帮她剪着指甲的长发少女,各自盯着马车和穿制服的身影,
「正纯走出来了嘛。不过好像在和马车里面的人说话啊。」
「呼呼呼老师,为什么指甲缝里面会嵌进去海苔屑呢。」
「这问题简单啦,不是有的时候会没有筷子的嘛。之后就是勇气和判断力了。」
比起这个啊,
「不是很怪吗?那边也是这边也是。」
参水这么说着用下巴比了比前面。
她示意很“怪”的人,是和马车相对着,表情严肃一动不动的正纯还有,
「托利……」
坐在路灯上面的托利,果然也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方向。
他和自己这边两人一样,向着正纯的方向,一动不动地,
他直直地盯着。
●
正纯回过头之后的背后。
那里有两马车。由两匹马拉的面对面式的六人座马车。在打开的窗子对面,后部中央的座位上有一名男性。身着西服的黑发男性,微微举起右手打断了坐在对面的男士们的话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看着自己就说出来的短短一句话,正纯就觉得身子都要缩起来了。
被气势压倒了啊,就连正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理由也知道得很明确。
但是,现在可不能气势上被父亲压倒。从窗户往里面看,坐在父亲对面的人,就是武藏暂定议会的议员们,和商公会的成员吧。
在奥多摩有许多学生个人或者团体发起成立的企业体,也有企业联合。正纯推测,他们正要前往那个联合所。
所以正纯开口了,
「……因为我对于武藏,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正在进行实地调查。」
会博得好感的发言啊,正纯自己都这么想。接下来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
……是吗,之类的,接着父亲就会无言地离开,按照常规模式的话。
但是,来了句不一样的话。
「你刚才走出来的森林里,对于位于里面的休息所,你了解到了些什么吗?」
「诶……?」
对于父亲的问话,正纯做出了反应。父亲会这么和自己讲话,大概是因为要在大人物面前装装样子。此时对正纯这么说是,
「——那个,休息所是,什么?」
父亲如果知道些什么就问问他,但是,
「没学透啊,你一点都没有理解。」
双方视线都没想叫就被这么说,正纯感觉到自己皱起了眉。
自己和父亲之间的亲子关系, 现实情况就是“不知道”。虽然说不定可以算是关系恶劣,但双方之间也没有明确的冲突,也没有语言的交流。
……不过,在母亲消失的时候,这个人他——
没有出席母亲的暂定葬礼。取而代之的是派了人来,劝自己移住到武藏上去。
来到武藏的自己,向着父亲,告诉他自己要作为想成为武藏上的政治家的人,去教导院求学。
父亲的回答,是这样的。
「你在说什么。——别想着做武藏的政治家,去想想别的志愿。」
那个时候,正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
……我这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在那之后都过了一年了。双方视线不相交,话也不能好好地说。现在的话该怎么办啊,在客人面前,应该不能无视他吧。应该不能做出随便他去的反应的吧。
所以说,现在正纯要说点什么。
……没学透啊。
今天,轻食店的女店主,还有酒井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正纯也明白自己没学透。不了解武藏的事情,也不了解同级生的事情,也敌不过已经实际工作的父亲。但是,
……学过的东西不可不会忘啊。
正纯想把这一点说出来。但是,该怎么说才好?不知道,正纯觉得有点头大了。
同时,马车中传来了声音。
「——不过,令爱好像拿着很稀奇的东西嘛。」
诶?正纯瞄了眼自己的左腋下,夹在那里的小包,
……为什么他会对这雷人的货感兴趣啊——!
「在我做的生意中,也交易过这种东西的啊。——初回限定版的还是挺少见的。」
「啊,不是,这个是,那个,朋友的……」
虽然正纯想方设法地打圆场,但这时父亲打断她说下去的话来了。
「虽然搞不太清楚,——把它交给我。」
正纯倒吸一口气。
……不行啊。
办不到。这不是我的东西。虽然很生气,也不想拿着它晃来晃去,但是不行。
不过,正纯也有这样的想法。这就是一桩交易。如果现在展现忠诚的话就会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为将来出仕打好基础,但另一方面,如果违逆父亲的话还会被当成是小孩子。但是,
「如果这是你朋友的东西的话,之后再买了给他就好了。不用在意对方。」(译注:关于为什么正纯爸爸如此执着于初回限定版,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
对方就连退路都准备好了。
不给的话,父亲就会在客人面前失了面子,自己也就会变成很不知变通的人。
给了的话,父亲证明给客人看他能随意支使我,展示我自己处在恭顺的下仆的位置上。
既然立志要做政治家的话,该怎么做我完全明白,正纯这么想着。
但是,她也在想,必须要守护的东西还是存在的。
那个的,在立志成为像父亲一样的政治家的同时,
……也不想变得和他一样的——
但是,
「正纯。」
听到了声音。这是最后通牒了。作为立志成为政治家的人,在武藏的实力派面前,这是应该作出何种选择,父亲突然将这个判断推了过来。
相对的正纯,
「——」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正纯想要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来办。就像是信口胡诌一样,自己来进行判断。那个,就是不违本性的判断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从右手边,有声音飞了过来。那是少年的声音,
「哟嗬正纯干得漂亮——!!」
●
随着声音一同,右手边刮来了一阵风。
是名茶色的头发随着脚步摇动的少年。他跳到了马车和自己之间,
「那个是替我拿来的吧!」
他把正纯夹在腋下的小包像是剥下来似的一把夺过。
啊,在正纯发出这样的声音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过了身,衣服上面装饰用的锁链叮当作响,人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接着他回到了马车和自己之间,边走边说,
「谢谢了啊。我必须要在今晚把积下来的工口游戏和这个一起玩掉,但奈特和成濑也不帮我带过来就只顾着飞害得我不知不觉开始瞎逛了哈!」
「葵……?」
呼唤他的话语之所以带着疑问是有理由的。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变化,
「你的脸色,是不是很差啊……?没事吗?发生了什么了吗?」
但是,托利汗水涔涔的笑容深深吸了几口气,过了一会儿之后,
「甭担心!因为我稍微跑了跑!」
他这么说着,身子朝着教导员方向歪了歪。
「你应该从酒井学院长那儿听说了吧,今晚你来不来?我啊,明天要去向一见钟情的女孩儿告白,要在教导院里开前夜祭。」
「笨、笨蛋啊,怎么这么突然啊你!」
随便转换话题也要有个限度啊。这还是在父亲和他的交易伙伴面前说的,正纯烦恼着为什么连自己也脸红了,竖起了眉毛,
「我可不去,那是违反校规的,本来……」
正纯在这时,想起了早上元信公的问候。听他的口气,
「今晚不是要在三河放焰火吗。那么一来就要到各舰的舰首侧去看了,所以晚上在舰船之间移动也不会受罚,……要去的话我也是去那里。」
「这样啊,可以的话我还蛮希望你能来的耶。」
「哈?为什么?」
正纯这么一问,托利就把脸转向了别处。但是,他露出来的右半边脸隐在了左边日落阳光下的阴影处看不真切。不过,正纯听得到他的声音,
「——因为我要去告白的人,也是正纯你十分熟悉的人。」
「哈啊?等、等一下!……不会给我添乱吧!?不会的吧!」
怎—么说涅~,托利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千万别做太丢脸的事啊!?绝对不能做啊!?」
正纯这么说着,想着远去的托利挥手告别。
真是的,正纯小声嘀咕着,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了现状,急急忙忙地朝着马车鞠躬道歉,
「十、十分抱歉……」
「哪里哪里。」
这么回答的人,是父亲的交易伙伴。他双手抱胸深深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悔恨之道’的主人会来这里。——已经十年不见了吧。」
「悔恨之道的,……主人?」
被正纯这么问到,父亲的交易伙伴转头看向了旁边。嗯,他点了点头,微微低下了头,
「你看看那边就明白了。」
听他这么一说,正纯望向了对面的人行道。在午后阳光下出现的深深的树荫下,有一块石碑。那块石碑是,
「从前,在这里,有一名女孩子遭遇事故而去世。虽然没有对外公布就是了。」
「那块石碑是……,为名为赫莱森·A的女孩子而立的吧。」
「Jud.,真是如此。赫莱森·A。也就是,——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
对方低着头说出来的话,让正纯一时气结。
在视线的前方,正纯看见了与姐姐会合的托利。看着姐姐抱住了无力倒下的他,
「阿利亚达斯特的话,不是教导院的名字……」
「在三十年前,元信公在成为三河首脑的时候,为了向圣连表示恭顺,将松平家的家姓倒了过来,再去掉了开头的一个字。
从MATSUDARIA变成了ARIADUST,表明自己再也不需要松平的家姓的庇护了。」
顿了顿。
「当然,圣连接受了元信公的心意并把他的姓变了回来,但是这个姓还留了几个下来。教导院就是这样的,还有,使用这个姓的孩子的话……」
父亲就像是抢过了交易伙伴的话头似的,这么说,
「你没听说过吗?——三河的元信公,有一个情人和私生子的事情。」
那就是,
「孩子的名字,叫做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好好学透,把这个记住。」
●
「——」
正纯因为突如其来的台词而说不出话来。
但是,所有一切并没有在这里就结束。父亲的声音又继续说了下去。那是,
「赫莱森小姐遭遇事故的那辆马车,就是元信公的马车。那是在去武藏改修完成的仪式的路上。她的遗体被松平家收走,遗物在这里也一件不剩了。这可是不能公开的故事啊。
——正好,到明天就是十年了。」
「十年的话……」
就是过去的事了,父亲的交易伙伴低着头小声地说。
「但是,对于悔恨之道的主人来说,这是随时随地的悔恨吧。——因为只是从结论上来看的话,就是他杀死了赫莱森小姐。」
「哈……?那是,怎么一回事?他杀的,什么的。」
正纯皱起了眉。但是,就算朝着马车里面看,附近的交易伙伴也是摇摇头,表示这不是能对自己说的话。
所以,正纯自己来说。如果不能直接听闻葵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
「既然这样,难道说,悔恨之道的主人是……」
话语化成了呢喃流淌而出。女店主说的话,酒井说的话,融入大家,把知道的说出来,武藏的人们共有的秘密是,
「是葵·‘托利’的悔恨吧。‘悔恨之道’这一文字游戏的双重意思……」(译注:道路日文为通り,音近托利。)
Jud.,父亲短短的回答,就说明了一切。父亲的交易伙伴十指相交,
「他也受了伤,很快就和赫莱森小姐一起被送上了马车。——但是,从三河回来的人就只有接受了治疗之后因为麻醉而睡着了的他。之后就……一直在,悔恨着。」
啊啊,正纯这么想着。自己也正在品尝着如此的悔恨。将近十年前得知自己无法袭名的时候,还有一年前理解到自己失去了母亲的时候。
……就是悔恨在心吧。
「但是,那又是为什么……」
正纯想着。在十年前失去了少女的托利,和现在的托利,联系不起来这一点。
由悔恨而得到的经验,因为正纯自己也有所以明白。但是,托利和自己有不同点。那就是,……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呢?为什么,还会去告白,还会去夜游呢?
光说是因为信奏艺能神的话道理上说不通。如果要考虑得单纯一点,虽然能得到他就是个得过且过的人的结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一点明明大家都知道,那么为什么,大家都在支持他?
被称呼为“不可能男”,因为负伤身体能力很低,又无能,尽管这样却还是被选举出来兼任总长和学生会长的男人。就算有圣连的支持,为了保住地位还是需要人们的支持。
然而人们,女店主也好同学们也好不管是谁,都不讨厌一天到晚在耍笨的托利。那是,
……为什么会这样?
忘记了过去的悔恨,欢笑着,看起来得过且过的他,
「为什么,大家都会支持他呢……?」
不明白。调查了悔恨之道,反而又出现了新的谜团了啊。然而知道答案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是踏进去吧,正纯。踏进他悔恨的去处。」
听到父亲的话语,让正纯回过头来转头看去。但是,
「会合的时间晚了。——到此为止。」
随着父亲的话语一起,马车开始前进了。
啊,在正纯微微一惊的时候,马车驶向了教导院的方向。正纯的视线追随着马车望去,就只见教导院前的台阶下已经没有了葵和他姐姐的身影。
自己被丢下不管了啊,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想法在正纯的心中蔓延开来。但是,正纯也明白了一个事实。
……我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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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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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集合场所的权力者』
第十三章 『集合场所的权力者』
对于有力量的人来说
涉足别人的领域
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配点(蔑视)
●
天空的颜色,开始从午后向傍晚转变了。
在这个时间带,天空的蓝色缓缓地失去了亮度,变成了一种既不像天蓝色又不像黄色的颜色。
在这样的天空下,有一个环抱着中央广阔平面的城镇。
城镇的中心,好像是一整块被放倒着的广大的木制平面,在它四方的围墙和周围,可以看到写着“NEW CASTLE of NAGOYA ATELLER on MATSUDARIA”的标志牌。
新名古屋城。占据了三河市区大部分的巨大工房。
但是,位于各地的工房的入口,以及货物的搬运口前站着警备用的武装状态的自动人形,一动不动地。周围也是除了机械还是机械。
相反,哪里都看不到人类的身影。
在被护城河包围着而存在的城镇一侧也是,虽然有巡逻的和打扫的自动人形,但城镇的大部分却没有人影。尽管住宅很多,但滑窗和入口都紧闭着。
于是现在,有两道人影走在住宅投下长长阴影的街道上。
是酒井,以及榊原。
虽然走在前面的是榊原,但说话的主要还是跟在后面走着的酒井。
「——就像这样,在我们的教导院里也有和你们名字很像的,像是直政啦,还有把你的姓里面的木字旁去掉了变成ネ申原的人在。
……呀,前面那就是你的新家吗?我总是没到这里,在关所那边就把事情办完了啊。这里也是变得好多了啊。
你想,大伙儿把在暑假里吵着好热好热的你扔下去的那条护城河,原来就在这里吧。」
「那条护城河因为新名古屋城建设的需要被填平了,没错,就是我带头指挥大家填掉的。」
「那么这里就是那里了吧。你啊,别随便践踏回忆啊,真是个残酷的男人。」
这么说着的酒井也不管榊原含怒地加快了脚步,吹着口哨打量着周围。
在他视线的前方,自动人形们虽然正在进行通道墙壁,还有地面的整备工作,但他们中的每一人都是,
「……还以为是单纯的扫除呢,这里,好像有很多怪异留下来的血字吧?那边那个,好像是地上开了个洞吧,还有那个,是爪痕吧。」
「不光是过去有记载的东西,还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怪异啊,在这里。从今年开始数量和种类一下子就增多了。
在晚上百鬼夜行中的一种,黑色的人影排成一列在城里缓缓前行啊,没头的马拉的马车啊,只有脚步声的怪异啊,等等。……地面和墙壁上浮现出血字什么的,今年每天都有。
所以说就算是我晚上也不出门。虽然本多君他不是这样。」
「小多还是老样子好这口啊。——不过,城镇的防护呢?」
「热田神社的结界,如果是住宅程度的话现在也还有效。虽然必须要枢要级的。」
那不是城用的吗,酒井耸了耸肩。榊原野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也是,因为热田系专门领域是战斗嘛。」
他这么说着,不经意地抬头望天。在颜色变得稀薄的空中,西面有几艘船只的影子。
对那些有着长方形形状的黑色的船,榊原说,
「……跟在之前到来的教皇总长的船之后,三征西班牙的船也来了啊。应该是和本多君的女儿的先行舰换一下入港的吧。那是——」
「三征西班牙的海怪级审问舰吧。实质是就连迎战妖物之类的也得心应手的三征西班牙特殊部队啊。
他们应该是把输送过来能把地龙级妖物分解的‘刑场’(译注:西班牙语andamio De Lá ejection,英文scaffolding of the ejection,驱逐用支架,感谢LED姐)让我们看看,
炫耀一下自己的力量的计划吧。尽管这里是P.A.ODA的力量能延伸得到的范围,但如果有什么战事的话决不留情之类的。」
逆光而掩没在黑影中的舰影中,它的舰首下部还带着一个巨大的悬挂台。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酒井叹了口气,
「大罪武装的使用者应该也乘坐在那上面。因为三征西班牙的大罪武装的使用者同时也是八大龙王中的一人,立花·宗茂本身就是异端审问团的副团长嘛。
想要来做教皇总长的护卫的吧。讨厌讨厌,——来了两名龙王什么的不是就好像在说这里是纠纷地带了嘛。」
「算了,因为现在也就郊外的一般用陆港能够工作了,他们不会来这里的啦。恐怕,他们尽管被教皇总长硬逼着表示忠诚,同时也在牵制着教皇总长吧。
作为强国的三征西班牙,应该也不会乐意看见想要从没落复兴的K.P.A.Italia获得新的大罪武装的嘛。」
这样啊,酒井说着。接着他望着远处新名古屋城平坦的影子,
「被各国如此看重的三河,却不允许它和武藏的交流,吗。怪异又多,因为赶人了现在人都没有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的意思是?」
「——我想说的是,该不会是暗地里做着什么奇怪的勾当吧。」
酒井顿了一下,
「我们这边的学生也说了,三河的货物流向确确实实地改变了。说是‘就好像是在分遗产一样’,呐。——到底,现在的三河变成什么样子了?在想些什么。」
酒井动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脚步,这么问道。他拍了拍同样停下来的榊原的肩膀,催促他继续向前走。
「井伊怎么了?那家伙,应该是负责国政和开发的吧?我想去问问他的回答——」
「他神隐了。」
他突然地,而又是很平静地这么说道。
「引起和遭受那个神隐的人,——名为‘公主’的,你知道的吧?」
●
在太阳开始落下的天空下,酒井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反问榊原。
「井伊的神隐,……是公主?」
「你听说过吗?那是从大约三十年前起流传开来的存在。当时,这在小孩子之间以都市传说的形式流传开来,还有在最近,好像也稍微流传开了一点。」
「当时也好现在也罢,孩子的世代都是管束范围之外的啊。」
这么说着,酒井露出了苦笑。
「公主的话,那指的是中国王家的女儿吧。……另外,公主隐的话我也知道。在最近,我们那边的正纯还有浅间都和它有关哪。
正纯转学来武藏的时候,就是因为母亲遭遇了公主隐,而在浅间偶尔提起的怪异中,也有这么一项。」
「Jud.,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好办了。」
同时,榊原的轻咳声响了起来。
「我话先说在前头。三河现在——和你还在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接下来,
「请去追赶公主一睹真容吧。为了知晓一切。」
「Jud.,那人是,在这里的怪异中留下了神隐和血字的信息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但是那人被称为‘公主’或者是‘公主们’。
不过,如果把各种传说聚在一起的话,有正体是王侯的私生子啦,本名是公主·们啦,各种各样的说法。」
「——等一下。」
沐浴在城镇中吹起来的夜风中,酒井向着开始向前走去的榊原的背影问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有这种怪异?公主隐不是神隐的一种吗?」
「井伊君下落不明的时候,在他应该待着的书斋里面,有着那个啊。」
榊原只把头转过来对着酒井。
但是,酒井看不到榊原的表情。山边太阳的逆光令他的脸上一片阴影。
「在井伊君消失的书斋的屏风上,‘再也不玩了’——留下了有这个意思的血字。他直到不久前还在用的砚台还有毛笔也都维持着原样。展开来的便笺也是干干净净的。」
「……犯人呢?如果有犯人的话,卫士的自动人形应该会发现的吧?」
「对于你我来说,甩开自动人形的警卫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了,井伊君的书斋在宅地里离住宅有点距离。——在庭园里面巡逻的自动人形也是有死角存在的。」
苦笑。
「殿下他这么说过。‘因为井伊也有天真的时候嘛。’现在看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时,榊原忽然停下了脚步。
但是有声音。那是从脚下传来的。那是榊原用草鞋的鞋尖在砂地上描画图样的声音。
他所描画的,一是个圆,和将它直直横断的一根横棒。
「——这是被起名为二境纹的花纹。由圆所构成的境界线,和将其贯穿的境界线的二重境界线。公主们在出现的时候,一定会留下这个印。在井伊君的书斋里面也有。」
叹了一口气,榊原把头转了回去,再次向前走去。虽然酒井再次只能看见看的背影,
「公主们是真实存在的。说实话,虽然我也不太相信这个,……但如果是追踪神隐和怪异的人的话,应该是能够注意到那个的存在的。从发生怪异的时候必定会出现的这个印上面。」
你知道吗?榊原继续说。
「井伊君这么告诉过我。公主们,是通过拐走人们拯救世界,向着世界发出警告。——喜欢遗留下那个印。」
话说到这里,酒井注意到了。先前,在城镇各处自动人形们擦掉的大量血字中,
……在那里面,也有叫做公主的家伙写下来的文字吗?
怪异,不但没有明确的意志,有连续性的家伙也很少。但是,公主隐却有这种性质,再加上榊原说了“公主们”与此相关的话,
……组织?
提到现在全世界里的组织的话,就是教谱,或者是教导院了。
从公主这个名字听来,虽然应该与中国,或者是极东有关,但因为欧洲也有公国这种国家存在,如果把那里称为公位者的一国之主当成公主的话,范围就一口气扩大了许多。
因此酒井问的不是哪个国家,
「到底,……那帮子家伙是谁啊。哪个教导院的,或者是哪个教谱的家伙们?还有,那些家伙和三河的现状,有什么关系?」
「那些资料,我交给你好了。」
榊原停下了脚步。在他的正面有一户宅邸。那是用竹篱笆包围起来的一户公馆。
榊原在小小的房门前举起了右手。
「那边有一家茶屋。那是管辖我这个地区的自动人形开的店。我会在八点半的时候把资料拿过去的,你就在那边等我一会儿吧。」
「喂喂让我去你家里等吧。」
「——本多君的家的附近啊?我的家就在。关于井伊君的事情,本多君好像不大情愿告诉你。……他啊,应该不想让你担心吧。」
「那么,你小子,就是存心想让我操心……。恶心的男人。」
榊原并没有马上回答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失笑抬起了头,
「四天王可不会作出把伙伴排除在外的事。」
对了对了,他继续说着。好像是换了个话题似的,他的语气也变得开朗了,
「稍微说点题外话,你之前问到的P-01S,——那个,和你所想的一样。」
「这么说来——」
榊原向着吸了口气,身体都僵硬了的井伊挥了挥手。他留下一句“你太急了”的前置,
「理由是今晚,殿下不是说了吗。请等等看那个吧。」
「今晚的话,……三河会放焰火还有举行祭典的吧?」
Jud,,榊原点点头。
「那会是场很有趣的祭典的。——我会放你在那开始之前回去的,请你就在那边的茶屋里面等等吧。资料也是,我会让自动人形帮你送过去的。」
「那么,……就此别过了吗。」
酒井这么一问,榊原好像笑了笑。
耸了耸肩膀的榊原,在逆光中放下了举起来的手,
「什么别过不别过的。——我们是松平的四天王。我相信包含井伊君在内,我们,可是一直在一起的。」
●
空中,有一艘船在行驶着。
与它相对地,又有另一艘船行来。
地点是三河的西南方,离一般用的露天陆港很近的天空上。
在侧面印有武藏Ariadust的校章的警备队的木造舰向西方行去,而将三征西班牙的Alcala·de·Henares教导院的校章作为国章的黑色的长方形舰行驶而来。
(译注:Alcala·de·Henares,西班牙首都马德里附近的著名大学城,《唐吉珂德》的作者塞万提斯的故乡)
两舰各自靠右行驶,绕了一大圈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航行而去。
木造舰驶上了向西的上升轨道,而黑色的舰船驶上了向三河陆港方向的下降轨道。
高度开始下降的黑色的长方形舰船上,在舰首下方挂着相似把处形态前后折叠起来似的“刑场”。
虽然黑色的甲板上也站着几个人影,但大半的人影都是来为了着陆而进行发送和确认信号工作的航海士们。
在他们工作的地点,前部甲板的舰首附近,立着一对年轻男女。
少女个子矮,少年个子高。少女是黑发的,少年是金发的。还有少女从用双臂的义肢拿着的双筒望远镜眺望着陆港的方向,而少年则眯细了眼睛望着同样的方向。
两人都身着三征西班牙的制服,还佩戴着表明自己是三年次的学章。
在和缓的微风中,受着从西方投射而来的下午接近尾声时的日光,少年向着附近的航海士微微低下了金发的脑袋,微笑道:
「不好意思,干扰你们工作了。」
听他这么一说,航海士们进行着手头的工作也回以微笑。
「副团长的宗茂学长一跑到别人看得见的地方,周围的船只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您可是能和教皇总长一较高下的,将大罪武装使得得心应手的八大龙王中的宗茂学长啊。」
「我的‘怠惰的悲叹(Λνπη Καθυστερηση)’,只不过是给三征西班牙的两件大罪武装之一罢了。
因为比教皇总长拥有的独一无二的武器‘淫荡(Πορνεια)的御身’优先度要低,能不能一较高下还不清楚呢。」
听到他那有点自嘲意味的话语,少女看着望远镜说道,
「宗茂大人,请不要把以为立花的姓只是个虚名。身为‘西国无双’的您不但有着可以弥补武器差距的技量,还有加西亚和立花的双重袭名的意义是——」
「Tes.,我知道啊訚小姐。——刚刚那个,说的只是武器的差距。」
听到他,宗茂的话,她叹了口气脸移开了望远镜。她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望着西方天空中离去的武藏先行舰,
「好像在之前的先行舰上,乘坐着‘东国无双’本多·忠胜大人的女儿,本多·二代呢。」
「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两位,但听说忠胜大人想让女儿继承袭名呢。」
「是这样的吧。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也是有可能无法如愿。」
这时,訚眯起了眼睛,用一双义肢轻轻抱住自己。之后,她望着他。
「请到更加前面的,能让下方的舰船也看得见的地方去吧。——知道了大罪武装的使用者也来了的话,教皇总长在三河痴迷于大罪武装的时候,也知道不能强迫我们了吧。」
「我明明除了能打之外什么都干不了,还真是够把我当作政治筹码用啊。」
没事啦没事啦,訚绕到了宗茂的背后,把他往前推。见大家笑而不语地看着这一幕,宗茂挠着头打着招呼,
「不过,重视戒律的Tsirhc教谱,身为这一旧派首长的教皇总长,居然也会对以大罪为主题的大罪武装着迷而特意过来啊。」
「因为男人这种生物,尽是些想‘老子天下第一牛’的笨蛋嘛。」
「……訚小姐,您偶尔语出惊人呢。」
是这样的吧,訚并没有否定,
「不过,因为同被戒律和土地束缚住的圣谱显装不同,大罪武装是作为反面教材的武装。使用了之后就能显示‘人类的大罪有如此恐怖’的武装,……是充满谜团的武装。」
訚这句话的后半,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
「訚小姐,您果然是相信那个有关大罪武装的传言吗?」
「Tes.,有让人起疑的传言。大罪武装的能力,既然是以人类的大罪为主题的话,那么成为其制作素材的会不会就是人类本身之类的……」
訚稍微有点疲惫地叹了口气,
「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这传言是在撒谎。我也不想认为,立花的姓氏的强大,是成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的……」
「是啊。……只不过啦,我也能理解会出现这种传言。」
是这样的吗?受到了訚用目光如此询问的宗茂迟疑了一瞬。不过,
「大罪这一存在,是人类肯定拥有的,不可舍弃的东西。……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有了它们人才称其为人。
因此,怀疑以它们为主题而制作的武装,把人类作为素材是必要的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
宗茂停顿了一下。
「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以及,为了让世间了解大罪而殉教也不必在意,以前的会议中做出了各项决议。……不过啊,我也和訚小姐你一样,这样属于不太擅长的领域。」
「Tes.,我只想听到最后那一句。还有宗茂大人,」
在开始带着海洋气息的风中,訚没有推着宗茂的背,而是支持着他说。
「——请您不要输。所有的借口和怀疑,凭这个就能无视了。」
「不过,虚荣和骄傲不是我所持有的‘悲叹的怠惰’担当的大罪啊。」
「没关系,如果不毫不懈怠地努力就会输,这么一来我也会很伤心的。为了不让我伤心,虚荣也好骄傲也好,请您一定要有。」
Tes.,宗茂点点头。他望向了前方,望向了降低高度之后看到的宽广的陆港,以及停泊在陆港中的几艘舰船。还望向了中央的,白色的巨大舰船。
「就在‘荣光号’上啊。穿白衣服的,教皇总长依诺森吗。还有……」
在长长的白衣身影旁边,有一具赤红的巨大身躯。那长着羊角的异族是,
「……魔神族的伽利略原教授啊。为了准备末世恢复到学生身份了。现在成了K.P.A.Italia的第二特务。……不管是谁都想要显摆‘老子天下第一牛’啊。」
「不管怎么想我都是被訚小姐您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好伐。」
「是误差范围内吧。没关系的。Tes.,宗茂大人您是最强的。」
这么说着,两人看到了。看到了站在停泊在眼下的荣光号的甲板上的穿着僧服的男子。
海风吹动着他的黑发,为了不让僧帽被吹走而压住它的瘦削的男人超过中年的脸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望向了自己这边。
这时,黑色的舰船开始向着西方大幅度转弯。
「因为Tsirhc教谱国的船是不能低头看着教皇总长像是看不起他似的着港啊。……空着的只有南边,距名古屋很远的地方了。」
「有什么情况的时候就麻烦了。……不过啊,元信公在今晚准备了焰火和祭典啊。」
訚叹了一口气的同时抬头望了望天。接着,她盯着挂在空中的两个月亮,这么说。
「——这是为了谁的,为了什么而庆祝的呢。」
●
「那么,各位,现在开始祭典的准备。」
声音在无人的街道中响起。
在日光只剩赤红色的微光的城镇中,并没有人。有的是,
「三河所属自动人形。——全员,请各自状况开始。」
如此宣告的人形,是鹿角。接着在她的周围,气息行动了起来。在阴影之中和住宅阴影的另一侧,有几个卷起微风的动作分散开来,绝尘而去。
同时,一个鸟居形的表示枠在鹿角的眼前展开了。在上面映出来的是,
「元信公。——按照预定开始了。那一边,新名古屋城地脉炉的方面……」
啊啊,表示枠中的元信笑着点点头,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
「按照预定。祭典暴露要在八点之后了吧。在此之前就靠你了。忠胜也拿了装备第一个前往现场了嘛。……不过他啊,这样就好了吗?在鹿角你看来。」
「Jud.,——已经充分地享乐过了。和10年前一样,已经作好了充分的道别了。」
这么说着,鹿角低下了头。
「元信公您在考虑什么我是不明白的,但作为侍奉之身,我相伴忠胜大人左右,保护到底,一直陪伴到最后的。为了让一切如愿开始——」
她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她视线的前方,是新名古屋城的,有着四座地脉炉和一座统括炉的四方形的建筑物。她向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作为主办人请尽情享受吧。之后就会开始了。……一世界作为对手的三河最后的祭典。」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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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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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夜天下的暗躍者』
第十四章 『夜天下的暗躍者』
享受夜晚
诱人的黑暗
会如何诱惑你呢
配点(夜游)
●
在黑暗的底部,有着光芒。
光芒是一间间民房的建筑物中,光亮颗粒的集合体。
光芒的群体所构成的,是面向海湾的都市的形状。
但是,光芒很少。
再加上,在都市的中央,存在着一片巨大的四四方方的黑暗。这片侵蚀了都市大半的黑暗,如同蜘蛛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出了充满了黑暗的道路与水路。
尽管这样,如此在中央怀抱着一片黑暗的夜晚的城镇,四处还是有些灯光散落着。那都是面对着街道或山道之类主要道路的民家或是郊外的集落的照明。
在距它们远眺一眼的距离上,从西北的山上,出现了一个声音。
「北边是武藏,西边是我们三征西班牙的审问团的舰船和来收集新的大罪武装的教皇大人的‘荣光号’。还有南边是正在制作送给P.A.Oda的贡品的三河啊。」
出声的人在山峰上,是一名站在设置于此的监视所屋顶上的年轻人。他身上三征西班牙主教导院Alcala·de·Henares的制服被改造成了山岳用款式,还顶着防寒用的小帐篷。
那坐在折叠式椅子上的身影眺望着三河,以及延伸向那边的各个山岳。
从小帐篷中伸出来的手上握着狙击枪,不时地通过瞄准镜向周围投去视线。
这时,出现了小小的声音。那是有什么东西再从里面敲打他制服领子的声音。
他的视线没有落向领口,而是望着从城镇延伸向这边的山峰,
『——可以了加百列。』
话一说完,他领口的装甲打开,出现了一名少女。三头身加上两片翅膀的少女坐上了年轻人的肩膀,
「有联络 传过来了」
这么说着,少女加百列从背后的翅膀中取出了喇叭。喇叭振动着,
『——B1T3向B2T3,情况怎么样?』
「B2T3向B1T3,Tes.,没有状况变化。——就是想要抱怨了。」
他刚一回答,喇叭中就传来了回答
『你那边的加百列真不错啊。我的走徒因为是符号型的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
「这样还不去变更的你也是个好人哪。」
『话说你的那个不去权能强化吗?旧派为了和改派对抗开始权能打折了嘛。』
「权能强化了的话不久会变大了吗。小的就好,小的。」
『深奥啊……』
啊啊,这时年轻人的肩膀上,加百列歪了歪头,
『深奥?』
「啊啊,是评价很高的意思啦。」
被这么说的加百列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B2T3点了点头,
「啊啊这辈子就这样了啊混蛋。这回工作结束了之后我就去作好拟似干涉设定好好去抱抱她。你羡慕吧。」
『你大概结不了婚了吧。还有别随便竖奇怪的死亡Flag。真想要竖的话去找三次元的。」
「放心吧你就,我后天就回国了,会好好干的。不过,虽说能免除很多选修课外授业和其他授业,但果然值夜班很累啊。』
这时,他不经意间听到了声音。很高的声音。是噪音,和嘈杂的声音。那是,
「不是地脉的混乱吗。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为了工作又开始运行了吗?」
『这是从刚刚起从下面采集到的。好像不在他们提出来的安排表之内,上面的家伙发出了在向本部报告前先去询问新名古屋城的通信文。』
比起这个,B1T3向着通神说。
『刚才,你看到有艘船和我们的船来的时候换了一下离开的先行舰了吧?那个上面,好像那个传说是本多的下任袭名者的女人乘坐着耶?』
「——不过听说她没有砍过人哪。」
『你呢?』
被这么问到,B2T3回答。
「开枪的话有过。在和六护式法兰西发生小冲的时候。杀的话,——对方是动物的话,如果是三征西班牙的男生的话肯定会上斗牛课的嘛。」
这时,加百列垂下了眉毛望着自己的脸。
『伤心?』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啊。」
『诶!?我!?糟了,我该在人生的哪里读档才好啊。』
「你小子吵死了,别打扰我和我们家加百列亲热。从监视哨里稍微把头露出来点,嘿嘿,说不定这就是我第一次杀人啊……」
『喂喂,别站起来啊。我这边都看见了。』
他说的话,让B2T3颤抖了起来。
……诶?
『怎么了?』
「没事。」
……我,不是一直坐着吗?
在他这么想的瞬间。加百列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脸颊。紧接着,喇叭响了起来,
『B1T1向B2T3。』
女性的声音响了起来。B1T1,也就是B1T3所在的山麓主基地中的内部统括者。因为这时课外选择授业,虽然不是同班的人,但脸却见过。
应该不是女的啊。但是,
「B1T1向B2T3。」
对方在继续呼叫。
『——可以了吗?』
●
听到的声音,让B2T3行动起来。他把狙击枪扔在了屋顶上,人在帐篷里,从别在肩带上的刀鞘中拔出了匕首。
因为刀鞘朝下,打开盖子的话匕首就滑落到了手中。
接着,他在握住匕首的同时压低身体向左一跃,转向了身后。
……有什么在?
B1T3说了,不要站起来。也就是说,有谁站在了自己背后。
更严重的是B1T3,突然变成了B1T1。而且还是女性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
好奇怪,B2T3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怎么说这里是监视从山麓过来的道路的。山麓的基地中也在进行术式系隐形的检知,就算是细微的反应应该也会去检查的。
怎么样,才能够无视那些监视到这里来了?
武藏所拥有的情报遮断的隐形的话,应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里的吧。但是,听说那必须要大规模的装置,因为是舰船才可行的技术。那应该不是用于个人装备的。
就算为了知道原因也好,需要情报。还有为了让其他同伴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
「加百列,其他的通神……」
『不行。』
加百列摇摇头,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接不通。』
这说的是,短距离用的走徒联接不上远距离的据点通神的意思。
这个不通,显示出了两个事实。
一个是,主基地的监视哨被攻陷,需要依赖于基地的据点通神被封锁了。
另一个是,使用走徒通神的人们。也就是自己的同伴们,全部陷入了无法通神的状态中。
……既然这样——
之前,B1T3在这边屋顶上看到了站着的人影。这也就是说,在这个屋顶下面的监视哨也被攻陷的可能性很高。
危险了,B2T3这么想着,从小帐篷中伸出了握着匕首的手,摆好了架势。
现在是晚上,视觉上没有装备夜视系的加护,手头的夜视术式是望远镜用的。
因此B2T3不是使用视野的中央,而是周边部分确认状况。这是因为,视网膜的周边部分分辨阴暗物体的能力比中央部分来得高。
但是,
……没有?
在屋顶上,谁都没有。
……怎么回事?
有疑问了。但是视野之中谁都没有。这么说来,该不会则全部都是搞错了吧。
……不。
就算是现在,加百列也在肩头发着抖。这是在表现自己的通神能力被断绝,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看着如此的加百列的B2T3,
……这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虽然心里在这么想,他的下一步行动毫不迷茫。
他抱起了加百列,在屋顶上压低了身子,接着就这样探手入怀。
他抓在手里的是放在怀中的信号弹。扔上天空就能发光,过几秒钟才会落下来。光亮很强,陆港那边的同伴们应该能够注意到。所以,B2T3抱着加百列,迅速站了起来。
他站在屋顶的屋檐边,正想把信号弹扔出去,
「——!?」
B2T3看到了眼皮底下的人影。那既不是在地面上又不是在半空中,而是在墙壁上。
墙壁的表面,靠近屋檐的,水平站着的身影。
……女的!?
B2T3这么想的瞬间,女性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是装了弹簧的人偶一样身体向这边靠了过来。
「——呜。」
B2T3向着背后退去,一边把加百列送到脖子后面,一边准备投出信号弹。
但是,对方的动作更加快,更加强。
女性伸出了黑与白的侍女服式样的纤细的手臂,缠住了这边的脖子。
以被从前面抱住,自己被抱过去的姿势,B2T3的身体被向着屋顶的房檐外拉,
「……!!」
女性还是站在墙壁上,身体向着后面,向着虚空倒去。
B2T3这一边脖子被抱住,向着前下方失去了平衡,
「!!」
他挥起了手中的匕首。为了切断束缚,他强行地反手挥着。
但是,手上传来了铁的响声。声音也好,手感也好都很硬,匕首被弹开了。
……什么!?
看起来明明没有装备防具,为什么匕首会无效。
怎么回事,就在他这么想的瞬间,B2T3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体被向前拉起,飞了起来。
从锁喉变成了后翻投。
因为自己之前反抗的反作用力,B2T3的身体转了半圈头朝着下面。
在被扔出去下落的过程中,B2T3听到了声音。是人的说话声。那是,
「这里是B2T3担当。——判断事情一切顺利。」
他看到了说出那句话的人的身影,在视界的一角,水平站在墙壁上的身影。那是,
「三河的自动人形……!?」
是警备用的,在城镇里面看到过好几次的人。
但是,这个确认了的事实,让他在心中大喊着疑问。
……为什么!?
想到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个疑问是,自动人形,为什么会,攻陷三河的监视这一点。
另一个疑问是,通过消费流体而动作的自动人形,为什么,没有引起下方的主基地的检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但是,前者的「为什么」已经没有考虑的意义了。不管怎么说,自动人形是听从主人命令的存在。因此,自动人形攻陷了监视也就是说,
……三河的君主,开始了对圣联的反抗了——
剩下的另一个谜,她们穿过监视的理由不知道。但是,
「加百列!带着情报快走!」
随着这样的喊声,B2T3脖子后面的天使举起了照相机。
但是随着摄影的声音,B2T3又听到了新的声音。
那是话语声。自动人形的话语是,
「失礼。头朝下掉落的话,会受重伤的。」
与下落的自己不同,对方从墙壁上悠然地下落。自动人形翻动着衣服的裙摆,来到了半空中自己右前方的位置。
「——这么一来身体就会横过来了,应该没关系了。」
自动人形踢向了墙壁。靠着反作用力速度加快的人形,踢向了B2T3,
「请原谅我无礼了。」
接着他听到的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骨头被踢到的响声了。
●
「——事情就是这样。」
年轻的声音在抬头可以仰望两个月亮的桥上响起。
那是在有着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看板的桥上,去往教导院的升降口的地方。
夜晚,在由校庭中的灯笼提供照明的桥上,一个人站着的四郎次郎,向着围坐在周围的大家,
「虽然托利还没有来,他毫无疑问就是去浪费金钱采购了。所以说嘛,我们这边体谅他的情况,在去‘寻找幽灵’之前先讲怪谈吧。——免费的。」
「四郎君,人家搞不太懂你是要活跃气氛还是要公事公办耶……」
在垂下眉毛的海蒂身边,浅间举起了手。四郎次郎催着她快说,浅间点点头,
「听好咯?大家,这虽然不是怪谈,只是关于最近多发的怪异的故事——」
紧接着,坐在浅间身后的葵姐挥起了双手。
「接下来就是浅间的超级工口故事TI————ME!」
「诶诶诶?等、喜美你随便瞎说什么——,话说男生们也不要正座。那个啊,喜美你怎么老是做这种事情……」
「因为啊,我是信奏工口的神明的人嘛。正确说来是艺能薄女系的佐太派的。」
呜,浅间哑口无言。相对地葵姐笑着拍了拍浅间的肩膀,
「该不会,这里有想要否定神明命令的巫女在吧?」
「诶?不是,我并没有想要……。再说也是我们家的祭神的一柱……」
「呼呼呼笨呢巨乳。我啊,那时候可是在你们家定的代理契约。那时候,因为有只有女性才能出面的仪式你就过来帮忙,我们在后山的瀑布中裸裎相见……」
「呜哇——!」
浅间大声打断了葵姐的发言。之后大家都把视线转向了浅间,她才慌慌张张地,
「才、才没有作什么奇怪的事情哟!?真的哟!?仪、仪式基本上是要保密的,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暴露了神的个人隐私……」
「因为浅间你不懂的地方太多,就一只手拿着手册,用器具对我干了三发呢。」
「别、别把玉串叫做器具啦,还有不要手上握着什么似的上下抽动,前两次失误都怪喜美你往文件上写奇怪的假名好吗。——话说大家不要录音啦!」
快发现自己正被调戏啦,在大家小声嘀咕之前,四郎次郎说,
「葵姐,不要单单因为害怕恐怖故事就欺负浅间。」
「就、就是这样啦,就是这样啦,这样不行的哟!喜美真是的看恐怖能乐的的时候明明没用到坐在椅子上都会晕过去,就老是拿这种工口故事来转移注意力!」
「啊啊。——所以这种工口故事就卖给我好了。我出五倍价钱。」
「差、差劲——!」
算了算了,海蒂介入调解。接着她说,
「好了好了浅间亲—,继续把刚刚的故事说下去吧,只有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啊?」
「嗯、嗯,那是啊……」
这个时间点葵姐虽然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海蒂笑着瞪了她一眼把她的话憋了回去。
接着,浅间确认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之后,慢悠悠地开了口。
「其实啊,……真的,有很多呢。」
听了这话,葵姐说着,这个?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笑着从下往上推挤自己的胸部,海蒂瞪了她一眼又让她老实了下来,
「浅亲,就把她当成是背景不要睬她就好了哟?就像是格斗游戏里面的观众一样,就算她动得再夸张也不用管她的。」
「嗯、嗯,也是哈。其实啊……,我想要大家稍微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
嗯,浅间点点头。
「怪异的话,最近,叫做‘公主隐’的神隐被神社的上层看成是一个危险现象了。」
●
浅间说出来的话,对于「公主隐」,大家沉默不语。
不过,有个人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出声了。是涅申原。
「——嘛,基本上来说,那是过去的都市传说吧。不过到了最近好像复活了就是了。
因为那是在我们小的时候在武藏和三河发生了几次,或者说是传说发生了几次而作为都市传说流传着。立志成为作家的我因为想把它拿来做梗用所以私底下调查过。」
展开了腰部接续型扶手敲打术式键盘的涅申原一边在空中展开几个表示枠,
「我一调查才发现这在过去意外地是主流啊。在图书馆里过去给小孩子看的书里面都有。虽然不是‘公主隐’,但出现‘公主殿下’的话,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出现了几次。」
「涅申原,你能够免费说明一下吗。」
四郎次郎催促着,涅申原点了点头。
他把几个表示枠翻转过来面向众人,好让大家看到。
「这么一来就好懂了。——公主殿下这一人影,会抓走小孩子,在城里留下涂鸦。还有在日刊瓦版之类上面,作为实例而存在的是——」
涅申原说到这里,看了大家一眼,把一个表示枠转向大家。
「在极东的话,最近是在去年发生了一起。……大家都知道的吧?说的就是本多君的事。本多君会来武藏,就是因为母亲遭遇了‘公主隐’这件事。」
大家静默不语的时候,喜美两手塞着耳朵,啊—、啊—地说着。但是,坐在她一旁的浅间看着涅申原,深深地点了点头。
她呼出了奈美,在空中展开一个表示枠,
「‘公主隐’和普通的神隐不一样。普通的神隐是创造空间的流体混乱,只是人飞进了他的内侧而已,所以消失的人类的存在并不会消失。
使用术式的话,可以从御灵和身体、随身携带的物品的存在追踪其位置。」
「但是,‘公主隐’是,——全部都消失了,回不来了。灵魂也好身体也好,持有的物品也好,完全都消失了。就像是中了圣术或者魔术中的消灭系术式一样。」
诶诶,浅间说。
「还有,‘公主隐’开始是在大约三十年前,接下来每年都会发生数起。所以说,现在神社的一部分有这种说法。‘公主隐’该不会是,看起来像是神隐的,组织性的连续杀人吧。」
浅间顿了顿,低下了头,把拇指的指甲抵在唇边。
「‘公主隐’,并不是怪异,其实该不会是某个组织,唯恐情报被泄漏,而使用的某种将对象生命也好身体也好都不会剩下来的杀害方法什么的……」
接着,浅间用手指在桥的路面上画下一个图案。那是一个圆,和横贯它的直线。
「这是‘公主隐’的现场必定会有的印记,我也在像是发生神隐的现场看到过好几次。不过因为上头的封锁,搜查老是被阻断就是了。」
●
听了浅间的话,大家沉默不语。
但在这沉默之中,塞着耳朵的葵姐努力抑制着颤抖用逞强的语气说,
「……呼、呼呼呼、才、才不会,留下这种当做犯罪证明的工口的符号的话人们都给吸引过来了不是只会不利的吗?是这样的吧!?大家最喜欢工口符号了!最喜欢了!」
「天底下哪来留下这种符号收尾的犯罪组织啊!」
大家的吐槽让葵姐再次塞起了耳朵。这时机正好,浅间用这种语气开了口。
「还有啊,这种情况很多发。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的,为此神社的上级最近提出来的说法是,‘他言无用’。
这虽然是对于会引起世界不安的类型的话,但是刚才与公主们的印记有关的‘公主隐’,肯定是包含在里面的。」
嗯嗯,众人点点头。
但是,其中有人举起了手。那是就在浅间近旁的直政。她用撑在膝盖上面的右手义肢撑着脸颊,像是猫儿一般地蜷缩起了身体,
「我啊原来是中国出身的。说到公主的话,那不就是在中国王家诞生的女儿吗。」
「那么,你听说过有关‘公主隐’的事情吗?」
「关东的话,我偶尔听说过。这该不会是清在镇压中国的时候逃到远方的,明的公主用术式杀死仇恨的对象之类的吧。不过,我以为这也就只是传闻罢了……」
原来真的有人消灭了啊,直政说。但是,
「让人无法信服的是,虽然说是公主,但这也在清国圈子以外也发生了吧?浅间亲。」
「最多的话,大概,说不定就是三河和京周边吧。」
「呜哇,全都是在直击范围之内耶—,现在。不过,好像就算是提高警惕,好像也没什么用的感觉。
……因为啊如果是组织啊什么犯罪啊的那一线的话,估计奉行关系的人和夜警团会去追的,如果是怪异的话基本上都是无差别的……」
「呼呼呼对啊没用的!做什么都派不上用场的!说得好啊阿黛尔!」
喜美忽然站了起来,啊哈,她笑了笑,
「没用的!不受欢迎的男生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什么的都市传说不管考虑什么应对方法都是没用的!呼呼呼你们这帮子不受欢迎的臭男生!!是你吗!还有那边的你吗!」
「喂、喂喜美!不要指着点藏和乌尔基亚加说啦!基本上指着别人不太吉利所以说请嘴上说说就够了。再说了,他们两个又不是喜欢才不受欢迎的!
虽然都有在努力但是看起来就那德性所以说不是没有办法的吗!不要再往伤口上抹盐了啦!」
就在点藏和乌尔基亚加哭倒在地,葵姐和浅间争论开始升温的时候,别处的御广敷举起了手。
「敝人想来都市传说慢慢地考虑就好,……总之那作为怪谈来讲讲还是起作用的,那个,其他人今晚在哪里?——本地的小等部的孩子们之类的!」
「赚不到钱的欲望趁早扔了。说到其他的家伙们的话,正纯去自己住着的多摩的舰首侧看三河放的焰火了,东因为搬家所以来得迟了,伊莲尔·波柯没办法来,还有弥托黛拉家里禁止晚上外出。
这么一来……,还有正在采购的托利……」
「OK!我来晚啦!抱歉抱歉!」
忽然校舍的正面玄关打开了,托利从校舍中露出了脸。
那边啊,面对着大家一脸的囧样,托利笑呵呵地比划了一下校舍内的黑暗,
「快来吧!——黑乎乎的好有趣!」
●
夜幕之下,在小店前黑暗被从背后射来的光亮照亮的长椅上,有一个人影。
是酒井。
他坐着的,是晚上也开门的小料理屋前面的,用来休息的竹椅。
他的身边放着里面被喝干的茶碗,青烟从叼在他嘴里的烟管中袅袅飘上天空。
「第二个月亮,今晚看来也很皎洁嘛。殿老师在下午的广播里虽然说准备了焰火,但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赏月饮酒增添风雅,……尽是不好的预感又不太想工作。」
这时,酒井为了看看时间瞄了眼店内。
在有点狭小的店内,柜台前也好里面的坐席也好人都没有。
厨房里虽然有两个自动人形穿着围裙站着,但就只听得见烧开了的热水的声音,还有定时洗涤砧板的声音,也听不到调理食品的声音。
酒井扫了一眼变成时钟的神棚。在挂在墙上的神棚前,作为时间之神的使者的鸡的走徒,正带着小鸡们绕来绕去。因为有四只小鸡,
「……八点了啊。」
榊原说会把资料送过来的时间,是八点半。因为在十点钟上面的关所会关门,酒井想在九点钟去山道的入口。得到了资料的话,就能把他们带回去阅读了吧。
这时,酒井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菜谱。
「……这里,咖喱好多啊。在我们那儿的哈桑倒是会很高兴啦,欢天喜地的。」
酒井刚说完,厨房里的自动人形看着酒井这边低下了头。
「Jud.,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北条制的。」
「面向印度的联合的啊。——那么,有什么推荐下酒的?」
「那么,我推荐这边的,鲹鱼松咖喱。这是刚从骏河送来的新鲜素材。」
「呃,这也不一定非要做成咖喱……」
这么说着的酒井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哦?究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佣人打扮的自动人形站在阴暗的街道上。
自动人形的手臂上,抱着一沓纸张。她面无表情地把纸递给了酒井,
「酒井大人,有给您的东西。」
「啊啊,谢谢啦。榊原呢?」
酒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了纸。女佣人打扮的自动人形点了点头,
「Jud.,我在进行作业前,收到了过一会儿将放在桌上的资料拿过来的命令,于是现在将其完成。」
「就是说,要把新的内容都写下来吗,还真像那家伙啊……」
「是这样的吗?」
啊啊,酒井点点头,稍微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
「他啊,被起了‘檄文’的字名。信奏的又是文章系的神,会用猛烈的势头写下文章啊。因为也能够处理情报,所以说,这次的事情大概也全在脑子里面,要把那些东西给我才写下来啊……」
既然忠胜禁止提到有关井伊的事情的话,关于「公主」的资料不能曝光,就只能塞在自家里。
……既然这样——
榊原说,要把那些资料全部都倾吐到纸上,交给自己。
酒井翻了翻抱在手臂里的纸。虽说想要回到武藏之后再看,但果然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就看一点点,酒井在心中留下如此的前置,用手指弹了弹有点厚的和纸,把它翻开。
「那家伙啊,是想要表明自己已经和这些无关了吗,还是说,」
……还是做好了我也会被卷进去的觉悟啊——
这时,翻开纸张的酒井住了口。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些是,
「……白纸!?」
面对着什么都没写的白色的纸束,酒井愣住了,一动不动。
「酒井大人?」
女佣人这么一问,酒井又翻开几张纸,确认了它们全都是空白的,接着,
「——难道说。」
他把这么句话吐了出来,这时才第一次动了。他把送过来的资料夹在右腋下,
「发生了什么!?不,难道说——」
跑了起来。
前进的方向是女佣型自动人形走来的方向。榊原的家。
被酒井抛在身后的女佣型自动人形虽然提高了声音在喊自己,但顾不得这么多了。
酒井从小店前面,向着黑暗之中一口气提高了速度。
夜风之中,酒井一边飞奔向失去光亮的街道,一边大喊。
「榊原……!」
酒井吸了口气,就像是身体向前倾倒似的,在无人的夜道中飞奔。
「你到底了解到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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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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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闭锁室内的朋友们』
第十五章 『闭锁室内的朋友们』
笨蛋死了都治不好
轮回转生都战胜不了的话
这就是某对矛盾的一方面吧
配点(人性)
●
「那么,如此这般我们到图书室啰。」
听到浅间的这么一句话,教导院内,走在走廊上的三个人影点了点头。
其中一道人影,扛着舰内整备用的一米半长的直政,一脸厌烦的表情,
「浅间亲,对于没有灵视的我们来说,就算有也就只能看见大家伙啊。」
在她的身边,手上握着的从士用长枪上贴着除灵护符的阿黛尔也是,带着叹息,
「是耶……。如果有喇叭声之类的好懂的标志就好了……」
喇叭声,听到了这个单词慌慌张张左右摇着头的人是铃。她的鞋底碰着地面发出一点声音,退后了一步,
「呀、那个,会有点、困、困扰、的,声音……,呀。」
「没关系的,这里附近没有的啦。‘木叶’也没有看见奇怪的动态。」
浅间指着绿色的瞳孔这么一说,阿黛尔和铃放松了肩膀。哈,就在两人松了口气的时候,
「不过啊,就在那边附近。」
这是,浅间忽然举起弓向着走廊射击。一秒钟过后。
「好了。」
浅间这么一点头,虽然直政淡定地默不作声,但阿黛尔慌了,铃吓得发抖,
「什、什么啊!到底是!」
「啊啊,不用这么担心啦,嗯嗯。——不离开我的话不会有事的哟?」
「完全没办法让人家放心啦—!」
阿黛尔的叫声在走廊中回响。
啦—,这个声音在走廊中响起,变成了回声。听到这个声音的直政,
「出太大声的话,它们就会被吸引过来的啦。就算在白天很老实到了晚上也会行动的啦。」
「小、小直,……你很、了、了解,呢?」
「这个啊是因为我常去浅间亲那边玩啦。阿黛尔你如果也是从士的话钻进机动铠不就没问题了吗。
——你啊,从老爸那边继承过来的机动铠,到现在还没有穿过?你老是穿着训练用的山寨货,都没见过真家伙耶。」
「不是啦,虽然最近我才好不容易穿上了身—。不过因为那是旧式的非常地重,感觉还不太适合向大家披露耶。」
好想看哦,直政兴致盎然地点点头,又再次看着大家说,
「……不过啊,和下午一样,没了喜美我们都很紧张了哪。」
对于这句话,三人一边发出哈哈哈的干涩笑声一边回答,
「嘛,也要算上这一方面,才是今晚的‘寻找幽灵’啊。浅间亲好像就从刚才开始磅磅磅地射击来缓解压力,对吧。」
「嗯—唔,怎么说呢。小家伙也都没什么手感来着。」
嘛就算这样,浅间这么说,
「明天早上,约了大家一起去加油吧。之后目送他去,等到他回来之前都是告白。」
「回来之后怎么办?」
不知道耶?浅间转过了身。她的视线朝着图书室的拉门说,
「嘛,之后就聊聊他至今为止的那些糗事吧。我啊,很想仔细听听铃入学时的时候的故事呢。」
这么说着,单手执弓的浅间把身体转向了图书室的拉门。在这一瞬间,铃,
「啊、等、等一下,如、如果真的有,怎、怎么、办、啊?幽灵、你、你们瞧,图书室之类的、是这种传言,常、常出现的地方,呢。图书室的话,老师说过的——」
「没关系的啦。从去年的失态吸取了教训,我啊,接受了消灭妖物的训练,再说了之前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托利君啊,今年有好好地参加进巡回班里面。
不会有像去年那样的全身裹着金色紧身衣的梗出现的。也就是说——」
浅间笑着看着铃。她就像是要把心情传递给铃似的,嘴角含笑地说,
「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可能性很高,就算发生了什么我行动的话也是能够处理的。从结果上来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能够应付的。所以说啦,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么说着,她再次把身体转向了上面设有神棚的图书室入口。
她先向着拉门上面的神棚合掌施礼,拍了两下手。
「那么,」
浅间笑着,拉开了拉门。
就只见在图书室的中央,有两个白色的固体用两只脚,直直地站着。
●
在浅间正面,大约十米远处直直站立的两个固体,好像是用白色的,布一样的东西做出来的。
两个固体的表面,都印着最近在武藏放映的高人气美少女角色“魔法少女创可贴”的图画。这是浅间知道的角色。根据浅间的知识,创可贴是,
……诶诶,马上就会把敌人的头皮剥下来。也最喜欢活祭品了。诶诶,到此浅间的知识就结束了。
但是这两个物体,大小还有所区别。一个比较细,另一个很宽。要说大小的话,
……一个大约有抱枕大,另一个大约是床单大……
两个东西的下边,都伸出了包着白色紧身衣的脚。
两个物体面对面扭动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但是,
「…………」
他们转向了这边。
在里面应该有眼睛的位置附近,有两个黑色的点张开了。因为忽然张开,在魔法少女图画的脸颊附近穿了两个洞,但以浅间的价值观无法理解。
浅间什么都不知道,因而一动不动,对方却有了变化。
其中一方,细的那一个。要说是哪边的话就是里面比较紧的的那一方的,鼻子附近。
「……嗯。」
从内侧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染了开来。以猛烈的势头,白色随着小幅的震动变成了红色。旁边的床单看在眼里,好像是发出了男性的声音小声关切地问,
「没事吗!?没事吗!?」
「嗯,没事,没事啦可尼炭,只是稍微排除点铁质……」
浅间无视了。
……嗯,什么都没听到,听不到,听不到——。
这时,正面,白色和染上一半的红色望着这边。
接着这两个东西浑身振动着冲了过来。他们喊着的台词是。
「崭新的,价值观……!」
也不管他们的喊声,浅间果断射击了。
●
南侧的前侧栋方向响起了只会在爆炸时才听得到的响声。
后侧栋这边,在一年级教室很多的右舷侧的走廊上行走着的一行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托利,你装了什么机关?和金钱有关系吗?还是说,你小子不要命了?」
「喂喂四郎,别老是怀疑我啦。我啊,什么机关都没装啦。」
「是这样的吗?真的吗?绝对的吗?要赌一把吗?」
「啊啊!?搞什么啊你!你,又——在怀疑我啊!?」
托利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教科书往地上一摔,用那只手指着四郎次郎,
「怎、么、老、是、我、啊!!你白痴啊!?真是的,你怎么老喜欢一上来就怀疑别人啊!?
之前我偷吃你便当的时候也是一上来就怀疑我搞得我好伤心啊!你啊,稍微去怀疑一下别人啦!」
「——很好,我已经很清楚了我果然没怀疑错。但是我这脑子有钱也改不了了啊!有意见啊!」
这时,海蒂挤到了两人中间。海蒂看着在后边呆呆地站着的东,说,
「你们瞧,刚刚才和我们会合的东君都跟不上了,言归正传吧?」
没办法了,四郎次郎这么说着,望着托利。他再次,
「你装了什么机关?该不会是花了钱装的吧!?如果钱不够的话把你扔到教导院前面的瀑布里面去问客人要参观费收得回来吗!?」
「你真的喜欢钱啊。但是我真的什么机关都没装啊!你觉得我今天有这种时间吗!?我大半天都在对着工口游戏的表示枠连按快进图标啊!?」
「你对着二次元对象浪费的半天时间可是别人拼了老命也想要的时间吧。」
这时,海蒂拍了拍四郎次郎的肩膀。她凑在转过身来的四郎次郎耳边小声嘀咕,
「嘘,不要被他牵着跑啊四郎君。虽然看起来是那德性但是他是想把你拉进自己的节奏里耶。」
「啊啊,差点就被他拉进去了。我没注意到啊,这下要浪费钱了。」
「喂、喂那边的不要开作战会议!你们咋就这么看不懂气氛呢!」
这时,又有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这回是从这边的后侧栋上面传来的。哇,要有这样子的叫声。
四郎次郎只瞟了一眼走廊天花板,还有被震下来的灰尘,
「你小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的好伐!我什么都没做啦!——只是拜托别人做了!」
「拜托了谁啊!」
四郎次郎半眯缝着眼转过了头。比托利还要高半个头的他,就像是从上面覆盖住托利似的,
「给我听好。你拜托谁了?是能好好用金钱打发的对象吗?没有诚意之类的吧?这就放到最后再说。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想怎么办?去死吗?」
「四郎,我啊,听你这么一口气说下来听不懂耶。我该怎么办?」
「我就只说结论吧。——把钱付了去死吧。」
「啊嘞——!?怎么向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在他们说着的时候,对面又有爆炸声传来。听到这声音的东垂下了眉毛,
「你拜托的人够可以的……」
「余,你的房间在下面对吧?我想多半不会被殃及的吧。」
也对啊,东听着回响着的震动声点点头。
「啊,不过,波柯同学可能会生气啊。你们都在干什么啊之类的。」
就在东这么说的时候。上面的楼层传来的轰鸣让整个教导院都摇了三摇,甚至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同时听到的,还有奈特的,
「哇哈——!!」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的喊声。听着这一切的四郎次郎再次瞅了天花板一眼,
「……要花好多钱啊,这一下子。」
「哦哦,这倒装句霸气啊四郎!——啊,我也来!霸气啊这说的就是我——!」
「好了好了好了,好歹先去看看吧?好像这状况不太妙……」
海蒂这么一说,东后退一步。他指着还在不停震动的天花板,
「……诶?要去吗?……会、会死的啊这样子?」
听了这话,商人两只微微点点头。但是笨蛋露出了威猛的笑容,
「那么,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们快去吧!我不会让任何人通过这里的!瞧,你们瞧这里空气好重!超heavy的!我、我不撑着空气的话就大条了啊这空气……」
「吵死了。」
商人两只一左一右地用胳膊钩住了托利的喉咙。
被拖着跑的托利,一边挥舞着手脚,
「诶!!喂喂你们两个,这不是对待人的样子好伐!更加、更加温柔一点像是妈妈的手一样!
咦,喂喂喂喂小奥盖干嘛用记号笔在我的背上写像是飞标靶子一样的分数啊!还有把分数写得更高一点啊!
——喂不对啊这个场合额头写的不应该是100分是委员长吧!!啊,是总长吧!!」
在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被一个人丢下来的东,
「那个……,余该……」
「东,应该还有脑子正常的人在,总之就先去这笨蛋没去过的地方绕一圈之后集合,退到中庭去避一避。不会出钱的拜托你义务劳动一下。」
这么说的四郎次郎的声音,混着叹息声又继续响起。真是的,留下了这么一个前置,
「——秋后算账最重的是自家人,这算什么事啊。」
●
在淡淡的光芒中,有一个男人站立着。
那个用手臂抱着资料的人,是酒井。
喘着气的他所站着的地方,是被灯光所照亮的走廊,那里是,
「榊原……」
同僚宅邸的内部。
在他的背后,追赶而来的女佣型自动人形,
「Jud.,那里就是,老爷的书斋。」
拉开的拉门的另一侧,有着被称为书斋的空间。
是个大约三坪大小的和室。里面装着纸窗,大概为了能看到庭园,有一半左右是开着的。
在前方,左右摆放着收纳书籍的书架。右侧两个,左侧一个。左边没有放书架的地方有个壁橱,里面被装着纸张和笔筒的相纸塞满了。
在房间中央,有一张书案。
书案靠着一边,摆着一个坐垫。
坐在坐垫上的话,就能够一边看着被灯笼照亮的庭园风景,一边进行作业。这样的书斋。
但是,那里并没有主人。取而代之的是,
「二境纹……」
从书案一直延伸到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红黑色图案。朝着窗户的方向,微微碰到隔扇的地方,墙壁的石灰上面写着一行文字。写下来的文字,用酒井的话来说就是,
「‘你做了什么’……」
虽然有文字,但是榊原不在。
……消失到哪儿去了。
酒井注意到这一点,是从自动人形那边收到资料的时候。
自动人形是这么说的,在进行作业前收到了过一会儿将放在桌上的资料拿过来的命令之后将其完成。
这就表明了,这并不是榊原作业之后的指示。
再加上,之前放在桌上的资料,现在虽然就在手头,但是,
「是白纸啊……」
榊原并不想把一沓白纸交给酒井。但是,他说让自动人形把这个带过来,是要在作业完成之后。关于这一点,酒井背后的自动人形说,
「——因为老爷不在,我判断他已经完成了作业。关于房间的扫除,我正准备着手处理——」
榊原哪里都不在。
在书案上,有一张放在黑布上的和纸,和一方只加了水的砚台。
就好像是,刚要磨墨的时候,离开了坐席似的。
酒井踏入了房间一步,确认起了榊原的痕迹。
很快地,他就注意到了奇妙的一点。水滴,溅到了砚台上面。
……这是——
磨墨的时候水滴溅上去的吗?不,榊原是那种对于文章很罗嗦的类型,使用文具的方法也很斤斤计较。他应该不会把东西用乱的。
既然这样,踏进第二步的酒井察看起了那个。
放在书案上面的黑布,以及用镇纸压住的和纸。在那张和纸上,有一点褶皱。
那是沾上了水,之后又变干的痕迹。
拉出这些痕迹的笔迹,写下了某些东西。
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
「二境纹……」
另一个,是文字。是酒井也认得出来的文字。那是,
「——追啊。」
酒井呢喃着的文字,到此为止了。
所以,如法炮制地,酒井审视起了怀中抱着的纸张。
什么都没有写的,一沓白纸。
但是,在最上层的纸上,有一些细细的褶皱。那是水的笔迹。
那是榊原在往现在镇纸压着的纸上面写字之前记下来的,留在堆起来的纸张上面的文字吧。
写在上面的是,
「‘创世计划’……!?」
被认为是之前写下来的文字和,印的意义和,接下来的话,酒井把它们排起来低喃着。
「创世计划,公主,追啊——」
追踪公主这一点可以理解。但是,
……创世计划是,……P.A.ODA的末世对策吧?为什么要对那个——
不明白。眼前的东西,榊原意识到自己马上就会消失,急匆匆记下来的水的笔迹的内容,还有他消失这一点本身,什么都不知道,
……这怎么回事!?
神隐的怪异,酒井从各处都听说过。但是,同僚在短短的时间内遭遇到了神隐,情况就不一样了。就算事实就在眼前,酒井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啊啊,酒井想着。现在的自己,正在希望着榊原从背后靠过来,说这是开玩笑。
「不过,……井伊消失的时候,你也在这么想着吗?」
在酒井如此问出之后,留下水的笔迹的纸,干掉了,上面的褶皱也消失了。
都消失了。
这个事实,让酒井感觉到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就在他想要退后一步的时候。
听到了响声。从正面,开着的窗户的远方传来。
低沉的,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如同远方惊雷般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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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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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中庭的准备者』
第十六章 『中庭的准备者』
祭典终于结束了吗
接着祭典开始了吗
配点(密度)
●
在中庭里,用眼睛就可以看到教导院的震动。
骚动都已经让别人察觉到了,教导院的围墙外也聚集起了看客。但是,不论是谁,
「啊啊,又来了啊……」
发出如此哀叹的同时,都没有人进入校区内。
站在中庭中的东把四处因为骚乱而逃散的大家聚集了起来,在草坪上叹了口气。
好像,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学生侧和佣兵团的战斗了。
有时候,从一楼的紧急出口或者是窗户里还会有什么白色的啦全身裹着紧身衣的啦做着难以形容的cosplay的啦陆陆续续地逃了出来。
……好浓啊。
东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身边正在把当作夜宵的饭团往嘴里塞的御广敷,
「嗯。—敝人想来,值班的,应该是老师吧。这不要紧吗。」
回答他的人,是正在替倒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的浅间额头上敷毛巾的阿黛尔。
「参水老师,……之前我们去看的时候她正抱着酒瓶子呼呼大睡呢。」
那么就悲剧了哈,包括东在内的大家点点头。
在这个时候,大楼的外壁上又有个全身黑色紧身衣的家伙降了下来。那货朝这边瞅了一眼,挺了挺写着红色大字“爱”的胸膛往右舷方向消失了。
「……那货是谁的熟人吗?」
听到野挽的提问,直政双手抱胸歪了歪头。
「刚刚离开的那人,多半是品川商工会的小出老爹吧。还有之前跑走那个,因为朝着浅间亲方向挥了挥手,
——浅间亲,你老爸今晚没说去哪里就外出了吧?……喂你干吗瞪我啊。接受你老爸的true end吧。」
「还、还不到结束的时候不能作决定!」
这么说完的浅间又倒了下去。把落下来的毛巾重新敷好是铃的工作。
望着这样子的大伙儿,东在想着。
……还是老样子啊。
东在心中点点头,但是,今天却这样感觉到。
……大家,心情都很好啊?
托利明天要去向喜欢的女孩子告白。大家心情好,都是被这事带动起来的吧。因为自己是中等部的时候来的武藏,不大了解在那之前的大家。
但是大家大多都是从小学部就和托利打交道的,会不会因此被大家排挤啊,这种感觉应该是搞错了吧,东这么想着。
这时,喝着装载保温瓶里面的咖喱的哈桑,
「啊,是雪达夫妇NE—。平常常去买东西的文具店帮大忙了NE—」
从一楼的紧急出口中,抱着标本用的悬挂台的动白骨(skeleton)夫妇跑了出来。
途中,妻子在半空中接住了丈夫掉下来的白骨又装了回去,向着这边鞠躬施了一礼。大伙儿也向他们还礼,
「渐渐地变成博览会状态了啊。」
仔细一看,从屋顶上绷带木乃伊的,
「是米西拉三世大叔吧,在多摩开干货店‘晒干你’的。」
他把绷带挂在了屋顶的房檐上急匆匆地速降下来。但是在半道上,他降到二楼附近的时候,葵姐跑到了房顶屋檐那边。她握住了绷带的一头,
「呼呼呼你在呢NICE干货!不管怎么都想要这条生命绷带吗!?要切了吗!?要解开吗!?不想要掉下去的话就马上开始尊崇我!不然的话不但让你掉下去还让你像女中那样滴溜溜转哟!」
「那女的就不懂胁迫这个词吗。话说米西拉三世不会说话的吧,喉咙这么干。」
东听了大家的话点点头。但是在大家看来,今天的葵姐好像有点霸气不足。
……如果放到平时的话,不但会让他掉下去还会让他尊崇自己的啊。
今晚她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不,虽然她平时就不大对劲儿,但今天不对劲儿的方向不大一样,不过像这样没有一上来就让人家掉下去还是万幸吧。
这问题挺难的哈,东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前方,被吊着的米西拉三世把双臂绕到了头上,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只见葵姐她,双手捂脸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在摇头,
「呼呼呼就连干货也承认的美丽真是了不起啊——!」
因为她把手从绷带上放开了米西拉三世也就掉了下来。
但是,就在他的下方,从校舍里面出来的稔侍正好,
「唔,校舍里面什么都没有嘛!多亏了我辈无敌的威严啊!!」
无敌的威严,被从天而降的人干砸得四处飞溅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大家视线前方,跟在稔侍侯面出来的伊藤建带着一脸爽朗笑容全裸着,
「呀!大家!校舍里面没有——,呀呀呀稔侍君!你还没事吗!?」
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米西拉三世站了起来。他一边缠着绷带,一边单手做着好几次道谢的手势离开了。这边厢留下来的稔侍一边慢慢地聚集起来,
「呼、呼呼、刚刚那下好危险……」
……真的一如既往的啊。
东这么想着。虽然如果参水在的话就完美了,但那么一来这阵骚动就会被用压倒性的暴力镇压下去的吧。
但是这么一来,虽然肯定会出现比现在更大的骚动,但也就只是质量和时间要选择哪一边的问题了。
忽然,他的身边有人在动。铃站了起来,
「那、那个、浅间同、学、要水……,她喘、喘不、过气、气来了。」
要去打水。水管的话为了往校庭里洒水龙头就在升降口附近,但那不是用来饮用的水是舰内循环水。饮用的水因为在校舍里,
「bell同学,那个—,现在到那个里面去的话有点—,该说是会被卷进去的吧—」
阿黛尔用有点打商量的语气阻止她。就在这时,
从铃就要去的方向,很近的地方,突然响起了怒吼声。
「——这到底在吵什么啊——!你们要把麻吕的城镇搞得多乌烟瘴气啊!!」(译注:「麻吕」是义直的第一人称)
众人回头一看,声音的主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铃面前的武藏王,义直。
他,义直,见刚才的吼声让大家都安静下来了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
「真是的岂有此理!那个臭小子带头的!马上滚出来!!」
全都是正论啊,众人点点头。但是对于义直,有一个人有了反应。
「——咿呀」
这个,吸气声混合着害怕的声音,是从义直的正面传来的。
「——咿、呀、呀」
是双臂缩在胸前,努力抑制着发抖的铃。
啊,东这么想着。这下麻烦大了。
……如果在铃焦急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响的声音的话——
对于眼睛看不见的铃来说,这就是和毫无防备被敲了个闷棍一样的状态。
但是,对于吸不了气,呼气也慢慢变少的她,义直不知道是不是才注意到,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话就快点说,说啊!」
被这么一催,铃张大嘴巴朝天大喊,
「呜哇————!」
●
铃哭了出来。
就像能把至今为止所有声音都盖过去的声音,让大家啊了一身悚然一惊。义直慌了。
「喂、喂你这丫头、到、到底……」
「这个、这、这个、大、叔,好、讨、讨厌——!!」
好厉害啊铃,超正论啊,大家点点头。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义直,
「你、你们!对于这骚动——」
「呜哇——!!」
哭声又响了起来。这下大家实在也慌了,其中,东大手一挥吸引了大家注意力。
「那、那啥,谁能在这时候做点什么——」
听了东的提议哈桑点了点头。他往自己喝的装了咖喱的保温瓶中,加进去了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的小包里面的白色粉末,再摇摇匀。接着他把那玩意儿朝向了铃。
「来吧,喝下咖喱的话悲伤的心也能够平静下来了NE—」
「喂、喂你!刚才加了什么进去啊!!」
直政这么一问,哈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是香料NE—」
「绝对不是吧!刚刚那怎么看都是磕药小强吃的吧!」
「不是的NE—。咖喱是用多种多样的香料混合而成的NE—。所以说放进咖喱里面的都是香料NE—。理论上是这样的NE—。」
「谁下次往这货的咖喱里面加点大便去啊!!」
「不对啊所以说你们从刚才起就把麻吕的话……」
义直话刚说到这里,冷不防两边校舍的窗一起都打开了,在里面的那些家伙都把头探了出来。
大伙儿瞬间张望了一下四周,但马上就注意到了哭哭啼啼的铃。
「神马——!紧急事态!紧急事态!我们武藏贵重的前发被惹哭了啊!」
「混蛋怎么会这样!总之对于犯人的处罚方案,在此征求大家的意见!」
从窗户里面伸出脑袋的所有人,都握拳露出大拇指朝下一比。众人点点头,
「很好!一致意见是死刑!毫—无问题毫—无疑问决—不饶恕!犯人是——」
这时,从顶楼探出脑袋的托利,看到了义直。
「喂、喂!总长兼学生会长!这回的骚动——!」
「喂喂大家伙儿看啊!那边有个cosplay武藏王的白痴在啊!那货就是犯人!真是的,cosplay让大家的正常度越来越低的家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人渣……」
「你、你说什么!麻吕是真的啊!是真正的武藏王义直公啊!」
「哈啊?你说神马啊?麻吕他啊,因为没有朋友才不会来这里咧!果然山寨货就是不了解麻吕啊。真货的话,现在应该在传纂器(PC)前玩扫雷吧?你不知道啊?」
「臭小子——!」
「呜哇——!」
铃的哭声回响了起来,但是下一瞬间。
「————」
不经意地,铃的哭声停了下来。
沉默了。这个也,就好像是,声音本身被停止下来了一样。
●
诶?在众人的视线中央,铃缓缓地合上了张开的嘴巴。
取而代之地,她面朝向前方。
「……?」
只见,铃把双手拢在了耳后。接着,
「诶?」
她的口中发出了大家心里在想的疑问词。
从皱着眉头的铃的头顶上,声音飞了出来。
「喂,麻吕闪开!还有,趴下来!碍着我们家小铃了!」
对于这个指示,义直虽然很困惑,但还是学着大家的样子压低了身子。
在周围,所有人都膝盖着地地围了一圈的中央,铃也不拭去泪水,侧耳倾听着。
过了一会儿之后,
「——那、那边。」
这时,她看着左舷的方向。那边是东侧。各务原的山间小溪在那里。
但是,在夜晚的现在,存在于那边的就只有漆黑的,无底的空间。在山溪的对面,南侧虽然应该有三河的城镇,但从武藏看来因为是在山的阴影中所以看不到城镇中的光亮。
好黑。都看不出山在不在那边了。有的就只是,好像沉重而潮湿的,黑暗得好像无法穿透的浓雾般的阴暗。
但是,忽然之间间阴暗被破坏了。那是因为在黑暗中,有点亮的光芒出现了。
开枪的光。
是火焰。在各务原的山、峰上,出现了火焰的形状。
「那个……」
在铃这么说的同时,又传来了像是雷声般的响声。
听到这个声音,伏低身体的直政嘀咕着,
「这该不是爆炸声吧。」
就像是在回应她一般,从校舍中把脑袋探出来的涅申原皱着眉这么说。
「那边附近……,应该是圣联监视三河的哨所中,位置最高的地方吧。现在这时候里面应该确实都塞满了三征西班牙的学生啊,这怎么回事啊,是事故吗,火灾之类的。
……下边的哨所,虽然这边看不到,好像都没发现啊。」
随着远处的火光渐渐加强,大伙儿小生的交流声也传播开来。「怎么回事」啦,「什么」啊,都是这样子的话。都有掏出手机联络的人出现了,
「很—好!下次再继续!!」
听了托利的话,除了义直之外的众人点点头。
行动了起来。大家离开了窗边、从正门出来、站了起来、走了起来、行动了起来。
义直也是,他只瞥了行动起来的大家一眼,向着铃低下了头。
相对地,铃缩了缩身子。在大家各自向着家里或是其他地方走去的人流中,义直在铃的面前单膝跪地,不仅这样,他还,
「非常抱歉吓着你了。请你宽恕我。还有——」
他站了起来,指着在楼上的托利说,
「不是扫雷是纸牌。明白了吗?」(译注:就是windows自带的那个……)
他订正了一下,转过身。
离开了。众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全班人都松了口气。
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的阿黛尔一边抱着训练用的骑枪,
「算是混过去了——,不过那火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从正门出来的四郎次郎,和海蒂一起,
「去和三河的商工会联络。自动人形应该不会不在。」
「就算是现在看,三河那边灯火也没增加啊。——城镇该不会没有运作吧。」
周围,真货和cosplay的,都已经随着教导院外周的看客们离开了。留下来的人,就只有一开始在桥上面集合的人,以及加到他们中的东了。
四郎次郎扫了大家一眼双手抱胸,从脖子前的装甲里面放出了白狐的走狗,
「……恐怕,大家的手机线路都忙音了吧。走狗的直接通神的话,使用文字通神的话应该能少花点钱了。
紧急情况下,大家就这么干吧。听好哦?基本上来说音声通神的通神费用很高……」
「四郎君,四郎君,又进入说教模式了耶,又进入了耶。」
海蒂这么一制止,四郎次郎点了点头。他过了一会儿轻轻举起了一只手,
「这边忙着呢。海蒂,用襟卷马上打开各国的极东居留地之间的通神,因为武藏商人团的其他家伙都跑出来了嘛。
关于武藏内的私人金融,不光是共通货币的日元,还要准备好各国的固有货币。」
「Jud.,哈哈,虽然我想之后会被瞪,但每次都这样呢。……那么,各位,今天就解——」
「等、等一、下……」
发出声音的人,是铃。
之前注意到火焰的她的话,让大家瞪大了眼睛停下了动作。
铃微微缩了缩身子,但是右手却像是被什么拉着一样伸向前方,
「那、那边……,那个……」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铃手指的方向。看向在那里的,一名少年。他是,
「——余?」
●
东现在,因为正被铃指着,不解地歪歪头。
……什么?
发生了什么啊。铃注意到的声音。所以说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
「那个……」
穿的衣服就是制服。头上、胸前、腰际也什么都没有。但是,
「————」
注意到了那个,大家都看着自己。抬头一看,就连顶楼的托利也是。
但是,东低下头看了看脚边,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东又歪歪头,这回开始审视自己侧腹附近。这时,大家,
「余!不是那边!背后啦!背后!!」
「背后?」
听大家这么一说,把脸转向后边的东,首先就看到了那个。
那是,抓着自己制服后侧下摆的一只小手。
手,有名少女在。是一名白色长发很乱的,肤色白皙的少女。是东不认识的孩子。
好像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
「————」
她无声的双脚,就踩在草坪上。铃注意到的是她的脚步声吧。但是,
「透明的……?」
身高都不到一米的小孩子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地面也好,草坪也好,随着微微的摇动还是看得到。握着自己衣摆的手也是一半穿过布料的状态。
就在这个事实让大家倒吸一口气的时候,少女开了口。她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把拔,找不到了……」
这样子地低语着,
「妈妈,找不到了……」
是迷路的小孩啊,虽然这么想,但是在此之前,还有别的话要说。
那一句话,大家替东喊出来了。
「出,」
深吸一口气,
「出现啦——!!」
●
听到了响声。
榊原邸,书斋中。酒井确实听到了声音。
是时常听到的声音。振动腹部的,低沉的声音。是爆炸的声音。酒井明白这一点。那么现在要考虑的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还有全都是不明白的事情。
井伊消失了。榊原也消失了。被说要去追踪公主们和创世计划。再加上,
……爆炸吗?
怎么回事。
十年。武藏出现异变,自己下舰都没和大家见面,但是今天见了面还是能够像以前那样聊天。
那又为什么,随着夜幕降临一切都改变了?
「混蛋……」
酒井行动起来。走。他出到走廊上,跑向了玄关。背后,女佣型自动人形虽然在向他询问要去哪里,但回答毫无意义。
就只是跑到外面去。只是为了再次确认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事实,只是为了亲眼看到发生了什么。
去外面。
酒井就像是用身体撞上去似的打开了玄关的拉门,同时身体向前扑去。
庭园由石和松树组成,酒井就只有第一格和最后一格石板路是用踩的,其他几格都是飞也似的掠过了「く」字形的石板路。
门开着。前方,酒井看得到被黑暗笼罩的街道。
走。他就像是穿过门似的跳跃,接着在空中压低身体,做出着地姿势。
这一瞬间。酒井看到了两个颜色。
一个是,在各务原方面的山中,圣联对三河的监视所烧起来的火焰的颜色。
另一个,就像是要绊到自己正要向前踏去的右脚似的伸了过来。
……石突!?
酒井想要收回右脚,但已经晚了。
从外向内,脚就像是被拉着似的拨开,酒井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
●
「……!?」
对于右肩开始向下落的运动,酒井强行反抗着。
他挺起左腰,追加了一个半回转的运动。
转了一圈。酒井用匍匐在地的姿势着地了。
脚踩了下去,踏在了砂地上。
同时,酒井的右手半拔出腰后的短刀,防备着从上方到来的攻击。
接着他左手从内向外挥动,一边牵制从左方向来的攻击,一边就像是被这条胳膊拉着似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了。酒井压低了腰部摆好了架势,是左肩向前突,右手逆手拔刀的姿势。
酒井一边用视觉和听觉感知着周围,
「是谁啊?」
如此询问过后,街道上出现了两道人影。
从把阴暗的街道染得更加黑暗的建筑物的阴影中,慢慢出现的是,
「小多和……」
「Jud.,本多家附属自动人形统括,鹿角。」
●
在酒井的视野中,鹿角将空着的双手在身体前重合施了一礼。
站在她身边的忠胜,手中握着杆枪,看着自己这边。
酒井,看着忠胜,目光停留在了枪上面。那杆有着竹叶状枪尖的枪是,
「……蜻蜓切吗。姑且在等级上,算是神格武装级别的好枪吗。拥有将事象切断这一能力的……」(译注:蜻蜓切,与御手杵、日本号并称为「日本三枪」。)
「你啊,也老了啊。刚刚那一下都没闪开。」
忠胜这么说着,把用来绊自己脚而伸长的蜻蜓切举了起来,让它缩短了下去。他把蜻蜓切的伸缩机构的插口重新固定好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直型烟管叼在了嘴里。
瞬间。鹿角的左手腕弹了起来,用像是要把烟管击飞的势头弹了一下烟管的前端。
随着沉闷的声音一起,塞在烟管前端的压缩烟叶被点了起来。
「——不讲规矩了,失礼。」
「不用在意。——那么,酒井,你啊。」
在忠胜说这话的时候,又响起了三个声音。
其一是,在上空从西向东的,圣联的航空型武神为了确保制空权而飞翔的声音。
另一个是,圣联的警护舰从西边的陆港浮上,向各务原火灾方向赶去的声音。
还有最后一个是。
「喂,小多,……这个声音。」
最后一个声音,并不是在空中响起的。
出现这个微弱的,但又如同穿过了厚厚的阻隔而传来的声音是,
「地面,不,……是从更加深的地方传来的吧,那是。」
酒井他,能够预测到,那从地底传到这儿来的是什么。但是,
……太乱来了吧……
不可以存在,这个,为了无视事实而出现的思考,不承认预测。
但是,声音渐渐传来了。轰,以及,咚,都听得到的声音。那个,并不是地面在震动,而是动摇了地壳和,其上方的大地还有空气,浮上来的,
「————」
长长地,鼓动着。
是脉搏。
把手指压在血管上的时候感觉到的定期的压力拉长,延长到数十秒后的产物。
大地在鼓动。
……这是——
酒井吸了口气,用眼神向前方求证,忠胜就站在鹿角身边。
忠胜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
不仅这样,他还慢悠悠地开了口。
「是地脉。酒井,你还记得吧?我们现役时代建造旧那古野城的时候,因为从地脉中分解流体的地脉炉老是故障,几次都差点暴走了。这样的声音当时就在空间中回响。」
酒井记得。确实是那样。那是十多年前,自己还作为松平四天王混吃等死的时候。
地脉炉虽然在Tsirhc教谱国被废止了,但三河并不包含在这一范畴内,还在运作着。因此接受Tsirhc教谱国的依赖接手武装和航空船舶的制作的三河,有着保留变成旧式的地脉炉的义务。
地脉炉是,从地脉中分解流体,精制流体燃料的设备。在运用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同时,却能够获得比花费更多的流体燃料。但是,因为它会吸收地脉,令周围的地脉变细,变得不稳定。
为此,表示地脉炉不稳定的地脉的鼓动声传出来,被作为呼唤妖物和怪异的存在而被恐惧着。但是过去的自己这帮人,
「在这种声音中,还若无其事地吃饭抽烟管哪我们,小多。」
「啊啊。但是啊酒井。——过去被称为‘大总长’的你也已经老了啊。」
忠胜这么说着时候,他的头上有轰鸣声穿过了鼓动着的天空。
是圣联的武神。十字型四枚翼的机体。那本来是作为武藏的监视而跟过来的,但在看到哨所火灾的圣联命令下紧急出动了吧。
在三河上空,三机武神各自进行着顺时针盘旋,努力维持着制空权。
发生了什么的话,监视三河,同时又担任教皇的「警护」的三征西班牙就会被追究责任。现在,飞上天的武神也是,充其量为了镇压哨所而出动的航空舰也是,三征西班牙的示威和焦虑。
但是,在圣联势力中,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这鼓动吧。
开始出场的三征西班牙处在被山岳侧的佯动作战吸引注意力的状态下,应该注意不到真正的危险却在地上侧,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上。所以,
「天上的武神也是,装备着不是对地的而是对空装备起飞的。对方的战舰也是,全都是镇压哨所用的山岳装备的步兵。也就是说——,是不适合攻入三河市街的装备。」
「对啊。最糟糕的出击,或者说,——会以有点不利的状态攻入三河。」
但是,忠胜说。
「对方还并没有完全了解事态。在路港的方向,去详细了解新名古屋城的事态的联络传了过来。接着受理的自动人形,正在拖延这个哪。」
「为什么?」
「当然是不让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攻进来啰。」
忠胜的口中吐出一口烟。
「有三基高潮了的话,平衡就会倾斜慢慢地开始鼓动。如果已经被察觉到了的话,佯攻就已经结束了啊。接着,就一直忍耐到包括中央在内的二基也高潮就好了,吧。」
「等一下。」
酒井说话了。对于刚才忠胜台词中的某些数字。
「三基啊二基的,那是……」
「当然指的是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咯?四方的四基,还有中央统辖的一基。现在,我们正小心地让它们暴走着呢。」
忠胜的话,让酒井有一瞬间,思考都停止了。
……让地脉炉,暴走?
做法很简单。让从地脉中抽出流体的机械部分,比规定更强地运作起来就可以了。这么一来被抽出来的流体在被送往贮蓄槽而预备槽之前,就会在炉中过多获得,从内侧开始浸食炉。
单纯的流体,可以自由地令空间变异。因为没有方向性,所以一直积蓄下去的话就会开始出现干涉浸食周围,最终会开始互相「变换」。
到那一步就是最后了。浸食了炉,逆流到地脉中的话「变换」会高速扩散,直到与其他的空间混合而削弱其个性之前,浸食作用会一直扩散出去。
过去,在神州被攻陷之前,发生过重奏神州的露西亚的地脉炉暴走而自毁的事故。同样地,八年前,P.A.ODA的信长在袭名之后利用地脉炉暴走自毁消灭了领土内残余的村斋反势力。
他们被围堵在了建造了神殿的比睿山,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两次都是,
「半径数公里都被消灭了啊……。这样的事情发生五次不光是名古屋整个三河都会消失了啊!」
「所以我才说你老了啊。」
忠胜笑着宣告。
「现在,三河没有人。就只有自动人形和我们了。既然这样,——看吧,和我们现役的时候那老家伙不同,新型地脉炉暴走的地脉崩坏造成的三河消灭。」
「————」
「既然你从榊原的家里出来,应该已经听他说了吧?这又是,为了什么?」
「榊原消失了。……因为公主们,而遭遇神隐了。」
呵,忠胜说。他抬头看着在天上盘旋的武神,
「那么你也就没听说这是为了什么啊。不过我也有很多话想问的啊。真是可惜。」
「可惜……?」
「我呢?只是听从殿下的命令行动而已。井伊和榊原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我真相什么的几乎不知道。不过我从殿下那边听来的是,这是——」
顿了顿。
「这就是,创世计划的开始。」
●
你没注意吗?忠胜说,
「创世计划,是P.A.ODA提出来的。但是呢?三河可是和P.A.ODA同盟的啊?还有P.A.ODA没有把创世计划的详细公之于众。这是为什么?答案很简单的吧?」
「——创世计划,是三河提供给P.A.ODA的计划吗!」
「你终于明白了一点了吗。嘛,这也只不过是我这种程度也知道的梗罢了。」
没错。
「殿下他,也还没有把创世计划的全部细节向P.A.ODA言明。也没有对我们说明。我们仅仅听说的是,——这么做的话,说不定能拯救所有人,就这么一点。」
忠胜的话,让酒井行动了。他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向前踏出了一步,
「住手吧。——要连接咯。」
在酒井的眼前,蜻蜓切的尖端刺了过来。
不,枪尖距酒井这边,距离还有三米。不过,因为忠胜的瞄准方向在到酒井这里的最短距离的延长线上,才会感觉到枪尖这么近。
「……我能明白的事,你的直觉还没有失去啊。」
「如果我失去直觉了你又会怎么办啊。」
「那就只能刺过来了。那就是我的工作。忠,胜利,因此而为忠胜。」
在他说话的时候,枪尖也纹丝不动。自己一动的话,自己马上就会被刺穿的吧。
酒井不动的时候,鼓动在轰鸣着,飞在空中的武神和舰船的声音也在轰鸣着。
在这些声音上面再叠加了一重似的,忠胜说。
「走吧,酒井。——我可没工夫和你大眼瞪小眼。接下来,为了让K.P.A.Italia和三征西班牙的陆上部队无法好好把握事态,必须要让鹿角她们去迎击啊。」
「笨蛋,你这么做的时候,地脉炉暴走的话——」
「把殿下想做的事贯彻到底,不问理由,只是守护,并为此而胜利乃我之忠义。那么忠次,你的忠义是什么样子的啊。不是忠,并与接下来相连的吗?」
走吧,忠胜宣告道。
「你该在的地方不是这里。希望我们该在的地方,不会变成你要去的地方。」
「……榊原他啊,可是说过我们作为松平四天王常常在一起的啊?」
「啊啊。」
忠胜收起了蜻蜓切。
「我们,常常,在过去的时光中在一起,并且常常,共同走向过去的时光中。」
他这么说着,打了一个响指,让鹿角转身。
这时,鹿角回头向着酒井一礼,走了。走向了名古屋的城镇。
同样地,忠胜也把肩膀转向了自己。但是,他只把头转了过来,
「我接下来,将会和殿下一同去往过去。你也会在什么时候来的。那时我就会告诉你,创始计划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接着——」
一笑。
「如果我所做的事,踏踏实实地踩出了拯救末世的第一步的话,你到时候可要好好夸我。」
「小多。」
酒井呼唤已经转过身去的忠胜。
「你的女儿怎么办啊!?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的,许多东西在吧!?把那些——」
话到这里停下了。
……摇起来了……
鼓动,已经变成了震动。
同时,就好像是天空失去了支撑似的,不管什么东西都被向下压了一下,
「……!?」
紧接着,三河分裂了。
地脉炉的暴走干涉了地壳和在空间中穿行的地脉,空间就像是血管破裂了一般弹起来了。
声音破碎,大气下坠,大地脱落。
「——!?」
崩坏开始了。
●
在武藏的右舷二番舰,多摩的舰首侧,作为骚动的前一阶段的窃窃私语出现了。
人们纷纷开始议论的原因,是东侧的山上发生的火灾,以及,
「三河那……」
因为有山挡着从这边看不到的三河所在的方位,山背面的天空中,有光线从地面照射向空中。还有,像是鼓动一般的声音,发出了回响。
空气在摇晃着。并不是风,而是前前后后地摇着。有一定压力的空气的摇晃,从三河方向传到了这里。
听到了会放焰火的传言,人们很多都聚集到了表层甲板上。有的地方还摆起了屋台,还加上了照明。但是尽管如此,在薄暗中,人们还是能看到火灾和山河的光亮。
其中,有着穿着学生服的正纯的身影在。正纯眺望着三河的方向,
「这是……」
就在正纯想着,酒井学院长有没有回来的时候。
「——正纯大人。」
背后传来的呼唤自己的女声,让正纯转过了身。视线前方捕捉到的身影是白发的自动人形,P-01s。她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黑藻之兽就躲在脚跟后面。
「好久不见了。因为不太了解焰火这个存在,P-01s就读了正纯大人出借的书,现在已经读完了。说实话,P-01s认为自己做得很好。」
在一片嘈杂中,正纯听到了P-01s平静的声音。但是,P-01s的话到此停了下来。
正纯迷糊着为什么对话到这儿断开来了,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了原因。
「啊、啊啊,做得好啊,竟然能把这本书读完。」
「Jud.,被您夸奖P-01s感觉很光荣。有关这本书的内容,是位于政治家、指导者等位置上的人们的反应模式,很有学习的价值。
虽然有身份的人大致上都是唐突地苦闷而死的、淹死的、气愤而死的,但最近的流行好像都是引咎切腹而死呢。」
到底是抱着那种兴趣读书的啊,正纯这么想,但没有去触及这个疑问。
……想要知道人类的行动模式,果然是因为,那个啊。
对于不了解自己身世的自动人形来说,她自己也在考虑自己到底是什么啊。为此作为范本地,应该是从书本中寻找人类的正常判断吧,正纯这么想。
现在,P-01s大概才刚从什么地方出来,带着几只因为天色暗不怎么起眼的黑藻之兽,
「加油 做得好」
P-01s向着这么为她打气的黑藻之兽蹲下来,向它们展示自己轻轻握起的拳头。
「Jud.,俗谚也这么说过,坚持就是胜利。不管如何困难都能够成功的。」
这书就这么难读啊—,正纯心里想着,总之能做出判断的有一件事。
……现在,照上天空的光芒,不是焰火吧。
现在发生了什么。虽然在这边可能可以围观一下,但过一会儿总会挤得动都没法动的。毕竟现在一直有人从楼下走上来,人员密度一直在增加。因此,
「我想现在去换个地方,P-01s你怎么办?」
「没有焰火吗?」
「恐怕是的。」
「非常 遗憾」
Jud.,P-01s向着脚下点点头,又微微抬头朝上看了看,过了一会儿思考的时间,
「去哪里?」
「哪里?」
为什么我也渐渐地变成了黑藻之兽的谈话对象了啊,正纯这么想着,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青雷亭里就有神肖筐体(monitor)。虽然不知道店主人在不在,如果她在的话,我想从她那边可以知道很多事。」
Jud.,正纯推了推点头答应的P-01s的后背,走了起来。正纯的脚步有点急,但自动人形还是自顾自地慢悠悠地走。所以正纯就先走一步,先穿过了还有点空隙的人群,为P-01s开道。
忽然黑藻之兽说,
「先走一步」
藏进了附近的侧排水沟里,P-01s挥了挥手看着这一切。
现在周围人们的心情,包括她们两人,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挺悠哉的。
不过,在正纯的心中,还有一点类似于焦虑的疑念在。那就是,
……这个,该不会是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暴走了吧……?
地脉炉的数量,是基本型的四基和统括型的一基。如果它们暴走了把地脉卷入爆炸的话,……以前露西亚发生的炉心爆炸,仅仅一基就让半径十几公里内消灭了。
露西亚发生的爆炸真相至今不明。毕竟证据什么的也全都消失了。
但是,以这个爆炸为契机,Tsirhc教谱国都不再持有地脉炉了。
三河被允许持有地脉炉,对于Tsirhc教谱国来说就是借用位于三河的禁忌的力量,得以获得利用其出力大量生产流体加工品的恩惠。
现在的地脉炉的出力被强化,对于地脉的影响范围也扩大了。
如果有几基暴走的话,这时,正纯没有把这些思考说出来,只不过这么说。
「……快点,去可以确认事实的地方。」
但是,正纯刚说到这里,忽然,背后有光线传来。
「!?」
噢噢,听到人们的惊讶声而微微转身的正纯,只见三河的大地侧光线加强了。看起来就像是月光似的,但又明显是发光现象。
「那个是,焰火吗?」
不是,正纯没把这话说出口。
有声音传来。就好像是整个大气都有嘴巴,整个空间在呐喊的声音。
下一瞬间,三河破裂的隆隆声,震动起了所能想得到的一切。
●
在夜幕之中,三河开始分崩离析。
没有裂开来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三河中心的黑色的四角形,新名古屋城。
新名古屋城的四角中,除掉西南一角之外的三个角的周边,强烈地发着光。
接着,光芒从城的三个角向外扩散。以城为中心,到三河地表的所有地方,在直径数十公里的整个范围内出现了撕裂的光芒。这也是如同毛细血管浮现在了地表似的,露出了脉搏的运动。
巨大量的光芒一瞬间在地表上奔流,跳跃到了半空中出现了光条的森林与浓雾。
升起来。
上空,在夜空中飞行的三机三征西班牙的武神,被一半球状充满在三河上空的光雾,还有林立着随着鼓动而摇摆的光条触碰到,失速了。
武神,是利用人工关节和驱动系统行动的巨大的铠甲武者。有人驾驶,搭乘在上面的时候搭乘者被分解为情报,流入机体的神经系统和驱动管理系统进行机动。
这么一来就令搭乘者把机械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操纵自如成为了可能。
但是,猛地一沉失去高度的三机,匆忙翻起装甲服进行姿势控制,
「……出力突然被侵食了!合一都要被解除了啊!?」
慌慌忙忙拍打机翼重新稳住体势的三机,使用各自的通神,
「——碰到那光芒的话出力就会被吸收!……原因是那光芒的中心,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啊!地脉炉在无限制地从地脉中吸取流体!」
「这么说来,这光并不是从地脉炉发出来的,而是被地脉炉吸收,向着那边汇聚吗……!」
「那个……,不就是地脉炉暴走造成的崩坏的典型模式吗……!?」
现在,在三河周边的地脉中奔流的流体,向着新名古屋城流去。因此而汇聚起流体的地脉放出了光芒,膨胀而胀裂了大地,接着三机拍打着机翼从扩散开来的光芒中逃逸。
「航空用的发条式动力转换槽和装甲服的话装甲板太薄了很容易受到地脉的干涉!——本部,现在这样子下去不可能突入。请重新评估任务。」
「这里是BASE1,联络武神队。现在,我们提议武神队执行负责破坏新名古屋城地脉炉的战士团的先行支援任务。现场方面有什么提案?」
「想要突入的话我们想换上对地脉缓冲装备,但没有时间更换部件了。请只要准备好一直盖到背部的装甲服的上衣和武装。能够破坏新名古屋城的装备是……」
「因为靠武神级的装备只能够不完全地破坏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我们指出这样可能会引发蓄积起来的流体发生诱爆的可能性。
想要解放新名古屋城的地脉炉中蓄积起来的流体,我们判断将地脉炉一瞬间完全破坏,或者是通过爆发物的复数设置进行的精密破坏是必要的。」
「哪个方法都是武神干不了的啊。那么,麻烦准备为突入部队开道的武装。
因为现在的制空用枪击装备是长距离战式样的,短距离射程追尾能力很弱,无法对应以中、近距离战为主的巷战。
另外,作为近接战装备的刀剑类和穿墙用的家伙也是必要的吧。能提供打穿新名古屋城墙壁的家伙的吧?」
Tes.,这样的回答从通神中传来。
「这个请随意。但是,就现在这样去面对地脉而来的干涉的话……」
「用对地脉干涉用的装甲服的上衣部分覆盖住动力部分,通过提高机动状态的自闭性来应对。
出力下降了虽然就只能够进行地对地战斗但是安定性就可以确保了,突击支援和先行的话,这么一来也足够了。就换换上衣和换把武器而已很快就能搞定会合了。」
「Tes.,那么请a1和a2负责突击支援和先行,a3因为是情报战装备,请在流体光的上方进行情报收集与支援。」
「Tes.!a2过来!虽然有点急但要加班了!a3往上飞!你小子刚刚结婚,这种轻飘飘的位置对你来说正好吧!」
「掉下来就挂的位置就是有老婆人的待遇啊。」
哈哈,在通神中响起的笑声中,二机武神向西飞去。
接着,本部的通神歇了一口气,
「——向全员通告。2036,三征西班牙三河派遣团将其行动目的设定为三河新名古屋城地脉炉的停止。
武神队在确保行进路线之后,以战士团的突击队为中心进入新名古屋城,通过破坏一基地脉炉令流体流出强制解放暴走造成的蓄积的流体,停止暴走。
另外,这虽然不是历史再现中的行动,——三征西班牙三河派遣团将其判断为最大危险事件。各员,请按照负责通神人员的联络内容开始行动。」
接着,
「Tes.!」
就像是回应通神的点头似的,从西边出现了行动。
三河西侧,在沿着水路安定的地表上空,有二艘三征西班牙的警护舰接近。
「突击部队b队、c队,在安定地表登陆——」
但是,比通神确认好更快地,二艘警护舰收到了三河而来的应答。
一艘先行舰的左舷受到了炮击,被击沉了。
发出那一下贯通了船壳的炮击的,是在震动着,与光芒一起分裂而崩坏的城镇中的,一名站在屋顶上的自动人形。
对于这携带着形式不明的,应该是对舰炮的长大影子的自动人形,被击沉舰的情报管制员确认她是本多家的“鹿角”,在与地表相撞前一刹那逃离并将这一情报传送向了各地以及同伴们。
接着几分钟之后,在本部侧确保了武装的二机武神急忙想着西方天空飞去。二机为了确保后续舰队和队员们的安全,加入了与鹿角指挥的自动人形队的战斗。
开始行动了。
地脉炉暴走造成的山河的崩坏,和阻止这发生的三征西班牙侧,以及阻止三征西班牙侧的三河自动人形们的战斗开始了。
不过,在三征西班牙侧的通神中,有一个疑问。那是,
「真是的,为什么啊?」
叫喊着,
「说不定三河会整个消灭的地脉炉的暴走,……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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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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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上的篡夺者』
第十七章 『路上的篡夺者』
非人之姿而为人者
为人之姿而非人者
两者的邂逅该怎么说
配点(战场)
●
夜空中,在漂浮着双月的空中停泊着一艘船。
是印有极东,武藏Ariadust教导院纹章的航空舰,是向西方航行的先行舰。只有在舰首设置了一门大炮的舰船,在左右舷设置着停止信号的术式照明,静静地停在空中。
位于舰尾侧的舰桥中,点亮了灯。
在舰桥中央的作业台上铺开了一张航线图,包括船长在内的数人在交谈着。
其中,有一名少女。向着把头发在脑后扎起的少女,船长说,
「二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是向前一直到堺市,还是回去啊。从圣联发来的通神来看,三河现在正处于紧急事态啊。
不但地脉炉开始暴走了,向着想要查明其原因的圣联,自动人形们也开始反抗了。」
原来如此,二代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现在自己这些人该做什么,二代虽然想要做出判断,但因为和圣联有关又不能轻易行动。真想找个政治性知识优秀,并有判断力的人啊,这时就想到,
……要是正纯在的话……
此乃不可能的事啊,二代想到了过去的级友。既然她在武藏担任副会长,还是在靠着一如既往的知识和判断力努力着是也吧,这么想着。
但是,现在,她不在。
既然这样,二代开口了。她的心中虽然在担心父亲和鹿角,但没有将它表现在脸上。
「重要的事,吾等如何行动对于极东才是最佳的,如此是也。然而在下在这方面比较薄弱。由谁想说些什么吗?」
二代这么一问,船长看向了大家。接着,他的视线停在了警卫队副队长身上。
「作为总队长的辅佐,您有什么意见吗?」
被这么问到,体格强壮的副队长点了点头。
「地脉炉的暴走这件事如果是按照三河的意图发生的话,三河消失的话,三河就会被圣联夺走极东代表的地位了。」
「这也就是说……」
「Jud.,三河从极东消失被置于圣联支配之下,总有一天连武藏也会被支配,极东有实质上会名存实亡的可能性……」
他探询似的视线和语言,让大家面面相觑。将进入视野的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二代明白了大家都在考虑同样一件事。所以她就像是在确认似的,
「……在现在的情势下,圣联实行对极东和武藏的支配的有利点是?」
「有很多。」
副队长先留下了这样的前置。
「可以解决重奏领域和非重奏领域中极东和各国人们分居的问题。其他还有,金融,以及通过完全支配令极东的人们农奴化。
另外,还有武藏的贸易能力和其技术力的夺取等等……,根据支配等级的不同,对于我们最糟糕的状况就是对于对方最完美的状况。」
这么说来,二代说。
「那么现在,吾等就是介于武藏和圣联之间的存在吧。——是三河的人,因此不会和武藏互通款曲,也拥有作为意见的后盾的武力。」
「那么。」
舰长说。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通神长,
「去探探圣联的口风,就说有情况的话请差遣我们。就算是圣联,如果武藏上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干出让别国的人攻进去的蠢事吧。」
「——Jud。」
这么说着,通神长面向了通神器。接着舰长说,
「那么本舰待机,等待圣联的回答。但是,二代大人,如果情况有变,我认为事态可能会需要我们违背本心……」
Jud.,二代点点头,露出了笑容。露出了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笑容。不仅这样,
「所谓忠义,——这个行为本身就有着意义是也。」
听了二代的话,舰长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其他的人们,航海士,还有警护队的副队长也点头或行礼回应。
……太好了。
至少,没有说错话,这个事实让二代安心了下来。
就在这时。
通神长把监听到的通神内容,向着这边叫了出来。
「——三征西班牙的先锋进入了三河!正在与武神一同赶向新名古屋城!!」
吸了口气。
「根据对方的预测,……距地脉炉确定暴走还有十五分钟!」
●
夜晚的城镇,被光芒与黑暗点缀。
黑暗,有夜晚的黑暗,和大地的裂缝及建筑物的住宅的阴影,以上两种。
另外光芒有三种。其一是几间住宅中发出的照明。另一个是从承载着道路和水路、住宅的地壳蠢动着破裂开来的裂缝底部发出的地脉的光芒。最后的一个是,
「——!」
在地表区域连续射击的光芒。
光蛋的连射,当然会有声音。
那是,炮声与枪击声的重合。
将这个声音覆盖掉的回响,是从大地内侧传来的鼓动的声音。
随着好像震动起所有一切的一定周期的鼓动声,在地表上横行的龟裂就像是在寻求着呼吸的同样行动般蔓延,地底中传来的光芒慢慢增强。
黑暗与光芒装饰了城镇,其中还有响声响起。就像是把推向高峰的鼓动声撕裂的是,
『这里是a1,开始先行!!』
呐喊着在街道中加速的武神,是比城镇中的屋顶还要高半个身子的红白色装甲服的样子。它的背上装备着十字型四枚羽翼,右腋下举着一把大炮尺寸的长枪。
武神队的队长,a1看着前方。视界前方,位于那里的是,一直线的街道,和对面的,位于建筑物深处的四角形巨大的新名古屋城。
前进。
红白色的机体因为原来是航空用的,因此没有脚。但是,取而代之的是武神从脚尖发出由重力素子形成的假想足部在街道上奔跑。
街道是最短距离的路线。但是也是被敌人盯着的街道。
然而,战士团的突击队在a1的背后和a2一同开始前进了。
先行一步,将敌人扫荡是自己的任务。
『——!』
a1将在翼中蓄积到极限的空气,向着背后喷出。
被由此而出现的大气的爆发推着,a1向前一直线地冲去。他一边连续炮击,击破着被自动瞄准的敌人,一边飞散着白色的纸片向前冲去。为了开拓出完成作战的路线。
超低空地在街道上冲锋着。
●
a1他,维持着初速先行突破了数百米的距离。
到这里为止都是同伴的支援也达得到的地方,但同时也是陆上部队可以前进的范围吧。背后的a2,作为陆上部队的护卫应该马上就会出发了。
所以说,从这里往前,就只能靠在来自上空的a3的支援,和自己的力量了。
前进。
a1从在视界中层层叠叠的情报中确认了路线。名古屋是遗迹的城镇。各地的道路和街道、町名,使用的都是被作为遗迹发现的众神时代的建筑。
距新名古屋城约三公里。现在a1在新名古屋城的大约正西方,79号国道上。
放下北面的甚目寺町、南面的大治町向东前行的话,前进二公里左右就能到达在新名古屋城西面流淌的新川和庄内川。
渡过两河的桥向东南前进,对岸的道路是向东的。在那上面前进一公里的话,就能到达新名古城的侧面。
向那边前去的自己的任务,就和诱饵差不多。拥有比人类更加优异的速度和防御力,以及火力,守株待兔地等敌人出来,再把对方击破。
敌人的武器大致上是知道的。
……是被压缩了的铁块。
自动人形有重力控制能力。她们使用这项能力将铁屑捏起来,射击出来。
做法就和小孩子扔泥巴团很像。不过弹丸不是泥巴而是把刀具和钉子、合页等捏成一团的家伙,射击出来的速度也和亚音速相近。
当然,自动人形侧也是负担很高的作业。已经被击破的数十体自动人形,
『————』
不,现在,她们在屋顶上摆好架势,就算是被自己这边的自动射击机构打穿了也一样。大家,都在从肩膀或者手臂中喷出阳炎和烟尘。
由于命中位置的不同,也有的自动人形从腕部或是胸部冒出青烟,倒在了住宅的墙下。
……为什么?
为什么,自动人形不怕自我毁灭,在战斗着?
再加上,地脉炉都要暴走了。
……为什么——
这么想着,a1还在前进着。她不仅频繁更新将视界和握着长枪的右手联动的自动射击机构的瞄准光标,
为了不妨碍通过翅膀和腿部联动达成的高速奔跑,同时也将射击的位置顺序随着身体的行动而改变。
有敌人在,越是深入数量就越多。
所以,a1就这样子地,划过空气,翻卷着装甲服开枪射击。
射击,旋转,把加速作为回避向前冲着。
偶尔,a1会认为瞄准赶不上,或是够不到。
忽然,从天而降的一击就能够化解危机。是身处遥远天空中的a3。制空用装备的长射程射击能用于对地战,是因为对方和自己这边共有了瞄准情报。
自己这边也是,从上空中a3的视觉情报中大致得出敌人的位置才射击的。
前进,a1所能做的就只是,一边进行着支援与射击,选择向前。
『——!』
a1的视野中,看到了高架道路。
a1利用向前加速避过了从左右建筑物中到来的炮击,并回以枪击。
长枪是三征西班牙的国营企业“清纯大市”的短筒式。是遵守圣谱记述中的记述制约的前端装填式。
为了缩短装填的时间而将枪身切短到了极限,用旧派圣术展开十字型的假想枪身代替枪身是它的特征。
装填弹药是弹夹内的三十二发铁弹。利用射击用的大型圣术契约书和自动装弹机构可以在一秒钟内连射六发。
连射着。
被用完的圣术契约书排纸出来飞散开来,命中了七发。自己这边的装甲服的肩部中弹。命中了的铁块深深地挖开了三征西班牙自豪的十字装甲,但是,
……没有攻击到里面。
另外,虽然还有几个部分被贯穿,就用速度和集中力克服吧。
接着a1一边射击着,一边让翅膀开始第二次的拍打。
紧接着,听觉素子发来了警告音。视界的左右也有警告表示。
ADVERTENCIA(警告)!
这是什么意思很明确。在a1背后,躲在左右住宅中的自动人形现出了身影。
她们想要从背后放冷枪吧。
但是太天真了。有a3在上空。从上空看到的情报能够几乎实时地送到这边来。背后有敌人的情报也是,只要能够得到自动射击机构就能捕捉到,
在这个场合,虽然没有通过视觉的确定,但如果是追尾弹的话就没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
挥向背后的握着枪的右手,放任机械扣下了扳机。
响起了三次直接射中的声音。警告消失了。也看得到视界一角符的纸片飞散。
就在这时,通神来了。
『a1!——敌人来了!带角的!』
早就和敌人开始战斗了。能无视这个被称为「敌人」的是,
……难道说——!?
视觉右侧的警告表示出现了。有敌机名随着表示一同传来。
『——鹿角吗!!』
●
一体的自动人形,与一体的武神,在从众神年代起就由环境神群保护着的名古屋的街道上激突着。
二人的构图是,先行后退的鹿角,以及武神加速追击的情况。
然而,虽说自动人形的运动能力很高,却还不是武神的敌手。
武神全力以赴的话,到达目标地点的新名古屋城应该一分钟都用不了吧。
但是现在,上空中流体的乱流如风暴般翻卷,武神无法正常飞行。就像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一样,自动人形以地面战挑战武神,抑制住他的速度。
抑制的手段,虽然包括了在街道两侧布阵的伙伴们的支援,基本上还是鹿角的战斗行动。
鹿角使用两种武器。
其一是,装在脑子里的战斗技能。
另一个是,重力控制,以及使用重力控制制定的战术和制作的武器类的种种。现在她也在一边奔跑着,
「——!」
鹿角一边向后奔跑着一边叫喊道,
「——剑往双手!」
跳跃奔跑着叫喊着,将左右手向下挥。
同时。重力控制令地面隆起。
接着制作而成的,是以路面为原料打造的,全长不下七米的一对大剑。
双剑一瞬间就如同追赶着鹿角双臂的动作般漂浮了起来。
但是,敌对的武神行动了。
红白色的武神不放慢速度,举起了长枪。
紧接着射击。
可以称得上是炮击的一枪,是在双剑的中央上方,向着鹿角胸部飞去的一枪。
射击声响了起来,契约书的碎片在大气中飞散。
沿着以直线飞行的子弹,但是,
「——盾往视线!」
回应着鹿角的下巴上下的运动,她与武神之间的地面突然弹起。
是盾。
但是,路面的构造剂是以沙砾为基础的,对于抗打击很弱。
飘在空中厚约十公分的盾墙,被铁制的子弹击碎而穿过。
贯通弹近在眼前。
不通用。既然这样应对就简单了。鹿角将抬起来的视线一口气向下,
「追加发注!」
一口气连续竖起了七面盾,飞向了鹿角与武神之间。
铁弹与飘在半空中的七面盾激突着。接着撞上去,击碎,突破,贯通。破碎掉,毁坏掉,消去掉,一穿而过,但是——,
「判断会被挡住!」
随着叫喊声,鹿角将连续的盾牌挡住的炮弹抛在身后。她的双臂如同振翅一般向下挥,半空中的双剑从半毁的盾群左右向着武神砸下。
剑在挥舞下去的期间厚度减半了。就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一般从根部到尖端地减半了。
是使用重力控制的压缩。用这么做来增加硬度。
接着斩击下去。
相对的武神举起了长枪,把它接到了背后的接口上。空下来的双手上握着的是,插在腰间的两把短剑。他奔跑着反手挥出了双剑,这些动作将相互之间还漂浮着的盾群完全粉碎了。
打穿。
染成黑色的沙砾的碎片在空中飞散,挥起的两把短剑与鹿角的双剑激突了。
火花四溅。
『——!』
●
响起了二声金属音,鹿角的双剑确实地减缓了武神的行动。
鹿角与武神四剑相交着奔跑着。
双方锷迫着的武器间火花四溅,照亮了夜空。
紧接着,武神压低身体。
『提线娃娃还要舞刀弄枪啊!』
在武神的背后,发生了大气的爆发。是四枚翼的加速机动。
来了。
过了一会儿,不是手臂力量,而是带起了全身的力量,武神将鹿角的双剑向外侧弹起,将她向前大幅撞飞。
『……!』
武神就这样拉开架势,用像是擒抱般的姿势向前,向着飘在空中的鹿角扑去。
相对着的鹿角,将空中的双剑举过头顶似的拉着。
但是太慢了。为了挥起双剑动作幅度必须很大,从那边挥下来很花时间。在鹿角拉起长剑的时候,武神的短剑分别拨开了左右的剑。
这时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那时鹿角的武器自己断裂的声音,而且还是从中央前后一分为二。
将自己的武器左右各自断成两截的理由,鹿角叫了出来。
「——重新制作!」
接着左右被一分为二的长剑,通过重力控制再次被整形。
形状的目标是短剑。数量是四把。
与此同时,鹿角一边向着背后急速奔跑着一边挥下双臂将四把剑控制在重力控制之下。
之后就只要挥舞了。比长剑武器起来更加灵活的武器,现在凭藉四把这样的数字正面与武神一决高低。
但是,迎击的武神依然向前加速,接着双方的武器开始了第一次的激突,
『……!』
顿了一拍之后,双方开始了连击,剑戟的碰撞声与火花都连成了一片。
『噢噢噢……!』
在街道中前进的人,以及后退的人。双方各自在接受着同伴们的支援的同时,享用着以互相的攻击和迎击为主食的战场盛宴。
四把短剑不断地削去武神的装甲,而两把短剑不停地划开自动人形的衣服。
迸射的火花照亮了双方的受害与战果又熄灭了。
在飞散的衣物碎片中可以看到内部鹿角的身体。在像是陶器的素材制成的肌肤上,卷着许许多多像是绷带一样的东西。那是神道术式的,有冷却效果的符咒。
鹿角可以在身体不发热的同时,更加地加速。然而,
「……!」
她越战越勇的话,武神也加快了速度。
于是看到的结果就是,全部行动与速度的密切结合。
互相踏近对方,跳跃,那些动作又与刀剑的挥动重合。
弹起的火花与拒绝的声音,速度随时随地都在上升。
一跃而起。
转动身体,挟势而入,高高跃起。
互相,都从一瞬之前自己还在的地方,跳入了对方间的轨迹中扰动了空气。
前进。二人从街道上的某座高架下通过,接着当两人进入高架下阴影的时候,
『——!!』
头顶上的高架道路被斩击的余波划下深深的刻痕而倒塌了。
但是,两人从被切断而落下的构造材料中脱身而出。
继续奔跑着,不停下攻击。
弹开直接攻击,好像会被击中的话就回避。如同在旋回,在舞蹈般的旋转着全身,
「——!」
连击着。但是,
『——a2向a1!已经过了七分钟了!只剩下八分钟了啊!』
『后面拜托你和a3了!接下来,——发出撤退命令前别和我搭话!』
哦,武神口中漏出了这样的声音。
前进。
●
武神向前冲去,撕裂暴风,把右手的短剑向鹿角刺去。
相对地鹿角把手臂向前伸出,用四把短剑迎敌。
两把剑要将武神右手的短剑向上击飞,另外两把剑则要切断武神的右臂。以从下方让自己的双剑弹起来要穿过武神的右臂似的行动。
紧接着。武神作出了一个判断。在右手短剑被向上击起之前,武神的手放开了那把短剑。
武神的短剑被击飞了,随着响声一同飞到了空中。但是,右臂还完好无损。
接着武神,
『噢噢……!』
张开了空出来的右手的五指,想着从下方攻来的两把利刃,
『……噢!』
比利刃挥动切割更早地,用自己的右手包上去抓住了。
手腕部分,下腕装甲被刀尖刺到,两枚刀刃嵌到了手臂中,一半刺进了铁制的手掌中。
但是,封住了。虽然是很乱来的办法,但毫无疑问鹿角的利刃有一半封住了。
这时武神没有停下行动。
他握好左手的短剑,向着鹿角投去。是低投的高速快球。
这是等同于舍弃武器的行为。
但是鹿角不得不作出反应。
鹿角使用没有被限制住的双剑击飞了投掷出来的一把剑。
同时。武神用从下往上挥起的左手抓住了背上的长枪。
已经展开了十字型的假想枪身了。
双方距离很近。是必中的位置。
戳过来的长枪的前端捕捉到了鹿角的脸。
武神的视觉素子确实看到了,自动人形皱起眉的脸。
能行。
就算从路面上立起盾牌,在长枪下也有自己挡住鹿角双剑的右手在。右臂虽然说不定会被立起来的盾击碎,但在挡一下的时间里就可以完成炮击了。
与这个预测一样,武神与自动人形之间的地面与之前出现盾的时候同样弹了起来。
慢了。
武神扣下了长枪的扳机。
排纸口中白色的纸片飞散。
『——打穿你!』
●
鹿角看到,炮弹飞来了。
但是,面对飞来的炮弹她作出来的选择,既不是回避也不是别的什么。
她作出的是,双重的攻击。
首先是,使用还能用的两把短剑,
「判断有可能命中……!」
刺向了眼前的炮口。
她将释放出的利刃重叠,压缩。两把剑变成了一把,更加坚固,
「技巧适用!」
炮弹与利刃激突了。
由于爆炸大气出现了破裂,重合的利刃被打碎了。
炮弹还在飞行。
但是,由于冲击的影响炮口偏离了目标。
右边。从鹿角转过头的脸的旁边,炮弹飞了过去。
虽然鹿角的黑发在夜空中披散开来,但并没有中弹。
但是炮击并不是一次就结束的。弹夹里还残留着弹药,而且武神的长枪可以在一秒钟内射击六发。
就在眼前,第二发马上就要射出来了。
向着那边,鹿角将第二重攻击砸了过去。
这并不是由短剑发起的攻击。鹿角所使用的,是之前在武神右臂下翻起来的路面的碎片。
接着制造出来的是一个武装。如同被扔到半空中般冲出来的是,
『这是——!?』
在武神与鹿角之间,使用路面的构造材料制造出了一门炮。
炮口对准了武神的腹部。
在炮尾上,还准备好了炮弹。那时就在刚才,鹿角用连续的盾墙挡住的,弹到自己背后的那一发。但是,那发炮弹现在在这里就说明,
『——难道说,不是那它弹开扔掉,而是用重力控制一直藏在背后啊!』
「……Jud。因为要勤俭节约!」
靠着脆弱的盾墙拦下的炮弹,它的形状没有太大的变化。
装填。炮管底关上了,鹿角挥下了右手。
下一瞬间。从炮尾向着炮口,出现了如同波纹般的动摇。
是加速。
鹿角让利用重力控制带来的加速高速地连续发生,令炮弹数次跳起射出。
相对的武神,
『——!!』
比扣下扳机还要快,
「请沿着我的视线贯穿吧!!」
直接命中。
●
武神明白,自己的腹部挨了重重的一下。
冲击在全身震动着,哪里都使不上劲。
长枪离开了手指,膝盖弯了下来。告知腹部装甲的破坏,和骨骼系统的严重伤害的警告在视觉素子中表示了出来。
但是,武神呐喊着,
喊出的话是,
『射击……!!』
和声音同时。有个东西从武神的背后出现。
那是后继的另一机,被称为a2的机体。
a2从双膝跪地的武神背后,站了起来架起了长枪。
●
a2行动了。
……这样就决胜负了!
他之前,虽然在同突击部队一同进军,但他把他们抛了下来现行出发了。
这是有理由的。自己说要去支援的时候,a1阻止了他。但是那个时候,a1确实是这么说的。
……后面拜托你和a3了,这么说。
拜托我们一起护卫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战场上没空去说这句话的意思。
因此,a2凭自己的判断作出了行动,就结果上来说,a1没有回头,向着自己这边叫喊要求炮火支援。
于是a2就在,a1所期望的位置,采取了希望的行动。
身体是半蹲着的半身朝前的姿势。架在腰际的长枪,正确地捕捉到了鹿角。
在他的背后地面部队也跟上来了。全员七十一人,使用了身体强化用的旧派圣术正在后续赶来。虽然拉开了距离,但因为有a1的前进,到这里为止的敌人几乎都被一扫而光了。
既然这样问题是,
……从这里往前了!
到冲入为止的限制时间只剩七分钟了。现在位置是距离新名古屋城大约一公里半,没空站住不动了。所以,
『a3!——支援!』
听觉素子中,传来了从自己背后赶来的陆上部队的脚步声。
斥候先行了一步,整个小队组成了椭圆状的并列纵队,高速靠近着。
a2他,扣下了扳机。虽然有自动射击机构的补助,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
扣下。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a2的听觉素子中,听到了说话声。那是男性的声音,
「三征西班牙制重武神‘猛鹫’吗。还有,那边还有陆上部队,啊。鹿角,不要动唷?——联结吧。」
下一瞬间,a2猛鹫看到了。
鹿角的背后,在那里,站着一名手握一杆长枪的男人这一点。
那名男人,就像是发现了自己在看着他似的,把枪向右一挥。
这个动作,划开了空气。
然而,出现了两件怪事。
第一件是,在男人挥动的枪的枪尖周围,出现了一个表示出几个文字的细型表示枠。
另一件是,
……手指。
动不了了。扣在长炮扳机上面的手指,不管怎么扣都扣不下扳机。
不仅如此。
背后。到现在为止一直在接近的突击部队的脚步声停住了。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手指也好,脚步声也好都不动了。
就在他考虑这个疑问的瞬间。
又一次,声音响了起来。
「——联结吧,蜻蜓切。」
挥下枪的男人如此宣告。
紧接着。a2的眼睛,忽然就看到自己的右臂和右脚被割裂了。
●
『——!?』
在鹿角的视野中,已经双膝跪地无法行动的a1背后,另一机a2倒了下来。
无法理解自己被做了什么而倒下的a2,他的右肘和右膝都被割裂了。而且还是,从正面一刀两断的闪电般的一击。
架起长枪的手臂没了力气,维持半蹲姿势的膝盖也支撑不住了。
三征西班牙制重武神特有的将钢丝缠绕成圆筒状的人工肌腱的一半以上都被切断了,就只有缠绕肌腱的驱动器发出的笛子一样的声音。
钢丝的润滑油如同血液一般分成二股喷涌而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粘稠的血泊。
倒下了。从外部音声素子中发出的声音是,
『这是……』
判断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鹿角的人工头脑如此思考。
蜻蜓切。
本多·忠胜持有并在圣谱记述中显示出来的武器。因为它能将停在枪尖上的蜻蜓轻易地一刀两断而得名,而忠胜持有的蜻蜓切有着同样的能力。
「将承载在枪尖上的名称,切断。」
天下万物,与存在同时获得了名称。就算是不定名也好,就算是虚无也好,那就是名字,显示出持有名字的物品的本体的存在。
蜻蜓切,通过将名称切断,割断了本体。
因为是斩断名字,当斩击的名字不是直接表示本体的情况,以及多人数化的情况下,效果就会减弱。
武神不是身体而是两条肢体被割断,就是因为斩击的不是乘坐者的名字而是武神的名称,作为武神的个体名无法确定的缘故吧。
……但是——。
鹿角望向了a2的后方。
道路上,在那里,倒着许多人影。
是跑向这边的陆上部队的七十一人。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一侧的膝盖都被切断了。
没有一人例外。
一样的。每个人都抱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在挣扎着,翻滚着,也全都一模一样的。
这是,一口气割断陆上部队这一名称的结果。
背后传来了忠胜的声音。
「——嘛,也就这样了。到阻止极限时间还剩六分钟,要在足够悠闲的状况下结束了啊。」
●
鹿角,在充满了鼓动与光芒的夜晚中,叹除了排热的一口气。
她也不回头看忠胜,
「来得可真够慢的呢。给我这边添了大麻烦。」
「来迟了抱歉啊。——因为殿下刚刚才结束了最后的准备进入了中央嘛。
接下来我想就由我来保护殿下吧。因为说不定还会有小虫子来嘛。你怎么样?——如果想捡了同伴们的灵魂逃到圈外的话,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哟。」
听了忠胜的话,鹿角正了正姿势,转向了忠胜。
手持蜻蜓切的忠胜就在眼前。向着一脸乐天表情的忠盛,鹿角鞠了一躬,
「忠胜大人,……我们是寄身于三河之身,自会以三河之主元信大人的意向为基准而行动。而元信大人——」
「说了要保护城池啊。嘛,干得不赖啊。对了顺便问一句,你啊,会听我和殿下的谁的话?你明明是跟着我们家的,好像也不怎么听我的话啊。」
「如果听从忠胜大人命令的话自动人形的身体就会磨损的。
不收拾房间,不洗衣服,老是买回来多余的武具啊书啊没有晚上吃的预定的肉啊之类的还老是捡些狗啊猫啊回来嘴上说‘很可怜的吧!?
从今天起这孩子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之类的废柴人类度爆发。」
「可是真的很可怜的啊!你是鬼啊!?」
「是啦是啦Jud.Jud。——刚才那个,是忠胜大人您常常对我说的回答,学得像吗?」
「这女人……」
忠胜的话,让鹿角歪歪头。她一边把七零八落凌乱的衣服,就算只剩下摆了也整理好,
「不过,因为我并没有地脉炉暴走之后被轰的一下的经验所以无法明确说明,但如果现在跑到元信公身边的话——」
「那就是不要命了吧。」
「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思考。忠胜大人,人类吗您是?该不会其实是自动人形吧?」
吵死了,忠胜骂了一句,重新把蜻蜓切扛到了肩膀上。
配合着他扫视附近的动作,鹿角也在确认这周围情况。
周围全域。现在,鼓动声变强了。现在正好是地面的隆起也达到了极限值,地表部出现了比隆起更多的裂缝的时候。
在鼓动声和各地建筑物崩塌声的背景声中,忠胜望着周围的光芒。
「三河也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变成了个挺明亮的城镇了嘛。」
「Jud.,——我也是在今晚首次体会到的。我判断仔细听听这鼓动声的话就有催眠系效果的感觉。」
「你啊再圆滑点就好了。话说,……最后你是要留下来了?不去外面了?」
Jud.,鹿角这么回答着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转过身。
跟在向着新名古屋城方向缓缓走去的忠胜背后,鹿角一边整理着他凌乱的衣服,
「可以的话就一次也好,我想换一身衣服就是了。」
「就因为你穿着这一身装模作样的洋服的缘故嘛。」
「这身衣服是名为侍女服的,作为自动人形的民族服装的主流衣物。虽然我想要一套战斗用的服装,但圣联让我们无法卸下来这身衣服。
这么说着,鹿角前进了一步,与忠胜并排而行。
「————」
忽然,她动了。
●
忠胜,听到了脚步声。
那是与自己并排的鹿角,突然向左走的脚步声。
……?
忠胜还以为鹿角是看到衣服什么地方弄乱了,转向了她。
鹿角转向了左边,转向了 西北方向。
不动了。
仔细一看,鹿角举起了左手。水平地,向着西方。
「鹿角?」
怎么回事,这么说着,忠胜靠近了鹿角。
忽然,鹿角动了。她举起了右手,是制止忠胜再靠近的动作。
但是,
「喂……?」
忠胜避开了面无表情的鹿角的右手,从她的背后转到了她的左边。
接着,他从举起的左手外侧,看着鹿角。
忽然,在鹿角的胸口,开了一个洞。
●
鹿角的胸口,在侍女服,和侍女服下的陶器制的皮肤上开了个指尖大的洞。
接着为了确认鹿角情况而看着她的忠胜,理解了另一个事实。在鹿角举起来的左手的手掌中央,也穿了一个小黑孔。
再加上,鹿角微微动了动脖子,转向了自己。接着,
「是敌人。」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止住了。
紧接着。从鹿角的胸部直到腹部,就像是挨了巨大的爪子的一击一般粉碎了。
还要加上,
「——!」
鹿角的正面,三河的土地,一片长大的范围被削落了无数片。
●
削落的力量,成群结队地袭击了三河。
范围长达三公里,宽百米。这多重切削的数量持续了数秒钟。效果上来说,地壳、地表、市街、水路、大气、夜空,还有它们所包含的所有事物,花了数秒钟都被平等地削裂了。
就像是雕刻一般地切削,深深地切入捻断。
让人感觉很清脆的切削的短音,和四分五裂的切割声响彻了整个切削范围。
切削的痕迹,随着被切削物体的不同而千差万别。
地壳和地表上从大地上刻下了深达数米的痕迹,而住宅则是在各自的柱子或是墙壁上出现了像是划出它们的对角线一样的如同爪痕般的切削痕迹。
整个城镇,都是了受到刻划痕迹的斩击的状态。
大气也是同样的。随着如同裂帛般的一声,空中数米范围内有白线贯穿,下一瞬间着白线就破裂开来。
「——!!」
发出了爆鸣声。
大气的破裂声如同鼓掌声一般掩埋了全场,刮起来的风声就如同欢呼声般回响。
切削痕迹,席卷了所有事物,削下来的碎片被风卷起飞到了空中。
削下来的城镇的零件,由于和大气的冲突遭到了更重的破坏,就像是撞到了波浪上一般,它们被碾碎割爆,接着被风搓揉着吹散。
然而并没有就此结束。
弹开来的空气,在各自被带起扭曲的同时也将填补各自的真空当作义务。
真空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拉扯得粉身碎骨般延伸,灌入。
但是这也只是一瞬间。随着这些行动空气温度下降,裹挟着如同雾似的冰的细微晶体,在下一瞬间向着四面八方爆发了。
响起了轰鸣声。
切削的空间,因为冷气的缘故而被染成了白色。
白色的染迹化为风向四周扩散消失了,在三河西部形成一片薄雾。
其脚下。在弥漫着薄雾的城镇中,有着身影。
风还在嘶鸣着的,大气的震动中有两道人影。
是抱着变得像是残骸一般的鹿角的忠胜,和与他对峙的年轻人的身影。
●
忠胜为了避开空间的切削而退向庄内川方向。他右手握着蜻蜓切,左手抱着只剩下上半身的鹿角。
现在,有一个与他相对的人。
是个年轻人。
高个子,和短短的金发。被风吹起的衣服上绣着三征西班牙主教导院Alcala·de·Henares的校章。
另外,他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把武器。
是全长超过一米的,由黑色与白色的金属打造的剑。剑的尾部附着一门炮,安在两者的结合处位置上的模拟仪的指针正指着从零开始大约过半的位置。
剑朝下,炮口朝上地架着。
但是,这把剑炮有一个特征。
炮口侧,有无数的光的线条向着上方奔流,形成了一个立体图形。
那是,全长大约五米的炮筒。
形成炮筒的光线渐渐淡薄了。
年轻人确认了一下渐渐消失的光线中的剑炮的指针,微微伏下眼睛。
「……」
他将剑向右侧放下重新接好,看了看背后。
他的身后,之前被忠胜和鹿角击倒的人们,被应该是回收部队的人们抬起来,赶上了撤退的人流。指挥他们的人是一名双手义肢的少女。
少女的双手分别抬起了武神的驾驶员和一名突击队的成员,向着年轻人行了一礼。
年轻人向着离开的她回了一礼,又望向了这边。
向着抱着鹿角,架起蜻蜓切的忠胜,年轻人开口了。
「初次见面。」
他吸了口气,用清楚的声音,
「——晚辈三征西班牙所属‘神速’加西亚·德·塞瓦留斯的袭名者,立花·宗茂,战种是近接武术师。」
被宣告出来的名字。如此相对地,忠胜提高了嗓门。
「被称为西国第一的武者立花·宗茂的袭名者吗……!」
「Tes.,——是和靠‘邮差’吃饭的‘神速’的二重袭名。以及——」
他,立花将,握着剑炮的中心十字状的盾牌,举到了眼前。
他还接着说。
「——被给与了托付给三征西班牙的大罪武装之一‘悲叹的怠惰’的,被称为‘八大龙王’中的一人。」
哦哦,忠胜点点头。
「你小家伙挺得意的嘛!!」
●
Tes.,宗茂也没有否定忠胜的话点了点头。他微微颔首,
「——事出匆忙,未及拜谒,还望前辈莫怪。」
听了他的话,对面的忠胜开了口。他一边抱怨着从脸颊上被削开的伤口渗出来的血,
「想要我莫怪就速度回去,这也不可能的吧。」
话刚说话,宗茂就站在了忠胜的背后。
是一瞬间的移动。卷起了风。那是宣称以高速移动的剧烈的风。脚步声也是,重重回响起了像是地震一般低沉的脚步声。
随着这股风与响声,宗茂说道,
「还请前辈投——」
降,这个字没有说出口。
因为就在宗茂的鼻尖前,蜻蜓切的枪尖直直地顶在那里。
在已经在空中多重展开了表示枠的蜻蜓切背后,响起了忠胜的声音。
「——联结吧,蜻蜓切。」
紧接着,向着立花·宗茂,割断的力量奔流而去。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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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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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东的内部情况
极东的内部情况
「姐姐!姐姐!现在好像事情挺大条的,麻烦随便讲讲现在极东是什么样子状况吧!」
「呼呼呼愚弟,又把麻烦的事情推给姐姐我了呢。不过算了,要好好拜托别人哟?大体上是这样子的感觉。」
■极东的内部情况
●基本
:大量破坏武装的武装解除。
:只能在各国设立的居留地中以极东的文化、文明为主,且自治力很弱。
(在除此之外的各国的暂定支配区域,各国的文化和文明占有优势)
●领土与政治
・独立领土(航空都市舰·武藏)
:作为极东对内代表而存在。
:实际上通过武藏王及对总长等职选举的介入、航路受限而受到圣联的管理。
・中立领土(三河)
:作为极东对外的代表而存在,三河君主进行与圣联的交涉。
:虽然是极东的代表,但按照圣谱记述与P.A.ODA同盟,而由于P.A.ODA半脱离了圣联了处于中立地位。
・不可侵领土(京)
:因为有制御地脉的帝在,不光是极东,各国也不可侵犯。
:京也不能介入俗世。
・被管理领土(极东居留地)
:各国设立的极东人的居留地。内部的自治力很弱,处在各国的影响下。
:武藏在各国的寄港地。
・被暂定支配领土
:上述以外的极东的土地,处在各国的暂定支配状态下。
:面积上来说极东九成以上的土地处于此状态。
「嘛就是这种状态。现在三河发生了很不得了的状况,有点不妙了呢。
不管怎么说三河可是迟早成为极东之长的国家,它要是发生叛乱的话……,圣联说不定会行动夺走三河的权限并完全支配极东呢。」
「诶?那不是糟糕了吗!?非常糟糕的吗!?姐姐你一定要做点什么啊!?」
「是啦是啦要是贤姐能做些什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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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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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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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学校的老师』
第十八章 『学校的老师』
提问的内容可以理解
提问的理由又是为何
配点(真意)
●
鹿角的身体虽然被上下一刀两断,但还活着。
无法随心所欲行动的身体,因为被忠胜的左臂抱着,才不会落到地面上。
但是,身体失去了自动人形的心脏所拥有的流体抽出机能,陷入了无法动作的情况。
……不久于人世了啊。
这么想着。但是,鹿角的眼睛,还能全部看到。
在忠胜的眼前,距离五米的位置,宗茂正单膝跪地,激烈地喘息着。
刚才,就在刚才,他站在忠胜的背后,应该受到了割断之力了。
但是,他并没有被一刀两断。
……这是——
怎么回事。鹿角这么想着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摇晃了起来。那是因为忠胜的身体起动了。
随着他的动作,在鹿角的脸颊上,落下了几滴炽热的液体。
是从忠胜的脸颊上滴落的血。
接着听到了声音。
「速度吗。」
「——Tes。」
又剧烈地喘了一口气,宗茂回答。
「作为神格武装的蜻蜓切的启动系统,是通过在蜻蜓切的刀刃上映照出对象而取得其名,再行割断。有效射程距离大约三十米。」
既然这样,
「只要在一瞬间躲避到蜻蜓切的刀刃照不到的位置,或是闪避到这个距离以外就可以了。」
听了宗茂的话,鹿角无力地皱皱眉。
「怎么能,将那个……」
见到鹿角的嘴唇微微翕动,忠胜的肩膀放松了。
「——什么啊鹿角,你还活着啊。」
「哪里,想不到您竟然是有抱着尸体的趣味的人呢。」
「不是啊,那是你……」
忠胜的视线没有离开宗茂。
「——想做我的铠甲啊。」
「……我判断铠甲的话没有抱住的必要。再说,如果是想当铠甲的话,真要说的话应该是这样子的。」
说完,鹿角的身体动了。
她的双臂绕住了忠胜的脖子,就像是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他的身体一般。
之前左手的芯子被什么东西贯穿了。因此她采取了用右手环住忠胜脖子,抓住左手腕的行动。
他就这样抬头看着忠胜,而忠胜的视线没有转过来。
「你啊……」
「怎么了吗。」
「我之后会说‘呜哇好可爱’之类的调戏你的哦。」
「多调戏我一点的话又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低声私语。
「之前,有像是飞来的子弹一样的力场从左手穿进来了,利用重力控制的连续操作勉强躲到一旁了。那到底是——」
「是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的超过驱动神马的吧。——小鬼,你能用到什么程度啊。」
「——Tes。」
回答他的,是宗茂的声音。
「以晚辈的适应力,一次百分之五十左右就是极限了。」
宗茂只把头朝向了忠胜这边,慢慢站了起来。
他一边平复着剧烈的喘息,
「请前辈,投降吧。」
「你啊,喘得这么厉害还真敢说啊。」
「刚刚那个,只是准备不足而已。晚辈明白了晚辈是躲得过去的。」
宗茂说。
「请前辈投降吧。还有请前辈协助我们停下地脉炉。不然的话——」
他将右手上的“悲叹的怠惰”的剑摆出了下段的架势。
「下一次的话晚辈也会使用的。这么一来就是您输了。——这个意思,您应该明白的吧。」
「也是啊。」
鹿角听到了忠胜的声音。
「因为蜻蜓切啊,是交给三征西班牙的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的试作品嘛。——两边都是我来测试的。」
「Tes.,蜻蜓切的通常驱动是通过联结名字而切断对象,上位驱动不是将物体,而是将事象的名字联结而切断吧。
……听说这场叛乱开始之前,山侧的哨所虽然在警备着但却什么都没察觉到就被攻陷了,那就是——割断了‘警备’这一事象了吧。」
宗茂望了望蜻蜓切。在蜻蜓切刀刃的基部,蜻蜓形的燃料指示计上,红色就只剩下一半了。
忠胜看了指示计一眼。
「嘛,因为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嘛。虽然还能再来一次同样的事,——通常驱动那种切断物体的就够了吧?」
听了这些台词鹿角开口了。她向环着忠胜脖子的手臂中加了点力道。
「忠胜大人。也就是说对方是新品,我方是试作品咯?」
「啊啊,我方姑且算是神格武装,也算是有取得实战证明了。有什么问题?」
「——会输啊。非常感谢。虽然您已经在过着各种无下限的生活,但我判断再增加经验方面这会为您开拓阅历。在纵向的阅历方面。」
「真是副冷不丁就会悲观的铠甲啊。」
「那么请讲我方胜利的原因。」
也是啊,忠胜望着宗茂说。
「我比那小家伙年纪大。」
「我判断这只是您人老珠黄了。」
「那么,我比那小家伙伟大。」
「您认为前途无限的年轻人和仕途走到头了的死老头哪边是更有意义的存在啊。」
「那么,——我这边比较霸气。」
「是啦是啦Jud.Jud。」
「……你啊,悲观的地方真让人火大啊。」
听好啰,忠胜开始说了。你明白吗?他留下这个前置,
「我啊,可是知道那个大罪武装的特征的。」
「比如说呢。」
「设计好逊。」
听了那句话,鹿角点点头,望向了宗茂。
「非常抱歉。我们并没有让您大意的意图,——只是纯粹地找忠胜大人的碴。」
「但是,是在拖延时间吧?」
宗茂这么一问,鹿角一时语塞。她用手臂摇了摇忠胜的脖子。
「忠胜大人,——那个年轻人的思考模式非常积极向上。为了保住我们这边的面子,如果您接下来能不犯二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你啊,在小瞧所有看在眼里的东西吧。」
忠胜用双臂架起蜻蜓切。
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响起了几声液体滴落的声音。
落在地面上的相似雨点般的东西,是在周围的流体光中映照得如同红黑色的物事。但是,忠胜也不介意雨声渐起,
「‘悲叹的怠惰’有三大机能。第一个是作为普通剑炮的机能。另一个,是作为通常驱动的,像是蜻蜓切一样切削把名字载在刀刃上的对象的机能。
还有最后作为大规模破坏武装大罪武装的,超过驱动。」
那就是,
「‘悲叹的怠惰’的超过驱动,是切削映在刀刃上的射程距离内的所有事物。」
「没错,发动的同时展示悲叹的‘抓挠’就会奔流而出。」
对嘛,忠胜说。
「出力百分之五十的超过驱动的话,大约有三公里的有效射程。见面了就来一发,存了这么多够你用的吧?」
「在教导院的流体槽中泡了一个月。」
「还有一发。要我教教你怎么用的吧。」
忠胜这么说着,拿下巴右向左,也就是北向南地比了比。我说啊,他说道,
「从这里来的话,西北和东南的地脉炉勉勉强强在射程距离里面。所以说呢,用剩下的一发破坏其中一基。由于破坏,虽然可能会出现地脉大规模的混乱……」
「——Tes.,三基的地脉炉抽出来的流体就有发泄口了,可以回避爆炸危险。由于流体的饱和,三河虽然会暂时变成怪异的多发地点,但这也比由于爆炸失去三河好多了,我是如此考虑的。」
「对嘛。」
忠胜笑了。
「但是啊。」
他这么说着,拿下巴比了比背后,
「三河之主看来不是这样子想的啊。——你瞧。」
……诶?
鹿角这么想着,往手臂上加了加力气。
忠胜的背后,可以看到新名古屋城。
接着,在笔直的街道前方。可以看到名古屋城的西侧大门。
是一扇巨大的门。门开了。宽达将近二十米的,左右使用神木建成的完完整整的两块门板,完全敞开了。
还有在它的内部。在新名古屋城西侧外壳上的正面出入口也打开了。
光芒,从那里面发出来。
新名古屋城,展现出了它内部的光芒。
●
打开了的西侧正面出入口,内部存在着的多重的隔扇门也全都打开了。
位于一直线的,跨越数公里距离而打开的孔穴的内部的,是光芒和,
「……地脉统括炉。」
鹿角的话语所指代的,是存在于前方数公里的新名古屋城中心的墙壁一般的木板块。
直径大约一公里的,用金属内壳,外侧包被有木制外壳的统括炉是,
「四方的抽出炉的暴走已经完成,正在积蓄流体……」
就如鹿角所说的,统括炉的木制外壳,正合着鼓动的节奏从外壳材料的缝隙之中放射出光芒。另外,不时地还会膨胀,甚至还出现了震动。
不仅是那样。
在统括炉的周边,流体已经变异为光的雾状,像是在描绘天球图一般勾勒出了无数列的线圆盘旋着。
在着巨大的光的天球图中央,从新名古屋城的中心,正有光之塔缓缓向着天空竖立起来。
那也是由和在地脉炉周边盘旋的光雾的线圆同样的材质形成的。
放射出的光芒,形成了一个下侧宽广,上侧细窄而堆叠的,倒漏斗状的光塔。
塔一边随着鼓动增高着,但也在崩塌着。
上部,堆叠着而高高的最上部,正慢慢地向着内侧崩塌。
这落下的速度渐渐地加快,已经超过了塔聚集光芒而增高的速度了。
「——当那座塔全部崩落的内侧的时候,就连统括炉都无法容纳的流体就会发生过载,那样子的吧。」
忽然,有话语声回应了忠胜的话。那是,从新名古屋城的外部扩音器中响起的声音,
『就是那样就是那样。算是跑到这里来了啊。想要阻止暴走的话就只剩不到五分钟了哟?站在那边的立花君到底会怎么做呢?必须要有效利用时间啊。』
鹿角轻声地,呢喃出了声音的主人。
「元信公……」
啊啊,如此回应的人的身影,就站在统括炉前。
是松平家当主,元信。
他带着学士帽,在衣服外面套了件白衣,右手翘着小手指捏着麦克风。
接着,他向着麦克风开了口,
『好了,那么全国的各位观众!晚上好——!』
他呼了口气,打了个响指。他的身边马上就闪出了一名拿着摄影器材的自动人形。
元信公向着绕到自己面前自动人形,把麦克风凑到嘴边摆了个造型,
『这个直播!是通过共通通神带向全国现场直播的!各位好孩子,一定要聚精会神地看好老师我的一举手一投足哟!那么节目继续!』
吸了口气,
『今天,老师我呢,来到了地脉炉暴走得正欢的三河————了!!』
●
武藏舰上,想要看焰火而聚过来的人们,从在半空中出现的表示枠里,看着元信好像很高兴的脸,听着他的话。
『哦呀哦呀!那边的是立花·宗茂君吧!千里迢迢来参观学习的吗?』
『参观学习,说的是……』
『啊啊,——由地脉炉暴走造成的三河的消灭。』
在大家的注视下,元信公若无其事地这么说,
『怎么样啊?最为课外授业最棒了吧?』
●
世界各地的人们,不论身份高低贵贱,从神肖框体(monitor)和神启框体(radio)中,观看着倾听着元信的言行。他在充满光芒的地脉统括炉的背景下绽放开笑容。
『怎么样啊地脉炉暴走,那么,想要看到三河消灭的人请充满活力地举起手吧。』
说完这句话,元信公轻轻跳了一下举起了左手,这么叫道。
『……是——的!!人家想要看——!』
●
在现场,对于元信公的举动,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看着他的人,宗茂也好,忠胜也好,鹿角也好,全都一动不动。
但是,除了他们之外行动的人,新加入了现场。
那是新名古屋城内部的人们。从入口直到元信的无数隔扇门左右两侧,齐齐涌出了举着右手的自动人形。
宗茂悚然一惊,拉开了架势。
「那是……」
现出身形的,是超过数百人的侍女服装扮的自动人形。
她们分别从通道的左右两侧出现,一直举着右手。
接着,在高举的右手之间,元信公向着这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看吧,他这么表示着摇头晃脑的身影是逆光的。
虽然看得清他的容貌,却看不懂他的表情。
但是,
『看吧,看吧看吧!』
向前走着的元信的背后。目送着他的侍女们,在他的背后列起了队。
听到的是,大地的鼓动,和跟随的脚步声。
但是,举着右手分列左右两侧的侍女们,各自举起了手上拿着的东西。
那些是,乐器。笙、篳、篥,还有横笛、琵琶,接着是太鼓和三鼓还有筝和和琴,另外还有数种吹奏乐器弹奏乐器打击乐器等数种乐器,各自都和扩音器一起举着,
「——」
敲打笏牌子的声音,高高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举着乐器的侍女们,把它们深深地拉近自己身前。
『——!』
旋律响起。
多重的音色与音压,随着元信举起的左手起起伏伏。合着他左手缓缓描出的弧线旋律的音色时而高昂,时而婉转低沉,终于在最后随着他握拳的动作而小了下去。
『……!』
元信一边走着,一边挥下了握起的左手。
紧接着,举着乐器的自动人形们各自开始了动作,而空着手的侍女们开了口,
『——』
歌唱了起来。
那是节奏改变的,用鼓点打出节拍的,
『——通りませ——』(通过吧)
是直达道歌。
通りませ 通りませ(通过吧 通过吧)
行かば 何処が細道なれば(前进 何处成为小道的话)
天神元へと 至る細道(至往天神的 小道)
ご意見ご無用 通れぬとても(无需见解 难以通过)
この子の十の 御祝いに(这孩子 十岁的祭礼)
両のお札を納めに参ず(奉纳双符咒的拜祭)
行きはよいなぎ 帰りはこわき(去时凉风 回时倦怠)
我が中こわきの 通しかな——(我心倦怠 能否直达——)
歌曲结束了。但是元信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新名古屋城内部很大,走到入口要花上几分钟。但是在音乐的伴奏下,声音,「啊」的和声一直没有停过。
从地下回响起来的鼓动,现在也不过是声音的一部分。
接着话语声响了起来。从元信的,对着麦克风打开的口中,
『好了唱得怎么样啊!?这首歌啊,会在从今往后所有有关末世的测验中出哦(配点:世界的命运)。那么,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老师的吗?』
有个声音回应了这个提问。
那是新名古屋城外,手持大罪武装望着元信的年轻人的声音。
「元信公……!」
是立花·宗茂。他吸了口气。
「——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进行地脉炉的暴走和三河的消灭,令极东陷入危机!?」
『三征西班牙,Alcala·de·Henares的宗茂君。要提问的时候把手举起来。』
听他这么说,宗茂把将「悲叹的怠惰」举起摆出右上段的架势作为回答。他的视线已经越过了正面的忠胜,凝视着元信。
但是,相对地元信,只是很平静地,很好,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么宗茂君,因为你问得好,老师我就反问你一句。』
元信如此提问。
『危机什么的,很有趣吧?』
●
元信他,这么说。
『老师我常常说的吧?思考是很有趣的。那么,果然,不管怎么想,——危机啊,都很有趣吧?』
因为,
『不考虑的话,就会步向死亡,步往毁灭嘛。如果觉得不能非常非常认真地考虑就没办法解决的话,那也就是,——最高级的趣事了吧?』
「——」
听了元信的话,宗茂吸了口气,无言以对。
但是,元信一直手拿着麦克风,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挠了挠头,继续说下去。
『危机可是非常有趣的东西啊。但是呢,还有更加有趣的东西吗?那么,那边的宗茂君,必须要更加更加认真思考的东西,你回答一下呗?』
紧接着,宗茂大声如此回答。
「——不知道!突然就来拖延时间的问答吗!?」
『嗯,答得好。』
元信对于宗茂可以称得上是拒绝的回答,如此说道。
『不知道。对啊,不知道。就是这个。
——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啊宗茂君,你没有思考啊。有比危机更加恐怖的东西,你避开了思考这个。作为人类来说这是理所应当的行为啊。因为人类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想去考虑。』
但是,
『现在的你是在面临比危机更加恐怖的东西时,会背转过身不敢面对它而死的人。』
「————」
『讨厌这样的话就请思考吧。这就当作是克服恐怖吧。还有本多君,比起危机更加恐怖,一定要更加更加认真思考对策的东西是什么?说吧,本多君?』
「是——,人家不知道啦——」
『嗯,那么作为惩罚你就脖子上挂着自动人形站在马路上吧。』
「喂喂老师,差别对待太严重了吧!?」
老师无视他了。不仅这样,
『危机,……比起极东的危机更加恐怖的东西,就只有一个。』
听好咯?
『是末世。——这个世界的毁灭。这就是对于全世界所有学生的最高级的娱乐啊。』
●
宗茂听了元信的话倒吸一口气。
……娱乐……!?
他从各个渠道听说了许多关于末世的话。知道那好像真的要发生,无法给出任何对策。但是,
「说它有趣,太随便了……!」
『宗茂君,老师是在说正经的哟。非、常地严肃的啊,老师是。』
声音传来了。脚步声、鼓动的声音和,伴随着音乐的说话声,
『名为末世的,这个莫大的放学的时间,并没有放学后。因为宗茂君是现役的学生老师才这么说的。……这个‘毕业’,是没有以后的未来的。』
你明白吗?
『现在,对于面临末世到来的你们来说,到那时之前的所有时间全部都是上课时间。
现在,这个时间也好,明天也好,后天也好,醒着也好睡着也好,全都是向着末世这一没有未来的毕业靠进的贵重的上课的时间。
这个时间一旦结束,末世到来的话。——就再也不能回教导院,不能和朋友们谈天说地了。』
「————」
『挺有趣啊。没错,很有趣吧?不管怎么说,既然世界要迎来末世这一毕业时间,如果不拼命地度过这段贵重的时间的话就亏大了啊。
还有如果不想迎来末世的话,就一定要思考对策,颠覆末世继续向前迈进啊。』
对于元信喋喋不休的话语,宗茂开了口,
「那是——」
真像是反抗心理啊,宗茂自己都在这么想着,嘴上说,
「我认为面临末世的人类,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自暴自弃的人也有很多……」
『有什么不好的?比起来教导院嘴上不停埋怨好无聊好无聊,面临末世的时候躲在家里蒙在被子里面不停发着抖的样子至少还有明白‘自己是个胆小的人类’这一点的意义在。
因为那样至少在死于末世之前,多少还能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另外如果你在面对末世这一毕业而什么都不做的话——』
他说,
『你就是,出力让世界变得更无聊的人了。换句话说,——想让世界变得有趣起来的人们,为了打倒你在拼命,你就会叫着‘世界好无聊’还有‘觉得不爽的话就把它变得有趣起来’战斗。
——一定会有人响应你的。如果这样,无聊的人们也有了充分作为看客而存在的价值了。』
说吧,
『你是哪一边的。是揶揄世界并沾沾自喜的批评家呢,还是,以此为乐的人呢。还是说,是去创造世界的人呢。』
元信停下了脚步。
停下的地方,是在新名古屋城内部从中央到入口大约一半的地方。
有手持乐器的侍女跟在身后,元信举起了右手让侍女的队列停在左右,单手拿着麦克风说,
『那么老师就发奖励给那些思考的人,那些干得不错的人吧。那就是说不定能够颠覆末世的道具。』
那就是,
『——大罪武装。』
●
元信看着宗茂手中的“悲叹的怠惰”说。
他毫不在意宗茂应怀疑而颦起的眉头。
『虽然方法不仅于此,但在当下,这是最好懂的了。因此我才这么说。诸位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哟,如果能够收集齐全部大罪武装的话——』
吸了口气。
『——那个人,将会得到左右末世的力量。』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宗茂大喊。
「把大罪武装分配给各国的就是您!然而,现在又说为了克服末世需要收集所有大罪武装的话……,想引起得到大罪武装的六国之间的战争吗!?」
『六国?不对?是七国啊?』
元信说出的话语,让宗茂停下了动作。他皱起了眉,
「七……!?」
宗茂摇摇头,留下一句「开什么玩笑」的前置,
「应该有以七宗罪的基础八大致命激情为主题的大罪武装存在。它们应该全都分配给六国了。如果有第七国存在的话——」
「噢呀噢呀听好啰宗茂君,大罪武装是以八大致命激情为主题这一点确实没错,但是,那又怎么了?」
「什么,……您说的是?」
对于宗茂的话,元信含笑回答。
『那个八大致命激情,也有称得上是其基盘的东西存在,——如果主题其实是九大罪怎么办?』
●
“荣光号”舰桥。站在其中央的白色教皇服男性,实现停留在了从窗中见到的三河的光芒上。
教皇总长伊诺森龇牙咧嘴地,
「元信!难道说你小子——!!」
『八大致命激情被归纳为七宗罪的时候,首先将想念变为六个,再追加了新的‘嫉妒’。因此,‘嫉妒’是新加入的大罪这一点给人的印象很强。』
但是,
『提出八大致命激情的伊瓦格里厄斯·泊恩太格司(Evagrius Ponticus),其实在给友人的信件中阐述了九种恶行。不包括在八大致命激情中的,那第九种就是‘嫉妒’。』
怎么样啊?听到了这样的话。
『伊瓦格里厄斯为什么不在八大致命激情中追加嫉妒的大罪呢?还有在后来,俄我略一世又为什么将嫉妒定为大罪呢?你知道吗?你懂得吧?每一宗大罪都各自对应了一种神世时代的魔兽——』
元信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把手比在耳朵边,就好像是在等着自己这边回答一样。
于是,伊诺森叫了出来。
「对应了‘嫉妒’的魔兽是,——全龙(Leviathan)啊!!」
喊叫的对象,表示枠中的元信点点头。但是,伊诺森咬牙切齿地,
「——全龙,是拥有所有怪物样相的史上最大的龙!也就是说你是想这么说的吧!?第九种,嫉妒的大罪才是,统括了所有大罪的,最高的恶德吗!」
『没错没错,暴食也好色欲也好贪婪也好伤悲也好暴怒也好懒惰也好自负也好虚荣也好,全都不过是嫉妒,是出于想变成什么样而做出的行为,由其反应过激而造成的。
——老师我觉得吧,伊瓦格里厄斯他啊,因为害怕这暴露这一大罪的存在而没有将它归入。接着俄我略一世,给予了嫉妒新加入者的印象追加了它,将存在卑小化而传播。
但是,——果然人们还是在那里看出了全龙啊。』
「这么说来……,我加订的大罪武装也就打了水漂……」
伊诺森大喊。
「那个‘嫉妒’,到底在哪里!」
『现在,全龙已经存在了。』
那是,
『你没听说过那个谣言吗?』
「谣言?」
啊啊,元信点点头。
『谣言是这样的。——大罪武装,将人类作为其材料使用。因此,才能够使出以人类的原罪为主题的能力,这样的谣言。』
接着,
『这是真的哟?』
●
正纯把P-01S留在身边,倾听着元信的话。
听到的话,和自己在白天听到的,酒井告诉自己的话如出一辙。
但是,接下来还有。
元信的声音随着呼吸声一起,这么说,
『那个谣言,是事实。……大罪武装,将人类的感情作为其零件。』
那是,
『那个人类的名字是,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
「诶?」
这名字正纯听说过。那是被说成是由托利杀死的少女的名字。那是,
『赫莱森。那是在十年前遭遇事故,化为大罪武装的孩子的名字。接着在去年,她的灵魂中植入了嫉妒的感情作为第九件大罪武装,——给予了自动人形的身体送到了武藏。』
那个自动人形,
『拥有P-01s这个名字,在武藏上生活。』
伴随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坠到肚子底的感觉,正纯将头转向了P-01s。
●
接着,在武藏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下面一句话。
『自动人形,P-01s,这孩子的灵魂就是,——‘嫉妒’的大罪武装‘恋慕的全域’。』
●
酒井在阴森的山路上,像是被背后的光芒追逐着似的奔跑着。
向着山间谷底,元信的声音回响着。
『这就是大罪武装的正体,以及第九件大罪武装的所在地了。』
「果然……」
酒井咬紧了牙关。他微微低下头,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
「……这十年间,到底改变了什么啊。」
●
正纯看着身边。
街道。双月之下。看着迎风而立的无表情的自动人形。
她应该也听见了刚刚的广播了。但是她,P-01s还是一言不发,就好像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态似的。她见到正纯转向了自己,
「有什么事情吗?正纯大人。」
接着,
「刚才,好像听到了P-01s的名字,还有显示这名字的正体的广播……」
但是,她歪了歪头。
当然啊,正纯心里这么想。她没有记忆。就算听到了这广播,知道了这说的是自己,应该也没有实感吧。
但是,就当正纯在心中组织好语句,正要把它说出来的当口,正纯的预测落空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
「怎么会,把有灵魂的自动人形,——做成大罪武装啊!」
但是,并没有回答。说出来的话是,
『今天,我看到赫莱森了啊。……她还朝我挥挥手呢。』
●
『赫莱瑟她啊,看起来挺精神的,……那比什么都好。』
听到了元信这样的话,在武藏上有一个人奔跑了起来。那是,
「——愚弟!?」
托利正在,速度虽然不过一般,但在以他的全力奔跑着。
就在所有人听到这些事实都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的时候。
就像是打断了这停止和疑惑的氛围一般,脱离奔跑着。就在托利跑下学校前的阶梯,跑到半路上时向着他的背影喜美的声音,
「愚弟!你要去哪里!!」
但是托利没有回答。他一个劲儿地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悔恨之道。
大家,啊,地喊了起来,但托利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
「——!」
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阴森的街道中。他大幅摇动着身躯,一边尽可能地加快速度,
「……!!」
对于那个,拼上性命奔跑着的托利的行动,人群中出现了响应者。跑出来的人影有三道,是涅申原和乌尔基亚加,以及野挽三人。
向着奔跑起来,一口气追近托利的三人,跑出几步的喜美叫道,
「追上他!求你们了……!」
●
「开什么玩笑!!」
宗茂大吼。
正面。忠胜在。元信在遥远的彼方。
忠胜是测试自己握着的“悲叹的怠惰”的人。
……既然这样,他应该知道这一切。
三河的重臣之中,没有被自动人形替换掉,也没有被降职的人,是松平四天王中的三名。他们和元信一起忍辱负重了十年,毫不在意他国的中伤,担当着P.A.ODA和圣联的纽带。
……私底下,竟然在大罪武装上动这种手脚!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宗茂想着,想到了一个答案。
「十年,……您认为这值得牺牲一切吗!做出了可以左右末世的大罪武装,动了这种手脚再把它们当作战争的火种送往各国!」
『并不仅仅如此哟。光凭摆在眼前的东西判断别人这一点可不敢恭维哟。不管怎么说在这十年间,我们可是把大量教材送往全世界了啊。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在你们的手中——』
顿了顿,
『也可能会爆发世界大战,由于追究责任的问题,这回极东也说不定会被完全支配。还有如果真变成那样的话,导火线说不定就是老师我了啊。』
在逆光之中,元信麦克风中的声音如此说道,
『不过,真想见识见识啊。——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在圣谱记述中都没有记录的世界大战啊。』
元信的话,让宗茂呻吟出声,
「我来阻止您!」
『不错啊!就是这样宗茂君!答案很好啊!』
面对摆开架势的宗茂,元信昂起头提高了嗓门,
『宗茂君!你‘考虑的结果’就是那个吧!没错。没错没错按照‘考虑的结果’来行动的话这时间用得很了不起啊!
不管怎么说你要按照自己思考的结果引发学级崩坏啊!一方面接受了我们制作的教材配送,另一方面又否定了阻止末世的授课——』
「元信公!您上课的内容搞错了!」
宗茂断然一喝。
「我将在这里破坏地脉炉,阻止地脉暴走,把您们带到大家面前!」
『这样好吗?』
要问为什么的话,
『如果我说这次地脉暴走造成的三河的消失,也是为了左右末世而必要的还要这么做?』
「……我只是要做出与您的教材不一样的教材而已。现在的教材太不合适了。」
这样啊,元信说。
『不听老师我的话的学生本来是要体罚的,但在最近老师打学生好像说不好。……所以说喂,那边的副长,你稍微教训教训他。』
紧接着。宗茂感觉到了风。感觉到了充满威压的,席卷而来的风。它的发生源是,
「本多·忠胜……!!」
「得嘞!」
脖子上挂着自动人形的武者,一直线地冲向了自己这边。
在逆光之中,忠胜咧开了嘴巴弯出个笑容的弧度。
「老子来阻止学级崩坏!」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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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23: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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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气中的疾走者』
第十九章 『大气中的疾走者』
发想是勇气还是蛮勇呢
配点(胜利)
●
听到了声音。
那是兵刃互相碰撞,脚踏上地面,突出气息的声音。
这些声音,通过通神,向着各地,向着全世界传播。
『————』
两名武者。西方的武者与东方的武者。年轻的武者与年老的武者。新的武器与旧的武器。虽然两人之间有天壤之别,
『——!』
共同奏响的战斗旋律,势均力敌的高鸣声随着直播,传到了世界每一个角落。
声音在行动,在流淌,在经过,传达着一切而不停止。
听众之中,收看收听直播的人们中,有谁如此说道。
「会怎么样啊……」
从结果上来说,三河,还有不久之后迎来末世的世界会怎么样。以及,
「谁会胜利啊……?」
但是,不管是谁,都有一句没说出口的话。
谁来救救我们。就只有请求救援的话谁都没有说。
要问为什么的话,是因为这场战斗,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拯救世人。
理由只有一个。元信的声音,如此说道。
『没错。就算这场战斗结束了,光这么做也已经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拯救世人了。这场战斗结束之后,对于世界,已经谁都,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所以,
『这场战斗,开始了。——去吧,本多·忠胜。为了让人们,面对末世这一课题能积极寻求对策……!』
话语声响起。
『在全国等级上,展示你的忠义偏差值有几许吧!』
●
「应……!」
宗茂听到了,忠胜吼出来的应答声。
紧接着。宗茂绕到了忠胜的背后。
是旧派式一般圣术带来的高速动作。
但是,忠胜已经动了,放出了如同旋转着的一击。
……果然不容小觑!
宗茂行动了。他加快了速度,
「——!」
用「悲叹的怠惰」的刀刃撞上去,再拉开了距离连续射击。
但是,忠胜将宗茂的所有攻击都弹开了。
「挺快的嘛!速度还能再快一点吗!?」
「自然可以!因为圣术是没有极限的!」
所以加快了速度。
宗茂的速度,是用身体控制由圣术造成的加速的方法。
圣术,基本上来说,通过使用得自圣堂的术式契约书而行使。
对旧派的献身行为和拜气的献纳而交换获得的术式契约书,通过在写在上面的承认印上盖章而发动,接着消失。旧派的契约书虽然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在与此同时,也有着效果高,使用时术者不需要消耗拜气的优点。
宗茂的术式契约书被压缩到邮票大小,以数万书的量容纳在背部散热器下面的弹药筒中。那些术式的内容,有两种。
其一是,加快肉体速度的种类。
另一个是,
……在脚下,同时多重展开立足点。
为了奔跑而踏在地面上的同时,也同时踏在了那几个立足点上。
如果同时展开五个的话,速度就变成了五倍。十个同时的话速度就达到了十倍。
因为这两方面本来就都是强力的术式,一口气也没办法购入数万书这种数量。但是,宗茂靠着袭名得到的生计获得的财产,再加上对术式的加工使其成为了可能。
术式的设定,是没有考虑到反作用力的类型。
加上反作用力减轻的术会变贵,出力下降,也变得很复杂。
所以说只要没有这个设定的话单价就能下降。
还有缩短了发动时间。把它们用来瞬间加速的话,单价就会降得更厉害也能积蓄得更多。
这么一来虽然变得很便宜,也能够在一瞬间重叠大量的加速达到高速,但负担也会全部加在身体上。内脏自不用说,也有视觉障碍和手足麻痹等等的并发症。
但是,
……这都是必要的代价……!
行动。
背后术式契约书的弹药筒振动起来,从本体的排出部中飞散出了用完了的压缩契约书的碎片,变成了灰烬一般散发着光芒的碎屑。它们被从脖子后面的身体用散热器的散热口中喷出来的热浪包裹,化为光的烟尘飘散。
在光芒四散的同时,宗茂的速度加快了。
相对地忠胜并没有速度。他的身体上也负了伤。
但是,忠胜却在比自己这方更强位置上与自己战斗。
……这是——。
宗茂看着忠胜的动作。
他用可以称之为缓慢的步伐占据自己将要前进的方向,挥下蜻蜓切。
在动作上来说,忠胜的速度总是在缓慢下降。但是那些动作总是意图绕到自己背后,接着向反方向移动连续划出S形的移动轨道。
「……」
因为S形的移动轨道是圆运动的连续,己方做圆运动的话,对方反方向圆运动的话就会变成绕着己方转的运动。那就是,
……一直紧贴着我!
“悲叹的怠惰”的超过驱动的发动,有点慢。
只是扣下扳机,进行假想炮管的展开就必须花上三秒钟。发动了的话,在那之后,十几秒钟之后才能出现结果,但这个已经躲不开了。所以说刚开始的三秒钟是问题关键。
三秒,那是现在绝对无法争取到的时间。
要做点什么。但是,
「‘悲叹的怠惰’!——通常驱动!」
通常驱动。那是将把名字承载在它刀刃上的事物切削开的小发动。
和蜻蜓切是同一系统的,只要名字留在了刀刃上就不能回避。
面对蜻蜓切的割断,宗茂能够靠着速度从刀刃的写实范围中逃开而躲避攻击。
但是,相对的忠胜并没有高速的移动力,无法回避。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联结吧!‘悲叹的怠惰’!!」
在宗茂大喊的瞬间。
蜻蜓切动了。
……这是——。
面对“悲叹的怠惰”的刀刃,忠胜用悠然自得的动作把蜻蜓切对准了过去。
就只是这样,
「——!!」
随着如同指甲挠过玻璃一般的声音“悲叹的怠惰”刀刃上的光芒四散开来。
“悲叹的怠惰”的通常驱动被无效化了。
为什么。
……“悲叹的怠惰”的刀刃,被映在了蜻蜓切的刀刃上!
是镜子。
蜻蜓切的刀刃被当成镜子,在“悲叹的怠惰”发生通常驱动的时候,映下了它的身影。这么一来,在“悲叹的怠惰”失去原有目标的同时,就像是自己一头撞上自己的力量一般破坏了通常驱动的效果。
……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的行动——。
宗茂自己是办不到的。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将自己挥舞的刀刃,映在枪的枪尖上。不光必须要完全读取自己的气息,就算角度稍有差池也会受到攻击。
但是,忠胜完成了它。
「呜……!」
实力,这么一个单词,出现在宗茂的脑海中。
……靠速度之类的无法完成的技……!
宗茂在三征西班牙,拥有最快的战斗速度。
他原来所袭名的加西亚·德·塞瓦留斯按照圣谱记述所述是邮政的豪杰。凭那力量高速移动、战斗、捕捉的宗茂,在修习武道的同时,把邮差作为职业,广泛使用这种力量获得了有圣谱记述支持的资产。
但是,在一波三折的最后,他把自己作为一名武者锻炼,二重袭名了立花·宗茂之名。
所以,对于宗茂来说,速度这两个字,是他从开始战斗以前就拥有的力量。
有速度的话,就能移动到有利位置。
有速度的话,攻击的威力就能增加。
有速度的话,就能做出瞬间性回避。
为了将速度和战技融合而积累了大量修行,出入战场也不知凡几,终于成功控制了随时会破坏身体的瞬速。
对于圣谱记述上西国最强的记述,他也在不断取得与之相应的战果。
……但是——。
眼前的男性,没有速度就与自己一较高下。对方还没有使用任何术式。既然这样,
……那些都算得上什么啊!
自己为了实现西国最强而得到的东西。
「呜……!」
加快速度。
散热口中喷出的热浪加厚了,压缩契约书的碎片也增加了。
脚下,感觉就好像是踩在了厚厚的书上一样的感觉。好像很粘稠的,会沉下去似的,沾染上什么的感觉。多重化的立足点互相干涉,但还是发挥出了效果。
如同金铁交鸣的声响,在双脚脚底连续想起,化为了速度。
「——!」
如同弹射而出的高速移动倾轧着骨骼。浑身上下的肌肉,脸颊、前臂上还有大腿、小腿上的肌肉全部都被拉起来向着背后硬拽。
但是,那就是速度的证据。
宗茂从左边绕到了忠胜的身后,用剑砍下去,但是,
「……!」
以S形轨道旋回的忠胜把蜻蜓切反手从右肩敲打过来。那也是,向着旋回的自己的背部追赶而来的一击。
和至今为止一样的模式。好像轻易就会被弹开的,柔软的,但其实力量十足地挥击着。避开这一击的时候,忠胜就已经划出道S形轨迹旋回身体,再次占据了自己背后的位置。
这么一来就又是S形轨道的开始了。
不能这么继续重复下去。重复下去的话,时间就会被夺走了。
忠胜的目标只有一个,宗茂想着。
要消耗自己这方的时间,
……让地脉的暴走完成。
因此,必须要阻止这一流程。
怎么样才能够,停下不断重复的S形移动呢。
宗茂考虑起了自己的能力,自己速度的能力。
这个速度,至今为止对于忠胜都不适用。
……既然这样——
向着反手挥来的蜻蜓切,宗茂行动了。
用考虑得到的,自己的行动。
●
下一瞬间。
「————」
忠胜看见了。
……这是——
宗茂的想法。
为了切断自己通过步伐封杀他的速度的行动,宗茂所采取的新的行动。
那是,宗茂创造立足点的行动。
为了加速而准备的立足点。用来是一瞬间达到高速的立足点。那就是,
「蜻蜓切吗!?」
宗茂踏上了,反手挥去的蜻蜓切的刀刃。
用轻巧的小跳。
用传到自己手上的手感,就如同落上了一片羽毛的行动。
但是这对于宗茂来说,就是拥有超过百倍的反作用力的立足点。
接着宗茂的脚下响起了声音。
如同金铁交鸣的声音。
是圣术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结束,施加上了加速系的术。
一瞬间的鸣响。
在听着这声音的时候,忠胜如此想着。
……不错的判断。
忠胜想着,宗茂就会这样子绕到自己背后去吧。
……啊啊,真的是很不错的判断啊。
但是,忠胜叫喊着。他紧握住了蜻蜓切伸缩机构的插口,
「这种老掉牙的方法在当今时代还能用啊——!!」
忠胜将向右旋转的身体,用力地往下沉。
宗茂选择的术式,是将承重脚下的立足点的反作用力倍化的术。
既然这样,只要比踏下的速度更快地,让立足点往下落的话,立足点也就消失了。
忠胜就是这么做的。
紧接着。
宗茂的脚和蜻蜓切之间出现了空隙。
「——!」
在宗茂的脚下,光芒四散,还发出了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就是宗茂的术式被无效化的证据。
因此忠胜开了口。
「联结吧!……蜻蜓切!」
在蜻蜓切的刀刃周边连续展开了细长的表示枠。
表示枠的内部,在一瞬之间充满了文字。
接着产生了割断的力量。瞄准的目标正是还处在半空中的宗茂本身。
去吧。
但是在这一瞬间。忠胜又听见了新的声音。
那是像是金属声的鸣响。
是旧派圣术的,加速术的声音。
「……!?」
宗茂的,半空中的脚底下,响起了轰鸣声。
现在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忠胜明白了。
宗茂现在做的事情是,
「把半空作为立足点吗!?」
●
宗茂正,踏在虚空中。
之前踩在刀刃上并不是虚晃一枪。如果要在那个阶段进行加速的话,宗茂也想过要那么做。但是,忠胜对于这种级数的战斗方法毫不留情。
所以,宗茂将计就计。
那是,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的,至今为止想都没想过的加速法。踩在半空中,空中加速的方法。
做法很简单。
在半空中,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有作为湿度的水分,也存在着细微的尘埃。现在因为地脉出现在地表,以及之前的“悲叹的怠惰”的超过驱动更是不会缺少灰尘。
但是,如果要把它们当作立足点的话,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踩在灰尘上加速这种事,在一瞬间要进行几千、几万回的加速啊。
宗茂的加速术式,是使用符而成立的。作为在一瞬之间获得莫大效果的代价,对于身体的负担也很大。
乱来的话,伤害都会反馈到身体上。
但是,
……不这么干的话……!
宗茂的直觉,估计出了必要的加速量。
「一万七千倍加速……!」
在踏出的一只右脚上,一瞬间承受了一万七千步的负担。
在宗茂脸颊右侧,出现了一个十字状的表示枠。那是表明负担超过的危险表示。上面写了大意是继续行使下去管辖圣堂概不负责等等的注意事项。
无视掉。
「——!!」
从右脚上,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是肌肉断裂,弹开来的声音。
搞不好的话会一直断到骨头和肌腱。
但是,脚并没有被割断。作为证据,
「噢噢……!!」
宗茂蹬踏在半空中加速了。
裹挟着热浪与光带,宗茂大幅跳起。
●
全部都是一瞬间的连续。
宗茂的前进方向是斜下前方,以和土地相撞撞出个大坑的的势头冲去。
着地的就是一只左脚。他的脚后跟嵌进了地面,身体向后仰似的转向了忠胜。
在那。
忠胜微微侧着身,背对着自己。
蜻蜓切的枪尖,正指着对面。
蜻蜓切的刀刃上,并没有映出自己。
能行。宗茂正这么想着。
「……!!」
蜻蜓切的石突,忽然以连射炮的势头刺向了自己。
石突,是宝藏院企业为实战用而开发的,让不够灵活的长枪能够攻击到背后的武装。虽然只是在枪柄尾部接上刺突用部件的加工,但只要这样背后的死角就消失了。
被打实的话枪的全部重量都会压上来,骨骼之类的轻易就能被打碎的攻击。
那一击,现在正向着自己的脸飞来。
向着前进轨道是斜下方的自己放出的一击。
忠胜并没有转向自己。也就是说,这攻击是通过经验和预测而发出的。但是,
……这瞄准得何等准确……!
空中加速之类的,他应该并没有见识过。明明是这样,他却看穿了自己的着地姿势。
要积累多少经验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呜。」
宗茂屈起身体压低身形。他弯腰,弯下了上半身,就像是被地面吸引似的伏了下来。
但是,身体并没有完全弯下。原因很明确。
……右脚!?
右脚动不了。就连膝盖和脚尖有没有接触到地面都感觉不到。感觉到的,就只有腰的右下方,连接着一块有着热量的块状物体的重量感。
另外右脚的动作也很慢,背着动作推着腰在向前倾。身体就要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石突,正在向着自己脑门刺来的直击线路上。
所以宗茂当机立断。
「——左足加速!」
他以压低身体的姿势弯曲起了左膝盖。为了不让右脚落下去而提起了腰。
是蹲踞式起跑的姿势。
所以他靠着左脚,身体向前飞扑。
比石突从斜前上方刺来更快地,潜到了它的下方。
「——!!」
宗茂侧让的头。在他的左耳上方,石突一口气穿了过去。一直到后脑勺附近,就好像是被指甲挠过去似的声音奔流,头皮都能感觉到大气的寒冷。
但是躲过去了。
宗茂向着侧身的忠胜,冲进了他的怀中。
他举起了“悲叹的怠惰”的前端。一口气向着忠胜的腹部贯穿而去的架势。
但是,宗茂听到了声音。
「联结并切断吧。——蜻蜓切。」
……什么!?
蜻蜓切的刀刃照不到自己。
那么,切断了什么。
答案就在眼前看到了。
忠胜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
怎么做到的,这么想着,瞪大了眼睛的宗茂,感觉到左方有气息。
北侧,从那边向着自己冲来的,是左臂上抱着自动人形,右腋下夹着蜻蜓切的忠胜。
在什么时候,对这个疑问的回答是,
……难道说——
「只是割断了对我来说的‘北侧’!‘悲叹的怠惰’所办不到的,割断的神格武装,蜻蜓切的,上位驱动却能办到的我的技能!」
蜻蜓切的有效射程是三十米。割断了对于自己来说的北方的话,自己就能向北移动被割断的十五米。
「虽然要切断事象非常消耗出力啊。嘛,因为是必要的也就没办法了。」
……太乱来了……!
但是,这就是事实。
蜻蜓切的侧面,装在刃基部的蜻蜓形的燃料指示失去了颜色几乎是空的。就算是通常驱动,再用上几次也是极限了。
但是,中招了。
一样的。
作为大罪武装试作品的神格武装,蜻蜓切的特性,在其中也属于上位驱动的,使用者的话就能利用其特性的技巧。还有现在,忠胜正一直线冲过来。
「蜻蜓切!」
蜻蜓切的刀刃上已经缠绕着表示枠了。
目标是自己。但是自己这边就算一只脚也是可以回避的。全力踏地奔跑的话是可以逃出蜻蜓切的割断的。
所以宗茂全力地踏地。踏出了加速的一步。伴随着金属声。
「去吧……!」
身体应该会向前飞驰才对。
下一瞬间。宗茂的全身都受到了冲击。
那是作为打击也太温柔的,就像是全身四肢都撞到墙壁上一样的震动。
「!?」
这是怎么回事,宗茂晕晕乎乎的头脑就算这样子了还在如此思考着。
接着他注意到了全身感觉到的冲击的方向。在那里的是,
「这是——」
墙壁啊。
至今为止应该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身周,出现了墙壁。那墙壁都是以自己所站立的路面为基础材料制作而成的,
「——忠胜大人!」
是自动人形。被忠胜抱着而双手解放出来的自动人形,将她的右手朝向了这边。
力量是重力控制。制作出来的是,
「围困起来!」
与叫喊声同时,宗茂被穹顶状的墙壁围困住了。
无路可逃的纵长的封闭空间。贯穿填补了所有空隙而墙壁而来的是,
……蜻蜓切的刀刃!?
随着宗茂的疑问,又有声音传来。那是从墙壁另一方传来的,忠胜的,
「联结吧——!!」
●
忠胜把,插在纵长的穹顶状墙壁上的蜻蜓切,
「……」
无言地,用力地插了一下。
这是把刃物从物体中拔出来必要的动作。
通过用力一插就能加大被刺中物体的伤口,之后就能拔出来了。这么一来,拔出来的时候刃口就不会被压弯,也不会连在物体上面拔不出来。贯穿肌肉和骨骼的时候,因为被刺中的骨肉会紧张收缩,这就成了尤其必要的行为。
但是,忠胜在拔出蜻蜓切之前微微歪了歪头。
在他的怀中,鹿角微微点头,
「非常抱歉。是我多事了。」
「这算是铠甲的特殊机能吧,甭在意。对方毕竟在挥舞完成品嘛。」
「Jud.,——劣质品真辛苦呢。」
「你这家伙……」
忠胜如此嘀咕着。
就在这时。二人的眼前,出现了光芒。
「!?」
那是,就像是与蜻蜓切相对着似的从墙壁中刺出来的东西。
鹿角皱着眉毛提高了声音。
「‘悲叹的怠惰’超过驱动的假想炮塔!?」
事实就摆在眼前说出的话却还是疑问语气,是因为这对于自动人形来说无法理解。
鹿角说了。她说出了凭借自动人形的判断也不可解的疑念。
「……怎么样从蜻蜓切的割断下逃出一条小命的!?果然忠胜大人搞砸了吗!?」
「‘果然’是什么意思啊‘果然’是!!」
就像是回应着他们的话一般,墙壁崩塌了。
在从上到下地,剥落着,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似的落向地面的墙壁后面。
宗茂就,站在那里。
但是,宗茂的全身上下,哪儿都没有被割断。
取而代之的是,
「把蜻蜓切的刀刃……」
宗茂他,把蜻蜓切的刀刃,一直往自己的右胸刺到底。
蜻蜓切是,将目标映在刀刃上发动割断之力的。
所以说,宗茂采取了封印这种力量的方法。采取了把蜻蜓切的刀刃插在自己身体上,让刀刃上面什么都映照不到的方法。
因为整长的枪尖全部都刺进了身体中,蜻蜓切从右胁到后背,斜斜地刺了出来。虽然多半贯穿了肺叶和肋骨,但消化系统和心脏应该没有大碍。
「原来如此。怪不得手感有点微妙的违和感。」
忠胜的视线前方,宗茂举起的右手前的“悲叹的怠惰”正在超过驱动。
宗茂苍白的脸虽然朝着自己这边。但是,
「失去,意识了吗……」
从宗茂的嘴角,还有右胸,鲜血喷涌而出。因为之前忠胜拔出了蜻蜓切,胸部的伤口被放松了一次。从他的右胸口,随着心跳的跳动血流不止。但是,
「忠胜大人。」
啊啊,忠胜点点头。鹿角也点了点头,
「——‘悲叹的怠惰’被发射了,虽然还没有收束。
●
啊啊,忠胜又说了一遍。接着他还说,
「Jud.,嘛就是这么回事。目标已经定好了,‘悲叹的怠惰’会吐出最大出力的吧。接着我背后的地脉炉就会被破坏,地脉的暴走就会被阻止了。」
「像之前那样,割断方位呢?」
「很遗憾上位驱动发不出来了。」
「Jud.,——您真的是废柴人类呢。」
那么,鹿角这么说,抬头看着忠胜。
「请快点动手吧。不过,我的重力控制在这状态下也不完全,没法使用之前那样的方法。最多也就从手臂穿到胸口,变换方向应该是不行的吧。所以——」
鹿角眯细了眼睛。
「该怎么做,基本上,您应该明白了吧。」
鹿角这么说完,也没等鹿角回答就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
「嗯。」
他把舌头伸了出来,伸向了忠胜。
在鹿出来的濡湿的人工舌上,埋着一颗青珠。
忠胜扫了一眼青色的珠子,
「从把我老婆的戒指当做灵魂来看,……嘛嘴上不留情倒是一模一样啊。」
这么说完,忠胜抱近了鹿角。他把自动人形拉到近旁,与她双唇相合,用牙齿咬住她的舌头,向后拉,口中充满了鹿角舌上的濡湿,
「————」
就像是撕下来一样地,忠胜摘下了鹿角的珠子。
随着纤维断裂的声音,眉毛微微一动的鹿角动了动喉咙,
「……嗯。」
二人分开了嘴唇,引离了面孔。
鹿角眯起了眼睛,把从唇中流出的人工的血液,用被鲜血浸湿的舌头舐去。接着她的视线与忠胜重合,
「现在,本自动人形由于能源不足进入省电模式。如果有什么吩咐请务必快速示下。」
「那么,很简单。——拜托你就按照鹿角留下来的一项命令行动吧。」
「Jud。」
自动人形把头转向身后。
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的宗茂就在那里。但是假想炮塔的光芒越来越强。
「……来了!」
体验过一次的自动人形,读取到了发动的征兆。
紧接着。自动人形的双臂放开了忠胜的脖子。
在同一时间,忠胜行动了。他把之前抱着自己的自动人形的身体,扔到了半空中。
「蜻蜓切……!」
与话语同时,那个来了。
那个是,悄无声息的。
有的就只是,从“悲叹的怠惰”的炮口出现的,微微的阴暗。
那是发出哀号声,切削一切之前的,短暂的寂静。
但是,自动人形行动了。她将右手向着假想炮塔的炮口举起,
「——!」
结果就在下一瞬间见分晓。自动人形举起的右手掌上开了一个孔。
自动人形皱着眉,在半空中扭过身体。咯吱,随着身体中发出的这声倾轧声,
「……忠胜大人!」
听到自动人形的呼唤忠胜点了点头,将蜻蜓切缩短了一挥。
「——联结吧!」
听到这话,自动人形眯细了眼,微微一笑。
接着蜻蜓切割断了。
目标只有一个。
「弹体射入了自动人形内,……将那发弹体作为自动人形的一部分,连同整个自动人形一起割断!」
紧接着,割断的力量发生了,自动人形被一分为二。
「……!」
“悲叹的怠惰”的超过驱动。切削一切的力量,在广大的范围中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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